《系统:吃狗粮的我是助推》 正文 1.哼~男人(呀,走错片场了) , 阳光驱散黑暗,昏暗的终于黎明结束。 清晨,教堂的圣光格外耀眼,一位“虔诚”的少女正祈祷着神迹。她小声嘟囔着:“我什么时候有桃花啊?塔罗牌也占卜了,都说有,可是我连个影子都没看到?_?” 她说着又摇了摇头,叹气道:“我身边的那些人,个个都有对象了,我都不好意思蹭饭了。”吐槽完后,只能悲催地接受现实(*tot)。 但是!美食那么美味,风景那么优美,都还没有体验完,怎么能够就被现实打败呢!如此想着,一扫阴郁,欢快地走出教堂,准备买个什么美味犒劳犒劳不屈的自己。然后..... [叮!已绑定玩家白歌,检测到玩家百歌未曾进入游戏,已更新生成资料。] [身份:玩家白歌(小透明新人) 技能:未获得 历史记录: 0 (未参与游戏) 其他:未解锁 系统评价:隐藏属性中的幸运值是0,真是个倒霉的家伙。] “哦,我说我怎么老是倒霉,原来是这样啊。”白歌感慨了下,随后才想起游戏,眼底流光溢彩,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观察四周环境后,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游戏规则是什么?我什么时候开始游戏?你是哪种类型的系统啊?是外挂吗?你怎么找到我的?....”白歌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是遇见了好玩的玩具,又好像是遇见了猎物。 [游戏是灵异悬疑类,每个游戏世界的任务不同,游戏内容也不同,没有大规则,只要活着,但消极游戏会有惩罚。惩罚有两个,一个是抹杀,一个是在惩罚副本内生存到最后,会酌情考虑。玩家将于两天后参与游戏,请做好准备。至于其他问题,自行探索。] 冷冰冰的机械声音在脑海中结束,白歌撇了撇嘴,好心情又被破坏了呢。每次都是这样,现在怎么办呢(?i_i?)? 白歌思索着走出教堂顺手买来食物吃,好巧不巧地看到一对亲昵的情侣,一时之间,心情更糟糕了,于是开导(催眠)自己的同时又又感慨了:“感觉全世界就我单着,画圈圈诅咒啊!” 白歌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猫咖,此时,她觉得只有美食与吸猫才能缓解她的痛苦。轻车熟路地来到老位置,向老板娘点头表示打招呼,然后伸出魔爪,捏着毛茸茸,蹭着猫猫,吃着美食。(~^o^-) “太可爱了吧!这只小猫是哪家的啊?怎么没见过呢?”纯黑色的毛发油亮光泽,异色的瞳孔好奇地打量着环境,浑身上下都是格格不入的气场,瞬间,吸猫专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温柔”地“按摩”小猫咪,真是太幸福快乐了! “叮铃~”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位神秘的客人来到前台与老板娘谈论,白歌是注意到了的,但沉迷吸猫无法自拔了。 “喂!放开我的猫,没看到它受不了了吗?”那客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白歌身旁的。 “藏头露尾的家伙,你能证明它是你的嘛?”白歌丝毫不为所动,还说:“我可是很有经验的,不会弄伤它的,你说是吧?” 白歌托起小猫,直直地盯着小猫,灵动的双眸和委委屈屈的表情印在小猫眼里。 那客人似是看蒙了,结结巴巴起来,“啊这.....那那那个,我我我也是迫迫不得已的,只是收收收到任呸命令才来的,抱歉,我必须把它带走走到它主人那,拜拜了小姑娘!” 客人说完,就一把夺过小猫离开了,速度之快让人觉得怕不是个有名的运动员。 白歌目光变得莫名起来,“可疑人物,任务?总觉得过于巧合啊。”这时,电视剧里放出“哼,男人~”的声音,白歌沉默了下,付了钱就走了。 三番五次被打搅,白歌陷入了网易云状态,“唉,可怜的我啊,还是充电去了。”所谓充电,就是窝床上睡觉,“游戏嘛.......有的是时间……” 日上三竿,白歌才慢悠悠地醒来,制定计划后做完了该做的事,懒懒地说了句:“万事俱备,只等开始。” 正文 2.门:?!… , 【副本:旅馆的秘密 简介:你是一名租客,自从你租了这个房间,你总是感到怪异,由于你胆小,不敢探究真相。可是最近,你的直觉预感到会有危险,于是你准备躲一阵子,可...... 你扮演的角色:租客白歌 技能:敏锐的直觉(角色自带) 属性:玩家个人属性不变 背包:暂无 任务:逃离或活到8天。请勿出现违背角色的行为。 系统:又是逃离又是扮演类,你的运气充分发挥。】 “逃离?一听就有追逐战啊,系统啊,我这拿的是多人的还是单人的?咦,怎么不回话啊?唉,真不靠谱,还得靠小爷我自己。” 说话的人穿得一身的黑,还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在一片漆黑的走廊小声地自言自语着,细碎的声音在黑暗中如同幽灵的喃喃自语。 “少年”,不,白歌晃着脑袋,把那些疑问甩开,凭直觉大步流星地走到一扇门前,轻轻推开门,刺眼的光从门里散出,她走进去然后又把门反锁了。 “虽然可疑,但系统应该没必要骗我....既然是敏锐的直觉,那么这里应该就是我心里最安全的地方了。” 温馨的房间干净而整洁,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阳光从窗台上洒下,耀眼的光点亮房间,驱退黑暗的污浊。 “真是漂亮到让人差点忘了这是个恐怖的逃脱游戏了呢,一开始就打心理战,还真是阴险。” 白歌吐槽了后自顾自地思索起来,从口袋拿出一支笔和小小的便利贴,唰唰地写着什么。写完后把黑色的笔别在了口袋上,便利贴则放进了有拉链的口袋,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谨慎的小猫。 “咚咚”的敲门声瞬间让白歌警惕起来,她悄无声息地贴在门上,屏息凝神地等待门外那人做出举动或说话。第一天,不至于一上来就是高能吧?白歌默默地想,顺便祈祷她那运气不在这时候显灵。 门外的敲击声逐渐变弱,直到消失。离开了吗?不,没有脚步声,白歌不敢放下戒心,继续等候。静谧的房间,只听得到白歌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突然“砰!”的一声,白歌吓了一跳,迅速远离房门。 “我看到....你.....”.一只眼珠子在猫眼里直勾勾地盯着白歌,那只眼睛布满血丝,还有蛆在蠕动,暗沉沉的目光和门外沉闷而惊悚的声音刺激着白歌的每根神经。 “砰砰砰!砰砰砰!” 房门极力地阻挡着试图入侵的不明生物,白歌在这狭窄的房间无处躲藏,她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和疯狂,目光找寻着可用之物。 “倒霉,才刚来就摊上事了。门,你挺住啊!”随后,白歌冷静下来,气质陡然一变,老神在在地回盯那只眼睛,“还真差点被唬住,一来就是个剧情杀。啧,要不是嫌恶心,你这只眼睛就没了。” 白歌冷冷地说着,门外拍打声戛然而止,眼睛咕噜噜地转着,随着一声阴恻恻的笑,门外又恢复了静谧。 白歌无语自己的运气,要不是直觉感应到没有生命危险,白歌可不敢这么硬气。不过,这门坏了,房间不大安全了,要是夜晚那东西又来的话,就直接破门而入game over。 想通了的白歌还是不敢出去,看了看窗台:有防护的铁栏杆,栏杆间隔小,而且离地面很高。 从窗台看地面,白歌没由来地觉得心慌,赶紧移开视线,看向手表,12:30,难怪,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白歌心情复杂,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随后她准备养精蓄锐到点开始计划,计算着时间,给手表设定震动的闹钟后,不安地入睡了。 正文 3.悄悄开始计划,计划:我怎么知道我是啥 , “砰砰”的敲门声又来了,白歌一个鲤鱼打挺,身体紧绷着,头上就像有天线雷达,悄咪咪地下床。她摸到门那,眼睛打着转,门外突然传来明朗的声音:“白歌?你在里面吧,该交租金了。” 白歌:“哦,好的,等我找找。”虽然有人声,但说不定是鬼模仿的,不过,万一是真人呢?为了防止ooc,还是找找有关租客白歌的东西。想罢,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起来。 “日记本?好东西啊。”喜出望外的白歌三下五除二地看完日记本。 这时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白歌根据日记本得到的信息,很快把钱找到了,但她没有着急开门,而是故作哀伤地回应门外:“怎么又开始收租了?上回不是才刚收过吗?” 门外沉默了会儿,“这次提前收,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好强硬的理由啊,白歌继续扮演穷扣的角色碎碎念,言语中无不透露出“我穷你还提前收,怕不是有毛病”,脸皮之厚令人发指。 毫不意外,这番操作镇住了门外那人,“那啥,我也是生活所逼,大家都是一类人,你就江湖救急一下呗。” 直觉没报警,而且,哪个鬼这么智能?所以,应该不是鬼。确认后,白歌“一脸悲痛”地打开门,看到门外那年轻的身影,不动声色地敛住怀疑,“心痛”地把钱递给了年轻人。 “小孩子?”年轻人被震惊到了,过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乱地掩饰着自己的惊讶,咳嗽几声,才继续道:“哈,啊哈哈,白歌你扮演男孩子还是这么天衣无缝啊。” “……包租公你也是年轻有为啊,不过,最近还是不要太劳累了,瞧瞧,这眼神都出问题了,以后瞎了可怎么办呢?” 白歌“担心”的看着年轻人,内心:你才是小孩子,老……我不过是矮了点而已!(不能说脏话) 年轻人尴尬地笑了笑,“是啊是啊,不过这次我来还有另一件事。”他把钱揣进兜里,眼神飘忽道:“我最近睡不安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而且,我房间里的东西摆放位置在第二天居然变了。” 年轻人“惊恐”地说,白歌也“害怕”地看着他,感慨地想:找了个不中用的演员,一手好牌,打烂了。 “我不敢继续待在房间里了,就出来透气,可是走廊实在太暗了,我更害怕了,就想找人陪我,又不好意思直说,于是就想着收租,名正言顺地找人陪陪我。”他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眼神却一直飘游。 “正好,我的门被小偷给弄坏了,一时半会是修不好了。”白歌摇着门说,“晚上小偷肯定还会回来光顾的,我可不想东西被偷,所以跟你一起避避难吧。”房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走廊的年轻人吓得快哭了(??д?),瑟瑟发抖着jpg。 白歌暗笑,假装不经意地问:“除了我,还有没有其他人?” 年轻人没反应过来,心直口快地说:“还有沈哥和....”他愣了愣,匆忙改口道“没没有谁了。” 白歌也不拆穿,只是笑得更开心了,心中的算盘打得不亦乐乎。 正文 4.哟,这不是老同学吗?(内心) , 白歌跟着年轻人来到四楼,“我说宏珂啊,你怎么这么慢,沈哥都等的不耐烦了。” 黑黝黝的走廊突然亮起来,年轻人宏珂欢快地推开405的房间,门打开,内部的摆设和白歌的房间差不错,只是里面有两个人。 “宏珂啊,你这次就带了一个小屁孩过来吗?”女生娇滴滴地说话,白歌不经起了鸡皮疙瘩,实在太矫揉造作。 宏珂皱着眉头,不高兴地说:“田静雅,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没看到沈老大都没开口吗?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里的声控灯坏了?” 两人有点不对付,宏珂眼里充满鄙视地看着田静雅,田静雅也不生气,只是倒在那个沈姓男子的身上,柔柔弱弱人畜无害可怜兮兮的模样,白歌暗地里为这朵花点赞。不过,再这么下去,都快天黑了。 “是……是你……”白歌装作一脸愧疚的样子,“你现在怎么样?当年的事……”白歌“用情至深”的话,活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是?”剑目眉星的少年,沈嵘,不着痕迹地掩饰他的怀疑,是npc吗?不对,我拿到的消息…… “我是白歌啊,你以前的同学!你忘了吗?”白歌惊讶,随后落寞地说:“也对,忘了,反倒对你我都好。” “白歌?!原来是你!当年的事,我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施暴者。”沈嵘很快反应过来接话。白歌,是角色日记本里的人,是他的好朋友。不过,这么巧吗? “可是……当时的我害怕被报复,对你的求救视而不见,你真的不怪我吗?” 白歌用真诚的双眼盯着沈嵘的眼睛,眼眶有泪光闪烁。在白歌的日记本里,沈嵘想帮助那些可怜人,结果自己被报复,而白歌眼睁睁看着一切,不敢作为。后来两人形同陌路。 “不要提这件事了!”沈嵘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似乎在压抑什么,白歌也很识趣地没有再继续提,只是装作哀伤。 沈嵘看着白歌,眼神复杂,到底是npc还是玩家?这演技,完全不像是新人,拿到的消息也说没有演员这类的人物。算了,反正也掀不起什么大浪,管你是谁,到了我这,就是棋子。 沈嵘目光阴鸷,白歌敏锐地感觉到了,顺便隐晦地打了个手势,传递了个信号。 “沈哥~人家想去方便一下?”沈嵘听田静雅这么说,露出恶心的表情,“你去就去,关我什么事?”田静雅得到准话后,朝门外走去,路过白歌时停顿了一下,“可是……人家害怕~” 沈嵘很不耐烦,“让白歌陪着你不就行了?不要再恶心我了。” 田静雅笑嘻嘻地拉走了白歌,等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田静雅才问:“你怎么知道那个手势?” 白歌不回答,反而问田静雅:“你真的相信沈嵘?” “哦?听你这语气,难不成想策反我?”田静雅显然不是什么单纯的花瓶,“他?我当然不相信,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会好心好意让我们完成任务?” “策反?你说笑了,只是我的老同学经过那件事后性情大变,所以想让你们注意一下。”白歌解释,“那个手势,是我在网站上搜的,觉得好玩就学了。我也没想到你知道。” 田静雅没有说什么,狐疑地看着白歌,“你这家伙,给我感觉根本不像个小孩子。不对,你本来就不是小孩的嘛。” “……”白歌再次无语,长得矮就是小孩吗?(??﹏??) 两人又秘密谋划了一阵子才离开。 正文 5.妙啊~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反派了 , 另一边的宏珂和沈嵘在房间里讨论,宏珂疑神疑鬼道:“沈老大,你就不怕他们联手吗?” 沈嵘不屑地说:“联手?哼,就算联手也打不过。”宏珂崇拜地看着沈嵘,眼睛里冒着星星,可怜的孩子,被忽悠瘸了。 房间门再次打开,却不是白歌和田静雅,那人快步来到宏珂身旁,絮絮叨叨着。 这时,白歌和田静雅一同出现,两人一如刚见面那样,互相不怎么理睬。田静雅率先进了门,却呆在不远处不动了。 白歌在刚进门的一瞬间,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席卷全身,灵魂都在叫嚣着。“……”白歌压抑住这种颤栗,看向散发危险的那人。顺手关了门。┴┤?w?)? “宏珂!终于又见面了!我是齐诺,这么久了,我都快忘了。”长相还算俊秀,可总觉得他隐藏起了真正的自己。一种违和感萦绕在白歌心头,她盘算了会,又开始布置计划起来。 “宏珂,你这次来是干什么呢?”齐诺问,宏珂傻乎乎地说:“是为了找……” “宏珂!”沈嵘呵斥着打断宏珂,他语气不善地对齐诺说:“你来这又是为了什么?”齐诺的笑脸一僵,似乎没有料到会这样。 “答不上来?哼,你自己都不说,还想让别人告诉你什么?”沈嵘冷笑着,白歌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吃瓜∠(?」∠)_看戏,过了好一会,才突然发觉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咚——咚——”抑扬顿挫的敲门声打破气氛,田静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门边,欲打开门。白歌静默地看着她开门,不自觉地警惕起来。 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婆婆站在门外,手里的篮子似乎装着什么,美食的香气四溢,没吃饭的众人都不自觉地看向她。 “听到房门有争吵声,就敲门问问。”老婆婆和气地说:“你们也别吵,咱们和气生财,我这正好有些吃的,你们拿去分了吧。” 说罢,走到了宏珂身边,拿出几个饼干,塞到他手里,然后又给了沈嵘一些,篮子里的饼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一半,老婆婆提着剩下的一半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白歌很是眼馋,光是闻着这香气,都快受不了了,可是老婆婆就好像没看见她一样,朝着齐诺走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歌小声叨叨,然后追上老婆婆,“李婆婆~给我一点好不好,我没吃午饭。”白歌厚着脸皮撒娇,内心感叹:为了点吃的,我容易吗我? 李婆婆眼里流出一丝厌恶,随后又和蔼地看向齐诺,直接略过白歌,把篮子给了齐诺,语重心长地说:“齐诺啊,你刚来还没习惯吧,婆婆给你准备了晚饭,晚上记得来。”说完就离开了。 白歌颓废?╭╮?,百试百灵的一招居然不灵了。她环视了下四周,齐诺、沈嵘、宏珂都有吃的,就她和田静雅没有,气的白歌咬牙切齿,要不是忌惮齐诺,她肯定会使出办法拿到他手里的食物。 齐诺看着自闭的白歌,忽然开心地笑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拿出篮子里的饼干走到白歌身前,晃了晃手里的饼干,白歌干眼瞪着,却无可奈何。 “欺负人啊!”白歌悲催地发现,齐诺太高了,她跳起来才勉强能碰到他高举的饼干的手。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趁着齐诺不注意,想把篮子夺过来,结果,怎么也拉不动。 “……”白歌悟了,她看着齐诺的脸,暗戳戳地记了一笔账。 田静雅倚靠在门旁,笑语盈盈。沈嵘看着这幕,又看了看饼干,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直男宏珂只觉得这好像很好玩,在一旁蠢蠢欲动。 正文 6.不是说好不通报吗(╥﹏╥) , 白歌在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分到吃的了,她嘚瑟地看着田静雅,却看到田静雅慢悠悠地吃着饼干,宏珂在旁边不愉快地啃饼干。 “……好家伙,就我一个人是靠劳动换来的嘛?”白歌碎碎念念,啃着自己的饼干,时不时瞥齐诺和他的饼干一眼,噘着嘴吃完。 “好干啊,宏珂,你有水吗?”田静雅趾高气扬地问,“你好烦啊田静雅,要不是沈老大,我都不会给你饼干,你还得寸进尺!”宏珂气鼓鼓的,“才不给你。” “所以,是有咯?”田静雅不再装模作样后,虽然不恶心人了,但宏珂老是被她惹得炸毛,“不给就不给!”宏珂傲娇地说,最后在沈嵘的命令下,颓丧地给田静雅一瓶矿泉水。 白歌默默站在一旁吃瓜,瓜?西瓜?西瓜汁?好想喝……好口渴…… 齐诺变戏法似的,捣鼓出两瓶水,一瓶咖啡味,一瓶恰好是西瓜味。 白歌瞅到了那瓶水:“……”真的是巧合吗?她不信。 齐诺乐呵呵地把西瓜味的给白歌,他对白歌说:“不逗你了,对了,白歌,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 白歌:“?”日记本没写啊,这谁啊,和她什么关系?救命Σ(????)?。 齐诺看着她满脸的疑惑,就知道她忘了,有些失落地说“啊,忘了吗?没事……”白歌见他强颜欢笑,机智地说:“现在重新认识也不晚呐,我叫白歌,不是鸽子的那个鸽,是歌舞的歌。” “我叫齐诺。”齐诺说着,眼里闪着异样的神色。白歌盯着他,若有所思。 a few minutes later…… “现在是17:36,距离完全天黑还有两个半小时。”夕阳暗沉无光,朦朦胧胧,窗外的景色犹如打了霜。 白歌看着手表重复了一遍,后又说:“我刚才觉得气氛太好,就没有说来之前的事。”沈嵘看向宏珂,宏珂无辜地摇了摇头,凑近沈嵘说:“除了门被小偷弄坏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歌没有管他们的耳语,继续道:“我遭到了怪物的问候,门被拍烂了。几个小时后,宏珂来了。”白歌没有再说了,只是待在那里。 “那那啥,我的房客记录了白歌是301,三楼的1号房间。那层楼里,303和304是空房,田静雅是302,齐诺是305。”宏珂拿着一个小本本说。 “我们现在在四楼里的405,沈嵘的房间。四楼只有404是空房。401是李婆婆的房间,她刚刚给我们送饼干。402是王阿姨的房间,403是我的房间。” “二楼只有203的周泰和205的全常住,一楼就是底楼,是出口,但是有大铁门,需要钥匙。可是我这里怎么也找不到那个钥匙。”宏珂气馁地说。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宏珂交代完,就坐在沈嵘旁,像个邀功的小狗狗。 “……好了,你们还有谁要说线索吗?”沈嵘受不了宏珂,这家伙,怎么这么傻? 众人面面相觑,齐诺突然走出来问:“你想干什么?”沈嵘审视着齐诺,“你也听到了,钥匙找不着了,我呢,恰好有事,就想出去,我能干什么呢?”沈嵘耸肩,百般无赖地说。 “……如果你们想出去的话,我有办法。”齐诺缓缓地说,他抬头,狡黠一闪而逝。 “不过,需要你们的帮助。” 【触发任务:帮助npc齐诺(可选择) 完成任务奖励:线索+齐诺好感+齐诺的承诺 未完成或选择放弃:无惩罚 系统:你们看着办,接了不会通报谁的,放心接。】 白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她不动声色地观察其他人,嗯……好像都接了…… 这时,齐诺的视线落在了白歌身上,白歌心虚,但面上仍旧风轻云淡。内心:他是不是知道?他一定知道了!不是说好不通报吗? 正文 7.悠闲调查,什么?被打?不关我事,慢慢吃 , 对于齐诺的目光,白歌报以微笑。在安静了几分钟后,大家就开始忙碌起来。 “白歌、田静雅、宏珂一组去三楼,探查303和304号房。” “我和齐诺一组在四楼,探查404号房,顺便询问四楼的租客。” “最后,无论是否有线索,都必须在晚上七点到八点内在这里集合,赶在天黑前结束,明白吗?”宏珂不愧是经历过几次游戏的人,颇有经验地分组交代后,众人点头同意。 “……为什么我要跟你们两个啊!”宏珂不满意地说,“哼,沈老大每次都安排我和你一起行动,咦惹~”宏珂嫌弃地看着田静雅,回想当初,田静雅的骚操作让他一阵恶寒,至今,都心有余悸。 “诶?我说咱们先别起内讧啊。”白歌打断道,“沈嵘安排的任务要紧。”宏珂听后,乖乖地安静下来,正常人田静雅沉默不语,白歌满意地点头,随后,注意到了一件事:他们都是新人! 笑容逐渐消失,“宏珂,你带路吧。”白歌语气异常平静。 “哦。”宏珂懵懂地点头,听话地带路。“三楼的灯坏了,还好我有多余的手电筒,喏,你们拿着。”宏珂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给白歌。 “不知道你有没有,反正我这多的是,就给你了。”宏珂憨憨地笑着,白歌深受感动:这么傻,我坑他真的好吗? “啊,真是谢谢,我没有,你能多给我几个吗?”白歌拿走手电筒,又讨要了几个,宏珂果真有很多个,毫不吝啬地给了白歌四个。 【道具:手电筒 功能:照明 系统提示:似乎还有一个功能没被发现。】 没被发现的功能?白歌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快,这预感就成真了。 三人快步下了老式的扶梯,在黑暗中,空气充斥着铁生锈的味道,阴寒之气刺骨,宏珂凭感觉来到303的房门,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宏珂刚开门,就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扑通”一声倒下。 “……”白歌来不及感慨,就被田静雅拉到门外,白歌顺势用手电筒照向门内。 只见里面摆着几个纸箱子,宏珂就躺在门边,刚好让门关不了,而在手电筒的光内,并没有什么怪物。 白歌和田静雅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开口。田静雅用手电筒照着白歌,白歌费力地把宏珂拖出来,探了探鼻息,然后使劲摇宏珂,结果宏珂仍旧没醒。 身心俱疲的白歌摆了摆手,让田静雅来摇。谁料,田静雅一上去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不得不怀疑,你在公报私仇。”白歌半天才吐出这一句话,田静雅笑着,不回答。 宏珂很快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说:“我怎么了?我就看到一个黑影,然后……嘶,我的脸怎么那么疼?”宏珂捂着被抽的脸,目光在白歌和田静雅之间流转。 “是你!田!静!雅!”宏珂一副气得想咬人的模样逗笑了白歌,白歌内心庆幸:还好让宏珂走到前面,也幸亏是第一天。 “好了好了,该收集的信息收到了,我们回405吧。”宏珂听白歌的话听得一脸懵逼,“啊?这么快?我是错过了什么吗?” 白歌拍了拍衣服,又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 宏珂依旧没反应过来,还想问什么,却被田静雅给瞪怂了。 “机遇与风险并存,今天才第一天,若是太早出现很多线索就太没有游戏体验了。一般来说,有时间限制的游戏,都是一天比一天难、更恐怖。”白歌解释。 “你不是新人吗?怎么知道这么多?”宏珂忍不住问白歌道,“我没看到过沈大哥跟你说过这些啊?”宏珂疑惑地挠挠头。 “你是真傻假傻?”田静雅无语地说。 “真傻吧……唉,宏珂啊,你也听过系统的介绍了,重点是游戏,游戏是什么我就不多解释了。我觉得吧,系统的游戏和现实世界的游戏差不多,区别就是感受,系统的游戏更像是小说里的全息游戏。” “所以,从根本上来说,游戏对于我们这些新人还算是熟悉的了。新人跟老玩家的不同,我想应该是道具和所持有的信息。” “为什么?”宏珂疑惑地问,“怎么感觉你什么都知道?难不成你也是老玩家?” “这个嘛,可能跟我拿到的身份有关。”白歌解释道,装作无意地问:“宏珂,你的身份有什么啊?” “这个啊……”说着,宏珂公示了自己的界面。 白歌扫了一眼,嗯,扮演富二代,寻找女友,能力是钱,嗯?李婆婆的女儿是宏珂的女友!这么巧?有点东西啊。 “……啧,有蹊跷啊。”白歌晃着脑袋,眼睛像是狐狸打转,她看向田静雅,田静雅也公示界面,只不过任务那一栏选择了隐藏。 白歌看过田静雅的身份是全常的女友,值得一提的是,全常正是那个被霸凌的人,能力是提升好感,不过,需要条件。 看来这栋旅馆里的人,都有些联系啊。田静雅也没公示任务,难道是和他们不一样吗?白歌这样想着,也公示了自己的界面。 “敏锐的直觉?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宏珂惊讶地说,“应该能避免很多危险吧。”宏珂羡慕道。 “……”回想起被怪物的敲门的经历,白歌叹了口气,她的界面只隐藏了系统评价,毕竟,这么低的幸运,让人发现,不得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别聊天了,快看看时间,我感觉天要黑了。”田静雅俏眉一跳,就率先走到前面。 白歌和宏珂紧跟其后,不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485,沈嵘和齐诺早早地坐在那里了,双方皆离开没多久,就又回来了,不禁有一丝丝的尴尬。 “我们两去401找李婆婆,和她交谈了一会儿,发现天气阴沉沉的,似乎快要下雨了,于是就赶忙结束对话回来,并且带了些吃的。”齐诺边说边指着桌子上的纸箱子,“里面有些零食,熟食和水果都在冰箱里。” “我们发现了两条线索,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来了。”白歌解释,“吃完后再交流手上的线索吧。”说完,她就用眼神暗示宏珂和田静雅,丝毫不慌地开吃了。 正文 8.交换,厨房一惊(恶龙咆哮 (‵▽′)/) , 黑云压抑,狂风呼啸,淅沥沥的雨拍打着窗户,齐诺盯着窗外,表情显得有些奇怪。 房内温馨的灯光照耀,几人围着桌子,只有宏珂还在刷碗。 “回神了!”白歌在齐诺的眼前晃着手,齐诺收回目光,微笑说:“那么,接下来就交换信息吧。” 沈嵘看向坐在齐诺身边的白歌,说:“我们暂时没有发现。说说你的发现吧,白歌。” “第一,怪物似乎怕光。” “第二,租客之间有种莫名的联系。” 白歌简洁明了地说,沈嵘追问:“似乎怕?” “我和田静雅打着灯,宏珂第一个开门,在开门的一瞬间宏珂被袭击,好在没事,只不过怪物就没有再出现了。我呢,只是猜测。” “第二个的话,我和沈嵘是同学,李婆婆的女儿是宏珂的女友,田静雅是二楼全常的女友,我只有这几条信息,但不难猜出其他人也有关系。” “我是被宏珂家人收养的。”齐诺突兀地说。 “我爸爸的情人是王阿姨,就四楼这个。还真是……有意思。”沈嵘冷笑着说,若有所思地小声喃喃道道:“看来这次的通关方式,是要……” “那个,齐诺,你帮宏珂洗下碗吧,他这么久都没来,我担心出事,你是他好朋友,不介意吧?”白歌转头对齐诺说,齐诺看了看白歌,走进厨房。 “故意支开齐诺?你想说什么?白歌。” “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共享日记本吗?你说呢?沈嵘?”白歌看着沈嵘,平静地说。 “你果然也是玩家,白歌。”沈嵘松了口气,还好,那条消息没有问题。但,就因为这样就自爆马甲真的好吗? “演npc太累了,装过去装过来的,一点都不好玩。”白歌撇嘴,咸鱼地说:“反正我也给宏珂和田静雅展示了我的系统界面,你知道也是迟早的事。”白歌破罐子破摔地说。 “也是,那么开始交换吧。”沈嵘毫不忌讳地说。 白歌疑惑道:“不怕我动手脚?” 沈嵘不屑道:“就凭你个新人?” “……好嘛,你行你牛逼。”白歌说着,就拿出日记本和沈嵘交换,田静雅全程在一旁看戏。 “父亲是毒/贩子的老大,和王阿姨偷情,被其丈夫曹某发现,曹某与王阿姨离婚后吸毒,恰好周泰是你父亲手下,私自杀了曹某。你父亲让你来……灭口?”白歌震惊地说,“这么精彩?够写一本书了!” 沈嵘拉下脸,说:“这是角色经历,不要带入我!” 田静雅把日记本甩在桌子上,说:“我这更离谱。”田静雅的脸泛红,气势汹汹地说:“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这tm的啥玩意啊?得亏不是真的我。” 白歌看了田静雅的日记本后,沉默地转给沈嵘,沈嵘看完后,“……虽然我也是经历过几个副本的人,但像你这么霉的,还是第一次见。” 白歌深以为然地点头,疑惑道:“你知道你的幸运是多少吗?” 田静雅摇摇头,白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安慰地拍了拍田静雅的肩。 吸/毒后的曹某强/奸田静雅,全常不敢作为,田静雅记恨全常,所以就来这了。 “这妥妥的黑暗旅馆啊!太恐怖了吧,感情就我一个正常人?”白歌感叹道。 “正常人?直觉强,身边偶尔出现灵异现象,因为穷才来旅馆的你,是正常人吗?”沈嵘反问道。 “至少比你们强多了。”白歌反驳道。随后奇怪地问:“他们两个怎么还没出来?该不会出事了吧?” “也许吧。”田静雅冷漠地说。看来,这个角色的经历让田静雅非常自闭,前期的行为,恐怕也是为了防止ooc。 “哇,总算出来了!可憋死我了!”厨房的门猛地被打开,宏珂气喘吁吁地说:“唉呀妈呀,谁能想到,那里居然有一个变异的怪物。” “要不是齐诺,我恐怕就完了。对了,齐诺还在后面,齐诺!”宏珂大声地叫着齐诺的名字,“……我没事。”齐诺笑着回答,然后看向白歌三人,“你们呢?” “什么事都没有。”沈嵘回答,接着问齐诺道:“你们遇到了什么?” “一个怪物,全身是黑色的。”齐诺说着,看向了白歌,“我想到白歌说的话,就用手电筒照它,然后发现它身体开始冒烟,它怪叫了几声,就消失了。” “嗯……看来的确怕光。”沈嵘沉吟片刻,又问:“你们还有其他发现吗?” “厨房有个密道!”宏珂激动地说,“我发现的呢,我打那个怪物时,一不小心就触发了机关!” “一起去看看吧。”齐诺提议道:“密道很暗,白天的光照不到,现在的话,去很合适。” “的确……而且明天就是第二天,去的话会更危险。”宏珂附和道。 怎么回事?好诡异的感觉,白歌不禁心下一颤,宏珂什么时候这么有主见了? 白歌看向田静雅,正好田静雅也看向了她,两人用眼神交流着,最后达成共识。 沈嵘似乎还没有发现不对劲,他看向白歌,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看一下他们两人的日记本。”白歌回答,“这样的话,会更有把握。” 沈嵘点头,对齐诺说:“我们的信息交流得差不多了,就差你们两个人的了。我们打算完善信息后再去。” “需要我说什么?”齐诺问。沈嵘摆手道:“差不多个人经历?额,有关旅馆租客和你的关系。” “好,那么我先开始吧。我的原生父亲是曹某,母亲是402的王阿姨,他们两个都不愿抚养我,所以我被丢弃了,幸好宏珂的父母收养了我。”齐诺平静地说,两眼毫无波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白歌,你猜一猜,说不定就猜中了呢。” “……”白歌沉默,猜?不用猜都能知道,曹某和王阿姨的事,从日记本里都知道可见一斑了。 “我……我都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日记本就说了李婆婆的女儿是我的女友,不信你们看!”宏珂闷闷地把日记本递给沈嵘。 “你还漏了些,里面写着你的女友似乎很怕李婆婆。”沈嵘分析了一下,又说:“李婆婆似乎不像表面那么和蔼啊,你的女友一听要去拜访,就十分抗拒。这里面属实有猫腻。” “嗯,看来我们明天要忙活的事很多啊。不如就先休息吧。”白歌说完,暗中观察齐诺和宏珂。 宏珂显得有些着急,想要说什么,却被沈嵘给瞪回去了。齐诺就站着不说话,同样观察着他们。 “我和白歌一个房间,就在405,你们三男的一个房间,爱去哪去哪。”田静雅面带笑容,毫不客气地说道。 “……”三男被迫接受逐客令,表情各异地离开了房间。 正文 9.添一把火,红红火火 , “好无聊,好无聊——”白歌兴致缺缺地说,“该理清的都理清了,谜题也差不多猜完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在晚上去密道?” 白歌白了田静雅一眼,“那两个人都是老狐狸,故意避开夜晚更危险的话题,想让我去探探路。” “哦?何以见得?” “无利不起早,我呢就一新人,除了当炮灰探路机,似乎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你挺有自知之明啊。” “哼,说过去说过来,你恐怕也是个老玩家吧。” “嗯……只对一半。”田静雅故作神秘地回答。 “哦,那我懂了,就是有人带你,不过嘛,瞧你先前的行为,你的带路人可能凶多吉少了吧。”白歌瞥了一眼田静雅,自顾自的说。 田静雅脸一黑,她看着白歌道:“你这么嘴欠,小心得罪你的合伙人。” “好嘛,我不说了。但真的好无聊哦,你回想一下,我们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 田静雅皱眉思索了一阵,“还行吧,也不算是太平,但也不能说惊险。” “你不觉得这说明了什么吗?”白歌突然笑嘻嘻起来,她打量着田静雅,“我猜啊,大boss在跟我们溜圈子呢。” “说不定,还藏在我们之间呢?你觉得呢?”白歌突然凑近田静雅,田静雅吓了一跳,不服气地说:“你脑洞也太大了吧?这概率这么低,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倒霉?” “说的也是。”白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好了,睡觉了,明天见。”白歌道。 夜晚静谧,呼吸声平稳有序,窸窸窣窣的声音莫名地有节奏,时远时近。白歌猛地睁开了双眼,悄咪咪地下床,顺便看了看田静雅。 在确认田静雅睡着后,出了房间门。好一阵子,才疲惫地回来,洗漱了不协调的地方,兴奋地入眠。 天蒙蒙亮,被雨水洗刷后的空气清新,混杂着青草味,而浓烟的味道被掩盖住,却隐隐约约散发出来。 “……?”田静雅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向四周,她摇了摇白歌,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唔,别疑神疑鬼的了,我好困,待会儿聊。”白歌迷迷糊糊地回了几句,就又睡着了。 “是吗……”田静雅的疑惑仍旧没有打消,但她也不好去探查,毕竟在恐怖游戏里,一个人肯定拿首杀,首杀?对了,至今为止,似乎还一个人都没有死,太可疑了……难道白歌猜的都是对的吗? 田静雅不禁担忧,很快忘了那股奇怪的味道,她叹了口气,只能选择等白歌起来再说。 从进游戏以来,她的精神就紧绷着,此刻,挺不住地睡了。 “白歌!田静雅!快起来!快起来!”宏珂震耳欲聋的桑音吼醒了两人。田静雅迅速地开门,见到了一脸着急的宏珂。 “着火了!着火了!三楼!快!”宏珂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田静雅听后赶忙去接水。 白歌慢悠悠地起来,幽怨地看着宏珂:“不就是着火吗?不用这么大惊小怪,这大清早,扰人清梦。” “喂!要是控制不住火势,我们都得完,这么严重,你居然说我大惊小怪?”宏珂不岔道。 “你有空在这跟我聊天,不如去救火。”白歌平静地说,她算过了,就那些火,还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为什么她知道呢?因为她就是那个纵火犯。 宏珂一惊,匆匆离开。白歌也紧跟着宏珂去往三楼。 火光中,齐诺表情阴郁,沈嵘紧锁眉头,还有几个人没见过的人慌乱地泼水。 “这下,人都差不多了。”白歌嘟囔着,晃着脑袋,徐徐走向几人,看着越发微弱的火光扑灭,就听到齐诺咬牙切齿的声音:“是谁干的?”愤怒像是野兽,侵占了他的理智。 白歌静默地在一旁看着,黑色的帽子挡住她的神情。 【请各位玩家注意!红色警告!红色警告!所有人的游戏任务发生变更…… 任务统一变更为:生存三天或者逃离旅馆 注意!注意!由于人为因素,游戏boss被触怒,难度提高,祝各玩家好运。】 系统冰冷的声音似乎带着幸灾乐祸,它无情地宣读着,田静雅的脸色苍白,沈嵘一脸沉重地盯着地面,宏珂不知所措地看着沈嵘。 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随时准备永久地熄灭。 “我说啊,如果我指认boss是谁,可不可以凭借这个离开呢?”白歌在内心问系统,系统及时回应道: “哦?那……我指认齐诺是。” “我确认。” 【道具:影子(消耗品) 功能:1.迷惑对手 2.替身 使用方法:心中默想影子,就会出现,当本体遭受致命攻击时,影子会与本体互换位置。 缺陷:需要默念20秒,且使用该道具后,精神会暂时失常。 已自动收入背包。接下来,系统将会通报,可选择匿名通报。】 白歌毫不犹豫地选择匿名,随后勾起嘴角,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好在,帽子挡住了她的神情。 “我说,是谁干的?” 齐诺扫视了一圈,怒气突然消散,嘴角上扬,摊开双手,“哼,指认我?那还真是——聪明啊。” 灯炸裂开来,黑暗吞噬走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众人沉默着。 “只要谁告诉我,是谁指认的我,我就让他离开旅馆。”齐诺玩味地说着,在阴影里看着所有人。 明眼人都知道齐诺是在说谎,可田静雅有些按耐不住了,她几乎可以确定是白歌,昨天的话历历在目,若是说了……她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可是,通关了这个游戏,还有下个游戏,她早晚都会死在游戏里,还不如帮白歌。 田静雅犹豫着,白歌突然说:“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条件是你要把田静雅和宏珂送出旅馆。” “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齐诺反问。 “这个嘛……”白歌神秘一笑,摘下帽子,露出飒爽的面庞,轻柔的头发和娇小的身体融入黑暗。她抬手,一个按钮出现在她的手心。 “就像这样——砰!”火光乍现,照亮了所有人。 正文 10.玩游戏!什么!你不玩…(不开森) , 白歌按下按钮,另一个房间爆炸出火光,火焰迅速地蔓延。 “怎么样?有条件了吗?”白歌笑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旅馆毁了,你也就没了吧?所以,你,必须接受。” “威胁我?真是有胆量啊,你表现得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不过,我更喜欢你现在这样。”齐诺双眼泛红,里面的杀意溢出,周泰和全常噤若寒蝉。 “我同意了,但,你的答案若是让我不满意,那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齐诺冷漠地说,大手一挥,黑暗包围田静雅和宏珂,随后,白歌和沈嵘同时接到系统的通报声。 白歌看向沈嵘,沈嵘点了点头表示:是真系统,不是假冒的。 “不过,你觉得你这样做,对他们真的好吗?有时候,仁慈是一种罪过。”沈嵘说。 “宏珂是可塑之才,第一次见的时候,他一直念你给的台词,我套话时,还是有点警惕心,不过脑袋没转过来,得多练练。相处之后放下戒备,变得傻乎乎的,我怀疑……咳咳,不说,暂时保密。” “田静雅嘛,也还可以,虽然是老玩家,可跟新人没区别。她没出卖我,而且守得住东西。就是有些胆小,总是不自觉地依赖别人,得改改。” “你呢,心思不纯,就想着坑人。让三个新人探路,后来还联合宏珂、齐诺想坑我,要不是我早就串通了田静雅,可能会被你们强制一起进密道。” “虽说你毛病一大堆,但我发现……”白歌说着,眼睛亮亮的,“宏珂克你,嘿嘿~” “……”沈嵘不语,他回想了一下,他来这个副本,是为了坑新人,而且他也干这种事,内心全无波澜。 可这次,他觉得很奇怪,他跟宏珂在一起时,完全没有动害他的心思,这和以前的他风格完全不同,难道真如白歌所说? “不对,这应该是角色在捣鬼。扮演类副本中的角色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玩家。”沈嵘说。 他又后怕道:“扮演类游戏的角色会同化玩家,如果同化成功,玩家就会变成副本内的角色,再也出不去。但如果玩家发现了角色在同化自己,那么玩家可以遏制同化程度。角色同化是隐藏的,必须由玩家自己发现。” “没想到刚来这里,就中招了。”沈嵘沉重地说。 “啊,系统……” “聊完了没?人我送走了,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齐诺阴沉着脸,看着白歌和沈嵘相谈甚欢,没由来地觉得不舒服。 “没聊完。”白歌讲完,还想和沈嵘说什么,就见齐诺浑身冒着黑气,其间还有血红的光闪烁着,他的脸被黑气遮挡,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不过想来是阴沉的。 突然,一抹黑色袭击沈嵘,沈嵘反应迅疾地打开手电筒,却看到黑色的东西丝毫不受影响,直挺挺地攻击而来。 沈嵘全神贯注地和黑色的东西缠斗着,一人一物的速度快到留有残影,真当是势均力敌,精彩万分。 “现在,可以说了吗?”齐诺笑眯眯地问。 “当然,那个人就是——我。”白歌“郑重”地说,又忽然古灵精怪起来,“当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 “诶?怎么不说话呢?悄悄告诉你,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发现了哦~” “不应该啊,我的伪装从来没有被识破过。”齐诺疑惑不解。 “这个呀~嘻嘻,直觉。”白歌回答,她说的是实话,至于齐诺信不信,关她什么事? “是么?”齐诺的语气很明显是不信的,不过,那又怎样? “我制订的游戏被你破坏了,还送走了两个老鼠,现在,我可是很不高兴。所以,就由你来补偿我吧。” 火光消散,原先的炙热变成了刺骨的阴寒,像是阴曹地府的冷狱,恶鬼张牙舞爪,在寒冷里尽显丑恶。 “哼,白歌,你自己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吧。我先走了。”沈嵘冷冷地说,然后不知道用什么道具,系统机械地通报着沈嵘的离开。 “好嘛,都走了,接下来,我就放开心了玩,哈哈~”白歌一副解脱的样子,愉悦地说。 “有本事来抓我啊~抓到我,要杀要剐随你便哦~”白歌大声地说着,在黑暗里穿梭着。齐诺仿佛变了个样,放开心的玩?哼…… “哇,两位兄嘚,你们不怕嘛?”白歌问周泰和全常两人,然后打开手电筒,发现一人发着浓厚的黑气,一人发着微弱的黑气。 “谁是周泰?出来挨打!”白歌嚣张地问,放飞自我的白歌全然不害怕,变成了作死小能手 “他是周泰。”冒着微弱黑气的人说。 “哦,那么你就是全常咯?打完他我就整你。”全常听后一脸懵。 白歌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被绳子捆住的笔,打开笔帽开始远程攻击。 “第一次正式用,还不太熟练,全常,你先躲一下,还是不了,打到了不怪我哦,我可是提醒过了。” 周泰冷哼一声,黑气凝实成一个球,朝着白歌砸过去,却被另一道黑气阻碍,只听得齐诺说:“她是我的猎物,你没有资格动她。” 这句话就像是宣示主权,白歌心情如同喂了狗,撇嘴反驳:“喂,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你让一个单身狗怎么想?” 即使在说话,白歌也是甩着绳子攻击周泰,被下了命令的周泰只能被动挨打,而白歌熟练地打着,找着手感。 “奇怪诶,你怎么不趁机偷袭我呢?”白歌边打边问齐诺。 “不屑于此。” “是谁刚刚偷袭,逼得沈嵘用道具,是谁呢?”白歌眨眨眼,好似天真无邪的小孩。 “黑影干的事,怎么牵扯到我了?”齐诺镇定地说。 “是嘛?”白歌晃了晃头,“你不生气了吗?你的眼神可是想杀人呢。” “为什么要生气呢?” “我烧了你的本体,还威胁你诶,你居然不生气了?为什么?好奇怪啊。” “也许是我也卸下了伪装吧。” “可这样一来,就一点都不好玩了。”白歌停止了攻击周泰的行为,“本来以为我激怒你了,然后让他们离开,我一个人玩。” “你追我,我又解密又逃生,最后拼凑线索打出真结局,结果你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好难过(。??︿??。)”白歌沮丧地说。 “其实在听到你说放开心玩时,我就意识到了你的计划。” “所以嘞?是我不打自招?我表示毫无游戏体验,甚至还想打个差评。” “你只把这当做游戏?要是你失败了,你可能会死,你不怕?” “不就是死吗?怕啥?先别开口,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什么重要的人和事,我都没有,我呢,就一身轻,所以,啥也不怕。” 白歌说了一堆,堵住齐诺接下来的话。她不怕死,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想死,但不想,也不能自己动手,所以,游戏是最好的选择。 “……”齐诺安静地听着,莫名的乖巧。 “其实吧,我总感觉你还隐藏着自己。虽然你说你卸下了伪装,但……” 白歌欲言又止,最后下定决心似的说:“你给我感觉,像是个骨灰级演员,如果不是我的直觉敏锐,可能都不会发觉。真的,感觉你的灵魂都在演绎角色,虽然这样对表演很棒,但是这样下去,你会失去真实的自己。” “真实的自己?” “嗯嗯,就是演过头了,分不清自己和角色。” “那怎么找回真实的自己呢?”齐诺表情凝重地问。 “这个……我还没看到过,等回现实世界,我去翻一下书,说不定会有。” “这个给你。”齐诺听完后,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雕刻着旅馆的模样,可惜,黑暗中的白歌并没有看到。 【副本卡:出自旅馆的秘密(已收入背包) 作用:使用本卡,可来到该副本】 “……呃,其实我还不想离开……”白歌弱弱地说。 “那我带你参观一下?” 正文 11.终于结束第一个副本了 , “阔以啊,不过不要耽误太长时间。”白歌高兴地回答。忽然,黑气托起白歌,齐诺解释道:“你太矮了,我平视的话,看不到你。” “……我忍。” 齐诺说完后,让黑气覆盖白歌的眼睛,白歌瞬间看清了走廊的面貌,老旧而破败。 “这下看得清楚得很嘛。”白歌满意地说。 “我们边走边说。”齐诺轻轻地走着,像是个幽灵。 “游戏刚开始时的食物,你不觉得有诈吗?”齐诺问。 “按照一般的恐怖游戏套路来说,的确有诈,比如那食物是什么蛆啊,尸体啊做出来的。但一个是老玩家,一个是boss,你们两都吃了,这说明没有问题。” “看得挺细致的。不过,你不怕是我和他的圈套?” “圈套就圈套呗。”白歌无所谓道。 “好吧……”齐诺无奈。 “该我问你了,为什么不杀我呢?”白歌奇怪地问,“正常情况下,都会选择解决掉我吧?除非……” “除非那人和你关系匪浅。” “嗯。可是我的日记本没有记载你,这就耐人寻味了。”白歌不解。 “我这次扮演的npc……嗯,是你的暗恋者。”齐诺顿了顿,继续道:“单恋。” “哈?”白歌惊了,“就这?” “你是这个npc的白月光,比宏珂还重要的人物。其实这个npc被抛弃的那年,你看到了他,并且给他好吃的,不过你的父母把你拉走了。你应该能想象,对于一个处于黑暗里情窦初开的人来说,这是多么印象深刻。” “难怪哦,可是,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吧?” “没错,当他被宏珂收养时,在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了你,而你并没有发现他,刚好你的学生证在你赶路时掉了,他捡起来知道了你的名字,自打那以后就调查你。” “感觉……有点病娇。” “有缘的是,后来你们上了同一所大学,他每天都假装无意间与你相遇,然后错开。你呢不知道为什么,朋友很少,很孤僻,对于他的事,并不放在心上,自顾自地做事。” “我一贯如此。” “直到有天,他看到了你的另一面,他才发现他喜欢你了。”齐诺缓缓地说。 “我的另一面?” “他觉得你就像是宝藏。” “过奖了,过奖了。”白歌谦虚地说。 “可爱、善良、冷漠、理智,像个矛盾体。” “我也这么觉得,先不说这个了,换个话题。” “也行。你还想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想去看看那几个空房。” “可以。不过我建议只看201。” “那就只看201。” “这么信任我?”齐诺诧异。 “懒癌犯了,想快点结束。” “好吧。” 一瞬间的功夫,齐诺和白歌就来到了201。齐诺打开门,一缕黑气幻化成口罩戴在白歌脸上。白歌紧跟着进去,就看到一具腐烂的尸体。 “这是曹某。” “看来这就是敲我门那东西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只有他是实体,其他的都是气态的。” “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呢?” “想打他,但是我洁癖,还是算了。”白歌说着,拿出便利贴,“还以为这个会派上用场,结果就只能当个可燃物。”说完,就撕掉了便利贴,问齐诺道:“说起这个,你不怕我还有后手什么的嘛?比如,再次让这着火。” “303的纸箱子都没有了,你又没有备用钥匙。”齐诺简洁地回答。 “ok,知道瞒不过你。”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分析人物关系,然后提交。”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白歌说完,心中就默喊系统。梳理一遍线索后提交给系统。 “是。” “好啦,可以送我出旅馆了。” 齐诺点点头,虽然他还想和白歌多聊会,但还是用黑气让她离开了。 【完成任务:离开旅馆 传送大厅中…… 传送完成。检测中…… 恭喜玩家白歌完成游戏,达成真结局,鉴于玩家出色地完成游戏,系统发送额外奖励 奖励发放中…… 已自动放入玩家背包,请注意查收。】 【多人副本:旅馆的秘密(真结局) 这是个暗藏黑暗的旅馆,肮脏的交易、血腥的谋杀无时无刻在上演。无辜的亡灵怨恨着,躲在暗处的邪恶给他们力量。于是,亡灵变成了恶灵,蚕食着旅馆的客人,有客人恶贯满盈,可也有无辜之人,但恶灵怎么会在意呢?他们已经沉沦了,无趣的看客决定收回力量,他们惊恐,拼命反扑,却也无济于事……】 大厅人来人往,白歌的身影几乎被淹没,她叹气,无聊地开始逛大厅。她突然看到一大堆围着一堵墙,好奇地走过去。 “快看!新人榜变了!” “我瞅瞅,我瞅瞅!咦?好陌生的名字,没听过,叫白歌。”白歌在不远处听得一愣,心虚地不敢上前。 “这人什么来头?一上来就变成了新人榜第一名,潜力榜好像也在十名以内。” “什么鬼,我有这么厉害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不对劲啊,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我都懂,所以,这是有人故意的吧,是谁呢?我好像没得罪谁啊?”白歌小声嘟囔,声音含糊不清,她疑惑地看着排名,庆幸没有放照片,不然肯定会变成众矢之的。 “这人这么厉害,肯定会被一些老玩家嫉妒,暗中使坏给……” “嘘嘘,别说,小心被人盯上。” “新人榜的人背后除非有组织帮,否则都是凶多吉少,曾经那件事动静那么大,系统都没有管。” “是啊,那些组织的人都大肆宣扬自己的人让我们不敢对他们动手,而这个新人恐怕没有后台,不然我们怎么会没听说过。” “那些组织的人可能已经搜到白歌的资料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发布悬赏。” “可惜啊……”众人唏嘘。 白歌撇嘴,她不喜欢这样,虽然以后会很好玩,但是,她是被人坑成这样的,是被强迫的,她决定一定要找到始作俑者,然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正文 12.逃杀游戏,风平浪静找鱼吃 , 白歌悄无声息地领取奖励后离开大厅来到现实世界,她如约去翻看书籍。 偌大的书架排满了书籍,按照类别分开,白歌熟练地找到心理那一栏,开始一目十行地搜寻。 “找到了,《演员的自我修养》。”白歌翻开,在目录里寻找,接着翻开所需要的那页,笼统地记了个大概,容易忘的则用便利贴写上。 “好了,不过……嗯,直接给他吗?”白歌思索起来,“才不要,先晾着他,谁叫他说我矮,还仗高欺人。” 白歌自言自语后,才开始清点奖励。 【道具:日记本(消耗品) 作用:指定玩家或npc,从中得到玩家或npc的过去。 使用方法:写上玩家或npc的名字。】 【道具:手电筒(永久) 作用:光照,暂时去退鬼魂或灼烧怪物,仅具备微弱攻击。 使用方法:打开。】 【道具:黑斗篷 作用:隐蔽自身,不被鬼怪发现。 缺陷:只能晚上使用,且动物能够看到。 使用方法:遮盖自身。】 【能力:敏锐的直觉(额外奖励) 作用:感知危险 缺陷:能力已削弱 使用方法:被动能力,只有出现致命危险时才会出现。 注:若拥有此能力的玩家死亡,能力将会转给杀死玩家的人。】 “只有这些?唔,好抠门。”白歌嫌弃地说,不满之意呼之欲出。 “连个新手大礼包都没有,难怪那些人那么可惜新人榜上的人,这不待宰羔羊吗?”白歌吐槽,这用心之险恶,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去嗨了,三天后见,系统。” three days later. “好耶,又撸猫又吃好吃的,真是太幸福了!”白歌元气满满,突然萎了下来,“就是钱包遭不住。” “进入大厅能干什么?” “你没告诉我有商城啊。” “积分还能干啥?”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积分?” “好,可不准克扣啊。直接开始游戏吧。” 【游戏加载中…… 加载完成,构建完成,导入中…… 单人副本:逃杀游戏(分阵营) 简介:在森林里逃亡吧,可悲的猎物,猎手会好不犹豫地击杀你们,而你们,只能卑微无助地挣扎,愤怒地杀死自己的同伴。 玩家:白歌(初露锋芒) 技能:敏锐的直觉(被动能力) 属性:敏捷上升(游戏随机属性) 背包:(隐藏) 任务:赢得胜利。 系统:无话可说。】 参天的大树直戳云霄,碧绿的树叶悠哉悠哉地摇晃,茂盛的小草淹没了膝盖,昏暗的天空阴郁,庞大的阴影遮住生路。 一个娇小的身影在草丛中穿梭自如,矫健地像是一个真正的动物。 她停下来,看着那巨大的房屋,像是童话里小红帽奶奶的房子,她疑惑却不好轻举妄动,潜伏在一棵树下,像是蛰伏的蛇。 一抹红色的身影蹦蹦跳跳的,手上挂着篮子,兜帽遮住脸,穿出铜铃般的笑声。 有古怪。白歌心想,继续待在树下,眼里闪烁着光芒,灵敏的嗅觉给大脑说,有血腥味。 那红色的身影顿住,尖利的牙齿在帽兜下若隐若现,它看向了四周,疑惑地晃晃头,一只松鼠略过它的身旁,它的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脖子变成了橡皮泥般,伸长脖子狠狠咬下松鼠,它咀嚼着,肉沫粘在牙齿上,血液啪嗒啪嗒地掉,它满意地离开了。 而见证这一切的白歌并没有不适应,她只是在脑子里飞快思索着。 “变异的小红帽,那么剧情应该就是那个童话故事了。人物还有外婆、猎人、狼,如果按照简介的来说,猎人应该是猎杀者,狼应该和我是同种阵营,可是,杀死自己的同伴?有自相残杀的戏码,不能够完全信任。” “嗯……接下来就要看看所谓的赢,是什么意思。不过,得先让我看看我是什么动物呢?”白歌暗自兴奋地自视了下,果然,一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以及可爱地耳朵,吸猫达人白歌一下子就知道她是什么动物了——猫。 “好可爱,我rua~”白歌很快破功,从理智变成了不理智,白歌一边逮着自己的尾巴,一边动着耳朵,全然忘了这个危险的游戏。 “唔~等等!狼的话,应该也很好摸吧?诶?不行不行,万一很脏怎么办?对了,我这是在森林里,晚上狼应该会很多,被抓到就惨了。而且,森林里很容易弄脏自己,应该找找水源。”白歌思路山路十八弯地得到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一路上,白歌躲躲藏藏地穿梭在森林里,因为是猫,视力是寻常人的六倍,所以即便这样拖拉,也很快地找到了水源。 清澈的流水湍急地流着,白歌探头探脑地观察着四周,两只猫耳朵一抖一抖的,她确认完全后,抬头看了看天,计算着天黑的时间,摸清了周围的路径,愁眉苦脸地思考食物问题。 “抢小红帽的?不行,有个版本的童话说那些食物有毒,摘野果?可是我不知道哪些有毒,哪些没毒……难不成我靠喝水度日?”白歌郁闷地看向河流,直到一条鱼游过,白歌眼睛一亮,果断地拿出笔投掷过去。 “命中了!晚餐有着落了。”白歌喜滋滋地说,又取出手电筒照了照鱼,随后放心地咔嚓掉鱼,筹备着晚餐。 “还好上次打火机还没用完,可…这油撑不了几天,唉,烦呐。”白歌烧烤熟鱼,无奈万分地吃着,“要不是这次不让我自带东西,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吃白味的鱼。”?~? 她又不岔地想:明明第一次可以,为什么这次不行!还好上次的东西没被扣下,不然我非得找地方举报。 正文 13.月色之下的苍白 , 圆月悬挂天空,狼群的吼叫此起彼伏,白歌早早地躲在树上,暗中观察狼群。 很快,几匹狼红着眼睛来到水源,洁白的月光洒在它们身上,与一般的狼无异。 “奇怪,怎么这么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歌潜伏着,小声说着,舔了舔唇角的残渣,却没有注意自己的尾巴露出来。 强烈的危机感从身后传来,白歌下意识地侧身,狼的身体与她错开,她反应迅速地跳到另一棵树上,随后打量袭击她的狼。 那匹狼露出獠牙,牙齿带着绿色的汁液,狼的眼睛像是暴走般,通红地如同红色的珠宝。 “进入狩猎状态了,啧,先跑为上。”白歌反身就是加速离开,身后的狼叫了一声,似乎想要告诉狼群这个消息。 白歌微皱眉头,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这是她探查路径时发现的,为了看看同阵营的狼,所以并没有一开始就待在这。白歌简单地做了些陷阱,得益于猫的夜视能力,白歌把这山洞看得很清楚。 山洞内有壁画,只是画的内容已经很模糊了,上面有人刻意的涂抹痕迹,那些痕迹很新,说明那人应该还在森林的范围。 白歌依靠着侦探小说里的知识点分析着,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灵机一动,她到处踩地和按墙,果然出现了一个呈门状的缺口。 白歌谨慎地走进去,视野豁然扩大,月光照进来,明明四周被岩石堵住,风却诡异地吹着。 一道干涸的殷红的血液和绿色的汁液交错着,血液还蔓延至一个平平无奇的角落。 白歌走到角落里翻找着,不出所料地找到一张纸?应该叫布条。 “当你看到这布时,我可能已经死了。为了找到药草,我来到这个森林,这里怪物比我想象得多,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却被感染了,无奈,我只能留下线索,期待有缘人帮我找到药草。药草的模样我已经刻在一块石壁上了——猎人。” 【触发隐藏任务:最后的解药 任务1:找到药草 单个任务奖励:治疗剂和100积分(完成后即刻发放) 未完成或放弃:将不再接到此类任务,无惩罚。 注:此为连续性任务,需要触发条件才可继续,若错失任何一条线索,将视为自动放弃。】 “虽然嘛,后期可能会很危险,但是谁让奖励这么丰厚呢?”白歌展颜一笑,开始捣鼓起来。 白歌看着猎人所写的石壁,被刮得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很聪明啊,真的是怪物吗?”她并不担心和气愤,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 怪物已经来过了,并且看到过猎人写的字,可怪物只毁掉了壁画,没有毁纸条,那么,任务中的解药,到底是给怪物,还是给人呢? 白歌笑而不语,心中的兴致被勾引出来,她向相反的地方走去,搜寻一番,找到了一个标有箭头的小石头,那箭头很小,小到刚好只能让身为猫的白歌看清楚,上面还画了个月亮的图案。 白歌按照上面的线索来到河流旁,用猫眼瞅了瞅,又试图用尾巴把下面的石头捞上来,无果。 “嘶,好冷的水啊。”白歌下水捞石头,就被冰到了,这水淹没到她的肚子,比下午的河流水位高了许多。 “要是又有问题,看我怎么整你们。”白歌怄气地说,然后看着暗淡无光的石头,瘪嘴来到月光下,摊开手心,石头奇异地显露出一株植物的模样。 “嗯…还挺好看,可惜不知道颜色,这茫茫森林,得找多久啊。”白歌幽幽地说。 “算了,反正晚上我也睡不着,不如去找找。”白歌取出黑斗篷披在身上,顺着原路返回。 披上斗篷后的白歌与夜色融为一体,她动如脱兔,脚底生风,在树上飞窜。 “咦?走了吗?”白歌又来到水源处,她狐疑地打量那一堆的柴火,发现有被什么东西挪动的痕迹。 “哦?”白歌扯出被压柴着的纸条。 “不要信他们!他们都被感染了!那药草是毒药!我曾经是猎人的徒弟,在发现他们的秘密后遭到追杀,躲进了森林,拜托你了,不要信他们!他们都是怪物!”纸条没有署名,背后还写着:“我帮你赶走了狼群,你就相信我吧,我不会害你的。必要时,我会出现的。” 白歌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怀疑,而是讨厌,她感觉她被监视了,藏头露尾、不敢真面目示人,语言还如此苍白。而且,狼群似乎并不是写信人赶走的。 白歌看了看这除了被挪动的柴火,几乎原封不动的地方,冷哼了一下,“赶走?不如说是它们主动撤退的。什么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真是拙劣的手段。” 白歌随即不管这里了,她飞快地寻找到一处高地,扫描式地寻找药草,不出所料,并没有发现。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这是想让我去和怪物对线啊。”白歌呢喃,她在拿到药草时就有猜测,所以先保险起见地在森林里找,而不是去那栋屋子里。 “既然在这找不到,那么就先养精蓄锐,顺便理理思路,明天再去那屋子探探险。”白歌伸了伸懒腰,找了个能避雨又隐蔽的小洞穴,把斗篷当做铺盖捂住全身。 “1号想找药草,2号想阻止,可能因为是刚开始游戏,所以2号被限制了,无法现身杀我,而且2号疑似有锁定我的方法,后期极有可能追杀携带草药的我。” “1号和2号的说辞相反,那么肯定有人说谎,也许,两个人都在说谎。” “感染的人似乎跟常人无异,目前来看,只有血液不一样,但是,游戏并没有说正常的血是怎样的,我会不会是绿色的血呢?”白歌说着,想要验证一下,却找不到锋利的道具,只好作罢。 “小红帽已经到屋子里见她的外婆了,今晚狼无缘无故撤退,不排除两个猎人的情况,狼可能被发现,然后求救。” “两个猎人吗?总觉得有些可疑,算了,到时候再想。” 白歌扑通一下入睡,却半梦半醒地觉得有什么在催促她,她蹙眉头,想要睁开眼,却被鬼压床般,动弹不得。 正文 14.狼先生的陷阱?记忆疑云 , 天亮后,白歌那种感觉才消失,虽然困惑,但她毫不耽搁地赶往屋子,她看着这栋巨大的屋子,红色的主调在森林里醒目极了,她毫不怀疑这是陷阱,但她反而更高兴——那样才好玩,不是吗? 白歌从窗户潜入,屋内摆设整齐,风平浪静地像是再简单不过的家了。然而,白歌的直觉却透露出隐隐的危机感。 她知道,自她进入屋子里,她就被阳光暴露了。尽管如此,她依旧小心翼翼的,猫眼敏锐地发现灰色的毛发,她瞬间提速离开那里,一个木桩狠厉地撞击刚才的位置。 牵一发而动全身,隐藏的机关转动起来,原本温馨的房间变成了危机四伏的机关房,处处都是陷阱。 “我并没触发机关才是。”白歌一边闪避机关,一边思索起来,“是看到我了,得想办法脱身。” 窗户诡异地关闭,一片黑暗,要是常人,恐怕已经被机关给杀了,可她现在是猫,猫在黑暗中,眼睛会更敏锐。 白歌凭借更强的视力,预判机关的走向,跳到一个更高的地方,不自觉地喵了声。 房屋剧烈地抖动着,白歌清晰地感受到房屋的转换,原本的最高处变成了最低处,她很快意识到这是来到地底了。 散落的骸骨铺成了一条笔直的路径延伸到宝座,血液新鲜得像是艳红的薄唇,淡淡的血腥味刚好与夜来香的气味纠缠。 小红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在白歌看不到的地方,绿色的汁液流淌着。 白歌看向宝座上的狼…人,一双血红的眼睛像是玛瑙,漂亮而危险,精致的五官和硬朗的面庞带着嗜血的笑,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尖尖的,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白歌,带有磁性的嗓音问:“小猫咪?你是来——找死的吗?” 一开口,白歌就有想打人的冲动,奈何实力太弱,只好忍耐下来,眼睛忽闪忽闪地说:“我是来找药草的,可我找不到,你能帮我吗?”开始扮可爱的白歌语气儒糯,眼神胆怯而渴望。 “我当然可以帮你,不过,你拿什么来交换呢?”狼王危险地说,那眼神就像是看待自己的猎物。 “听说森林里有怪物,我恰好知道一些,还有……猎人的位置哦~”白歌神秘兮兮地说,调皮的语气似乎并不害怕狼王。 “那么,为你效劳,可爱的猫小姐。”狼王站起身,高贵而优雅地说着,活像一个绅士。 白歌内心吐槽:野兽为什么这么绅士?为什么还这么好看?最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那么高? 猫小姐娇小的身子和狼王刚强的庞大身躯形成鲜明对比,狼王走近白歌身旁,用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晚上的时候我让狼群帮你找。” 被摸头的白歌很不爽,听到这话更不爽了,森林里应该没有药草,屋子里才有,而且,她还没给他说药草的样子。她咬咬牙,把石头给了狼王。 狼王看后,眼中的诧异一闪而逝,微笑着说知道了。白歌交代完后准备离开,狼王却让她中午来这一趟,她答应后迅速离开 两人交谈全程无视了小红帽,正当小红帽蠢蠢欲动时,白歌飞速离开,只剩下狼王。 小红帽:“……”她大爷的,就差一点…… 小红帽挤出一个笑脸,脸上尽是不自然,她嬉皮笑脸地问:“狼先生,你真的打算帮她吗?” “哦?你有意见?”狼王冷下脸,无情地说着。 “不敢不敢,只是……只是我就是怪物,这边的事您一清二楚,而猎人,也只不过是您投放的玩具,他们的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您,对您来说,她的筹码根本没有用。”小红帽颤颤巍巍地说着,心里怨恨和嫉妒着白歌,凭什么她就能得到青睐?而她自己,就只能日日夜夜惶恐不安。 “她是我的猎物,我可不许其他人染指,就像那次。”狼先生说着,突然掐住小红帽的喉咙,“而你,若是敢动歪心思,小心我给你加大剂量。” 小红帽的脸憋得通红,她听到那两个字,心头猛地一颤,被狼先生扔在地上,拼命地喘气。 “也给他们点提示,要是……” 小红帽疯狂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升起来的欲望被打消得一干二净,忠心耿耿地去执行任务。 狼先生安静地回到他的宝座,等待他的猎物好奇地钻进他的圈套。 一无所知的白歌无聊得不知道干什么,直到肚子咕咕地抗议,她才后悔没有顺点食物上来。 “都被气饿了……”白歌摸了摸肚子,垂头丧气地回她昨天的窝点,打算补一下觉,顺便节省体力。 “……”睡梦中的白歌再度体验到昨天的鬼压床和鬼叫魂,估计又是白睡了。 估摸着点起来的白歌带上黑眼圈,低迷地去屋子,幽幽叹息着。 狼先生看着颓废的白歌趴在桌子上要睡不睡的,“担忧”地问:“没睡好吗?” “显而易见。”没心情的白歌一点都不想虚与委蛇了,她现在是一睡觉就遭,不睡觉又不行,只能这样了。 “那你先睡一觉,晚上我再叫醒你。” “可是,我一睡就要被两个鬼折磨,还不如不睡。”白歌半眯着眼睛,懒懒散散地说。 “放心睡,而且你也快撑不住了吧。”狼先生笑着说,忽然抱起白歌。 “你干什么!!!”白歌瞬间清醒了很多,她警惕地看着狼先生,爪子伸长对准了他的脖子。 “还真是个无情的小家伙呢。”狼先生温柔地说着,像是安抚她。 “放我下来!不然,我就动手了!”白歌恶狠狠地说,随时准备拿出道具影子。 “你确定要用那个道具吗?用了后可能会失常。”狼先生的语气逐渐平静。 “不用的话我现在就失常了。所以,你还不赶快放我下来!” “好吧。”狼先生无奈地放下白歌,甚是不解。 白歌松了口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异性抱了…… “你难道不怕打不过我,然后我恼羞成怒杀了你?”狼先生虽然觉得这是废话,但依旧问了。 “我可不怕死,就是不喜欢没有仪式的死,不过特殊情况例外。” “真是好奇你为什么会这样……”狼先生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白歌困惑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缺失了那段记忆,他们说那段记忆不好,所以我就没想着找回来。” “哦?那还真是有趣啊。”狼先生再度微笑,眼里闪烁着精光。 正文 15.(??????)??敌人 , 白歌戒备地看着狼先生,然而,脑袋的困意席卷着,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只能无力地威胁狼先生:“要是我醒来发现不对劲,等着同归于尽吧。”说完,倒下被狼先生接着。 白歌自以为的凶狠,在狼先生看来奶凶奶凶的,没有任何的威胁性。他笑着把白歌搬到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 “可爱的威胁,让我想要吃了你呢。”狼先生凑近白歌的猫耳朵说着,猫耳微微抖动,白歌在睡梦中小声地喵了声,尾巴不自觉得露出来。 狼先生把玩着她的尾巴,带着好奇的语气自言自语:“药草出现后,你会怎么做呢?四周都是敌人,我可不能破例帮你。不过,说不定我会反悔呢,毕竟,你可是我的猎物,要是死在别人手里,那我还真是失败。” 小红帽突兀地出现在门外,狼先生淡漠地看了一眼,等待她的下话。 “狼先生,消息已经传递出去了,他们的反应让人捉摸不透,但可以确信的是,今晚一定会成功。”小红帽自信地说,跪在地面的身子兴奋地抖动。 “嗯,知道了。” “真是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能那么快发现,提早开始了游戏,不愧是狼先生看上的猎物。”小红帽崇拜地看着狼先生,热烈地吹捧着,狼先生却没有任何反应。 “说完了?你可以走了。”狼先生冷漠地说。小红帽连滚带爬地离开,眼中的狠毒隐晦闪烁,她舔了舔嘴唇,心里想道:等游戏开始,他们就会自相残杀,那只猫活不了多久。 白歌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她睁开眼,就瞧见狼先生坐在离她比较近的地方看着她,迷迷糊糊的脑袋清醒过来。两人相觑无言,最终狼先生打破沉默。 “休息好了?”狼先生问,一声咕咕声响起,白歌尴尬癌都犯了,狼先生轻笑一声,拿出一个小方块塞给了白歌。 【道具:美梦成真(已削弱) 作用:变出你想要的,削弱后仅可变出食物、水等日常小物件。 缺陷:削弱后,仅需迫切度(即渴望度) 使用方法:冥想所需要的】 白歌一拿到手,就变出许多美食,关键,都是她喜欢的。她一边吃一边问狼先生:“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真的合适吗?” “对我来说,这只不过沧海一粟,谈何重要?” “……”白歌沉默一会儿,然后悄悄地问系统:如果转卖这个道具,多少钱? 白歌的眼神开始飘忽,要是每个副本都能得到由npc转让的道具,岂不是可以靠此发家致富了? 白歌默默地想着,食物已经吃完了,她看向狼先生,心中犹豫着要不要迂回试探下,最终选择放弃,非亲非故的,她自己不好意思。 “时间刚刚好。”狼先生说着,视线落向窗外,夕日欲颓,天色渐渐晚,彩霞已然变成了蓝色。 白歌也看向窗外,点头对狼先生道:“那出发吧。”两人离开屋子,狼先生在森林里嗥叫一声,明明威武霸气十足,白歌却噗嗤地笑起来。 狼先生望向她,她清咳一声,故作严肃地看向他,示意他刚才她并没有笑。 “嗥——”此起彼伏的狼叫声响彻整个森林,狼先生说了句莫名的话:“打不过向我求救,我会帮你。” 白歌一愣,咧嘴笑道:“我可不用你帮,而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很可疑哦,狼先生。” 狼先生看着她,未多做解释和反驳,他笑而不语,像是个狐狸,而不是狼。 等天完全黑下来,数匹狼衔着草药健步如飞地来到狼先生身旁,乖巧地蹲着,狼先生拿着草药对白歌说:“你看,他们都这么乖,你怎么这么不乖呢?” 白歌想要夺走草药,却被狼先生按住,只能气馁地看着草药,心中默默盘算。 “真是只调皮的小猫。”狼先生说着,白歌却感到一阵诡异,她抬头一看,狼先生的眼睛红光大盛,血色的满月与他相得映彰,白歌只觉得倒霉透顶。 “你……狼化了……”白歌说着,开始警惕起来,据说,狼人在月圆之夜变身,内心只剩下嗜血的兽心。 “是啊,不过,只要你向我求救,我就会清醒,你会这样做吗?”狼先生笑容满面地询问,随后又懊恼地说:“没想到今天满月呢……” 狼先生把药草给了白歌,自己窜到其他地方去了,白歌知道,他去变身了。 “唉,怎么说呢,时运不济。”白歌感叹完,披上黑斗篷就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窸窸窣窣——” 白歌听到其他的声音正飞速地往她这靠近,危险!白歌猛地侧身,一颗子弹射过去,刺鼻的气息熏得她直皱眉头。 接着又是一番动静,白歌悬挂一个正打开的手电筒,迂回地朝着向她开枪的地方跑去,她忽然停下来,潜伏着向原路返回。 刚好看到一个人影正气愤地砸手电筒,她猛地扑上去,用钢笔的尖头狠狠地刺进人影的脖子,温热的血液沾满她的手,人影痛苦地捂住脖子,白歌拿到手电筒和绳子,捆住人影,然后把手电筒塞到人影的嘴里。 最后白歌变出矿泉水洗了洗手,又变出手套和抹布,迅速地擦干净手电筒那人脖子上的血,戴上手套继续潜伏在附近。 静谧的森林散发诡异,狼嚎声渗人得慌,月光洒下来,是如同血色炼狱的光景。红色的身影由远及近,她来到人影的身旁,灯光照得她疼痛,她取下手电筒,贪婪地张开嘴,余光瞥到晃动的草丛,就眼前一黑,意识模糊。 “大丰收!”白歌乐呵呵地把两人绑在一起堵住嘴,她奇怪地看了一眼被捅脖子的人:“没捅到动脉吗?不应该啊,就算不是,也不至于……这么正常嘛!” “猎人和小红帽都逮着了,就差狼和外婆,嗯……这么久了,都没有外婆的消息,难道死了?不对……”白歌正思索着,沉重的呼吸声和嘈杂声传来。 正文 16.战(女主加油!^0^~)前战后 , 变大的狼先生和跟随他的狼闻着微弱的血腥味寻来,狼先生吼叫一声,其余的狼退后,让狼先生和白歌在包围圈里。 “……”白歌的思绪被打断,现在又被包围,看这架势,不得苦战一番是不行了。她无奈地起身,摆出作战的姿态,却看到狼先生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歌小猫炸毛了,这是看不起她吗?白歌凶狠地喵着,先发制人地开始缠斗狼先生,她借助树枝跳跃着,手中的钢笔飞舞。 每次想要落下时,都被狼先生发现,最后被钳住了笔,只好弃车保帅,不管钢笔,接着试图用绳子绑住他,结果力量悬殊太大,被狼先生轻而易举地挣脱。 狼先生抓住绳子往自己身边扯,巨大的力量让白歌只能随着惯性靠近狼先生,她反应迅速地拿出便利贴,然后自己顺势朝着狼先生而去。 她爬上狼先生的背,用手环抱他的脖子,狼先生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白歌狡黠一笑,用便利贴贴住他的眼睛,让他暂时失去视力。 紧接着,白歌变出一瓶香水,喷在了狼先生的脸上,赶在狼先生用手逮她之前,先一步跳下来,再把香水喷到附近的狼旁边,不舍地看了眼小红帽和猎人,随即飞速地离开这。 逃跑的途中,白歌找到以前的窝点换了套衣服,把香水瓶放在旧衣服里,狠狠一扔,自己朝另一个方向潜行。 “哎呀!系统系统,我任务你还没给我奖励呢!” “你就不能自动拿走吗?这么麻烦咩?”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会死?” “……我觉得这些难度还挺简单的,至少比我在小说里看到的简单的不知道哪里去了,而且这个游戏还一点都不恐怖。” “……玩完,这不是拉仇恨吗?可以匿名吗?” “你这是非要我树敌啊,好气啊!哇啊,不管了,先提交任务。”白歌郁闷。 【任务1提交成功 奖励已发布,请注意查收。 相关任务待解锁,请玩家积极寻找线索。】 她看了看积分,嗯,100,少得可怜……(′._.`)穷人白歌叹息,她又找了一个洞穴,躲进去变出睡袋,突发奇想:道具变出用品,用品卖给系统,如果能成…… “你怎么随便读心?”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出个说明书?” “……你这么人性化,我很怀疑你成精了哦。” 白歌在内心呼喊系统,系统不再响应,她只好无聊地思索接下来的事:线索应该屋子里有,但是狼先生守着,小红帽也待在那,现在估计小红帽被救了,毕竟npc一家人,我个玩家格格不入。 狼先生狼化后理应更强,没道理弄不死她,白歌可没狂妄地认为她有那么厉害,所以说,狼先生是手下留情了。 “真是太奇怪,系统忽然变得热情,狼先生在兽化后能保持理智,而且排名的事也很奇怪……感觉有黑幕啊……” 白歌晃着头,猫耳朵一抖一抖的,她变出一支笔开始在便利贴上写着,把思路理清,又把最近奇怪的事打上问号,标明了日期,揣进自己的口袋。 做完这一切的白歌打算睡觉等狼先生彻底清醒,结果…… “有完没完啊!又来!”白歌气愤地醒过来,没错,她又被鬼压床和鬼叫魂了,不过这次有些不同,声音更加清晰了,还额外附赠画面。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缺德!”白歌嘟囔着,仔细回忆那幅画面——咕噜咕噜冒泡的绿色陶缸,还有许多药剂瓶,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大堆,昏暗的牢房里一个老婆婆在那招魂似的嘀嘀咕咕,做着古怪的动作,一双老眼似有所感地抬头看着幽灵状态的白歌。 而那声音则是幽幽地呼唤白歌的名字,这让白歌起了鸡皮疙瘩,她觉得做梦时的她似乎真的灵魂都被喊出去了。 白歌抿嘴哼了一声,“看来这就是还未出现的外婆了,真没想到,居然变成了巫师。”她想起神秘学中说过,巫师和猫有着奇妙的联系,看来她的身份也并不是随机啊。 她摇头甩开这些杂念,看着漆黑一片的森林,云隐去月光,安静得出奇。白歌被迫无奈地选择在森林里搜寻线索,当然,也不能当个无头苍蝇。 白歌从远处绕着走回了绑小红帽和猎人的地方,除了绳子在,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虽然有所预见,但还是不高兴。她踢了踢绳子,嗅了嗅空气,用道具变出一些陷阱安置在这里,又在附近捣鼓了什么,才满意地离开。 在白歌离开后,小红帽从远处一棵树上跳下来,猎人在她后面追赶着,他的猎枪被当做长枪,投掷向小红帽。 原本匆忙奔向屋子的小红帽被迫改变方向,来到了被白歌绑住的地方,小红帽一声嗷叫,猎人迅速跑过去,正打算杀了小红帽,却被另一道陷阱暗算。 而被香水干扰的狼群如白歌所料地追着充斥香水气息的衣服,狼先生也毫不例外。 突然,他在白歌待过的地方顿了顿,疑惑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在失去气味后才跟着狼群到衣服的所在地。 狼群茫然地看着狼先生,不知所措地攒动着,过了一晌,小红帽的声音被放大数倍传到了它们这,狼群闻声而动,又赶回去了。 正文 17.场景再现,森林防火你我他 , 白歌来到水源处,手上的橡胶导管一直延伸,却被掩盖得良好。白歌接着有又变出许许多多零件,不知用什么方法,奇迹般地组合成室外消火栓,她抹了抹汗水,瘫在一旁,静静等待好戏开幕。 “嗷——”的声音传来,白歌看着手表,一分、两分…… 狼先生来到小红帽嗷叫的地方,眼皮一跳,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一如他在旅馆时。 他看着被捕兽夹夹住的小红帽和掉入坑洞的猎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却还是触发了陷阱,一块大石头从他头顶狠狠砸下来。 他面色不变,硬抗住石头,地面也因此凹陷,似乎又触发了别的机关,一张纸条轻轻地落下,狼先生如血红的双眼看得清清楚楚——“准备好接受我的报复了吗?放心,不会太过分,我们都各让一步了——猫咪白歌。” 远处的白歌咧嘴一笑,眼中绽放光芒,她手中出现一个按钮,嬉笑着按下。 顿时,火光冲天,黑夜明亮,森林上方冒出滚滚浓烟,她邪恶得笑着,像个反派。 处于火焰中央的狼先生、小红帽、猎人以及狼群全被突如其来的炽热烘烤,火光照得狼先生的脸色忽明忽暗,他看着被烧焦的部分毛发,神色莫名地狂笑起来。 云胆怯地退让,让月色再次普照,躁动的狼群蓦然安静,臣服地匍匐在地,即便火焰再怎么灼烧,也不敢起身。 “啊?这是玩不起嘛?唔,算了算了,先救火。”白歌拿出另一个按钮按下,火光暗淡,她开启消火栓,涓涓的流水逐渐干涸,从导管猛烈地冲刺到火焰处。 进入狂化的狼先生在火焰中央咆哮着,球似乎被震落,像是成熟的果实纷纷往地上掉,砸出了粉末,扑灭了一半的火势。 火焰颓丧着,水蛇趁虚而入,摇摆地熄灭最后的火,留有余力地喷了狼先生他们一身的水,浇灭了那些被点燃的部分。 白歌扫了眼提示,就慢悠悠地找他们去了。她顺便抬头望了望天空,除却那显眼的月亮,还有一个在不远处隐约的轮廓,那是太阳。 她并不是很放心狼先生那个不定时炸弹,所以稳妥起见,她走的很慢,为了拖延时间到黎明。 另一边的狼先生坐在石头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敲击着石头。他翘着二郎腿,眸中神色奇异。而小红帽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猎人低头沉默着,内心一阵颤抖。 “本来想让你们两个陪她玩,结果您们自己玩上了,还被她给算计了。”狼先生语气平稳地说,就像是在说什么家常便饭,“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卸了你们的四肢,让她好问个清楚。”狼先生抬眸,打量着他们,似乎正在思考从哪里下手。 风轻云淡的模样,像是在处理微不足道的小草。猎人紧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他可不是怪物,没了四肢,他会流血而亡!他努力地思索怎样才能活下来,他忽然想起白歌擦干净血液和戴手套的行为,决定赌一把。 “尊贵的狼先生,猫小姐似乎并不会喜欢这样血腥的礼物,我曾与她过招,不幸被刺伤脖颈,随后见她洗干净血液,并戴上手套,表情似乎很不悦。”猎人有理有据地说着,还展示了自己的伤口,示意他说的都是真的。 “不喜欢么?”狼先生遗憾地说着,他盯着猎人,勾起嘴角问:“那你说说,她喜欢什么呢?” 还没来得及庆幸的猎人被问的一愣,他怎么知道白歌喜欢什么!?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猎人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却见狼先生露出危险的目光,改口道:“也许,她会对配方感兴趣。” 狼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猎人继续道:“虽然解药是一个幌子,但是的确能够做出一味药剂。猫小姐已经得到草药了,那么她接下来的计划,可能都会跟这个有关。” “目前,只有我们有配方。”猎人恭恭敬敬地把配方交给狼先生,接着道:“这是我的诚意。” “不错,你可以留着。”狼先生满意地说,他又看向小红帽,轻轻地抬起手,小红帽的四肢就诡异地分开,绿色的血液并没有喷溅,只是滚滚地流淌。 “虽然她不喜欢,但是主动送上门的线索,她怎么会拒之门外呢?”狼先生笑得渗人,他又召来几只狼,让它们收集上面的草药和工具。 白歌轻手轻脚地来到附近,还没看到什么,一股浓烈的味道就席卷而来,她不由自主地掩鼻咳嗽,她戴上口罩,皱眉来到狼先生那。 “发生了什么吗?”白歌看到散落的四肢和小红帽的躯干,虽然心理素质过硬,还是感到不舒服。 “我得到一份配方。”狼先生拿着配方,又补充道:“猎人送的,你要吗?” 【隐藏任务:最后的解药 任务1:找到药草(已完成) 任务2:获得配方(已触发) 任务2奖励:强化药水和100积分(即刻发放) 未完成或放弃:将不再接到此类任务,无惩罚 注:此为连续性任务,需要触发条件才可继续,若错失任何一条线索,将视为自动放弃。】 “白给的,当然要啊!”白歌回答,暗戳戳地接了任务。狼先生听后点头把配方递给了白歌,白歌欣然接受,并在配方上看到一个月亮的标记,她并没有对狼先生说,只是自顾自地放进背包。 “你做好事不求回报的嘛?”白歌忽然问,“猎人和小红帽都在你这,你已经问出来什么了吧?”她的筹码就是那两个人的消息,既然狼先生已经问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帮她呢? “是啊,不过,你是在好奇我为什么要帮你吗?小猫咪~”狼先生摊手笑着,直视白歌探究的目光。 白歌点头,她已经没有筹码了,狼先生为什么还要帮她呢? 正文 18.撒糖了(系统:默默吃狗粮) , “那我说是因为齐诺,你会怎么想呢?”狼先生摊手笑着说,目光流转,似乎很好奇白歌的反应。 “boss之间能够远程通话?”白歌略微有些诧异,她又问:“你们这样做,岂不是把玩家了解透彻完了?会不会太没挑战性了?” “为了游戏平衡,我们很少沆瀣一气。”狼先生如此说着,心里却想着总不能让白歌发现boss都是他演的吧? “是嘛?”白歌狐疑地看向狼先生,“你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她有些阴阳怪气地说。 “唉,怎么能怀疑我呢?我可是为了你,努力压制狂化呐。”狼先生语气突然变得古怪(撒娇),他看向白歌,眸光落寞,莫名让人感觉可怜兮兮。 内心受到极大震撼的白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她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吃惊,转而嬉笑地道:“想让我相信你,就听我的,如何?” 狼先生无奈一笑,“趁火打劫啊,但是,我同意了。” 【恭喜玩家白歌获得——狼王召唤牌(消耗品),已收入背包。 作用:于某一副本召唤狼王,狼王会听从玩家的命令。 缺陷:持续一小时后,狼王会返回原本的副本。 使用方法:念此道具名称即可召唤。】 是狼王而不是狼先生,白歌在心里埋了个疑惑,继续道:“首先,蹲下平视我。” 狼先生依言照做,明明是狼,却像是骑士一样优雅。他看向白歌,见她的眼里是恶作剧的光芒,只能无奈地微笑。 “然后,闭上眼睛,发生什么都不要管。”白歌看着狼先生闭上眼睛后,睫毛微微颤动,狼耳朵竖直地立着,尖尖的,白歌瞬间被戳中萌点,伸出罪恶的双手蹂躏着。她口中还嘟囔着:“叫你摸我头!叫你摸我头!” “果然,rua毛茸茸就是很棒~哇嗯——”白歌沉醉,忍不住抱住狼先生蹭着,猫尾巴兴奋地摇摆着,心中俨然忘了面前的狼不仅仅是狼王,还是个狼人。 “好可爱好可爱~好舒服的手感啊!”白歌的理智在毛茸茸面前丢盔弃甲,全然没有注意到狼先生僵硬的笑容。 他试探性地揉白歌的尾巴,没有被反对后,嘴角上扬,反攻——开始。 他环抱住白歌,学习白歌的做法,摸她头又揉她尾巴,毛绒绒软软的,顺滑无比,狼先生体验到新奇,不自觉地一摸再摸,一搜再揉。 “喵?”的一声,酥酥糯糯地传进狼先生的耳朵里,让人心软极了。 “不对劲!”白歌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第一,他们两什么时候这么亲昵了?第二,本该是她摸狼先生,为什么变成了狼先生摸她? 白歌试图挣脱掉这暧昧的沼泽,却被狼先生狠狠的钳住,还清楚地听到他说:“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好玩……” 所以说,还是她带狼先生入的坑咯?虽然多了一名道友很欣慰,但绝不应该是现在这时候啊喂!白歌欲哭无泪,心下一狠,既然逃不掉,那就rua回去,她rua猫的经验可不是吹得。 “哼,跟我比rua术,你还太嫩了。”白歌说完,她就凭借柔软的身子与狼先生互相rua的过程中占据上风。 狼先生身体逐渐燥热起来,呼吸变得沉重,白歌眼尖地发现了,暗道不好,于是狠狠地咬着狼先生的手,让他放钳着她的手,随后健步如飞地逃窜着。 她回头发现狼先生竟然跟着她追来了,吓得她赶紧加速,却还是快要被追上了。最后到水流处,她站在岸上,看着狼先生,变出一个盆挖出水,直直地泼在他身上。 “清醒了?”白歌仍旧站在河流旁,她看向狼先生,不岔地说:“不至于吧,顺个毛而已,怎么就……”白歌表情郁闷,她实在想不通。 被泼了冷水的狼先生其实自己也想不通,他疑惑地晃头,突然灵光一现,难不成他还没从齐诺的状态摆脱出来吗? 狼先生沉吟片刻,道:“也许你该提前把那个方法告诉齐诺。”这样,他就不至于入戏太深了,到现在都没有对白歌下手,这对他这个角色来说,是有些说不通的。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说这个,但我会履行的,你呢,也要记得你的承诺。”白歌松了松眉头,打算一回到大厅就去那个旅馆。 “自然,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凑齐药草。” 得到狼先生的肯定后,白歌瞬间觉得轻松好多,她把配方上的图案告诉狼先生,顺便还说了自己在山洞里的际遇。 被白歌信任的狼先生心情舒畅,就是被水打湿的衣服让他感到别扭。白歌了然地变出衣服扔给了狼先生,然后自己先行离开。 狼先生看着白歌给的衣服,眸中开始思索起来,身上的水自动蒸发了,无论怎么看,都不敢置信他身上的衣服被打湿过,崭新得像是刚出厂。 “奇怪的感觉。”狼先生喃喃自语着,“让玩家的我去观察观察吧。” 另一边的白歌兀自来到红房子,这次她是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看到完好无损的小红帽和猎人的她眼前一亮,凑过去开口询问起来,他们却是闭口不言,只当白歌是空气。 “怎么不说话?”白歌的热情被喂狗,也不自讨没趣地继续问,趴在桌子上胡思乱想,等等!怎么这么久没饿?明明都快下午了!系统系统! “怎么个不同法?”白歌问。 “哦,这么说,我的药剂会很值钱?” “……好吧,强化剂呢?” “隐藏属性也翻倍吗?” “那我会更倒霉吗?” “赞同,所以,我这0的幸运值是不是因为你出故障了报错了?” 正文 19.水下地牢,预言? , “好家伙,防沉迷?”白歌无语地想,狼先生已经徐徐走来,她瞟了一眼狼先生,继续道:“问个问题,小红帽的外婆在哪里?” “地下水牢,你想的话,我带你去。” 白歌点头,狼先生来到桌子那,轻轻摁下,地面便出现一个缺口,幽深阴暗,一眼望不到边际。 “走吧。”狼先生跳下去,久久没有落地的回响,白歌正踌躇着,狼先生就在下面喊她,她只好也跳下去。 下面很是阴暗潮湿,腐朽味充斥着,伴随着滴答滴答的水声,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听,似乎还有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白歌一下来就被狼先生接住,她心脏因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而砰砰直跳,她蜷缩在狼先生的怀抱,听到温热硬朗的胸膛传来略快的心跳声,白歌的脸刷得绯红起来,惊得跳出狼先生的包围圈。 一定是吊桥效应!白歌心中默想,似乎是找到安慰了,心跳声逐渐平稳起来。 狼先生心中升起莫名的情愫,掩下困惑,嘴角挂起一抹微笑,试探性的问:“怎么?你心动了?” 白歌也不演什么了,直言不讳地道:“物理心动,吊桥效应,不是主观的心动,所以,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狼先生微微颔首,不置可否地一笑,转移话题道:“我带你去她那。”说完,就走在白歌身前,眼眸里思绪万分,不是主观的心动么?他轻笑一声,继续扮演。 白歌迟钝地感觉怪异,还没摸清那股感觉,就看到那位让她睡不着觉的老婆婆,霎时间把刚才的灵光给抛到九霄云外。 那老婆婆佝偻着身子,却是额外的精神抖擞,各种瓶瓶罐罐摆放在桌台,一口大缸冒着绿色的气泡。她讨好地看着狼先生,又暗中给白歌使眼色,白歌心领神会,不着痕迹地点头。 “狼先生,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嗯。”狼先生意外平静地说着,把把牢房钥匙交给了白歌,然后离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这两天可没睡到个安稳觉啊。”白歌幽怨地说。 “咳咳,我让你来这不是为了让你来唠家常的。”她表情有些尴尬,接着神秘兮兮地说:“我这里有本书,你过来看看,我保证对你有大用。”她举着一本颇有年代的书籍,晃了晃。 “我看你就是想骗钥匙。”白歌一眼拆穿,又语气一变,玩笑似的说:“不过,女巫?说不定还真能从中淘到点宝。” 原本被拆穿的她心落入低谷,现在又死灰复燃,像是坐过山车般。她脸上堆积笑容,眼里却是带着阴险狡诈,念出那本由牛皮纸包裹的书籍名字:“预言类《真实的世界》,一位杰出的女巫所著,据说她写完后精神失常自杀了。” 白歌伫立不动,思考得失。接着,白歌摆出好奇地神色,似乎信以为真,慢慢地靠近锁,一手开锁,一手背在身后。 牢门一开,绿色的药水忽得向她扑面而来,白歌猛地打开透明雨伞,又警惕地游走着,尽量避免被泼到。一旁的女巫正悄悄溜走,白歌想要阻止,但是被四面八方喷射的药水堵住了去路。等到没有储备的药水能攻击时,女巫早就跑得没影了。 白歌叹了口气,开始翻找有用的东西…… “……”她无语梗塞,有用的都被女巫打包了,其他的都被药水给打烂了,有的甚至被腐蚀了,简直白忙活了。 白歌略有不快地出来,突然拍头,她忘了问狼先生哪里是出口……白歌烦躁地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来到这下面后,心里就一直不舒服,心情也就成倍不爽了。 “算了,还是看看可不可以追踪女巫。”白歌看向地面,又嗅了嗅,胸有成竹地朝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逃脱的女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狼先生,心下怂的一批,惶恐地想要跑回去,却怎么也动不了。 狼先生只淡漠地了眼女巫,语气低沉地说:“继续做你该做的事。”随后,狼先生就消失在黑暗中。 重获自由的女巫大口喘着粗气,猛地灌了几口药剂,身形踉跄地向前跑,极为熟练地在黑暗的迷宫中穿梭。 “是这里了!”女巫和白歌异口同声,女巫惊恐地回头,对上白歌无情地双眼,她掏出几瓶药剂,却是砸向这个牢笼的锁。 “居然不攻击我,看来有剧情啊。”白歌轻语,竟是待在一旁不作为了。 女巫飞快地钻进牢笼里,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身影,几次三番地想要开口说话,却都是被哽咽代替。 白歌谨慎地进去,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她很难想象,这人到底经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 她又看见女巫颤颤巍巍地拿出与之前不同的红色药剂喂给了那个身影,那人喝下后,止不住地咳嗽,眼皮勉强地睁开,他看着女巫,似乎想要抬头安慰,却动弹不得。 他又瞥向白歌,略带歉意地说着抱歉。白歌注意到他的身边有一把破损且老旧的猎枪,在他的不远处,是一个正在流淌的水。白歌不语,拿出布条和石头,静静地看着他。 “啊,是我留下咳咳,的线索!”他情绪有些激动,充满希冀地看向白歌:“咳咳,拜托一定,咳咳,做出解药…”他虚弱地恳请着白歌。 “我的…时间不多了…最后…预言…和狼…”他气若游丝,渐渐没了声音。 女巫悲痛欲绝,泪水模糊她的双眼,她紧紧地抱住那人,用哀伤的声音讲述着:“他是我的儿子,是个猎人……本来可以衣食无忧地度过一生,可是,当他看到被感染的女儿和其他的村民时,他就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尽管我都已经看到预言说的了,千方百计地阻止,可它还是来了……看吧看吧,死了!死了!”女巫恶毒地看向那本书,试图撕裂那本书。 白歌发觉后,夺过那本书,平淡到可以说是冷漠地盯着女巫,一字一顿地说:“真是无能而又怯懦的做法啊。” 正文 20.( ???д??)?了解 , “你没有资格说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情!”女巫情绪激烈,看向白歌的目光中充满不善。 “你看看!就因为善良,我与世隔绝,就因为善良,我失去我的儿子,就因为善良,我们从来都没有幸福过!”女巫抱着她儿子的尸体,年迈的身躯抖动着。 “是吗?那我还真是幸运呢。”白歌呢喃,她脑袋有些疼痛,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企图挣脱。 记忆松动了。白歌想着,尽量不去回忆,她清楚地记得那个人的告诫。 “你儿子的事,我很遗憾。不过,他的请求你也听到了,你怎么选择?”白歌冷漠地说,心中努力驱赶那股不明的异感。 “怎么选?哈哈哈,我能怎么选!我有的选吗!这不过是那些人的游戏,而我们,只是他们输赢的筹码!你说,我有的选吗!”女巫歇斯底里的,语气逐渐疯狂。 “主线任务的线索终于出现了啊。”白歌歪头一笑,假装着用悲痛的嗓音道:“谁还不是个棋子呢?我啊,被迫和狼先生待在一起,你知道,伴君如伴虎,我很是惶恐、害怕,说到底,我们都是一类人啊。” 白歌见女巫激烈的情绪缓了下来,继续循循善诱道:“即使我们已经如此悲惨了,他们还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看我们痛苦挣扎。” 女巫露出憎恶的表情道:“是啊!他们真是太可恶了!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 “是啊,所以我们联手吧……”白歌语气低沉地说,蛊惑着女巫。 “好……”女巫一阵精神恍惚,不自觉地答应。 白歌掩盖得逞的笑容,这样教科书式的心理招式,没想到第一次用就这么有效。 “那么,先告诉我你目前知道的吧。” 女巫点头,用干涩的桑音开始讲述:“突如其来的灾厄席卷了我们的村庄。第一天就有村民吃生肉,然后开始咬人,第二天的时候,我们攻击那些村民,他们的血是绿色的!等到我们打算去消灭他们时,他们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回到村落,就发现那本预言书,上面写着:第一日的混乱,第四日的到访,第七日的终结。” “原先我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直到灾厄发生的第四日,狼先生来了……”说着,女巫颤栗,声音逐渐变得惊慌。 “他告诉我,那些狼,就是曾经的村名!我想这怎么可能,然后,亲眼目睹一只狼,变成了我儿子的女儿!” “接着,他又说他需要女巫为他破解预言,只要破解了,就把所有人变回去。” “可是,我虽然是女巫,但却是修的炼金术,我害怕他也把我给变了,就答应他的要求。” “先前两天相安无事,他后来发现我骗了他,本来是要杀了我,却不知为何只把我关进水牢,还给我提供了药草。”女巫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和困惑。 “他告诉我,我只需要扮演一个引路人,和他与别人一起玩游戏,至于我的儿子,他就被他扔垃圾一样扔在了这!这一切都怪那本书!” 她又看向白歌,指了指那本预言书,愤怒地说:“而这本书看起来很厚,实际上只有几页!预言零零散散的,如果不是经历者,根本很难判断出什么,而狼先生要的预言就是最后一页的!” 白歌心下一动,他还信这个?真好奇是什么预言,于是,白歌翻到最后一页: “黑暗里的人好奇地打开了野兽的枷锁,从此,他们的命运交织。” 乍看之下无厘头,细细品味还是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比如野兽?毕竟狼先生是狼,可不就是野兽吗? “野兽应该指的狼先生吧?”白歌问。 “我就是因为说这个而被他关起来的!”女巫愤慨道。 “那这还真是奇怪啊……算了,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不想了。”白歌揉了揉脑袋,转而说:“狼先生应该是游戏boss了,那么怎么赢的游戏呢?游戏规则又是什么呢?” 女巫茫然地摇头,她灵光乍现,猛然道:“解药!一定有关解药!” “如果有药草和配方的话,我一定能做出来,救出村民!” 白歌看着女巫矛盾地皱眉又展眉,姗姗道:“药草和配方我都有,只不过配方要等晚上才能用。” “是月亮吧。”女巫肯定地说,白歌颔首。 “其实也可以不用等晚上月亮出来。”女巫说着,拿出一瓶白色的药剂,继续说:“配方里的字墨是我研发出来的特殊药水,白天时候的配方是假的,夜晚月光照着的时候,才会显露真配方。” “你肯定疑惑我为什么知道吧?”女巫轻笑起来,低头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又喟叹着。 “你的儿子是熟悉森林猎人,他的愿望是让全村人恢复正常,而作为他母亲的你是擅长炼金的女巫。如果他想要制造解药,你两联手,简直是再完美不过了。”白歌陈述事实。 女巫不说话,随扔给白歌白色药剂,白歌接住后,毫不犹豫地滴下去,接着提交。 【隐藏任务:最后的解药 任务1:找到药草(已完成) 任务2:获得配方(已完成) 任务2奖励:强化药水和100积分(已发放) 未完成或放弃:将不再接到此类任务,无惩罚 注:此为连续性任务,需要触发条件才可继续,若错失任何一条线索,将视为自动放弃。】 “没有触发最后的任务吗?是少了什么呢?难道是制作工具?”白歌暗中嘀咕,“而且,现在这情况很符合‘大战之前,必有补给’啊。” “哎呀,好烦,想停止思考了……”白歌有些郁闷,她好像来到这后总是思前虑后,现在她觉得脑袋要炸了,当然,这也跟她下来后的感觉和头疼有关系。 两人都不再说话,阴暗潮湿的牢笼里只剩下水声和腐朽的味道。 “哒、哒、哒——”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人影站在牢笼外,微弱的光芒只能堪堪照出来者意味不明的微笑。 正文 21.让你打架,谁让你撒狗粮了(作者os) , “狼先生?”白歌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她不着痕迹地隐藏配方,瞥见女巫身子剧烈抖动,不禁怀疑自己对狼先生的认识评价。 “哦?小猫猫也在这呢~”他假笑着,语气莫名道:“很遗憾,你和我的约定已经过期了。现在我们可是竞争关系了。” “那——真是太好了!” 白歌一扫阴郁,继续道:“你晓不晓得你每次帮我都让我的游戏趣味性大大削减了?嗯哼,现实世界太无聊了,来到这里玩,第一场太简单,第二场你还放水,我超不喜欢的!” 狼先生的脸色略微阴沉,心里不舒服,明明是帮她,还怪他打扰她玩了,好委屈…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敏锐的白歌似乎感应到什么,道:“咳,虽然你帮我我很感激,但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帮助我,这就好像作弊了样。” 听到白歌这样说,他才好受了些,问:“那你觉得该怎么帮?” “卡关、实在找不到线索的时候。”白歌答非所问。 狼先生也不在意,反而疑惑地道:“如果有生命危险,你不打算让人帮吗?” “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我自己都打不过,其他人来了就是徒增伤亡,送菜的,为什么还要让人帮?况且,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帮?求人不如求己。” “如果有人呢?”虽然狼先生脱口而出,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 “要么嫌命长,没事找事,要么……呃,算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让救就是了,其他的别问了。”白歌蹙眉道。 狼先生无奈,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歌给瞪回去了。 “不是说对手么?你还在这悠闲自在的,是怎么回事?”白歌挑眉。 “我有配方里的工具和药草了,要拿吗?” “上去打。”白歌秒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boss关? 狼先生听后,打了个响指,瞬间,牢笼和迷宫似的暗道像是活了过来,“隆隆”几声,尘烟滚滚,眨眼功夫,便来到了屋子里。 白歌眼睛忽闪忽闪的,她看向狼先生的目光中充满探究,看了半天,才转移视线,内心疑惑:他身上好像没地方放类似按钮的东西,那……炼解药的工具放在哪了呢? “工具我放在猎人那。” “是猎人学徒。”白歌这下严重怀疑狼先生是不是故意的,“他混淆视听,破坏线索,还跟踪过我。” 白歌语气突然焦急起来,问:“他现在在哪!?” “不是要打架吗?怎么能让你去他那里,你说,是吗?”狼先生笑容满面,却带着恶趣味,似乎是在学白歌。 白歌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冷哼道:“狼尾巴终于漏出来了?亏我还信过你。” 狼先生立刻无辜地说:“狼尾巴一直露着呢,而且我也没骗你,小猫猫要相信我啊。”说着,还摇摆着狼尾巴勾在白歌面前。 白歌看着他装,不耐烦地问:“在哪?”手鬼使神差地摸了上去,嗯,尾巴手感真好。 “在……” “算了,还是打一架吧,反正任务失败也不会咋样。”白歌兴致勃勃地看着狼先生,“先说好,不准放水!” 狼先生表面答应,实际上很无奈,要是不放水,不,放海,他的小猫就会被虐得很惨,他可不想他的小猫受伤。 “喵喵~”白歌喝下强化药剂,内心却只剩下猫咪的兽性了。 狼先生看着越来越猫化的白歌,有些着急和担心。 只见白歌直接扑上狼先生,抱住狼先生的脖子,凑近他的脖颈,“唔喵~好怕狼,但是!大狼,好可爱的喵!” ??? 狼先生询问系统这怎么回事。 【系统表示,该玩家由于是猫的状态,因此被强化后,猫的属性增强。 同时,因为强化,该玩家的内心欲望也被增强。 若是想恢复正常状态,可购买清除剂或者等待药效耗尽。】 狼先生拿到清除剂,却没有给白歌使用,反而动用权限让系统给塞进白歌的背包里。 “喵~”白歌蹭着狼先生,看着狼先生那白皙光滑的脖子,一口下去。 “……”好在被咬的狼先生体格过硬,并没有什么反应,这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一点都不疼。 但白歌着实咬的狠,都咬出牙印快要出血了。她似乎还想咬,狼先生举着她,假装生气地问:“干嘛咬我?” 猫咪白歌想了想说:“不知道啊喵,只是想咬的喵,还想和你打架的喵,但我好像打不过啊喵。” “打不过为什么还想打?” “打架好刺激的喵!而且,还能提升自己的喵,这样就不怕被人欺负了喵~”白歌晃着猫脑袋,猫尾巴左右摇摆。 “有人欺负过你?”狼先生不自觉的有些动真怒。 “是有啊,但是我忘了喵~”白歌扭动身子,想要脱离狼先生的囚禁。 狼先生微皱眉,轻声细语道:“乖,别动。”他温柔的语气和身上的煞气形成反差,白歌躁动一下,就不动了,因为她懒得动了。 见她听话的狼先生俊郎的面庞笑意盎然,抱着白歌走向某个地方。而白歌,再次看到他的脖子,又一次咬上去了。 她口腔瞬间充斥血腥味,牙齿沾染上红色的血,嘴唇鲜红欲滴。白歌愣了愣,猫耳朵耷拉下来,小声地喵着,看着那道伤口不知所措。 “对……对不起喵……喵不是故意的哇…”白歌迅速道歉,内疚感让她体无完肤,她想跳下来,可是被禁锢住了。 “没事,小伤。” 尽管狼先生这么说,猫咪白歌还是很愧疚,她又让亲近的人受伤了,她想着,又?不知为何,她的脑袋又开始疼起来。 “唔喵?” “呜,不对劲,不对劲!”疼痛让白歌理智渐渐恢复,她刚才一瞬间想的就是——为什么她感觉周围那么热?为什么她在学猫叫?她在干嘛? 白歌茫然地看了看,嗯,一个出血的伤口,上面有牙印,嗯?怎么感觉可能是她的呢?感到口中血腥味时,白歌内心呼叫系统。 “这怎么回事!” “你没有告诉过我这个啊!你个坑货!坑货!我要投诉你!”白歌内心愤怒不已,咬牙切齿。 不知为何,系统的声音竟然有些幸灾乐祸,还真成精了啊?! 正文 22.撒气,分析(有改动) , 白歌强压下怒火,使用道具影子。时间一到,影子出现在不远处的树下,她又变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喉咙就是一刀。 “你疯了吗?!”狼先生震怒道。 “关你毛事!”白歌与影子的位置互换,在树下吼道。 “气死了气死了!”白歌很生气,但也没有对狼先生的脖子来一刀,直觉告诉她,他要是死不了,她就要遭殃。保险起见,还是刀自己好了。 “即便整不死,我也要让你少几块肉!”她放狠话道,目露凶光,摆出攻击的姿势。 白歌凭借灵活敏捷的走位以及如风般的速度,留下了真假难辨的残影,她又用梦想成真变出一系列的小道具。 逐渐弥漫的白气遮挡住狼先生的双目,四面八方的香水气和嘈杂的声音混淆了他的五感。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狼先生侧身躲开,可紧跟着寒光的飞镖封锁住退路,各种小刀从雾气中纷至沓来,以锋利的刃光割开空气,势如破竹地攻向狼先生。 “在这里!”白歌的声音在狼先生耳中炸开,只见她拿着匕首随小刀一齐攻击而来。 狼先生躲闪着她的攻击,手指轻轻松松地夹住那些小刀,手腕一转,把那些小刀朝另一个方向打去。 “砰!”树木不堪一击,直挺挺地倒下,眼看就要砸到白歌,她被迫收回招式,退后数步,影子则被砸到消失了。 烟尘消散,白气散退,两人隔着木头遥遥相望,白歌不岔地别过头,奔向一个洞穴。 狼先生看向她去的方向,眸中思绪万千,口中喃喃道:“明天,就是第七天了。” 闻着味的白歌前往洞穴,一路上…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她自我催眠着,顺着浓烈的药水味潜入洞穴,捏紧手中的匕首,如同鬼魅般来到里面。 只见猎人学徒神神叨叨的,举止古怪,在一个高台上像是个传销组织的头领,在那滔滔不绝的洗脑样。 高台下面是摆放整齐的工具和草药,蜡烛有规律地在那里连成一个图案,夕阳斜照着,工具反射出诡异的光芒,明明天还未黑下来,却莫名给人凉意。 白歌趁着猎人学徒在那里演讲,悄悄溜到下面,照着自己的配方一眼就看到了她需要的工具和药草。 她悄无声息摸走,还变了些假的放在上面,然后才慢慢撤退,瞅了一眼系统的消息。 【隐藏任务:最后的解药 任务1:找到药草(已完成) 任务2:获得配方(已完成) 任务3:制作解药(已触发) 任务3奖励:解药和200积分(即时发放) 检测到玩家已集齐任务,完成隐藏任务后,可得到奖励:一次转盘机会和随机奖励(大厅发放) 未完成或放弃:无惩罚】 白歌不管系统,在出了洞穴后,特意绕开狼先生和她打架的地方,以至于花费了更多的时间?当天空的月亮悬挂起来,她才终于来到了房子,不耽搁地进去。 她按照记忆里狼先生来到的桌子一角,摸索着摁下去。 一秒、两秒、三秒… 暗道并没有出现,心情不好的白歌一脚踢上去。 轰的一声,暗道出现了。 “……呵。” 白歌翻着白眼,紧接着就跳下去。好在这次有了心理准备,稳稳落地。她又依照记忆里的路线前往女巫所在的牢笼。 不一会,白歌就看到了女巫,女巫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工具和药草到手了,你赶紧做解药吧。”白歌对女巫说着,拿出最初的草药递给她,又把真配方塞到她手里。 于是,女巫开始机械地制作着,依据配方上的步骤不紧不慢地做着,看样子,似乎得做很长时间。 白歌叹了口气,在周围布置隐秘的陷阱后,自己就趴在地上睡觉了。 等白歌悠悠转醒,看到女巫还在制作。白歌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打了个哈欠,变了些吃的在那看着。突然,一声细微的响动让她竖起了猫耳朵,想仔细听的时候女巫突然开口了。 “做完了。”女巫平静地说,把两瓶药剂交给了白歌,就不再说话。 “怎么两瓶?” 系统和女巫都没有说话,白歌看向女巫,略感怪异,上次见面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白歌努力回想,发现只有小红帽没有出现了,难不成是小红帽跟女巫说了什么?可小红帽说了什么呢?导致女巫变成这样…许许多多的疑惑涌上心头,她想直接问,但看女巫的反应,多半不会回答。 “那么,拜拜喽。”白歌转头就离开,但她实际上是藏起来暗中观察女巫了。 果不其然,在不久后,一个人影就来到女巫身旁,她又听见女巫说:“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 “但你还是把解药给了她。”一个沉闷的声音道。 “……” “良心未泯的恶人,可不好。”人影语气桀然,手上的利刃泛着冰冷的肃杀之气。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的女巫身形一抖,汩汩的血液顺着她的脖颈流下,她缓缓倒下。 “啧,没用的东西。”人影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白歌,自顾自地离开了。 等到没有任何声响和气味时,白歌才探头探脑地出来,看着女巫的尸体若有所思,良心未泯?那是不是说明人影的解药可能有问题?恶人……又是什么原因呢? 白歌晃晃脑袋,不再继续深思,给女巫和她儿子做了简单的后事,叹气离开这个让人不快的地方。 当白歌来到地面时,天空刚好吐露白肚皮,白光恰到好处地照亮森林。 “接下来该干嘛呢?总不会是去找boss吧?呃……还是印证下我一个猜想吧。” 说着,白歌拿着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臂,绿色的血液中带着少量的红色在她手上静静流淌。 白歌消毒伤口,包扎好后嘟囔起来:“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我这是感染了啊……” 然后,她拿出两瓶药剂,其中一瓶是天蓝色的,另一瓶是深蓝色的,深蓝色的那瓶药剂似乎还要什么东西在里面闪烁。 “猎人学徒想要药剂,但是他不是想要真正的解药,猎人想要真正解药,治好他的女儿。那么,学徒是怪物吗?” “不对,我攻击过他,他的血是红色的。” “小红帽流绿色的血,断了四肢后又变正常了,岂不是说明怪物能够重新长四肢?但动机还是不明,他又没四肢残废,要这能力干嘛?” “而且,猎人学徒混淆线索,却还是留下了猎人的线索,借我之手收集了药草和工具,还做法事想要干什么,不过应该是失败了。” “感觉他是个精英怪啊,不知道会不会掉道具什么的…”白歌低语着,又摇摇头,“恐怖游戏打怪才不会掉道具呢,应该是敌对阵营,看起来是个暗中操作的幕后黑手什么的。” 正文 23.第七日,精彩纷呈?*?(?*?????)*?哇哦~ , “算了,不想这个了,这么多天了,该结束游戏了。”她把药剂分成四份,脚步轻快地走到猎人学徒待的洞穴,却时刻戒备着。 “嗖——”破空的子弹声传来,白歌灵巧地躲开,迅疾地来到开枪的地方,却只发现了残留的弹壳。她立马警戒起来,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放过,心中默想影子。 “咔哒”白歌迅速去寻找声源,而影子留在原处迷惑猎人学徒。 白歌突然出现在猎人学徒身旁,用匕首架着他的脖子,展颜一笑:“又逮到你了,暗中的老鼠!” “我手上有两瓶药,你都试试吧?反正,你也有解药。”白歌假笑着说,拿出一半的深蓝色的药剂,不由分说地灌下去。 猎人学徒被呛得直咳嗽,一滩红色的血中夹杂着深蓝色,他捂住喉咙痛苦地打滚,汗水打湿了衣服。 “呀,中奖了,随便一瓶就是毒药啊?”白歌假装嬉笑地说,匕首背在身后。 猎人学徒虎躯一抖,如同猛兽般扑向白歌,被白歌轻巧躲过,白歌看着他流下哈喇子,眼神似乎想要吃她。 白歌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给他来了一刀,然后借助反作用力退后,她看着刀上的绿色血,确认后便不再恋战,以极快的速度离开战场,顺手把猎枪也带走了。 一阵风吹过清澈的河流,白歌坐在她来这个副本第一天的地方,她看着烧烤架,又拿出剩下的三瓶药剂,沉思良久。 “目前,还是没有主线任务的消息,其次,副本的逃杀未体现,最后,我,是半个怪物。”白歌说着莫名奇妙的话,她喃喃,又开始说:“猎人学徒是人类,喝下深蓝色的药剂变成了怪物,但是……还是不能确定啊。” 这时,白歌的敏锐直觉让她觉得不对劲,她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哪里不对劲,灵光一闪而逝,她猛地睁开眼。 “我的身份和小红帽!” “明明可以是人类,为什么要变成动物?而且女巫所说的村民也变成了动物,关键是,他们都是被感染才变的。” “而明明说是为了小红帽的女巫和她儿子,却对小红帽漠不关心,全程只在乎解药的事,还恰到好处地给线索。” “还真是——完美啊。” 白歌意味不明地赞叹着,她现在已经有了把握,一口喝下了最后的半瓶深蓝色药剂,过了好一段时间,她都安然无恙。 “现在,就差赢得胜利,这胜利看来是苦战啊,我还是先养精蓄锐一下。”白歌找了处安全的地方,昏昏沉沉地入睡。 只听得狼嚎四起,树声沙沙,把白歌唤醒,渐渐暗下的天空似乎在告诉他们,即将开幕的盛大游戏。 “嗷——”狼叫此起彼伏,在森林各处,白歌踩踏着干涸的枝叶,发出的动静引来狼匹。 狼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白歌看着它们,恍惚之间看到了它们变成了人的模样,张牙舞爪地向她攻来。 系统音刚落,白歌的视野就变得通红一片,她看到了许多渴望求救的人们,还看到了她自己对他们视而不见,于是,那些人怨毒地诅咒她,声音在她的耳边作响。 “麻烦,忘了这档子事儿了。”白歌皱眉,眼前的狼已经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人影,它拖着残破的身体,歪着几乎快要断了的脖子,渗人地笑着,失去眼球的两眼空洞地看向她。 白歌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她先发制人,一刀斩断它的脖子,它的头掉落在地上,仍旧森然地看着白歌,身体则向白歌扑去。 她躲闪了这个,身后又传来危机,匆忙闪躲着,左右方又有几个扑过来,由于耳边的声音太大,她根本不能听到它们的动静,只能靠直觉进行着闪避,又时不时地划上几刀。 现在形式很不利于白歌,她勉强支撑着打了个平局,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体力会跟不上战斗,迟早会输的。她自己很清楚这点,但当她想办法的时候,头会疼痛难忍,思维也迟钝起来,幻觉也会更严重。 “系统,有什么办法能够清楚负面影响?” 【清除剂,可清除负面影响。 注:根据负面影响的强弱和药剂的等级来判定是否清除成功。】 白歌捂着头,敲了敲脑袋,使劲甩了甩头,一不小心就挂彩了,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弄死了好几只,直接消灭一半。血腥味刺激着它们,像是发了疯般地攻击向她,如同磕了兴奋剂似的。 她慢慢落入下风,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衣服都变了色。她想问系统什么,但脑袋就像卡壳了,不知道该问什么。 白歌越是思考,头疼愈是厉害,正头疼着,强烈的危机感让她本能地后撤,它们扑了个空,目光凶狠地看向白歌,龇牙咧嘴。 然而,在白歌眼里,它们是聚集在那里古怪地笑着的怪物,一些怪物撕咬着另外的怪物,蚕食着对方,它们还把目光放在白歌身上,沾血的嘴角被它们自己撕扯到最大的幅度,露出带着肉沫的牙齿。 白歌努力别开目光,可不管看向哪里,都会出现这幅场景,那些怪物包围着她。白歌攻向它们,却没有实质的感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但仍旧忍不住相信这是真的。 狼群看着白歌打着空气,为了防止误伤,小心翼翼地靠近白歌,它们眼神贪婪,蓄力想要咬下一块肉,一个人影突兀地出现,瞬息之间杀死了靠近白歌的狼,其余的狼忌惮地不敢靠近。 狼先生,不,已经不是狼的他看着白歌浑身浴血,蹙了蹙眉,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其他的狼莫名其妙地死亡。皎洁的月色下,只剩下一堆的尸体和这两个活人。 而白歌仍在幻境里战斗着,血液也越流越多,她精神恍惚,硬撑着继续打斗,忽的眼前一黑,意识陷入沉睡。 正文 24.副本二结束,大厅遇故人 , 【综合判定中…… 玩家白歌游戏通过!奖励已发放至大厅,请注意查收。】 【单人副本:逃杀游戏(分阵营) 游戏已完成,结局检测中…… 恭喜玩家达成真结局,结局加载中…… 真结局:水源的毒是他的手段,狼的外衣是他的惩罚。幕后者的策划,每一个人物都是固定的角色与错误的根源。 最终,药剂的抉择,是所有人,至关重要的生路,也是走向死亡的途径。 发现了吗?真相,是假的。 系统评价:奇怪的获胜。】 白歌再次睁眼,就来到人流密集的大厅,而她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然愈合,只是衣服上的绿色血变回红色的血,分外渗人,衬托得她像是从地狱而来一般。 “老大!在这里在这里!”一道熟悉的声音兴冲冲地传入她的耳朵,由远及近,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身着长袖衬衫的男孩子牵着另外一人连蹦带跳地飞速跑到白歌面前。 “老大!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哪个副本?居然能让老大你这么狼狈?”来人一脸关切地问,嘴上还止不住地吐槽,他崇拜地看着白歌,恶狠狠地说:“我一定要和那个boss单挑!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的老大不是任由他欺负的!” “好了,我这不是我没事吗?对了,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白歌摆了摆手,转而询问他们两。 张向远兴奋地回答:“报告老大,我们是看到新人榜出现老大的名字,又看到其他人想来这蹲你,于是我们两就守在这里等你出来!” 白歌并没有说话,看向了余严,比起张向远,余严更明白她想知道什么。 余严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隐晦地瞟了眼大厅周围的其他玩家,用唇语道:回现实世界再说。 白歌扫视一眼蠢蠢欲动而又忌惮的其他玩家,了然地点头,自顾自地去领奖励。 张向远和余严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像是保镖,但凡有人要来闹事,张向远都狠狠地瞪着那些人,举着胳膊重重地握拳,凶神恶煞的样子吓跑了一堆凑热闹的人。 【已领取奖励,正在随机中…… 恭喜玩家获得攻击技能:破空刃(ss) 技能介绍:破坏空间的刀刃,必将破开现实与虚幻的薄膜。 作用:不论是什么,都可以攻击、刺穿。 缺陷:需要有刀、剑类作为载体,才能发挥作用,且攻击性较弱。 使用方法:主动技能,当玩家手中有刀、剑类武器时,默想技能,即可使用,无cd。】 【额外获得:获得——狼王召唤牌(消耗品) 作用:于某一副本召唤狼王,狼王会听从玩家的命令。 缺陷:持续一小时后,狼王会返回原本的副本。 使用方法:念此道具名称即可召唤。】 【书籍:预言书《真实的世界》(残缺) 介绍:某个女巫对世界的预言,其中大部分已经成真,不过女巫疯了。 系统提示:集齐该书,会发生获意想不到的事。】 【药剂:清除剂(未知等级) 作用:清除玩家或其他物种的负面影响。 缺陷:负面影响的强度大于药剂的药效,会经过判定再决定清除完成的程度。 使用方法:直接喝下去,也可以稀释后在喝。 注:稀释后药效减弱。】 【道具:梦想成真…… 【统计中…… 玩家在该副本中共获得400积分,已发送至玩家账号。】 “哇!老大就是老大!这么厉害嘛?这才第二次游戏啊,羡慕。”张向远引以为豪地说着。 “接下来就回去谈谈吧,还有,说了很多次了,不准叫我老大。”白歌对张向远说着,就让系统给传送回现实世界。 系统音在脑中交代完毕,就如同石沉大海,怎么也叫不响。白歌放弃询问系统,在自己的书房内打了个电话,告诉张向远他们地址。 白歌悠哉地看着书,直到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她才起身迎接张向远他们。 “余严你自己说,向远,你没事就不准打扰他说话。”白歌命令般说道,却并不是那么严肃。 “大约一年前,我还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就突然出现在游戏副本里了,没有任何征兆。而我的第一场是有关于灵异公交车,在副本内有个好心的老玩家,带我们度过了。” “而在那之后,没多久,向远就告诉我,有个自称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说话,让他参加游戏。我本来想帮他,可是系统说我等级还不够,无奈,只能多做调查,让他小心。” “嗯嗯!我第一个副本好像是什么学校,可恐怖了!”张向远心有余悸地说着,又继续道:“还好我躲起来了,嘿嘿,那些东西根本找不到我了!” “你这个身高可不好躲啊。”白歌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随便找了个偏僻的小角落,根本不敢出去,鬼怪啥的也没出现。我就忍饥挨饿到游戏结束了。” 张向远说着,忽然垂头丧气起来:“游戏结束后,系统说我消极游戏,让我进惩罚副本了。” 余严对白歌点了点,接话道:“我在向远副本期间,一直刷等级和找人,以方便帮他,可等向远出来时说他要进惩罚副本了,那些人都被吓得不轻,赶紧离开了,还劝我别管了。” “还好的是,我们得到了一位资深老玩家的帮助,只不过……有条件,我们在那之后要为那人效命,不过他并没有逼得太紧,只是让我们听他三年的命令。” “听起来就知道他居心回测啊,应该还让你们签了什么契约吧,以防止你们反悔。” “的确,不仅如此,他成立的组织还让我们交给他们属于我们自己的奖励,我们不同意,就利用契约威胁我们。” 正文 25.反派的影子?真实?晕 , “试过了吗?”白歌意味不明地问。 “暂时没有。”余严回答。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余严,你是有什么顾虑吗?”白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再次开口道:“向远,你先出去玩,顺便买些好吃的回来。” 张向远看了看白歌,噘着嘴,不满地离开了。 “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吧。” “嗯。在我收集线索时,我发现那个人似乎和其他组织的首领有过密切的来往。我深入调查了一下,才知道他们有个计划。” “计划的名字叫做‘闭眼的夕阳’,我仔细地翻找了资料,终于找到了计划的相关内容。” “可是,这不该是你的顾虑啊,难不成这个计划和我们之中的谁有关?” “不应该说是和谁有关,而是和我们三个都有关。”余严苦笑着说,手紧紧地握着。 “这跟小时候的事有关……”他低声说着,“你最近的头疼一定又犯了吧。” “是啊,而且好像有松动感?”白歌摇头晃脑,疑惑地说着。接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盒药,盯着发呆。 “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余严问。 “游戏里的时候,感觉头疼有点频繁,不过问题不大。使用道具后,由于负面影响,头更疼了。我直觉还老是感觉怪异,最近好像还老是忘东忘西的,该不会是这药吧?可是这也解释不通啊…”白歌一脸纠结烦躁,有些语无伦次。 “我不知道药是否有问题,但我看到他们的计划里有我们三人的档案,尤其是关于我们在那个魔窟里的详细资料。” “照你这么说,我们是实验品,而那位,是监督我们的玩家?”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继续调查后发现我们的记载断了层,直接出现了我们现在的资料。因此,那位应该不是玩家。” “那还真是万幸呢。所以,你打算接下来还埋伏在那些组织里面?” “没错,我已经摸清了很多东西,我们的谈话我也用道具秘密覆盖了,他们不可能知道我早就反叛了。” “这个样子才是你嘛,可是一年前,你们怎么不告诉我游戏的事?” “你的性格我很了解,还是别为难我了,白哥。” “好吧,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我能帮则帮。”白歌把药揣进口袋,继续道:“我这有个召唤牌,给你。” 余严本来想拒绝,但被白歌的眼神给止住了,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当间谍风险蛮高的,别暴露了,那样很丢我的脸哦。”白歌很自然地说,余严也很听话。 “还有其他事吗?没事就一起去吃夜宵,好久没见了,得叙叙旧。” “还有一件事,就是你上了悬赏令,不过奇怪的是没人接受。”余严略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没人接就是好事啊,先不管了,我们去找向远一起吃夜宵!”白歌高兴地说着,“副本里都是些陌生人,装过去装过来还思前想后,好烦的!” 白歌走在前面,突然面色一僵:“糟糕!忘了旅馆的事了!现在还能不能进副本啊?”说着,她拿出副本卡,当着余严的面大变活人。余严沉默不语,看着白歌消失的地方,思索着什么。 【玩家白歌已使用副本卡,副本卡已消耗,正在传送…… 传送成功,欢迎玩家白歌再次来到旅馆的秘密! 注:他们已经知道你来了。 离开方法:24小时后自动返回原本世界,或者呼叫系统传送至原本世界。】 白歌看着身后陌生的大铁门,转身又看向漆黑一片的楼梯,拿出手电筒就噔噔地上了楼。 “不知道齐诺在哪,要不要变个喇叭?还是不了吧,感觉好缺德是怎么回事呢…”白歌一边嘟囔着一边举着手电筒四处照。 无巧不成书,她在一楼就碰到了几个玩家在奋力挣扎着不让冒着黑气给吞噬掉,其惨不忍睹的模样,更是让被黑气包围的齐诺看起来邪恶万分。 “你来了。”齐诺声音沉闷道。那些玩家犹如看到了救世主,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白歌,这多么像……幻觉里的人啊。 “书我带不进来,就写在纸上了,你自己看,写的有些简略,不过能看懂就行。”白歌从口袋拿出便利贴,扔给了齐诺,她看了看那些玩家:“你还有事要办,我就先走了。” 那些玩家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瞬间被恶毒所代替,他们怨恨地看着白歌,口中咒骂着。 齐诺惊异地问:“你不救他们?”白歌顿了顿脚步,回答道:“我又不是圣母,没有那么多的善良可以供他们消耗。” “我才不会闲得没事给自己找一堆忘恩负义的家伙。”白歌看向那些玩家,发现他们的眼神无外乎全是阴狠,嗤笑一声离开了这。 齐诺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他翻看起白歌的便利贴,简洁明了,直抓扼要,清秀的楷体,散发淡淡的墨香。 白歌一回来就看到张向远和余严在一张摆满食物的桌子交流着,张向远看到白歌出现,就大声招呼着。 “下次副本一起组个队吧~”张向远开怀大笑着说。 白歌和余严各怀心事,白歌听了皱眉说道:“我游戏副本的时候,你们别跟我组队。”张向远敷衍地回答着,白歌一看就知道他不打算听劝,只能无奈叹气。 吃饱喝足后,他们三人互相公示了属于自己的系统面板和道具,值得一提的是,张向远的幸运值居然高得离谱,让系统都为之感慨。 而余严的技能则让人摸不着头脑,听他自己说,似乎是一种布局类的,这倒是很符合他。 不过,余严这技能有些特殊,就像是个袋子一样,能够装下其他人的技能,还能收为己用,不过限制也很大。 在白歌公示了她自己的面板和道具后,余严就眼前一亮,悄悄跟她说了一个计划。 正文 26.舞会邀请,新游戏新角色 , 白歌点头,接着让他两各回各的家,又在第五日去抽了奖,抽到了一条关于下一场游戏的线索,不过得等到游戏开始才有用。当她离开时,人群一阵骚动,似乎是因为实力榜的前五位同时出现,那些人的确厉害,只是远远隔着,她都有压迫感。 她又查看游戏论坛,在了解到自己所需要的消息后就退出大厅了,至于那些实力榜的人,她没兴趣知道。 【欢迎玩家白歌参与内测 游戏更新中…… 内测副本已生成:孤独的庄园 简介:庄园表面似乎十分正常?某天,贵族们接到同一个人发出的邀请,各怀心思地来到这个不同寻常的地方,是教堂?是大厅?还是早有预谋的…】 【玩家白歌游戏暂时身份:贵族小少爷(非扮演) 角色道具已自动使用,玩家已装饰完成,游戏合理化已完成。 系统提示:身份是玩家的掩饰,可不遵照角色。】 一栋欧洲中世纪的建筑物矗立在荒凉的地面上,枯燥的树木光秃秃的,栖息着乌鸦,一声怪叫,几只乌鸦腾空而起,在昏暗阴沉的天空并列。 庞大的建筑物古旧而又阴森,从外观上看像是教堂,却又似是而非,想要仔细观察,一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自在。 白歌蹙眉,不再打量,低头看着手上已经打开的邀请函—— “尊贵的来宾: 白歌少爷,你精神上的困扰我已经了解,请于easter day来到最古老的地方,还望不要拒绝我的邀请。 顺便,欢迎来到我的娱乐场,我保证,你会忘记那些事。 ——你的医生,撒克逊。” “easter day?复活日。”一个明亮清脆的桑音继续道:“基督徒认为,复活节象征着重生与希望。这么容易就得到线索,还真不像是这个游戏的风格啊。” 那人高大的身躯穿着恰到好处地燕尾服,姣好的面庞看向白歌,笑容满面道:“我叫楚易然,小兄弟你呢?怎么没见过啊?为什么会在这个游戏里啊?” 他好奇地问,深沉的眼眸被他掩饰。白歌装作天真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儒糯地回答:“我叫白歌,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啊…” 楚易然看着白歌苦恼地挠头,安慰道:“白歌?似乎在哪听过?但想不起来,好像是个新人,不过你别怕,我照着你!” 白歌不着痕迹地皱眉,继续说道:“诶?不用了,我觉得游戏还是要靠自己!”她坚毅的目光中,其实是想要独自玩游戏,当然,这可不能说。 “啊?怎么跟那个家伙一样?不过他更喜欢玩,很疯狂地玩。”他说着身影一抖,看向另一个方向。 “你看,他来了。” 顺着楚易然的视线,白歌看到一个身着昂贵礼服的男子灵巧地走来,手舞足蹈,口中似乎还在歌唱,只是唱的歌略显古怪。 他咧嘴一笑,优雅地摘下礼帽,“请叫我艺术家,我的朋友们。” 说完,艺术家就注意到白歌,自言自语着:“比例有点不对,穿着似乎有些不协调,脸太过清秀,有种女孩子的感觉。可是那种气场又不像…” 他微皱眉头,带有歉意地问:“冒昧问一下……”还未来得及说完,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就让他顾及不了白歌的问题,他看向那个冷酷淡漠的身影。 “单字,祁。”平静如水,仿佛是机器般没有起伏,磁性清冷的声音,让他的变得独特。 “居然连你都来了!不得了不得了,这个副本很危啊!救命,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系统系统?不响应…完了完了,呜呜……”刚才还阳光的楚易然,立马化身机关枪,突突地说着。 他闷闷不乐地蹲下,看着地面发呆,忽然想起什么后,笑容灿烂地看着白歌,略有些幸灾乐祸道:“这里有个新人啊!哎呀,看到你,我就放心多了!” 白歌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没绷住,正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大门缓缓打开,如同择人而噬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而里面的布景则美好得像是虚无中的圣地。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齐齐看向了闭着眼睛的祁,他睁开眼,若有所感道:“进。” 四人进去后,富丽堂皇的大厅与外面的景色格格不入,明亮的灯光照得大厅一览无余。 走在最后的白歌眼睛四处打量,一个略高的台子上摆放着一架钢琴,钢琴旁还留有空。而他们所在的台下铺着如血的地毯,与台上洁净的地面相应,让人有强烈的反差感。 “这就是贵方待客之道吗?”艺术家朗声道。 霎时间,灯光闪烁着熄灭,钢琴键自动向下凹陷,弹奏出的乐声像是呜咽,又像是割锯的笑声。一缕银白色的光从上方向下倾泻,面色苍白的人影站在其中,嘴被针线缝出一个诡异的角度。 “抱歉,舞会时间还未到,主人暂时不能出现。我是管家,贵宾们稍安勿躁,可以先参观庄园,同时等待其他客人。”管家僵硬着脸,空洞的眼眸像是黑洞,吞噬着观察者的意识。 艺术家儒雅一笑,上前与管家交谈了几句后,点头来到白歌他们那。 楚易然看着他,凝重地说:“问题很大啊。” “他一出来,我就看地面,发现没有他的影子,你上去就有你的影子了。这么明显,真是太奇怪了!”楚易然继续道。 艺术家十分赞同,他看向祁,问:“你打算怎么做?”祁没有任何反应,艺术家似乎早就料到了,和楚易然一同商量去了。 白·透明·歌默默地来到管家身后,盯着管家,疑惑不已,她明明感觉管家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她头疼地走到管家那,要了一张地图,发现自己在城堡里,对比着图纸,就径直离开大厅了。 正文 27.画廊诡谲,舞会开始??(???)?? , “图书馆还是画廊啊?”白歌犹豫了一下,选择画廊。不久后,楚易然他们也面临选择,只不过他们选择的是图书馆。 长长的走廊望不到尽头,两侧对称着摆放画,她去看画,瞧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不对,清晰明亮而温馨的画,怎么看都不符合游戏的主题。 她往前走,寂静的走廊只剩下她的脚步声。 “哒、哒、哒——” 她缓慢地往前走,光线似乎更暗了,她左右观察,画的内容也变得不一样了。 雨中女郎诡异地看着她,最后的晚餐里的人物似乎在若有若无地注视她,光线摇摇欲坠,像是老旧的电视机闪着的雪花,让人感觉来到了异空间。 “哒哒、滴、哒——” 她继续走着,身后隐隐约约有寒气喷薄在她的脖颈,冰冷的水滴在她额头上,一股血腥味逐渐弥漫在走廊。 “哒、滴……到了…” 一面墙挡住白歌的去处,她低头看见一个女孩蹲在墙角呜咽。 “呜呜……”女孩哭得凄凉,红肿的双眼狰狞地看着白歌,“你们…都是恶人…昔拉会惩罚你们的!” 女孩的皮肤一块一块地掉落,流出恶臭的液体,身体像是融化了,只剩下一张纸条。 “只是吓唬吓唬我的话,就没必要了。”白歌说着就捡起纸条,看着上面的“one week”和“12pm”。 “一周七天,是指我们游戏期限吗?12点?是指什么呢?”她若有所思,并没有管异常,而是转身想要离开。 “!” 面部扭曲的脸带着被火焰灼烧过的伤疤用空白的双眼死死盯着白歌,脖子修长得像是硬生生被拉长。 他桀然的笑声在走廊回荡,手臂上的孔洞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白歌条件反射地一拳打了上去,接着迅速后撤,却被墙壁堵住。她飞速运转大脑,变了把匕首划开了异世界和现实的薄膜,跻身进入其中。 刺眼的阳光从玻璃窗上斜照着她,她平下心,感慨地说:“差点栽了,看来得小心一些了。” 白歌不满地吐槽:“要是抽奖抽到火之类的就好了,唉。”她喃喃后,在地图上确定了自己的位置,还是在画廊。 她收好图纸离开这,碰到了从图书馆回来的楚易然和艺术家,楚易然他们也看到了白歌,两人只是稍感诧异,就又往画廊走了。 “……”白歌又被忽视了,但她反而觉得这更方便她行动了,她拿出梦想成真,想着能不能变出炸弹什么的。 过了好一会儿,道具都还没有任何反应,她换了个思维思考,变出了自己想要的,然后开始忙活起来。 庄园有点大,她跑了好久才逛完,额外收获了一个红色的彩蛋,还意外发现好多兔子,林地和耕地非常之多。 “复活节……”白歌嘟囔着,头疼地捂住脑袋:“好烦啊,怎么要想这么多……”她埋怨了几句,郁闷地回到大厅。 此时的大厅已经被布置得井井有条,美食和酒杯在那些地方静静等候贵客的到访。白歌咽了咽口水,鬼鬼祟祟地来到桌子旁,想要偷吃几口。 “嗯?”她抬头一看,正好与祁的目光对上,被抓包了…她尴尬一笑,想要收回手,却发现被他钳住了。 “……放手。”白歌有些生气地说,她忽然发现,自从来了这个游戏,她总是被人肢体接触,关键,她还都打不过!这对于一个有洁癖、有心里阴影的她来说,简直太让难受了。 祁松开手,冷冷地说:“这些东西,有问题。”说罢,就再次闭口不言。 “虽然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总觉得就这样放过,很可惜。” “用你的技能割这些东西。” “不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等我割开,我都不用吃饭了。”白歌一口回绝,用自己的道具变出食物慢悠悠地吃起来。 某处传来钟声,她停顿了一下,看向大大打开的门,穿着艳丽的女士和彬彬有礼的男子从那里陆续赶来。 她们挽起拖地的长裙,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而来。香风交织,让人被熏得晕头转向。 他们衣着得体,笑容可掬,风格各异。形形色色的人们齐聚一堂,原本冷清的大厅逐渐嘈杂,有怀春的少女羞涩地看着祁,也有其他隐晦的视线在祁身上游离。 楚易然和艺术家不知何时混在其中,吸引了一堆的女士,帮祁分担了不少。当然,白歌也被女孩子们觊觎着,这种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感谢各位的到来,下面,请自由地舞蹈吧!舞池里,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管家的声音空洞,不带有任何情感。说完后就被淹没在人群里,找不到踪迹。 白光照在钢琴上,优美的乐声似乎真的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舞会了。 白歌小少爷的身影很快在人海里不见了,祁挑眉寻找起来,什么莺莺燕燕都来找他,让他被拖延了很长时间。 白歌自己凭借身高挤出人海,暗中观察起人群。不负所望,她看到了一个气定神闲的女子在酌酒,却迟迟没有喝下去。最重要的是,她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她潜伏过去,那人转头看向了她,淡然地说:“拒绝邀请。” “我来和你谈另外一件事。” “你的声音不自然,刻意靠后,你是女的。”那人诧异了一下,继续道:“我也学美声,理论满分,实践零分的那种。” “呃……无视合理化,还会这个,所以,你是玩家喽。” 两人相视一笑,一见如故。 “你叫什么啊?” “你叫我蚀幽就好了。” “好奇怪啊,为什么用这个名字?” “现编的,觉得好听就行。”蚀幽淡然一笑,风轻云淡道。 “我白歌,不是鸽子的鸽,是歌舞的歌。” “也许你的名字就取自白鸽,寄托和平的愿望。”蚀幽晃着酒杯,继续道:“白歌,白鸽,是歌颂一场悲剧还是赞颂一场和平呢?亦或者,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你想得好多、好远啊…”白歌垂眸,神色不明。 正文 28.惊悚舞会,蹦蹦跳跳真可爱 , “唉,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从小别人就喜欢给我取外号小鸽子,又不能打架,只好学演戏在老师面前演他们。”白歌转移话题道,心情开始低落。 “原以为毕业就完事了,谁知道进游戏里又要扮演,遭不住啊!摊牌后虽然玩的还行,但第二个副本简直就是在我的底线上跳舞!”她郁闷不已。 白歌说着说着,有些气愤起来,“除了第一次游戏有新奇感和游戏体验,之后都是越玩越气!” 蚀幽歪头看着她,说:“既然你还没有完全崩戏,说明还在你的接受范围内。嗯…也许你应该把现在的自己与过去做对比,看看哪里不同。” “以前?咸鱼一条…现在,有点自闭,当然,这可不是因为副本太难了。” “看来你自己也不清楚,恰好我有一个道具,可以给你算算。”蚀幽手腕一转,一副牌就出现在她手上,她一把把牌摸成扇形,随手拿了几张牌。 白歌心领神会,冥想一会儿拿出几张牌递给蚀幽,她看见蚀幽原本淡定的面容嘴角上扬,十分像是磕到了的姐妹。 蚀幽把牌摊开,欲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白歌睁大了眼睛说:“我见过!大众占卜里的,只不过,你这牌面有点混乱。” “……所以,你到底测了什么?” “单身狗能测什么?说实话,越测越上瘾,都停不下来了。但我测了那么多,就没见过……”白歌吐槽道。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现在,谈论线索吧。”蚀幽语气复杂道。 “行,我先说。画廊有最后的晚餐,复活节又是纪念耶稣的日子,我猜测这次副本圣经可能有大线索。另外,我找到了一个红色的彩蛋,以及兔子,那些兔子看起来有些不正常。”白歌说完就看向蚀幽。 “我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从外面看到了发光的教堂,本来想去那里,可是被强制管家强制要求到大厅,我怀疑教堂和管家。” “我也怀疑管家,直觉告诉我他有问题,但我不知道具体。” “我仔细观察过。在我来之前应该有过下雨,我看管家迎接我时来的方向是耕地,起初,地面上的确有泥土痕迹。” “但,当我进入大厅,管家竟不知何时到了舞台,并且,没有泥土痕迹。这让我感觉,有两个管家。” “嗯……我看到的管家一来就站在上面,诡异、机械,嘴角还被线缝着…” “问题出现了。我看到的没有线缝着,而且他很鲜活、自然。我提前得到过线索,里面明确说了管家只有一个,可我们的评价却完全不一样……” “两种情况,一种是时间线不同,可能有异世界;一种是傀儡。” “异世界我经历过,而且经你一提点,我感觉他真的好像傀儡啊,但他没有影子,傀儡的话,应该有影子。” “有时候,并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对了,你来的时候,看到的庄园是怎么样的?” “古老、厚重、阴森。”白歌回答。 “崭新、明亮、辉煌…这是我看见的,看来是双线同时进行啊。”蚀幽停下动作,似有所感地看向一个正向她走来的男子。 “我的搭档来了,我们的行动要开始了。你要一起吗?” “嗯嗯嗯!”白歌说着就跟过去,她看了看蚀幽拖地的长裙,迟疑地问:“你这裙子不方便啊…要不我给你裁了?” 蚀幽漫不经心地笑着回答:“我的阻碍从不是裙摆。” 白歌撇嘴,嘟囔道:“怎么像是个谜语人?”她又摇头不管了。 正打算和他们一起离开大厅,祁突然出现想拉住她,被她躲过,脸色阴郁地看向他。 蚀幽回头发现,上下打量了一番祁,若有所思,把白歌拉到自己身旁,给搭档使了个眼色。 男子拦住祁,边和祁说话边远离白歌她们。蚀幽看着像是在乌云密布下的白歌,不知从哪安慰。 “医生撒克逊和庄园主还未出现…”白歌突然说。 蚀幽明显纠结了一下,才重重点头,两人又回大厅里待了不知多久。 终于,乐声逐渐低沉,像是暴风雨前的预兆,糜乱的舞者步伐逐渐缓慢,如同被放慢了数倍。 他们表情被定格在一瞬间的扭曲,灯光如常,大厅安静得落针可闻,一道密密匝匝的窃窃私语从钢琴上传出。 洁白的琴键被沾染上点点的血迹,舞者仍旧舞蹈;漆黑的琴键在踊跃殷红的血液,舞者仍旧舞蹈。 血流如注,蔓上地毯,地毯活过来一般,滚动着、爬动着、跳动着,原来,红色的地毯上有无数颗粒大小的昆虫。 它们爬上舞者的躯体,兴奋地钻进他们的耳朵里、鼻子里、喉咙里,它们在他们的大脑里蚕食着,让他们无法惊惧地吼叫,却让他们发了疯地跳跃、舞蹈。 “跳啊,跳啊!多么美丽的画面啊,多么让人——心神向往啊!” 一个男子站在灯光下,白皙的皮肤泛着阴冷的光,隐隐的青色像是僵尸。他捂住脸颊,如痴如醉,眼神迷离地看着那些舞蹈的贵族。 “我尊贵的客人啊,为什么不参加呢?多扫兴啊,多让人失望啊。”他幽幽的目光俯瞰台下的白歌她们和楚易然他们。 “身为庄园主的我,不能让各位尽兴地舞蹈,还真是失败啊~” 他抬起双手,像是在迎接什么,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颤抖着身体,眼眸中的疯狂外露。 “我最崇拜的天使啊,请洒下圣水,为我的客人,洗礼吧~”一只蝴蝶的图案出现在他的瞳孔,一阵风吹过,翩翩起舞的蝴蝶从大门外轻轻飞舞而来。 乍看下,它们轻灵、美丽,似乎是天堂特殊,落在舞者的身上,把他们的皮肤撕裂,把他们的骨髓显露,把他们的真实展现。 “伟大的昔拉啊,请接受我给你的大餐吧,哈哈哈哈——” 庄园主笑得惊悚,敞开着心扉,在一片杀戮的盛宴中,陶醉地深呼吸。 正文 29.异空间的少年,莫名占有欲? , 蔚蓝的蝴蝶肃杀地点向白歌,她迅速闪避,同时环顾四周,发现蚀幽消失不见,联想之前的话,她使用技能破开现实来到虚幻。而这一幕,被庄园主和祁看到。 白歌眼前场景骤然一变,地面白骨森森,房间阴暗潮湿,一架钢琴破败地立在地上,如同风中残烛。 她走进钢琴旁,忽然发现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男孩子,眼前一亮,感慨着上前打算攀谈。 男孩瘫靠在钢琴的支架,小小的身体蜷缩着,深深地埋着头,金色的头发像是拉布拉多的毛发。他感受到白歌的目光,不自觉地后退。 “你好啊!小朋友~” 陌生的声音,他疑惑地抬头,撞上白歌好奇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是星星般好看,清秀稚嫩的脸庞像是女孩子。 “你…你好…”他怯懦地回复,眼神不自在地反驳:“还有…我不是小朋友…我已经17了。” “诶?现在发育都这么好嘛?”白歌比了比两人的身高,面露苦恼的神色。 “那个…你是谁呢?我为什么没见过你?”少年鼓起勇气问。 “我叫白歌,歌舞的歌,你呢?” “我叫…柒,第七的意思。”柒说着,面色逐渐放松下来,看着眼前似乎同龄的少年,内心仿佛有了莫大的安慰。 “很高兴认识你啊,你一个在这里做什么呢?” 柒眼神闪烁,犹豫不决,最后吞吞吐吐地说:“他们…想要释放恶魔,教父让我躲起来,说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所以,我就躲在这里了。” 白歌左右观察,发觉这里环境恶劣,还有奇怪的墙堵在周围,她猜这是种隔音的材质。 “啊?那你得多无聊啊,光是想想未来又是这么无聊,我就更咸鱼了…”白歌鼓起软乎乎的脸说着,灵动的双眼不安分地到处看。 “又?”柒问。 “是啊是啊,我也有个类似教父的人,他好缺德的,在他手下,我每天不是读书就是训练,完全没有时间玩!” 白歌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简直是太可恶了!一想起我被折磨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脱离魔爪,结果又陷入游戏。” “本来以为可以放开玩,然后,悲催地发现,那些人,一个比一个高!开打的话又没有对等的道具,都变成韭菜任人宰割了!” 她碎碎念念,又说:“而且那些boss还不知道为什么,逗我就算了,还在我的雷区蹦跶,我恨得牙痒痒啊!” 柒被白歌一副想打人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逗笑了,无神的双眼终于有了感情。 “不准笑!”白歌恶狠狠地看着他,像是张牙舞爪的小猫在那叫你别碰。 “好…哈哈哈——”柒越是忍耐,越是想笑,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忘得差不多,只剩下久违的快乐。 “我最近是水逆嘛?怎么老是遇到这种倒霉事啊,呜呜呜……”说着,竟然真的流下了泪水,委委屈屈地蹲在墙角画圈圈。 “诅咒系统全家…” 被闭麦的系统:管我啥事? 她抹着眼泪,突然想起还在副本里,现在不是吐槽的好时间。不过不吐槽就没人听她吐槽了,好不容易逮着个天真可爱的小孩子,放下戒心吐槽。 她坚强地站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柒,诉苦道:“我容易嘛我,玩个游戏,不仅被人占便宜,还总是匹配到奇奇怪怪的副本和人,把我的洁癖之心弄得体无完肤…” 柒慌乱地看着眼睛红肿的白歌,不知所措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郑重地道歉。 “……第一,我洁癖。第二,我不喜欢肢体接触。第三,我是女的。”白歌无语地看着柒。 柒腾地红了脸,尴尬地收回了手,跑得远远地,弱弱地问:“现在可以了吗?” 白歌无语凝噎,摆了摆手,“算了,不用这么麻烦。我想出去,你帮我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你声音变了诶?好厉害的感觉。”柒笑盈盈道。 “我只是没有再伪声了而已,话说,你帮不帮?不帮我就自己找办法。”白歌抬头研究起来,找寻着漏洞。 “当然帮!”柒低头道,他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那就有请你带路喽。”白歌扭头看向他,嬉笑道。 柒在钢琴里摸索出一条钢丝,接着跳到门前,捣鼓一下,门就开了。他探头探脑地观察门外,又缩回去,对白歌说:“安全,跟我来。” 两人在昏暗无光的走廊里靠着墙慢慢地挪步,一声轻微的碰撞声让白歌看一扇门,她扯了扯柒的衣角,指了指那扇门。 柒点头,带着白歌来到门前,谨慎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绑得跟粽子似的人倒在地上,呜呜呜地发声。 柒上前解开绷带,居然是张向远,白歌诧异地看着他,张向远则在看到白歌后,呜得更厉害了。 白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才安静下来,只不过他的眼神跃跃欲试,时不时瞟向白歌,话痨之魂熊熊燃烧。 柒不爽地挡在白歌身前,遮住张向远的视线。白歌关上门,凑在一起小声叨叨道:“向远,你缩水成十七岁的时候的样子了。” “老大,我这是一进来就这样了。”张向远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柒,又说:“老大,我怎么感觉你没变呢?难不成你是来客串的?果然,老大…” “别别,我听得别扭,你怎么老是这样盲目崇拜我?万一我骗你怎么办?”白歌忍不住打击道。 “老大骗我也是为我好,余严说,如果老大欺骗了我们,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张向远再次崇拜地看着白歌。 “小白,这是谁啊?” “小白?怎么听着像小狗的名字?你在说谁啊?”张向远顺口道。 唯一的白姓·白歌攒紧了拳头,一拳敲着柒的脑袋,语气不善道:“小鬼,你叫谁呢?” “哎哟,不叫你这个叫什么?” “叫全名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 “才不要。”柒赌气,他才不要跟那些人叫的一样,他要当最特殊的那个,至于这个张向远,找个理由做掉就好了。 正文 30.丢失的记忆,让人(?﹏?) , “……”努力克制的白歌忽然想起蚀幽,好朋友不就是用来坑的吗?这么想着的白歌对柒说:“蚀幽,总行了吧?” “嗯,我记住了。”柒重重地点头,随后扯了扯白歌的衣角,开口打断张向远:“待在同一个地方太长时间会被发现的。” 于是三人潜出,柒还提醒他们不要发出声音,一路平安,让人心慌。 阴云密布,翻滚着不安。一眼望去,全是灰色的地带,教堂突兀地伫立在不远处,色彩斑斓,晕染着圣光。 白歌皱眉盯着教堂,示意张向远跟上她,而柒在后面看着白歌的神色莫名。 溜进教堂,内部竖立着几座雕像,摆设奇特,样貌惊悚,某些雕像还有渗人的图案。 最为醒目的是十字架上的耶稣,十字架上血迹斑斑,螺丝钉牢牢地定住耶稣,本该干涸的血迹却异样的鲜红。 而其旁边有个被锁链团团裹住的人,看不清样貌,却让人能够感到深沉的忧伤,单是看着,就好像把人最为痛苦的记忆拉扯出来回忆。“亚伯汗”雕像下如此标注。 白歌头疼欲裂,不敢再看,内心各种情绪喷涌,让她恐慌惊惧,这种感觉,是要失控了。 张向远看出了白歌的不对劲,赶紧拿出一瓶药盒想要给她,她却拒绝道:“余严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目前,还是不要用好了。” 张向远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地问:“老大,要不要紧?”他担心的不仅是白歌还担心她突然想起来那段经历。 “听我的,别管。”白歌忽然语气冷漠,她看着张向远,吩咐道:“你和柒去另一个地方找找线索,我留在这里找,等12pm时在大厅会面。” 张向远虽然担心她,但他知道自己拗不过白歌,只能按照她的计划来。而柒诧异一下就被张向远拖着离开了。 “……” 教堂静谧下来,点点的雨水落在高高的玻璃上,绽放出凄美的水花,凋零在从未来过的陌生之地上。 寒风刺骨,夹杂呜咽与悲切,惋惜地幽叹,滚动的锁链,像是要解开封印一般,交响着金戈。 “哐当——”锁链褪下一半,露出亚伯汗的面庞,他睁眼,浓郁的忧戚变成化不开的冰结在他的眼里。 “你深埋在心中悲伤唤醒了我。”他看向白歌,视线搭起桥梁,引诱出白歌被催眠失去的记忆。 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停止了思考,眼前亚伯汗的身影消失,白茫茫的空间替代了周身的环境。 支离破碎的记忆涌现在白色的空间,像是五彩缤纷的水晶,美丽得虚幻。 她突然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小孩,蜷缩在黑暗的柜子里,如同一只尚年幼的小猫,无助彷徨,直到柜子被打开,昏暗的光照出了满身的伤痕。 她挣扎着,狠狠地咬向那个高大的男人,眼睛里是如同野兽般的警惕和疯狂,但身体的颤抖又明晃晃地体现她的恐惧、害怕。 她被那人轻而易举地甩出去,砸在墙上,骨头都声声叫着疼痛,她却站起来猛地冲向那人,巧妙地避开那人的攻击,钻着漏洞跑了出去。 可,前方是没有栅栏的阳台,身后是恶魔的巢穴。 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高空呼啸的风凌冽着,意识随着触碰到地面而失去了思考。 没有人救她,他们只冷漠地看着她的“尸体”,啧啧遗憾着便散了场。 直到幽静的夜晚,浑身的疼痛撕裂她的躯体,她才慢慢醒来,爬到树木的身后,庆幸着还活着,也悲痛着还活着。 她胡乱地治疗着受伤的骨骼,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又倒下,反复数次才成功勉强站着不倒。 她摇摇晃晃地走着,身影踉跄,小小的身影弱不禁风却坚定。因为,弟弟还在那里,她要救,然后逃离这里,过上正常的生活。 “小鬼头,一定…一定要等着…姐姐来救你哦。” 她说着,满眼的希冀,艰难地前进,却只能又不甘地倒下了,骨瘦如柴的身体不容许她走那么远。 她又醒来继续,在一个宽广的地面,搬动石头在那里堆了个比她还高的石墙,想要垒出一个圈子。 “好疼好饿好累…”她喑哑着说,却不敢停息,一直机械地重复,手指麻木无力,流出的血染上石头,似乎在宣告着吃人流血的恶地。 当斑驳的血色蔓延了所有的墙,她才离开这里去找那些人。 她跑着向那个地方,饥饿灼烧着胃部,她就像不曾感受到。奔跑着、冲刺着,带着所有的希望去那个魔窟,想要救出她唯一的弟弟。 她撞开门,紧握着尖锐的石头,克制那与生俱来的恐惧,死死地盯着正在饱餐一顿的男人。 那人叫骂着,拎着板凳打向她,冷言嘲讽:“还敢回来?胆子不小啊,不过可惜,那小兔崽子已经下黄泉了,你要不要陪他一起啊?哈哈哈!” “不可能!他还等着我救呢!不可能!你说谎!你在说谎!你是坏人,我才不信!”她的精神几乎崩溃,毫无章法地反击,却总被那人轻易地打败。 那人狰狞地笑着,似乎非常享受她的绝望,舔着牙齿道:“我可是亲手把他交给了屠夫,亲眼看到他惊恐地挣扎,在工厂里流着泪叫‘姐姐,姐姐救我’,那场景,真是太美妙了!” “我早就料到你会回来,所以特地把他的头留下来给你当做纪念。”那人大手一挥,麻袋砸在地上,一颗头颅滚了出来。 她瞳孔地震,那上面被橡皮筋捆起来的头发,是她做的! “让我想想,我为什么要把他交给屠夫呢?哦~好像是你跑了,我生气了,就这么做了,反正,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他笑容变态,油头大耳,金灿灿的指环是他的资本,粗布麻衣是他的掩饰,这副模样恶劣至极。 而她终于崩溃了,她唯一的支撑没了!无论之前的暴力和禁闭有多么令人恐怖、难受,她都安慰自己、麻痹自己,只因为她还有他。 正文 31.预言成真?回忆 , 她的理智被短短的真相吞噬,石头趁他不注意,砸破了他得意的脑门,惹怒了他。 板凳迎面而来,她堪堪躲开,就被那人抓住一只手,咯咯一声,手腕被扳断,却也让她清醒过来。 她忍痛引着那人来到堆积的石头那,自己钻进去潜伏起来,等到那人出现,就猛地扑到他的身上,用牙齿咬住他的脖子,直到他没有了动静。 浓郁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呕吐,却只能吐出胃酸,她抹干净嘴角。 一个小男孩突兀地出现,目睹了这一切,目瞪口呆。她冷冷地扫他一眼,他立刻慌乱地说:“啊啊,对不起!我我我叫张向远,你你你要逃吗?” 她看着张向远身上的伤疤,再看到他迷茫的样子,好像…弟弟啊…她恍惚了一下,说道:“我带你逃离这里。” 张向远懵懵懂懂,点了点头,开心地跟在她身后,那些伤痕似乎并不能磨灭他的童真。 她带着他悄悄地摸到镇子上,在小屋子里遇到了一个乞丐,她十分警惕地看着乞丐,满目的怀疑和不信任,似乎只要乞丐有所动作,就会暴走。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小男孩抱着东西谨慎地走进来,招呼着乞丐,打开了包裹,是好吃的。 “咕噜” 张向远咽了咽口水,在她身后时不时瞅他们,却没有上前。那个小男孩又主动走过来把食物分给张向远和她。 她并没有接,尽管几乎饥饿得晕过去,她也没有接过来,只是死盯着乞丐,直觉告诉她,那个乞丐有问题。 张向远吃下食物,留着一些准备给她,虽然不解她为什么不吃。张向远和那个小男孩交流一下,知道了他叫余严,和乞丐一起跑出来的。 夕阳光透过窗户,已经不知不觉过了很久,张向远和余严昏昏入睡,只剩下她和那个乞丐清醒地对视着。 乞丐噗嗤一笑,走到了门那,椅靠着门,说:“三个人,能卖个好价钱。不过,你有点麻烦。”乞丐上下打量她,尤其是嘴上的鲜红,“好猎物,或者说是——” 乞丐还没说完,她就主动打了上去,即使知道她打不过。他躲过去,抬头看了看天色,冷哼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她推搡着张向远和余严,两人却怎么也推不醒,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拿起了附近的木柴,把它捣鼓得尖锐,随后,严阵以待。 疲劳、困乏、饥饿席卷着她,可她不能大意,因为有坏人要来了,要是睡过去,弟弟就又要不在了。 她眼泪打框,把难过咽下了喉咙,如猛兽一般蓄势待发。 门开了… 几个人堵在门口,二流子一般,纹身看着都吓人。 她当机立断,突击上去,用尖利的木柴头刺着他们的大腿,又凭借身子,灵活地爬上他们的身体,夺走他们的武器,狠厉地刺穿头颅。 她像是只猫轻巧地以他们的身体作为案板,来回地跳跃、攻击,白色的脑浆和红色血液似乎丝毫不能影响她。 出其不意的袭击让他们失神,而让他们失去了生命。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和血水浸湿了衣服,她再也没有力气地倒下了。 “!” 她惊醒过来,双目如雄鹰般凌冽地环视周围,不敢放松警惕。 余严关切地看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其实他早就醒来了,可外面的混战让他不敢出声,张向远醒过来时被他捂住嘴,和他静默地看完了这场打斗。 他们两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却无法形容,只知道她是为了保护他们。 “暂时安全,找路线离开。”她嘶哑地说,过度透支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 余严点头后和张向远商量着,自己待在这,让张向远去外面找找。余严守着半梦半醒的她,忧心忡忡。 再次打开的门让她条件反射地想起来,四肢五骸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可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门。 一个成年人?很年轻,穿着干净,不像是这里的人。那人感受到她的目光,走上前扛起她,让她疼痛翻倍,她却依旧坚持着不喊疼。 “你…是坏人嘛?”她直觉没有报警,所以她就这样问了。 那人没有说话,带着张向远和余严一起走向屋子外,走向镇子外,走向自由里。 猛烈的火光冲天而起,熊熊燃烧着,烈焰的红色在小镇上跳跃,这一幕,深深地印刻在她的眼里。 “看够了吗?”她说的和白歌说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现在,该是我们的战斗了。”白歌面无表情地说着。 记忆的回归让她性格有了改变,变得怎样了?她自己也不知道。 破空刃被她捏在手里,她冷漠地看着亚伯汗,克制住心中的无名之火,略屈小腿冲了上去,一刀直奔要害。 “铿锵” 刀刃划过锁链,蹦溅出火花,发出难听的碰撞声。她面色不变,从四面八方进攻着,虚晃下刀,就命中他的锁骨,刺进他的身体,却没有血液流出。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一具雕塑分身罢了。”白歌不满地说着,不再出手,四处观察了一下,就径直离开了。 待白歌走后,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双手环抱着,脸上带着玩味地说:“这就是她的经历?不过如此。干得不错,亚伯汗。” 亚伯汗恭恭敬敬地道了声是,便安静站在一旁。柒似乎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地说:“如果让她的朋友为她而死,又会怎么样呢?” 亚伯汗身形一抖,默不作声,想起那可怕的手段和那个被折磨的人,更加尊崇了。 白歌浑然不知,并且感觉现在的她思绪混乱,恐惧、惊慌、不真实感都让她不能够静下心来思考下一步。 她觉得她现在就像是溺水的人,难受至极,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人死亡的模样,一睁开眼就是对这个世界的警惕和渺小感。 她不知不觉中走进林地,烦躁地踹了踹树:“烦死了!”她郁闷地抱着头,强迫自己不去想。 正文 32.时间线?莫名其妙的话 , 白歌感觉自己脑袋就像裂开了,心中一个念头一直在叨叨,她去抵抗,两种思想分庭抗衡,就像精神分裂。 她撇嘴不管,仰天一会儿就率先跑去了大厅,这次的大厅不同于第一次来的地方,里面到处是古怪的图腾和壁画,一进门,就能看到一个巨大的机械时钟在流动时间。 她没心情仔细看,就跑去了图书馆,一本摊开的书,是《圣经》。她一目十行地翻看着,心神也终于平稳些了。 “帛曳、亚伯汗、昔拉都是堕天使,第一个似乎能够颠倒黑白,一个能够创造异世界,最后一个,是最为强大的堕天使,蝴蝶是他的标志?” 她脑中凌乱,干脆利落直接写在便利贴上,就离开图书馆。再次面对大钟表,百般无聊地盯着钟表发呆,突兀地发现钟表是倒置的,连同数字也是翻转的,她靠近想看看。 “阿嚏——” 寒冷肆意地流转,让她打了个寒噤,原来是太过注意那件事而忽略了被大雨淋湿的身体,现在注意到了,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麻烦。”白歌蹙眉上前观察钟表,银色的镶边下面有个小小的花体字,写的似乎“mahonin”。 “好像在哪见过?”她回忆一番,只有模糊糊的影子,没有搜索到有用的信息。正当她想要拿出便利贴对照一下的时候,张向远出现拉着余严出现在大厅门口。 落汤鸡的余严和还算干燥的张向远直奔向白歌所在,让她忘了下一步。茫然地看着他们。 “老大!”张向远惊呼一声,担忧地看着她:“会不会感冒发烧啊?”说着,又从身上拿出感冒药。 余严站在张向远身旁,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冷静的眸子宠溺而无奈地看着张向远,伸手夺过那盒感冒药,“这盒药过期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啊?”张向远一脸懵地端详药盒,果真过期了。好不容易可以表现一番的他被打击地拉下了嘴角。 “问题不大,交流线索要紧。对了,柒呢?”白歌耸肩,拧干衣袖上的水。 张向远眼神闪烁,愧疚地说:“我们两被突如其来的怪物追,走散了…逃跑的过程中遇到余严,就和他一起来了这里。” “这事不怪你,不用自责。当务之急,是完成游戏回去。”白歌平静地说着,随后看向了余严。 “我四处探查,发现庄园内部分设施或者景点有不对劲。我猜想这里可能是有多个空间交集,至于是什么样的关系,暂时不能判断。” “在探索中,有多处出现关于圣经内容相关的文字、图案,建筑风格也和其有内容有共同处。多次搜寻,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得到了旧约·约伯记的一些关于基督教的记载。” 余严不再说话,看向白歌,静静地等待。 “教堂有堕天使的雕塑分身,具有攻击性和迷惑性,但伤害不大,似乎能力被封印。这里的钟表倒置,写着mahonin。另外,我是使用技能后来到这里的。” “mahonin,玛伊雅弥,弥漫天使,据称,它的能力是有关于谎言。白哥,你说你是使用技能来到这的,能详细说说吗?” 白歌简洁明了地说明了这过程,包括对柒的怀疑。 “柒?的确有些可疑。先说说我和向远吧。我们来的时候,系统告诉我们,只要在祭祀中活下去就行。之后就被系统分开了。和你们完全不一样,复活日…多注意一下耶稣和复活节兔子、彩蛋。” “多线同时进行吗?虽然没有线索指向时间,还是有可能是时间线。这样一来,白哥,你的技能就是最大的bug了,是主力啊。”余严笑起来。 “嗯,所以,你有计划了吗?”白歌明知故问道。 “有是有,但还是得先观察观察,我可不喜欢稀里糊涂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接下来,我可就当甩手掌柜了。”白歌扯出一个笑容。余严看着她叹了口气,拉着张向远离开了。 “还真是了解我啊…”白歌朗笑着,桑音嘶哑低沉,她站起身望了一眼大门,看到没人就用技能离开了。 “嘻嘻嘻,居然能够穿梭时间呢,有趣有趣,无聊的我终于能够好好玩一场了…” 白歌眼前一亮,明媚的阳光懒洋洋地睡在林间,斑驳的阴影形态各异。她一眼揽入眼眸,却怎么也找不到教堂。 “奇怪,怎么会没有?” 她思忖一番,很快明白自己这是又来到一个新的时间世界了,而且,极有可能是蚀幽所在的世界。 想罢,她拿出管家给的地图,锁定管家的房间,悄无声息地来到那里,意外轻松地找到了。 白歌疑惑着想要推开门,却硬生生地止住了,她蹲下身子,从门缝里抽出一张便利贴——“柒、祭祀、救。” “是我的字迹,但我到底是想说什么?难道…”白歌紧锁眉头,不再管房间,火急火燎地使用技能,想要去张向远他们的时间线,却发现没用。 “陷阱吗?不管了,只能进去。”她推开门,里面是坐在椅子上的庄园主,他手上似乎还抱着什么。 他垂着头,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似乎是感受到门开了,抬头看向白歌,深邃的眼眸像是星辰大海,可对她来说,是危险的黑洞。 “是你干的?”白歌警惕地问,她技能无效,很有可能是因为眼前的人。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眼神复杂地说:“你…回来了啊…” 白歌不明所以,握着匕首的手紧绷着,随时准备上前划上一刀。 他苦笑着,继续道:“阻止柒,他想要祭祀掉…你的朋友。” “我知道,可这关你什么事?”在拿到纸条的那一刻,她就想过这个可能性,所以才着急想要离开。 他扔给白歌一条手链,再次低下头,说:“就这样过去太莽撞了,这个手链能帮你……现在,你能使用技能离开了。” “……” 白歌毫不犹豫地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关于他的事,也没有发现…他是不是柒… “希望…她不会又死了…”他哀伤地说着,抱紧了怀里四四方方的盒子。 正文 33.硫磺火湖的火和少年 , 明明只是短短几十分钟,白歌再次出现的时候,树尖都染上了夕阳的余晖。 “时间…错乱…” 白歌瞳孔骤缩,她急匆匆地赶往教堂,脑海中兀地出现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他小小的,眼睛亮亮的,每当姐姐哭的时候,都会用自己的小手尽力地抹去泪水。 画面破碎,一颗头颅滚落,还伴着那个人的声音——“让我想想,我为什么要把他交给屠夫呢?” “哦~好像是你跑了,我生气了。” “就这么做了,反正,这对我来说。” “只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她颤抖起来,心脏骤停,呼吸困难,她砸着自己的脑门,想要停下。 “我亲眼看到他惊恐地挣扎,在工厂里流着泪叫‘姐姐,姐姐救我’。” “那场景,真是太美妙了!” 狰狞的表情浮现在脑海,仇恨、悲凉似乎被点燃,无力而猛烈地灼烧她,温热的泪水如珍珠掉落。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小男孩的身影,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可爱,忽然,他变得恶毒,身上开始流血,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因为你跑掉了我才死了,死了!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白歌捂着头,痛苦地呢喃:“不…不是的…我…没…”她仿佛什么都忘了,忘掉她要去救人了。 “那小兔崽子已经下黄泉了,你要不要陪他一起啊?哈哈哈!” 猖獗的话语像是带着刀子,一刀一刀剖着心,剖着她的五脏六腑。 匕首泛着冰冷的光芒,像是一条蛇吐着信子,慢慢地被她举上,贴着喉咙,一点、一点地迫近动脉,压迫出丝丝的血痕。 锁链光一闪而逝,白歌猛然清醒,口中一直嘟囔:“不对…不对!这不该是我的死亡方式!” “亚伯汗…该死…我记住你了。”她放下匕首,从未像现在这样记恨一个人。清醒的她飞快奔向昏黑之下的教堂。 如果圣光拥有颜色,绝不应该是眼前那样黑暗、浓稠,像是人间罪恶的萃取物。 瘦削挺拔的柱子对称的摆放在教堂中央,张向远和余严赫然被绑在上面。 柒像是至高无上的掌权者,在最上方的祭坛面露志在必得的笑容,眼神轻佻地看着匆忙赶来的白歌,笑得更加放肆。 “呀?怎么这么狼狈?啧啧…”柒眨巴眨巴眼睛,看上去天真无邪极了。他假装苦恼地扭着头,嘟着嘴道:“人齐了呢~” 他咧着嘴,笑盈盈道:“那,开始吧!” 燃烧着红色和绿色硫磺燃烧出的火焰跳动着火光,蔓延上两人所在处。 白歌冲进火焰里,在一片热浪和绯红中寻找他们的身影。 她在热浪中艰难地呼吸着,炽热烘烤着她,她的衣服被烘干,她的皮肤被灼烧,她依旧在拼命地寻找他们的身影。 “找…找到了…”她救下已经昏迷的张向远,拖着他到安全的地方,又义无反顾地冲进火光。 氧气几乎被燃烧殆尽,她头脑也愈发沉重,可她还不能休息。 她寻寻觅觅,兜兜转转间,终于找到余严,给他解绑后,他们的皮肤已经被灼烧出伤痕。 白歌忍痛拖着他来到张向远那里,看着他们大致无恙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气,安然地倒下。 “这可是我的硫磺火湖诶,伤得这么轻,还真是瞧不起我呢…” 柒嘟着嘴,不满地盯着白歌,“晕倒了都皱着眉,该说你什么好呐?” 他闷闷不乐地蹲在白歌身旁,闪烁着水光的手链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难怪…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为什么呢?” 他歪着头,不解地拽住白歌带手链的手,卷着的纸条滑落,“咦?这是给我带信吗?” 柒饶有兴致地打开看——预言、自我、悔恨。 “嗯…前两个不清楚,最后一个,是在暗示我对她做坏事会后悔吗?”他晃了晃头,继续道:“后悔?我也会后悔吗?奇怪耶,未来的我为什么这么写呢?” “都是坏家伙,为什么要信呢?”他展颜一笑,又思索片刻,“观察一下吧,这么好玩的游戏,总得有我的戏份,是吧?” 他自言自语半天,白衣大褂的撒克逊从阴影中走出来,和柒低语着,柒听着他的话,心情开始有些气愤。 “哼,有点本事嘛…”柒说着,又吩咐撒克逊道:“你把这两男的安排一下。” 撒克逊点头,瞥了白歌一眼,正打算先处理掉她,柒怒气冲冲地上前,打掉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 撒克逊低头看着自己被黑气吞噬的手,忍住冲动,陪笑道:“那这位?”他语气迟钝,眼神泛着杀意看着白歌。 “她是我的,不准打她的主意,否则…哼。”柒恶狠狠地看着他,火焰猛然跳到撒克逊的身前,警告似的围住他。 撒克逊撤后,不再打扰柒,只是心中的不甘和愤恨如同种子一样生根发芽。 一眨眼的功夫,景象就变化成卧室,柒打了个响指,白歌的伤疤消失得一干二净,像是传说中的清理水球,刷的一下把白歌变得干干净净。 他把白歌当做毛绒玩偶般,抱住蹭了蹭,如果身后有条尾巴,想必一定晃得人眼花,这副模样,倒真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 白歌:“?” 她悠悠转醒,柒察觉到后跳得远远的,脸上的红晕转瞬即逝。白歌看着他,疑惑地问:“没事躲那么远干嘛?” 似乎想起什么的白歌,瞬间警惕起来:“就是你绑的余严和张向远!” 柒撅着嘴不高兴地说:“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救了你的哦。” “不信。”白歌打击他后,又打量了一番环境,沉默了下来。 一排排的玩偶的整齐划一地包围住床,或恐怖或惊悚或稀奇古怪的都团团看向她,这种感觉…就像夜晚中,有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她,强烈的注视感让人心里发毛。 “这是…你的房间?”白歌停顿了一下问。 柒骄傲地点了点头,得意地说:“厉害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集齐的,怎么样?被吓到了吗?” 正文 34.发个糖补补血槽不过分吧 , 白歌沉默不语,背着匕首打算再次穿梭离开这里。 “喂,我说啊,我救了你诶,不感谢一下吗?”柒嘟囔着,手上晃悠着手链。 深蓝色的眼眸瞬间撞入白歌的眼里,精巧的五官含苞待放,狭长的睫毛挠着她的脸颊。 “就这样逃跑的话,可不好玩哦。”柒钳住白歌握着匕首的手,又凑近她的耳朵,轻声细语道:“你说呢?我、的、玩、偶,嗯?” “虽然我也喜欢玩,但是,你过火了。”白歌愠怒,利用自身的柔韧性溜到了床旁边,匕首滑落,她用另一只手接住,锋利的刀芒一闪而逝,柒松开了手。 柒看着白歌流血的手,啧啧道:“哇,这么狠的嘛?”忽然,他身影如鬼魅般,近身夺过白歌的匕首,甩了甩匕首,看向白歌说:“呜呜呜,我好心疼呢?,你可是我唯一活着的玩偶呢,怎么能够自残呢?” 柒把玩着匕首,冷芒在他眼底深处闪烁,他开口道:“那个半试验品,也想要这么做呢?。” “半试验品?”白歌下意识问。 柒扭头看向她,遗憾地说:“诶?居然对那个东西感兴趣,这可不好哦~”他手中的火焰吞噬掉匕首后,消失不见。 “嗯嗯哼哼?~”柒哼着小曲,脑中灵光一现,咧嘴道:“我们…找点有趣的事玩玩吧。什么有趣的事呢?” 他似乎真的很苦恼,柔和的面庞有些阴郁,“啊!有了,就让你去见见你的朋友吧。怎样?我是不是很大方啊?” 白歌忖量一番,收起了攻击架势,包扎手后冷漠地看着柒。 “别那么冷冰冰嘛,像第一次那样多好啊?”柒撇嘴不满意,随后牵起白歌的手,蹦蹦跳跳地走着,一路上欢快得不得了。 白歌则沉默寡言,一直低着头,恍恍惚惚,脑袋就像一团浆糊。 柒走到一半,转头看向她,“诶?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不要啊,这么一来,跟那些死的玩具有什么区别呢?”柒停下脚步,懊恼地说着。 “别不理我啊,你再这样,我就不高兴咯。” 两人对视着,风撩起白歌的头发,让她看起来脆弱极了。 柒盯着白歌,勾起嘴角道:“呀呀呀,不会是生气了吧?生气了,要怎么办呢?” “……亚伯汗…”白歌忽然说,也许,可以利用柒报复亚伯汗。 “诶诶诶?怎么能这样…生气了让他安慰你,我会吃醋的哦。”柒假装伤心地说着,又纠结道:“你是我的…不能让给别人的…但,你又生气…” “……我只是想报复他…”白歌算是明白了,这位控制欲强,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着很强的执念。 “这么说的话,我很理解了啦?,放心,你讨厌的家伙,我也会跟你一起讨厌的~”柒舒展眉头,紧紧握住白歌的手,心中莫名有种愉快感,他感觉好新奇,从没有遇到过呢。 白歌只感觉眼前画面一阵扭曲,她就出现在了教堂,看着那个被锁链锁住的雕像,不自觉地握紧了手,咦?怎么软乎乎的? 她低头看了看,好像是柒的手…什么时候牵的?她后知后觉,想要挣脱掉,却被柒紧紧地握着,她试了几下,挣脱不掉后只能放弃。 “你反应好大哦…”柒幽怨地看着白歌,耷拉下嘴道:“看来他还真是…罪大恶极呢。” 话音刚落,裂痕蔓上雕塑,雕塑皲裂开来,伴随着一声惨叫,轰的一声,烟尘四起,雕像变成粉末堆积在地上。 “解决了,这回不生气了吧?”柒一只手挥了挥,粉末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现在,直接去你朋友那里咯。” 等白歌反应过来,场景又再一次变化,漆黑一片的房间突然亮起灯光,几张病床陈列在里面,摆放整齐,却只有两张病床上有人,其余病床都空荡荡的。 略有些昏沉的房间上,有一个通风口,隐约有暗沉的斑点,而白色的床单上,似乎也有。看来,是一个实验室样的地方。 “喏,你的朋友还完好着呢,不该继续生气了吧?” “……你试试在火焰里什么滋味就知道我的心里了。”白歌缓缓道。 “我烧你们的火是最低伤害的了…”柒委委屈屈的,又说:“这个火,只要是心思纯洁、没杀生过的人都能安全无恙地待在里面。” “就像是张向远这种人,毫发无损内~” 白歌看着张向远,千思万绪在眼里交错着,像是蜘蛛网。 “我可没必要骗你。”柒盯着她,郑重地说,似乎怕她不相信,还发誓了。 在这种类型的副本内,誓言还是具有可信性的(论坛某玩家)。 “……暂时…相信你…”白歌艰难地说,她感觉柒好像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而她是柒最重要的一环。 “只是暂时嘛?唔,算了…有的是方法…”柒喃喃自语着。 “啊!”张向远突然大吼一声,刷的一下跳起来,警惕地看着周围,在发现白歌后,松了口气,疑惑地问:“老大,你怎么也在这?” 余严也醒来,发觉柒后皱眉起来,静静地观察着。 “回去后看到了庄园主,他说你们有危险,我就又回来,然后救了你们。”白歌简洁地说。 张向远对于白歌说的话坚信不疑,他点头和余严站在一起,耳语几番,便见到余严做了个隐晦的手势让白歌看到。 心领神会的白歌看了看柒,柒显然也明白了什么,不情不愿地说:“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嘛?” 见白歌摇了摇头,他才慢吞吞地走着,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而又凶狠地说:“要是我回来看不见你,哼哼…” 三人对视,眼神交流起来,在确认后,余严才开口道:“我探查清楚庄园了,还留了几个小机关,我把线索和猜想写了下来,你可以看看哪里不对。” 说完,就把便利贴递给了白歌,白歌接过来,看到上面标明的时间、人物和推测,很快明了这属于过去时间,值得一提的是医生和莫名其妙出现的柒。 正文 35.线索,修罗场? , “…没有柒身份的线索…”白歌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奇怪,在你的描述里,我感觉他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余严解释道:“没错,准确来讲,连这座庄园都是凭空冒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庄园是…幻境,亦或者,本身就是异空间?”白歌不敢确信地问。 “还不能判断,但我个人更倾向第二种解释,毕竟,白哥,你的技能算是一种作证。” “嗯……如果这样想的话,蚀幽和庄园主的事大致可以解释了。”白歌沉吟片刻,问:“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都要靠你了,白哥。”余严突然严肃地说:“我怀疑某空间里有一个特定的人,或者说拥有各个时间段记忆的人存在,那个人似乎想要做什么事,就目前而言,可能是好事。” “但是,在不清楚他的目的前,我们还不能和他结盟,因此,要小心行事。” “白哥,你之前有说过,复活节的事,我由此怀疑他可能想要复活什么,所以,白哥,你要去你那个时间段看看,摸清要复活的是什么。” “如果是怪物就尽量解决掉,如果是人,那就尝试询问一下,还有,我觉得,不论是怪物还是人,都有可能精神出了问题,行动的时候一切以安全为主。” 张向远按耐不住地问:“我呢!我呢!”余严看着他无奈地说:“跟着我就行了,我刚说那些,都是想让白哥小心,这次的副本,不简单。” 白歌深以为然地点头,就和他们交流了下注意事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柒的话,以防万一,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 她走到门外,迎面飘来一人,白衣翩翩,却像个幽灵一样,白歌匆匆瞥到他的工作牌上写着“撒克逊医生”。 她顿住脚步,与他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汗毛倒立,一种恶意不加掩饰地扫过她,她回过头,只有一片的漆黑。 白歌蹙眉,再次进入房间,里面的人却全都消失了。 她四处打量后,静默了一会儿,呢喃自语:“向远他们……能应付吗?” “……”她沉默良久,心情低落地出门,如同行尸走肉,茫然若失。 “不聊了?咦,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难道他们抛弃你了?”柒突兀地出现在白歌身旁,嬉皮笑脸地问着。 “……没有。”白歌凝噎一下,继续道:“我感觉…事情发生的好快啊…好像做梦一样…累…” “是吗?睡一觉就好了呀。”柒想到什么,惊奇地说:“你被火烧后只昏睡了五分钟!现在想起来都不懂诶。” “……可能睡太久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我不敢睡那么久。” “真的嘛?感觉你好奇怪好奇怪啊,我在你们交谈的地方偷偷看着你,你的神情可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呢?”柒困惑不已,明明在他们面前看上去那么淡然、自信,让人信服,为什么一离开他们就这么颓废呢? “你……算了,我还是先走了。”白歌强行打起精神,没有管柒偷听的事,变出匕首再次使用技能,没有注意到柒放了张纸条在她身上。 “嘻嘻,真期待另一个我的反应。” 白光点亮死寂的大厅,白歌出现在原来消失的地方,柒和祁的目光自然被她注意到了,她噔噔地后退,远离地毯。 “回来了?蚀幽?”高高在上的庄园主,柒朗声问着。 离祁有一段距离的蚀幽搭档顿了顿动作,意味不明地看向白歌。 “……”白歌深吸一口气,准备逃离这里,被支配的舞者却已然跳到她的周围,堵住了她的退路。 “逃跑,可不行哦。”柒仿佛踏着云般,轻轻地走下来,蝴蝶在他的身旁起舞,如同在簇拥君王。 柒来到白歌身前,笑语盈盈地看着她道:“好久没见到你了呢~让我想想,你见到了谁?小时候的我,还是未来的我?嗯??” “不说话?这可不行哦~”柒再一次靠近白歌,居高临下地说:“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尤其,身高。” “……”白歌转动手腕想扔飞镖,却被柒拿捏住双手。 “你攻击的套路,我都知道咯。”柒轻而易举地把她的双手拢在手里,他贴近白歌的脸,笑道:“心动吗?” 不同于小柒的稚嫩,此时的柒深蓝的眼眸似有繁星点缀,柔和却不失阳刚的面庞精致得像是造物主小心打磨而成的工艺品,如果是一般人,的确会心动,然而,白歌…她只想打人。 她一脚踹向柒,不可避免,被柒逮住了腿… “小、短、腿,嗯?”柒十分欠揍地说。 “……你的目的。”白歌冷漠地说。 “怎么这么冷呢?”柒不满地说,仿佛还是过去时间的他。 柒公主抱着白歌,惊讶地说:“好小一只啊!” “滚!放我下来!”白歌挣扎着,却被抱得紧紧的,她实在受不了了,想要咬动脉… 而队友楚易然和艺术家已经震地说不了话,在一旁感受着这旖旎的氛围,默默吃狗粮。 祁犹豫不决,但看到白歌反抗柒的行为,才上前与柒对立。 楚易然转头与艺术家使眼色:修罗场? 艺术家眼神回答:貌似是。 柒面色不变,走到祁的身侧,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询问道:“怎么?吃醋了?” “你这样做…违反了…” “你说错了。她是我的,而我,只是宣示所属权罢了。反倒是你,要ooc咯。” 白歌并没有注意到两人隐蔽的交流,她可劲想办法下去,可还是被死死抱住。她生气地用手指甲掐柒的手,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他的白色的西服。 “你们两个说悄悄话,能不能把我放下来!”白歌不岔道,心中难受极了。 “不能哦。”柒笑眯眯的,抱得更紧了。 “信不信我咬舌自尽?”白歌冷静下来,狠下心咬…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眼。 “你怎么每次都自己伤害自己!”柒无奈地放下她,满是心疼地看着她,“我都没有动手,你就自己下手了,能不能好好玩了?” 白歌没有回答,一下来就飞快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灵活的身影如同一缕青烟,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正文 36.混乱的不混乱(不知道写啥标题好) , 幽暗阴森的林地,散落着墓碑,稀疏的月光暗淡无光。 “……坟墓,会有复活者的线索吗?”白歌思索着踏入坟地,略微腐朽的木块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在这样一堆粗制滥造的坟墓中,她一眼看到一座格格不入的坟墓。 “蚀幽?”她看着雕刻而出的碑文,还在上面勉勉强强拼凑出一个白字。 “我自己的…坟墓…”白歌低头神色不明,微风吹动草地,显露出坟墓下的祭词——神使那无罪的替我们成为罪。 “这是暗示我的结局吗…” 她摇头,抛开杂念,起身离开,微弱的火光在她的身后熄灭,仿佛叹息。 “白歌!”蚀幽火急火燎地跑到她的面前,语速极快道:“时间来不及了,我简单说一下,小心医生,还有,时间互相影…” 话还未说完,蚀幽就消失不见了,那熟悉的空间扭曲感让她明白,蚀幽是回去了。 “……”白歌久久不语,迷茫后瞬间清明,对比着地图,再一次来到管家的房间门前,小心翼翼地推开,没有任何人。 房间看上去稀疏平常,普普通通的,她微蹙眉头,翻找起来,却一无所获。 正当她想找找机关时,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躲在书桌下,静静等待。 “嘀嗒、嘀嗒——” 机械的钟表声极具节奏地响着,缓慢而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心脏都在跟随着钟表的跳动。 困意席卷全身,白歌疲惫地入睡,安详地像只小猫。 “之前的折腾果然没有白费,这么快就被催眠了,效率比之前高太多!”撒克逊走到白歌躲藏地地方,自得地说着。 “就等着接受我的报复吧…”十字架在他的手上泛着冷光,像是欺骗亚当与夏娃的毒蛇。 月光不再圣洁,倾透的光芒被帛曳颠倒了黑白,于是,有罪之人从地狱而来,撕扯万千的星辰。 “神使那无罪的替我们成为罪。”艺术家敏锐地倾听到杂乱的嘶吼声,回忆着图书馆那本圣经唯一的记载。 “耶稣要复活了。”楚易然神色凝重,却不担忧。 “嗯,真真正正的好戏,要开幕了。”艺术家温柔一笑,摘帽子的手挡住表情,细语道:“我们,可不会是那羔羊。” “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这次,就弄个比赛吧,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楚易然舒展身体,挑衅般地看着艺术家。 艺术家莞尔一笑,“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流星追月的身影互相缠绕,在怪物的群海里奔波,在风的赐福中大杀四方。 而大厅中的祁和柒均未离开,张牙舞爪的怪物很识趣地绕开他们。 “怎么,玩家阵营的你,想要干涉我?本尊知道,会生气哦~”柒的笑容挂在嘴边,眼里却不带笑意。 “我只是在保护观察对象。”祁冷冷地说。 “是嘛?我怎么不信呢?”柒把玩儿着匕首,目不斜视地说着。 祁冷漠地盯着他,道:“你是想打一架吗?” “口嫌体正,扮演得还真像,不愧是我~啊哈哈哈,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让我们都……” 剑芒打断柒的话,随即,交错流转的光芒跟随他们的身影不见了踪影。 而在一个月光照不到的秘密基地,张向远推了推白歌,小声地说:“老大…醒醒,醒醒。” 白歌悠悠转醒,茫然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彻底清醒。张向远对她眼神暗示安静,她点头打量四周,似乎是一个封闭的房间,灯光昏暗,苔藓长在角落。 崭新的书桌在潮湿的房间里显得突兀,她刚准备上前查看,就被张向远制止住,此时,她才发现张向远长高了,不对,是长到原来的样子了。 张向远把纸条展开——“我和余严被医生关在这里几年,一直找出口,到今天,你被医生扔到这里,我们才找到出路。” “医生可能在附近,不方便说话。而余严在下面探路,我们先等他回来,再商量。” 白歌不着痕迹地顺走纸条,配合着张向远打掩护。 大约十分钟后,余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脸色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着活像个鬼。 白歌吓了一跳,急切地想要询问,但余严摆手让她别担心,然后拿出纸条递给白歌。 “找到路了,只不过有些麻烦,一时半会写不完,看我指示行动。” 张向远也看到了,和他对视一眼,默契地来到指定的地方,余严又隐晦地做了个只有白歌才看得懂地手势,在确认后,各自分工。 白歌靠在门旁,把小单片机从门缝里滑出去,又将他们两所需要的东西踹了过去。 白气弥漫,诡异的歌声响起,引来怪物疯狂砸着坚硬的铁门,轰隆一声,门破开,怪物在里面寻着血腥味,在白气里嘶咬。 三人匍匐前行良久,终于来到开阔的室外,还没来得及高兴,眼睛泛红的兔子就在他们眼前表演了个节目。 “卧槽!”张向远一声惊呼,兔子变作的怪物就盯上了他。 “嘿,不是吧?我看上去这么弱的嘛?怎么只追我?”张向远一边跑一边吐槽,还时不时讽刺怪物几句,看上去游刃有余。 余严左右打量一会儿道:“暂时安全。” 白歌看着他瘦削的身子,皱眉询问起来,余严早就做好准备,半真半假地解释着。 “余严,我们三个都是一起长大的,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白歌一眼看穿他在说谎,“那个医生明显不是好人,这几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头吧?” 白歌表情严肃起来,像是家长一样对他说:“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还忍着干嘛?” 余严无奈地看着小大人样的白歌,说:“如果是以前,我的确会听话,可现在…该是我们为你考虑了。” “喂喂喂,你是觉得我没有你们高,信服力不够了吗?一个二个的,想要造反?”白歌假装撸起袖子打人。 “哎哟,不是,怎么会呢,你可是我们永远的老大,我们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余严挨下她的打,语气轻松,可他的眼神却出奇的坚定。 正文 37.回个血+线索怀表 , 这幅模样,让白歌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打趣道:“小两口还真是越来越像了啊,都改口叫老大,不叫哥了?” 余严罕见地红了脸,轻咳一声哎呦道:“哪里哪里,白哥!白哥老大!” “噗哈哈,余严,也就你总被老大扯耳朵了,哈哈~”张向远从远处跑过来,嘚瑟地说:“哪像我,训训就行了,是吧,老大。” 白歌瞪了他一眼,踩在石头上的身影跳起来就给他敲了下脑壳,“还老大,说了多少次了,不好听,叫哥。” 张向远撇嘴叉腰,抬头挺胸道:“老大好!” 白歌早就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道:“你个淘气鬼,什么时候能长进长进,小余,你不管管小远?” 余严强硬地转移话题道:“不,不聊这个了,先交换线索,然后离开这里。” 白歌抿嘴偷笑,故作不满地说:“你就宠他吧,他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边说着,唰唰地写下整理好的线索给余严。 “咳……墓碑上的话,写的是圣经里耶稣当替罪羔羊时的话。” 白歌问后续,余严沉思一会儿,道:“在十字架上死亡,三日后复活了。” “有可能…白哥,你可能会被当做替罪羔羊死亡,然后像耶稣那样…” “复活?你觉得耶稣真的算是复活吗?”白歌轻笑一声。 “当然不会,但,复活日…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这个暂时没有思路,就先想想其他的,比如说蚀幽的提醒。” “大概能明白,她是想说各个阶段的时间线在互相影响,而结合她消失的事说明这个异空间不稳定,也就是说,其他人也可以穿梭时间线。” “而医生,目前只知道撒克逊,邀请函写的是心理医生,但……你在管家房间里发生的事,又说明有位催眠师,技能很强,不排除两个医生的情况。” “说起来,在画廊里那个长手烧伤的怪物,装扮有点像医生呢,但我看的不太清楚,只能供你参考。”白歌突然开口道。 “你说的这个怪物也许是撒克逊的父亲,记得在过去时间那间房间吗?古旧的病床,干涸的血迹,阴暗的氛围,难道不像是一个废弃的实验室?”余严问。 “单论环境很像。”白歌如实回答。 余严勾起嘴角微笑,痛苦与悲伤潜藏在眼眸的深处,只余下棕色的瞳孔平静地看着白歌,张向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白歌有种不好的猜测,但她知道余严不会正面回答,只好转头看向张向远,嗯…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好哇,你们两个,哼哼,是不是好久没被罚,皮痒痒了?”白歌挑眉道。 两人没有说话,很自觉地蹲靠在石头上,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小孩子。 “主动领罚!真有你们的!”白歌一字一顿道,火气顿时被点起来,“我不干了!我要去单挑,别拦我。” 白歌向前走着,故意走得缓慢,想要听到他们跟上来的声音,然而,走了好一段距离,都没有听到,她想要回头,但直觉告诉她,不能。 “余严…这样,真的好吗?”张向远一改活泼,有些失魂落魄地问着。 “好了,别难过了,都是为了老大好。”余严摸着张向远的头,柔声安慰。 “可是…老大她会崩溃吧,你知道她的,表面看起来正常的很,实际上…都是假的…”张向远忽然哽咽起来,晶莹的泪光闪烁。 “我们好不容易走进她的封闭区,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好舍不得老大啊…呜呜呜…”张向远哭着,泪水打湿了衣襟。 余严沉默着安抚他,“运气好,说不定谁都不会死,你想想,你那么幸运,一定还能见到老大。” 张向远如梗在喉,“不要,谁都不要死,余严,你最有办法了…” “…有办法…”余严扯出一个笑容,湿润的双眼怎么也流不下泪。因为,他不能哭,如果连他都哭了,计划都会失败… 白歌的心脏悸动一下,她管不了那么多,猛然回头,没有怪物,也没有人。 荒芜的土地,只有暗黄的颜色和点缀着的冰冷的硬石头。 “……” 她背对着月光,影子被拉扯得如同鬼魅。她在阴影里喃喃:“一定…没事,只是我的错觉,错觉…” 她侧身捂着心脏,放松自己,“一定是错了。现在,还是先去和那些玩家会面好了。” 再次来到大厅门口,景色全然不同了,如同进入红色的炼狱,除却天空的颜色,竟全是一片殷红。 就像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战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气味令人作呕。 白歌全副武装着,看向在不远处比赛的两人,他们身影交错,互相配合着,却又互相干扰。 “你这是瞧不起我吗?”楚易然感到身后怪物倒下,努着嘴以表不满。 “我还等着你履行条款呢,太早死了,可便宜你了。”艺术家微笑着回答。 “哼,管好你自己吧。”楚易然一刀挥向他,一缕发丝飘然,怪物倒地。 艺术家仍旧微笑着,轻举手,又一堆怪物倒下。 “喂!不准抢我怪啊!”楚易然愤恨持刀砍怪。 白歌无语地看着他们,感叹道:“看样子,找他们是暂时不行了。” 说罢,她就踏进大厅,皱眉找最后一个人,思索着:“柒…祁…名字好相似啊,不愧都是我讨厌的人。” 她打量四周,蝴蝶静止在半空,连同桌布都定格在被风吹动的样子,数不清的舞者同样如此,整个大厅就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她走走停停,一抹金色的亮光引起她的注意,她走进拿在手上:“这是……怀表?” 她突然想起来,过去时间线也有表,但那个表更庞大和醒目,而且还是颠倒的。 而这个怀表里的时间是正常的,内有一张图片,可是堆积着很厚重的灰,与外表干净崭新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灵光一现,讶异道:“莫非是将来时间线里的?” 正文 38.无视+合作+说谎 , “嗯……时间线错乱、拼凑的空间、颠倒的时间…” “消失的蚀幽和莫名出现的怀表…难道现在时间或者空间的壁垒已经快彻底错乱了吗?” “而且,照蚀幽说的,时间线互相影响,若是彻底乱套了,估计会有大麻烦吧…”她沉吟片刻,“目前还不知道通关任务…那么,暴力通关好了。” 她收好怀表,目光如炬,凌冽地环视四周,再三确认没有人后,皱眉打算找那两个合伙。 刚踏出大门,身后突兀传来嘈杂声,她回眸,静止的空间开始转动起来,她迅速后撤,冷眼看着出现的两人和跳跃僵硬的舞者、蝴蝶。 “哪个时间?”白歌问。 柒微笑着说:“现在时间?” “哪个时间?”白歌再次问。 “将来时间。”祁面色缓和道。 第一次问,问的是他们属于哪个时间,第二次问,是问的他们去了哪个时间。 白歌与他们遥遥相望,忽地看向柒,问:“医生在哪?” 柒笑意盎然,颇具骨感的双手搭在一起,没有说话。 白歌不去看他,对祁问:“合作毁副本,如何?” “……”祁淡然自若,并未开口。 她轻蹙眉头,“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对手。”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开。 大厅内,柒笑容顿失,冷冷地瞥了一眼祁,就独自走了。 月光冉冉,在一览无余的旷野上,喷泉的水汩汩地流出,白歌坐在旁边身披黑斗篷,悠哉悠哉地看着那两个人比赛。 “喵~”好耳熟… 她四下打量,看着这只黑色异瞳的猫,不由分说就抱起来摸。 这只猫意外的干净,分明是从血水上踩着过来的,爪子上却没有任何的痕迹。 “居然又见面了~”白歌抚摸着猫头,抬头看着满天繁星,无聊地说着。 伴随着星光的流动,铃铛声从不远处传来,一名少女懒散地叫着小黑,她手中的权杖散发绿色的幽光,给人似曾相识和恐慌的感觉。 “不就取个小黑的名字嘛,至于离家出走嘛?”少女不满地盯着小猫,又道:“还跑到其他人的地方来,害得我又要答应别人一个条件。” “喂,这是我的猫,要摸得经过我的许可!”少女翻了个白眼,想要抢回猫。 “虽然是你的猫,但我看它暂时不想跟着你。”白歌不为所动道,微妙地躲开。 “我当然看得出来啊,哼,我要生气了,吃里扒外的家伙,信不信我不管你了?”少女假装凶狠地说。 “喵~” “什么鬼啊,你确定?到时候别又要我收拾你的烂摊子…”少女有些生无可恋地说着,伸出手掌,“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现在就把你狗带,数三个数,1——” “喵!喵喵——喵~”猫咪急切地叫着,白歌无措地看着他们。 “哦~原来如此啊,不过,打扰别人的游戏是不对的…” “喵喵!喵!”猫咪看着少女,眼里有肉疼的情绪翻滚。 “成交!破例一次哈,记得东西要给哦。”少女满意地点头,她手中的光芒落在白歌身上,悄无声息地消逝。 “好了,该回去了。”猫咪身形一闪,出现在少女的肩上,“什么!你还要看到最后?别得寸进尺哈!” 少女越走越远,身影越来越虚幻,如同泡影,她回过头,嘟着嘴道:“这条世界线,连我都破例了,别老是想着死,浪费我给你的命…” 白歌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看到她在视野的尽头消失。 “喂!那边的新人,你在干嘛呢!”楚易然很不愉快,语气不善。 白歌回过神,略过楚易然看向艺术家道:“合作毁副本吗?” 艺术家惊讶了一下,保持风度道:“如果小姐愿意,乐意效劳。” 楚易然不敢置信地看着艺术家:“他是男的吧!就算声音像女的,也不应该给你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啊!” 艺术家笑而不语,楚易然依旧不敢相信,“草!我还以为祁是同呢,还以为我有机会了呢…”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们对这个副本有什么看法?”白歌出言打断。 艺术家微微思索,开口道:“替罪羔羊,耶稣雕像。” “我在坟墓也发现了替罪羔羊,雕像的话…有好几个堕天使的。” “切,按照这个游戏的尿性,我们肯定是替罪羔羊,然后名正言顺地宰了我们。要么就是几个堕天使在最后解封,我们全部完蛋。”楚易然满脸不屑道,“玩了这么多游戏,看了这么多攻略,还不清楚它的套路,你们还真是笨。” “这么容易就猜到了,恐怕会事与愿违。”艺术家打击着说。 “这个副本还有时间线的存在,而且,有个医生很可疑。”白歌看向楚易然,继续道:“我去往过去时间碰到这个医生,在他的秘密试验基地逃了出来,然而,我在现在时间里又碰到了他,我很确信,是他,而且,画廊里,我也遇到了。” 楚易然看上去很不在意,实际上和艺术家都在怀疑白歌说的话,毕竟,他们都没有遇到医生,而偏偏就白歌遇到了,还那么多次。 白歌知道她还缺少让他们相信的证据,故作悲伤地说:“唉,你们怀疑就怀疑我吧,零的幸运让我也不敢奢望太多。” 楚易然立刻追问:“零幸运值?” 白歌顺着他的话发誓她没有说谎,当然,仅限零幸运值。 他们隐晦地对视一眼,答应了合作,顺便还做了个契约签订。 “好了,我们都敞开天窗说亮话,白歌,你合作的目的是什么?我才不会相信你个新人只是单纯地想和我们毁副本玩呢,不到迫不得已,谁敢和老玩家签契约呢?”楚易然随意地甩手,刀刃反射着月光。 “啊,是吗?这么危险的嘛?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白歌装作天真的模样,双眼茫然地看着他们。 “啧,你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嘛?演员哦,论演戏,我可是专业的。”楚易然伸着懒腰,继续道:“虽然你演得已经很好了,但是,我没有从你的眼睛里读到真情实感,换句话说,你还没有完全入戏。” 正文 39.合作,红色彩蛋的真相 , 白歌不再微笑,表情淡漠,“只不过是想要揍揍那个医生罢了。” “这么敷衍的嘛?诶?没说谎诶?好吧。你也别得意,等军师来了,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楚易然有恃无恐道。 “军师?那是谁?” “是实力最强联盟里的二把手,余严,技能逆天。怎么,吓到了吧?”楚易然瞟了一眼她的反应,竟是无语。 白歌沉默一会儿,道:“哦,那他什么时候来?” “谁知道呢?”楚易然表面乐呵呵,内心奇怪她的反应。 “两位可以停止内讧了吗?”艺术家笑语。 “僵尸脸,难不成你真想合作?”楚易然不爽地看着他。 “能参加测试的人,没有几个是普通人。白歌,你的技能是什么?” 白歌看着两人,他们都明白,于是互相报了技能和作用。 “哇,能力不错嘛,抽奖抽的吧,还行还行,之后不会拖后腿就行。”楚易然手中的光芒消失,面无表情地感慨。 “你们觉得,怎么毁,比较好呢?”白歌问。 “被剑光一分为二!”楚易然脱口而出。 “像是玻璃一样,破碎。”艺术家笑容灿烂道。 “意见不统一呢,那就论成功的把握吧。”白歌讲着。 “等军师来,把握百分百。”楚易然傲然地说,艺术家也轻轻颔首。 “哦?他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白歌好奇地问。 “你是新人,当然不知道。他啊,第一个副本里利用老玩家通关副本,听起来没啥是吧?其实不然,他在副本里可谓把控全局,节奏都是跟着他走,最后还反杀一波,让副本和里面的玩家元气大伤,他得到了所有好处。”楚易然羡慕地说。 “是啊,原本我们都没有注意这个新人,直到他后来有一次留下几个活口,把他副本里的消息泄露出来,各大组织花重金破译了他的历史记录,疯狂想要招揽。”艺术家补充道。 “他可狂了,邀请都拒绝了,那些人就开始不择手段,结果被联盟那帮家伙捡漏了。”楚易然感叹。 “不择手段…”白歌低声细语,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说了这么多,你该明白他有多厉害了吧,小心布局不成反被利用。”楚易然略带警告地看向白歌。 “如果真是他,我还巴不得被利用呢,推理布局控场什么的,真是太让人头疼了。”白歌眉眼带笑地说着。 “咦?我也这么觉得!”楚易然立马变脸,笑嘻嘻的。 一道人影飘来,他明显顿了顿,才继续走过来,一身衣物遮挡得他严严实实。 “来了。”艺术家开口笑道。 “计划b,详细的已经发送发送给你们了。”那人故意压低声音,但白歌还是听出来了。 她咧嘴笑着,拖着长音问:“遮遮掩掩的,弄得神神秘秘的,唬谁呢?” 余严作势要走,被白歌拦住,“计划a是什么?怎么变成了计划b呢?还有,大军师的小远呢?” “为什么不回答?大军师是信不过我们不肯交代实情吗?”白歌咄咄逼人地问他,因为她还是不放心直觉的反应。 “一针见血的问题。”艺术家赞赏地看着白歌,“计划a为什么变成了计划b呢?” 余严留下医生二字就离开了这里,剩下的三人围在一堆交流起来。 “连军师都说了医生有问题,那么我们就去找找医生的麻烦。”楚易然挤眉弄眼道。 “现在时间里画廊会遇到,将来和过去的时间不确定,我先去将来时间看看。”白歌说完,就想要使用技能。 “等等,你的技能可以带人吗?”楚易然急忙开口问。 白歌犹豫着说:“没试过,应该…不能。”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楚易然跃跃欲试道。 “别闹,具有破解、穿梭空间时间的技能在使用时可能会导致乱流,跟随者如果没有防护措施,可能被撕碎。”艺术家蹙眉道。 “啊这…好吧好吧,白歌,那就拜托你了。”楚易然无奈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手中出现一个红色的彩蛋,他扔给白歌道:“这个玩意儿也不知道啥用,就给你当做彩头,别领盒饭让我们的努力打水漂了。” 白歌哦了一声就破空离开。 艺术家看向楚易然带着戏谑的笑容,弯着眉笑道:“坑人还真有你的。” “这可是未来的竞争对手,我不像你一样,喜欢棋逢对手,趁着她还弱,不得让她见识见识我们老玩家的厉害?”楚易然冷着脸说。 凄凄惨惨的白歌因为直觉,能够感受到楚易然的恶意,但她还是接受了。她拿出另一个彩蛋对比着,并没有发现不同。 她收起来看向这个眼熟的城堡,明白了这是过去时间,抬手准备再次使用技能,就被一双手给钳住,这熟悉的感觉… “柒?你怎么…长高了?错觉嘛?”白歌惊讶地问。 “不是错觉!你每次回来,时间都过了好久!”他埋怨道:“你这次再走的话,不知道又要过去多久,我不要!” 柒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他死死抓住白歌的手,任她怎么说都不松。 “乖,我有事要做,不能陪你。”她哄小孩般地说着,业务熟练。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乖什么啊,我都比你高了!”柒反驳。 “……”哦,她忘了,她眼里活着的每一个小孩子都比她高…想到这,不禁唾弃自己的身高。 “我比你高,我说了算。所以!不准走!”柒恶狠狠地说。 “我…”白歌有些于心不忍,小孩子…还是不逼他吧,但是…她很纠结。 柒看出她的心思,阔气道:“要走的话,就带我一个。” “不行!没有防护措施,乱流会撕裂你的!”白歌坚决地反对道。 “嘻嘻,我可没那么弱,你尽管放心。”柒抱玩偶似的抱住她,贴近她的耳朵继续道:“这两个红色的彩蛋很招人嫌的,带在身上,那些东西会定位你的。” “不过,我已经给你屏蔽掉了,你要是喜欢带着,也没有关系哦?” 正文 40.一群人有大病(吐槽) , “…离我远点。”白歌直接缩下身子与他保持距离,忍无可忍道:“你们是有什么大病吗?怎么老是往我身上凑?搞得我好像一块香饽饽!” 柒委委屈屈地说:“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我也不知道原因呐。” “一个二个的,气死我了!”白歌愤怒地说,“余严他们不告诉我计划,其他玩家想利用我坑我,你自个儿三个形态的人都在搞怪! “我明明是该当个甩手掌柜,结果就我活干的最多!”白歌吐槽道,“这就算了,谁知道那些个反派老是搞精神攻击,我都快疯了!草!” 白歌一口气说了个痛快,暴躁如雷,(???皿??)??3??,她接着又碎碎念念骂了一顿,才最终平复心情。 她瞟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柒,冷笑说:“啊,不好意思,没忍住,这是为了防止我出现过激行为的权宜之计。” “什么过激行为?”柒好奇地问。 白歌斟酌一下说:“死者大致分为三种死亡方式,意外死亡、自杀身亡、他杀,我就随机抽取一下,顺便隐藏一下尸体。” “他杀比较麻烦,但借刀杀人不错,可是这种方式有缺点,就是不能选择死亡地点,所以一般不用。” “意外死亡的话,我心里有个最佳的选择,自杀的话…找不到比较好下手的地方。” “不过,这些跟你没关系。”白歌顿了一下,继续道:“走了。” 柒安安静静地跟着她身后,蓝色的眼眸思索着:死亡… 阳光明媚,蝴蝶徘徊,亮堂干净的城堡如同光明里的永恒。 将来时间的柒站在大门处,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这里,他轻笑着上前,温文尔雅地行了个绅士礼。 “欢迎再次回来。”他说着,手中的黑色方块闪着冷光。 白歌眼神一凝,“你为什么会有我的道具?” “锋利的刀剑是很危险的。”他一直微笑着,说了些只有白歌懂地话。 “是么?可我觉得,危险无处不在。”白歌淡然一笑。 “……”他笑脸一僵,幽幽地说:“那就…一直盯着。” 白歌汗毛倒立,这句话…莫名让人感到惊悚,而且,还真就一直盯着她,眼神深邃地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白歌别过脸不再看他,想起自己的目的是医生,开口问:“医生在哪?” 小柒握住她的手,悄悄地靠近她问:“我那里也有医生,你怎么不问?” 白歌噎住,红着脸回答:“咳咳,我的目的本来就是到将来时间找医生。”其实还可以顺带找找过去的医生,不过太生气给忘了这茬,尴尬。 “那我帮你找,我找人很快的。”小柒又忍不住地靠近。 大柒面上仍旧笑容满面,只不过手指捏着方块的力度又大了些。 “别看这么近!我自己找。”白歌甩开小柒,径直离开。 小柒看着大柒,努嘴道:“别装了,人都走了。” 大柒冷下脸,冰冷道:“计划成功了,不过,那个医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小柒切了一声,“就这点小事?” “不止,得盯着她,不然,跟那个管家差不多了。” “如果是这事,那我还挺乐意的。”小柒斜视着他,满不在乎道:“那个管家一点都不好玩,顺手处理掉好了。” “处理得干净利落点,别留下线索,让她怀疑。” “你是太小瞧我了,还是太认识不清自己?这种小事,还用你说?” 对于这两人的秘密谋划白歌一概不知,她很疑惑将来时间里有她的道具,而她的道具还在自己手里这件事。 “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她看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方块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叹口气转悠着庄园,如果能遇到蚀幽就好了。 可惜,她运气似乎被消耗完了,既没有遇到蚀幽,又没有找到医生所在的地方。但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就是这个天空,一直都没有变化,好像被定格了一样。 灵光乍现,但她没有抓住,只觉得这三个时间线的天空好像都很奇怪。 她无聊地到处转悠,又捡到一颗彩蛋,拿出另外两颗做对比,看上去似乎更红了些。 她仔细地看着,突发奇想,喃喃道:“能砸开吗?” 说干就干,她找了个有石头的地方狠狠地砸,但彩蛋完好无损。 “难不成我力气小了?”她想了想,蓄力一砸。 悲催的事发生了。 “嗷呜,痛痛痛!”她被砸到头了,出了点血,郁闷道:“水逆了么?怎么这么霉!”她贴上创口贴,观察着这个彩蛋。 彩蛋染上她的血,颜色变得妖艳,泛着迷离的光,闪烁的红光浮现断断续续的画面,若是仔细观看,仿佛连灵魂都被它拉扯进去。 混乱而有序的颂歌萦绕在耳旁,用光鲜亮丽掩盖住血腥残忍的事实,它低语着、引诱着,重重叠叠的声音企图撬开人的心灵。 白歌静默地看着,眼里一片清明,现在她知道为什么这个彩蛋招东西了。毕竟,谁没有欲望呢? “多带几个,屏蔽掉声音,事情就好玩了。”她忽然笑起来,不同于明朗的笑,“不是喜欢玩吗?不是喜欢坑人吗?不是喜欢谋局吗?” 她开心地咧嘴道:“我就陪你们好好玩…” 将来的时间线似乎又发生了改变,她收好彩蛋,有了更多的把握和筹码,才能更好地保护。 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她改变主意找彩蛋,结果就碰到了蚀幽,以及医生。 浓烈的火药味在空气里四溢,两人对持,一动不动就像在玩木偶人游戏。 “医生的本职,是救死扶伤,让病人走出阴影,而不是控制病人。”蚀幽冷言。 “他可不是病人,他是…恶魔!是魔鬼!你不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就不要擅自下定义!”医生愤怒而惊恐地说着。 “可是你又何尝不是恶魔?利用他的弱点,逐步瓦解他的心理防线,好让他为你所用。” “闭嘴!你什么都不懂!一群外来人,有什么资格!” 白歌躲在不远处暗中观察。 正文 41.医生的目的,好感0.5 , “!” 白歌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回头看到小柒在她身后好奇地看着她。 “该叫蚀幽,还是白歌呢?不如…还是叫小白吧。”小柒小声地说着。 “……”白歌无语。 “不喜欢吗?那叫小个子怎么样?小鸽子小个子…” “你过来,我有话要说。”白歌皮笑肉不笑道。 小柒很听话地过来,难得,她主动要他求靠近。 “怎么这么欠揍!”白歌踮着脚狠狠地薅了下他头发,又兀自远离他,用眼神警告他。 小柒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但,这招对白歌已经不管用了。 白歌不再理他,看向蚀幽和医生,貌似已经结束了,她懊恼,这得错过多少信息。 瞪了一眼柒就来到蚀幽身旁询问起来,蚀幽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她很谨慎,拉着白歌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才说。 “医生想要控制庄园主,他利用一个人限制了庄园主。但那个人是谁,我还没有查到。” “庄园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白歌问,“难不成我们离开需要他的通行证或者许可之类的?” “我们是要在七天内知道事情的所有经过,然后提交给系统就可以离开了。”蚀幽解释道。 “为什么我的系统什么有用的都没说…”白歌郁闷。 “因为我们所处不同系统空间。”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有系统,但系统不一样,空间也不同。” “对,这个副本我也是第一次见,备注是联动空间,我好奇就进来了。” “我系统只告诉我们这是在内测…” “你的系统太不靠谱了吧。”蚀幽皱眉。 “不仅如此,还颇有点冷嘲热讽。”白歌补充道。 “这个情况有点特殊…”蚀幽说着,把一枚印章交给白歌,并解释:“这个是我专门弄的个人名片,你回去试试能不能加我好友。” 白歌点头收下,想到最近的疑点,给她说了说,她很快总结道:“天空可能跟帛曳有关,而你说的时间线的问题,暂时不能够确定。不过,不一定是错乱,也有可能是融合。” “说起来,那个管家的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不是人,但…也谈不上怪物。他是被拼凑而成的能量体,运转和出现都需要能量来维持。” “我见过他的…设计图。”说着,蚀幽看着白歌,心情复杂地继续道:“他的设计图很…非人类,最关键的是,图纸旁边还有关于你的小书…” “书里有什么?”白歌问。 “写了很多关于你性格、喜好之类的分析,还有几个人名字划了叉,纸上还有…很偏执疯狂的话。” “……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书是医生写的,画就不知道了。”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邀请函是医生给的,里面写过,‘你的医生’,也就是说他是我身份的专属医生,如果写性格爱好什么的,是我这个身份的信息才对,可是你为什么说是我,而不是我的身份?” “我清楚你,知道你是什么性格,所以很快就读出来,是你。因此,我怀疑医生的目标可能是你。他也能够自由穿梭时间线,并且,他经历过完整的游戏。” “为什么?” “我在舞会混乱的时候穿梭回将来时间,遇到了医生,他似乎很着急,并没有注意到我,和一个带着锁链的人一起进入乱流里了。” “亚伯汗没死透?”白歌恨恨地说,“真后悔没补刀…” “据我观察,他虽然没有死,但也受伤严重,那个伤痕似乎一直在折磨他,我想,这比单纯的死可难受多了。”蚀幽回忆道。 “好嘛,不谈这个了,我说着都快忘了我要干嘛了,还是趁热打铁的好。”白歌说道。 “嗯,说他经历过完整的游戏是在我和他争执时用技能知道的。关于这点,我还旁敲侧击地知道了他的目的和过去,说起来,也是悲惨人物。”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想要报复每一个人,还想要利用庄园主把我们圈在庄园里。” 蚀幽讲完,等待白歌的提问。 白歌配合地问:“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用这么迂回曲折、费力不讨好的方法很不划算吧?” “我想,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唯一能够让他报复成功的机会。” “感觉没听懂…” “他在以前试过自己动手,但失败了。”蚀幽补充道。 “所以嘞?他怎么这么确信?” “也许,是因为你的出现。”蚀幽神秘兮兮地说着。 “咦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情,我还就是一块香饽饽,你们都想咬上一口!”白歌愤愤不平,回忆一出,更是气恼。 “事先声明,我不喜欢咬…人…嗯。”蚀幽反驳,在说咬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总不能说咬东西吧?莫名感觉指桑骂槐。 “我一般也不咬人…除非不得已。”白歌艰难地说。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蚀幽话题一转。 “不知道…等我有问题再来问。” “那拜拜,我还要去和我搭档交流,你下次来水井那里。”蚀幽挥手告别独自离开。 等她彻底看不到影子,小柒突然从某处跳出来,一下子扑在白歌身上,略带醋意地说:“你怎么能被她牵着?怎么跟她聊那么久?怎么一点都没有提起我?” 白歌生无可恋:裂开jpg,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过的话! “我心肌梗塞了,你再不放开我就当场自毙(闭)。”白歌威胁道。 柒恋恋不舍地松开,暗地里仍鬼鬼祟祟地牵住她的手,不满地说:“聊得太久了!” 白歌想了半天,终于找到词形容他了——死缠烂打、得寸进尺、脸皮厚比城墙、我行我素、低共情、粘人精… “如果你有个查询好感的东西,就不至于这么气人了。”她无力地吐槽。 “查询好感吗?好!我跟他们说一声…”柒眼眸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就再次看向白歌。 【好感查询对象:玩家白歌 好感点数:0.5(最多50点) 反感点数:??(最多50点) 注:超过50点,将达到未知点数。未知点数不可显示具体数值。 若反感在该点数范围外,请注意该玩家动向,概率出现仇恨值。】 正文 42.降好感,识破 , “为什么反感这么多!”柒震惊、不敢置信。 “因为你总是忽略我的意见,没看到我这么不情愿嘛?”白歌淡然地说。 “那要怎么做呢?”柒问。 白歌被呛了一下,无语道:“你当我是攻略角色吗?” 柒诚实地点头。 “……你…还是换个人吧,我对男的有阴影,尤其比我高的。”白歌回答。 “不对啊,除了蚀幽是女的,其他的都是男的,可是你还是正常面对,这不是说明你的阴影还没影响到你,我还有机会吗?” “因为我选择性忽略他们的性别。” “那你也可以忽略我的性别啊。” 白歌扫了他一眼,继续道:“这个方法有前提条件,那就是我不能长期跟他们待在一堆,否则我会感觉很不自在。” “那张向远和余严呢?” “这两人比较特殊,不能一概而论。”白歌皱眉,“而且,你话多了。” 柒顿住,放弃继续询问,在一旁像个怨妇一样地看着她。 “医生的事还没有解决。”白歌看向柒,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利用一下。 柒心如明镜,毕竟这个道具还能读心,但只能读有关于他自己的。 他自动请缨,决心好好表现,把反感给减下来。 他动用能力,用黑气包围自己和白歌,空间扭曲了下,就瞬移到林地,两人一眼就看到了医生在那里做着祷告。 柒暗戳戳地看了眼白歌,一脸平静…柒内心小人打架,想要上前邀功又担心她反感。 白歌走到医生面前,静默地看着医生做祷告,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镇定。 “你、你也来了啊。”医生左右指了指他们,身形逐渐有点颤抖,随后却被疯狂掩饰。 “你们都晚了,来晚了!计划已经开始了,谁都阻止不了我!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你!”医生癫狂地说着。 “两个过去的我和复活的…”话还没说完,就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柒哎呀了一声,遗憾地说着:“刚有点兴趣就断了线索,也太不道德了。” 白歌没有说话,事实上她有点怀疑柒,但她没有证据。 “白歌,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呢?”柒试探道。果不其然,反感降了点,但好感没变化。 白歌内心吐槽,可算正常了。继而说:“去找其他时间线的医生,顺便找找帛曳和亚伯汗。” 柒点头,两人来到现在时间线里,夜空明朗,楚易然和艺术家的头上都有些汗珠。 “白歌!你找到线索了吗?”楚易然大嗓子道。 柒不善地盯着他,打算悄悄惩罚下他。白歌看出来了,轻咳一声提醒,他才不满地待在她身旁。 “你们的准备工作做完了?”白歌问。 “虽然麻烦,但还是很快就做完了,就是这个天还没变,我们怀疑时间线里的时间都定格了,也就是说,我们永远地待在了复活日那一天。”楚易然语速加快道。 “值得怀疑的是刚来的时候,那个天挺正常的,所以,我觉得可能是一开始来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另一个地方,真实的空间。” 艺术家点头继续道:“在准备期间,我发觉怪物变异了,就想到堕天使亚伯汗的能力,如果他的能力也变异,那这个异世界和时间线有可能都是他做出来的,到时候,只要杀了他,就可以解除异空间。” “怪物怎么变异的?”白歌突然问。 “他们停顿了下,一阵红光包裹住他们,就那样变异了。”艺术家回答。 “还有其他奇怪的反应吗?”白歌又问。 “问那么多干嘛?”楚易然不耐烦地说着,内心警惕。 柒看着手痒痒,要不是白歌拦着,他现在就想要揍那个人。 “未知因素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所以知道的越多越方便我们应对突发事件。” 白歌淡然地说,她自然不会直言说彩蛋的事。 “是么?不过我们就知道这点。”楚易然摊手无奈,语气却有些幸灾乐祸。 “你没说实话,契约有问题。”白歌平静道,意料之中,如果不是为了余严他们,她早就说了。 “现在才反应过来可不太行啊。”楚易然有些暴躁地说着,在白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情绪就有些不稳定了。 “余严让你们这么做的?”白歌问。 “没错,怎么,被打击到了吗?”楚易然嚣张跋扈地说。 “直觉告诉我,你真的很生气。”白歌徐徐道,“看来余严为了让我不知道他的计划下了很大功夫啊。” “让你们告诉我线索,又让你们和我敌对,余严,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歌有些气愤,“向来严谨、做事滴水不漏的他,居然留下这么明显的错误,到底是要干嘛?” 柒听到白歌对余严的夸奖,醋坛子都被打翻了。他冷漠地对楚易然说:“那个余严安排你们做了什么?” 楚易然被看得心里发毛,别过头硬气道:“我不会说的。” 黑气把他包围住,让旁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过了一会儿,楚易然才满脸呆滞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那个余严想让你们做什么?”柒再次开口道。 “打怪、帮白歌。”楚易然无意识地说着。 “那你为什么要和白歌作对?”柒冷冷地说。 “因为我气不过,余严为了让我们听话,把我们的技能拿走了,而且还威胁我们。”楚易然呆呆地说。 “他只告诉我如果红光出现,我和艺术家就跑到这里,清理这里的怪物,然后等白歌出来。”楚易然依旧呆滞地说着。 “你呢?”柒看向艺术家,手中的火焰和黑气翻滚。白歌看到他的黑气,心中有个猜测。 艺术家自知打不过,于是很和善地说:“我负责转达余严的线索,该说的线索已经说了…” 艺术家身子僵住,黑气如同一条蛇缠绕在他的脖颈,他的笑容凝固道:“我说了,白歌会有危险。” “什么危险?”柒好奇地问。 艺术家得体地笑着,一字一顿道:“她会死,死在自己的手里,谁也救不了,除了她自己。” 白歌听的心头一动,不好的预感来了,她意识到,艺术家是在拖延时间,为什么要拖延呢? 她沉下脸,咬牙切齿地问:“最后一次见面,他在哪?” “被识破了吗?”艺术家摸了摸黑气,浑然不像刚才的样子。 正文 43.刀?糖? , “柒,想办法找到余严。”白歌语气生硬道。 柒没有多说,黑气翻腾把空间扭曲,一片黑暗中,柒开口:“就在…这里。” 燃烧着红色和绿色硫磺燃烧出的火焰在这里高调地起舞,几个人影在中间被火浪波折影子。 “余严!张向远!”白歌远远地喊了一声,冲上前想要护在他们的身前,火焰却不留情地炙烤着她。 柒用能力把火焰隔开,护送着白歌来到人影那里,一只手被火焰给烧焦了,他却暗笑起来。 余严和张向远在原地不动,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白衣大褂医生,似乎在与什么做较量,无声的战斗静静地上演。 直到白歌出现在他们面前,那种较量才结束,余严似悲伤似欢喜地看着她,张向远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两人明明比白歌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在她的面前却如同小孩子一般,尤其张向远。 “你们两个,长本事了啊!”白歌忍住火气转头看向那个手戴机械表的医生,内心愈发阴沉。 “会催眠、利用亚伯汗能力的、经历过完整游戏的、来自真实世界的——撒克逊医生。”白歌压抑愤怒,继续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伤了我的人,不论是谁,我都会拼命杀了那个人!” 白歌手中出现匕首,眼神逐渐无神,就在理智要被吞噬的时候,刀尖没入了余严的心口,她瞳孔剧烈震动,手指僵硬,浑身发冷,任那火有多炽热,却一丝也不能温暖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 她声音逐渐嘶哑,被火焰夺去了水分,被倒下的余严夺去了理智。她重复着这一句话,双眼失去了焦虑。 【获得技能:包罗万象(玩家自愿死亡,无削弱,继承100%) 技能来源:玩家余严】 火焰里没有冷风能够吹醒她的理智,只有热浪在叫嚣着让她疯狂。 【获得技能:幸运加成(玩家自愿死亡,无削弱,继承100%) 技能来源:玩家张向远】 白歌呆住了,两个她想保护的人…都…被她杀了? 她歪头,眼前的世界好像一朵正在凋谢的玫瑰花,一瓣、一瓣地往下飘落,轻柔地在空中宣告死亡。 她伸手接住,花瓣在她的手里绽放、流淌,她终于看到了满手的鲜血,看到了她不愿意接受的真相。 她抬头,没有天空、没有光,她低头,是她最熟悉的人,不过他们都睡着了,一颗糖果从其中一人身上滚落。 她捡起来,尘封的过去再次被揭露。 她依稀记得,那个可爱的小孩子对她说:“老大,吃糖!吃了糖,药就不苦了!” 他笑得时候,脸上没有痛苦,但她能看到,眼眸深处的伤痛被埋在他的心里。 就像她死去的弟弟,偷摸着别人的糖,小心翼翼地捧着,对她说:“姐姐!吃糖!吃了糖,姐姐就不哭了!” 那颗糖就像是珍宝,他们捧着,咽着口水,却倔强地把糖给了她。 糖很甜,姐姐吃了就不哭了,她吃了就不再拒绝吃药了。 可是,糖也真的好苦啊,姐姐把痛苦和悲伤压在心里不再告诉你,她把药带来的副作用悄悄地消化掉了,没有人看到,所以,她也就不希望有人能看到她的痛苦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会更难受的… 白歌小心地撕开糖纸,轻轻地吃掉那一粒糖,她吃的很慢,想要细细品味糖的甜蜜,可是她只觉得鼻子酸涩,口腔里的甜怎么也流不进心里。 她摊开手心,完好的糖纸静静地在那,背面的字一览无余——吃糖,药就不苦了。 她捏住糖纸,蜷缩着身子,药效慢慢地发挥作用,让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柒看着白歌这幅脆弱的样子,心疼又后悔,懊恼地说:“是不是不该让他们死在她面前?你说呢,玛伊雅弥?” 玛伊雅弥身形一抖,颤声道:“大人,属下不知。” “你不是谎言吗?是不是在说谎呢?”柒笑眯眯道。 玛伊雅弥惊恐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大人——”火焰淹没了她的话,也把她焚烧着拽下深渊。 “真是吵。”柒抱起白歌,离开了这里。 一个戴着黑色半指手套的男人出现在这里,黑色的漩涡把两具尸体吸进去。 高台之上,一只黑色的猫欢快地跳跃着,好奇地抓挠,一位少女在猫身后不满地拎起它,“让你乱跑,现在好了,狮子大开口!要我两具灵魂!” 少女狠狠地把猫蹂躏一番,等气消了,才看向那个人,哼唧道:“慌了吧?要是我不答应,你看她会不会恨死你!” 那人不动声色地挑眉,冷淡地说:“你不会。” 少女假装垂头丧气道:“说好的天涯沦落人呢?感情你重色轻友!” “……”那人敲击着把手,沉默不语。 少女切了一声,原形毕露道:“老子还以为你性冷淡呢,没想到啊…”少女面露奇异的微笑,“你这控制狂居然收敛了那么多,在她面前装乖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少女啧啧道:“演技涨了不少啊,为了追人还真是用心。”忽然,语气一变,沉稳而淡然地说:“不过,你确定她喜欢你演的戏?” 那人停下动作,冷眼看向她,寒气蔓延开来。 “喂喂,我给你助攻、给你传授追人的方法,你怎么还不待见我呢!”少女立马破功,埋怨地说着,哼了声道:“你就活该单着!祝你追不到白歌!” 寒气更盛,夹杂着黑气把周围所有的事物都冻结住,突如其来的火焰又把冰融化。水汽弥漫,那人再次敲击把手,整个空间都消失不见。 柒心疼地抱着白歌,轻轻地蹭着她的脸颊,她睫毛上悬挂的泪珠固执地不肯掉落,柒蹭掉那滴泪,温热的触感仿佛让他感同身受。 “好喜欢好喜欢…”柒痴迷地说着,眼里却有些茫然“可是也好心痛,奇怪…” 白歌缓缓睁开眼,柒不舍地放下她,按照她的要求保持距离。 白歌没有动,呆呆地站着,无神的双眼看着柒。 “咦?怎么回事?”柒疑惑地看着白歌,他试探性地靠近她,没反应? 那…再凑近点?他忐忑地把脸凑过去,这还是第一次在白歌睁眼的时候靠的这么近,心跳的好快,感觉脸好红是怎么回事?太近了…都快亲上了…她怎么还没反应? 柒猛然远离白歌,心口慌乱不已,他强装镇定地别过头,鬼使神差地牵住她的手,心神不宁地到处走动,还时不时偷瞄白歌。 正文 44.ptsd+噩梦+回忆 , 白歌一路上安静得出奇,与平常的表现简直天差地别。虽然柒也喜欢她这个样子,但他觉得白歌不该这样。 柒撇嘴使用能力来到将来的时间线,打算找那个医生帮忙让白歌恢复正常。 蚀幽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柒一脸警惕,她瞥见白歌一副被洗脑了后的样子,面色阴沉。 “你对白歌做了什么?”蚀幽死死盯着柒,手指微微弯曲,一抹金光在她指尖闪烁。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柒站在白歌身前,挡住蚀幽的视线,继续道:“你是来找井里的那个…嗯…半死不活的人?还是该叫报废的实验品呢?算了,反正我也是来找他的。” 蚀幽仍旧不敢放下戒心,因为面前这个人给她一种危机感,而且,还有不稳定感,似乎随时都会暴走一样。 “你找他做什么?”蚀幽问,后腿微曲,她想,若是对方的目的和她不同,那她就把白歌抢过来,然后跑路。 “白歌失魂了,怎么搭理她,她都不理我。”柒耷拉下表情,又忽地喜笑颜开,说:“不过,井里的他曾经是个心理医生,应该能治好白歌吧。” 蚀幽皱眉,从一旁仔细观察白歌,凝重地问:“她发生了什么?” 柒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蚀幽听后愁眉不展,缓缓道:“可能是出现急性的创伤性应激反应,俗称ptsd。” “ptsd可分为四个时期:1.再体验期 2.回避反应期3.高警觉期 4.俞后期。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可能是处于回避反应期,不想回忆起曾经的痛苦经历。” “而且,得了ptsd,如果内心不够强大的人就容易导致精神分裂,内心很脆弱的人就容易有轻生的念头。” 柒一听到轻生的念头就有点按耐不住了,“怎么治?” “药物和心理治疗都可以,但这里…恐怕没有那些药,而且…心理治疗得专业的人来做。”蚀幽敛下金光,苦恼地扶额。 “哪个把握更大?”火焰似乎有些失控,竟然在他的脚下开始燃烧。 “谈不上哪个能根除,这是心病,如果她自己走不出来…”蚀幽的话戛然而止,不再多说了。 白歌眨了眨干涩的双眼,不安感席卷全身,她瞬间炸毛了,犀利的目光如同刀剑般让皮肤割裂生疼。 她挣脱掉柒的手,怀疑、恐惧、胆怯地看着他们,铺天盖地的危险让她无处遁形,连同风与草的沙沙声,在她心里都是杀人时衣物发出的摩擦声。 “高警觉期…” 话音传到白歌耳里已经听不清了,她还想着逃离这里,因为这里的阳光太刺眼了,让她感觉好不真实,一切都像假的… 她刚迈开一步,黑气就笼罩住她,她害怕地蜷缩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柜子里面。 就在柜子要被打开的时候,她失去了意识,原来是柒打晕了她。 柒自责的同时,又轻柔地抱住她,无奈地叹气,蓝色眼眸里的情绪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她会做噩梦的。”蚀幽再次说,似乎想到什么,审视般地看着柒,“这个阶段,她非常缺乏安全感,你…” 蚀幽上下打量着这个金发男孩,身高还行,比白歌高出一个头。气质也还算不错,就是性格好像有点… 她边想着边评价,看向柒的眼神有点奇怪,柒一记刀眼警告着她,她心中又暗暗贴了个标签。 “我这关都没过…不行啊。”蚀幽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而柒显然没有听懂,更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看在白歌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柒哼声,空间再一次扭曲,他走进去,闷闷不乐地站着。 地面有些潮湿,光滑的水面映射出身形修长的柒,他的容貌似乎变得更加立体和精致。 单看着,神似前几关的boss,却比他们更加俊美,而他们似乎是因为他的神韵才特殊。 他戴着半指手套,即便抱着白歌,毫不费力地走到了高台上,流转着黑色光泽的宝座诡光扑朔。 他极力克制住想要囚禁她的冲动,又情不自禁地亲昵她的脸颊。他眼神迷离,动作却极有分寸。 “你不喜欢的,我都尽力避免,可是…让我远离你,我做不到。”他喃喃自语,语气温柔,目光深远。 “我的人生本来是一场永无终止的戏剧,我在台上表演,他们在台下看。” “我演得很完美,却从来不是一个尽职的演员。”他抱住白歌,像是抱着自己的恋人。 “我付出不了等价的情感,无法接受超出我意料之外的情节。” “是不是很奇怪?可是,和我同级的那些家伙,却认为很正常。” “他们说,我还没有走出来,还需要一个人带我走出来。” 柒眼神逐渐清明,认真地看着白歌,“当时的我不明白,直到你出现,解救了我。” 随后,哀伤又夺去眼眶里的冷静,他悲切道:“但我始终没想到,你最后选择用大雪埋葬自己。” “你甘愿死亡,灵魂也自愿消散…”他心口压着的石头是让他喘不过气的元凶,也是鞭策他不要重蹈覆辙的警铃。 “不过还好,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你回来了。”邪气逐渐蔓延,他眼眸深处泛着黑光,寒冷和炽热的气流碰撞,却不伤他分毫。 “这次,让我来带你出去。”他贴紧白歌的额头,自身的意识流入白歌的大脑与梦境里。 那是个噩梦,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和火海里的梦。里面几乎没有人,全都是怪物,她奔跑着逃离,却永远困在原地。 他看到她从楼上跳下来,不曾犹豫,一双小腿负伤,他想起张向远一脸愤恨地想要揪住他的领口,狠狠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事情没有朝着这方面发展,张向远被余严拦下,可他眼神的怒火怎么也遮掩不住,竟然连眼泪都气出来了。 张向远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他哽咽地说:“老大六岁时救我们后,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脑垂体受伤,身体本来就不行的她,还打架透支身体…医生都说她很难长高…” 张向远眼睛红肿,呜咽道:“而且…她还被确诊ptsd…” 正文 45.后手?噩梦工厂 , “向远…”余严艰难地开口打断,他看着高台上的青年,冰冷地说:“你谋划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青年低沉着声音,时不时地敲击把手。 “大费周章地让我们复活,你的目的不止于此吧。”余严语气平缓,面无表情,他再次开口:“筹码、把柄、还是想让我们当间谍,给你卖命?” 青年嗤笑一声,悠悠道:“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如果我们就这样离开,恐怕白歌…”余严故意停顿,观察青年的反应,果然,青年的表情变了。 可余严却笑了,他心中松了口气,微笑说:“你过关了,有关于我们谈话,我已经发送到白歌那里了,不过你放心,你的计划我裁剪掉了。” “你也不用奇怪,我早就做好了在游戏里牺牲的准备,在现实世界留了一手。”余严笑得很开心,“你可得阻止她做出不理智的事啊。” “嗯嗯,她喜欢的我都给你列出来了,你自己看。”张向远拿出一个小本子,不舍地放下,嘟囔起来:“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摸索出来的,被老大追着打了好多次!” 张向远抹掉泪痕,凶巴巴地说:“要是我知道你辜负了老大,我们两个一定连夜跑回来打你!” 余严呛了一下,疑惑地问:“什么辜负?我怎么没听懂?” “感情上你怎么就一窍不通呢,他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怎么还没听懂!”张向远不满地皱眉,恨恨道:“我也是,怎么就喜欢上你个呆瓜,知不知道老大怎么看我的?” 余严不知所措,茫然道:“我不是单相恋吗?你接受表白的时候…好像很难为情…” “混蛋!”张向远暴怒,一双手狠狠砸向他,怒气道:“那么多人,还当着老大的面,说那么多的肉麻情话,我都尴尬死了!” “不是你自己说希望这样吗?”余严不解。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咋的,张向远的脸通红,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两位,打情骂俏该结束了。”青年淡然地说,内心羡慕嫉妒恨,白歌怎么就不这么主动? 余严拉着张向远走向扭曲的空间,张向远一脸不情愿,却没有挣脱。 “你看他们,多好啊…”他说着,回忆的画面结束。 他走进白歌的身旁,安抚似的摸着她的头,轻轻地抱起她。昏迷的白歌似有所感,颤了颤睫毛,腿部传来刺痛,她难受地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等了好久,疼痛才缓解了好多,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青年的面庞。 她忍住剧痛,本能地挣扎着想要远离,却被青年抱得不能动弹,徒劳挣扎引来的疼痛让她流下生理泪水。 “放开!放开我!”小白歌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眼神疏远而害怕。 青年听话地放下她,就看到她一瘸一拐地后退,警惕地看着他。 “我叫柒。”他温柔地说,配合地后退。 小白歌龇牙咧嘴道:“骗子!名字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的?而且,就算有,这么好看的人,我不可能没听过!你肯定也是坏人,和他们一样坏!” 柒无奈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柔情,就像夜晚的星空在水里微微的涟漪,美丽而轻柔。 小白歌烦躁地别过头,她能感到柒对她的善意,但她不敢相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却一定有无缘无故的恶,六岁的白歌是这样想的。 她不再搭理柒,急切地想要找到自己的弟弟,于是,梦境的场景变化成一个小小的工厂。 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伤痕累累的身体并不能让她停下脚步,而此时,她却停下了。 她眼睛瞪大,满眼的不可置信,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艰难地上前,呆滞地看着血淋淋的案台。 她耳边响起咔嚓咔嚓的切割声和彭彭的撞击声。 咔嚓、嘭—— 一颗头颅滚落,他绝望地高喊着:“姐姐!姐姐救我!” 她机械地低头凝视,被剜去了双眼的头颅流着血泪,她听到男孩茫然无措地哭泣,悲凉婉转的声音在工厂里回荡。 渐渐的,她看到男孩的断肢仿佛活过来一般,拖着一路的血迹,朝着她爬过来。 空气逐渐阴冷,男孩的哭声变得渗人、怨毒,头颅空洞地对着她,零星的血迹点洒在他的脸颊。 “你忘了我吗!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不带我走!” 男孩激烈地质问她,明明已经失去了双眼,却让小白歌深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失望。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小白歌说到底只有六岁,面对最亲近的人,她心里的防御瞬间崩溃。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打在裂开的伤口,刺激伤口更加疼痛,可她还是拖拽着身子往前走,顶着害怕想要靠近弟弟。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她听到他词穷的责骂,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摊开手心,是一颗漂亮的糖。 她摸干泪,微笑说:“弟弟吃糖,就不生姐姐的气了…” 红雾淡淡地弥漫工厂,几道剪影出现在墙壁。 “假的!假的!是你害死了我!”男孩消失在她眼前,反倒墙壁多出了一个影子。 一个壮硕矮胖的影子举着大刀斩向无法动弹的小影子,她听到咔嚓一声,影子的手臂从墙里分离出来,变成她熟悉的样子。 她僵硬地看着,手臂猛地炸裂,血液溅在她的脸上,血珠慢慢地滑落,才最终滚到她的下巴,恶趣味地没有直接落地,反而又染红了她的脖颈。 小白歌伸出自己的手,颤颤巍巍地摸着那股血液,温热的、新鲜的… 她仿佛丧失了呼吸的能力,强烈的窒息感包裹住她的心肺,她才感到自己还活着,还没有死去。 她抬头,眼神溃散,屠夫的刀却并没有因此停息。 咔嚓、嘭—— 仿佛敲响了什么机关,白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掐住自己的脖颈。她用力地掐着,似乎只有这样,他的疼痛才会少一些,她的心才会好受一些。 她掐得意识模糊,看到影子变成了魔鬼,他们的嘴裂开,好像被剪刀剪破的布,他们的身子,好像被灯光拉长的影子。 他们张牙舞爪,贪婪地打量着白歌,仿佛在想着怎么吃掉她,崩裂的嘴大大打开,尖牙利齿,还有不知名的血迹和肉沫。 正文 46.结束梦境…观望 , 就在白歌要失去意识时,她听到柒说:“是梦…” 柒的声音很缥缈很遥远,却又像是在她耳畔轻语,温柔中夹杂未知的情愫。 “梦…”白歌呓语,眼前的画面静止,随后分崩离析,那些怪物憎恶地看着她,如同镜子般破碎、砸落,接着又勉强地拼凑出一片的火海。 白歌长大了,比以前高了,可是她好像还是保护不了任何人,客观上,她知道他们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情感上无法接受。 她低头仔细地端详匕首,那些血看起来那样真实,鲜红欲滴的,揭露着她的罪行。 “为什么不惩罚我?”她手一轻,匕首掉落在地面上,她淡笑着,在丈高的火焰里跌跌撞撞地行走。 “果然…是梦啊…” 毫发无损的白歌看向跟随而来的柒,似乎自言自语般:“所以…都是假的吧…” 她知道真相,但她不愿意接受。于是她戴上笑容面具,嬉笑着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带你走出噩梦。”柒逐步靠近白歌,却停在不远处,因为,再往前走,她就会不高兴。 “你是最后一个人。”白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糖出现在她的手里,她看得出神,良久,她才轻笑一声扔给了柒。 “现在,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白歌。”她笑得弯眉,似乎回到了那个开朗的时候,好奇地看着柒,玩味地说:“该叫你齐诺,还是狼先生?亦或者柒?祁?” “你喜欢叫我什么?”柒反问,温柔地与白歌对视,他眨眼,学着白歌的语气道:“不如,你给我取一个名字?” “我拒绝。”白歌笑道,笑容没有任何温度。 柒不再接话,慢慢地剥开糖纸,动作缓慢,仿佛在做什么神圣的事。 “好吃吗?”白歌皮笑肉不笑地问。 “你给的,当然好吃。”柒想都不想就说了。他抿嘴,全身都洋溢着满足的气息。 白歌奇怪地看他一眼,摇头不再思考他的事,继而道:“工厂那个片段我没有经历过,全靠脑补就这么详细,我可不相信。” 她毫无笑意的双眼盯着柒,语气轻佻“有谁做了手脚,是谁呢?” 柒:“……” “是不是太扯了?唉,都是直觉惹的祸。”白歌轻蹙眉头,忽地笑语盈盈道:“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她戴上白色的手套,嘟囔着:“人都没了,所以…下次得找个好地方…” 柒看着她,忍住冲动沉声道:“别想那些…” 白歌回过神,她看着柒,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跟她一样的脆弱。假的吧,她想,这人武力值这么高,一定能保护好他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即便是最强的人,也会有失职的时候。”柒说着,睫毛有些发颤,垂下眼帘,只能见得一部分的汹涌。 “……”白歌没有说话,她崇尚强大,憧憬成为强者,也一直努力地变强。可是,到最后,他们打着为她好的旗帜,把她丢弃了。 她感觉眼前好像打了一层雾,她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他们,而她的情感在雾里随着那些人迷失了。 “即便我不主动想,这些念头也会自己冒出来。”她平静地说着,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想我是得病了,但我不想治。” 白歌逐渐失去笑容,她面无表情地说:“我讨厌吃药,也讨厌吃糖。可是我不能拒绝,他们的眼睛里满是期待,我不想让他们伤心。” 她说着,颓丧地看向柒,眉宇间满是疲惫,她叹气,惆怅道:“你就当我疯言疯语吧…” 随即,她又收回了情绪,就像什么都没发生,笑容挂在脸上,她嬉笑着说:“被吓到了嘛?” 仿佛还是以前,没有任何变化,但他知道,他可能又会失去她。 他沉默不语,悲伤无法抑制,他终于还是快忍不住,忍不住想把她囚禁起来,好让那死亡延期,哪怕只有… 忽然,一双娇小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低头,刚好与她对视,她眼神清澈,一点都不露怯,直直地看着他,小声嘀咕:“长得这么高,怎么是个玻璃心呢?” “只对你玻璃心。”他抬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僵在半空中,他想起她不喜欢被别人碰。 白歌看出他的心思,发自内心地笑了笑,“今天破例,不过以后还是得遵照我的来。” 柒听的一愣,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又害怕般地不敢用力,动作轻柔得像羽毛轻轻拂过。 白歌踮着脚勉强到他的胸膛,她闷哼一声,想要收回举酸了的手,柒却像是被吓到了,两眼无辜地看着她。 “……手酸了。”白歌半天憋出这几个字,她活动活动了手,才继续看向柒。 柒乖乖地待在一旁,眼神游离在白歌身上,在白歌看向他时,他眼中闪过精光,喜悦毫不掩饰。 “?”白歌疑惑地甩头,这家伙,怎么看着像…咳咳,怎么感觉和狼先生一点都不搭调呢? “该出去了。” 白歌说完,柒才有所动作。 嗯,又是那个全是玩偶的房间。白歌看向柒,狐疑地看着他,又变了?为什么? 柒解释道:“游戏还没结束,我要继续扮演。” “哦~对了,要不现在罢工?”白歌眨眼,勾起一抹笑,道:“我要炸掉这个副本咯。” “时间线重合,真实的……”柒还没有说完,就感到一阵剧烈的震动,房屋的碎屑到处飘零,不远处的蘑菇云余波未平,以它为中心四处扫荡。 浓郁的黑气形成一个安全圈,在这里面的两人毫发无损,白歌一手托脸,坐在床上无聊地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玩偶。 “这些玩偶有什么奇特的吗?”白歌问,没有提及爆炸的事。 柒笑道:“只是想要谁陪着我,就找到了这些。”他没有问她。 “现在呢?”白歌问。 “有你陪着,就不需要他们了。”柒仍旧笑着。 “……不后悔?”白歌又问。 “你是我的后悔药,当我看到你,就不会去后悔。”即使他的偏执害了她,但他不会后悔,他依旧偏执——在无可挽救的时候。 白歌不解,却没有问了,双眼毫无波澜地看着他。 柒明白那种眼神,死寂而深沉,不带任何感情的——漠视,像是在看有价值的商品。 他却坦然地看着她,眼里满是纵容,即便她从来没有心动过,从来没有增加过好感。那又怎样?他已经找到她了。 正文 47.要求,副本里看日记 , “不用这幅模样。”白歌淡然一笑,眼神逐渐恢复神采,而刚刚的漠视,烟消云散。 “公平交易,等价交换。”她慷懒地说着,“我需要你帮我完成计划,事成之后,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可以索取一样。” “要你的…感情也可以吗?”柒犹豫道。 “感情这东西,不好评价,你想要哪种?”白歌好奇地问。 “到时候再说。”柒不着痕迹地掩饰此刻的心情。 “你不会喜欢我吧?”迟白歌忽然问。 柒心脏骤停,又听见白歌说:“如果是这样,交易就不能进行。” 他喑哑道:“为什么?” “因为我亏了,好亏的。”白歌碎碎念念,不满地说:“感情就像是天平,一方投注的越多,另一方越是翘得高。可如果是我,我会投注,直到两边持平。” “你越是喜欢,我越是要付出更多,我不想变成这样。”白歌皱眉,继续道:“而且,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还不喜欢你。” 柒笑得像是冬日里的阳光般,“那我持续努力,争取让你喜欢。” 白歌看了他很久,才缓缓地笑道:“我要求也不高,不抽烟不喝酒不碰赌不沾花惹草,会做饭会顾人,洁身自好、文化水平高、兴趣爱好相同、关爱动物、随叫随到、高智商高武力值、和我心有灵犀…” “嗯…让我想想还有什么…”白歌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边暗中观察他。 柒认真地听完,问:“怎么定义文化水平高?” “考试。” 柒点头,又问:“还有吗?” “…暂时没了。”白歌无语凝噎,难不成这要求还很简单? 柒问:“交易什么时候生效?”他声音似乎还有些激动,搞得白歌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识回答——现在。 柒瞬间展开语言攻势,左右说了一大堆话,白歌却好似耳鸣不曾听见,只等柒自己安静下来。 她歪头不想听,正好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外面做着暗号。 “楚易然?”白歌惊讶地开口,无视掉自嗨的柒,径直走了过去,“你来干嘛?” 楚易然吓得心都跳出来了,他忐忑不安地看见柒一脸不善的表情,鬼使神差地后退。 白歌顺着楚易然的视线看到了柒不爽的样子,默默地远离一步。而这,让柒脸色阴沉。 楚易然假装镇定道:“系统判定我们通关游戏了,可以选择暂时停留,也可以选择离开,回到大厅。” “艺术家回去后说没看到你,让我来知会一声。”没想到就撞见了类似相亲的场景,楚易然内心吐槽。 “哦。”白歌面无表情,默念系统,系统却死机了样不回应,她不动声色地挑眉,道:“我暂时停留。” 楚易然听后瞬间消失,白歌宛若面瘫,冷冷地看着他。 “系统故障,你干的?” 柒诚实地嗯了声,又说:“明天就好了。” “哦。”白歌兴致缺缺地说着,像是打霜的茄子,闷闷不乐。 “怎么了吗?”柒关切地问。 白歌也不知道,但她觉得睡一觉就好了,可是那些玩偶盯着,她感觉不舒服。 “想睡…”她眼皮沉下来,距离上一次睡觉没有多久吧?为什么这么困呢?有猫腻啊。 她身子一软,被柒接住,她迷迷糊糊间发现还有另一个人影,好像还带着手套?她想看清,却忍不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若不是系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她觉得她还能睡下去。 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在看到这全然陌生的环境后刹那间清醒。她手一支楞,软绵绵的床让她的手陷进去,顺滑的丝绸亲和皮肤,她却不敢大意。 她悄悄地下床,在昏暗的灯光中四处观察——意外的,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卧室,却别有韵味。 简约、雅观是她的第一印象,虽然她也很欣赏这种风格,但这又不是她的屋子。 她左右打量,发现只有一扇门,她不死心地找机关,却一无所获。她撇嘴推开门,手指微微用力,紧紧捏住飞镖。 在开门的一瞬间,她手腕一转,飞镖脱手而出,死死地定在墙上。 她皱眉,取回飞镖,看都没看一眼留下孔洞的墙壁。空无一人的客厅,诡异般安静,阳光透进来,却让人感到阴寒。 她愈发觉得奇怪,扫了一眼桌上的报纸——惊!某某中学死伤过半!作案手法令人发指! 她顿住,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沉默起来。她翻面,记载的是公交车事故,全车无一人幸免。 她默默地折叠好放下,她觉得那个没用的系统是不会回应了,也就懒得再询问。 她大概明白了,她在新的副本里。 接下来,要在这里生存下去,还要不被npc识破。 为什么她知道呢?因为报纸在她看完后,做了个华丽的变身,红色的字体飘荡在眼前,散发着不祥。 她不再管报纸的事,转而搜寻有关身份的线索,幸好房间不多,她很快就找到了一本笔记。 还好是个学生,有写日记的习惯,虽然断断续续的,还很潦草。 “1956.3.2 晴 被要求写日记提升自己,烦,懒,鬼画符鬼画符” “1956.3.20 阴 天气不好,妈妈的脸色不好了,我知道了,她肯定发现我没写日记” 撕掉的痕迹 “1956.4.7 晴 她没有发现……” “1956.5.16 雨 搬家了,我不喜欢这里,总觉得…算了,不想写了…” “1956.12.8 阴 我一定看错了…我眼花了,肯定是这样”字迹有点混乱,能看得出写它的人心神不宁。 “1957.1.1 多云 希望我还能活下去,活到我读完高中(划掉),高一也行”字迹几乎快看不清 “1957.2.17 晴 光很亮,我出去的时候,看到他们…好恐怖!不写了” “1957.3.28 雨 是我疯了吧…”字迹看上去有些抖。 “1957.4.1 多云 他们没走,也没有抛弃我,我过得很好,我很幸福,同学很善待我。我想的都是错的…”这一页写的略多,而且纸被彼捅破了。 “1957.5.27 阴 我要死了,可我不想死” “1957.6.25 雨 我想死了,(涂抹)不行…死不了…” 正文 48.坐公交上学,学校风气不好 , “1957.9.2 晴”字是红色的,仅写了这些,再往下翻就没有内容了。 “没了?”白歌失望地放回原处,一枚小镜子却从日记本里滑落。 “就离谱。” 白歌捡起来,刚好看清自己稍微凌乱的头发,她不满地整理起来。 “按照套路来说,此刻我应该在镜子里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盯着镜子看,里面除了她散下头发的样子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她不信邪,左右找着异样的地方。 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她感到镜子上有微小的凸起,用眼睛看那个地方却发现不了字。 她皱眉收起来,去洗手间的镜子那,发现自己长高了,而且还穿着校服。 “报纸上的学校应该就是我要去的。”哪里危险去哪里,白歌想。 随后,她又几次搜了其他的房间,只找到一个空书包和公交月票。 “看来得去上学。”白歌背上空书包,拿着月票出门。 门外安静无声,她急匆匆地下楼,一来到楼外,就看到一辆车停在外面,而对照着月票,她确信这就是她要乘坐的。 想来这个地方比较远,否则角色为什么要买月票呢? 她急忙赶上车,眼神不自觉地打量那些乘客,这些人给她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不存在。 她立马想通,不动声色地坐在角落里,暗中捣鼓安全锤。 公交车内同样很安静,莫名的寒冷蔓延开来,乘客们却毫无察觉,表情麻木而空洞。 车停下,来到了下一站,没有人通报,一切都很安静。 她看到这一站上来几个学生,校服和她一样。她没有出声,手中的动作加快了。 一个黄头发混混样的男生趾高气扬地对旁边一脸害怕的黑发女生说:“我们带你过副本,你知道——” 黄发男生拖着长音,恐吓般地对女生说,女生明显胆子很小,被吓得惊慌失措,四处张望。 她猛然对上了空洞地看着他们的乘客,声音颤颤巍巍道:“他们…都在看着我…我们…” 黄发男一激灵,手上出现一张符,蓝焰瞬间把符纸烧得干净,他咒骂一声,忙手忙脚地变符,直到符啊不再燃烧。 那无数双眼睛不再麻木贪婪地看着他们,齐齐盯着地面,构成一副诡异安静的画面。 “该死,又被坑了!”黄发男阴鸷的双眼狠厉地扫视一圈,心情烦躁地走到他以为没人的座位那。 白歌:“……” 四目相对,黄发男咧嘴狰狞一笑,“运气不错啊,悬赏金我的了。” 话音刚落,白歌的飞镖就投掷向他, 窗外风景不断变化,白歌游刃有余地牵制黄发男,她估摸着公交车发生事故的地点,余光一瞥,果断地砸破玻璃逃出去。 运气是个很玄的东西,她刚好跳到了水里,浑身湿漉漉的,她拧干水分,打量了下四周。 人群来来往往,全是面无表情,踩踏地面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们仿佛就像是飘在地面样。 不过,她现在得去不远处的学校了,至于这里的事,她只能等有时间再思考,因为那里开始打铃了。 她三两步就跑进去,碰到了那个黑发女生,那个女生看着一点也不惊慌,甚至还淡定地和她打招呼。 “你好啊,通缉犯。” 白歌沉默了会,问:“谁发的悬赏?” “很遗憾,我不知道,对了,我叫彦泉,你有兴趣和我合作吗?”彦泉懒洋洋地抖肩,无所谓地说着,“我的能力是信息,你现在肯定不知道你的班级在哪吧?和我合作,我就告诉你。” “行。”白歌痛快地答应。 “嗯…和我一个班耶。”彦泉惊讶了一下,就不再管了。她领着白歌到高一四班,自己慢悠悠地进去,还不忘对白歌说:“你有点惨哦,扮演的角色是受害者…唉,校园暴力真可怕。” 彦泉顺道指了指白歌的座位,那里被涂满了黑色的字迹,上面都是骂人的话。 白歌的眼皮突突跳,“这么明显…老师不管吗?”她极力忍耐,系统说要不被npc发现,也就是说她要默默承受这些。 彦泉白了她一眼道:“要是能管,他们会这么嚣张?”又同情地说:“你加油。” “我觉得我可能忍不了…”白歌笑容灿烂,说:“小时候学了太多,别人除了嘴贫,都不敢惹我。” 彦泉好奇地问:“学了哪些?” “数不清,从对自身的控制到对外物的控制,学了我整整一个青春啊。”白歌感叹。 “为什么不放弃?” “虽然那个人很烦欠揍,我还打不过,但我觉得他有些话说的很对,就比如,实力是资本,智商是入场券。”说着,白歌又沮丧地说:“然而我不怎么聪明,有时候一根筋,理智还随时崩。” “那你还真是惨,被人坑了都不会知道,不过你放心,我没那么恶趣味坑你。”彦泉点着头走进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白歌进去后,看着那张桌子迟迟不动,她旁边的男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带着恶劣的笑容。 “坐啊,以前不都是这样吗?” 周围同学纷纷附和,还有人不满地说:“请个假回来后忘了自己的身份吗?”她的同桌声音尖锐道。 “我…有点手痒痒…”白歌突然说,笑容不变,“可能是错觉,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附在了我身上…” 说话间,寒光倏然划破那人的脸,不轻不重,只留下一道血痕。白歌面露惊恐地说:“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感觉我的意识…” 话还没说完,白歌双眼逐渐呆滞,像个机器人样动作僵硬,披肩的长发遮住她一半的脸。她显露出来的右眼咕噜噜地看着她的同桌,阴恻恻地笑起来。 “鬼…鬼啊——”她的同桌发出尖叫,连滚带爬地跑到教室门旁,哭着说:“我都跑到这里来了,您就放过我吧…” 彦泉竖起大拇指,啧啧称奇,忽然听到连续的脚步声,想来是老师到了。 其余人都赶紧坐下,白歌也不装了,整理一下头发,嫌弃地看了眼她同桌的座位,用书包垫着才坐上去,她无聊地玩着折纸,而进来的人引发一阵爆炸的谈论。 “哇,这这这…太好看了吧!”一个女生痴迷地看着讲台上的人。 “是新老师吗?好帅啊,他上什么课啊?我一定要去!” “我要是上他的课,完全不会走神啊!” “看着这迷人的五官,感受着这禁欲的气息,我的男朋友瞬间不香了…” 班主任皱眉严肃道:“安静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的新老师,这节课由他上,你们都小心点。” 说完,班主任就走了。白歌始终没有抬头,她边折纸边想,城市里的人看上去就像是失去灵魂的傀儡,而学校里的人看起来正常很多,但是那个同桌的话有点问题… 学校也许有什么东西保护了学生,有可能学校和外面的东西是敌对关系,但都是同类,应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感觉像是养蛊,或者说圈养?然后收割… 也有可能是两个世界接壤了,如果是这样,那难度又加大了… 正文 49.信息,打算联手了 , 白歌轻蹙眉头,她折了半天纸,折出个四不像。她拆开,又折起来,脑海中边想:系统有明显的问题,而这一次的副本如果是系统更新的正式版本游戏,而且有大部分玩家都在的话… 正想着,一双纤细白皙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抬头,那人满眼柔情,看着她的目光深邃而克制。 “同学,请认真上课。”清冷的声音莫名酥酥麻麻的,她看到这个熟悉的人,不动声色地挑眉,道:“哦,你继续上课吧。”她内心吐槽,怎么哪里都有他。 带着半指手套的柒一身黑色制服,金属的光泽冰冷地闪烁在他结实紧致的腰间,高挑的身姿挺拔如松,对着别人总是散发着寒气,但,对白歌,就好像变成粘人精。 柒听话地回到讲台上,却让学生自习。在一片欢呼声中,他自个儿站在白歌不远不近的地方,眼神游离在她身上。 窒息的操作,算了,去问那个同桌还是和彦泉商量一下呢?白歌犹豫不决的时候,彦泉已经悄悄地坐在她身后。 “喂喂!白歌,你什么时候遇到这么个危险人物?”彦泉戳了下白歌的后背,便感到一阵危险,把手缩了回去, “危险人物?为什么?”白歌侧过头问。 “因为我不能截取他的信息,所以说,他肯定和你一样厉害,甚至比你更厉害。”彦泉又表情复杂道:“如果你们两个联手…啧,那些家伙肯定惨了。” “你说的那些家伙是谁?” “那些想要毁掉游戏的人。”彦泉压低声音,继续道:“他们本来跟余严签契约,打算利用余严帮他们完成计划,结果被余严坑了一把。” “你猜怎么坑的?你肯定不知道,居然是因为他搭档的能力太强悍了,直接坑死敌方。” “是不是跑题了?”白歌眼神沉下去,却面色不变,依旧带笑,只不过柒一眼就看出来,而彦泉则没有发现。 “好像是…噢噢噢,我想起来,那些家伙就在这个副本里面,他们计算出你出副本的时间,把你强制拉进这个副本,还集结一大部分人手想杀你。” “你说谎了。”白歌笑道,“我不值得他们花费那么多人力,他们想杀的,不止我吧,还有你们。” “你不是说你不聪明吗?怎么直接就识破了?”彦泉诧然。 “我才经历三个副本,能有多少资源?不应该都是养肥了再宰的吗?”白歌淡然地说。 “好吧,我也不想扯那么多了,现实情况是两个阵营的人敌对,开战了。一方想离开游戏,毁掉系统,一方想保存系统,留在游戏里。” “为什么有人想留在游戏里?” “游戏里,他们有车有房,谁还想回去?虽然有可能死,但及时行乐嘛。有的人早该死了,却在游戏里苟活。”彦泉语气有些不好,眼里还有些悲伤。 “我跟你讲哦,这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方道貌岸然,一方都是穷凶极恶,好人虽然也有,但没有坏人多。”彦泉摇头晃脑继续道:“所以,我弄了个中间派,不站阵,结果可想而知,被两边打压得死死的,现在就我个创始人。” “你要不要也跟我做创始人?你放心,后期我们肯定强!” 白歌一口回绝,并说道:“我不喜欢管理人,太麻烦了。” “啊,那你不报仇吗?他们悬赏了你啊!”彦泉有些着急地说。 “我自己会报仇的,你就不用管了,多谢你的消息,我欠你个人情。” “害,不会啦,别人都知道的事,我不好意思要你人情。”彦泉又佛系起来,不再说这方面的事,转而开口:“这次副本里的玩家人数特别多,副本的难度也特别大,听说是三个副本拼接的,内容有改动。” “不如先谈谈学校里的事,比如,现在是什么时间?” 彦泉看了看手表,惊奇地说:“才第一节课呢。”她又道:“如果你想出去调查的话,可能被发现,然后人间蒸发。” “其实我更想直接暴力解决。”白歌道。 “暴力解决有点麻烦,这次,我们技能和道具有使用次数的限制了,而且有些大规模热武器的伤害、破坏力被降低了,副本不容易被炸了。”彦泉一脸遗憾。 “那你现在有别的事吗?”白歌看着柒逐渐阴沉的表情,不由道。 “没有了。”彦泉干脆利落地说,却没有任何动作。 “那你可以去你的座位了。” “不要。”彦泉脱口而出,好似没有发觉。 “为什么?” “在你这,安全。”彦泉诚实地回答,她自己在自己的座位上,总觉得角落里有东西盯着她,弄得她心里发毛,换了几个座位,才没有那种感觉。 白歌不再说话,用手指示意她看柒,果不其然,彦泉在看到柒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的眼神,吓得赶紧跑回自己的座位。 白歌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她开始打量那些同学,目前,看上去都很正常,除了她同桌。 她看向那个躲在门那瑟瑟发抖的同桌,惊恐地看着她,嘴唇哆哆嗦嗦,看起来还是认为她是鬼。 这是否说明了鬼能够扮成人的样子, 并且扮成人的样子时与正常人无异?她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笑,间谍多起来了,自相残杀的戏码估计又会多起来了。 柒看着白歌对那个男的笑了,笑得开心,眼神残忍地看着那个男的,目光隐晦,随后若无其事地看向白歌。 “……” 目睹一切的白歌走到柒那,扯着他的袖口到门外,躲避着其他人的视线,小声地说:“你这样,其他怪物都不敢出来了我还怎么玩?” “万一它们伤了你…” 白歌直接打断道:“我有那么弱吗?” 柒低头看着她,乌黑亮丽的长发拥着脸颊,把她的棱角掩盖,显得可爱。宽大的校服穿在她娇小玲珑的身上有些松垮,长袖直接没了她的手。 “嗯,很弱。”这么小,像精雕细刻的瓷娃娃,稍稍一碰就碎了。 她沉默一会,“一定是我没有扎头发给你产生了错觉。”继续道:“我果然还是得扎头发,你等着…” 白歌说完,回到教室找彦泉要了一根橡皮筋,三下五除二地扎高头发,就看到彦泉一脸不相信,“你你你…你是谁?” 白歌没有理会,直接出去,语气不善地对柒道:“现在呢?” 柒闭口不言,虽然她现在英姿飒爽的,但她还是小小的…而且,在他眼里,她依旧很弱。 白歌一眼看透他的想法,忍住想要打一架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我让它们出来,但我要跟着你。”柒无奈道。 “没问题,不影响我游戏体验就行。”她说着,突然想起什么,笑着道:“而且,我觉得你压制真实实力,和我联手,一定会更好玩。” 他想起张向远的书里写着:老大喜欢打架,她总是带着我们一起,联手打坏蛋。(十一岁记) “好。”这是她接受他的表现,他不能拒绝。 正文 50.小战,柒的回忆 , 白歌微笑着看向他,缓缓道:“我需要一把枪。” “道具已经解除削弱状态了。”柒回答,却还是递给她一把枪,一把小手枪,同体泛着黑光,按理来说质量有些重,但白歌把玩着却感觉它轻飘飘的。 【道具:??式手枪 功能:射击,自带追踪。(子弹无限) 缺点:手枪的主人很危险。】 系统,你诈尸了?白歌在脑海里吐槽道。 【温馨提示1:系统不存在实体,即不存在诈尸的可能性。 温馨提示2:请玩家注意眼前这位动向,请务必保证此人情绪稳定。 温馨提示3:玩家白歌的任务已更改为保证此人情绪。】 白歌:系统,你要是被威胁了,赶紧说话。 白歌目光诡异地看了眼柒,转头走进教室和彦泉开始计划起接下来的行程。 “你有什么想法?”白歌走到彦泉旁边问,忽然感到一阵寒芒在背。 “注意到了?”彦泉在纸上写着,白歌则不着痕迹地点头。 “我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可当祁老师在的时候,那种感觉变微弱了,跟在你那里,那感觉就消失了。”彦泉飞速地写着。 “那个东西害怕祁老师,好像也害怕你?总而言之,好像就我危险。”彦泉表情郁闷,继续写着:“我打算引身为饵,诱敌深入,再一网打尽。” “过于理想化了,你觉得是哪一方的人?”白歌写着。 “无法判断,感觉像是披着壳的东西?有点搞不懂。”彦泉在纸上打了几个问号。 “同化会有这种感觉吗?还是说…”白歌思索着,停顿一下。 两人同时下笔,对照一下,竟是相差无几。白歌撕碎纸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铃声一响,就自顾自地离开教室,而柒紧跟其后,彦泉则实施计划去了。 白歌大摇大摆地逛着学校,一边观察来往的学生,发现他们看上去都挺正常的,只不过,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包围她了。 这些人几乎全都穿着校服,看来这些人都是玩家了,而且,学校的确算得上一个…笼子?安全的笼子。 白歌停住脚步,好奇地看着被簇拥的几个人,两女三男,全都算的上靓男俊女,看向她的目光却很不友善。 “就是你让系统的难度增大了!”人群中一个人愤恨地说着。 “你知道你损失了我们多少兄弟吗?你个魔头!”一旁的人又吼叫道。 人群逐渐骚动,各种声音开始交织,像是菜市场般吵闹。 为首的一个男人摆了摆手,示意安静下来,“各位,道具让我们暂时不会被npc们发现,但时间终归有限,我们直接进入话题好了,白歌,你说呢?” 白歌悄无声息来到柒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问:“你们想要聊什么?” “也就想要用用你的道具罢了。”为首那人笑眯眯道。 白歌嫌弃地看着他,说道:“你好假哦。”又不耐烦地道:“你集结一大堆意气用事的人,目的恐怕是为了让我和他们打架,你好捡漏吧。” 人群顿时开始窃窃私语,看向那人的的眼神开始怀疑,为首那人也不慌,镇定道:“各位别被她迷惑了,我可是真心为大家着想,你们的道具、能力,哪一个不是我费心费力为你们谋取的?” “萧离为了我们深入过惩罚副本,难道你们要当忘恩负义的人吗?”人群中一人慷慨激昂地说着,带动了人群的情绪朝着某个方向发展。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无聊,正好活动活动筋骨。”白歌摸出手枪,怀恋地说:“好久没用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没。” 她转动着手枪,动作熟练,枪仿佛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随着她的指尖转动,起舞。 “唉,最讨厌见血了,到时候衣服又得脏。”她轻声细语,戴着手套握住手枪,对柒说:“你近战,我远攻,跟着我的节奏来,不要冲动。” 她又停顿一下,继续道:“我杀红眼了,你就自行发挥,如果必要的话,记得把我打晕。” 说着,她举起手枪,扣动扳机,毫不留情地杀死了话多的那个人。 人群暴动起来,萧离眼见着事情发展有点不对,赶紧让其他人进攻,自己则放了具傀儡在里面滥竽充数。 “砰!砰砰砰!”枪声密集,连带着火花和血花绽放,清脆的声音和沉闷的痛苦声此起彼伏,殷红的血液流淌,染红眼睛里的理智。 白歌机械地重复着开枪的动作,麻木地看着倒下的人群和未死去的人的哀嚎。 柒站在她的身旁,黑气如丝如缕,贯穿近处人的心脏、喉咙,死亡的黑色蔓延他们的皮肤,吞噬他们的血肉,腐蚀他们的骸骨。 白歌的枪口对着柒,她微微一笑,扣动扳机——“砰!” 柒身后的人当场死亡,喷出的血液溅在他的脸上,零星的几点,让柒看上去恍若恶神。 “你在担心什么?” 她贴近柒,与他交换位置,枪声经久不息,她开口道:“不信任你的队友可是大忌,你刚才的表情,我不喜欢。” 场面混乱,声音杂乱,柒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沉默不语,控制着力量保护她。 那一瞬间,她和以前的她重合了…她们都是这样…在自己的领悟意气风发,眼神坚毅而漠然,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她会对他开枪。 她说:“控制与占有,从来不是爱。真可悲,没有人告诉你。” 她举着枪的手从不颤抖,看向他的目光也从不温柔。 她仇恨他,从不会放下自己的尊严,即便伤痕累累。 她说:“我生向自由,不是谁的所有物。” 他不懂得她,只会把她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边,听着她悲切的话,无所适从,茫然无措。 “回神!”白歌大声喊着,平静地和他对视,与以前,或者说记忆里的她一样,看向他的眼神永远毫无波澜。 她还是她,只不过失去了关于他的记忆。 他想着,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眸光晦暗,情愫涌动,他强忍住自己的冲动,克制而疯狂地看向白歌。 染血的她,冷漠地举枪收割生命,是与恶魔为伍的裁决者,也是他的天堂与地狱,是他唯一的归宿。 她的冷眸对上他的疯狂,她本能地后退,强烈的危机感如同潮水,淹没着她,却又如烟雾,猛然消逝。 柒强硬地转头,不再看着她,极力克制着脑海里的念头,说道:“抱歉,我…心术不正。” 正文 51.同桌的助攻?又瘸了 , 白歌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没有说话。她看了眼躲得远远的其他人,问:“你们的头呢?” “煞星!我们是不会……”那人还没说完,黑黝黝的枪口就对准了那人,那人吓得立马开口道:“跑跑…跑了。” “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你告诉我他去哪了就行。”白歌理了理衣服,微笑着说。 “我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扮演的是高三四班的学生。” “哦,四班…”白歌把枪收到背包里,一阵波光抖动,空间的薄膜消散,尸体和血迹消失得一干二净,白歌的衣服变回之前那样,她身上的血也不见了。 “走了。”她对柒说了声,就自顾自地继续逛学校,没有去管剩下的人。 柒心神不宁,跟在白歌身后低头不语。 上课的铃声响起了,学生的人数越来越少,校园逐渐安静下来,他们一前一后在静谧的校园里闲逛。 “不问问?”白歌主动打破沉默的氛围,然而柒却没有说话,情绪低落。 “那我问,系统出故障,是你做的?”她明知故问。 柒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白歌气闷地也不说话,原路折返回了自己的教室,在没有发现彦泉的身影后,打算离开,却正好看到她同桌。 她上前拦住他,毫不客气地问:“你在哪里看到的鬼怪?” 同桌眼神飘忽,怯懦道:“高三的画室,那里的…雕塑…” “带路。”白歌知道他撒谎了,但她并没有戳穿,正好顺路去萧离的班级。 同桌唯唯诺诺地应下,转身带着他们去往那个闹鬼的地方,内心却不甘和愤懑,歹毒之计油然而生。 同桌走在前面,口中念念有词,他循规蹈矩、挨个地踏着台阶。 空荡荡的楼梯间只有他们哒哒的脚步声,沉重而或轻灵。 幽幽的白光有些清冷,像是蒙上了雾气的蓝布,模模糊糊看不真切。脚步声忽地空灵,时远时近,像是在耳畔的低语。 影子在他们的身后活动着双手,诡异地扭曲着身子,悄无声息地靠近她,寒气刺骨,污浊的黑气猛地拽住她的脚裸。 她重心不稳,身体有往前倒下的趋向。她做好准备,打算用手撑着,柒迅速反应过来接住她。 “你状态不对…”她还没说完,就撞见柒眼神里的波涛汹涌,凭直觉硬生生止住接下来的话。 她看了眼那玩意,长手长脚的像是八爪鱼,污浊的黑色像下水沟般让人恶心。它尖叫着,声音就像被什么给割开了,仔细一看,的确被割开了。 它身上有着无数的裂缝,白歌一猜就知道那肯定是眼睛,赶紧回过头,发现她的同桌不知何时不见了踪迹。 她蹙眉想要去同桌消失的地方看看,却怎么也动不了。她感受到腰部被圈住,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你…”白歌现在直觉觉得柒的状态很不好,就像快要爆发的火山,给她强烈的危险感。 柒把白歌放下,用手覆在她的眼前,又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有点…想吃后悔药药了呢…” 白歌不明所以,却也没有甩开他的手,她感觉她现在敢动,可能会发生对她来说很恐怖的事。 明明是白天,楼梯却昏暗得像是夜晚,惊悚的叫声像是乐园的小丑尖锐的叫喊,痛苦的嘶鸣有如杜鹃啼血。 黑色的帷幕拉下,在一片黑暗里,柒凑到她的脖颈处,双眼有些泛红,他声音嘶哑道:“为…为什么不要我…” 温热的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在她的肩上,她微微颤抖睫毛,复杂的思绪涌动,她哄小孩般说:“乖啊,没有不要你啦。” 她尽量语气温柔,安抚着他的情绪,看来系统说的任务很难啊。 “我真的…真的太喜欢你了…喜欢到可以改变自己…”柒沉重的呼吸声缠绕在她的脖颈,“喜欢到…可以…毁了…” 白歌暗道不好,这种变态的爱,她才承受不起呢,得赶紧找办法… 柒眼里的红光如潮水退去,他眼神迷离,轻声喃喃道:“你还是不喜欢这样呢…” 说罢,他默默地远离白歌,眸光暗淡,像是受伤的小动物般。 白歌才不会管他呢,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既然拿她当替身,她还管那么多干嘛?精神洁癖犯了,看他有点不顺眼。 她看了眼恢复正常的楼道,再看已经青肿的脚裸,揉捏几下,除了有点痛之外没有找到病因。 看来是传说中的鬼印记,奇怪的是,没有黑色。按照套路来讲,应该有黑色什么的,接着鬼来追,然后化脓,以奇怪的方式死掉。 “算了,还是去看看高三的那个玩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她按着扶手蹦跳着上楼,有些吃力地来到萧离的班级,意外地发现了彦泉,看样子,上钩的鱼有萧离。 彦泉自然也看到了白歌,她上前拉着白歌到天台,发觉她的脚受伤,惊讶地说:“你怎么受伤的?” 白歌说了一路的经历,不着痕迹地漏掉柒的事。转而问:“你呢?” “钓到两条大鱼,一条是萧离,一条是楚易然。我看萧离的班级不远,就先来这了。”彦泉自然而然地说着,“他们本来想联手,后来好像不欢而散,各自作战。” “我听说楚易然是听到悬赏名单上有你,就果断拒绝合作了。话说,你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也没关系,我调查到楚易然打算今晚就搞个大party,感觉很好玩的样子,你有兴趣吗?” “什么聚会?”白歌问。 彦泉神秘兮兮地说:“不是一般的聚会就是了,我打算今晚去,你要不要一起?” “也行,反正我也没事干。” “感觉你丧丧的是怎么回事?”彦泉疑惑地问,又摇了摇头,“算了,你有手机吗?加了互相联系,我跟你发时间地点。” 白歌直接变出她的手机,交换联系方式,就互相道别。 临走前,彦泉还跑到柒那里说了什么才离开,白歌没有听到,她假装正常地走路,然而走路姿势仍然不免有些怪异。 正文 52.岚岚小可爱,柒不为人知的一面 , “算了,不走了,就在天台吹吹风好了。”白歌似颓丧般地椅靠在天台的墙边,“腿受伤,闪避能力下降,综合战力下降,不宜正面刚了。” 她出神地望向排扇那,心情郁闷。 忽然,一双马尾从排扇那升起,随之而来的是小女孩胆怯的目光。小女孩悄悄溜到白歌身旁,儒糯地开口:“白姐姐…” 小女孩推搡着白歌,语气沮丧道:“都怪我太弱太害怕了,白姐姐才会被他们欺负…” 说着,她的眼里有泪水打转,她却硬生生憋回去,结结巴巴地说:“但是…现…现在…我有超能力了!我我…我要…保护姐姐…” 白歌紧紧地抿唇,指尖泛白,她眼神复杂,声音颤抖着重复保护这两个字眼。她努力放空大脑,剥离情感,才平复下来,缓缓答应。 小女孩自信地握拳,拉起白歌的手,蹑手蹑脚地想要离开,却被柒挡道了,小女孩看着他凶神恶煞(冷冰冰)的样子,吓得躲在白歌身后,想起什么后,又挡在白歌身前。 “你你你…你干嘛?”小女孩越说越没声,害怕地握紧白歌的手。 “放开她。”柒面无表情地说着,视线落在了小女孩拉白歌手的地方。 “不…不放…”女孩坚定地说,只是小腿哆哆嗦嗦的,她看向柒冷得掉渣的表情,哇地一声哭出来,“你凶我…哇哇呜呜呜…” 白歌内心:一个二个的,能不能让我省心? “好了…不哭了。”白歌生硬地安慰着女孩,谁知道女孩哭得更凶了,泪水啪嗒啪嗒地掉,她说:“姐姐都不叫我名字了!是不是忘了我了?” 白歌的确不知道她名字,又没有角色记忆,只能尴尬地不说话。 女孩见她沉默,哽咽道:“那谁不是答应…答应我死了,不让有关我的记忆消失嘛?呜呜…骗子…” “姐姐…我是岚岚啊…呜呜…不记得我了吗?” 岚岚边抹泪边打嗝,她耷拉嘴角,恨恨地说:“怎么打…嗝啊,好丢脸啊嗝…” 白歌看着她一抽一抽的,摸了摸她的头,手感好得像小猫咪,她忍不住多摸几下,虽然摸着很冰,但她并不介意。 岚岚推开她的手,圆圆的小眼睛忽闪忽闪地说:“岚岚好冷的,姐姐不要碰,碰了会生病的,岚岚不想姐姐生病,生病好难受的。” 她说着,皱着眉头,气鼓鼓地叉腰,泪痕在她的小脸上,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白歌拍了拍她的头,遗憾地叹气,要不是腿脚不便,她还想抱着岚岚玩,这几天心理压力太大了… 岚岚发觉白歌心情低落,纠结着上前抱着她,心疼地说:“姐姐不要伤心啦,岚岚怕…” 白歌抱起小小的岚岚,蹭了蹭她的头发,心情略好,她宠溺地说:“姐姐不伤心了,岚岚也不怕了,好不好?” 白歌内心:好治愈的崽崽,这么可爱~瞬间不难受了啊? 柒眨巴眨巴眼,凑近白歌道:“我也要……” “离我远点!”白歌条件反射地说,又默默地后退几步。 岚岚在白歌看不见的地方对柒吐了吐舌头,哼哼唧唧地抱着白歌,内心:叫你凶我! 『叮~ 彦泉:时间下午七点整,地点在操场,我下午六点来你那,你的腿到时候能好吗? 白歌:不能完全好,但正常走路可以。 彦泉:这样啊…有点麻烦…我觉得可能又有群战…你要有充分准备啊 白歌:嗯。』 白歌顺便看了眼现在的时间,11:56,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不如先埋些炸弹。 她看向柒,柒心领神会,安静地听完她的计划。 “知道了吗?”白歌问。 “嗯。”柒点头,却还在原地。 “那就开始吧。”白歌提醒道。 “有奖励吗?”柒忍不住问,眼神飘忽。 “…我有什么奖励能给你?”白歌反问。 柒的视线落在岚岚身上,他深蓝色的眼眸流淌璀璨星光,眼帘却遮盖住里面的闪耀,他小心翼翼地说:“跟她一样。” “……我拒绝。”白歌毫不留情道。 柒气势低迷,沮丧地离开。岚岚动了恻隐之心,她侧着可爱的小脸蛋,对白歌说:“姐姐,他好可怜哦。” “岚岚,我跟你说,你要是觉得他可怜,答应了他,他以后会得寸进尺,最后变成大灰狼,一口吃掉你的。”白歌唬着她道。 “啊?大灰狼好可怕的…”岚岚瞬间怂了,往白歌身上靠了靠,瑟瑟发抖道:“不想被大灰狼吃掉,也不想姐姐被吃掉…” 忽地,岚岚生气道:“我好像也遇到大灰狼了,他骗我到一个地方,然后…然后我就……死了。” 岚岚垂下头,难过地说:“姐姐看到我的尸体,一定会讨厌我的…” 白歌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不会啦,岚岚是最可爱的,姐姐怎么会讨厌呢?” 被安慰到的岚岚振奋地看着白歌,嘟囔着嘴道:“嗯嗯!” 两人其乐融融的,让暗中的柒心情烦躁,他看向萧离和白歌的同桌,手中出现一瓶药。 “你说,该怎么惩罚你们呢?”柒声音冷淡,毫无起伏。 “你…你居然是…”萧离颤抖着身子,满脸的疯狂和不敢置信,他压抑住内心深处的恐惧,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的计划…是你的——咯咯——” 柒理了理衣服,不去管身首异处的萧离,他朝着虚空一抓,竟是萧离的灵魂。 不过很显然,这具灵魂已经跟死了没区别。柒饶有兴致地拆开、再缝合,哀嚎被堵在灵魂体内。直到灵魂变得有些透明,柒才善罢甘休。 “唉,要不是有点用的话,我可还真想试试其他方法呢?”柒遗憾地说着,踏步来到另一人身旁,药瓶上下飞舞。 妖艳的红光在柒眼里闪烁,他勾起嘴角,慢悠悠道:“她受伤了呢,很疼的样子呢~” 那人目眦欲裂,口吐白沫,身体如触电般抖动,米粒大小的黑色虫子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啃食着他的皮肤,吮吸他的血液。 他的眼里全是流动的黑色,他的脑海一片咔嚓声,迷离的意识陷入噩梦,他心胆俱裂却发不出声响,绝望在心里、梦里一遍又一遍地重温。 他听到来自深渊的男音清冷道:“而且…差点被她发现了…” 那人溃散的意识凝聚不成形,柒只淡然而冷漠地看了一眼,就起身离开。 正文 53.欺诈师,棺材 , 柒猛然出现在白歌的视野里,他风轻云淡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刚干完活。 “这么快?”白歌诧异道。 柒三两步走到她身边,冰冷的声音上扬,像是解封的冰山,温和地说:“嗯。” 白歌没有问具体的情况,和他们一起在天台野炊,之后休息一番,彦泉就来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感叹一下,就拉起和柒不对付的岚岚,跟着彦泉来到大操场。 场地很宽阔,如果开战的话…危险系数有点高。 “我越来越觉得是陷阱了。”白歌开口道。 “放心,真打起来,就太不划算了。”彦泉回答。 白歌不再说话,静静地和她等起来,至于为什么不怀疑彦泉,她表示直觉告诉她,彦泉可信。 陆陆续续有人来到操场,这次副本玩家的人数异常之多,白歌甚至怀疑这是系统在清理玩家。 萧离、楚易然、艺术家、祁各自出现在不同的方位,身后还有许多玩家紧跟其后。 祁和萧离都不约而同地走向白歌的所在地,声势浩大,让艺术家和楚易然都发现了白歌。 白歌平静地看向柒,柒秒懂用黑气划分界限,阻隔想要靠近的两人。 “你们自己说,还是由我问呢?”白歌笑道。 “你问。”祁回答,冷眸看向柒,眼里的神色莫名。 “可是,我不想问啊。”白歌笑容不变道,她已经放弃思考了,这些推理烧脑的事,就交给那些人吧。 祁不再开口,在一旁俯瞰操场。萧离机械道:“调查发现,该副本由死城、诡校、灵道三个过去副本组成。通关副本的方法分为两种,一是破解三个副本间的内在联系,从而和平通关,达成结局。” “二是毁灭副本,经调查得知,该副本所涉及范围太大,且热武器受到削弱。故不建议此方法。” “在实行方案一时,意外得到消息指明,此次副本的重点观察对象有npc岚岚、隐藏角色柒、玩家欺诈师。” “因预知玩家的推测,各大佬玩家决定联手通关副本。” 萧离像是机器人一样念着,如同着了魔。彦泉推了推白歌,小声道:“你看他傻了吧唧的样子,能信吗?” 彦泉满眼的怀疑,继续道:“他居然能让你吃亏?你怕不是在框我…” 不用彦泉说,白歌也觉得萧离变化太大了,属实可疑。但重要的是,重点观察对象里两个都跟她有关系才是大问题吧? 而且,欺诈师…按照这个节奏,搞不好彦泉就是。这么一想,顿觉奇异,好像有什么大网,想要把她盖住。 她直觉向来很准,于是她开口问彦泉:“欺诈师不会就是你吧?” “是,我就是欺诈师,怎么样,怕了吗?”彦泉表情自然道。 “哦,欺诈师肯定是你。” “我都反向思考了,怎么还是落入你的坑了?”彦泉不岔道。 “其实你不管说是不是,我都觉得是,问你只是提醒下你。”白歌语气平缓,她继续道:“问就是直觉。” “看出来了。”彦泉沮丧起来,不满道:“以前也是这样…” “以前?”白歌问,看向彦泉的目光有所变化,“你指的是哪个以前?” 彦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柒,用唇语道:世界线重启前。 白歌看懂了,但…这个答案的信息量太大,能够延伸出很多问题,也能解释很多无法解释的事。 白歌还想问什么,彦泉却怎么也不肯回答。她只好作罢,也没有心情去看这些玩家想要干嘛。 天色已晚,夜幕已至。一抹银光倾泻,碎银满地,人影稀疏,诡风阴寒,呜咽幽歌。 “切,还以为什么呢,搞半天,这么无聊。”彦泉皱眉,看向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随后,她展颜一笑,“晚上那些东西一定很多吧,可得玩个够!” “咚咚——”像是敲门声,但又格外沉闷。 彦泉撩了撩头发,淡笑道:“来了,希望实力强点,能让我受伤更好。” 岚岚听到这声音,害怕地抱住白歌的大腿,颤抖着身子,儒糯道:“姐姐,岚岚害怕…” 白歌蹲下来,揉岚岚的头,没有说话。岚岚就振作起来,却依旧紧张,局促不安地握住白歌的手。 “咚、咚、嘎吱——” 仿佛打开某个开关,月光变得诡异,在地面流动,像是水面般微微泛起涟漪。 “哗哗——”水面开始汹涌,如同实质化的水打湿了他们的裤脚,他们却依旧在水面上站着。 “咚、咚、咚——”仿佛是敲骨头的声音,一下、两下、咔嚓、咚… 彦泉顿时面色苍白,她咧起嘴角,目露疯狂:“好!好!意识流的鬼怪啊!实在太罕见了!” 她见猎心喜,卡牌从她的手中射向水里,她对白歌道:“我去抓怪了,你小心。” 说完,她就身影一闪,没入水中。白歌无语,手枪出现在她手里,她犹豫一下,让柒看着岚岚,就跟了进去。 霎时,窒息感涌上心头,她难受地蹙眉,憋气想跟着彦泉,身后一双鬼手悄悄地张开,试图拽住白歌。 黑色的浪潮蔓延水面,染黑至深水区,化作择人而噬的鬼魅,瞬间销蚀那双鬼手,随后,悄无声息地跟在白歌身后。 在适应环境后,她就如鱼得水,游得飞快,跟上了彦泉,想要阻止她。结果她们就游到棺材那里,两人相视一眼,彦泉礼貌地敲了敲棺材。 “咚咚——”棺材回应,发出与之前一样的声音。 还没等白歌阻止,彦泉迫不及待地推开后,人傻在那里。白歌看了眼,居然是具空棺,里面什么都没有。 彦泉不信邪,在棺材外游来游去,在发现棺材外有个岚字,激动地拉着白歌到那,指了指示意白歌。 白歌看到那个岚字,点头后游上前碰了碰,慢慢地摸到一个凸起,她想起她的镜子,于是拿出来比了比。 镜子斜照着棺材,镜片里的棺材陡然变得残破,几个字蹦了出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头绪,白歌用眼神示意离开,彦泉愤恨地摇头,一副不把鬼怪找到就不罢休的模样。 白歌只好先行离开,毕竟再不走就要缺氧了。她回头游走,“恰好”碰到了柒,想说什么就被柒直接掳回岸上。 正文 54.岚岚的助攻 , “咳咳…”白歌被水呛得咳嗽几声,疑惑道:“岚岚呢?” 柒紧紧抱住她,赌气般不说话,水汽氤氲,他在月色下冷着脸看了眼岚岚。 “哇!好帅!呜…”岚岚惊叹一声,对上柒的眼神自觉地捂住嘴。最后在白歌的询问声中,才缓缓开口:“姐姐…岚岚在这里…” 岚岚的小手晃了晃,但太矮了,白歌没有看到。白歌被柒摁住,无法动弹,她不满道:“放我下来!”鬼知道她这句话对柒说过多少次了。 柒抱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放下她,一只手暗戳戳地牵着。 岚岚小心翼翼地走到白歌身旁,眼里冒着小星星道:“姐姐,这个大哥哥对你好好哦…一点都不像大灰狼耶。” 白歌揉了揉岚岚的头,冰寒刺骨,她却不在意,凑近她道:“他那么凶,你怎么帮他说话?” “因为姐姐下水后,他好像很慌的样子!”岚岚眨眼,又甩了甩头道:“他和其他人对姐姐都不一样耶!他是不是喜欢姐姐?” 白歌努嘴笑着反问:“岚岚为什么会这样觉得?难不成你有喜欢的人?” 岚岚皱眉思索片刻,茫然地回答:“不知道呢,岚岚只记得姐姐呢。” “岚岚知不知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句诗呀?”白歌问。 “好耳熟哦…”岚岚摇头晃脑,满眼疑惑,“好像跟姐姐有关呢,但岚岚忘了,岚岚想不起来了…”她沮丧起来。 “想不起来没关系啦,要是岚岚不想想,就不想了。”白歌安慰着说。 岚岚抬头看了眼白歌,伸出小手抓住白歌的揉她的手道:“姐姐不要摸了,岚岚冷冰冰的,姐姐摸了会生病的。” “岚岚这么可爱,姐姐忍不住想摸嘛。”白歌情不自禁再摸了一下。 “那只能摸最后…最后一次了,不然姐姐会生病发烧的。”岚岚嘟着嘴,肉乎乎的小脸可可爱爱。 一旁的柒抿唇不语,手中加大力度,心想下次扮演的角色。 “你干嘛?”白歌感受到柒的力度,甩了甩手想挣脱掉,结果柒眼疾手快,她刚挣脱,柒就又拉上了。 柒半蹲下来,双手握住白歌的手,月光铺洒,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格外温柔,湿润头发滴落水珠,他含情脉脉地看着白歌,把她的手拉向他的心脏处,用酥麻而清冷的嗓音道:“我…想要奖励。” 白歌愣住,内心纠结万分,感觉自己裂开了! 岚岚瞟了眼柒,又瞟了眼白歌,不由道:“姐姐要亲他一下嘛?我看好多大孩子都是这样子的呢!” 岚岚眨着天真的双眼,好似就单纯觉得现在的情景很适合这样做。 “亲…?”白歌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单身这么久,从来没经历过这事。 “不行,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情,除非我认定他,不然我是不会这样做的。”白歌坚决地摇头,并没有发现柒开始暗淡的眼神。 “我的理念是,要么不谈,要么一辈子。”她说着,又补充道:“当然,我的理念并不适合所有人。岚岚你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形成自己的价值观,我现在说的对你来说太早了,你不用按照我的来,这东西,需要自己去探索的。” 白歌又揉了揉她的头,心中感叹:洁癖、恐婚、恐孕她全占一点,而且对男性还有心理阴影,又喜欢独处,估计会孤独终老。 “你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白歌转头看向柒,颇有些无奈和无语,“坦白说,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也没有那种想法。但你又硬是要追,我也搞不懂我到底哪来的魅力,让你喜欢。当你的幕后,不好吗?” 白歌语气尽量缓和,以免打击得柒直接发狂。 柒低下头,情绪复杂,他桑音低沉道:“是…记忆…世界线的记忆,我…给你封印了…我不想你回忆起来。” “哦,那是很痛苦的记忆吧?我情愿想不起来。”白歌笑起来,“本来是想看看心理医生,结果没出去游戏…” 白歌突然被柒拉入怀里,柒情绪不稳道:“我当你心理医生,你不出去好不好?” “外面有雪…”柒说着,不自觉地拥紧白歌。 “……”她不说话了,她的确有去雪山的想法,不愧是她自己,两次都想到同一个地方。 她猛地灵光一现,这么说,她复活了?而柒说的那个‘不要他’也是她自己说的咯?精神洁癖表示心里舒坦多了,她很清楚她自己会怎么做… 时间静静流淌,月光皎洁,柒恨不得一直抱着白歌,然而白歌却开口道:“抱够了没?” 她身体都僵硬了,柒还抱着,她实在受不了了。 柒乖乖放下白歌,火焰从他手里冒出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便落在白歌身上,簇拥着她,蒸干她衣服的水分后,才回到他手里。 柒的衣服瞬间干燥,他待在白歌身旁,又忍不住地牵住她的手。 “…岚岚啊,你看,这就叫做得寸进尺。”白歌对岚岚语重心长道。 岚岚眨眼,儒糯地说:“岚岚觉得姐姐和大哥哥好般配的呐!大哥哥对其他人总是冷冰冰的呢,在姐姐身边就好温柔的!” 说着,岚岚欢快地跑到柒那,握着小手道:“大哥哥加油!姐姐她肯定是口是心非,大哥哥你不要被吓到了哦!” “岚、岚!你怎么回事?气我呢?”白歌有些生气道。 岚岚吓得躲到柒身后,却被柒毫不留情地捉起来交给白歌。 要不是手僵,她觉得她还要蹂躏岚岚的头。 “哟,一家三口呢?”彦泉突然出现,身后还跟着黄发男。 彦泉一眼就看到柒牵着白歌的手,笑眯眯道:“追到了?不应该啊!” 黄发男只淡淡看了眼,就不闭上眼睛,不管了。狗粮?他拒绝。 “先不管这个,你有什么收获吗?”白歌暗中想要挣脱,可对上柒的眼睛,只要作罢。 “捉到一只鬼而已,反倒是你,有点反常啊…”彦泉说着,凑近白歌的耳朵道:“你同意了?” 她这么问,是因为她出水时刚好看到柒半蹲下来,那姿势像极了求婚。所以她怀疑… 白歌不明所以,转而问:“同意什么?” 彦泉沉默一会儿,确认白歌没同意后,松了口气,懒散道:“没什么。” 正文 55.猜想,抠细节 , “对了,这次怪看着很正常,虽然能力强了些。”彦泉懒洋洋道,随后一张牌出现在她的手里。 “封在这里,看样子似乎是小孩子的白骨。”说着,彦泉看向岚岚,笑道:“小朋友,你觉得怎么样呢?” 岚岚看了眼,茫然地摇头,歪着脑袋说:“不知道,好熟悉,但想不起来…” “好吧~”彦泉无奈摊手,线索又断了。 “我打算去城市里看看,你呢?”白歌道。 “我就去灵道那里吧,分头行动效率高些。”彦泉点头回答,她停顿一下,道:“岚岚跟我,可以吗?” 白歌低头看了眼岚岚,争取她的意见,见她点头,才不舍地交给彦泉,嘱咐道:“你…小心。” 彦泉拉起岚岚的手,飞快地离开,徒留下黄发男。 “叫我磊程就行了。”那人痞里痞气地说,还警惕地看了眼柒,道:“你就是柒吧?跟你讲——” 『叮~ 彦泉:磊程脑子有病,忍不了就别忍了,可劲打。 白歌:哦。』 白歌转头看向柒,问:“他刚才说了什么?” “无关紧要的事,没必要知道。”柒笑着对她说。 “哦,那就走了。”白歌一步当先,健步如飞,不消片刻,便到了校门口。 城市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与白天完全是两个极端。 她走在人海里,看着那些“人”笑容满面,洋溢着幸福的气息,不禁加快脚步,想要远离这里。 猛地,她看见一个蒙眼的女孩在人群里望着她。她上前想要询问,那个女孩却消失不见了。 “奇怪…”白歌又看了几眼,才怅然若失地被柒拉走。 磊程不知道被人流冲到哪里了,白歌被柒牵着不能去找。而柒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偏僻的地方越走越深。 “不对吧…”白歌开口提醒他,柒却依旧固执地拉她走着。她停下来,发觉柒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红色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想起彩蛋,赶忙拿出来,看着那鲜红欲滴的颜色,以及…看她越来越来不对劲的柒,暗道不好。 “柒?”白歌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柒眼里的红光才消散一些。 “白歌…我怕我…”忍不住了。他想这样说,但还没说完就自己咽下去了。 白歌没有听清,自顾自道:“这个彩蛋能够勾起人的欲望,本来我想坑人的,结果没派上用场。” 柒听后垂下眼眸,这个彩蛋本来没有这个功能,看来是发生什么,让它变异了。 “这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没用,嗯…柒,你的欲望是什么?”白歌问,双眼对上柒的眸子。 “……”柒没有回答,只是他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白歌叹息:“该怎么说你好呢…唉…” 柒抿唇,局促不安地握着她的手,垂眸道:“你…” 白歌摆手,认命似的回握,她迟疑会儿,下拉他的手。柒心领神会地半蹲下来,白歌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跟个小孩子样…” 柒任由她揉着,冰冷的脸笑起来如春风般温暖,他顺势又抱住白歌,动作轻柔如悠悠的云。 “还要去调查呐,不抱了好不好?”白歌凑到他耳畔道,心中俨然把他当做小孩子。 柒恋恋不舍地松开,乖乖跟着白歌,心头如同吃了蜜饯般甜。 白歌在人少的街头漫步,仔细打量过往的行人。他们高谈阔论,欢声笑语着,面上的表情丰富多彩,行为也正常,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她静心聆听他们的谈话—— “大人要回来了,不知道这次需要多少祭品。” “估计比上次还要多,唉,我们可能也要…” “嘘,别说了,大人提前回来,也是蹊跷得很,你们说,是不是预言说的人来了?” “有可能,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多控制点活人吧。” “说的也是…” 他们一行人离开,白歌在原地想了会,预言…她记得她有本女巫的书,只不过一直没用,也没想着集齐。 而且,控制活人…不是杀人,看来学校的确是工具,可学校里还是会死人…也许它们的实力都差不多,还互相不对付,而那位大人则是它们的掌控者,但怎么不管事。 综上来看,它们的内在联系是那位大人,只是不知道那位大人是谁… 不对,他们说的,会不会就是柒呢?白歌越想越觉得正确,她却不想问柒。之后,她给彦泉发消息,说明了自己的发现,但没有告诉彦泉自己的猜想。 彦泉回消息说明天见,并发送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白歌看了眼现在的时间,还能坐最后一班车,赶紧拉着柒去公交车站。 公交车刚好到站,白歌和柒上车后,她打量周围的乘客,他们个个脸色煞白,眼珠子浑浊,阴冷的气息依旧还在。 和白天一样,她默不作声地坐在角落想着,柒紧跟其后,在她身旁陪着。 公交车行驶速度很快,不到一会,白歌就到角色的房子那了。她抛开杂念,三下五除二地回到家,才突然想起,柒还跟着她呢。 “你怎么还跟着?”白歌开灯问。 “我…不能吗?”柒反问。 白歌想了下,带着柒到厨房,道:“也不是不行,你做一顿好的我尝尝。” 柒不舍地松开牵着白歌的手,开始整理器材。白歌离开厨房来到卧室,寻思着这床这么厚,扯一点下来给柒打地铺也没事。 于是,两人就各自干活,约摸一小时左右,白歌就弄完了。她累得直接扑到床上,打了几个滚,就昏昏沉沉地睡起来。 而柒也做完了,他没等到白歌,就盖好饭菜,偷偷摸摸地溜进她的房间,看到白歌蜷缩在床上,眉头微皱,呼吸均匀地睡着。 柒蹑手蹑脚地给她盖上铺盖,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正常后,盯着她发了会儿呆,犹犹豫豫地想着要不要出去。 白歌似乎又在做噩梦,她不舒服地哼声,紧紧地抓住床单,小声地抽噎着,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柒看得心疼,伸出手抚去她的眼泪,睡梦中的白歌猛然惊醒,凌冽一闪而逝。她警惕地看向他,直到意识清醒过来,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柒。 她熟练地摸干泪痕,抱歉地说:“又做噩梦了,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一起吃饭吧。”柒柔声道,悄无声息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嗯。”白歌平静地说着,不着痕迹地清理干净噩梦对她带来的影响。 正文 56. 两人到大厅吃饭,白歌扫了一眼上面的食物,内心奇怪,随后想通般漫不经心地吃起来。 她无意看了眼柒的手套,好奇地问:“你怎么还戴着手套?” 柒笑起来,神色莫名道:“你就当是封印吧。” “如果,拿下来,会怎么样?”白歌盯着他的眼睛问。 柒与她对视,顿了会儿回答:“会有很可怕的事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白歌直觉他摘下手套,真的会发生什么。她不再说话,一边吃一边回想最近的事,想要找出矛盾点。 “萧离…的反应很奇怪…”白歌小声嘟囔,她看向柒,想要询问,但最终没有问出口。 她摇头道:“好了,我吃饱了,明天见。”说着,把打地铺所需要的东西都甩给他,便自顾自地回房间睡去。 模模糊糊中,一个男音缥缈,深沉悲切地念着:“夕阳迟暮影萧条,暗光垂眸百死生。” “暗光垂眸…百死生…”白歌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说着。 柒静悄悄地站在她床边,目光晦暗,他喃喃自语道:“你…会开枪吗?” 接着,他又轻叹一声,“你要是想,就再开一次吧…”他摸了摸心口,无奈道:“谁让我栽到你手上了呢…” 随后,他释然起来,给白歌盖好被子,邪笑着凑到她耳畔:“你要是不开枪,我可就要原形毕露了?” 他撩了撩白歌的头发,道:“他们的动作太慢,我快忍不住了…” “在你面前装乖好累啊,你怎么就还不心动呢?真让我难办啊~”他不满地说着,还想抱住白歌,但他克制住冲动,摸了摸手套,笑道:“做个好梦。” 他安静地离开了,直到日上三竿,白歌才睡醒,她发了会儿呆,疑惑为什么没有做噩梦,随后甩头不管了,从床下摸出一个窃听器。 捣鼓一番,发现里面的内容没有什么特别的,没人进来吗?她表示怀疑,不过也没证据,不好撕破脸。 而且那诗又是什么情况?按理来说,她差不多忘了才对,可她记得很深刻,仿佛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边洗漱边思考,依旧没理清,她沉思道:“难道我忘了什么?” 她随便吃了些面包,吃得半饱,正巧柒从厨房出来,端着牛奶往白歌身旁靠,白歌疑神疑鬼地看着他,在他强烈的注视下喝掉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白歌忍不住问。 “因为我昨天后悔了。”柒笑起来回答道。 “?”白歌不解,后悔什么?后悔关她什么事? 柒提醒道:“后悔就吃后悔药,而你,是我的后悔药。” 白歌颇为震惊地看向他,她眼睛忽闪忽闪,内心:他是不是在撩我? 柒委屈道:“你不喜欢我这么说吗?” 白歌眼神飘忽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和彦泉汇合。” 柒抿嘴牵上白歌的手,任由她拉着走。白歌已经习惯了,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 她远远看到飘过来的公交车就知道不对劲,但她还是和柒一起乘坐。 一上车,她就发觉问题,车内更阴冷了,人在里面就像在冰箱里。 她瞬间警惕起来,握紧柒的手,微微晃了晃,传递着信息,希望柒能懂。 手枪隐没在她的衣袖里,她坐在角落里,悄悄抬头。 四面八方的乘客都阴沉着脸看向她,那一双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仿佛定在她的身上,强烈的注视感让人浑身不自在。 一位老人的眼珠子滚落掉在地上,老人干瘪的手颤颤巍巍地捡起来,生硬地塞回眼窝,继续盯着白歌看。 老人脸上的血痕十分刺眼,煞白的老脸骤缩成一团,咯吱咯吱地扭动脖子。 猛然间,另一位乘客抓住老人的头,尖叫一声,狠狠地转动老人的脖子。 那脖子360°旋转居然还没有掉,反而像拉面一样伸长,如同蛇般缠绕在乘客的脖子上,紧紧地拥着。 “砰”的一声,乘客的头颅砸到地面,可乘客却还没有死去,它的头颅蹦跳着跑向每一个人的座位那,仿佛在问他们,它的身体呢? 它的身体呢?在老人的嘴下!老人居然在啃食那人的身体,奇怪的是,没有鲜血,也没有声音。 “砰!”白歌一枪崩那颗头颅,仿佛打开什么开关似的,所有的乘客都骚动起来。 “咯咯咯——”率先奔来的一位乘客血肉淋漓的,好似没有骨头般扭动着朝白歌咬去,速度之快,不亚于运动员。 白歌连开几枪,精准无误地击中要害,让它暂时不能上前,她皱眉看向乱作一团且停止运动的公交车,懊恼地说:“早知道就不坐了,这样下去会迟到的。” 她右边、前方都出现鬼怪,飘逸的灵体在空中如同泄气的气球,灵活地乱窜。而她手上只有一把对灵体有攻击的枪,现在两只鬼怪同时进攻… “砰!”她打退最近的那个,随后险之又险地打退另一个。 “打不死,走了。”白歌一阵快速地扫射,到门那里又开几枪,便踹开门跳下去了。 她郁闷地看向柒道:“我怎么没看到你出手?” 柒自然而然道:“手是来牵你的,况且,我的能力也不用出手。” 白歌沉默一会,道:“这次我出手,下次你出手,我们轮班来。” 柒点头,不自觉地又靠近她,问:“有奖励吗?” “不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即可。”她回答。 “那…能奖励我接近你吗?”柒期待地看着她。 “…行。”白歌勉为其难道。 柒像是小孩子般兴高采烈的,他挨近白歌,靠得十分近,近到白歌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清冷的味道。 这反差太大了吧!白歌内心吐槽。 柒富有棱角的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他道:“还想…抱你…” “别得寸进尺好吗?”白歌表面冷漠地说。 柒凑到她耳朵旁,声音酥麻道:“想抱~” 他故意拖着长音,温热的吐息让白歌瞬间脸红,她故作镇定道:“奖励时间结束,不准乱来了。” 柒遗憾地叹口气,慢吞吞地远离到一个她能接受的地方,看着白歌脸上的红晕,悄悄地笑着。 白歌发觉他的偷笑,只能默默承受,给彦泉发消息,等着彦泉过来。 正文 57.魔方,对话 , 彦泉动作很快,在几十分钟后就出现在白歌那里,岚岚跟在她身后,不过,岚岚的表情… 岚岚冲上前一把抱住白歌,抖动着身子,似乎在害怕什么。 彦泉开口道:“我们遇到几个鬼怪,耽误了一会儿,你们呢?” 白歌安慰着揉岚岚的头,回答:“公交车上遇到了,但不怎么吓人。” “嗯,我们现在去灵道。”彦泉淡然说,继续道:“边走边说发现。” 彦泉走在前面道:“灵道那里集合了少数玩家,都是些不跟风的,见面可不要直接开枪啊。” “咦?为什么这么说?我这么凶吗?”白歌笑道。 “何止是凶,在他们口中,你简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彦泉感叹。 “流言蜚语罢了,我还是很温和的。”白歌道。 “温和?你是指对恐怖视若无睹还是指千里取首级?” “这游戏真的不恐怖,而且,千里取首级太夸张了。” 彦泉无语,不再跟白歌扯东扯西,安安静静地当个领路人。 岚岚拉着白歌的另一只手,被柒注视得根本不敢抬头看。 几行人来到灵道,白歌眼尖地发现昨天遇到的几“人”,她拽了拽柒的手,得到柒的确认,她微皱眉看向彦泉。 彦泉注意到白歌的视线,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挥手示意他们跟上来。 彦泉身影如风,几下就来到一个小角落。白歌跟着她也到了这里,发现她所说的玩家。 “你确定?”白歌看着彦泉道,这些玩家,有很多是围剿过她的。 “咳咳,我确认。”彦泉咳声回答,拿出白骨牌,对白歌道:“我灵光一现,想着这个东西应该也能照出什么。” 说着,想要递给白歌,却尴尬地发现,白歌左手被柒牵着,右手被岚岚握着,根本没地方可以让她拿着。 白歌眨了眨眼,想要摆脱两人的控制,结果被他们两抓得更紧了。 柒威胁似的看向岚岚,岚岚鼓起勇气,和柒对视着,暗中紧张地握着白歌的手。 岚岚软声软气道:“大哥哥松手…” 柒冷冷地俯瞰岚岚,语气不善道:“小孩子就要听话,你,松手。” 白歌面无表情道:“你们两个都松手,不准打扰我了。” 她看了眼毫无反应的两人,倒数道:“三…” 岚岚急得眼睛红红的,哼了声松开,柒也紧跟着松开。白歌拽着彦泉到另一个地方,心有余悸道:“真可怕。” 彦泉赞同地点头,随后把卡牌递给白歌,白歌用镜子照了照,果然又蹦出几个字——离去之时,黎明颠倒。 彦泉沉默不语,思绪杂成乱麻。白歌依旧没有头绪,不过,可以假设。 白歌正想开口,彦泉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咽下想说的,让彦泉先说。 “帛曳有颠倒白天与黑夜的能力。”彦泉语气不明,“我的计划出现变化了,他们也是…” 白歌不明所以,感情就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彦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不忍道:“你…得快点恢复…实力,不然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他。” “?”白歌一脸懵,这发展不对吧? 彦泉略带同情地看着白歌,“恢复实力的方法,就是让你想起世界线的事。” 彦泉叹息道:“我们的世界线被重置过了,只有少数人在被重置后才拥有记忆,而我,很不幸又很幸运地拥有那段记忆。” “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快就让你想起来的,谁让这句话出现得太快了!”彦泉抱怨着,又神色复杂地看向白歌:“那位算出了这种情况,让我一直拿着这个道具,说是有人会坐不住,就让我给你用。” 【道具:错乱的魔方(??) 介绍:时间、空间的乱流组成的不规则魔方,到底哪里才算是完整的呢? 功能:指定一人,穿梭在属于那人的平行世界内 缺陷:平行世界的时间加倍,穿梭者随时可能会退出平行世界 注意:世界片段被切割成方块,穿梭者会以透明人身份观看世界走向,无法改变结局。 警告:使用该道具,大量记忆片段可能会导致玩家崩溃,甚至死亡,请警慎使用】 白歌把玩着这个魔方,看向彦泉道:“那位是谁?” 彦泉做了个手势,白歌便明白了,无奈地喃喃道:“唉,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算了,就当我还他人情。” 白歌随即释然,反正一身轻了,如果…她眸光晦暗,身上散发出死亡的沉重感。 彦泉表情严肃地看着她,“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着自毁?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还有理智。” 白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可是欺诈者呢,你觉得,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虽然理解你不相信我的原因,但我听着还是有点伤心呢。”彦泉懒散一笑,又低落起来,说道:“不过,比起那个时候的你,你现在的戒心根本不值一提。” “啧,这么一听,我似乎过得很不好啊。”白歌捏住魔方,上下打量着它,漫不经心地选择使用。 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彦泉长叹不止,看着走来的柒,不岔道:“你这么破坏游戏平衡真的好吗?” 柒淡淡扫了眼彦泉,慢慢地摘着手套,他忽地顿了一下,停住动作,似乎想起什么,微笑着戴上。 彦泉见柒没理她,愤恨道:“你个阴谋家,是得不到白歌的真心的!” 柒听到那两个字眼,猛然看向彦泉,勾起嘴角笑着,眼神却很冰冷,他道:“下次,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杀了你。” 彦泉别过头,倚靠在墙上,她抱臂冷笑道:“真可惜,你还不敢杀我呢。” 彦泉假笑着看向柒,语气遗憾道:“也真可惜,你刚才没杀我呢,要是我死了,白歌指不定会讨厌你呢。” 柒冷漠地看着她,声音不带丝毫起伏道:“若是让她知道你们的事,恐怕她会更讨厌你们。” 彦泉的脸瞬间拉下来,沉默会儿,咯咯笑起来,她一字一顿道:“夕阳计划,已经结束了。以后,也不会再有。” 正文 58.死志,实验 【系统提示:玩家即将共情平行世界人物,请保持自主意识】 【警告!乱流会削弱玩家意识,请玩家小心行事】 “……”仅一瞬间,源源不断的情感就喷涌在心头,她难受地捂住心,沉闷的感觉丝毫不减。 她艰难地抬头看向平行世界内的自己,她沉默地站着,浑身浴血,低头盯着一具尸体,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问:“时间,目的,情感。” 尸体动弹着双手,诡异地扭头看向她,咯咯作响的骨头,丝毫不影响那人断断续续地说:“都是…精心策划的…计划…没有感情…我们都…没有感情…” 她手中的枪对准尸体,手臂稳稳当当的,可她的内心却没有那么平静。 “只有你…是个半成品…成功的半成品!”尖利得像是抓黑板的声音,尸体猛然起身,硬生生地扭断自己的脖子,汩汩的血液反常地没有溅在任何地方。 她放下手,脚步沉重,度秒如年般地走向一个敞篷里,目光呆滞,双眼没有焦距。 “哒、哒、哒——”透明人白歌看向来者,发现是柒,不过和她印象里的柒不同。 他握着怀表,笑容说不上的邪魅,他脚步轻快,干净整洁的衣物和这片荒凉格格不入。 他走到她面前,啧啧几声,玩味地说着:“如何?你所信任的每一个人,都背叛你了呢~” 她没有说话,武器本能地出现在她手中,骨鞭的倒刺狠厉地缠绕向柒,砰的一声,子弹随之射出。 柒轻挑眉,游刃有余地躲避长鞭,隐藏在鞭下的子弹闪烁着与他擦肩而过,他猛然用手逮住长鞭,骨刺不留情面地刺透他的手掌,他却毫不在意,反倒问:“怎么不用那一招?” “你知道的,除了那一招能对我造成伤害,其他的都是小儿科。”黑气缠绕在他手上,他的伤势瞬间恢复。 柒伸手握住袭击而来的子弹,轻松地碾碎,问:“为什么不用?” 他盯着她,目光冷然,“太让我失望了,你的斗志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她依旧没有说话,只靠着本能进行着反击,死活不肯用柒说的那招。 柒好似厌烦起来,如墨的黑色变成锁链,直接穿透她的锁骨,把她勒住。 他踏步上前,夺过她的枪,百般无赖地上下玩着她的枪,道:“真无聊…你居然变弱了!” 他不满地抿嘴,凌冽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似想起什么,咧嘴一笑,饶有兴致道:“救世主沦落到魔王阶下囚的故事,一定很精彩吧。” 柒忽地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说:“你说呢~救、世、主,嗯?” 她身体剧烈颤抖,眼神逐渐恢复神采,仇恨地看向柒,一口银牙仿佛要被咬碎。 柒兴奋地看着她,目露痴狂,“这才对嘛!” 锁链消失,她恢复自由。柒敞开胸膛,大笑道:“快,杀了我,用那一招杀了我!” 她的手中莫名出现一把枪,她冷漠地注视着柒,听到他又说:“我可是好久没死过了呢~” “……疯子。”她暗骂一声,毫不意外地被柒听到,柒并未在意,反而眼神炽热地看着她。 面对柒的注视,她丝毫不慌,一抢射进他的心脏处,冷笑道:“我,偏不如你所愿。” 柒摸了摸心口,听到她的话,眼神逐渐冷下来。他瞬间出现在她的身旁,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目光冰冷。 她被掐得喘不过气,脸变得红彤彤的,紧锁眉头,压制求生的本能,任由柒掐着,她想,死了更好。 柒看着她眼里的死志,啧叹一声松开手,让她得以喘息。 柒蹲下来摸着她的脸颊,他俊美的面庞逆着光,留下一脸的阴影。他托起她的手,一字一顿道:“等你能杀了我,你才有资格死。” 她拍掉柒的手,捂住流血的锁骨,麻木地看着柒,意识逐渐陷入沉睡。 透明人白歌身形踉跄了一下,她脸色煞白地看着这幅场景,与脑海里凭空出现的记忆做着斗争。 她看着场景内的自己昏迷过去,柒恶趣味地揉捏她的脸,心中升起一丝异样。 画面一转,昏暗的房间里,金色铸就的牢笼内铺陈着日常起居的用品。她看到她自己在洁白的床上躺着,像是一具尸体般,死气沉沉。 她缓缓醒来,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心中毫无波澜,想要变出把匕首,却怎么也不行。 嘎吱一声,柒进入房间,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假笑道:“阶下囚也不错吧,你看,这环境和你们那里相比,可好多了。” 她没有动,柒不耐地走进床边,在她眼前晃着手,见她没有反应,道了一声无趣就离开房间。 在柒离开的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动。仿佛过了几个漫长的世纪,她才僵硬地起身,尝试着死亡。 然而,当她用这些东西抹脖子时,都无法死亡,甚至她自己转自己的脖子时,也会被无形的力量给制止住。 她的意识彻底尘封,身体变作傀儡,失去任何的思考。 【警告!方块跳转!请注意保持自我意识!】 透明人白歌心神恍惚,刚才的情感仿佛刻在她的骨子里,让她的死志被勾起。 场景再次变化,这里像是一个实验基地,科幻的冷白色仿佛告诉在说生人勿进的,隐隐约约的血色更是平增诡异。 粗壮的试管齐齐整整地在房间里陈列,绿色的液体里的漂浮物,有着小孩子的轮廓。 几个人在工作台忙前忙后,庞大的屏幕里的数据令人眼花缭乱。机械的大门陡然打开,一位美丽的妇人和沉稳的中年男子匆匆来到工作台。 男子的眼神冰冷,浑身都充斥着利益的腐朽味。他看了眼他们呈上来的报告,生气地把报告揉成一团,他骂道:“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被其他人发现了!” 他凌冽地扫视着那些人,慢慢冷静下来,开口道:“转移基地,把能够成功的实验品带出来,其他的,都丢给那些个村庄。” 妇人听着哆嗦下身子,眼泪滔滔不绝地流下来道:“那…我的孩子呢?你答应我的!不论成功与否…他们…” 男子冷冷地瞟了眼她,语气不善:“你的孩子没有价值,你若是再问,你就永远留在这吧。” 妇人捂嘴哭泣,被另一人强行拉走。周围的人都默不作声,沉默地等待下一步指示。 正文 59.白夫人,不干净? , 走廊上,那人突然问:“想救你的孩子吗?” 妇人拼命地点头,看到那人摘下帽子,露出真实的面容,惊愕地看着她。 “白夫人!你……”她本想再说什么,看到她噤声的动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捂住嘴。 白女士带着她来到一个隐秘的窗台,耳语道:“我帮你救你孩子,条件是你要听我的指挥。” “好的。”妇人果断答应,她看了会儿白夫人,迟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的孩子也在里面。”白夫人叹气道。 妇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夫人,满脸不可置信:“他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吗?” 白夫人悲伤地回答:“我对不起我的孩子…” “但他,更对不起我们。”白夫人凶狠地说:“所以,我背叛了他!” 妇人看着比她矮一些的白夫人,柔声道:“那我们一起救孩子。” 白夫人重重点头,气势逐渐凌冽,她道:“另一边的人会在日落的时候才会发起猛攻,而现在是下午两点多,从时间上来不及,所以,我们得主动出击。” “近几个月来,我摸清了基地,绘制好图纸,并把消息告诉给相关的女士,让有愿来救的人汇合在基地不远处,以系统的消息界面作为联络。” 白夫人把图纸递给妇人,继续道:“为了防止消息被拦截,我做了些手脚。目前,这些消息只有我们能看到。” 妇人听着她有条理的话,不忍问道:“如果…有人反水,该怎么办?” 白夫人停顿一下,垂下眼眸道:“我们早就做好死亡的打算了…” “那孩子怎么办?”妇人泪光莹莹地问。 白夫人抿唇道:“坚信我们能赢吧。” 妇人不再说话,她知道,她劝不动白夫人,也劝不动其他人,更劝不动自己。 白夫人与妇人交流系统的消息,随后两人分开,妇人按照她的要求前往一个她权限足够的地方。 夕阳缓缓垂眸,橙光万千,唯一抹血红从地平面上划过笔直的长线。黑影重重叠叠,兀地消散变成泡影。 空中的残影留下的身形被另一人冲碎,他们前后飞快地交替,一群人停下,一群人离开。 妇人们递给那些人自己整合的信息,跟着他们奔向基地。 “夫人呢?”白衣中年男子问道,他心中涌现不好的预感。 他的属下都低着头不语,他紧锁眉头,望着远处的基地握紧手道:“我问你们,她,在哪?” 属下们头低得更低了,他冷哼道:“你们做的事,我都一清二楚。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昨天给你们说了什么。” 他面若冰霜,俯瞰着他们。其中一人顶不住压力道:“夫人在基地里,她想要救那些孩子。” 男子听得瞳孔骤缩,猛然冲向基地。他身影如闪电般,很快到达基地。他神色慌乱,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气息更加凌乱。 白夫人在基地里翻找着那些档案,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孩子的记录,她颓丧着继续翻找。 房门啪的一声打开,她瞬间警惕起来,看向男子的目光不善。 “夫人…”男子温柔地看着她,柔声道:“夫人,快跟我离开这里。” 白夫人推开他,冷然地看着他,“别碰我!” 男子垂下手,微笑道:“我让夫人生气了,真抱歉。” 白夫人退到桌子旁,冷漠地看着他。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柔和地说:“夫人别生气,我都会解释的。” “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还想解释什么?”白夫人生气地说。 “是那些人给你说的吧?夫人,可别听信片面之言呐,那些人的目的是人造神。” “他们利用夫人,知道基地的位置,想要找到人造神,夫人可别全信啊。” 白夫人听得心头一动,开始回顾那些人说的话,的确,他们的行为很可疑,按照他们无利不起早的逻辑,她的确上当了。 男子看到白夫人放下戒心,一把抱住白夫人,轻声道:“基地已经启动自毁程序了。” 白夫人被他抱得动弹不得,她皱眉问:“这个自毁程序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男子紧紧抱住她,凑在她耳边道:“夫人真聪明~” “所以呢?”白夫人挑眉,脸有些发红。 男子笑着说:“所以,白很爱夫人,爱到愿意和夫人一起走啊。” “对了,夫人很可爱哦~下辈子,还是我来追夫人吧,毕竟,夫人太害羞了…”男子在她耳边喃喃,两人的身影一闪,强烈的白光冲撞黎明,骤然的寂静结束的一刹那,是不堪重负的悲鸣与死亡。 透明人白歌共情的是白夫人,她并没有感受到白夫人死前的怨气,反而感觉心底暖暖的。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她第一次知道系统的时候,她就在祈祷有个男朋友…虽然直到现在也没有,不过她才不会在意,其实单身蛮好的。 她心情莫名一松,可能是白夫人的心情真的好,她现在已经能够压下那些复杂情感,还默默祝福他们。 画面再次一转,她的好心情又没了。她的心口沉甸甸的,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 她看向画面中的自己,被关在牢笼里,仿佛失去灵魂般。然而,她却发觉自己共情的不是自己,而是柒。 柒的心情似乎有些烦躁,他看向白歌,不满地拉起白歌,开口道:“你怎么回事?跟个死人一样!” 她没有说话,全身软绵绵的,好像没有骨头,她任由柒拉扯着。 这已经是柒不知道多少天来这里了,他看到白歌依旧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气闷道:“你再这幅样子,我就不客气了!” 白歌睫毛微颤,声音嘶哑道:“杀了我吗?” 柒揪住白歌的衣领,俯视着她道:“我说过了,等你有实力杀了我的时候,你才能死。” “所以…”柒突然笑起来,凑到白歌的耳边,道:“我决定做你讨厌事,比如,你洁癖,那我就…” 白歌猛然抬头,无神的双眼终于恢复神采,她嫌弃地看着柒。 柒反而因为这个更高兴了,他看着白歌欣慰道:“终于活了啊。” 白歌没有说话,悄然无声地挪动着自己,想要离他远一点。 柒扣住她的手,贴近她的脸道:“这么快就想跑了?我还没有做什么呢~” 白歌一脸冷漠地看着他,“我不跟不干净的人战斗,特殊情况例外。” “不干净?”柒疑惑地看着白歌,着实不知道她口中的不干净是什么意思。 “直觉觉得不干净的,就不想打。”白歌回答。 “我呢?”柒调笑着说,好奇白歌怎么想他的。 正文 60.终于打起来了+神秘交易 , “你?”白歌想了想道:“举止怪异,脑回路不正常,但我直觉觉得你…三岁小孩一样。” “是吗?那还真奇怪啊…”柒喃喃自语,随后又看向白歌缓缓道:“最后一次了,如果你再不出手…” 白歌淡然地看着他,开口道:“打不过我偏要打,你是找虐吗?” 柒盯着她,笑着说:“在你不用那个能力的时候,你很弱。” 她轻描淡写地说:“是啊,但你也就打得过这样的我。” 柒噗嗤一笑,“上次是我大意了,这次,我可不会轻视你哦。” 白歌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漠然地看着他,“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会关着你,直到我改变主意。” 柒玩味地笑着,摊开手道:“拭目以待。” 他很自信能够打败白歌,因为他已经学会了那些战术,而且,就算是输了,他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顶多就是在屋子里待几天。 黑色的浪潮瞬间淹没房间,白歌隐匿其中,乍现的白光直刺向柒,柒边躲边寻找白歌的身影。 冰冷的触感在他的手臂上划过,他的手迅速反应,转动身子攻向那个方位。金属的碰撞声交织,他身后猛然出现发着光的骨鞭,精准地缠向他的脖颈。 他扭头堪堪躲过,一手擒拿想要逮住骨鞭,骨鞭的倒刺却忽然收缩,光滑得从手中溜走。 黑暗中,子弹爆发光亮,像是流星般射向他,每个子弹的轨迹都恰好封锁闪避的路线。 白歌在光亮里手持骨鞭和匕首,身影矫健,动作飞快,留下一堆残影,让人分不清真身在哪。 黑气逐渐粘稠,化作壁垒挡住子弹的攻击,他手中的黑气变成丝丝缕缕的线,缠绕着房屋,像是蜘蛛网般错综复杂。 而白歌对这些视若无睹,身体像是随风飘扬的柳絮般轻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柒。 就在两人快要碰撞到的时候,白光消失不见,柒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他警觉地环视四周,猛然出手,对上白歌投掷而来的飞镖。 他挥手扰乱飞镖的轨迹,反手一推攻向四面八方。他闭眼感受空间的波动,小而轻微的身影在他感受中若隐若现。 他果断出手,与白歌的眼神交错而过,只见白歌微微一笑,轻声道:“你输了。” 潜伏在黑暗中的骨鞭已然悄无声息地缠绕在柒的身上,骤然凸起的骨刺穿透柒的肌肤,骨刺闪烁着冷然的白光,与柒的黑气抗衡,阻止着伤口的复原。 “你的战斗技巧、意识不行。”白歌看向柒,“不过,比起上一次好多了。” 柒仿佛对身上的伤毫无感觉,他晃着脑袋笑着说:“可惜,还是打不过你。而且,你手下留情了吧?” 白歌手中的武器消失,她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淡然地注视着柒,目光微冷。 “你大费周章的,就只想关着我而已?”柒调笑着说,接着又歪头看向白歌:“那些人都盼着你杀了我呢。” 柒一眨不眨地看着白歌,循循善诱道:“救世主大人,你的信徒都盼着你杀了我呢~所以啊,你还在犹豫什么?快杀了我啊?” 白歌闪现在他的面前,狠狠地踹他肚子一脚,匕首抵着他的脖子道:“你可真行,总有办法让我想杀了你!” “那还等什么?”柒眨眼说着,嘴角上扬,眼神迫切。白歌却冷哼一声,看着他的表情,恶劣地笑着说:“我说过,我不会如你所愿的,所以,你就给我老实待着。” 她甩开柒,用骨鞭捆着他,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嗯?就这样吗?”柒对自身的疼痛仿佛没有感觉。他无聊地待在一旁,打着哈切,睡眼惺忪,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她接到大礼会有什么反应呢?真是期待呢…” 透明人白歌并没有感受到柒心情有什么大起大伏,反而感觉他的内心太平静了。此刻,她对柒升起怀疑和警惕心,想着回去演一下柒。 场景里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柒就一直睡着,直到门被白歌踹开,他才悠悠转醒。 他看着像火山爆发一样的白歌,笑容不变。白歌不知道怎么了,一把掐住他的喉咙,沉声道:“是你做的?是不是!” 柒深色淡然,仿佛被掐脖子的不是他。白歌松手,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让现实世界和游戏结合,让所有人都唾弃我。” “你的能耐还真大啊…”白歌一字一顿道,看向柒的眼神逐渐冰冷。 盯了好一会儿,她忽地笑起来,笑声有些癫狂,她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她呼吸凌乱,气息不稳,半晌,她才停止这可疑的行为。 她的眼神又变得冷漠,只是与之前相比,多了些疯狂。 她贴近柒的耳朵道:“你想死,我也想死,所以…” 柒静默地听着,感受到她温热的吐息,心中漏了一拍,他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他还想仔细感受一番,便听到她说:“同归于尽吧…” 同归于尽?他内心一片惆怅,他侧脸看着白歌怅然道:“我呢,是死不了的…” 说着,他的脸也湿润了,他面露迷茫道:“连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才能死…” 白歌沉默着看向他,收起骨鞭,独自一人离开。 “真奇怪…”柒摸了摸脸上的泪痕,又道了声奇怪。 透明的白歌看着这一幕陷入短暂的沉默,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场景里的她是在怜悯柒。而柒内心的种悸动,她就不清楚了。 这次的画面一片漆黑,她看不到任何的画面,正感觉怪异,就看到黑暗中的一双眼睛,不偏不倚地盯着她。 她感觉内心发毛,可她不能动,要是乱动,可能会被乱流卷走。 “…错觉吗?” 那人喃喃自语,随后就不再盯着那个方向。他动了动手指,系统界面出现,那人又说了几句她听不懂的话,系统界面就出现交易的面板。 她还想看清那是什么,就感觉一阵头昏目眩。 黑暗中那人再次看向白歌待的地方,他目光柔和,轻声道:“夫人…” 白歌在晃眼之际,听清了他说的那两个字,内心有些不安。 还来不及细想,脑海中的记忆又一次大洗牌,她顿时感觉迷迷糊糊的。 正文 61.摸头+救人 , 待到清醒的时候,她就看到高台上一脸漠视地柒,他的手指轻轻敲打把手,眼中神色莫名。 他居高临下,俯瞰台下,让她一度怀疑自己对柒的认知:柒这么…傲的嘛? 他漫不经心地走下高台,懒散地摘着手套。她看得清楚,他的手满是奇怪的伤痕…她感到怪异,他不是能够自愈吗?怎么还留着这些伤? 她望着他,静静地等待他下一步。 柒摘下手套后,眼中的红光大盛,一如狼先生在月圆之夜的双眼。 他烦躁地皱眉,突如其来的火焰和寒气包围整个大堂。两种力量冲撞着,彼此消磨,成为水蒸气弥漫在空中。 他双手闪烁着截然不同的颜色,仿佛代表了那两种力量。他双手交叉在一起,瞬间有滋滋的声音响起。 他闷哼一声,头上有细微的汗珠。过了好一晌,他才分开两只手,轻叹道:“这样的惩罚…力度似乎还不够啊…” 他垂下眼眸,低头看着那因为力量排斥而伤痕累累的双手,喃喃道:“对她还是有那种念头呢…” 透明的白歌眨了眨眼,他在说什么?对谁?对谁有什么念头? 柒凝视着自己的双手,眼神幽幽的,仿佛透过双手在看什么。 猛地,他看向白歌的位置,疑惑道:“你…谁?” “你能看到我?”白歌回视,有些惊讶。 柒没有说话,看向那个位置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时间和空间夹缝里的旅行者?” 白歌大概明白了,柒看不见也听不到她说什么,但知道这个位置有人。但是…真的有那什么旅行者吗? 柒双手覆上黑气,直奔白歌所在的地方。微不可察的涟漪泛起,白歌的直觉开始预警。 她想要动身,但诡异地被困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柒冲上来。 系统还是这么坑!她感叹,然后柒双手略过她的头顶… “……” 她僵硬着抬头,偏巧与柒低头看她的目光对上,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柒看清是白歌后,眼神慌乱,脸腾的一下红了。他很清楚,刚才那一幕白歌肯定看到了。 “你…没事吧?”白歌忍不住开口,她接受到的情感很复杂,让她弄不清眼前这位的情感。 “没…没事。”柒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白歌感觉他意外地有点可爱,这是怎么回事? “哦,那我先走了。”白歌说着,开始呼唤系统。 柒嗯了声,不舍地看着她,没有任何有要离开的动作。 【注意:空间通道已被未知力量打断! 正在重新构建中……】 白歌扯了扯他的衣袖,柒不解地望着她,她抿嘴道:“摸头。” 本来是想让柒蹲下来,她摸他的头,结果柒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瞬间不高兴,闷声道:“是我摸你的头啊!” 柒听她语气不善,委屈地蹲下来与她平视,用无辜的双眼看着她。 她无语地看着他,手上却毫不留情,爽快地摸着他的头。 白歌立马开口道:“下回见!” 说完,人就消失了。柒半蹲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目光深远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警告!警告!警告!魔方正在进行大规模变动! 乱流正在大规模扩散、移动! 请玩家注意!】 白歌看着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播放着,记忆片段之间还有黑色的漩涡在那里阻隔。 她一目十行地看着,大量的记忆在她脑海里炸放,让她的神经感到疼痛。如果再看下去,大脑会受不了的… 她闭上眼睛消化着那些信息,内心的情感就像决堤一般汹涌着,或喜或悲的情感仿佛在撕裂她的心脏。 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让她瘫软在地,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心却一次次地受到打击。 她如同在空旷的悬崖边上垂死的枯草,根茎断裂,只能靠缠绕着其他草类得以不被肃杀的风吹走。 她眼皮沉重,心神俱疲。她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子,眼神忽明忽暗。她摇头试图晃醒自己,可不远处那段记忆深深地刻入她的瞳孔—— 纷飞的大雪在山间飘出她和柒的身影,她面色淡然地立于雪下,微风撩起鬓角青丝,她身影摇曳,皮肤苍白,像雪莲一般在风中静默。 雪崩如期而至,她就那样轻描淡写地接受了大雪的厚葬。 白歌强撑着身体,目光炽烈地看着那段记忆,“这,才是我的结局啊…” 她自视一番,讽刺道:“就这样死去,真是太没有仪式感了…” 她起身踉跄前行,对于黑色的乱流绕道而行。她边走边看,蓦然发现方块中总是有柒单独的片段。 她停下脚步,思索片刻,为印证猜想走进黑色的乱流中。 “嘶…”她痛呼一声,全身仿佛被搅碎般的疼痛。她的嘴唇咬破,流出血来,而她身体却诡异地没有任何伤口。 她看到柒紧紧地闭眼,脸色苍白,神色不安,好像在经历噩梦般。 她拖拽着自己的身体,挪动着身子走向他。她每走一步,空间的排斥就加深对她的痛苦,因此,她的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艰难。 等她走到柒身旁的时候,已经虚弱到随时能够倒下的程度。她喘着气,一拳招呼过去,却软绵无力,毫无伤害。 “你…他喵的…跟过来…却撑不住…”她气得眼睛都红了,“还…要我…来救你…”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要不是力气不够,她还想打醒柒。 柒的睫毛微微颤动,干涩的嘴唇轻微张合。看来还有些意识啊,白歌想着,却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 她眼前开始出现重影,朦胧间,她看到柒睁开深邃的双眼,温柔地看着她,接住了快倒下的她。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柒漏了一拍的感觉,仔细对照,她似乎懂得了那是什么… 她强打起精神,眼皮却止不住地下沉,柒横抱着她,发觉她的行为后,在她耳边小声地嘟囔着。 轻柔酥麻的桑音弄得她浑身不自在,她缩了缩身子,最终还是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正文 62.因为太爱你,所以不愿时间停留。 , 窗外阳光明朗,淡淡的光晕在柒身上闪烁。他动作轻柔地握着白歌的手,温柔的目光仿佛午后阳光。 白歌缓缓睁开眼,见到便是这幅场景,她内心纠结一番,终是没有甩开柒的手。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白歌的默认便是最好对柒最好的言语。她坐起身来,正欲开口说什么,柒兀地抱紧了她,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你喜欢我这个报答礼吗?” “什…什么报答礼?”白歌脸被他吹得泛红,还边奇怪着他的话和心里流出什么东西的感觉。 她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疑惑道:“抱一下的礼仪吗?可这不是……” 还未说话,她就听到柒在她耳边说:“不是礼仪,是礼物哦?” “礼物?什么礼物?在哪?”她茫然地问着,细腰猛然被一股力量摁向前,她一时不察,与柒来了个亲密接触,脑子瞬间空白。 然而,即便如此,她的身体依旧本能地想要推开柒,等她意识缓过来的时候,柒还抱着她,她横眉看向柒,满脸写着不高兴。 柒幽叹一声,慢吞吞地放开她,一脸哀怨。 “明明是你动的手,怎么你还委屈上了?”白歌不岔道。 柒抿唇不语,手鬼使神差地又牵上了她的手,暗戳戳地挪步上前。 白歌对他的小动作视若无睹,转而问:“我们还在魔方里吗?” 柒轻摇头道:“我们现在在副本里。” “哦,那找线索通关副本吧。”白歌撇嘴回握住柒的手,见柒又一副想要上前抱她的样子,打击道:“通关副本要紧,还有,别靠太近了。” “可是…”柒欲言而止道,看向白歌的视线炽热而克制。 “可是什么?”白歌反问,虽然对他的状况有点猜测,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多想了。 柒不再说话,任由白歌拉着走向门外。但是,万万没想到,她一开门,就看到岚岚一脸心虚地站在不远处。 看岚岚的那表情,她似乎听完了,不过好在他们也没说什么令人浮想联翩的话。 白歌镇定自若地扫了眼她,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地联系起彦泉。 岚岚偷偷摸摸地来到白歌身旁,对柒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恰好被白歌余光瞥见。 “岚岚…”白歌语气有些不满道。 “姐姐别生气,听我说!”岚岚受到惊吓,飞速道:“大哥哥很厉害,能够保护姐姐,所以岚岚才鼓励大哥哥的…” 岚岚无辜地说着,白歌看她不像说谎,只好无奈地敲了敲她的脑瓜子,道:“在岚岚眼里,姐姐就这么弱?” 岚岚重重地点了点头,让白歌不禁有些手痒,她按耐住冲动,问:“那岚岚说,大哥哥怎么个厉害法,能保护姐姐呢?” 在白歌身旁的柒听得心头一动,心头火热,却只得克制,不由得握紧她的手。 白歌若有所感,余光瞟了一眼柒,听着岚岚道:“一群坏人围攻岚岚和大哥哥,大哥哥唰唰几下就把他们打败了!” 岚岚眼睛里冒着小星星说着,语气忽地一边道:“姐姐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坏蛋打姐姐的主意。” 听到这话,白歌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柒,他面色淡定,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是恶人。 “坏蛋那么多,姐姐一个女孩子,打不过,岚岚也打不过,所以…”岚岚郑重其事地看着他们,可爱的小脸严肃起来,“岚岚…要用超能力…让大哥哥一直保护姐姐!” 【道具:一半的连理枝(已绑定) 简介:此树又称相思树、夫妻树、生死树,常比喻夫妻恩爱。 功能:与另一半连理枝拥有者心有灵犀,同生死共患难(召唤),终生绑定,不可转赠、交易、继承。 系统:建议玩家就地成婚,百年好合。】 “……” 白歌沉默良久,就在绑定成功的时候,她感觉到柒的小心思了,不过,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岚岚看着白歌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小声叨叨道:“姐姐…我这个超能力很废的…两人相互喜欢的时候,它才有用…” 她扯了扯白歌的手,嘟囔道:“姐姐应该也是喜欢大哥哥的,不然超能力是绑定不了的…” 白歌听得心神俱震,她个单身狗只知道理论上的爱情,现实的爱情…她就有些不懂。 比如,张向远和余严的事,她半懂不懂的,直到余严给张向远表白的时候,她茅塞顿开,但与此同时,又添了新的困惑… 她晃着脑袋,甩开这些念头,认认真真地打量着柒,嗯…长得好看,还高,武力值也可以,会做饭,还体贴粘人,且目前来看,无不良嗜好… 好像,达标了?白歌疑惑地想着,又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远处,眼神迷茫。 柒伸出手托起白歌的下巴,把她的视线硬生生地转向他。 他低头对上她迷惘的双眼,看着她的狭长而微微弯曲的睫毛微微颤动,半敛下眼里的神色。 他无奈一笑,把她拥入怀里,轻声道:“我等你…” 微风吹过发梢,带着他轻声的呢喃,悄无声息地拂化她内心铜墙,心灵的壁垒竟在这一刻打破,却又在这一刻重建。 她没有由来地想哭,但她知道她不能哭。她的盔甲会伴她一生,所以不能就因为一句话就丢盔弃甲。 于是,她用笑代替了哭。她眉眼弯弯,笑语嫣然,让柒恍神,也让他心疼。 “等待不会很漫长的,因为…我知道了…”她抱住柒,心里空缺被弥补,她带着笑意道:“我…也喜欢你…” 这句话是他无数次的辗转与谋划等来的,是他在黑暗里一次次复盘重来,等到的。 他静默地靠在她的肩上,听她在他耳边轻轻道:“但你还要加油哦,因为,喜欢之上,还有更深沉的爱。” 他嗯一声,只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他知道她不会甘愿停留,所以,他不会按下怀表的时间,让她停留。 正文 63.快进到结婚 , 白歌被他抱了很久,直到彦泉来的时候,白歌才推开他,与彦泉一番交谈,得知大规模的热武器已经能够使用,且破坏的威力增加。 用这些武器能够轻而易举地毁掉副本,系统这样做还不如直接传送出玩家。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柒,只见他正望着自己不说话。她抿嘴一笑,不再看他,与彦泉交谈,得知她准备离开,白歌只好遗憾地道别。 彦泉欲言又止的面庞最终闪烁不见,白歌晃晃头,扫视一番,竟找不到岚岚的身影。 她疑惑地看向柒,见他拿出一半的连理枝,指了指上面雕刻的岚字。白歌感觉心里一阵难受,有些沮丧地垂头。 柒蹲下身子抱住她,安慰地蹭着她。 白歌也不反抗,任由他抱着。温暖的包围着她,他身上散发的气息让她安心。 她轻轻推了推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蜻蜓点水般的简单。 那一瞬间,他的欲望几乎冲破克制的牢笼,可他强行忍住,因为他害怕她的冲动,让她离开。 他不由得握紧她的手,让她有些生疼,眉头微蹙着看向他,道了声疼,便感手上的力度一松。 她看他患得患失的样子,有些无奈,但她也不会撒娇,只好道:“有连理枝在,你怕什么?” 柒抿嘴不语,神色不明,白歌揽住他的脖子道:“以后,你得陪我下副本哦。” 柒紧紧地抱住她,道了声好。 阳光一如既往的温柔,为他们晕开浪漫的棱角,影子的黑暗独独覆盖着柒,他仰头,阳光之下的,是他的光明。 黑暗,就他一人承受就好。他想着。 从此,光与暗的故事在游戏里流传,那个持枪的白衣少女永远在黑暗里游荡,与不可名状的怪物肆意地虐杀无辜者。 少女再次开了一枪,怪物应声倒地。她不满地看着游戏论坛里的故事,哼声道:“这谁发布的啊?什么都不懂,胡说八道的能力玩得厉害啊。” 一旁的俊美的男子笑意盈盈地摸了摸她的头。被她挑眉瞪了一眼,道:“不准摸头!” 男子停下动作,伸手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肩,无辜道:“歌儿别生气嘛~” 他拖着长音在她的耳边,让她耳朵痒痒的,她闷气道:“厚颜无耻…” 男子一脸享受地蹭着她道:“歌儿害羞,我只好主动嘛~” 白歌撇嘴,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却被柒牢牢锢住,柒有些委屈道:“歌儿…” 白歌听得心神恍惚,她的态度不由软下来,轻声道:“你这样,我不好打怪。” 柒蹭着她的脸,幽怨道:“打怪比我还重要吗?” 白歌顿了一下,柒语气一变,幽幽道:“果然,我就不该让系统加什么武器能力,而该让他们好好体验恐怖才对。” 他边说着,黑气边蔓延着,他们两消失在原地,而躲在草丛下的玩家不仅听得清清楚楚,他还看到白歌雷厉风行的杀怪手段。 他瑟瑟发抖着,打开论坛,却发现一个置顶的活动——诚邀宾客。 他手不听使唤地点进去,获得了婚礼的邀请函。 “婚礼?”白歌惊讶地说着,看向柒的目光有些复杂,她犹豫一会,小声道:“可我…不相信婚姻的…” 柒揽着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喑哑道:“不结婚,歌儿又不让我…” 白歌脸刷的红了,她用手堵住柒的嘴,抿着下嘴唇不说话。 “歌儿怎么这么可爱~”柒拿下她的手,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像是看到诱色可餐的苹果,真想咬上一口啊,但歌儿不会同意的… 他想着,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幽怨地说:“每次看到歌儿,都要戴手套忍着,忍得我苦不堪言呢…” “……那我走?”白歌挑眉,却没有要走的趋势。 柒笑了笑,道:“婚礼的邀请函都发了,女主人怎么能先走呢?” “先斩后奏,长本事了啊。”白歌假装生气道。 “长本事好啊。”柒调笑着说,“多长些疼歌儿的本事,我真是求之不得呢。” “……你哪学来的?”白歌忍不住问道。 柒撩了撩她的头发,温柔地笑道:“见到歌儿,这些话就自己冒出来了,哪用得着学?” “好嘛…先不说这个了,你打算办个什么样的婚礼?” “保密哦?”柒微笑着回答,顿了会,笑盈盈道:“还有哦,该叫老公了~我的老婆大人~” 白歌断断续续地说着老公这两个字眼,脸不自觉地又红了。她别过头,脑海中莫名浮现白夫妇的身影,她不由道:“我更喜欢夫人这个称呼,所以,你以后就叫我夫人吧。” “遵命,我的夫人。” 他们的话音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荡漾出岁月的小河,缓缓流淌,让时间流过这时的他们。 而让彼时的他们一身华衣,让彼时的大堂一片热闹非凡。 白歌看得有些恍惚,她似乎看到了张向远他们也来了。她向前走了一步,拖地的长裙让她不得不提起来走,真是麻烦。 她蹙眉想着,一双手牵住她,她抬头看到柒身着黑色西服,微弱的白光恰到好处地为他点缀着柔和,让他的棱角隐没,只余下温柔。 他含笑看着她,赞叹道:“今日的夫人格外特别呢。” “怎么个特别?”白歌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就见他喉结滚动,凑近她的耳畔道:“特别美丽诱人~” 温热的吐息在她的脖颈处勾动着她的心,她轻轻地推开柒,脸上泛着红晕道:“你怎么越来越……” 还没说话,她就感觉肩上一沉,她扫了眼,发现是柒给她披上了外套。 柒蹲下理了理她的外套,语气莫名道:“肩上的料子太少了…” 他不由得皱眉,有些不满道:“看来系统最近有点飘…得罚罚…” “关我夫人什么事?”柒横眉,却见白歌忽然笑起来,一把抱住了他,他心里的火气顿时减少。 正文 64.夫人喜欢就好(正文完) , 她凑到他耳边轻轻道:“今天结婚呢~高兴点嘛。” 他的心软下来,柔声道:“夫人说的是。” “嗯,那我们……” 还未说完,柒就打了个响指,灯光兀地消失,整个场景一片黑暗。 “我为夫人准备了惊喜哦~”柒轻声道。 白歌脱离他的怀抱,牵着他的手环视了一下四周。 轻盈的蓝蝶煽动翅膀,流离的蓝色光晕与绿色的幽光点缀黑暗。 如同置身诡异的星海,被万千星辰簇拥,然而,那仿佛鬼火般的光亮,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她伸出手,蝴蝶轻轻落在她的指尖,温和的蓝光淡淡地晕染她的指尖,而它安安静静地颤动翅膀。 “夫人可喜欢?” 一束莫名而来的白光照射在她身上,她侧头对上柒温柔的目光,忍俊不禁。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她踮起脚尖,调笑这说着,眼里的神色却极为认真。 “夫人…”柒对上她的眼眸,心里慌乱万分,嘴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两人挨得很近,白歌自然看出他的慌乱了,暗笑一声,也不调戏他了,问:“司仪呢?” 话音刚落,灯光又分出一束,照在了不远处,亮出一身正装的余严,他满脸严肃地看着他们两人,口中念叨半天,终于道:“请问新郎,您是否愿意娶你身边美丽可爱的白女士为妻,无论今后疾病健康、贫穷富贵,一生一世直到永远吗?” 柒目光柔和,深情地凝视着白歌:“我非常愿意。” 余严看向白歌道:“请问新娘,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位英俊的柒先生为夫,无论今后疾病健康、贫穷富贵,一生一世直到永远吗?” 白歌还来不及想余严怎么在这,就听到这番话,她下意识对上柒的视线,双颊泛红道:“我愿意。” 余严朗声道:“好,请伴郎端上婚戒——” 张向远从黑暗中猛地蹦出来,眉飞色舞地看着白歌,啧啧叹道:“老大穿婚纱真漂亮!” 说着,他手上出现两盒方块,他轻轻打开,一黑一白做工精美的戒指安静地呈现出来。 忽然,纷飞的蝴蝶落在戒指上,奇迹般地提起它们,分别停留在白歌和柒的身前。 白歌已经被这突发的情况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正在迷惘的时候,她的手被柒轻轻地抬起。 不同以往的是,柒的手意外的滑嫩,她抬头一看,那双眼睛依旧温柔,而他的手套却不见踪影。 他动作缓慢,为她的无名指戴上黑玛瑙的戒指,而那冰冷的质感让白歌的头脑清醒过来,她伸手接住白色的戒指,心里噗通噗通地跳动,她小心翼翼地为他戴上,耳根子泛红。 “婚戒是有情人之间示爱的信物……” 她脑子有些混乱,没有听清余严接下来说的。她心烦意乱地抬头,就见柒的脸猛然贴近她,吓了她一跳。 “夫人,可以吗?”柒桑音酥麻,有些勾人心魄,让她的心更加乱了。 她小声嗯了下,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嘴唇被他轻柔地堵上,她如同触电般身体酥麻发软。 这个吻有些漫长,他是个初学者,慢慢地试探着,却又忍不住地用力,想要汲取更多。 白歌对吻技一窍不通,只能任由他索取,鼻息间的纠缠让氧气退步,让她有些呼吸急促和难受。而柒青涩的掠夺,是得唇齿碰撞,让她牙齿有点疼。 她难受得闷哼一声,柒停顿下来,回味般地舔了舔她的嘴唇,才终止这个吻。 柒低头看着白歌,发现她面红耳赤,眼神迷离,嘴角有些湿润… 他抿唇一笑,凑近她的耳畔道:“夫人…宾客都看着呢。” “嗯…?” 白歌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刚干了什么,现在说什么… 她捂住怦怦跳的心口,平复下心情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扭头转移视线,看到张向远一脸绯红,而余严就在他身边,耳根子有些红。 她转身想过去的时候,被柒一把抱住,柒颇有些委屈地说:“夫人…” 温热的吐息在她的脸上喷涌,撩动着她的心,让她不自觉地回想刚才的事,心跳不禁又加快了。 “嗯…怎么了?” 柒揽住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道:“夫人真不负责任呢,撩得我身心火热,却转身想跑~” 他边说着,撩起她的头发问:“夫人该叫我怎么办呢?” 白歌心跳加速,面上不动声色,道:“……忍着。” “夫人真无情…”柒低眉怨声道,双手像是蛇一样缠绕着她,顺着她的视线,望了眼余严他们,语气幽幽道:“夫人是有夫之妇了~” 白歌停顿一下,听懂了他的潜台词,有些无奈道:“我是他们的老大,他们相当于是我的弟弟,是亲人。” 柒抿嘴不语,放开白歌,紧跟着她走到余严他们那。 “祝老大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张向远还没说完,就被白歌一记眼刀给堵回去了。 白歌一脸假笑道:“向远呐,你和余严结婚了吗?” 她不等张向远开口,又道:“虽然不知道结没结,但我就先祝你早生贵子哈,不用感谢我。” 张向远一脸被打击,委屈道:“老大…能不能不要老欺负我,我怎么可能生孩子嘛…” “如果你想,方法有很多,你想选哪个?”一旁的柒牵着白歌的手道。 “……老大,你看看他,说的是人话吗?”张向远不岔道。 “他说的实话。”白歌帮衬道。 “呜呜呜,果然嫁出去的老大就不亲了,桑心~”张向远假哭着,被余严揉了揉头。 余严笑看着,叹气打击道:“好了,见了老大也该走了。” 这下,张向远真哭了,他不舍地看了眼白歌,有对柒碎碎念念道:“你要是对老大不好,我一定会回来揍你的!” 柒挑眉道:“你打得过我吗?” 张向远凝噎一下,撇嘴说:“我还有余严呢,两个人,总能打过你吧?” 柒没有说话,宠溺地看着白歌,轻声道:“我可不敢对夫人不好呢。” 张向远听后,不满地和余严走向打开的大门。 白歌目送张向远他们离开,心情有些低落,她抱住柒,闷闷地不说话。 柒环住她的腰,柔声道:“夫人生气了?” 白歌摇了摇头,瓮声瓮气道:“没有。” 柒蹲下温柔地看着她,笑道:“夫人的确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不高兴,对吗?” 白歌点头,揽住他的脖子道:“你最了解我了,所以…” 柒抱起她道:“所以,夫人又要去打架了,是吗?” “嗯嗯。” “夫人喜欢就好。”柒笑道。 黑雾包裹光明,小心翼翼地绽放出他的光蕊,于黑暗中摇曳白花,倾听枪下的哀鸣,混乱与混沌交织的罪恶洗刷圣洁。 当圣光普洒,阳光驱散黑暗,昏暗的黎明终于结束,然而,谁又知道会不会是像衔尾蛇呢? 正文 作者自评+番外罗列+新书简介+感谢读者+恐怖小剧场 , 作者 视角自己评价书:害,剧情杂乱,好好的事业线愣是整没了,遗憾遗憾。而且文风时不时变一下,描述也有点奇怪,错别字和语序不当有点多哈…最关键的是,文崩了,烂尾了 作者以 读者视角自己评价书:嘛玩意?双强呢?怎么全是谈恋爱的?而且,说好的男主控制欲强、占有欲强,我怎么追完感觉男主简直就是暖男和苟的感觉? 还有,剧情跳这么快,是生怕我跳过一个自然段吗?推理部分简直谜,逻辑呢?铺垫呢?怎么一到后面,就没了? 而且,我,恐怖小说书虫在线表示,这叫诡异小说?这简直要啥啥没有,除了视觉恐怖,有什么大头? 整个就谈恋爱?深度呢?画面呢?剧情解释呢?作者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作者我:……好了,综上所述,剧情与人物脱节,导致女主搭上感情的快班车,从而失去事业。 总的来说,更新速度勉强,剧情不行,感情线中规中矩,人物刻画自认为勉强。宏观与微观调节不当,脱离原本节奏。 经验:宏观与微观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范围包含小范围,小范围影响大范围。(一环套一环) 1.男主猫化和女主亲昵(好可爱~) 2.男主视角,克制的囚禁(解释为什么总是抱和部分剧情) 3.余严的表白(女主开始形成爱情观) 4.男女主在现实世界的互动(吃饭逛街撒狗粮) 5.女主的真实想法(你以为女主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女主…咳咳) 6.男主逐渐暴露本性(别忘了男主人设) 7.萧离、彦泉、磊程(玩家计划,闭眼的夕阳) 8.神之七日,女主口中的神秘那位以及预言详情 书名:《我家夫君总被诏》 分类:古言短篇(十几万或者二十几万?) 简介: 新婚之夜,他远赴关塞,独留她一人。 谁料,君主对她念念不忘,暗中觊觎,几度邀请。 数月后,战事平息,他功高震主,朝廷忧他反叛,他却被她反锁门外,吃了闭门羹。 盛世之下,波涛暗涌,她的温柔笑意之下,是万般无奈。 “愿君守得住城下百姓,护得了盛世太平……” 笔墨落泪,茶水荡漾,徒留脍炙人口的佳话与遗憾。 主cp: 英勇善战的大将军x书香世家的庶小姐 副cp: 开朗腹黑穿越者x温润如玉大公子 深情阴狠毒辣皇后x假昏庸真贤明君主 忠心耿耿女侍卫x有情感缺陷胡人军师 关键词:权谋、爱情、战争、立场、幕后 排雷:先糖后刀,刀的时候作者会让你赶紧跑 女主父亲尚在,娘亲失踪(死亡),只有大公子和她在府中。 另外,不傻白甜,女主蛮温柔的 ps:暂时不会发书,我要存稿写完,以后慢慢改,慢慢发。 @快跑追风(疑似喜欢甜宠风的真人读者,每每男女主互动必投5票推荐,大客户,推荐票大部分贡献者) @薛秦风2021 (疑似喜欢心理恐怖or刀子的奇怪人士,几乎每次就投12票推荐,总计四次,共48票) @席南风(作品前期了投6票,名字简介,看起来是真人,疑似小号?) ps:这么多风…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如果遇到了,就当做巧合好了。』——我说的。 另外,总有奇奇怪怪、一大段名字的机器人投票,这里就不多写。 (假设你的昵称很奇怪,作者不知道你是真人,而错过感谢你的环节,可以发书评联系作者,仅限2021.7.23-24日,作者会翻阅核对,感谢) 『涵养在每一个人的说话时表现,素质在每一个人的书评里呈现。』 『请文明用语,谢谢配合。』 听说,有谁不配合? 哦~ 你瞧瞧夜晚的树影像不像瘦长鬼影? 你瞧瞧水里的倒影,雨中女郎是否正 笑盈盈地看着你? 一跃而下的跳水少女,砸碎的脑门分成两半,空荡荡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你。 咚咚咚~叮叮叮~ 嘹亮的门铃在黑夜为你的空房奏响诡歌。 滴滴答答——是漏水了? 滴滴答答——还是流血了? 滴滴答答——原来是杀人犯在窗外看着你呢~ 它的眼睛扭曲着光影,倒影着床上的你,倒影着站着的你,倒影着坐着的你。 泛白的灯光泛白了你的脸,杀人犯却不见了踪影。 它在哪? 听不见它的脚步声,弹珠的声音却在耳畔响起。 它在哪里? 听不见它的脚步声,门外却出现了人影,是它吗? 是它吗? 门锁咔哒、咔哒,却没了声响。 不是它?那又是谁? 咦?背后怎么凉凉的? 回头吗? 要回头吗? 要回头看它吗? 要回头看它的样子吗? 有人在吹气呢,是谁?要回头吗? 你回头了吗? 你看到了吗? 没有它! 真的没有吗? 你在黑暗里看不到它,它在黑暗里看不到你。 快听! 它的脚步声响起来了! 开灯吗? 你开灯了吗?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叮咚~ 有客人来了,你要开门吗? 小心点,它也在。 小心哦,它在看着你。 小心啊,它靠近了你! 小心,它在你脚下… surprise,陌生人。 对了,别回头,因为…它不…… 『intruder』 正文 番外1—猫化男主约会闹矛盾 温馨的小屋子可可爱爱,白歌正躺在席子上午休。 “夫人?”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顶着猫耳朵的柒…和正在轻轻摇晃的猫尾巴。 她瞪大眼睛,柒的脸便凑近了她。他眉目含笑,一双眼眸深邃似海。 “夫人可是不理我很久了,我只好出此下策,投夫人所好了~”柒咬着她的耳朵,语气略微幽怨。 回忆起什么后的白歌脸有些红,她咬牙切齿道:“你活该!” 柒委屈地用双手缠住她,低眉垂眸道:“弄疼了夫人是我不好,夫人别生气了?” “呵,那个时候的你,可不见得这么温柔呢。”白歌特意加重温柔二字,横眉冷哼道:“装,你继续装。” 柒一听,态度不由得更软了,他柔声道:“夫人吃软不吃硬,我这不是怕…追不到夫人嘛~” 白歌冷冷地看着他,一手推开了他。她别过头,独自生着闷气,装可爱也没用… 然而,猫化后的柒声音似乎变得有些儒糯,他孜孜不倦地叫着夫人二字,让白歌心头一软。 还真就吃软不吃硬啊,她不禁感叹一下,紧咬着嘴唇,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老实交代,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柒见她态度软下来,拉着她的手,眸色复杂道:“我怕夫人知道就不喜欢我了,所以…夫人不问了好不好?” 白歌见他不愿说,也不强求,谁都有秘密和过去,为什么非得知道呢?只是她还是有点生气。 “好,我不问这个。”她爽快答应,眼珠子一转,问:“那你知道错了嘛?” “知道了~我的夫人。”柒柔声道,顺势又抱住她。 “错哪了?”白歌不依不饶,却没有拒绝他的拥抱。 “错在没有对夫人坦白,错在没有安抚好夫人的小情绪,错在…” 瞧见他有长篇大论的征兆,白歌打断道:“既然知道错了,要怎么做呢?” 柒展颜笑道:“陪夫人下副本。” “嗯…”白歌满意地点头,主动揽住他的腰,手逮着柔顺的猫尾巴,继续道:“走吧。” 柒抱紧她,微笑着凑近她耳畔道:“这次要带夫人去看电影哦。” 白歌懒懒地应了声,头便贴近他的胸膛蹭了蹭,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安,让她有些留恋。 包裹住他两的黑色不一会儿就消散了,她侧头,如电影院里的大幕布安静地悬挂着,而她身边除了柒,就是一堆的空座位。 “夫人说,这算不算约会呢?”说着,他抱着白歌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 “应该…算吧?”白歌不确定地说,又轻皱眉道:“我也不太懂…” 白歌晃了晃头,疑惑道:“而且,下副本,不应该打怪吗?问这个干嘛?” “夫人怎么总想着打架呢?”柒颇有些委屈地说着,贴额道:“打架的时候,还总是忘了我…” 白歌不自在地咳了声,又听到柒说别的夫妻是多么多么的好,搞得她有些自责,不过想起他的做法,自责的情绪就烟消云散了。 但她也不是铁石心肠,尤其是看到可爱的小猫猫,她的心都会化了。可惜的是柒还那么高,要不然她真会既往不咎。 似乎听到她心声的柒拉着她到空座位上坐着,然后在一旁的座位上托着下巴温柔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往猫耳朵上。 白歌不自觉地揉捏,毛茸茸而顺滑像丝绸的手感让她内心赞叹不已,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夫人…还要看电影呢~”柒见她视线全都在他身上,满心欢喜,却没有忘记是来这约会看电影的。 “电影哪有你好看。”白歌摸头摸得忘乎所以,敷衍道。 “夫人这话我很喜欢,可是…我专门挑选了几部电影,夫人若是不看…”柒神色很快暗淡下来。 白歌只好扭过头,看那荧幕开始播放画面。 一秒、两秒、三秒…她忍不住挑眉,为难地转头看向柒,却见他一脸认真,还拿着一个小本本记着。 她的眼皮突突地跳,耐着性子硬生生看完了这几部狗血的爱情剧。 她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不好道:“柒,你的挑选标准是什么?” 白歌叫了他的名字,说明她此刻的心情有些糟糕,看来那几部电影她很不喜欢。柒想着,一脸真诚道:“我想着玩家和夫人来自同一个世界,应该更懂夫人,所以让那些玩家选……” 白歌听后难得沉默,她抬眸看着柒,道:“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问我就行。” 柒乖巧地点了点头,让白歌不禁怀疑那天晚上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哦,我的夫人。”柒微笑着说,紧接着又扣住她的手,贴身道:“夫人,我新学一招,看电影里的女孩子似乎很喜欢这样呢……” 他凑近白歌的脸,身子压迫着她,再感受到柒在她耳边滚烫的吐息,她的脸难得红了。 “夫人也喜欢吗?”酥酥麻麻的声音让她仿佛触电,果然,那晚的事是真的,他真的这么强势。她想着,又试图起身,却被压得结结实实。 她不快地抿嘴,皱眉道:“不喜欢,快给我下来。” 柒困惑地看着她,随后慢吞吞地坐回去,他撑着下巴盯着白歌,似不解又似恍然,矛盾不已。 “这么看着我干嘛?”白歌挑眉说着,气息有些凌乱,心脏还在加速跳动,她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夫人好看,怎么看都…” “说重点。”白歌没好气道。 “想讨夫人欢心…”柒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睛里的真诚几乎溢出来。 然而白歌视若无睹,冷冷地吐字道:“三。” 柒见她开始倒计时,慌乱道:“夫人别生气…” “二。”白歌冷眼看着他,刚才的流氓行为让她很不爽,被压迫的感觉让她感觉自己变弱了,变成回忆里的小孩了。 “……”柒神色犹豫,猫耳朵微微颤动。 “一——”白歌拉着长音,声音莫名可爱,他实在忍不住,扣住她的手腕,咬耳委屈道:“夫人不理我这么长时间,还凶我…” 这变化速度让人措手不及,白歌抿唇不语,烦躁地瞥了他一眼,就扭头看向大荧幕。 她看了半天,一个念头冒出来——要不要拆了? 还没等她下决定,柒就凑上来揽住她的腰道:“夫人别生气~” 白歌面无表情,但也没有推开他,自己看上的人,能怎么办? “夫人摸摸耳朵就不生气了,好不好~”柒的声音极具蛊惑道。 白歌听得心头一动,面色不变,手却偷偷地摸了摸猫耳朵,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仿佛看到柒的脸红了。 她暂时没有深究这错觉,逐渐陷入摸猫的快乐。那尖尖的猫耳朵软乎乎的,时不时地抖动,让她沉迷其中,烦心事瞬间忘了一大堆。 柒见她只顾着自己高兴,忍不住唤了声夫人,哀怨地看着她。 白歌后知后觉道:“…嗯?什么事?” “夫人摸够了吗?”柒眼神莫名地看着她。 “没…” 还没说完,柒就一口咬住她的手。 “……” 白歌凝噎,按照摸猫多年的经验,这是猫咪心理第六阶段——摸够了的表现。 “夫人,还需要我喵几声吗?”柒轻咬着她的手,有些邪气道。 “不…不用…”白歌摇头道,看着他的样子,顿觉不对劲,想要抽手离开,却被他紧紧抓住。 柒似乎察觉到她的念头,一把把她拽进怀里,牢牢锁住她的腰身,眼睛开始泛红道:“夫人,喜欢我的角色扮演吗?” 白歌警铃大作,这句话…那天晚上也说过…不会又失控吧…她想着,绯红爬上她的脸颊,刚消的火气又冒出来了。 柒凑近她的脸颊,叹了口气道:“夫人真难哄,又生气了。” 他舔了舔嘴唇,深吸一口气,松开白歌,无奈道:“夫人还是不喜欢这个状态的我呢…” 他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黑气缠绕在他手上变成手套。他做完一切后,自然地牵住白歌的手,眼中的红光退散,语气温柔道:“抱歉吓着夫人了,若是夫人实在生气,就拿我出气好了。” 白歌二话不说就打了上去,一身凌冽的气势撞上柒的温柔漩涡,竟是说不上的般配。 两人都手下留情,交手瞬间,有种不可言说的暧昧。打了半天,白歌才累得停下,她侧头不看柒,柒却主动地找到凑到她面前,且猫耳朵和尾巴都没有了。 白歌扫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走到影院门口,想着离开这里,而柒只敢乖乖跟在她身后。 白歌在走廊里慢慢地走着,脚步声回荡在幽长的走廊里,泛白的灯光照着地面,颇有些恐怖气氛。 她现在心情复杂,该消的气也消了,为什么她还是感觉有口气堵得慌?难不成是记忆里的? 她扶额,决定不再思索那么多,转身走向柒,闷声道:“回去。” 随着她的话,一阵风吹过,两人消失在原地。 也不知是多久,白歌焕然一新地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她闭眼静静地听着柒的解释。 正文 上帝视角,作者解说、精分(懒癌,交代一下就完)不细写番外(自行想象) 因为系统交易的原因,在世界重置前会暂时忘记白歌的事,所以他让系统精心安排了一下走向(系统不会被重置)。 顺带一提,岚岚是系统构造的虚幻人物,柒计划中的一环。(不然按照柒的性子是会暗戳戳解决掉的) 在未重置前,白歌可不是很喜欢柒的,一直处于敌对状态,又因为夕阳计划,她不得不与玩家虚与委蛇,并发现真相(白夫人他们的事),本来心情就不好,柒一顿操作之下(诱导玩家让她失去威望),直接破罐子破摔(反正活腻了,正好去雪山找死)。 此过程中,她了解到当年的实验是为了与柒对抗而组成的,那里的人利用系统商城里的道具改变数据(婴儿)。 但实验室的发起人白先生,在改变数据时没有剥离她情感,导致她变成半成品(能够成功使用技能但拥有感情)。 这个技能能在一定程度上吞噬自我意识,特征为白色(与黑相对),因此,白歌不喜欢用。 当然,就算是用了,柒也不会被杀死,只会陷入短暂的沉睡,但疼痛与死亡的感受会清楚地体验到(被白歌杀过一次)。 作者我表示很不懂,柒,你受虐狂吗?为什么会喜欢白歌呢?(剧情在我脑海里像是电影一样,但我写的…emm,人物在我脑海里是活的,写得活不活我就不知道了) 他目光深远,清澈透亮的双眸像是明月,可那眼帘里的阴影与灰暗深沉得如同夜间不被照亮的潭水,于洞窑里黑暗相伴,远离五彩的粼粼波光。 我反正是不懂,所以也没有答案。说起来白歌也是很怪的,明明向往自由,察觉到柒的计划时却又甘愿成为笼中困兽。 她从什么时候察觉的呢?大概是在那些boss似乎很喜欢靠近她的时候,她就开始怀疑,随着柒的出现和魔方记忆的完善,她不难推理出柒的所作所为和自身的状况,但她不想深思,于是选择性忘记那些不开心 (忘得很熟练,毕竟她被噩梦什么的影响太深了) 所以,每当柒暴露本性的时候,她都在小心翼翼地接受他,同时也在接受自己。 (她被压抑得很深,靠着杀戮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在精疲力尽后放空大脑不去想任何事。她其实也不想天天打架的,但这已经成为习惯了……) 玩家的计划又是什么呢?其实也不过是人利用人罢了。 众人之口所向处,便是所谓“正确”之路。于是,上一个她死了,不过还好,游戏重置了。 (白歌因为实验可以算作数据人,所以她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会死的,可以无限被重置,但是她是半成品,自我意识在被重置后有可能会丧失掉,变成无意识的傀儡,因此,柒才如此大费周章制作计划,毕竟他冒不起这个险。) 【精分现场——会议室】 我抿了口茶,懒散地看着他两亲昵的模样,暗中翻了个白眼,道:“要完结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歌眨眼,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眉眼弯弯道:“作者,你不行啊。” 她故作好奇,一双杏眼干净得容不下丝毫杂质,如同清泉,却又凌冽如炬。如果不是浑身气质过于强悍,可能都会觉得她是个无害的小妖精,尤其是被柒揽住时。 我懒懒一瞥,翘起二郎腿,侧托脑袋杵着桌子,语气恹恹道:“你当老子码字不累吗?想要逻辑通顺,又想剧情连贯,老子的头发都快没了…” 我摸了摸逐渐高昂的发际线,不岔道:“而且其他书的灵感又来捣乱,我t喵的,成天在我脑子里蹦跶,当我千手观音还是蜈蚣啊?” 白歌不厚道地笑了笑,接着在我眼皮子底下亲了口柒。 “……我感觉吃到了柠檬,嗯…味道不错,就是挺酸。”我随手拿着西瓜啃着,不料撞上了白歌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停下动作,准备堵耳闭眼。 白歌没好气道:“我有那么吓人吗?” “没有,就是觉得你眼神不对劲。”我摇头,然后堵住了耳朵,静默地等他们耍花样。 时间哒哒哒地流逝,我见他们一动不动,疑惑不已。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怎么不动?” 我皱眉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继续道:“晚上活跃得一批,白天个个跟焉了似的。” “哦。”柒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抱住白歌道:“如果你没其他事的话,就滚…咳,就不要再打搅我们了。” “切,你当我想啊?这不给读者弄个好结尾吗?”我不满地说着,抬眸瞥见他对白歌温柔细语的样,酸不溜秋道:“双标,一个二个的,都给我搞双标…呵。” 我叹了口气,摇头晃脑,语气怅然道:“果然还是古言的温柔女主和灵异文的可爱女主深得我心啊…不过末世文的冷酷女主也可以…” 我猛地双眼放光,兴致勃**来,一扫颓然道:“女主还是搞事业的好,你们这些男主给我呆一边……” “咳咳,不对不对,事业和爱情双丰收才好!”我站起身,双手拍桌,下视一圈道:“你们这些豺狼虎豹,都给我安静点,乖乖走我的剧情,别整幺蛾子!” 我朗声警告着,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一身白衣的某男主和某将军同时起立,以示抗议。 “好啊,你们不想慢慢来是吧?”我笑容满面,语气轻昂,拍手鼓掌,乐呵呵地说:“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就不负责咯,两、位。” 说完,我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我看了眼柒,语气平静道:“柒先生,你的急切之心让我提早开启了感情线,从而导致剧情开始崩坏。” “当然,不可置否,我对此事的认知不全,导致错误判断,进而结束了全本。对此,我表示遗憾。若是有幸,我会在关于神之七日那本书内提及先生,还望合作愉快。” 我一手负背一手请离,气质与先前迥异。 柒与白歌退场,我则与其他人在密谋。 “游戏结束,欢迎等待新游戏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