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苍穹》 正文 第一章 风起潢阳 , 拓荒历一百一十八年,这天在鲁国的潢阳城,也就是都城上空,天降异象,有祥云伴生,凤鸣伴舞,龙游浅海,五霞氤氲,七星连珠,举世震惊。 而这一切都是来自于养心殿内一位刚刚出生,在床上被一位夫人抱于身前,汤饼之年的男婴。 他不似新生婴儿那般的哭闹,而是十分安静,特别是他的双眼显得十分冰清玉洁,此刻正望向眼前的夫人,仿佛看到了她的虚弱,也看到了她眼神中的宠溺与慈爱,更看到了她的仙姿。 “嘭”得一声,房门被打开,“灵儿!”进来的是一位面目英俊的青年男子,此时双眼紧紧盯着那男婴不放,“小心点,莫吓着孩子。”闻人灵嗔怪道。 鲁衍阳赔笑道:“哈哈,是我太激动了,当时我看那天降异象,惊疑不定起来,算算时间刚好接近灵儿你临盆的时候,我可是带着患得患失的心情,直接撇下朝政奔赴养心殿而来啊!” 说着直接抱起了男婴开始在房内左转转,右转转,来回踱步的同时,两眼直冒精光,最后更是喜极而泣道:“真是上苍天佑我鲁国啊!赐予你我这等尤物啊!好啊!好啊!”鲁衍阳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闻人灵嘴角带笑默默得看着这一幕,而那男婴自始至终都十分平静。 “灵儿你先安心休息,我会安排御厨御医为你精心调理身体的。”说着把男婴交给了乳母,“待我身体好转了,还是将孩子让我喂养吧。”闻人灵虚弱笑道。 鲁衍阳闻言直接来到了闻人灵身前双手紧紧包裹着她的纤纤玉手宠溺道:“灵儿你总是这么要强,我也拗不过你,不过你的身体没让我满意前,我是不会放心的。”说到后面更是佯怒道。 闻人灵只是报以微笑,却足以生出万千之怜意。“安心休息吧。”鲁衍阳轻吻了吻她的面颊,松开了手离开了房间。 时光荏苒,一晃眼就是八年后了,八年时间里,鲁国在鲁衍阳的统治下,有条不紊的运转着,他每日纳谏无数,不求震慑天下但求问心无愧,至少没有过错,否则愧对这先王打下的基业,自己将会死不瞑目的。 鲁国群臣佞忠混杂,鲁衍阳心知肚明,但是却没有雷厉风行惩奸除恶,而是让他们相互制衡,不要一方独大,维持一种微妙的良性竞争,他觉得这反而更加有利于治国。 而此域名为人间域,此方大陆名为中原,位于人间域的正中央,辽阔而广大,此外,北方大陆名北渊,因为峡谷裂谷聚集颇多而得名,西方大陆称之为西荒,那是一片蛮荒之地想要西行抵达还要途经西草原,严格来讲西草原与蛮荒统称为西荒,而南方大陆称之为南岭,多崇山峻岭,而东方大陆称之为东洲,严格来说是东海,因为东方是一片海域,上有岛屿点缀。 人烟较集中的地方是中原,比较分散的是东洲,较为稀少的地方就是北渊,南岭,西荒了,因为中原山清水秀,适合人生存,东洲虽岛屿繁盛,但较为疏散,所以人烟自然比较分散了。 时代分洪荒时代,史前时代,上古时代,近古时代。 人间域现在是人族的天下,人族现在是数量最多的种族,经过上古因为兽族显现弱势,造成人妖二族异军突起相争的局面,最后以人族胜出为终局演化至今,目前正处于近古时代。 所谓妖族多为草木化形诞生灵智而称之为妖,兽族顾名思义就是牲畜之化形诞生灵智称之为兽。 而人族分凡人与修仙者,人间域的人族修行体系是以阴阳入道,分四个大境界,筑基,散源,朝元,化境。首先第一个大境界筑基境,筑基境内分淬血,刺穴,逆脉,开脉,炼魄,煅魂,这六个小境界,除最后两个境界外,凡人也能修行,而最后两个境界则需要无极体才能修炼。 筑基境界内第一个小境界淬血境,顾名思义,就是淬炼血液,曾有怪胎在此境界淬炼出特殊血液,这种人一般都是神兽后裔,或者生来便具有特殊体质又或有机缘得到的等等,这个境界大成后气血翻涌,体力倍增,能使男女再无力量差距。 第二个小境界刺穴境,则要求打通穴窍,而人体一共拥有七百二十处穴位,分两部分,第一部分叫奇经八窍,第二部分叫内经八窍,奇经八窍共有三百六十处,称之为反穴,内经八窍也有三百六十处,被称为正穴,这其中一共有一百零八穴乃要害穴,其中七十二处为生穴,三十六处为死穴均分于正反穴中,刺穴境界便是要打通这两部分的穴位,生死穴将留在最后打通,死穴最为危险,失败轻则修为全废沦为废人,重则身死道消,打通穴窍的过程异常痛苦,所以辅助的止痛丹药,加速丹药等等就应运而生了,这个境界大成后可隔空杀人于无行,而且因为自己打通穴窍的缘故,更不容易死亡,这等境界的斗争也是最惨烈的,因为只要被点到死穴,修为就完了,只有踏过这个境界才会没有这个顾虑。 第三个小境界逆脉境,人体脉络称之为十二经络,这其中又分手三阴,三阳经,足三阴,足三阳经,一般来说,有无极体的人可以一鼓作气全部打通进入下面所提到的开脉境,反之,没有无极体的人只能厚积薄发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这就是逆脉境了,凡人与修行者的差距开始突显,便就是在这逆脉境内开始突显。 第四个小境界开脉境,需要巩固全身脉络,穴窍,血液,这是一个奠定基础的境界,是上述三个境界的综合。 无极体,这是最普通的修行体质,对于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位于其中丹田处,可以看到一处待开化的领地,有着盎然的生机藏在其中,无相无形,但真实存在,此地名为无极,只等待主人踏入散源境演化无极化太极,而凡人天生中丹田没有无极,这是他们无法直接跨越逆脉进入开脉境界的根本原因,因为这无极内的生机使得十二经络活络起来,同时这无极领域是踏入散源境中的第一小境界,太极境的基础,唯有无极才使得人能炼魄煅魂,使得阴阳真气凝而不散成为可能,无极体这个叫法也是这么来的。 第五个小境界炼魄境,第六个小境是煅魂境,在开脉境大成之后就是炼魄煅魂了,如果没有一个牢固的身体也就是开脉境积累不足炼魄锻魂是不可能的,强行踏入会适得其反,这个境界没有无极体的人终身只能仰望,炼魄煅魂是为了以后踏入散源境打下基础,能凝聚阴阳真气,所以这个大境界被称作筑基,这阴阳真气在人间域比比皆是,是人生存的重要条件,凡人呼吸就是从这里面汲取能量,但是不能留住这真气,而修行则更高级,是要将其聚集一体凝而不散为己用,转化为法力,再说下去那就是散源境界的概述了,进入散源境才算入道门,先暂且不提。 所谓炼魄煅魂,讲究的是锻造出神与魂,达到开脉境界后需要进境就必须去寻找天材地宝了,只要有合适的地宝就能炼出魄来,这时,人就有了神念。而在“魄”积累大成之后,利用天材就可以煅就魂,灵魂一说就是这么来的,有了魂与神,就能将阴阳真气凝而不散了。利用神与魂聚纳阴阳真气到达一定程度后,便能一举迈入散源境,并造就元神,这时人便有了转世再生的资格,一般来讲凡人没有元神,所以当本源寿命耗尽后就真的消失了。 话说这天正值春狩,王族的队伍那是浩浩荡荡,气吞山河啊,一位面目英武,气宇轩昂正值壮年的男子正会挽雕弓如满月,双眼如电,望着上方成剪状排列的大雁,“咻”得一声,好似游云惊龙,凤舞九天,带出“呼..”得破空之音,“唰”,众人目光纷纷望向那只离弦的箭,好家伙,一箭三雕!这位正值壮年的男子不是鲁衍阳,而是鲁国大将军鲁国忠。 “陛下,如此大好画景,乃大太子之名当立的好时机啊!”那是郭太傅,教导大太子的老师,此时他先施一礼,而后对着鲁衍阳道。而大太子就是八年前的那位男婴了,此时他正穿着小巧而精致的衣服,玲珑的脸蛋不由让人觉得可爱,特别是他的眼神澄澈至极,值得一提的是他旁边还有一位拥有陶瓷般可爱脸蛋的小女孩,此时正怯生生的用左手抓着他腰间衣物,嘴撅的和大蒜似的,细小的眉头有点皱起,什么是小鸟依人啊?什么是我见犹怜啊?这位小女孩是他亲妹妹,不得不说,他爹娘体力真好。而这八年他过的非常愉快,不过呢,他的名字鬼使神差的还没定下来,郭太傅肯定急啊! “嗯,那便..”“玄究,我的名字只能是玄究!”众人侧目,望着这位年仅八岁就被立为大太子的男孩毫不动摇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便成句,有愕然,有悲悯,有附和.. 原因无他,因为别的孩子一岁半就会咿呀学语了,而这孩子跟哑巴似的,整整八年,八年啊!没有说过一句话!他这八年怎么过的呢?自他能走路起,他就几乎待在潢阳宫内的南宫书院里没走出去过,看书!看了多久?整整七年!鲁衍阳有来拜访过他,当然是在一簇书堆里,当时他正躺着呢,双手捧着本书,比他脑袋还大,显得有些滑稽,但他却看得不亦乐乎!鲁衍阳只能看到封面上的四个大字《皇本心纪》,同时扫了扫他的周围,《东洲见闻录》《阴阳双鱼传》《人族辉煌史》《蛮荒记事》..什么野史正史修仙秘闻等等,因为修仙者数量不少,从一个凡人国度里一抓都是一大把!但是他们大都不谋而合不会明着插手凡人的斗争。 因为举头三尺有神明啊!那是人间域第一大教,洛茵人教定下的规则。起初,洛茵人教刚刚建立的时候,只是叫做洛茵门,然后不知过了多少年后,人间域至高规则落下加持在这个宗门之上,从此它就一飞冲天成为人间域第一宗门,那天后,洛茵门正式改为洛茵人教,人教,人教,接受人间域至高规则洗礼的同时,也肩负起教化世人的义务,据说这是一个极其古老的宗门,在上古便存在了,遭到过多次大劫但却奇迹般的挺立了下来,或许这也是得到人间域至高规则认可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话说回来,鲁衍阳跟跳西域舞似的,来到了自己儿子跟前,见他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于是勉强道:“儿啊,出来转转吧?”然后呢?那厮微倾斜书瞥了他爹一眼后,又把书端起津津有味得看了起来,鲁衍阳无语了,于是探出头跟小猫一样,望着那一行行的句子,当看到“天地生者皆为心之..”啊!不行不行了,上下眼皮在打架,鲁衍阳一甩头,又跟脚底抹油一样,同时内心还在想自己这便宜儿子会不会偷偷望向自己,只是害羞呢?于是滑到半路蓦地一转头,嗯..还是那副老样子,鲁衍阳沮丧起来了,一直走到了房门口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他之后,面色复杂的离开了,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啊?! 这可把他爹搞迷惑的同时朝廷上下都是人心惶惶,怎么回事?那天的圣人异象还能是假的不成?于是遍请天下神医为他把脉,结果都得到一句话:“此子正常的很,他应该是不愿说话罢了。” 而鲁衍阳则半信半疑,直到一位游戏人间的风水大师途经鲁国潢阳放言:“此地后有靠山、前有案山明堂、水流曲折,以使藏风聚气而令生人纳福纳财、富贵无比,外洋宽阔能容万马,可致后代鹏程万里、福禄延绵,今皇道极运昌盛一时,乃吉象之兆,特求一探。”鲁衍阳闻听后将其请入王宫,这不请还好,就这一请,在看到那男孩的一瞬间,双目圆瞪,难以置信,嘴唇狂颤,然后直接跪了下去硬是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鲁衍阳只觉得迷惑,问其何故?其在苍天生言传遍四方道:“贫道今生能得见仙人,算得上是三生有幸了,哈哈哈!”遂喜极而泣眼泪成线,而那天正因为他的这个异动带给了鲁国三年未逢甘露的倾盆大雨,布衣莫不欣喜若狂,鲁国的粮食危机就这么解除了,鲁衍阳龙颜大悦,直接册封他为大太子,而这一“大”字,基本就确定了,下一位王位继承人是谁了。 鲁衍阳望向了他,那是一双澄澈中带着锐利的眼,鲁衍阳面色极其复杂,变了数变,最后欣慰的点了点头,终于啊,八年了,终于肯说话了!“好,玄究,玄奥之究,此名甚好!”而他身旁的闻人灵则是一脸的溺爱。 “吁”得一声长鸣,众人望向天空,然后齐齐望向一个方向,紫气自东而来,乾坤仿佛都失去了颜色,所有的飞禽走兽都开始躁动了起来,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敬畏。氤氲山河曙内生,浩荡紫气贯惊鸿,万兽齐鸣万首朝,仙鹤金莲仙缘升,电光火石间便来到了鲁玄究的身前,颇有灵性的望向了他,而鲁玄究则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得跃了上去,他妹不及防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面露幽怨,但是鲁玄究并没有感受到,直接乘风破浪向东而去了,唯余音绕梁,众人皆茫然...而他这一走,便是一个齐梁世界,同时几乎带走了镇压鲁国八年骇浪滔天,飙举电至的气运,茫茫八年,凡人有多少个八年呢? “不!”闻人灵花容失色,两眼发昏,好在鲁衍阳及时扶住了她,轻声道:“玄儿他生来就不凡,这是他的命,再精致的鸟笼也掩盖不住他那丰满的羽毛..”闻人灵扑进了鲁衍阳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最后更是泣不成声.. 而这一人一鹤又会有怎样的旅途呢? 正文 第二章 善果 , 鲁玄究坐在仙鹤背上,问道:“为何来接我?”声音略微显得稚嫩。 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脑海,鲁玄究感到这股力量并没有威胁,于是尝试着去接受,这是神念传音! “归去来兮有因,归来去兮有果,你便是我的果。” 鲁玄究听得云里雾里,不再纠结,继续道:“去哪里呀?” 仙鹤闻言蓦地扶摇直上了三千丈高,但鲁玄究并没有感到不适,因为仙鹤很好的保护了他,接着仙鹤又极速俯冲而下,回到了之前同一水平线上道:“无始无终,一场旅途罢了。” 鲁玄究接着好奇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仙鹤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道:“云汐。” 鲁玄究点了点头接着再道:“我爹娘可能还在为我而担心呢,特别是我娘,我可不想让她伤心,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云汐眸光闪烁,答道:“无需担心,时机成熟,自会见面。” 鲁玄究觉得这位云汐前辈高深莫测,于是又问道:“云汐,你是修仙者吗?到了什么境界呢?” 云汐答道:“朝元境的闲云野鹤罢了。” 鲁玄究无语了,朝元境!跨越筑基一个大境界的的存在!自己之前在潢阳宫南宫书院内所读的书里有说过,此境拥有通天彻地之能,可直接调动天地阴阳真气为己用,法力绵延,寿元无疆,结果这厮说自己只是只野鹤? 不过鲁玄究接着好奇道:“那闲云前辈能化形吗?前辈是兽族吧?” 云汐答道:“是,也不是。” “前辈的父母一方是人,一方是兽?” “不是!”云汐脸一黑。 一人一鹤就在这古怪的交谈里东游而去了。 日暮山峦下,一人一鹤停了下来,目前位于山顶悬崖边上,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鲁玄究直接坐了下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已离开凡人国度,中原内的一粟。”鲁玄究点了点头。 中原内的凡人活动区域相比其它地方更小,因为其它地方都是修仙宗门占领。 “我饿了。”鲁玄究的肚子很不争气,他直接从云汐身上跳了下来,然后“噗”得一声,坐到旁边的大石头上,悉悉索索得还把身旁无辜得一些小石子推下了山崖,云汐斜睨着他道:“不要乱跑,等着。”鲁玄究一个眨眼,云汐就消失了。 鲁玄究不会听话,回头望向了后方,郁郁葱葱,茂林繁盛,颇有古道东风闲鹤,夕阳西下,饥肠人在天涯的味道。 鲁玄究又站了起来,探出脑袋望向了下方,目测不出有多高的样子,因为时至日暮,不过可以感觉到其之幽深,仿佛择人而噬来自洪荒的凶兽穷奇... 鲁玄究不是凡人,他的体质是无极体,云汐告诉他的,不过自己连筑基境界内第一个小境界淬血境都没有踏入,在淬血前,最好有洗髓的天材地宝或者丹药又或者请修为高深者以法力引动无上神通洗髓等等这样的机缘,淬炼出一个好的根骨为最佳。所谓完美淬血,有初期,中期,后期之分,可以分三个小阶段,第一阶段,血液逆流,完成后即初期巅峰,第二阶段,血液飞驰,完成后即中期巅峰,第三阶段,浓缩血液,完成后即后期巅峰。第一第二阶段都是为浓缩血液而生的,这是最完美的淬血步骤,但是极其痛苦,大多数人直接跳过第一第二阶段,直接浓缩血液,或者只经历第一阶段跳过第二阶段,直接浓缩血液,踏入淬血境后期巅峰,因为这样可以减轻痛苦,但是所获得的气血翻涌之力自然更少,是个徒有其表的境界。鲁玄究经过七年博览群书的经历自然知道,而他所追求的是最完美的淬血,这就表明他需要要一个极佳的根骨的同时,还要经历前两步的步的洗礼,正所谓万事开头难。 “啊..”鲁玄究扭头,声音来自左边,哦,原来是乌鸦啊!鸡飞狗跳的样子,穿过了暮年的残阳,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鲁玄究好奇,于是往那里走去,时至夏日,虫鸣声不绝于耳,特别是蚊虫嗡嗡,但是它们却避鲁玄究如遇飞天老鼠,伴随着自己轻微而有规律的呼吸声,周围草木皆兵下,点点荧光飘飞而出,定睛一看,那是萤火虫在翩翩起舞,那里有一棵桔树挡住了视野,鲁玄究突然又不想知道内里有什么秘密了,因为他看到甘甜欲滴橙黄的橘子,个个有猴脑大小。 鲁玄究走到了树下,迫不及待的探出脑袋,看向了那乌鸦,萤火虫飞出的地方,同时左右脚跟进,然后右手抬起,他在那里看到了一簇散发着银白与钴蓝混合色的光芒,“嗯?”鲁玄究抬起头,看到了还在摇摆不定的右手,哦,太短了够不到。 鲁玄究细眉微蹙,并没有太在意,然后径直走向了那团白月光的同时小脑袋也在随着距离的靠近而往下倾斜,鲁玄究伸手将其抱了起来,右手轻轻一捋,混色光开始内敛又像是在发散,最后徐徐显现出一道瘦弱的躯体,这是一头幽皎夔,其脑似马非马,似驴非驴,嘴似鹿,耳似鼠,只有一条腿,似鹰爪,身体似兔,肋骨可见,无鳞,同时还在不断起伏着,这说明他正在急促的呼吸着,其鼻似牛,带起的鼓动声三丈可闻,唯一可惜的是其双眼紧闭,只能勉强通过眼角轮廓猜测其眼应该似鱼。 所谓幽皎夔,洪荒神兽夔牛的后裔,再具体点乃是和洪荒时代广寒宫内所豢养的玉兔所诞下的后代,所谓广寒宫,初建于迢迢银河之上,银河有多长?一泻千里也,话说当年,在这银河之上,王母娘娘发簪一挥一掷间搅动洪荒千万年,此银河便迅速聚集成漩涡,而在其中心广寒宫悄然浮现,那只是她的一支发簪所化,此发簪名为“银芝”,寒彻冰肌,冻泽千里,冷封飞霜,甚至时间长河都被这寒意冻得啼饥号寒,放缓了下来,“广寒”二字就是这么由来的。 史前时代,广寒宫被认为是王母娘娘监察人间的一只眼,同时也是流放之地,于是被各族大能联合起来拆除,那时的人间可不是指现在的人间域,那是一条恢宏庞大的巨形大陆,比之人间域大了不知多少。 鲁玄究望着这幽皎夔的样子,心中怜意大起,抱着它来到桔树旁,左手抱着它不放的同时,右手往上身体一跃,“唰..”在叶片摆动声中,就抓下一颗蜜桔,然后原地坐下将它放入自己盘扎的腿内,细心的剥了起来,眨眼间,鲁玄究取下一片果肉,“咕..”虽然肚子很饿了,但是眼前的小家伙比自己还惨,还是先给它充饥吧。 鲁玄究右手擒着果肉,小心翼翼得递到了它的嘴前,它貌似很配合的张开了嘴,然后“噗!”一个喷嚏,就把那瓢果肉,打落了万丈深渊,鲁玄究再次剥下一瓢果肉塞到他嘴前,“噗!”同样一个结果。 鲁玄究却没有气恼,右手轻轻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吃桔子啊?”它没有回答依旧是之前那副样子看起来似乎楚楚可怜,蓦地,它突然暴起攻击,鹰爪如电,“嗤”得一声,鲁玄究抚摸着他的小手掌中血液瞬间成线滴落而下,然后一滴不落的落入了它的嘴里,而它睁开眼的同时偏偏还带着戏谑望着鲁玄究。 鲁玄究以澄澈无瑕的双眼与之对视道:“原来你想喝我的血啊!怎么样?感觉好了点没?”稚嫩的声音传来,而它的眼神则是充满了不屑,鲁玄究将右手放置它的嘴边热诚道:“你要快快好起来啊!”它一边舔舐|着鲁玄究伤口溢出的鲜血一边双眼死死盯着鲁玄究,哪里有一点死鱼眼的样子呢? 逐渐的,它的气息开始萎靡起来,呼吸频率在减弱,眨眼间,随着它的眼睛缓缓的闭合下,它的气息全无了。 鲁玄究细眉微蹙道:“你怎么了?”没有反应,鲁玄究用左手掰开它的嘴,同时将右手掌内的血液引渡进入其中,可是等到他的伤口都凝结了,它还是没有反应。 鲁玄究用澄澈的双眸望着它,他明白了,这应该就是死亡了,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生命的逝去,“唉..”鲁玄究轻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抱着它重新回到了发现它的地方。 鲁玄究将它放了下来,在周围寻到一些枯藤野草,将它的身体尽数遮住,七年的耳熏目染下,鲁玄究知道,死者是不能露天曝光的,“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鲁玄究捧起一把土,洒向了苍穹,这是鲁国葬礼传统,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哀悼,同时对生者的释怀而诞生的一种精神礼仪,当然具体更加繁琐,鲁玄究做不到,于是以土代德,以礼哀丧。 蓦地,从那幽皎夔埋葬的地方接着又突然闪烁出碧蓝带皎的光辉,“轰”得一声,就把鲁玄究为它遮体的枯草尽数化为虚无,而此时那灿烂的余晖并未显得有多么神秘,而是沧桑,终古而悲凉,接着光芒开始内敛起来,慢慢得融入下方的泥土内消失不见了,眨眼间,一株坚韧的嫩芽翻山而起,散发出圣洁的白月色之光,箭转离合间,迅速茁壮成长着,不过几个呼吸间,出类拔萃瞬间比下了周围所有的“庸脂俗粉”。 鲁玄究凝神而观,此树的树干比较细,而树叶则成团,宛若倒翻的锅盖,叶状似柳,联结而起却似剪,鲜嫩欲滴的同时散发出点点星光,眨眼间,接天柳叶无穷碧,荫下朵朵生明月,紧接着一股宛若来自洪荒的浩淼之音悠悠传出:“月宫赐桂子,奖赏善人家,福高桂树碧,寿高满树花。”言毕,以此树为中心泛起了阵阵肉眼可见的邃蓝带皎色的涟漪涌向四方,周围的一花一草皆无风摇曳的同时,鲁玄究的黑发衣袂也在狂舞,而且他的脚竟然离地而起,目标正是那树的正上方半丈高的地方。 蓦地,白月光长带所散发的涟漪好似找到了突破口,就是那在此树上早已面色平静盘坐而下的鲁玄究,“轰”得一声,宛若银河盘旋的同时激发出炽烈而又不失婉约的力量,而这股奇异的力量被鲁玄究的中丹田仿佛鲲鹏入海般尽数吸纳,鲁玄究感到一股温和而又不失刚烈的力量游走在自身体内,“噼啪..”这是他骨骼经受冲击所爆发出的不屈之音,鲁玄究闭上了双眸细眉紧蹙,如果他没穿衣服而且站在他身旁观察的话,他的骨骼,上至额骨,下至足骨,他的脏器,他的血液,他的未疏通的十二经络,他未打通的七百二十处穴窍,全部清晰可见,在血液经脉争渡,五脏六腑调节间,他的周身都散发出丝丝闻之欲呕的黑气,那是他体内的杂质,而在他中丹田处,那个无相无形待开化的领域内,那些婉约而豪放的力量在鲁玄究体内运转一个圈的后,便聚集在中丹田处仿若银河般正在极速盘旋中化为“虚无”的同时,生机更加旺盛了,犹如天地未开的混沌,正急需一位盘古开天辟地,演化无极。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鲁玄究睁开了眼,此时他正盘坐在地上,方位正是那幽皎夔的埋骨地,而那棵树仿若黄粱一梦,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其实那棵树在鲁玄究感受自己体内变化的时候,仿若叶落归根,香消玉殒飘散于天际了。而他并不知道,就因为他的这个善举,导致了后世不知多少年后,人间域多出来了一种树,而此树被世人命名为“桂树”,鲁玄究更不知道,那头幽皎夔是整个人间域为数不多的洪荒遗脉了,甚至有可能是最后一只夔牛的后代。 云汐早就回来了,大概是鲁玄究在够不到那桔子发出疑惑声音的时候,不过她隐藏了起来,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他,此时她化作了一位曼妙少女,青丝如瀑,随风飘逸,肤如象牙,琼梁俏鼻,樱桃小嘴,一袭白衣,宛若谪仙临尘,却又不失窈窕淑女之气质,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同时,又带着高处不胜寒,拒之人于千里之外的亢心憍气,不过最为惊艳的是她的一双桃花之眼,望之便觉其眼神涣散仿若没睡醒,而双眼皮配合卧蚕一弯生魅,不可谓不是一枝梨花春带雨那般惹人怜,又如桃花依旧笑春风一般高超物外。 二人平静对视,鲁玄究站了起来道:“云汐前辈?”“是我。” 云汐眸光闪烁接着道:“你可知刚刚经历了什么?” 鲁玄究其实不知道,但是冥冥中觉得刚才那股力量不会害自己,然后他道:“不知道,云汐前辈难道知晓吗?能不能告诉我呀?” 云汐黛眉微蹙,亮眸绽放出一丝幽怨道:“不许叫我前辈,你叫我云汐就好了。” 鲁玄究眨了眨眼,没明白这里面的小九九,他不过一个二四之数的孩子罢了,不过他还是点头道:“好的,云汐。” 云汐这才舒展了眉梢,嫣然一笑似月牙道:“从那白月之光来看,那头小兽可能是广寒宫玉兔的后裔,再观其只有一只腿,应该是只幽皎夔,是玉兔和夔牛的后代,玉兔生来便具有曜辉之力,自出生开始便绽放银蓝之光,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能自行吸收无极真气,而所谓无极真气,你可以把它当作现在的阴阳真气,那是洪荒时代修行者所吐纳的真气,而夔牛则生来便具有宏雷之力,吼声如雷这一词便是指夔牛了,其浑身上下都是宝,可用于炼器成战鼓,震慑诸天,亦可炼药成伐髓丹等等,而他们的后代则身具两个种族的天赋,你可是遇到大机缘了,他可是以毕生修为作引,灌顶予你曜辉宏雷之力,你绝对能感受的到,你明明连筑基境界的第一小境界,淬血境都没有踏入,可是是不是能聚纳阴阳真气了?而那宏雷之力我猜测为你洗髓的同时,还赋予了你天都神雷之力,那是至刚至阳洪荒之神雷,以聚纳的阴阳真气所化,两相流转,战斗里可横扫千军,防御中能驱邪化煞等等多方面都有大用。”她一颦展明颜,一笑倾红颜,当真是有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之姿。 正文 第三章 七星之谜,龙,山雨欲来,历史 , 鲁玄究闻言眸光闪烁起来,最后盘坐而下闭上了双眼,片刻睁开眼道:“真的唉,如云汐前..云汐所说,真的有阴阳真气凝聚唉,而且如果我想,我能将它们尽数转化为天都神雷。”鲁玄究目光有点呆滞,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感受中无法自拔。 云汐在听到“前”字的时候,黛眉欲蹙,后又罢了,她正欲说点什么,但是鲁玄究双目恢复了清澈,然后站了起来,于是想看看鲁玄究要干什么。 鲁玄究站了起来,抬起右手手掌向上五指成半握状,云汐懂了,眉头一皱道:“莫要如此,天都神雷杀伤力很大,你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了。” 鲁玄究闻言一愣,然后小脸微红又泛白,眼神躲闪又凝神望着云汐的鞋,细眉微蹙又舒缓,右手收回徐徐穿过右面颊,右耳,最后和后方的头发亲密的摩擦后,才缓缓把右手放了下来,尴尬道:“是啊!我怎么这么蠢没想到这个问题啊!” 云汐晏晏一笑,那双魅人的桃花眼再次弯成了月牙道:“你不用担心,你的身体只要完成了淬血境的浓缩血液踏入淬血境巅峰,就能勉强调用了,不过那只幽皎夔这么不识好歹,做好人不做到底,竟然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说到后面,云汐脸色沉了下来,高冷的气质尽显。 鲁玄究闻言细眉微蹙歪头道:“这怎么能怪他啊?如果我真的因此受伤的话,那也是我蠢而已,那位幽皎夔先生可是很惨很惨的!”说到后面,鲁玄究神色黯然了下来。 云汐闻言一阵恍惚,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样,目光呆滞,最后一眨眼恢复了正常,然后看向了鲁玄究柔声道:“对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的眼神很不对劲!简直就像是!就像是!嗯..在看情人! 鲁玄究自然无法理解,他不过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罢了,他走到之前那颗桔树下,拿起了那残剩的橘子,吃了起来。 云汐皱眉道:“别吃这种杂质。” 鲁玄究没有理她,在咽下最后一瓢果肉后道:“我爹说过,不要浪费粮食,那些庶人都没有饭吃呢!我不信,于是偷偷溜出过潢阳宫,看到了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样子,我觉得疑惑和震惊,因为我之前以为所有人都和我一样,衣食无缺呢!”鲁玄究说到后面有些颓然。 云汐闻言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怎么净说胡话呢?然后又是一阵恍惚,当年..自己貌似也是这样..显得多余..她干脆不说话了。 鲁玄究其实自伐髓起,就不需要进食了,为什么?因为他能留住阴阳真气了,凡人留不住,所以需要进食来补充力量,而他这种纯属特殊情况,几乎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空前绝后,这也体现出了他的气运之浓。 这简直就和出个门都能被天材地宝砸到一样了,不,还要更强!因为天材地宝一般都需要炼成丹药,才能有伐髓的作用,当然除了一些极其稀有的,而且还有些特殊的天材地宝,需要祛除煞气或者要放入体内祭炼一番以激发活性又或者只能就地口服,不能提取炼药,跟忠烈的公主一样,当然,天材地宝不止炼药一个用途。 而鲁玄究现在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完成了他完美淬血计划的两个条件之一也是最为虚无缥缈的机缘条件,此时他身具耀辉宏雷之体,接下来他就要经历淬血初期境界最为痛苦的两步了。 鲁玄究回到了之前那个大石头上,他身具曜辉之力,邃蓝不失皎洁的力量运转一个周身后就把那些杂质净化干净了,云汐何许人也?朝元境的怪物。这种存在眼界很高,自然看不起凡人的食物。 云汐眨眼间就整出了一处篝火,其上是被树枝插起的嗯..一种鱼。 鲁玄究望着那奇怪的鱼道:“这是龙鱼!?” “嗯。”云汐小心答道,生怕再说错话。 “云汐你真厉害。”鲁玄究敬佩得点了点头。 所谓龙鱼,并不是龙与鱼的后裔,这是个奇怪的物种,书中有云:“龙鱼陵居在其北,状如貍,一曰鰕。”那“其”所指的地方已经不可考证了,而这个“一曰鰕”指的是龙鱼只有一只角,其乃洪荒时代虬龙所吐龙珠所化,而对于虬龙,书中亦有云:“母龙曰蛟,子曰虬,其状鱼身如蛇尾,皮有珠。”准确来说,龙鱼是虬龙皮上的鳞珠所化,他们所谓的返祖,便是蜕去龙鱼之身,修炼成虬龙,鱼跃龙门这个词的意思就是指的这个。 而龙与鱼的后裔的确有,所谓鱼,是对于生活在水里的兽族的一个统称,而他们的后裔比龙鱼高贵的多,其便是上文提到的“蛟”,如果按“辈分”的话,蛟算龙鱼的爷爷,但是准确来说,相当于凡人国度庶与贵的关系,因为龙鱼不过只是蛟之子,虬的鳞珠所化,严格来说并不是虬的正统后裔。 而所谓的蛟在书中有云:“蛟,龙之属也。池鱼,满三千六百,蛟来为之长,能率鱼飞置笱水中,即蛟去。”这里的三千六百是一个笼统的估计,相当于棺盖定论,同时将真龙之下的所有龙都称作鱼,而蛟想要化为真龙,就相当于一个资质绝佳的人族修仙者化为一方大能,姑且称这种修仙者为天骄,不是所有天骄都能成为大能的,所谓大能,那是一跺脚,人间域都要抖三抖的狠角色,目前人间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判断一个修仙者是不是大能的重要依据就是,人间域的至高规则是否能约束住此人,不能,则为大能,反之,则不是。 而虬的血脉就更加稀薄了,虬想要晋升为蛟,需要大机缘,大毅力,大智慧,相当于从一个资质普通的人族修仙者成为人族天骄了,能走到这一步的虬,应当算作天骄中的天骄,更不用提虬鳞珠所化的龙鱼了。 什么是真龙?真龙就是金龙,凡人国度所说的真龙天子中的真龙,便是金龙了,即凡人的刻板印象里的龙,书中有云:“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而金龙乃是和应龙,烛龙一个等阶的存在,龙族后裔无数,而所有的龙族血脉都是由这三家开枝散叶而诞生的,无数龙族后裔进阶到最后都是这三种形态,而在其之上传说还存在龙族最终形态,其名为,祖龙。 不过目前没有龙到达过祖龙的境界,所以金龙,应龙,烛龙便成为龙族的最终形态了。 着重提一笔人族,人族内历史的开始就是在上古时代,否则它之前的时代不会叫史前时代了,史书上说,人族也称华夏民族,最开始先有三皇,天皇燧人氏,地皇伏羲氏,人皇有巢氏,后有五帝,青帝太昊,炎帝神农,黄帝轩辕,白帝少昊,黑帝蚩尤,其中太昊乃伏羲嫡系,少昊乃黄帝嫡系,二人素来不合,爆发大战,最后同归于尽,于是炎帝,黄帝,黑帝就被称作华夏三祖了,而人族又以炎黄子孙自称,那是因为蚩尤被轩辕,神农联合斩杀,虽然如此,但是蚩尤也是当之无愧华夏三祖之一,人族还以龙的传人自称,那是因为黄帝继承了应龙的血脉,炎帝继承了烛龙血脉,蚩尤继承了金龙血脉。 值得注意的是,凡人多以炎黄子孙自称,因为从上古到近古,作为从龙族后裔中并不起眼的一粟,在暗中求索,冥行擿埴中,终究是崛起了,于是便自立为人族,目前还身具龙族血脉的人族才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但是人族没有忘了根,关于“龙”的文化钟灵毓秀,不过其中古怪的是真龙天子所指的龙是蚩尤所代表的龙,金龙,这又和人族自称炎黄子孙相矛盾。 片刻,鱼烤好了,鲁玄究好奇得接了过来,“嘎吱!”嗯!真香!鲁玄究人生八年根本没有吃过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 与此同时,一座山清水秀,亭台凌立,飘然若仙境的地方里,池塘边上,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低吼道:“老子的龙鱼呢?这些可都是返祖有望的精英中的精英啊啊啊!竟然全部给我偷走了!谁?到底是谁?不要被我找到,否则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啊啊..”说到后面他双目血红,双手捧头,黑发凌乱.. 鲁玄究自然不知道,云汐为了搞到高端食材,几乎逛遍了整个人间域,那个倒霉蛋的洞府就是被云汐给祸害了。 现在她默默得望向了鲁玄究,眼神宠溺又带着深情.. 摇摇欲坠的残阳在鲁玄究饱餐了四五只龙鱼的时候,终于是过了桑榆暮景。 “云汐不吃吗?虽然对你没什么大用,但是真的很好吃啊!”鲁玄究望着残留的三只龙鱼道。 “你吃的开心就好。”云汐会心一笑,她什么没吃过?“哈ce儿~”云汐打了个喷嚏,声音窃窃,美人不愧是美人,连打个喷嚏都这么令人游心骇耳。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迅速消灭了剩下的龙鱼,他隐隐感觉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腑,十二经络,七百二十处穴窍都联系的更加紧密了,犹如不分彼此一般。 这简直令人窒息,因为这是开脉境界巅峰才会有的形势! 他不知道,他吃的是有返祖资质的龙鱼.. 同时龙族血脉之力可见一斑,仅仅只是有返祖资质,虬鳞珠所化的龙鱼就能使得鲁玄究隐隐达到开脉巅峰才能拥有的状态,不可谓不恐怖。 西方的天空好似来自洪荒的饕餮,吃人不吐骨,本应漆黑的苍穹荏苒由烟蓝转变为幽蓝,为那本就神秘的星辰域更添了几分深邃,接着在这幅青蓝色的画卷下内,无数小点如百花齐放般密密麻麻排满了苍穹,何为星罗棋布? 鲁玄究灵台空明,缓缓抬起了小脑袋,每次在潢阳宫的夜,他都不会忘记仰望星空,可是,现在他却“腾”得一声,蓦地站了起来,他那澄澈的双眸死死盯着苍穹的一个方位。 那里是“北斗七星”,排列呈现勺状,其它所有星辰的璀璨都不及他们的一簇,可是现在呢?只能称作“北斗三星”了,其中的摇光,天权,开阳,玉衡,全部不翼而飞,顷刻间,所有和鲁玄究一样正在观望天穹的人全部变得死寂起来,而后世人皆称其为七星之谜... 鲁国,都城,潢阳宫,太衍殿,尘世间,鲁衍阳合上了卷账,其面前有一字画,挂着八个大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现在他抬起了头,这他代表结束了一天的政务,而每次他抬起头都能看到这八个大字。鲁衍阳踏了出来,来到了繁世间,大臣们早就退堂了,此刻略显落寞,鲁衍阳并不在意,他已经度过了无数个这样的夜了,他踏出了太衍殿玄关,正准备去凤仪殿找闻人灵来一场翻云覆雨之梦,随意往天际一瞥,然后呆若木鸡起来,整整三息间,时间仿若静止,直到殿前的广玉兰飘落而下一瓣芳香划过鲁衍阳的鼻尖,轻轻得坠入了黄泉,所谓生生不息难道只是黄粱一梦吗?鲁衍阳喃喃道:“要变天了..” 赵国,郸阳城,也是都城,郸阳宫,万极殿,在这个代表着权利最高峰的长廊上,一位面目妖异的青年亦在抬头望向天空,“七星异象,亘古未有,举世仅见,这是在预示着什么吗?不过最近那帮遐魅很不安分啊。”此青年身着一袭玄衣,腰束黑带,背负双手,眸光如狼,眉头一皱,扭头望向了西方,低声自语道,而他不是别人,他就是赵国大太子赵契,曾经搅动整个赵国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有着“龙炀君”之称的赵契,现在赵国朝堂没有人不知道,现任君王已经名存实亡了,权利的把柄是赵契和姜太后在争夺,为什么?因为除了他以外的所有能被立为太子的人,都死了。 楚国,寰阳城,也是都城,寰阳宫,乾明殿外,一位时至中年的男子背负双手,也正抬首望向苍穹,他名为姬芮,楚国现任君王,接着他低垂下了脑袋扭头望去,貌似看见一位一袭烟罗裙的曼妙少女悄然立于后方。“茹烟,此次鲁国之行,终究还是要依靠你啊。”姬芮颇有些无奈道,而姬茹烟立于房檐的阴影下,根本看不清面容,但她似乎轻笑了一下道:“父王这是哪里话?此次能不用一兵一卒,为我楚国解决与那鲁国局势紧张问题,再好不过了。”“鲁国啊,真算得上手足相残,如今这北斗七星却是报忧不报喜,想来将引起一股举国的大恐慌,难免不会对今年粮产造成影响啊!”姬芮说着说着,开始忧虑了起来。姬茹烟道:“父王记得随机应变。”姬芮以为这只是姬茹烟针对他刚刚所忧虑的事情所发表的见解,直到那天,他才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有多么长远的眼光.. 目前中原凡人国度只有三个国家,赵,鲁,楚。站在高空俯视看下去,赵国接西荒,鲁国接北渊,楚国接东洲,赵楚共接南岭。 约一百五十年之前,局势可不是这样的,那时的中原群雄逐鹿,诸侯割据,谁都称王,而影响力最大的乃是七个国家,秦,魏,楚,赵,燕,韩,齐,而就在那时,出了个传奇人物,他的名字是鲁拓荒,鲁国人,那时的鲁国只是个无名小卒,他韬光养晦,隐姓埋名,默默得在齐国混到了副将军一职,终于在齐寻到借口且旁边的燕国无暇顾及,赵国交好的情况下,大举出兵鲁国的时候,他的门客们异军突起,生擒了齐国君王,迫使他立刻撤兵,结果齐国果然往回撤兵了,而鲁拓荒提前贿赂了当时的最受宠信的齐国宰相进谏齐王再派增援且让鲁拓荒领兵,此时的他早已和鲁国君王私通过了让其按兵不动,直到齐撤军后,再行追击,然后一前一后,两面夹击,当时的齐军哪里承受的住?先是士气高昂,气势汹汹的兵临鲁国,结果突然收到了撤军的命令,马上一蹶不振起来,军心涣散,不出意外,鲁国大胜,而这一战役被称作“越阳之战”,越阳城,就是当时鲁国受齐国进军的那座城了,这是鲁拓荒自崛起的第一战。 按拓荒历来算,公元前一百四十七年,齐国及周围小国被鲁国所灭,领土被鲁国瓜分,公元前一百四十年,燕国及其周围小国被鲁国所灭,领土尽数被瓜分,原来的齐国,现在的鲁国旁边的赵国与众小国坐不住了,对鲁宣战,战火纷飞,鲁国毕竟崛起过于迅速,国力不稳,国内矛盾颇多,于是被赵攻破至都城潢阳,鲁拓荒丝毫不慌,采取固守策略,为什么?因为他早就挟天子以令诸侯,掌握鲁国实质大权,他干了什么?加重赋税!这也是打了七年的原因,鲁拓荒在屯粮。还有之前灭亡齐燕及小国所掠夺的粮食,两相加,磨都能磨死你赵国,最后果不其然,因为赵国临近的魏秦开始磨刀霍霍,赵国不得不撤兵,结束了这长达三年的“潢阳保卫战”,这是鲁拓荒战场生涯的转折点,他的军事天赋开始突显,谁能想到,他早在灭亡齐及周围小国的时候,就想到有这一天了。 公元前一百三十二年,鲁国君王驾崩,世人褒贬不一,有人称他为鲁哀公,有人称他为鲁幽公,还有人称他为鲁睿公,而这五年时间内鲁拓荒尝试整顿国内形势,他想破了脑袋,发现自己并没有治国天赋,于是聚纳贤才,公元前一百三十一年,鲁拓荒被献计,狸猫换太子上位成功,此时的他有名有实了,而且他是这个时代唯一一个领兵打仗的君王!公元前一百二十八年,鲁拓荒发展了三年,这三年他肃清鲁国之前的姬姓王室,改姓为鲁,提一句,他本来也是姓姬的,但是名字已经不可考究了,公元前一百二十七年,鲁拓荒采取稳住魏国,联合秦国的军事策略,成功,对赵宣战,公元前一百二十五年,赵国灭亡,领土尽数被秦鲁瓜分,同年,被鲁所灭各国遗脉皆兵起义,史称“燕齐之乱”,后来才知道是秦国撺掇的,公元前一百二十二年,叛乱平定,庆幸的是,秦国之所以霍乱鲁国,是因为自顾不暇,楚国对秦宣战!不能让鲁国和楚联合起来,所以鲁国并没有外敌,鲁拓荒东荡西驰,专心安内。而鲁拓荒雷厉风行,被其生擒的起义元首两名在他的令下,斩首示众。这年,他四十六岁,修为臻至开脉巅峰,不得寸进,因为他只是凡人。 公元前一百一十九年,秦楚两国谁都没讨到好处,同年,魏韩在两大巨无霸的压榨下,灭亡,领土尽数被两国瓜分,鲁国自始至终采取观望态度,因为叛乱所带来的遗臭没有消散,鲁国现在满目疮痍,百废待兴。公元前一百一十五年,鲁,秦,楚因为边境摩擦不断,联合签订《潢阳条约》,条约主要内容就是三国不能相互干扰,否则另外两国有权联合对宣战的国家战斗,就这样三国互不干扰无声发展了五年,来到了公元前一百一十年,此时鲁拓荒大势已去,日暮西山,雪鬓霜鬟之色尽显,这年他五十八岁,提一句,在未进入散源境之前,不会有任何寿元的提升,提升的只是气血与力量,所以鲁拓荒当然还能打,而这个时候秦国赵氏异军突起,逼迫姜氏改国号为“赵”,秦王无能,被迫改国号为“赵”,史称“西秦剧变”,公元前一百零八年,楚鲁公然联合主动撕破《潢阳条约》对赵宣战,理由为“西秦姜氏已去。”赵王|震怒,姜赵二氏不谋而合,提出“安内必先攘外。”联合抗击楚鲁联军。公元前一百零三年,赵国灭亡,领土尽数被楚鲁瓜分,公元前一百零二年,据说鲁拓荒梦游太虚,仙缘缠身,于是一人来到楚鲁边境前“作法”,一时间楚国举国上下人心惶惶,没有什么比修行者插手凡人斗争更恐怖的了。 公元前一百一十一年,这一年楚国境内洪涝频发,鲁国保持观望态度,鲁拓荒这年六十四岁,公元前一百年,鲁对楚宣战,楚国灭亡,鲁拓荒正欲整顿中原,不幸西草原生变,蛮夷入侵,开展圣祭,原来那场洪灾不过是他们的开胃菜,鲁拓荒与其交战,公元前九十三年,蛮夷退却,鲁国元气大伤,分解为鲁赵两国,公元前九十年,鲁拓荒驾崩,享年七十五岁,举国哀悼,尊称鲁武公,其子继位,一直持续到拓荒历一年,中间有两次王位迭代,鲁国发生“潢阳宫之变”,鲁国分裂为姬氏楚国和鲁氏鲁国,自此中原局势基本稳定,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鲁国一直维持到鲁衍阳一代,即拓荒历一百一十八年。 鲁拓荒一生约七成时间都在征战,为鲁国打下赫赫威名的同时,几乎统一整个中原,他自身所创的拓荒历鲁国至今还在沿用,鲁国举国上下在夏至的那天都会进行祭天,那是鲁拓荒诞生的日子,潢阳宫广场铸有怀荒台,每每至夏至那天,默默绽放出不屈却显得单薄的光芒.. 正文 第四章 三派,两宗,一宫 , “云汐,北斗七星是怎么了?”鲁玄究没有放下头颅,依旧死死的盯着苍穹。 云汐没有回答,她同样正在关注着北斗七星的异变,良久,她开口道:“或许是星辰域爆发了旷世大战,那四颗繁星成了牺牲品。” 鲁玄究闻言扭过了头看向了云汐,眼神一阵恍惚道:“为什么要战斗?”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不过应该就只有三个角度,无非是自私的或无私的以及两者兼备的战斗,多数情况下都是人都是自私的。”云汐平静道。 鲁玄究并没有很明白,他又问道:“那我们要干什么呢?” 云汐眸光闪烁回道:“在你修炼至散源境后,我便会离开。”修仙界一般称这种人为护道者。 鲁玄究闻言忍不住道:“云汐不帮我吗?” “如果是指修炼上的问题的话,不帮。”云汐漠然道。 “...”鲁玄究沉默,不过他有七年博览群书的经历,早已知道人间域人族的修炼体系是什么了,同时也知道此域名为人间域,存在修仙宗门。 “我不想加入任何修仙宗门。”鲁玄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嗯,你更适合当散修,哪怕是洛茵人教,都配不上你。”云汐望着他平静道。 “哪有?我不过只是个普通人罢了。”鲁玄究回道。 “嗯。”云汐不置可否。 人间域的修仙宗门分散于东洲,南岭,北渊,而西荒比较神秘史料记载很少,而中原内的修仙宗门只有一个,它的名字是洛茵人教,不过奇怪的是,它的山门并不是立于人间域中央,而是偏向北渊一点点,那位于人间域中央的是什么?凡人国度,赵楚鲁三国,位于人间域最中央。 先说东洲,东洲内岛屿如林,碧海青天,波澜壮阔,无边无际,修仙门派无数,交错纵横,繁荣昌盛,其中最为庞大的修仙宗门名为“沧元宫”,东洲万宗大多数都俯首称臣,每年都需要向其上供,同时沧元宫给予其庇护,而这一“元”字就确定了,这是个主修元神的宗门。其当年不过只是东洲无数岛屿中的一颗米粒罢了,然后被现在的沧元真君以无上神通以当年的沧元岛为中心整合了周围方圆千万丈内的所有岛屿,硬是拼成了一方大陆,然后在其上,经过百年发展后,那不可谓不是琼楼玉宇,飞阁流丹,特别是在这沧元大陆的正中央,沧元真君创法门《沧海归神录》后自立门户名“沧元宫”,初建而成那天,人间域天降异象,巨日遭食,皓月当空,潮汐犹如惊涛骇浪般,往“沧元宫”聚集,宛若星河的同时一时间月辉洒下,烟蓝流光溢彩间,一座浩浩荡荡,金碧辉煌,富丽堂皇,高耸入云的建筑显现而出,不是沧元宫还是什么? 沧元真君为宫主,其下有门客,执事,长老,门客顾明思意,就相当于一个串门的,加入别的宗门的人也能作为沧元宫的门客,门客里鱼龙混杂,修为差距颇大,而其上的执事门客就不能指染了,执事分为内阁执事和外务执事还有暗务执事,内阁执事,顾明思意,就是处理沧元宫内务,比如贩卖物品,训练门客,炼丹炼器等等,外务执事则是到处游走收纳门客的,并且必须无条件执行一些沧元宫长老下达的命令,除非过于无理,否则无法弹劾于“沧元长老会”,所以外务执事的俸禄比内阁执事高的多,而暗务执事很特殊,这是潜力股,且是执事里俸禄最高的,他们制衡于外务与内阁执事,比如外务执事有没有懈怠招揽门客任务,内阁执事有没有贪污赋税等等,同时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只要从门客成为了执事,就算自己人了,沧元宫大多数区域都对其开放,他们都隶属“沧元执事会”。同时暗务执事受到大长老的管辖。 而还在其上的长老又分太上长老,大长老,客卿长老,内阁长老,外务长老。首先太上长老,几乎见不到,这是沧元宫的底蕴所在,供奉最高,唯有到沧元宫生死存亡的时候,才会跳出来,而下一任宫主就是从他们中选的。客卿长老,顾明思意,只是客卿,沧元宫多生交好修为高深的散修而专门设立的,其实权不大,算半个散修,他们购买沧元宫的东西的优惠不如其他长老,同时沧元宫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也需要帮忙,不过没有到共存亡的地步,其供奉在长老里最低,而内阁长老,外务长老则必须共存亡,内阁长老,是管理“沧元执事会”的长老,同时掌管沧元宫的资源库,每年会开展讲道。外务长老,和外务执事差不多,不过下达命令的人是宫主,他们受到宫主的直接管辖,大长老,和暗务执事差不多,如果沧元宫灭亡,他们则会成为火种,由太上长老带着,期待有一天的东山再起,而内阁执事,长老,外务执事,长老,说难听点,就是炮灰。 规矩是沧元真君定的,因为他一个人能镇压其下所有人,所有人都必须服从,他是第一代宫主,因为沧元宫不过两百年历史。 然后是南岭,影响力最大的是两个宗门,他们正在争斗,都想称王,一个名为“箓魂宗”,这一“箓”字就说明了,这是一个画符箓为主的宗门,还有一个名为“器魂宗”,这一“器”字就说明了,这是一个炼器为主的宗门,两宗在这深山老林里斗的不亦乐乎,相互劝诫“改邪归正”,画符的炼器,炼器的画符,但是他们和中原三国一样,谁都奈何不了谁,他们争斗有三百年了。 散源境有三个小境界,太极境,两仪境,四象境,每个小境界有都有初中后期一说,而散源境初中后期一说,一般指的是小境界初期,比如散源太极境初期就可以说成散源境初期,当然这只是一般而言,散源境初期也能指散源太极境中后期。 符箓等级有小乘符箓,中乘符箓,上乘符箓,一般三种攻击符箓都相当于一般散源境修士一击,具体威力是散源境哪个小境界的力量还要看符箓品级,分下品,中品,上品三等,一般下品小乘符箓相当于一般散源太极境初期一击,中品则是中期境一击,以此类推。一般中乘符箓也是同理,一般下品中乘符箓相当于一般散源两仪境初期全力一击,中品则是中期境一击,以此类推。一般下品上乘符箓相当于一般散源四象境一击,中品则是中期境一击,以此类推。而符箓不止只有攻击符箓,还有防御类,镇压类,幻化类符箓,它们所爆发的力量和上面一样。 法器等级有灵器,灵兵,灵宝。分三品,下品,中品,上品,唯有到达散源境阴阳真气可以转化为法力时,才能调动法器,同等法力加持下,低品法器自然不及高品法器,但是以自爆法器遭受反噬为代价可以抵挡高品法器一击,最多只能跨越一个品阶,一般来说,下品法器自爆可以抵挡住中品法器一击,但是无法抵挡住上品法器一击。散源太极境初期的法力浑厚程度只能操纵下品灵器,中期则可以操纵中品灵器,以此类推。散源两仪境初期的法力浑厚程度只能操纵下品灵兵,中期则可以操纵中品灵兵,以此类推。散源四象境初期则可以操纵下品灵宝,中期则可以操纵中品灵宝,以此类推。 南岭有两山,其一名天元,其二名天青,天元在书中有云:“..否极泰来,宝光贯日,申至苍穹,潜至深渊,赤熔断金,爆浆三千丈,天元初开,映射诸天,于其旁不可张目对之,璨之实,不可以毫厘计,白驹荏苒,流火凝,雄姿现,层岩叠嶂,逆修罗地狱,锦绣河山瞳中移,莫不赞自然之鬼斧神工也..”最后这座山最后被器魂宗所占领,因为地火明夷了,用于炼器再好不过了。而天青山亦有记载:“..举目幽幽,不见五指,天狗啃皓月,西穹吞凌日,暗潮似涌,畏如降之地府,寒彻骨,似冰裂,忽闻尖细杂音,又闻襁褓啼哭,再闻粗莽又似猥寇奸语,魑魅魍魉淫威下,啼饥号寒不可道,漆墨染光阴,度息如年,东穹吐曙,诡之实,邪邪现崇山,具侃然正色,又似母仪天下,髣髴亦庄亦谐,踏之其上,碧青苍穹可晰,谓之天青,实乃光怪陆离也..”这天青山就离奇多了,竟然是悄悄显现的,最后这座山被箓魂宗所占据,天青可见,放空灵台,明心洞彻,实乃画符绝佳场所。 这两宗的管理体系一样,箓魂宗宗主是天青真君,器魂宗宗主是天元真君,宗主之下,分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核心弟子,长老,大长老,外门弟子打杂,内门弟子管理外门弟子同时可以拜长老为师,而唯有晋升至核心弟子才能得宗门传承,并且可以直接管辖内外门弟子,长老每年都会讲道,所有弟子可听,长老的徒弟是内门弟子,也可以是核心弟子,而大长老的徒弟只能是核心弟子,因为只要拜了长老为师就不能再拜大长老为师了,这就导致拜了长老为师的内门弟子晋升为核心弟子后其师父还是长老了。而内门弟子可以不选择拜师,这种人一般自负自己资质通天,所以认为自己还能晋升为核心弟子,到时直接拜大长老为师即可。同时大长老最为悠闲,相当于沧元宫的太上长老。 南岭不止这两宗,同样宗门无数,但是这两宗比较和蔼并没有要求赋税,天青真君留下的是《天青衍箓秘卷》天元真君留下的是《天元塑宝大法》,而他们之间的斗争是文斗非武斗,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否则如果搞武斗的话,南岭也不叫南“岭”了,因为容易打出真火。 这两宗长老都会率领内门弟子各自到对方宗门拜山,好笑的是,每年一轮换,都养成习惯了,有一年天元山的人没来,天青山的人个个心痒难挠,于是长老跑到天元山一探,结果发现天元山的人在祭炼宝贝,耽误了时间,正准备出发,然后交谈中发现,原来对方是想瞒着自己偷偷摸摸的炼出一批上品灵宝,结果出了岔子,本来是能将天青山瞒住的,然后他们又理论了起来,个个面红耳赤,唾沫横飞,最后天青山的人打道回府,也准备祭炼与其相抗争的一批上品上乘符箓起来,二宗就在这样的勾心斗角下持续了三百多年.. 然后是北渊,为什么叫北渊呢?七百多年前,北渊还该叫北岭的,宗门同样无数,而现在这里只有三个宗门。 当年,有三个宗门异军突起,其一为无瑕剑派,其二为紫霄剑派,其三为虚邪剑派,他们理念互不相同,无瑕理念是专心习自我之剑,克己以问心,以我破万法,不闻窗外事,而紫霄理念是教化世人全都习剑,孕万物为剑胎,和谐共生,而最后的虚邪的理念则是以万物为刍狗,腥风血雨间以敌人之血祭我之剑,眼里揉不进沙子,无瑕剑派的祖师是无瑕真君,紫霄剑派的祖师是紫霄真君,虚邪剑派的祖师是虚邪真君,起初是紫霄剑派与虚邪剑派发生冲突,而无瑕剑派欲当和事佬,结果被两方唾骂,于是来了真火,三派就战在了一起,持续了七百多年至今,将那北岭硬是斩成了北渊,不过谁都没讨到好处,其他宗门也在这三大巨无霸的争斗下灭亡的灭亡,离开的离开,投敌的投敌。 三剑派的管理体系因理念不同而大相径庭,无瑕剑派比较有趣,所有入门的剑客都会被祖师种下一股暗劲,待到有剑客克己以求索问自我之真心顿悟后,《无瑕剑诀》便在脑海里浮现了,不能顿悟的会被逐出无瑕剑派,祖师之下,有剑卒,剑者,剑君之称,问心功成者称之为剑卒,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者称之为剑者,心中利剑去杂明净者称之为剑君。 而紫霄剑派祖师一视同仁,所有人都能修习《紫霄剑诀》,这是一本以孕育剑胎为开篇的剑诀,何为剑胎?简单来说就是把自身血液炼化为剑道真气,名为剑气,待到自身上下所有血液化为剑气之时,剑胎成。紫霄剑派有剑卒,剑王,剑神之称,剑胎成者称之剑卒,剑气生灵谓之剑王,人剑合一,再不分彼此者谓之剑神,而紫霄真君鼓励门下剑客开枝散叶将《紫霄剑诀》分享出去,让所有修仙者都能修行。 最后的虚邪剑派,创派祖师将镇派剑诀《虚邪剑诀》刻入了入门剑客的剑内,唯有一颗视天地万物为刍狗的心,以那无尽的杀伐之力,在血流漂杵间得到手中之剑的认可后,《虚邪剑诀》便绽放血腥之光显现而出。虚邪剑派有剑卒,剑鬼,剑圣之称,得手中利剑认可者称之为剑卒,未得认可者,虚邪真君只有一个要求,留下命。所以很多外出祭剑未成功的剑客都选择了自刎,有逃兵,不过被虚邪真君一一找到后杀死,这是一个极其残忍的门派,不过他们内部很团结,虚邪真君严令禁止内部厮杀,在他眼里只要入门就是自己人了,而手中剑指向的是敌人。心中无剑,手中有剑者称之为剑鬼,手中利剑生“灵”者,美其名曰剑圣。 中原偏向北渊一点点的洛茵人教中的人族修炼体系就是自上古的洛茵门传来的,然后映射至人间域的各个宗门,不管是修元神,还是炼器画符,又或者修炼剑之大道,都必须以这洛茵人教所传的人族修炼体系为基础,才能绽放光芒,其影响力可见一隅。不过其向来神秘,其他宗门对其都所知甚少,只知这是个秉持天下苍生的宗门,严令禁止压榨凡人,给予凡人与修仙者同等的地位,可是自然有不服的家伙造次,不过被洛茵人教的人抓住斩首示众后,个个都噤若寒蝉,那是上古时代洛茵人教刚刚建立时候的事了,那时洛茵人教与各宗之间形如水火,但是其现在能成为人间域第一大教,就说明问题了。自洛茵人教确立人间域第一大教时起,所有人间域修仙者便不可明目张胆的插手凡人的琐事,但是暗着来的话,只要不太过分,洛茵人教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到底,这个绝世大教本质上还是没能消除修仙者与凡人间的隔阂。而洛茵人教确立地位的那一日,时间正值夏至,其为以身作则,并没有驱逐位于中原中央的凡人,而是谦卑的往北渊靠近了一点点,不愧是有大教之风。 正文 第五章 龙渊谷 , “明日龙渊谷要开启了。”云汐平静道。 “那是什么?”鲁玄究并不知道这个东西,虽然他对人间域人族修仙体系那是滚瓜烂熟,但是他所看的书里并没有这“龙渊谷”的描述。 云汐走到悬崖边上,低头俯视道:“这里便是龙渊谷,是十六年前才诞生的,传言说是有一头虬龙与那虚邪剑派的剑鬼在此地搏杀,最后那虬龙的的皮被斩去,同时那剑鬼连带着斩出了这一座峡谷,那虬龙重伤藏入了这座峡谷内,这便是龙渊谷的由来。”既然是最近才诞生的,书上没有记载那就合理了。 鲁玄究好奇道:“那位剑鬼呢?”鲁玄究知道剑鬼,书上说这是对进入散源境的剑客且专属于虚邪剑派的称呼,他对人间域宗门形势了如指掌,除了洛茵人教。这是个模糊的描述,其实还有一个条件是要达到心中无剑,手中有剑的境界,才能称之为剑鬼。 “那剑鬼只是受了些许轻伤,于是乘胜追击遁入其内,不过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其在进峡谷前,曾使用传音符通知其剑友,其三位剑友到来的时候,除了一位进入其中后,其他两位一男一女则镇守龙渊谷不让其他道友进入,自然引起了公愤,因为那虬龙浑身上下都是宝贝,龙族后裔虽然不少但是也不多了,自然要被争抢,接着二人不敌重伤退走,然后众人一拥而上,过了不久他们又退了出来,因为他们发现已经进入散源境的存在已经不得入内了,只有在筑基淬血境及之下的存在才能入内,但是内里的情况未知,最后还是虚邪剑派的剑卒一马当先后,众淬血境的人便进入了其中,一共进入了四十位,过去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后,出来的只有寥寥七位了,其中有三个是虚邪剑派的剑卒,一个是无瑕剑派的剑卒,一个是紫霄剑派的剑卒,最后两个,一个是箓魂宗的,一个是器魂宗的,然后龙渊谷便关闭了,每隔五年开启一次,如果从那七人出来后算龙渊谷开启第一次的话,现在是它开启的第三次。”云汐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并不是因为她要换气,因为她考虑到鲁玄究可能不知道剑鬼与剑卒以及二宗的内外门弟子是什么意思,修为具体在哪个境界。 “所谓剑卒是北渊三剑派刚入门剑客的称呼,其修为位于筑基境,不会超过筑基境界,而剑鬼的修为位于散源境,不会超越散源境界,其上还有剑圣一说,同理。而剑鬼,剑圣这是虚邪剑派的专属称呼,紫霄剑派则是剑王,剑神,无瑕剑派则是剑者,剑君,他们的修为在哪个境界和剑鬼,剑圣同理。而南岭有两个大宗门,一个名为箓魂宗,一个名为器魂宗,他们是主修符箓和法器的,两宗管理体系一样,刚入门者为外门弟子,位于筑基境界,与三剑派不同,外门弟子不会超过筑基开脉境界,然后是内门弟子,位于筑基炼魄煅魂境界和散源境初期,之后则是核心弟子,位于散源境中后期。而东洲内有沧元宫,这是东洲第一大宫,其比较特殊,真正入门者是成为执事,而在其下的门客鱼龙混杂,修为差距颇大,因为加入了别的宗门的人也能成为沧元宫的门客,但是门客里是有身世干净的人的,这是一心一意想加入沧元宫的,对于这类门客执事其修为位于何等境界那就和三派同理了,值得注意的是,沧元宫执事有内阁,外务,暗务,内阁执事的修为位于散源初期,以此类推。”云汐耐心解释道。 “我懂的..”鲁玄究早慧,自然明白,否则不会在别的小孩玩泥巴的时候,自己一个人默默潢阳宫的南宫书院内读七年圣贤书了,他对云汐诉说了自己对人间域修仙宗门以及人族修炼体系的了解。 云汐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七人出来之时都有进步,其中进步最大而且是修为是七人里最高的是来自紫霄剑派的那个人,其修为从淬血初期第一阶段跳过了第二阶段勉强完成了完美淬血。于是,龙渊谷就成为各宗门低阶弟子历练的场所了,但因为名额只有四十个,于是,谁拳头大哪个宗门得到的名额就多,北渊三剑派每个得到了六个名额,南岭二宗每个都得到七个名额,沧元宫得到了八个名额。” 鲁玄究点了点头细眉微蹙道:“那么,我只能看戏吗?” 云汐闻言收回了望向龙渊谷的目光,一双桃花眼望向了鲁玄究,片刻,道:“抢来一个名额便是。” 鲁玄究闻言小小眉头蹙得更深了,道:“这样不好吧?” 云汐平静道:“这群宗门根本没有给散修活路走,不值得同情。” 鲁玄究闻言心中罪恶感随着眉头的舒展瞬间少了很多,然后又好奇道:“洛茵人教呢?” 云汐闻言轻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对这个人间域第一大教也所知甚少,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翌日很快就来了,鲁玄究虽然不需要进食了,但是还是需要睡觉的,什么时候不用睡觉呢?待他元神诞生也就是踏入散源境之时,便不用睡觉了。云汐为其搭了个三角形的木棚,鲁玄究这一夜睡得很香。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桂花盛开一副蒸蒸日上的人间,梦见了幽皎夔,他并没有逝去,而是陪在了自己身边,而且没有之前的暴戾,有的只是温顺,鲁玄究很愉快,与其玩耍,来到了湖边,然后..不小心溺水了!迷迷糊糊中,发现有一株桂树托着自己挺立而起,周围的湖水迅速被吸干了,自己便这样脱离了险境..梦里鲁玄究缓缓睁开了双眼,那颗桂树早已经不见了,而自己右手心里多出了一粒幽蓝带皎的种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鲁玄究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自己的右手心,然而什么都没有,轻叹了一口气后爬了起来,朝夕的日光已经透过木棚的缝隙偷偷照射了进来,云汐在外盘坐,闭目养神,在感受到鲁玄究的变动时,睁开了双眼,站了起来。 鲁玄究来到她身边道:“云汐,你知道之前那棵树是什么树吗?是那位幽皎夔先生所说的桂树吗?” 云汐不假思索道:“应该是的,不过其以自身修为注入到了那棵桂树里,使得它看起来很神秘,你闭眼的那段时间里,其化为了无数种子飘散四方。” 鲁玄究忍不住道:“什么颜色的种子?有没有一棵白月色的种子?” 云汐闻言平静道:“没有,颜色是紫黑色。” 鲁玄究闻言后有点失望,然后将自己所做过的梦告诉了云汐,云汐思考了一下道:“虽然修仙界是有托梦之类的秘术,但是这个梦应该只是普通的一个梦罢了,因为那幽皎夔已经归天了,没有施法者。颜色之所以变成了紫黑色,应该是为了适应近古时代的环境而产生变化的吧。” 鲁玄究闻言后点了点头,不再过多追究了,云汐却道:“你所追求的淬体层次是什么?” 鲁玄究不假思索道:“完美淬体。” 云汐闻言嫣然一笑道:“不错,我传你一部武法。” 云汐弹指一点,一道温和的匹练直接射入了鲁玄究的眉心。 “太极拳!?”片刻后,鲁玄究眼神有点恍惚道。 “没错。”云汐道。淬血境的修炼是需要武法的,可以是掌法,可以是拳法,可以是指法,也可以是腿法等等,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锻炼体魄过程中,淬炼血液。鲁玄究所说的完美淬血便是指经过血液逆流,血液飞驰,完成浓缩血液。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有修士来到这龙渊谷.. 首先来的是一对剑客,御剑而来,锋芒逼人,一男一女,二人气质相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男的双眼锐利,女的双眼阴狠,赫然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角色。 他们注意到了云汐和鲁玄究,准确来说,是云汐。于是主动向云汐靠近,眨眼间,便来到近前,反手持剑。 先开口的是那位男剑客,他收起了那锐利的目光化为敬畏道:“前辈你好,小辈名李凝。”然后是那位女剑客,同样收起了那阴狠的目光化为敬畏道:“前辈你好,小辈名燕今。” 云汐微微颔首平静道:“你们可是虚邪剑派的剑客?没有剑圣带领剑客前来吗?” 李凝恭敬开口道:“不瞒前辈,那位斩开龙渊谷的剑鬼便是我们师姐了,我们是她的好友,如今龙渊谷将开,虽然我们这等散源境的存在无法进入,但我们怎能撇下她不管呢?至少也得来到这龙渊谷行那礼数。” 燕今的双眸微微闪烁了一下,不易察觉。因为根本不是那李凝所说的那样义薄云天,师姐的好友是自己,而他不过是对自己心生爱慕罢了,所以才跟来的,自己对他并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自己喜欢的男人是那位义无反顾进入龙渊谷的师兄,不过那位师兄却是喜欢师姐..正所谓山木有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云汐点点头道:“你们去吧。” 李凝,燕今二人各自敬畏得重重得点了点头后,御剑而去到达了云汐对面的悬崖。 李凝安慰燕今道:“燕师妹,不用担心,风师姐可是我们虚邪剑派中的剑鬼第一人,她一定会没事的。不过那紫霄剑派的楚垣和风师姐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要不是其身具先天剑胎,可能就是我们的师兄了。” 燕今敷衍道:“李师兄所言极是,我也相信风师姐的剑。”燕今其实更在意的是她的楚师兄,楚垣。 而所谓的先天剑胎,便是此人生来血液就和剑道真气亲和,一般剑客都是需要炼成后天剑胎才能和剑气产生共鸣,从而炼剑入血,同时先天剑胎到达淬血境初期比一般剑客达到淬血境初期所化的剑气要更加锐利与精纯,这是得天独厚的天骄。同时只有紫霄剑派才有炼剑入血一说,无瑕剑派和普通修仙者差不多,而虚邪剑派则是炼血入剑。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一位气宇不凡,英姿飒爽,眼神淡然的青年男子御剑而来,其剑之锋芒冲天,好似要把那太阳都斩下来了,电闪雷鸣间,翻云覆雨下,落地点正是之前那两位剑客所在的位置,而其后方是一群持剑的剑客,他们的眼神各异,不过没有之前那两位剑客的阴狠与锐利,那两位剑客对青年先施了一礼后,便开始交谈起来.. 几乎是紧接着那位青年而来的是一道仙气氤氲的长虹,不过其显现而出的竟是一把剑!这把剑不似之前那位青年那般锋芒毕露,而是带着一种大道至简,高超物外,越逸绝尘的味道,然后此剑化为了一个老翁,其后背负长剑带鞘,眼神超然,面色自然,接着老翁默默俯视着这道长痕,其后方情况和之前那位青年男子差不多,不过他们都和老翁一样,背负带鞘长剑,而有一位青年则显得鹤立鸡群,因为他的眼神已经有了一丝丝离尘。 紧接着而来的亦是一道长虹,其陵劲淬砺,不失锋芒的同时也带着一丝持之以恒的味道,显现而出的不是剑了,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其气质与云汐相似,不过不同的是她显现而出的尽是清冷的气质了,其眼神顽强而刚毅,赫然是那种道心坚定,坚持不懈的人,这位少女并没有剑,她后方的剑客们也是一样,无一人有剑。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接着来的是一道长虹,那气势,简直生怕没有人知道他要来龙渊谷似的,天雷滚滚,震耳欲聋,响遏行云间来到了云汐旁边,显现而出的是一个老翁,板着个脸,但真的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他身后还有一些青年男女,一边好奇的打量四周的同时,一边沸反盈天起来。而那老翁则向云汐抱怨道:“唉!道友可也是被安排来带领这群小崽子们来试炼的?哦!老夫我的丹药还没炼完就被那沧元老祖喊去做个领路的,真是晦气,晦气至极!”这老翁其实早就知道云汐旁边只有鲁玄究一人,猜到很可能只是一个散修,不过他就是要说出来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 云汐平静回道:“一个无名散修罢了,哪有什么宗门可以依靠呢?” 老翁摆了摆手后,右手一挥带着众门客在龙渊谷一处悬崖边上安置了下来,自己闭目养神起来。 龙渊谷位于中原,东洲的人要飞过来,就拿一般散源境太极境初期来说,使用最为普通的“御空术”,从沧元宫到龙渊谷,至少要飞二十年。而朝元境界的存在不过是几个眨眼间的事,当然也可以用传送阵,不过成本有点高,特别是龙渊谷这种刚刚出现的试炼之地,变数大于定数,各宗门不是没有协商过建立传送阵,但是就因为这个根本原因而否决了,于是便产生了这种朝元境的老怪带着门下弟子前来的情况了,也有了云汐对那两位剑客的一问了。 接着来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夫人,其后的情况和之前老翁后面的情况差不多。而中年男子脸色木然,眼神涣散,少妇脸色平淡,眼神妩媚,风姿绰约,一袭青衣,小蛮腰笔直,衬托出傲人的双峰,此时都来到了云汐旁边,云汐看到那中年男子时,心中一惊,原因无他,因为自己就是造访的他家的洞府,摸走了他的龙鱼,不过在表面上还是那副我见犹怜外加高处不胜寒的气质。 那位少妇眸光闪烁与云汐对视笑道:“道友是散修吗?” 云汐点点头平静道:“是。” 少妇笑得更欢瞥了一眼鲁玄究道:“道友可是准备将这位小家伙送进去试炼?” “哼。”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赫然是那位中年男子发出来的。 少妇收敛了笑意斜睨他黛眉微蹙道:“我说柳青阳,你哪根筋搭错了?一路上见了谁都跟欠了你一百兆灵石似的,你有什么毛病啊?” “哼,冷雨贞你别没事找事,本座的龙鱼不知道被哪个鸡鸣狗盗之徒给顺走了!现在心情很不好!”柳青阳恨恨道。 “哈哈哈...”冷雨贞突然笑得花枝乱颤起来。 “你!我看你们箓魂宗又是皮痒了!看来今年的论战又要提前了!”柳青阳咬牙切齿道。 “哎呀,不好意思,太好笑了,你柳青阳还会被偷东西?我记得上次去你洞府的时候,那几条龙鱼可是活蹦乱跳的呢,其中有一只还给我抛媚眼呢!哈哈哈..”冷雨贞又开始了。 “你你你!不可理喻!哼!”柳青阳直接不理她了,带着门下弟子找了个地方盘坐了下来。 云汐闻听见柳青阳恨恨的言语后,有点心虚,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冷雨贞恢复了过来,然后嘴角带笑望向了云汐狡黠道:“道友不如向我箓魂宗购买一个名额吧?” 正文 第六章 闲云野鹤 , 散源境有三个小境界,太极境,两仪境,四象境,每个小境界有都有初中后期一说,而散源境初中后期一说,一般指的是小境界初期,比如散源太极境初期就可以说成散源境初期,当然这只是一般而言,散源境初期也能指散源太极境中后期。 灵石,是人间域修行者交易的货币,灵石分下品灵石,中品灵石,上品灵石。灵石内蕴含阴阳真气,一颗下品灵石所蕴含的阴阳真气的量,相当于一缸水的量,一般散源太极境初期的存在想要补满法力,需要一千枚下品灵石,所以一千枚下品灵石就等于一枚中品灵石,中期则需要一万枚下品灵石,后期则需要十万枚,晋升至一般散源中期,即一般散源两仪境初期,则需要一百万枚,所以一千枚中品灵石就等于一枚上品灵石,而一般散源两仪境中期则需要一千万枚,后期则需要一亿枚,而一般散源四象境初期的存在想要补满法力,则需要一千枚上品灵石,即十亿下品灵石,中期则需要百亿枚,后期则需要千亿枚,由此可见境界的差距所带来的法力容量的差距。 在上品灵石之上还有极品灵石一说,修仙界所说的灵石一般都是指下品灵石,冷雨贞所说的一百兆灵石便是指下品灵石了,而一千枚上品灵石可不等于一枚极品灵石,还要再翻十万倍,因为由一般散源四象境后期,步入一般朝元境初期后的法力容量为一百兆枚下品灵石,即一枚极品灵石所蕴含的阴阳真气量,所以一亿枚上品灵石才等于一枚极品灵石。由此可见朝元境与散源境的差距,犹如天子与庶民。 所以冷雨贞也就会拿一百兆灵石,即一般朝元境老怪一次吐纳所消耗的阴阳真气量来调侃柳青阳了。这等存在其实一个呼吸就能把法力填满了,因为朝元境存在能直接调动天地阴阳真气,根本不需要什么灵石,那为什么冷雨贞要向云汐提出售卖名额的请求呢?因为未雨绸缪嘛!不是各个地方都有阴阳真气的,有些地方根本没有,或者很稀薄,那怎么可能一个呼吸就把法力填满?不可能!所以朝元境的存在还是需要灵石的。 再说一下修仙者身价的标准,一般散源太极境初期存在的身价一般为两万四千灵石,中期则为二十四万灵石,后期则为二百四十万灵石,一般散源两仪境初期存在的身价一般为三千六百万灵石,中期则为三亿六千万灵石,后期则为三十六亿灵石,一般散源四象境初期存在的身价为四百八十亿灵石,中期则为四千八百亿灵石,后期则为四万八千亿灵石,一般朝元境初期存在的身价为一万零八百兆灵石。 值得注意的是,一般散源太极初期至后期存在的身价可供其填满自身法力容量二十四次,两仪境初期至后期则是三十六次,四象境初期至后期则是四十八次,朝元境则是一百零八次。 云汐闻言沉默良久平静道:“道友,一个名额价格是多少?” 冷雨贞闻言笑得更灿烂了道:“一枚极品灵石如何?” 云汐冷笑道:“道友的良心不会痛吗?” “哈哈哈,不好意思,道友,开个玩笑,一枚半极品灵石如何?”冷雨贞娇笑一声后眼神闪过一丝玩味带狡诈道。 所谓半极品灵石是极品灵石的残次品,其价值相当于一千枚上品灵石。 云汐闻言冷漠道:“道友如此油腔滑调,真是浪费了我一颗赤诚的心。” “道友别这么说嘛,在下也不过只是想靠这点微薄的收入糊口罢了..”冷雨贞作楚楚可怜态,眼神带着歉意还有一丝愧疚偷偷望了云汐一眼后低下了头,然后再次抬起后,眼神中纯净无瑕,有的只是诚恳。 鲁玄究听得心生同情,不由哀怜得看向了冷雨贞,冷雨贞感受到了目光,然后以爱怜的目光看向了他道:“唉,小家伙真是我见犹怜,如果要是能入修仙一道的话那就更好了。” 鲁玄究正欲开口,便被云汐打断道:“最多一枚上品灵石。” “唉!道友这是哪里话,一枚中品灵石就行了,也算道友对在下轻浮的惩罚吧。”冷雨贞闻言瞬间收回了爱怜的目光,眼神闪过一丝狡黠道。 “如此甚好。”云汐破天荒笑道。 这两人的对话会让人觉得不值得,因为一枚中品灵石相当于一般散源太极境初期存在的法力容量了,相当于一千缸水的量了。而云汐就这么为了鲁玄究而付出,他目前不过只是一个凡人,连淬血境都没有踏入的凡人。 云汐正欲要递出灵石,但是冷雨贞打断道:“实不相瞒,道友,我后面的小家伙们可都是我箓魂宗精挑细选的种子,所以我还要和大长老们上书商量一下,不过道友不用担心,在下和一位大长老交好,多半不会出什么问题。” 云汐还是送出了灵石。冷雨贞也没有拒绝,只见其祭出了一张符箓,样式古朴,羊皮纸色,方方正正,如果站在冷雨贞的视角看去,其上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这是万里符!这张符箓应该当属下品小乘符箓,应属幻化类符箓,顾明思意,即使相隔万里都能取得联系。这种符箓一般宗门也有,但是却是用在需要传递紧急消息的时候,因为万里符使用一次就失效了,其成本虽不高但也不低,加上其炼制稍微有点繁琐,而且要求聚精会神不能有一点分神,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大多数不熟练的炼符师都是事倍功半,以求稳,不过多炼制几次就熟能生巧了。 只见这万里符内在冷雨贞的操作下,显现出了一行竖着排列的黑色小字:“替换外门弟子入谷可?”然后这些如墨得小字如同迷雾蒸发般逐渐消散了,不过一息间,上面显现出一个同样漆黑的字,不过比之前大了一点:“可。”然后和之前一样逐渐消散了,而这张万里符却不像一般万里符那般使用后燃烧起来消散于天地,而是没有任何异常,重新恢复了之前那副样子,显然还能使用。这足以见得箓魂宗在画符方面的不凡。 冷雨贞收起了万里符,对云汐微笑道:“可以了,道友,这小家伙能进龙渊谷了。” 云汐闻言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实际上,冷雨贞之所以贩卖名额,纯属是要恶心她的死对头,那群种子里有一个就是她那死对头的徒弟。一个朝元境的老怪会缺中品灵石? 其后方的年轻男女里,有个少年面色惨白,冷雨贞和云汐的谈话他们听到了,而那少年知道自己的师父和冷雨贞交恶,自己会被当作牺牲品! 而那中年男子则自始自终都是木然的表情,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鲁玄究自然听到了二人的交谈,又看到了后方那少年的异常,聪慧如他,自然知道名额只有四十个,那么就要替换一个人了,他细眉微蹙,有点芥蒂,因为这对那少年来说不公平。 云汐关注到了鲁玄究的异常,传音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对那少年来说,可能就是福,龙渊谷可不是善地,否则第一次出来的不只有寥寥七人了,但是你不同,你终究是和蛟龙一般需要海水的,况且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家伙后面和你一般要进入龙渊谷的少男少女加起来可不止四十个?我想那是因为龙渊谷是最近才出现的,变数大于定数,可能还会有名额的浮动。” 鲁玄究直到听到后面才释然了许多,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 巨日偏移,时至申时,“吼!”东至“苍岚山”西至“忘洋湖”足足有万丈长的龙渊谷内传来一声直穿云霄的巨响,仿若金龙游击长空,又似山崩海啸欲要把整座龙渊谷夷为平地,顷刻间,苍岚山土崩瓦解了开来,就像来自那来自洪荒的不周神山,被那倔强的共工撞断,而忘洋湖水如惊涛骇浪般,飞流直下三千尺,当真似那银河落九天啊!龙渊谷内自那声巨响升起后,传来一股极其浓烈的空间之力.. 裂谷下,自西而来的是一股汹涌澎湃得波涛,自东而来的是碎裂四溅如夸父追日得山石,不过在场的朝元老怪们都还是之前那副老样子,波澜不惊。而那二者毫不意外的撞在了一起,形如水火,最后形成了一股泥石流,然后犹如银河盘旋,蹑影追风间,化为一道漩涡,不过三息间,电流星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鲁玄究定睛一看,之前下方那深不见底的深渊早已变得清晰可见了,目测应有千丈长,幽幽彻彻,似在悲鸣,不得不感叹那位剑鬼的巧夺天工之伟力。悠长,似剑涌云间,深邃,好似云游人间。 其中有一个漩涡,想来它就是祸源了,浓烈的空间之力便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不过其在龙渊谷底部中央的位置,以鲁玄究的目力还不能清楚的看到内里的情况,但是云汐知道鲁玄究的能力,于是自其眉心冲出了一道温柔的光芒瞬间融入了鲁玄究的眉心内,鲁玄究双眼精芒一闪,突然变得能看清千丈之下那漩涡内部的情况了!朝元境的手段,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漩涡大概有十丈长,还在不断盘旋,内里紫霞氤氲,仙气怡然,山峦叠嶂,草木繁盛的同时与层层叠叠的高山纠缠不清,什么是偎红倚翠?一副欣欣向荣的生机盎然的样子。 很难想象,这是葬送了三十三条生命的地方。 “嘿!这龙渊谷这次发情了不成?排场这么大!哼!老夫都有点自愧不如。”那沧元宫的老翁摇头晃脑道。现在各方势力都聚集在了一起。 “或许这次名额数量有变,看来各位都是远见卓识之人啊!”说话的也是一位老翁,来自紫霄剑派的那位负剑带鞘的老翁。 “哼,吞我门下剑鬼,真是找死。”一位面孔妖异的青年男子冷笑道,其眼似剑,没有了之前的淡然。 “各位道友还是把小家伙们放进去吧,这龙渊谷还是那副老样子,有眼不识泰山。”冷雨贞娇笑道。 那面孔妖异的青年瞥了她一眼道:“道友说得好听,是想让我等先探探路吧?毕竟这龙渊谷不同以往,难免生变。” 冷雨贞闻言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眯着眼仔细打量了妖异青年后,才回道:“的确,在下是有此等龌龊的想法。” 众朝元老怪沉默,怎么办呢? 云汐望向鲁玄究开口道:“跳下去。” 众朝元老怪侧目。 鲁玄究感觉得到有数道极其强横的力量锁定了自己且向自己压迫而来,“轰!”得一声,压迫感瞬间消失。 “你们想死?”云汐惊怒道,迅速扫过那妖异青年,和柳青阳,原来那二人想要探查下鲁玄究到底是何方神圣。 二者皆皱眉,首先开口的是那妖异青年:“道友未免太狂妄了吧?熏得我凌飞羽都睁不开眼了。”然后反手而持的利剑开始嗡鸣起来,转瞬间,根本看不到他怎么出手的,其右手蓦然挺的笔直剑尖直指云汐而来!不!那是剑气!炼血入剑,滔天剑意分崩离析,一剑断,山河倾,一剑断,洪荒逝,一剑断,乾坤定,一剑断,邪魔净。宛若浴血而生之金龙遐迩,飙举电至似战仙,快剑乱斩犹疯魔,星行电征如霹雳,捕光捉影若弦惊。 然后是那位中年男子怒不可遏道:“哼!你想本座怎么死?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等能耐!你护着的那个孬种我非要让他跪下来不可!”只见其大袖一甩,“唰”得一声,宝光翻云贯天际,戈戟洒血骤风雨,钺殳逆芒日光黯,刃锏钟神割晨曦。不愧是器魂宗的人,这一出手叫一个阔绰,因为这六把法器都是灵宝级别的。 云汐缓缓抬起右手成半握状朝天,随着其右手的抬起,不断有金莲自虚空成长而生,起初只是一粒种子,仿若时间开始加速,电光火石间,长出了茎和叶,接着伴随着剑气与宝光,以及云汐右手的猛然一握,金莲之花忘我而绽放的同时她的衣袂狂飘,好似一条星河自九天而落,她的青丝狂舞,犹如梅花傲风雪,她的金莲在繁衍,宛若猛龙惊谪仙,一道道金色琉璃之光好像排列成一条宏伟的长城的同时条条氤氲的紫气自东方的虚空诞生后围绕着云汐升天而起环视四方凝聚洪荒之伟力巧夺天工之造化,飞腾黄达金莲花,紫气东来睥天下,所谓剑气被金莲花搅碎,所谓宝光被紫气荡空,两者连个浪花都没有翻起。 云汐放下右手,双眼冷然扫视二人,丢下一句:“还想继续吗?我即刻奉陪到底。” “金莲万生大法!紫气钟灵大法!”柳青阳冷静了下来,但是凌飞羽却是亢奋起来道:“有趣,有趣,有趣!道友的名字是什么?速速与我决一死战,自我剑圣之名飞扬人间后便少逢对手,我的‘血音’已经整整三年没染血了!”遂不管云汐答不答话,就直接腾空而起,血音直指云汐而来,还带着残忍的笑意。 云汐冷笑一声,再次抬起右手食指一点,她释放了最后的全部法力,生则万物兴,死则万物殇,破釜沉舟的一击!“嗤!”得破空之音撕裂罡风而去,虚空都被切割出一道笔直而又幽深的黑线!蓦地,那道黑线顶点处开始分裂!竟是不断螺旋之中化为了阴阳双鱼纠缠盘绕,接着一卷亘古而沧桑,古朴而至真的阴阳太极图就这么自那双鱼演化而出,“当!”打铁声传来,原来是凌飞羽的血音劈到这张图上,然后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因为这张图毫发无损,“当当当...”声如雷贯耳,但是此图如据守边疆的长城一般屹然不动,那代表人间域人族修炼本质的这张阴阳双鱼太极图在流转自然,秩序井然中分化成阴鱼与阳鱼,阴鱼带白点于眼,阳鱼带黑点于眼,宛若画龙点睛之笔阐述着对立而统一的同时,界线分明,阴鱼追阳鱼尾,阳鱼追阴鱼尾,首尾相连,代表着四季交替,昼夜更叠,此时二鱼蓦地分开游云惊龙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入凌飞羽体内。 “噗!”凌飞羽只觉得体内血液荡,十二经络,全身七百二十处穴窍宛若疯了魔开始逆流而上,黑夜成了昼日,皓月成了太阳,其嘴角溢血,眼神时而坚定时而涣散,时而呆滞,时而疯狂,时而惊恐,时而狂喜,时而升至苍穹,时而游入深渊“啊啊啊...” “凌师叔!”燕今,李凝异口同声震惊道,然后急忙飞起来到云汐面前持剑行礼后,燕今恳求道:“前辈,请高抬贵手饶了凌师叔吧!” 李凝接着恳求道:“是啊,前辈,凌师叔技不如人,还请前辈高抬贵手饶了凌师叔吧!前辈!” 云汐背负双手,缓缓扫过二人,冷笑道:“倘若技不如人的是本座,结果如何?你们二人会为我求情吗?” 二人哑然,面如死灰,欲言又止,而在场的朝元境存在自凌飞羽异变产生之时,无一不露出震惊之色,而其门下的弟子则纷纷侧目望向了云汐,仿佛看到了混世魔王... 片刻,柳青阳,眉头皱成了锅巴,自己怎么随便发泄一下情绪就惹上了这么一个煞星?虚邪剑派的剑圣!那可是虚邪剑派的剑圣啊!现在跟拎鸡崽一样,生杀允夺,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冷雨贞打了个寒颤,仔细思索之前的话有没有不对的地方,这一想,她就牙疼了,只能默默祈祷这位魔头可不要那么小鸡肚肠,否则自己要手忙脚乱一阵的。 那沧元宫老翁露出了玩味,而那负剑老翁眸光闪烁,惊叹的望着云汐,而那位少女除了刚开始露出震惊之色后,便不再关注了,眼神再次恢复了顽强与坚毅。 其实被派来做这种跑腿任务的,实力一般都不强,否则云汐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把那剑圣整成这个鬼样子了,实际上,那剑圣是这群人里实力最低的,他可真是骄傲放纵惯了,加上虚邪剑派教义就是以敌人之血祭我之剑,然后脑子一热,酿成大错,不可谓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噗”得一声,那剑圣跌落在了地上,身体不断颤抖,眼神呆滞,嘴唇狂颤,黑发凌乱,哪还有妖异可言呢? 云汐接着戏谑道:“你们虚邪剑派可不是养着这种废物的吧?就算他能活过来,其道心也碎的不能再碎了。” 二人望着他们的凌师叔,眼神茫然,仿佛丢了魂,二人身后的长剑在嗡鸣,在抗议!这说明,二人的道心开始浮动起来了,连他们敬仰的剑圣竟然都变成了这副模样,自己手中的剑真的是自己所适合的道吗? 最为震惊的是鲁玄究,在他看到云汐出手后,他的耳边犹如惊雷闪过,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你告诉我只是一只闲云野鹤? 正文 第七章 灵眼,锋芒 , 同时鲁玄究觉得委屈,小小的身躯有点打颤,眼眶有点湿润,小嘴撅起,因为柳青阳竟然说他是个孬种,他不过只是个孩子,哪受得了这种打击? 周围的气温降至冰点,因为鲁玄究的变化被云汐观察进了眼里,此时她面带杀意望向了柳青阳。 柳青阳本来眉头皱成了锅巴,现在被她这么一盯,瞬间就来了火气道:“怎么?你还想和我斗?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刚刚可是散尽了最后的法力,此处可是五品灵眼,你拿什么和我斗?”柳青阳是个人精,因为他看到了云汐把那剑圣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虽然其确实是散尽了最后法力发出了那惊天一击,是趁她病,要她命的好时机,但是难免会有后手!所以先以言语试探一下再说,否则可能要成为第二个凌飞羽。 云汐自发出那一击后已经在努力吐纳阴阳真气了,不过效率不高,只积攒了一成都不到,确实如柳青阳所说,此处阴阳真气比较稀薄。 关于阴阳真气浓郁程度地方的描述是使用“灵眼”来描述的,灵眼有五品,五品至一品,五品是最差的,阴阳真气最稀薄,修行者即踏入散源境的存在在此地修炼效率很低,但是这种地方足够凡人生活了,这是凡人感觉最为正常的地方,中原三国便是五品灵眼。这是人间域灵眼内最多的灵眼,而有些地方连五品灵眼都没有达到,凡人不能生存。 然后是四品灵眼,相较于五品灵眼,此处的阴阳真气翻了一倍,凡人待在此处能延年益寿,五品灵眼处凡人标准寿命六十岁,这里则可以到达一百二十岁,如果从一个五品灵眼处抓来一个老年凡人放在此处的话,一般来说,不出三天,其能年轻二十岁左右恢复至中年状态,而如果是中年人的话,可以恢复至壮年时期的生龙活虎。而自出生就开始就待在四品灵眼处的凡人,一般来说,天资聪颖,六根清净,生下来就能走路,并不虚弱。而这四品灵眼却是只能勉强够踏入散源境的存在修炼。鲁玄究的情况就让人匪夷所思了,因为他可是诞生在五品灵眼处,怎么会早慧呢? 接着是三品灵眼,此处的阴阳真气已经肉眼可见了,像是水雾一样飘荡,其颜色是灰色,乃黑色与白色的混合颜色,值得一提的是,凡人在此地虽然是有提升,但是却是一种压榨式的提升,因为阴阳调和,讲究的是一个平衡,过于浓烈的阴阳真气反而会使得凡人经脉血液运转加快,五脏跳动频率比在五品灵眼处的凡人快了不知道多少倍,按照凡人标准寿命六十岁来看,此地的凡人则活不过三十岁,不可谓不是盛极必衰。但是凡人承受不了不代表修行者承受不了啊!这个三品灵眼就是踏入散源境的存在修炼的理想场所,人间域的宗门是会提供给所有的修行者修炼场所的,同时收取灵石作为费用,当然自己门内弟子肯定是不要付费的,主要是压榨散修,而修仙宗门所提供的修炼场所的阴阳真气浓度便是用三品灵眼来描述了,但是有一些宗门比较穷,只能提供四品灵眼。 然后是二品灵眼,此处的阴阳真气已经呈现出一种井喷一般的爆发了,凡人在此地根本不可能生存,因为踏入散源境的存在都有点承受不住了,朝元境老怪的洞府一般就是二品灵眼了,值得一提的是,修仙宗门为所有修仙者提供的修炼场所是可以被升级成二品灵眼的,不过这是一些巨无霸的宗门才干得起的事,这些宗门对升级的代价各不相同,比如沧元宫,他要求必须成为客卿长老,并且身世干净,有一定的名声,当然是良好的名声,还要有一定的影响力才能升级,同时会给予其一定的优惠。 紧接着是一品灵眼,此时阴阳真气的浓郁程度已经足以凝聚成液体了!灰色的液体!一品灵眼处便是那些真君的修炼场所了,一般巨无霸宗门不可能将提供给所有修仙者的修炼场所从二品灵眼升级成一品灵眼,两个原因,第一是灵眼升级犹如天堑,丝毫不下于修仙者要提升境界,成本过高。第二是不值得,就拿沧元宫来说,在其提供修炼场所修炼的人只是客卿长老,如果不能更进一步彻底成为自己人的话,始终是有反骨的,所以不值得。 而龙渊谷这个地方便是五品灵眼了,所以柳青阳才会说此地是五品灵眼,“本座可以不杀你,不过你给他跪下来,或者把舌头割下来。”云汐冷漠道。 柳青阳闻言一愣后眉头狂挑,嘴唇狂颤,怒目圆睁,呼吸急促,暴跳如雷道:“你找死啊啊!”然后右手祭出一把大斧,斧头比他的脑袋还大,闪烁着战栗得寒光,一跃三丈高,持着巨斧就向着云汐劈来,此时他怒发冲冠,黑发跟着了魔似的倒立而起,咬牙切齿,一嘴的黄牙咯咯发颤,鼻梁拥皱而起,浓眉似火,配合一勾虬胡,整个脸都烧起来了!跪下?堂堂朝元境修士给一个凡人跪下?割舌头?倘若真的选其一干了,自己就无法在修仙界混下去了,自己的脸都被败光了!从此沦为人间域笑柄! 云汐早在说话之时就右手祭出一个一尺来长的散发着极其璀璨光芒得石头,呈现灰色,不可张目对之,因为其比之太阳都不遑多让,其周围惊起点点灰色水雾飞腾,宛若沉醉于酒,又好似众人皆醉我独醒,离合旋转间,形成一种对称而自然的韵味,这一小小的石头里仿佛孕育了一个世界,极品灵石!此时她正闭眼极速攫取着其中的阴阳真气,云汐早就准备宰了这个对鲁玄究出言不逊的人,于是使用激将法,然后,他上当了。 就在柳青阳手持着巨斧接近云汐不超过一丈时,云汐手中的极品灵石已经变得黯然无光,接着其手中的极品灵石化作飞灰飘散于天地的同时,云汐蓦地睁开了双眼,一丝奇异得灰芒闪过,恍惚间,她的瞳孔化为了阴阳双鱼,阴鱼追阳鱼尾,阳鱼追阴鱼尾,风驰电掣般极速流转下望向了柳青阳的双眼。 “不好!”柳青阳心中暗道,他因为脑子一热,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着大斧好似单刀赴会就这么攻上来了,完全没有料到云汐竟然会来这么一手,他的瞳孔被云汐注视的一刹那,便从原来的怒目变成了涣散,又从涣散变成了呆滞,时空扭曲间,时间仿佛在极速倒流,柳青阳从原来的持斧劈向云汐,变成了持斧倒翻而回,眼神又从原来的怒目圆睁逐渐变成了冷静,同时巨斧被反祭回去,眉头皱起又舒缓,回到了之前云汐正欲用面带杀意的目光望向他的时候,仿佛过了一个瞬间,又好像定格在了永恒,柳青阳眼神重新亮了起来,此时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处于之前对峙的状态,心中顿时疑惑丛生,“怎么回事?” 然后他扭过头打量着周围的人,然后他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不管是冷雨贞,还是沧元宫老翁,又或者是紫霄剑派负剑带鞘的老翁,所有朝元境存在,除了云汐,都对自己产生了揶揄又戏谑的目光。接着他望向了云汐,发现云汐正用至澄至清的目光望向了自己,其身后的鲁玄究不翼而飞,然后他尝试祭出之前的巨斧,“怎么可能?”柳青阳震惊道,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调用法力了!“你与本座为敌,是你今生最大的错误。”云汐平静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柳青阳还在尝试祭出巨斧,结果根本就如同石沉大海般没有丝毫动静,“哈哈哈..”周围朝元境老怪们发出了嘲讽的笑意,“你们疯了?”柳青阳环视周围的同道惊怒道。“你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那位道友都说了只要割下舌头或者跪下认错不就化干戈为玉帛了吗?现在倒好?修为尽废,贬为庶人,哈哈哈~”说话的是那紫霄剑派的负剑带鞘的老翁此时他悠悠得摸着胡须,“柳青阳,我看你是被龙鱼冲昏了头,现在倒好,器魂宗少了一个长老喽,哈哈哈~”说话的是冷雨贞,“呵呵,你这家伙真是自寻死路,那位道友道心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以玷污的?”说话的竟然是那位少女,无瑕剑派的剑君,此时她的眼神没有了顽强与坚毅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戏谑与揶揄,“哈哈哈,老夫还缺一个炼丹道童,你倒是个合适的人选,哈哈哈~”说话的是沧元宫的老翁,“疯了,疯了,全都疯了!”柳青阳狂摇首级,目露难以置信之色。 他一个转头,就噔噔噔,连退三步,因为云汐和幽灵般阴魂不散“飘”到了他的面前,此时她眸光澄澈樱唇轻启道:“你看那苍穹。”柳青阳魂不守舍鬼使神差得望向了苍穹,一片漆黑。“怎么可能?”柳青阳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不是下午吗?不是申时吗?难道眼前这个女人将时间都逆转到了昨天? 蓦地,西方升起了一束微弱的曙光,预示着新生,给人予希望,柳青阳仿佛从噩梦中惊醒,面露期待得望向了西方,只见一颗气势磅礴,贯通天地的巨日缓缓升起,柳青阳感受到了希望,但是这只维持了片刻,接下来他只感觉如坠冰窟,“不,那不是太阳,太阳怎么会从西方升起,那是那家伙的障眼法!怎么可能!可是,怎么可能呢?她能控制时间!”柳青阳万念俱灰,面露极度恐惧,望着那轮巨日缓缓凌空于其上之后,竟直扑自己而来!“啊啊啊...”,一转眼,周围景色变换,柳青阳手脚皆被锁链捆住,成“大”字形,其上是凌空巨日,与其眉心不过三寸,但是周围却是一片漆黑,其下是汪|洋大海,怒水惊涛,“轰!”一声惊雷响过,云汐惨白的面容在其后方出现,“噗”得一声,一记手刀,狠厉得刺穿了他的心脏,柳青阳只感到自己对世界的感觉在迅速减弱,迷迷茫茫朦胧间,只听到一句话:“你已经死了。” 幻境之外,没错,这只是云汐施展的幻境,她还没有达到可以逆转时间的那种程度,那种言出法随,一眼定乾坤的程度,否则,她一口唾沫就那把柳青阳淹死。 柳青阳保持着离云汐不过一丈远的上空持着巨斧劈向云汐的动作,他被定在那里了,其眼神和将死之人一般无二,因为云汐在幻境中诱导他已经死了,但是他的瞳孔同样有阴阳双鱼,不过和云汐运转的方向截然相反。 “这是什么神通?简直匪夷所思,此人之前施展的两种神通老夫还认得出来,虚空种金莲乃是‘金莲万生大法’,此法以金莲之花搅动乾坤,逆夺天地之造化,传说是王母娘娘将金莲种于人间,得其者,将渡尽苦难,孤寂却长生,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而那自东而来的紫气则是‘紫气钟灵大法’,顺水齐天,鸿运当头,紫气聚引下而又不失其之本质,以祥瑞破万法,特别是对一些阴毒的神通有奇效..”那沧元宫老翁在心中暗道,眉头微皱。 鲁玄究呆呆得望着云汐,心中不知道有多温暖,他听到了云汐放得狠话,云汐是为了自己才这么说的,不过一朝一夕,云汐似乎就这么偷偷得闯入了他的心房里。 片刻,云汐的眼中瞳孔恢复了正常,而柳青阳则跟傀儡似的,“噗”得一声跌落在了地上,云汐面色淡然走了过去,那柳青阳后面的弟子犹如树倒猢狲散一般,如避食人的九尾妖狐,冷雨贞来了,挡在了云汐和柳青阳面前,她勉强笑道:“道友,不如就此作罢如何?” “让开。”云汐扫了她一眼后道,然后目光盯着正和死人一般的柳青阳,无悲无喜。 冷雨贞有点恼了道:“道友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云汐收回了目光,望向了冷雨贞,冷雨贞可不敢和她对视,急忙闭上了双眸,云汐嘴角微翘,戏谑道:“道友的身体很诚实啊。” 冷雨贞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娇躯颤抖,双峰都好像都焉了,咬牙道:“看在之前的交情上,道友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 云汐面色古怪了起来,看了一眼柳青阳,又看了一眼冷雨贞,冷笑道:“哦,不过他的舌头必须割下来。” 冷雨贞想动手,但是看到她如捏蚂蚁一样把剑圣弄得神志不清,人不人鬼不鬼,又看到她把柳青阳弄成了死人一样,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其实她在躲避云汐的目光那一刻开始,她就输了,冷雨贞勉强平静道:“好吧,道友,让我..” “本座要亲自割下他的舌头。”云汐冷然打断道,她还剩有五成法力。 “行..”冷雨贞低下了骄傲的头颅,让开了。 云汐左手抬起一点,直射柳青阳的眉心,不出意外,瞬间被洞穿。 他眉心宛若盛开了一朵彼岸之花,好像无望的温柔,映射着谁呢? “真是光速打脸。”那沧元宫老翁戏谑得瞥了一眼冷雨贞道。因为云汐说是要割柳青阳的舌头,结果变成直接杀死柳青阳,云汐对冷雨贞的承诺就是一坨屎。 冷雨贞已经麻木了,愣愣得看着柳青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余下云汐那傲姿飒雪的背影,散发出点点寒芒向她的心深深得刺去,她仿佛回过了神,不过其心早已变得千疮百孔,以至于那沧元宫老翁嘲讽的言语都听不进去了。 那紫霄剑派的剑神也就是那负剑老翁,自云汐将那剑圣整得人不人鬼不鬼以来,眼中惊叹之色就没有收下过,而那无瑕剑派的剑君也就是那少女,除了柳青阳跌落而下后露出了震惊之色外,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副样子。而那些前来试炼的弟子们,无一例外,目瞪口呆。 云汐来到了鲁玄究面前,望着他的双眼平静道:“不要哭,如果眼泪能解决问题的话,就不会有八月飞霜了,鲁玄究,你可明白?” 鲁玄究抬起右手带起衣袖抹了一把眼睛,坚强道:“我懂了。” 云汐默默得望着鲁玄究,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正欲开口,结果沧元宫的老翁来了。 “道友可否告知于老夫名字?老夫姓付名禄寿。”付老翁微笑道。 云汐望向了付老翁,嫣然一笑道:“云汐。”她不似之前那般锋芒毕露,显露出了小家碧玉。 付老翁开怀一笑道:“云道友,不如收下老夫这枚沧元宫客卿长老的令牌如何?道友是散修,实力如此强横,老夫头上的沧元老祖可是对云道友这般的修士喜欢的紧啊!只要道友持这令牌来沧元宫,完成登记后便是我沧元宫的客卿长老了。”然后右手祭出了一块令牌,从云汐的视角望去刻有“长老”二字,而如果从老翁的视角看去则刻有“客卿”二字。 云汐眨了眨眼,收下了令牌,发现没有异常后,收了起来道:“我会考虑的。” 付老翁笑得更开心了,然后接着道:“云道友之前的那阴阳双鱼神通是什么?恕老夫孤陋寡闻,可否赐教。” 云汐闻言露出歉意道:“不好意思,付道友,这个问题,无可奉告。” “哈哈哈,没关系,老夫作为外务长老主要任务就是结个善缘。”付老翁哈哈一笑道。 正文 第八章 平凡与平庸 , “嗯。”云汐笑道。 “呵呵,我也该带小崽子们进行试炼了。”付老翁收敛了些许笑意道,然后退走了。 云汐望向鲁玄究,她突然又改变主意了,不想让鲁玄究跳下去,她望向了柳青阳门下的弟子和剑圣凌飞羽门下的剑客,二者毫无意外,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紫霄剑派的剑神摇了摇头,无瑕剑派的剑君略微瞥了一眼后就不再关注了,沧元宫老翁则眼睛微眯起来,冷雨贞还在看着柳青阳的尸体,跟着了魔似的。 云汐走向前去,李凝和燕今咬牙挺了上来,反手持剑对云汐施了一礼后,燕今楚楚可怜道:“还请前辈不要如此..呀!”“啊!” 云汐直接施法将他们俩丢了出去,然后虚邪剑派的剑客与器魂宗的弟子皆面色煞白,连滚带爬欲往后退,结果付老翁在二者后面一挡,他们自然不可能退避了。 云汐越看付老翁越顺眼,微笑向其颔首后,收敛笑意望向了众人平静道:“你们这群小辈,可有自告奋勇的?” 众人面面相觑起来,然后无一例外,皆面露苦涩,低下了头。 云汐揶揄一笑后,随意望向了一个虚邪剑派的剑客平静道:“你,跳下去。” 那剑客面色如同染了砒|霜嘴唇颤抖,眼神极度惊惧,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前...前.” 云汐冷然打断道:“听不懂?” “噗”得一声,他竟直接跪了下来,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裤裆逐渐湿润了起来,目前还在不断蔓延。 可是周围没有人笑得出来,当然除了付老翁摇头晃脑,捧腹大笑外。 云汐戏谑道:“真是没用的废物,你们虚邪剑派不是号称以敌人之血祭我之剑吗?怎么?本座就在这里站着,你们没有一个人敢动手?倘若你们刚刚真的有人向本座挥剑,本座倒是会敬你们这群小辈的魄力。” “魄力?什么魄力?无知者无畏罢了,哈哈哈哈哈哈..”付老翁狂笑道。 云汐无视了付老翁的魔性的笑声,又望向了器魂宗的诸人揶揄道:“你们呢?天元山出来的小辈们,可当得起天元之名?难道也是懦夫不成?” 器魂宗诸人骚动起来,但是没有人抬起头,付老翁又忍不住了强压下笑意道:“什么天元,不好好修炼炼元神,非要去炼器,对得起你们的天‘元’山吗?哈哈哈...” 紫霄剑派的剑神坐不住了,他走上前去,劝道:“二位道友,如此调侃小辈不好吧?” 付老翁斜睨他收敛了笑意道:“紫霄剑派,你们可真虚伪啊。”特别是“虚伪”二字,付老翁着重提高了身调。 剑神眉头一皱道:“道友这是何意?” “哼,你们干得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倘若你们和那无瑕剑派一般堂堂正正,老夫也不会说些什么。”付老翁恨恨道。 紫霄剑派的剑神只觉得迷惑,追问道:“道友,本剑神真的不知道友何意?可否明说一下?” 付老翁扭过头,打量了一下这紫霄剑派的剑神,无悲无喜开口道:“你们第一次进入这龙渊谷可是游遐剑神领的队?”三剑派的剑神,剑君,剑圣虽然不多,但也不少,紫霄剑派名头最大的有两位剑神,无瑕剑派则有三位剑君,虚邪剑派则有一位剑圣,当然不可能是凌飞羽。而这游遐剑神就是紫霄二剑神之一。 负剑老翁不假思索道:“是的。” 付老翁冷笑道:“第一次进这龙渊谷,我沧元宫的门客可是数量最多的,怎么一个都没有出来?倘若真是巧合的话,第二次呢?当我沧元宫可欺不成?”云汐提到过,第一次活着出来的只有寥寥七人,一共进入了四十个,没有沧元宫的门客。 负剑老翁皱眉道:“道友,龙渊谷第二次试炼可是意外,没有人活着出来,道友有点断章取义了吧?”第二次龙渊谷试炼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活着出来! 付老翁来了气,恼道:“你先别管老夫是不是断章取义,你说说看,为何我沧元宫的门客在第一次试炼结束后没有一个出来?说!” 负剑老翁耸了耸肩冷冷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剑神有何可说的?” 付老翁冷笑一声道:“当年无瑕剑派的逍遥剑君与我沧元宫的湘元子明说了,对我沧元宫得到八个名额意见很大,所以告诉湘元子进入试炼后自己门下剑客与我沧元宫门下门客不死不休。”付老翁停顿了下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逼负剑老翁,逍遥剑君便是无瑕三剑君之一了,沧元宫的大长老不多也不少,其中名头最大的是四位大长老,有沧元四老之称,而这湘元子便是是沧元宫的沧元四老之一了。沧元宫得到的名额最多有八个,南岭二宗其次每宗有七个,三派最少每派只有六个。 “然后呢?”负剑老翁挑眉道。 “哼。”付老翁不屑道,他收回了锐利得目光,平静看着他开始沉思起来.. 负剑老翁有点恼火起来了,但是随着“轰”得一声巨响传来,他就焉了下去,因为这一声巨响代表着,龙渊谷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关闭了。 “怎么回事,这龙渊谷真发情了不成,这次这么快?”付老翁眉头一皱。 云汐收回了玩味,默默得闻听二人对话,直到听到了这声巨响,黛眉微蹙,走向了鲁玄究。 云汐再次望向了他平静道:“跳下去。”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走向了悬崖,望着下方那个宛如世外桃源的地方,根本没有一丝犹豫,纵身一跃,衣袂飘逸,黑发舞动,面无表情,从云汐的视角看去,他宛若遮蔽住了凌空的巨日,刻板的阳光无法穿透他那弱小的身躯。 鲁玄究扭头往下看去,此时已经临界坠落而下,没有意外,在无瑕剑派,紫霄剑派门下剑客,箓魂宗门下弟子瞠目结舌的目光下,在虚邪剑派,器魂宗惊惧的眼神里,鲁玄究宛若来自洪荒逐日的夸父,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的身体犹如自昆仑山上翻滚而下的巨石,逐渐加速,在鲁玄究的目光下,那犹如银河盘旋的漩涡在不断放大,蹑影追风间,鲁玄究仿佛鲲鹏入海,冲入那漩涡内无影无踪了。空留旁人震撼无语,原因无他,因为没有一个人这么猛,直接跳下去!前两次所有人都是到达龙渊谷底下再跳进去的。 白光一闪,鲁玄究来到了龙渊谷内,他定睛一看,周围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层岩叠嶂,碧落河川,羽兽云集,风和日丽,云蒸霞蔚,当真是除去人间别有天,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鲁玄究呼了三息,发现此处的阴阳真气浓度比之前龙渊谷外要浓郁一点,随着他继续呼吸下,他的身体绽放出点点星光,幽蓝带皎,同时骨骼噼里啪啦作响,犹如惊雷,耀辉宏雷之体!此时正自发得替换鲁玄究体内存储不多的阴阳真气,因为浓度提升了。这里是四品灵眼处,鲁玄究觉得呼吸顺畅,如果一直这么滋润下去,可以延年益寿,不用刻意锻炼也能提升体力与力量。 云汐默默得望着鲁玄究跳入了深渊后,一个眨眼,竟然凭空消失了。 “真是神奇,玉兔和夔牛与生俱来的能力自二者混合以来被无限放大了,如同老虎长了翅膀,锦上添花啊!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因为玉兔只是能接引无极真气,相当于提前得到一部分朝元境修士的能力,根本不能储存下来,而夔牛只是拥有宏雷之力,根本没有天都神雷之力,幽皎夔真是一个强大的物种。”鲁玄究啧啧称奇道。 “不过我必须完成最为完美的淬体,浓缩血液后踏入淬体境后期巅峰才能勉强调用一部分天都神雷之力,有三步,第一步,血液逆流,第二步,血液飞驰,第三步,浓缩血液,一步都不能落下。”鲁玄究在心中暗道。 这三步无一例外都需要将武法起手式到终结式练至炉火纯青,信手拈来的地步。 所谓血液逆流便是要求在武法锻体下使得血液形成一种符合阴阳平衡的规律逆转而流,到时吐纳颠倒,身体将承受极大的负荷,第二步血液飞驰,完成了第一步后,由于身体已经符合阴阳流转规律,此时犹如饥渴难耐的狼,最好有丹药进补,如果没有,不知道要吃多少凡人食物才能达到和丹药一个能量标准,因为凡人食物里杂质颇多,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吃杂质,所以云汐才有吃杂质那么一说,真正可以转化为力量的物质很少,就淬血境所谓的丹药而言,便是这种能转化为力量的物质的浓缩,当然不止这一种丹药。完成后,血液犹如惊涛沸腾,血液飞驰便是指这个,此时,身体犹如烈火烤灼,仿佛遭受火刑。待惊涛平息,最后的浓缩血液就简单多了,和修身养性的老年人一样,只要每天都过一遍武法,潜移默化下,血液便悄悄的完成了浓缩。 第一步想要完成将非常痛苦,之前紫霄剑派的那个进入试炼的剑客跳过第二步直接进行浓缩血液勉强完成完美淬血已经很了不起了。 鲁玄究被云汐所传的《太极拳》是人间域修行者最为普通常见的武法,所有修行者如果没有什么大机缘的话,都是从这篇武法开始的,武法分下品,中品,上品,这《太极拳》便属于中品武法了。 鲁玄究望向了一个方向,因为那里有一座巍峨屹立得高山,那是周围所有山里,最高的一座,不过要过去,则需要踏过脚下的这条河。 “哗哗...”声不绝于耳,这条河大概有三丈宽,不知道有多长,鲁玄究根本看不到此河的尽头与源头,鲁玄究走到河边,探出头来往下看,清澈见底!但是有点深,目测有三丈宽,水里映射着自己的倒影,水面波光粼粼,鲁玄究瞥了一眼反射的弧光后正欲要转头,结果他随意再次一瞥,发现自己的倒影消失了! “怎么回事?!”鲁玄究震惊道,他没有发现他背后的影子逐渐开始发生变化,宛如江水沸腾,竟然直立而起化为一个身形和鲁玄究相似的人!他全身漆黑,并指如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鲁玄究的心脏,“轰”得一声巨响!一道金色的闪电宛若惊雷闪过,“啊!”再伴随着一声凄厉得惨叫,鲁玄究猛然回过头,此时他的影子已经恢复了正常。 而在他的瞳孔里有一个奄奄一息浑身焦黑得...水猴子!鲁玄究好奇的走了过去,“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鲁玄究闻言停下了脚步,疑惑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要让我过来?” 那水猴子惊吼道:“你..你..离我远点!我错了!不要过来啊啊!”因为鲁玄究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走了过来。 鲁玄究跟提着鸡一样把他提起来了,他眨了眨眼道:“你怎么变得这么黑啊?莫非是因为刚刚那道金色的闪电?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天都神雷就这么爆发出来了。”说到后面,鲁玄究面色带有一丝歉意。 “呕呕呕...”鲁玄究连忙放开手,因为他竟然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以为抓得是脚呢,没办法,他黑得跟炭似的,根本分不清楚。 “噗”得一声,摔得水猴子眼冒金星,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道:“可恶啊,想我死在此地已经整整八年了,终于遇到了和我死后开始新生后身材相似的家伙,想要夺舍,怎么就遇到个自带天都神雷的煞星啊啊啊啊!我恨啊!”太阳璀璨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身上,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宛若置身红莲地狱,不过一息间,他就化为齑粉随风而散了。 “竟然是水鬼!”鲁玄究闻听后面色一变,所谓水鬼,也叫水猴子,多是死在河边或者死在河里的人因心生怨念而诞生的一种存在,相当于获得一种另类得新生,但是缺点就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准确来说是不能被至刚至阳的东西碰到,鲁玄究体内的天都神雷乃是洪荒至刚至阳之神雷,克死了这水鬼,而这水鬼显然是有了些许道行,有了些许灵智和实力,竟然可以在烈日下待着,而且幻化成鲁玄究在水里的倒影接上鲁玄究的影子想要来一次偷袭,得到了残存的一些零星记忆,他极有可能是第二次龙渊谷开启之时死在这里的试炼者,鲁玄究这样想到。 “可怜得家伙。”鲁玄究悲悯道,他太善良了,鲁衍阳和闻人灵把他保护得太好了,极尽宠溺,宛如温室里的花朵。 同时,鲁玄究又开始思索了,有一只水鬼的话,那肯定就有第二只,第三只...怎么过去呢?难不成真用洪荒至刚至阳之天都神雷轰过去,刚刚那只是纯属意外,那是自己对危险的本能反应。 “我总感觉那座山才是最适合我的修炼场所,其它的山,不行。”鲁玄究细眉微蹙,望着眼前的树林,鸟语花香,绿草如荫,秀色可餐,而每棵大树都显得精壮,至少的也要三个糙汉子环抱才能合拢。 “这是做船的好材料。”鲁玄究走到一棵树前左手背负,右手拍了拍树干。 蓦地,被鲁玄究拍过的那一区域内竟然迅速凝结成一张人脸,翠绿色,有点苍老,鲁玄究大惊,噔噔噔,连退三步,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嘿,你这小家伙倒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那张人脸开口道。 “树妖?”鲁玄究试探道。 “蛤?本树神竟然会被你这毛头小子说成是树妖?嘿!真是如此的话,在你这小屁孩的手碰到我的刹那你就被我吞了!”自称树神的人脸没好气道。 所谓树神与树妖,本质来说都是妖,即草木化形生灵者,但是一个是善妖,即对人族友好的妖,一个是恶妖,便是和人族不死不休的妖,如同恶人与善人。 “树神...爷爷?”鲁玄究因为听着这位树神沧桑的语色和脸颊,开口道。 “嗯。还算有点礼貌。”树神微笑道。 “您活了多少岁了?”鲁玄究好奇道。 “一千零五十六岁高龄喽,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喽,要是本树神不现身显露于你,肯定要被你这小家伙做成船。”树神调侃道。 “不好意思..”鲁玄究有点腼腆道。 “嘿,你这小屁孩还有点意思,来,我传你一部武法。”树神和蔼道。 鲁玄究眨了眨眼,走上了前去,“啊!”鲁玄究脑门吃痛,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原来是那树神凭空变换出一“枝”手来,赏了他一个暴栗。 “哈哈哈,你这小子真是有意思,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本树神,嘿!怎么?还真想要武法呢?告诉你,没有!这是刚刚你这小屁孩随便拍我的惩罚,我称之为老树弹枝!哈哈哈..”树神兴奋得整个身体都在摇晃,带落下一片又一片的树叶,枝丫狂颤,手舞足蹈,当然如果他能站起来的话。 鲁玄究左手揉着脑门,觉得有点委屈,眼眶有点湿润,竟是疼得他流出了眼泪,与此同时,云汐那张惊艳的颜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鲁玄究连忙用右手擦干眼泪,故作坚强。 “唉,你这小家伙好生可爱,来,这次不骗你,真..”“我看你最好就是做成船!”鲁玄究没好气得打断道。 “嘿!你这毛头小子还不信,好!那你就在那看着吧。”树神面红耳赤,然后翠绿色人脸沉寂了下去,在其人脸处,一幅幅图画在显现而出。 鲁玄究双眼放光兴奋看去,“太极起势?转身掤掌?揽雀尾式?”鲁玄究在看到第一张图画的时候就有点狐疑了,再看到第二幅图画的时候就收敛了兴奋,第三幅时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这不是《太极拳》吗! 鲁玄究一屁股做了下来,略显沮丧。“怎么了?小屁孩,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吧?”那落下的树叶竟凝聚成了刚刚那张人脸,又把鲁玄究吓得一哆嗦。 “树神爷爷,这篇武法我有..”鲁玄究调整了下情绪勉强道。 “哦?这么巧?这可是之前的不速之客们挥舞的拳法啊,于是我就记下来了。”树叶人脸摇曳道。 “这是最普通平常的武法,如果没有更好的武法的话只能修炼它了。”鲁玄究有点不开心道。一部武法将影响完成最后一步浓缩血液迈入淬血境后期巅峰所获得气血之力的额外加成。好的武法自然获得的更多,鲁玄究要追求完美淬血,那么必须要一篇顶尖武法。 “哼!你这小屁孩真不知好歹!不懂得珍惜眼前的美好!你都已经知道本树神在此地待了多久了吧!整整一千零五十六个岁月啊!风吹日晒,饱经风霜,什么没有见识过?本树神是没有机会真正化形喽!要在此地枯坐到死喽,属于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妖喽,可是,本树神有什么怨言呢?就算有,那解决问题吗?不能!所以还不如珍惜当下的美好呢!特别是你们人族,生来没多久就能走路,自由自在,你竟然还在抱怨?如果是我,我早就乐开花了!”树叶散去,翠绿色苍老的人脸重新在树干显现而出,图画已然被抹去。 这位树神所说的真正化形指的是和人踏入散源境一样,达到了这个境界的妖,就能走路了,离开束缚自己的枷锁,即草木生长的地方。 鲁玄究闻言一愣思考到:“是啊!有些人都没有无极体呢!修炼到开脉境巅峰就不得寸进了!”然后他又望向了那座最高的山,“我为何一定要拘泥于那无望的外物呢?难道我就一定要爬到那座高山上才能彰显出我追求完璧无瑕的心吗?”然后他又开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太极拳》“是了,正所谓平凡而不平庸,最为普通的东西,其本身才是最不普通的,所谓化腐朽为神奇便是指的是这个意思吧?”不得不说,鲁玄究的“早慧”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了。 正文 第九章 诡梦,突破,异变 , 鲁玄究站了起来望向了树神道:“树神爷爷,谢谢你!” “嘿!不像榆木脑袋,不错,不错..”树神微笑道。 “现在我的主要任务是尽快完成血液逆流后,踏入淬血境初期巅峰。”鲁玄究在心中定计后,说干就干,他按照《太极拳》内的起手式开始引动血液逆流了。 只见其面南站立,自然而放松,双脚与肩同宽,接着其缓缓举起双手呈现捧天状上行的同时,意念也在深吸一口阴阳真气,由劳宫穴吸收天地之精华,其手抬至最高状缓缓下行与呼气的同时,聚天地之精华于百会穴处后,意念百会真气经任脉沉于中丹田,后经带脉斜下胯边后于上身与下身交界处的同时引动起血液逆流,这便是太极起式。 完成后鲁玄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颠倒过来了,呼气变成吸气,未打通的十二经络开始紊乱,全身未打通的七百二十处穴窍不再接引血液,而是吐出血液,痛!切肤裂体之痛!撕心裂肺之痛!痛不欲生!鲁玄究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想经历血液逆流了,这比五马分尸还要更上一筹! 鲁玄究咬牙,浑身颤抖,面露痛苦,勉强接着第二式转身棚掌,气于中丹田,起动柔和,各关节活而不乱,松而不懈,刚而不僵,这是这一式练到炉火纯青,信手拈来时所达到的状态,而鲁玄究目前则是完全相反,起动生硬,关节紊乱,完全松弛,和僵尸似的。同时他感觉要是在继续练下去,自己身体就要垮掉了,于是连忙停了下来。 “呼..”鲁玄究停下的一瞬间,眼冒金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此时的他汗流浃背,仅仅只是一个起手式和中手式,就把他整得如此狼狈,他瞬间产生了一种无力的感觉,打起了退堂鼓,“《太极拳》内一共有一百零八式啊!就完美淬血三步而言,第一步则需要将起手式,中手式,终手式,三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那时血液逆流便完成了,可是实在是太痛苦了!”鲁玄究哀叹道。 树神闻言安慰道:“毛头小子,你要记住,按照你们人族的修炼体系来看,只要你踏过了这一步,你就甩掉了不知道多少同族修士了!高手永远是寂寞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 鲁玄究闻言一愣喃喃道:“高处不胜寒..那是多么孤傲的境界啊!拥有无极体的人不一定就一定比凡人厉害,因为在开脉境之前,凡人与修仙者,没有差距!凡人都在努力,况且是拥有无极体的我,怎能就此停滞不前呢?!”鲁玄究又跟打了鸡血一样,“不过今天到此结束,欲速则不达,我的身体的状况已经不足以让我再次进行血液逆流了。”鲁玄究在心里暗道。 时间过的很快,特别是当鲁玄究专注于修炼时,它仿佛就像无心插的柳叶,一晃眼,绿树成荫。 现在已经是夜晚了,鲁玄究靠在了树神旁边徐徐睡了下去,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和凡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同样出生于鲁国潢阳宫的养心殿内,不过自己和普通婴儿一般无二了,也会啼哭,自己在八岁那年,没有被云汐接引,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了春狩那天,而自己的名字早就已经定下来了,但是鲁玄究并不知道叫什么,只是模糊得知道自己名字自出生后没几天就定下来了。 画面一闪,自己已经成长为一个少年了,二八之数,自己的母亲也就是闻人灵,正火急火燎的为自己选纳太子妃,此时的她仍旧美丽,风韵犹存,而鲁国上下都有点奇怪,奇怪在,举国上下都有一种空中楼阁,鱼质龙文的味道。 画面再闪,忽见战火纷飞,兵荒马乱,自己正惊慌失措乘着马车极速飞驰的画面,“轰”得一声巨响,马车四分五裂,自己也跌了出来,还没等自己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就看到面前一个彪形大汉面带着狞笑挥刀向自己头颅斩来,自己此时已经万念俱灰,惨笑了一声,闭上了双眼,结果自己人头落地的画面没有出现,“当”得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那彪形大汉的人头倒是落地了,自己连忙睁开了双眼,原来是自己的父亲,鲁衍阳正手持利剑,浑身染血,双眼血红,此时似乎正在对自己说些什么,但是鲁玄究听不清,虽然这个画面里鲁衍阳看起来是吼出来的。 画面再闪,此时自己竟然被枷锁捆住!面色麻木,衣衫褴褛,而周围都是和自己打扮类似的人,表情如一,一条条锁链将自己和他们连结在了一起,往前走去,除了他们外,还有身着甲胄手持戈戟的人,他们表情各不如一,有嘲笑,有麻木,有悲悯..而最前方则是一辆马车,龙纹鎏金,显然是皇家马车,而鲁玄究看到了闻人灵,虽然也是衣衫褴褛,但是没有被捆住,此时正在被一位甲士押解向马车里,而梦中的自己看到这一幕再也不能保持麻木了,顿时双眼血红,停下了脚步,全身颤抖,被捆缚住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自己旁边的甲士发现了异常,而周围和自己一样打扮的人都懦弱的低下了头,噤若寒蝉,“啪”得一声,一巴掌打来,是那发现异常的甲士出的手,此时他左手里还有一个盘子,上面有幕布遮挡,看起来是一个球状物体,而梦中的自己犹如弱不禁风的傀儡一样被打倒在地,由于锁链的关系,周围的人环环相扣,都倒了下去。 鲁玄究仿佛也被这一巴掌给打醒了,“娘!爹!”鲁玄究嘶吼一声直接跳了起来,“噗通..噗通..”心脏狂跳,比之被树神吓到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恶,梦里的我怎么这么糜弱不堪?不!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鲁玄究小小得身躯颤抖,眼神带着不甘和执着道。 “小家伙,怎么啦?做噩梦了?”树神枝丫轻颤道。 “树神爷爷,您相信梦里发生的事吗?”鲁玄究逐渐恢复冷静后,沉默良久道。 树神闻言枝丫轻轻下摆又上摆,表示点点头道:“本树神当然相信啦!所谓梦,就是现实的一种另类映射嘛,虽然可能光怪陆离,但是无不反应着某种真实,就犹如那滔滔不绝不知流向何方的河水一样,虽然你可以取之为己用,但却不能让它停下来。”树神说到后面时,用枝丫指了指鲁玄究之前遭遇水鬼的那条河。 鲁玄究闻言思考道:“如果梦真的是现实的某种映射的话,那么我的祖国岂不是难逃历灭亡的命运?不!不可以!灭亡的只能是另外两国!”想到后面鲁玄究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此时旭日已东升,正值万物复苏的时候,鲁玄究当即又开始了昨日的那套起手式,他的身体犹如点点星光在闪烁,深邃而清冷,又如倾盆大雨伴惊雷,轰轰作响,虽然还是渡秒如年,但是他感觉的到没有第一次那么痛苦了,这简直匪夷所思!因为一般人不可能有这么明显的感觉!一般人至少也要进行两周时光,才能得见有如此明显的变化! 因为根本原因是,一般人的根骨因为没有机缘,所以最为普通,但是鲁玄究不同,他的根骨是耀辉宏雷之体!幽皎夔的体质!而且不是那种稀释的耀辉宏雷之体,而是那位幽皎夔用毕生的修为作引,导入鲁玄究体内的耀辉宏雷之体!虽然他本身是洪荒遗脉,血脉稀释了,但是可以用修为来凑数!至少灌顶于一个拥有无极体的人有返祖那般的血脉,并不难,也不奇怪。 “不如还是不要进行第二个中手式了,先把这起手式练习到起手后不会再感觉到疼痛,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的那种状态再说吧。”鲁玄究如此想到,说干就干,他果然没有再进行中手式。 如此这般,他再度过了快要三天了,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目前是他来龙渊谷第四天的夜。 “奇怪了!外面那些试炼的同道怎么没有进来呢?难道说,在进入那个漩涡的刹那,会被随机传送到这龙渊谷内各个地方吗?”鲁玄究再次完成了一次起手式后,疑惑的想到,因为他这个地方,自三天以来,没有任何人突然出现。 “先不管这个问题,为什么我这两天都没有进步呢?”鲁玄究又疑惑道,原因无他,因为这三天以来,他只进行了起手式,然后第二天对照着第一天,没有进步,鲁玄究没想那么多,可能明天就有变化了,结果第三天对照第二天,鲁玄究进行这起手式却感觉依旧如第二天那般一样的疼痛,没有减轻,同样没有进步,鲁玄究不敢进行下去了,因为如果天天都这么疼的话,虽然不复第一次练习那起手式的撕心裂肺,但是他可不是木头,经不起这么“雕琢”的。 鲁玄究开始思考原因..当看到树神那厮伸长着枝丫到河里拦住自上游往下的木桩玩的不亦乐乎时,鲁玄究灵光一闪,想到:“最开始我是进行了第二中手式的,而后来的一天,我则是没有进行中手式,但我发觉有进步,接着第二天一样没有进行中手式,而且相比于昨天,没有进步,然后是第三天,也就是现在,我依然没有进行中手式,而且相比于昨天,也没有进步,我就犹如那木桩一样,被挡住了,而那树神爷爷的枝丫就是挡住我的东西,我想要进步,则必须像这流水一样,必须进行中手式,才会有进步。”鲁玄究一下就找到了问题所在。 于是翌日,他开始了中手式的练习,疼!但是鲁玄究知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不能坚持下来,那么就会变得犹如那木桩一样任人宰割,而不是化木桩为船,扬帆起航。 后天来了,鲁玄究再次运转起手式发现,果然有进步!“果然如此,看来是不能躲避痛苦了!只有切身体会痛苦才能感受到轻松的珍贵!也只有向死而生的勇气与信念,才能有破釜沉舟的力量!”鲁玄究兴奋道。 “嘿,这小子挺有意思,自打这小屁孩拍我脑门开始,我就觉得他不凡,唉,倘若我也能像他一样走路就好喽!”树神闻听着他说的话后,望着鲁玄究,默默得想到。 就这样自鲁玄究来到龙渊谷过去了有一周的时光,这一日的夜,鲁玄究体内血液逆流,五脏六腑,未打通的十二经络与七百二十处穴窍,开始以一种符合阴阳平衡的规律进行运转着,他此时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有的只是舒畅!淬血境初期第一步血液逆流,小成!这不得不让人瞠目结舌!就《太极图》而言,淬血境一共有二十七式,初期九式,中期九式,后期九式。鲁玄究初期已经完成了三式,只要完成后面六式,即可达到淬血境初期巅峰。 因为一般人都至少需要一年的时光才能小成完美淬血第一步,血液逆流!而鲁玄究不是一般人,他根骨极佳,身具耀辉宏雷之体,而且还有顽强的毅力! “呼..”鲁玄究嘴角挂着淡淡得笑意,现在是这周末的夜,树神则微笑道:“小屁孩资质尚可,不错,不错,朽木可雕也。”鲁玄究闻言不置可否道:“树神爷爷,您知道河对岸的那座最高得山吗?”树神闻言望向了鲁玄究所说的那座山,“那座山有点古怪,因为其是十六年前才出现的,那时我还在打盹,结果听见‘轰’得一声巨响,把我吓得一哆嗦,然后本树神定睛一看,那座山就出现了,然后是八年前,嗯...”树神眼神有点恍惚,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鲁玄究见树神还没有动静,于是开口道:“树神爷爷?” “唔..嗯..怎么回事?”树神恢复了过来,枝丫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鲁玄究好奇道:“怎么了?”树神面色有点痛苦道:“我也不知..”鲁玄究更疑惑了,不过他也没有过多追究,暂时想不明白的事,怎么想也是惘然,鲁玄究走到了树神旁边道:“那就不要知道好了。”然后靠在了树神的身边,“呼..”打起了呼噜,秒睡!树神默默得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很快就来了,鲁玄究在朝日的光芒悄悄得照在他眼皮上时,他就蓦地睁开了双眼!犹如鲤鱼打挺“腾”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准备开始一天的修炼,树神不由默默赞叹道:“这小子怎么这么自律?如果不是和他有一周时间的接触,我恐怕要将他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了!” 鲁玄究正准备下一阶段即血液飞驰的起手式,结果异变突生,自那河流上游方向,岸边突然窜出一个人,“啊啊..救..命..救..”只见其连滚带爬得往鲁玄究方向奔去,鲁玄究闻言扭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不过二六之数,然后鲁玄究面色奇妙了起来,因为这个少年就是之前云汐与冷雨贞交易的牺牲品,想来,是因为云汐锋芒毕露直接将柳青阳给宰了,然后那器魂宗的弟子,自然就不可能进入试炼了。 不是谁都和鲁玄究一样,悍不畏死的敢直接跳悬崖的。 片刻,那少年便喘着粗气来到了鲁玄究面前,此时他双腿发软,全身上下都在颤抖,鲁玄究急忙扶住了他道:“你怎么了?”此时,在鲁玄究眼里,少年面露惊恐,嘴唇如痉挛的肌肉,双手死死得抓住鲁玄究,好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他恐惧道:“水!都..水!怪..怪物!”鲁玄究懂了,这是碰到了水鬼,同时他觉得这少年也太大惊小怪了吧,这不没死吗?至于吓成这样吗?鲁玄究安慰道:“不要担心,天已经亮了,水鬼是不能长时间待在阳光下的。”少年闻言还是之前那副样子,鲁玄究无奈,将他引到树神处坐下。 结果他还是不肯松开鲁玄究,鲁玄究再次安慰道:“不用担心,这个地方很安全的。”少年闻言终于缓缓松开了手,然后他的肩膀突然被一抹翠绿色的枝丫拍了拍,少年鬼使神差得转过了头,结果一张苍老而又翠绿得人脸出现在他的瞳孔中,“啊~”少年两眼一翻,如同死鱼一般,像傀儡一样倒了下去。鲁玄究刚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一声仿佛万念俱灰的哀叹,狐疑得扭过头,结果看到了少年和尸体一样靠在树神旁边。 鲁玄究埋怨道:“你干嘛吓他啊?” “蛤?这小子吓到我才对吧?”树神面红耳赤道。 “唉,这位可怜人呼吸好薄弱啊,简直和将死之人差不多了,嗯..他不会也变成水鬼吧?”鲁玄究用右手把持着他的脖颈后又申到他鼻子下,而他说前面的话时,面色还带着悲悯,可说到后面,鲁玄究面色古怪了起来。 “有可能,不如把他埋了吧?也不行,有可能变成尸鬼..”树神先是赞同道,然后又反对道。 所谓尸鬼,则是和水鬼差不多,都是因为死时心生怨念得到的另一种新生的存在,不过一个是在陆地上,一个是在水里或水周围。 鲁玄究面色一黑道:“我又不是说他真的死了。” 树神也贫嘴道:“哼,本树神又不是说真要埋了他。” 鲁玄究不和他斗嘴,因为他还要修炼,完美淬血第二步,血液飞驰!鲁玄究开始了血液飞驰的起手式,就这样,时间到了黄昏,而太阳似乎都厌倦了东升西落的生活,此时的它悄悄得躲了起来,不想往西边落下了。“嘀嗒嘀嗒..”刚开始雨点还如爆裂的豆子一样,零星洒落,不过三息间,雨点就如同东海龙王的喷嚏,连绵悠长,剧烈如雷,鲁玄究连忙躲到树下,好在没有被淋湿太多。 “嘿嘿,又来喽~”树神奸笑道。 “什么又来了?”鲁玄究狐疑道。 “喏,你看这雨啊,每周一次,从不缺席,我等能长的这么壮实,这雨水可是有莫大的功劳,唉,我说你这小子,下雨天也不消停,还练呢?”树神说到前面还好,一说到后面跟吃了一头鲲鹏似的,惊道。 “没有什么能阻挡,只要我还能动,我就会一直练下去。”鲁玄究平静道。 “好吧,不过本树神要提醒你,每次这雨都能用‘倾盆’来形容,每次这‘风’..”还没等他说完,鲁玄究就感受到了这风到底如何了,当然,后面的话就算他想听也听不到了,“呼呼..”声不绝于耳,犹如鬼哭狼嚎,“唰唰..”狂风鞭策树叶的声音直冲云霄,犹如碎珠落玉盘,宛若裂铁割石英,难听,难听至极。 “岂不是和在海岸一样,会‘涨潮’?”鲁玄究郁闷得吼道。 “你~说~什~么~”树神也吼道。 “我看你是皮痒了!”鲁玄究哼哼道。 “嘿!你小子才皮痒了,嗯,是没错,的确会...啊呀呀,又来,你个贼老..啊呀!老树我也会疼的呀..”树神刚开始面红耳赤,说到后面则变得没好气起来,接着又是揶揄,因为“轰!轰!”得两声巨响,两道惊雷接连闪过,不偏不倚得自树神的顶端直捣黄龙贯通到老树盘根处,接着就是“轰轰轰”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树神的咒骂,自碧落而下的天雷,如同惊涛骇浪般聚集而来,但是树神却是很轻松的样子。 四周一片风雨晦暝,鲁玄究似乎成为了这黑夜里唯一的光,幽蓝带皎,虽然显得神秘与幽深,但是却是少年为数不多的希望,鲁玄究轻叹了一口气,细眉微蹙,停止了练习,望着眼前的少年,然后对树神吼道:“树神爷爷,能不能将这个少年保护起来?” 树神闻言面露微笑,同样吼道:“没问题。”树神正欲伸出树枝将少年包裹住,结果异变突生,只听见“轰”得一声巨响,似乎传自河对岸。鲁玄究扭头看去,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就直接面目呆滞,如遭雷击,因为在鲁玄究的瞳孔内,一股气势滔天,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泥石流直冲而来,“不好!”树神面色大变,连忙伸出了树枝向鲁玄究与少年,结果还是晚了一步,鲁玄究与少年犹如在无量沧海中的一瓢小船,弱不禁风。 鲁玄究再次睁开眼已经是艳阳高照的时候了,“啪啪..”声传入耳畔,鲁玄究缓缓睁开了双眼,然后连忙又闭上,因为阳光太刺眼了,他扭过脑袋睁开双眼看向发出“啪啪..”之声的地方,原来是一处篝火,其上有一个石制锅,被架起来,内里还有点点香味溢出,而篝火旁还坐着一位少年,鲁玄究站了起来,然后又眼冒金星倒了下去,还发出“噗”得一声轻响,鲁玄究才发现,原来是个塞满了干草的床,软软的真舒服,还有个同样塞满干草的枕头,虽然比之自己在潢阳宫的床与枕头要低劣不少。 鲁玄究看向少年,露出惊讶的神色道:“你是谁?” 少年自鲁玄究站起就开始关注着他了,此时他闻言平静道:“无瑕剑派,李凡心。” 鲁玄究点了点头道:“李大哥,你有没有看到有和你一般的少年啊?” 李凡心闻言一愣低下了头,良久,李凡心抬起了头,望向了一个方向道:“他已经死了。” 鲁玄究闻言一愣,望向那个方向,只见那里有一座小土堆,上面还立了一块方形石头,赫然是一座孤坟。同时鲁玄究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竟然是草原,一马平川,苍翠欲滴,走兽云集,飞禽掣天,还有几只小羊正聚集在一起离自己不过三丈远,现正带着好奇的目光望向自己。 鲁玄究细眉微蹙问道:“李大哥,你是在哪发现我和那位少年的?” “一处海岸边,那时那位少年已经面色惨白,死去多日了,而你也是奄奄一息,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李凡心回道。 “噗”得一声,从后方传来,鲁玄究狐疑,李凡心则眸光闪烁道:“就是他,我的坐骑,赤兔,是他驮着你们来到这里的。”鲁玄究侧个身,往后看去,之前的视觉死角里有一匹赤红色的烈马正目露倨傲之色望向了自己,鲁玄究对其微笑道:“谢谢你。”“噗。”赤兔侧过头,眼神别过鲁玄究,然后又偷偷望向他,结果鲁玄究依旧面带笑容在望着他,“噗。”赤兔这次直接转身了。 “你叫什么名字?”李凡心把这一幕幕看在眼里,问道。 “鲁玄究。”鲁玄究正过身来,望着李凡心道。 “鲁玄究,你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在我将你放上床榻的时候,我就没报太大的希望,结果在第一天的夜,你的身体竟然自发的发出白月色之光,似乎是正在吸收天地的阴阳真气修补自身寸寸断裂的骨骼等等,太神奇了,第二天也是如此,现在便是第三天的正午了。”李凡心奇道。 “那是因为..”鲁玄究把龙渊谷上遇幽皎夔的经历告诉了他。 “竟有如此厉害的物种。”李凡心听完后震惊道。 “的确如此。”鲁玄究也这么认为。 “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吧,我曾经试图喂给你汤,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李凡心已经知道鲁玄究不用进食。 “哪有,李大哥你真善良。”鲁玄究眨了眨眼道。 “还好吧,对了,你的师父可真厉害,要是我也有一个这样的师父就好了..”李凡心先是腼腆一笑,然后连忙扯开话题,他自在海岸那里看到鲁玄究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之前云汐后面的那个人了。 “师父吗?云汐她更像是姐姐..”鲁玄究如是道。 “是吗?如果我有一个这样护着我的姐姐,我心里肯定乐开了花。”李凡心微笑道。 “嗯,不过那少年可是真的惨啊..”鲁玄究看向了那座孤坟,他现在明白了,龙渊谷真不是善地,怪不得它能葬送三十三条生命,同时,这少年真如云汐所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不该进来的。 正文 第十章 山岭 , “嗯。”李凡心同样看向了那座孤坟,露出悲悯的神色。 “李大哥,你是什么时候进入试炼的呢?”鲁玄究扭过头好奇道。 “当时龙渊谷关闭只有半柱香时间,我当时在你进入后一个瞬间便被剑君引进来了。”李凡心同样扭过头平静道。 “那李大哥当时进入后周围的环境是什么呢?”鲁玄究接着又问道。 “就是发现你和那少年的海岸,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李凡心回道。 “果然,每个人进入这龙渊谷的位置都是随机的。”鲁玄究点了点头。 李凡心闻言斟酌了一下道:“的确如此,我上一次进入龙渊谷的时候则是在一片山岭,那时我才十一岁半,出来的时候明明只过去了一年半,结果外面已经过去了三年。” 鲁玄究震惊道:“竟然如此?” 李凡心微笑接着补充道:“那时龙渊谷第一次开启时候的事了,你别看我现在这么年轻,那不过是因为我在龙渊谷得到了一枚定颜丹,所以我一直维持在了十二岁的样子,但是我实际上已经二十六岁了。”所谓定颜丹顾明思意,就是保持容颜,身材的不变,但是本源寿命不会被定住。 “李大哥二十六岁了?”鲁玄究更震惊了。 “嗯,那是我在一处遗址找到的。”李凡心如是道。 “竟然还有遗址?”鲁玄究觉得小脑袋瓜在嗡嗡作响。 “嗯,不过话说回来,当时我听见自海岸那边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声响,于是和赤兔赶去了那里,结果达到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了,只见海水里混杂着污浊的黄色泥浆,几乎快要褪去了,而你和那少年都是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被潮水打上岸来的。”李凡心平静说道。 “竟然已经是一周后了!那么在外面应该是四周后了吧!”鲁玄究推测道。 “嗯,的确如此。”李凡心微笑道。 “唉,浪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啊!李大哥你的修为已经到何等地步了?”鲁玄究先是哀叹道,然后又是问道。 “不过才淬血境中期巅峰。”李凡心有些腼腆回道。 “嗯。”鲁玄究点了点头。如果李凡心超越了淬血境,也就不可能进龙渊谷了。 “说来惭愧。”李凡心有点尴尬道。因为如果按八岁开始修炼来说的话,一般凡人二十六岁这个年龄修为都已经达到逆脉境了,而拥有无极体的人一般已经达到开脉境了。 “李大哥你原来就是第一次进龙渊谷活着出来的寥寥七人中无瑕剑派中的那唯一一个人啊。”鲁玄究接着道,因为李凡心说过他是无瑕剑派的人,云汐和他说过第一次试炼只有一位无瑕剑派的人活着出来,而且李凡心说过曾经进入过龙渊谷。鲁玄究也听到了当时付老翁与紫霄剑派负剑老翁的对话,已经知道龙渊谷第二次开启后,试炼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所以才这么肯定。实际上,云汐在听那付老翁与负剑老翁对话之前也不知道。 “嗯。”李凡心恢复平静道。 “我感觉明天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修炼了。”鲁玄究期待道。 李凡心没有接话,鲁玄究接着道:“对了,你刚才说的遗址是在那片山岭内吗?” 李凡心闻言平静道:“是的,它就在草原前方,海岸的方向则在后方,如果明天你好起来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嗯。”鲁玄究点点头。 “不过这个地方也不是善地,因为有一些吃人的走兽出没,夜晚最好还是去往前方的一片森林休息。”李凡心说着就站了起来踩灭了篝火。 “好的。”鲁玄究回答道。 李凡心将他背负到赤兔上,然后也上了马,此时鲁玄究在前,李凡心在后,鲁玄究被他护着。 “你真是不简单,鲁玄究,赤兔可是我见过最桀骜不驯的马了,可是他竟然允许你坐在他的上面。”李凡心奇道。 “还好吧。”鲁玄究不置可否。 “嘶嘶..”赤兔的长鸣一声,高抬前脚,眼神倨傲瞥了一眼鲁玄究和李凡心后,当真是脱缰的野马,直接奔赴前方而去了,鲁玄究在赤兔起跑时差点被甩出去,好在李凡心护住了他,李凡心已经习惯了。 鲁玄究之前望向过后方,一望无际,怎么会出现森林呢?结果,在赤兔马奔跑了有两个时辰得时间之后,鲁玄究才恍然,他真的看到了有隐隐约约郁郁葱葱得绿色映入眼帘, 期间,曾遭遇猛虎猎豹还有雄鹰,不过赤兔大展神威,有惊无险,最后还面带戏谑得望向了三种不速之客,而鲁玄究则是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草原风光确实美,但是要有命才能欣赏啊! “竟然真的有森林,奇怪为什么在之前那里看不到呢?”伴随着“呼呼..”风声与“嗒嗒..”马蹄声,鲁玄究有点疑惑大声说道,因为那片森林所在地和之前鲁玄究所躺的地方,并不算太远。 “那片森林的走兽体形力量虽然和草原差不多,但只要待在树上睡觉就行了。”同样伴随着“呼呼..”风声与马蹄“嗒嗒..”声,李凡心大声说道,并没有回答鲁玄究。李凡心在行进的交谈里已经知道鲁玄究的修为了,虽然是刚刚踏入淬血境界,但是有他李凡心在,他已经是淬血中期巅峰的存在了。 再有两个时辰后,已经入夜,期间来了一场大雨,不过没有之前那般滂沱,鲁玄究与李凡心不出意外的来到了森林内,此处和之前鲁玄究待的小树林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赤兔停了下来,李凡心跳了下来,摸了摸赤兔的头道:“赤兔,还要麻烦你背着鲁玄究一阵。” “噗”算是赤兔的回应,赤兔依旧是那副倨傲的样子,不过并没有把鲁玄究甩下来。 鲁玄究打量着周围的树发现,和之前小树林的那些树差不多,其中最为普通的也是最多的树是槐树,绿影重重,还有桦树,白黑相间,银杏树,嫩绿似娇,金合欢树,针尖麦芒,枫树,深红如火等等,皆随风而荡漾,虽没有百花争艳那么迷人沉醉,但是却是有一副世外桃源的与世无争。 李凡心来到了两棵临近的金合欢树旁,望着金合欢的刺球花道:“这种合欢树的刺其本身是没有毒的,但是遭遇到力量则就变得有毒了,适合做屋顶,我们今晚就睡在这上面吧,飞禽不敢妄动。” 鲁玄究点了点头,他可没有睡觉翻身的陋习,看来李凡心也是,这金合欢是把双刃剑,草原和森林的飞禽走兽都是狠厉的。 夜很快就来了,赤兔则去往了草原,那才是他放飞自我的地方。一夜无话,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到鲁玄究的眼皮之时,他当然没有像之前鲤鱼打挺那般“腾”得站起来,因为他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尖刺,他并不知道,就因为这个原因,李凡心躲避了好几只飞禽以及那些会爬树的走兽的觊觎,鲁玄究则更为特殊,他在夜间吞吐阴阳真气的气势对于它们来说有点恐怖,犹如人族初遇烈火一般,它们自然不敢靠近。 鲁玄究轻轻拨了一下内里的一处枝丫,这是一处简单的机关,然后周围的刺球花们犹如牛皮筋一样倒飞而开返回原位了。 李凡心同样如此,他们两人醒来的时间几乎统一。 二人隔树而望,相视一笑,此时鲁玄究早已恢复了正常,上至额骨,下至足骨都和之前一般无二,生龙活虎,在鲁玄究轻巧的游走间,他已然下了树,来到了地面上,然后双手举天伸了个懒腰。看得李凡心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啊! 李凡心也下来了,此时鲁玄究已经开始了《太极拳》第四式起手式,鲁玄究还差后面六式,只要将其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鲁玄究就能到达淬血境初期巅峰完成血液逆流了。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鲁玄究能清楚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到达了一个阈值,如果接着修炼下去,自己将承受不住接下来的痛苦了,鲁玄究细眉微蹙,扭头发现李凡心已经生起了一个篝火,只见其驾着树枝,树枝插着只野兔子,开始烤起早饭来了,鲁玄究好奇道:“你所使用的武法是《太极拳》吗?” “并不是,是《无瑕剑诀》,其中包涵了一部剑法。”李凡心微笑道。 “那么,你有没有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有一个阈值呢?关于身体坚韧程度的阈值。”鲁玄究引导道。 李凡心一阵沉默,眉头一皱平静道:“鲁玄究,难道说,你不借助任何丹药,完成了《太极拳》的前三式?” 鲁玄究闻言一愣有点兴奋也有点好奇道:“嗯。” 李凡心放下兔子,跟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然后走到他的身边,连转了好几圈,右手食指与大拇指捏着下巴,就是没有说话。 鲁玄究的瞳孔随着他而动,最后忍不住道:“怎么了,李凡心,难道说我身体里长了花吗?” 李凡心沉思道:“所谓阈值,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奢望,因为如果不借助丹药,我根本无法修炼剑法,那种痛苦,语言无法描述,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什么?!”鲁玄究震惊道。 李凡心点了点头补充道:“起初我认为我资质低劣,后来我才发现,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如果不借助丹药,根本不可能进行修炼。” 鲁玄究沉默,那么自己要修炼下去,则必须借助丹药了,可是丹药怎么搞呢?鲁玄究试探问道:“李凡心,你之前所提到的遗址里,还有丹药留着吗?” 李凡心闻言平静道:“没有了,所有丹药被我带在了身上,认识的内能吃的我都吃了,而在我出龙渊谷的那一刻就被剑君分掉了一部分给剑派,而我自己的那些丹药还留在家里。” 鲁玄究虽然早就猜到可能是这样的结果,但是还是不免有些失望,“不过..”李凡心又望着鲁玄究微笑道。 “不过什么?”鲁玄究在内心腹诽不已,竟然还摆谱?! “那个遗址有炼丹的地方,工具俱全,如果只是淬血境止痛的丹药的材料的话,我上次看到还有一部分剩余,不过我并太不会炼丹。”李凡心诱导道。 “哦,你是想让我自己琢磨琢磨丹药之道吧?”鲁玄究恍然道。 “嗯,我也想自己钻研的,但是呢,我已经二十六岁了,修炼就很需要时间的了,根本不可能再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李凡心颇有些无奈道。 “我可以试试,反正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想要继续修炼下去,只能靠丹药辅助了。”鲁玄究如是道。 “倘若可以,可否为我炼制一批淬血中期巅峰至后期的止痛丹药?”李凡心平静道。 “当然可以。”鲁玄究微笑道。鲁玄究已经知道,李凡心和他一样都是走完美淬血路线,所以才这么久还在淬血境徘徊。 而丹药有凡品,上品,圣品之分,每个品阶还分下品,中品,以及上品,而炼丹所用的材料为草药,草药又有凡品,上品,圣品之分,对凡阶丹药而言,是有丹毒的,不管是下品,中品,还是上品,都是有杂质的,即丹毒,这是因为凡阶丹药所用的材料多为凡品草药,顾明思意,自然有杂质,而自下至上品,品阶越高则杂质越少。 炼丹需要丹炉,还要有可控地火,丹炉与地火等阶与丹药与草药等阶一样。 “现在就出发吧。”鲁玄究提议道。 似乎是回应他似的,赤兔跟北风卷地百草折一般,生怕李凡心与鲁玄究忘了他似的,冲了过来。 “嗯,穿过森林,那个遗址在前面那片山岭内,只要到达那里,我就知道遗址在哪了。”李凡心一边啃着兔子肉,一边道。 “走吧。”鲁玄究正欲跳上赤兔的背上,“咴咴..”醇厚的同时带着一点磁性,鲁玄究扭头看去,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匹浑身洁白的马,此时正缓缓朝自己走来,鲁玄究望向了他的双眸,很清澈。 “你有什么事吗?”鲁玄究微笑道。 “噗”马儿转了个身,然后瞳孔望向了他。 鲁玄究懂了,没有跳上赤兔,而是跳上了这匹意外来客。 “就叫你的卢吧。”鲁玄究上了马后,随意道。 李凡心越看鲁玄究越觉得他是个怪物,因为自己降伏这赤兔,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甚至都要放弃了,结果这厮几乎什么都没干,就来一匹马投送怀抱,“或许不如赤兔。”李凡心在心里想到。 二人二马就这样上路了,赤兔对的卢这个不速之客意见很大,因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充满了不屑,而的卢的眼神和鲁玄究一样澄澈至极,李凡心失望了,因为的卢和赤兔不相上下。 期间,鸡飞狗跳,曾遇到过棕熊与狼群,赤兔还踩死了几头不长眼的蟒蛇,的卢则曾一跃三丈高将欲伸出利爪将鲁玄究抓走的雄鹰踩了个趔趄,然后它就被野狼群给撕碎了,赤兔见了还以为这厮跟他争呢,于是故意偏转路线,宛如天马行空也飞腾而起,期间将几只野猴子踩下了树,的卢则根本不理他按原来的路线行走,赤兔更气了,于是加快速度试图超越的卢,的卢亦加速向前,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旁边窜出了一头直立棕熊直向他扑来,赤兔那厮见了还以为跟他终于肯和自己比速度呢!在他眼里哪有什么棕熊?于是二人二马在这略显怪异得行进里来到了山岭处,后方野狼群在野狼王不甘的低吼中退回了森林,棕熊呢?被的卢与赤兔一左一右踢的眼冒金星,不敢再造次。 这片山岭的规模比后方的森林要小一大截,而俯视看去宛若一条条盘卧得游龙,横沉万里,龙吟聚气,白雾升腾,犹如水中花,镜中月。 五天后,的卢,赤兔已经停下来了,嗯..准确的说是的卢确实停了,但是赤兔跟李凡心之前打量鲁玄究一样,左转转,右转转望着的卢,犹如刻薄的老债主,锱铢必较,生怕的卢没有什么毛病给他挑的似的,的卢斜睨他一眼后便不再关注了。“噗”得一声,赤兔顿时就来了脾气,“不要闹,赤兔。”李凡心拍了拍赤兔的脑袋平静道。赤兔如骄傲的公鸡一样,扭过了头,确是真的不再造次了。 “你还记得遗址在何方吗?”鲁玄究问道,因为周围的雾太大了。 “记得,你要相信我。”李凡心微笑道。 鲁玄究和李凡心乘着马进入了这片山岭,宛若石沉大海,变得无影无踪了。 兜转离合间,鲁玄究与李凡心回到了原点,鲁玄究望向了李凡心,后者面露尴尬道:“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起雾。” 鲁玄究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他,李凡心被他看得发毛泄气道:“好吧,我承认,这片山岭稍微有点大,第一次进龙渊谷我是在这片山岭内的,没走几步就到看到那个遗址了的。” 鲁玄究正欲开口,结果被李凡心打断道:“我可以保证,只要给我不过两个时辰,我带着赤兔溜一圈就能摸清楚地形。”说到后面李凡心胸有成竹起来。 鲁玄究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和你一起,以免发生意外。” 正文 第十一章 紫霄剑诀 , 李凡心也点了点头道:“好的,如此最好。” 二人又这么进入了山岭,与李凡心说的不差,他与鲁玄究兜兜转转两个时辰下真的来到了李凡心所记忆的那个遗址处。此时已是艳阳高照多时了,之前那副云雾霭霭的山岭好似穿上了新装,犹如掀开红盖头的娘子,终于显露出她本来的样子了。 鲁玄究面色有点恍惚,原因无他,因为这座山是周围最高的山,而李凡心所说的这个遗址便是在眼前这座巨山的山脚下往里的一个山洞里,即这座山的底部。鲁玄究突然提议道:“再往前走走看。” 起先李凡心先是喃喃皱眉道:“竟然变得这么高了。”待其闻言后更是迷惑道:“为什么?” 鲁玄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驾驭的卢与这座山擦肩而过,往前奔去,只听李凡心在后大喊道:“别去了,第一次进龙渊谷的时候我曾经往前探查过,那里有一道陡峭的山岭横在那里,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鲁玄究没有因为此番言论而改变,依旧与的卢往前奔去,李凡心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但还是跟了上去。 片刻,鲁玄究已经下了马,此时他小嘴微张,能塞下一个鹌鹑蛋,眼神震惊,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原因无他,因为他发现了树神,他一眼就看到了他,而两者之间,隔着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赫然是之前鲁玄究刚进入龙渊谷看到的那条河,依旧三丈宽。 “树神爷爷!”鲁玄究吼道。 树神好似没睡醒,枝丫摇曳,又露出了那张翠绿色的苍老人脸,此时望向了鲁玄究,一愣然后手舞足蹈起来,貌似在表达兴奋同样吼道:“你这小子,将近两周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归天了呢!” 鲁玄究没有再回话,而是喃喃道:“龙渊谷是个球。” “什么?什么球?”李凡心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也下了马,他同样震惊,因为之前那陡峭的山岭不见了,同时对鲁玄究与那前方的大树的对话感到奇异。 鲁玄究望着李凡心平静道:“是了,因为你第一次进龙渊谷的时候,有那一望无际的海与那陡峭的山岭隔着,所以才不会知道龙渊谷其实是个球。” “什么球啊?你倒是说清楚点啊!”李凡心急道。 鲁玄究嘴角微翘道:“你相不相信,如果踏过这条..”鲁玄究顿了一顿,眼神有点呆滞,转而道:“你之前说进来后的环境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 “是啊!”李凡心有点莫名其妙道。 “有没有碰到水鬼?”鲁玄究眼神直逼李凡心问道。 “没有,哪有什么水鬼,倘若真的碰到了,你就不可能见到我了。”李凡心眉头一皱道。 “哦..”鲁玄究点了点头目光恢复了呆滞。 李凡心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是个球啊?” 鲁玄究却是没有回答他,接着又问道:“发现我的时候,可有碰到水鬼?” 李凡心闻言一愣回道:“没有,不对,应该是不知道,因为我没有靠近大海,当时,你和那少年离那大海有一丈远。” 鲁玄究又是“哦..”一声。 李凡心听得想揍他,鲁玄究接着前面的话嘴角微翘,看得李凡心在心里腹诽不已道:“你相不相信,如果踏过这条河一直往前走,就会看到你所之前所看到的大海了..”鲁玄究又顿了顿,然后又神秘一笑,望向了李凡心。 李凡心被气笑了,特别是鲁玄究的神秘一笑,他觉得这厮好欠打!但是嘴上却是颤抖道:“嗯..我相..信,所以呢?所以你就不能把话说完吗?”李凡心说到后面激动了起来。 鲁玄究则不紧不慢,背负双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悠悠道:“你相不相信,踏过那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来到岸上,便是你当时发现我的地方。” 李凡心闻言一愣,泄气道:“我猜你接下来的话是:‘你相不相信,当你继续望前走就会发现一个草原..’然后又是:‘你相不相信,当你踏过草原会发现一片森林..’...”李凡心越说到后面,鄙夷之色越浓。 而鲁玄究则笑得跟云汐似的,眼睛弯成月牙,仿佛高山流水遇知音。 李凡心苦笑道:“原来你说的龙渊谷是个球,是这个意思。” 鲁玄究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当时在草原上看不到森林。” 李凡心点了点头,鲁则对树神吼道:“树神爷爷,我暂时先不过来,我先修炼至淬血境后期巅峰再说!” 树神摆了摆“手”作告别态同样吼道:“小屁孩快去吧。” 鲁玄究点了点头,上了的卢驾驭着他同李凡心与赤兔一起回到了之前那座巨山。鲁玄究平静道:“带路吧。” 李凡心闻言点了点头驾驭着赤兔绕到了这座山周围一处隐秘的角落,只见这个地方毫不起眼,数根藤蔓犹如老龙一般板扎而下,与其它地方相差不大,李凡心却是下了马然后走到一处角落旁的石堆前,观察了一下,然后一脚踩上了一块并不算起眼的石头,貌似听到“咔擦”一声轻响。 整座山仿佛失了根基一样,开始颤抖起来,宛若地震,整个龙渊谷似乎都摇了三摇,接着,在鲁玄究之前看到的那处隐秘的角落,传出了“咔咔..”不断得声响,竟然是一座石门缓缓向上移动,震落下沙砾的同时被打开了! 的卢跟跳西域舞似的,原因无他,因为这座山的震荡带落了一些碎石块,自山上而落下,待平息下来后,的卢愠怒的望向赤兔,仿佛在说:“管好你的主子!”赤兔斜睨他“噗”得一声,宛若在说:“关你屁事?”的卢不和他一般见识,一甩头不理他了。 鲁玄究下了的卢,望着那幽深的洞口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李凡心却走了过来有点苦笑道:“你可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发现这个遗址的?”李凡心也学着鲁玄究顿了一顿,然后看鲁玄究的反应。 鲁玄究依旧望向了那洞口目光呆滞,李凡心泄气了,颇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于是接着道:“我当时一进来,就踩到了这个石堆,然后一个不稳跌坐了下来,接着周围的情况就和刚才差不多了。” 鲁玄究点了点头平静道:“带路吧。” 李凡心闻言也点了点头,走到了鲁玄究前方往洞口走去,而赤兔则跟野孩子一样,飞奔而走,的卢则默默得待在原地。 之前挂在那石门前的藤蔓已经被砸的稀巴烂,自然挡不住二人,在鲁玄究进来后,李凡心左手拍了一下墙上,只听“咔擦”一声,点点星星之火燎原起来的同岁,“咔咔..”声也在响起,原来是周围的火把亮了起来,而且石门也正逐渐关上了。 火把分布在四周,每个间隔不算太远,都有半丈的距离,这里是个通道,石制的通道,有一丈半宽,一丈高,不知有多长,李凡心与鲁玄究并肩而行,不同的是,鲁玄究起初四处打量着,直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被黄色的火焰驱散发出“啪啪..”得爆裂之音时,望向了前方,李凡心则一直盯着那前方散发出的相较于自己这里的清幽,尽显璀璨得光亮,那是自火把亮起后诞生的光亮。 鲁玄究与李凡心毫不意外的走到了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呈现圆形的石室,有三丈长,其正中竟是一把利剑,堂堂正正笔直得叉在中心,剑身长约三尺,周身散发出点点绚烂的紫金光芒连成了线,宛若一个个精灵折返离跃蹁跹,不会离开剑身半丈远的地方,鲁玄究与李凡心都不能长久视之,看来这应该就是之前在通道里光芒的源头了,鲁玄究移开了目光望向了李凡心正欲开口就被同样望着他的李凡心打断道:“这把利剑自我第一次来到此处的时候就叉在这里了,我尝试过靠近,自此剑一丈远处开始,便不可再接近了,因为我能彻心得感受到倘若我继续前进的话,我会被撕裂成齑粉。”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他开始向这把散发着紫金异芒的剑走去,行至一丈远处时,鲁玄究面色古怪,踏步迈了进去,然后龙行虎步,走到了这把剑的跟前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右手握住了其剑柄,有点滑稽,因为这把剑和鲁玄究差不多高,“轰”得一声,周围的紫金光芒如失去堤坝的洪水成匹练从四面八分涌入鲁玄究的脑海里,鲁玄究脑海里开始闪过一幅幅画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负剑青年,然后其旁是一一位反手持剑的少女,青年面目英武,少女面目冷傲,郎才女貌,此时他们正眼神凝重得盯着眼前的一团金色的粲芒,“吼!”一声石破天惊得怒吼声传来的同时,那团金色的锐芒直冲二人而来,“轰”得一声巨响,青年拔出了背负的长剑,赫然是鲁玄究手里抓着的那把剑,而少女的出剑速度近乎光速,只见一道血色异茫与一道紫金异茫纠缠而去与那金色锐芒毫无意外的撞在了一起,三道异茫刚开始宛若东曦既驾予人希望,而此后却仿若归曜转灭尽显末世之光象征毁灭,虚空被撕裂成幽深的黑域,罡风如龙卷摧残上九层天,顷刻间,血色剑气与那紫金异茫似乎要把这方天地都覆灭了,但却在那金色锐芒前显得略有点苍白无力。 “入薇,这头孽畜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横?”青年皱眉开口道。 “不知。”少女无悲无喜,再次挥出三道血色剑气,“吼!”一声惊怒声传来,“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要你们陪葬啊啊!”金色锐芒遭到三道血色剑气的袭击后貌似招架不住了,于是开始极尽升华,欲将那东升的旭日都要盖下去了,“不好,此孽畜要自爆!”青年面色一变,而少女则黛眉一蹙,二人皆如避浴火重生的凤凰般后退而去,“桀桀!”一声奸笑传来,像是奸计得逞,那金色锐芒突然褪去,显露出一头身躯似蛇,首级似鳄得泥鳅,两戳胡须,眼神阴险,赫然是一头虬龙,此时他往一个方向极速飞驰而去,只见那个方向有一座山。“真是狡猾!”青年惊怒道,少女则恢复了之前那副傲雪凌霜得样子,二人一起追了上去。 画面一闪,“桀桀桀..你们这对蠢鸳鸯,被我困住了吧?特别是你,风入薇!..”一龙二人现在位于一处汤山火海,只见那二人位于岩浆最中心处,流焰似水,包裹这二人,他们周围散发出一点点奇异的文字,像是一条条小龙游逸四方,虬龙正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道:“哼!告诉你,我之所以被你击成重伤就是要把你引进这荒废多年龙族祖地,利用我龙族的这淬体所用的‘化龙池’将你彻底炼化助我蜕去虬龙之体,身化蛟龙!没想到竟然买一送一哈哈哈..”虬龙戏谑道,说到后面他开始兴奋起来了。 “是吗?龙酉,我可是记得当时你被我杀得上天入地不能,龙筋寸断,龙珠崩裂,龙皮尽切,龙眼都被我刺瞎一只,你这泥鳅还好意思和我在此耀武?”风入薇冷笑道。 “啊啊啊,你找死啊!!”架谎凿空被揭穿的龙酉目呲欲裂,当然此时他的双眼健在。 “呵呵,要不是本剑鬼刻意留你一命,为你的龙族传承,你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在死了。”风入薇戏谑道。 “哼哼,风入薇!我决定了,我要先把你的男人炼化,让你看看心爱的人死在眼前是多么痛苦!桀桀桀..放心,你之后就会在悔恨与痛苦中和你的男人在黄泉下继续做一对鸳鸯,不过是亡命鸳鸯,桀桀桀..”龙酉稳定了下来,然后笑得很奸诈。 “入薇,我会透支三百年的寿命,施展出‘紫霄合天剑’,我是不会让你就这么死在此地的!”青年面目狰狞的传音道。 “楚垣,谢谢你。”风入薇眸光闪烁传音道。 画面再闪,只见一道契合天道宛如人剑合一,再不分彼此的紫金异芒犹如天地之源喷发,突兀得斩开了这汤山火海,不过,只是维持了一瞬,周围的宛若游龙小字立刻蜂拥而上,而就在这时,一道猩红带着滔天杀意伴剑意的烈芒自风入薇的剑中从这壳黄红的火海内一斩而出,那些正凝聚而起的游龙小字犹如排山倒海般土崩瓦解了。“走。”风入薇低喝了一声。 楚垣面色有些苍白,不过知道现在不是该倒下的时候,于是正欲与风入薇突破这化龙池,结果一声戏谑的声音传来:“你们往哪走?桀桀桀..通通给我留下!”只见那龙酉又开始浑身绽放出金色锐芒来。 楚垣面如死灰惨笑道:“又是这招!?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增加自身力量数倍的神通!” 风入薇手里的剑开始嗡鸣起来,她自身则面无表情传音道:“楚垣,你先走。” “什么?”楚垣感觉脑子里无数道闪电划过。 “不用为我担心。”风入薇微笑道。 但是楚垣没有心情欣赏了,因为那道金色锐芒又开始逼近二人.. 只有这么多了,鲁玄究眼神有点恍惚,片刻,埋怨道:“还有呢?最后怎样了啊?” 接着,似乎是回应鲁玄究似的,鲁玄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小字..“《紫霄剑诀》?”鲁玄究狐疑道。 李凡心在后面都看傻了,为什么他能毫发无损的走过去?直到听到鲁玄究说到《紫霄剑诀》才恍然道:“鲁玄究,可能你不知道,三派的剑诀对于每个人来说只能修行一种,而且互不兼容,所以三派才会战斗,否则三派早就变成一派了,而我是因为修行了《无瑕剑诀》所以才不能靠近传承着《紫霄剑诀》的这把剑。” 鲁玄究闻言也恍然道:“原来如此,我的确不知道。” 鲁玄究试图拔出这把剑,无果,这把剑周围已经没有了那紫金色的光芒了。 鲁玄究来到了李凡心身边平静道:“炼丹的地方呢?” 李凡心闻言没有回答,而是好奇问道:“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发出那样埋怨,莫非还没有看完?” 鲁玄究点了点头向他说了刚刚的一幅幅画面,李凡心听后感到震撼,打量了一下四周,生怕被什么人抓到似的,小心翼翼道:“你可知道那风入薇与楚垣是什么角色?” 鲁玄究闻言一愣摇了摇头细眉微蹙道:“那是什么角色?” 李凡心深吸了一口道:“我没有想到是关于龙渊谷的传闻竟然是关于他们俩的!那楚垣乃是先天剑胎,天生与剑气亲和,同辈的修士没有一个能在他手下超过三招的,他可是紫霄剑派剑王第一人。而那风入薇更是离谱,她与楚垣在年轻的时候是同一辈的人物,但是她却是默默无闻,不,应该说是韬曜含光,直到其在虚邪剑派与紫霄剑派的一次冲突里,连斩对方三位同境界剑王直接引起了虚邪真君的青睐,后被其收为首席弟子..” “连斩三位同境界剑王?!我的耳朵没问题吧?”鲁玄究感觉脑子比之前看到云汐雷厉风行还要震撼。 李凡心连换了好几口气接着道:“绝对没错,我亲眼目睹!她一挥剑,简直和剑圣都相差无几了!因为曾经我也看到过虚邪剑派的虚玄剑圣出过手,他们的动作简直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比之那凌飞羽不知要高明多少,腥风血雨间就是三颗人头落地,当时楚垣那是一个惊怒交加啊!与是和她开始了一路的..相爱相杀!”李凡心说到后面开始有点兴奋起来了。虚玄剑圣是和紫霄二剑神无瑕三剑君并列的虚邪一剑圣。 鲁玄究只感觉八卦之火和战斗之火都在雄雄燃烧连忙催道:“怎么了?怎么了?快说啊!你喘得也太..” 还没等他说完李凡心就翻了个白眼打断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已经能提前存储一部分阴阳真气了!不像我说话还要换气。” 鲁玄究闻言一愣思考道:“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能不需要丹药辅助就能完成太极拳最开始的三式。” 李凡心闻言也是一愣,然后奇异道:“鲁玄究,你还真是个天才。” 鲁玄究不置可否平静道:“然后呢?” 李凡心接着兴奋道:“那楚垣当即就和那风入薇战在了一起,结果二人谁都没有讨到好处,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风入薇可还是散源太极境初期的修为,而那楚垣可已经是散源太极境中期的修为了。” “什么?”鲁玄究直接失声道,就法力容量而言,境界的差距可是呈十倍的递增。 “没错,那是个恐怖的剑鬼。”李凡心如是道。 “然后呢?”鲁玄究又问道。 “嘿嘿,然后楚垣就感到世界都崩塌了,对风入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接着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他就死缠烂打,一直和风入薇名义上是切磋,可实际上..咳咳,眉目传情,前几次还好,可到了后来,风入薇皱眉,坐怀不乱,直接喊来虚邪真君将楚垣撵走了..然后一次他们二人鬼使神差的深陷泥潭,然后..然后就生米煮成了熟饭!唉,总之他们两个的事都能写成一本野史了。”李凡心眉飞色舞道。 “嗯,所以炼丹的地方在哪?”鲁玄究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嘿!你这家伙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喏,就在那里面。”李凡心颇有些无奈道,望向了一个方向。 正文 第十二章 三阳润血丹 , 鲁玄究望向了那个方向,发现是此地最为平常不过的一处墙壁。只见李凡心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右手摸索着墙壁,只能见“咔”得一声,一块墙石被其按得凹陷了下去,然后其侧边,即鲁玄究所望得那个方向,如同之前的石门一般,缓缓打开了。 “那里面便是炼丹室了,而外面也就是这里,有一本记录这个遗址各种机关的书,不过被我拿走后,和丹药一样放在了家里,藏起来了。”李凡心补充道,望向了一个石墩处那上有一呈现书状的凹槽。 鲁玄究点了点头走了过去,李凡心收回了手,和他一起穿过了一个只够两人并肩而行的通道,步入这炼丹室内,被其按下的墙石还是呈现凹陷状。鲁玄究一眼就看到了丹炉,活脱脱一个大了数倍的葫芦,半丈高,底部朝下放着,下方呈圆形凹槽,有一丈长,而丹炉底部只有半丈,想来下方就是地火了,留有一个环形空位,那是给炼丹师坐的地方,而这间炼丹室大约三丈长宽高,算是比较开阔的,内里有一堆石制架子,不过上面都是一些草药,没有丹药。鲁玄究问道:“这个地方可还有其它的类似这炼丹室一般的石室吗?” 李凡心不假思索答道:“有,还有一个炼器室,一个画符室,一个刻阵室,一个风水室,还有一个藏书室,就这么多了。” 鲁玄究点了点头围着这丹炉转了一圈问道:“这个丹炉是凡阶吗?” 李凡心闻言道:“是的,那本书中说这是凡阶上品丹炉。” 鲁玄究点了点头又问道:“下方就是可控地火了吗?” 李凡心也点了点头回道:“是的。” 鲁玄究坐到了那个环形位置上,看着下方的四个呈现拉杆式的机关,其上刻有小火,中火,大火,停止的字样。他又抬头望向了前方,那是丹炉底部的石英窗,可以直接内视里面丹药的情况,一览无余,想来这是为尚未踏入炼魄境的存在而准备的,因为那个境界已经具有神念了,不需要这种手动操作的工具,直接用神念操纵即可。 这个丹炉的主人貌似知道龙渊谷是不能进入超越淬血境的,于是特意制造了这样的工具。 鲁玄究拉了一下小火拉杆,拉杆到底后又弹了回去,而拉杆下方连接着一个阵法,其上刻有的灵纹通过拉杆直冲鲁玄究包裹而来,灵纹散去,鲁玄究感觉自身精力下降了一点,三息时间过去了,无果。鲁玄究蹙眉望向了李凡心道:“貌似是通过自身精力来引动地火的,但是为什么没有效果?” 李凡心闻言也蹙眉道:“让我试试看。” 鲁玄究让开了位置,李凡心和鲁玄究一样,拉了下拉杆,他和鲁玄究感觉一样,有一股灵纹从他身上席卷而过,精力也下降了一点,但是不同的是丹炉下方传来“轰”得一声轻响,三息后,鲁玄究在这期间感觉周围温度渐渐的在升高。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能引动地火,我就不能?”鲁玄究细眉微蹙问道。 “我也不知..”李凡心闻言摇了摇头,眉头蹙起道,此时他已经放开了手,但是那拉杆并没有弹回去,而是定在了那里,这说明可以控制在小火程度内,地火的剧烈程度了。 与此同时,在下方不知道有多深的地方,赫然是鲁玄究之前看到的那个汤山火海,有一位气息紊乱的少女正位于此地的正中心,她双目紧闭,呼吸艰难,周身有龙形小字在不断游走,随着这些龙形小字不断凝聚成一个龙头,一声惊怒的吼叫也随之传来:“怎么可能?化龙池的地火竟然又被引动了!可恶!到底是谁!” “哼,龙..酉,这..是你..气数..已尽!”一道微弱的声音自那少女口中传来,此时她已睁开了双眼,面露戏谑得望向了那颗龙头。 “闭嘴!贱人!你和那个姓楚的家伙都该死!”龙头暴怒得重新分解成龙形小字环绕着少女极速游走镇压了下去,速度比之之前快了不少。 “嗯..”少女一声闷哼,面露痛苦之色,黛眉紧蹙,不过三息间,少女就恢复了“正常”带着一丝揶揄断断续续道:“龙酉..何必..呢?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 话说回来,鲁玄究不再追究这个问题,拉下了停止拉杆后,那小火拉杆弹了回去,地火随之退却了下去,直接走向了那些石制架子,随便取出一些草药在手上打量了起来喃喃道:“嗯,这些都是些凡品草药,据我了解,对于淬血境初期的丹..嗯?”鲁玄究说到后面疑惑了起来,原因无他,因为他随意一瞥发现之前被拿走的草药下,有一张羊皮纸安静的躺在上面,其上还有一些小字,仿佛尘封多年的宝剑终于见了天光。 鲁玄究放下草药将其拿在了手中端详了起来,片刻,将他递给了旁边的李凡心,李凡心在拿到这张羊皮纸的瞬间惊呼道:“三阳润血丹?凡阶上品丹药?”然后三息后又惊道:“完美淬血通用丹药?这在传说里的丹方就被我抓在了手里?”对于完美淬血而言是需要用到丹药的,李凡心追求的也是完美淬血,但是通常来说,只有专属于淬血境初期,中期,后期这样的丹药,这是因为血液有逆流,飞驰,与浓缩的关系,前两步有一般来说是止痛与突破境界的丹药,而对于最后一步浓缩血液的丹药,则是加快进程与突破境界的丹药,因为到达浓缩血液这个程度的时候,已经不需要止痛丹药了。当然不追求完美淬血的话,根本不需要丹药,直接踏入淬血境后期巅峰,这样成本很低。 鲁玄究在脑海里默默得过了一遍这张丹方,在其上明确标注了主药,辅药,药引以及这些草药的配比,而且一共有三种不同的主药,辅药,与药引,需要分批控火加入其中,极其考验炼丹师的水平,鲁玄究在此期间看遍了石架上的草药,庆幸的是所需的草药都有,接下来需要的就是经验了。 “舌叶莲,腐竹草,柳还果,青涎芝..都是凡阶上品草药啊!就这样被我拿来练手会不会有点暴殄天物?不过话说回来,这上面的控火可是一个模糊的标准,而且我又未臻至炼魄境,根本没有神念,只能通过那个拉杆来进行操作..”鲁玄究小小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鲁玄究,你行不行啊?”李凡心闻言有点患得患失起来,他现在可是卡在淬血中期巅峰不得寸进,急需一枚突破丹药,而说到底,突破丹药是止痛与聚气丹药的综合,所谓聚气,拿淬血中期巅峰来说,就是将血液飞驰推向一个高潮。而这时,自然会异常痛苦,所以还需要镇痛丹药,于是乎,融合二者的突破丹药就诞生了。 “我怎么可能说不行呢?不行也得行,否则我无法再进步了。”鲁玄究直接不假思索道。 “那么,开始吧?丑话说在前面,我对炼丹只能算初窥门径,对你的指点将会很少。”李凡心沉思道。 “嗯,没问题。”鲁玄究点了点头,直接将存储了草药的石架子拉了过来,自己则站在一旁,因为只有李凡心能控制地火,所以他坐在原本鲁玄究应该坐的位置上。 “我们可要相互配合,要有默契,懂吗?”李凡心引导道。 “我知道。”鲁玄究打开了这丹炉的门,只见这门中央是那石英呈现圆形,溢出的部分也是一样,不过不是石英,而是这丹炉的材料。另外,不是所有丹炉都是这样的,有的像鼎,有的则像房子,上面跟房檐似的,有的则活脱脱得一个大缸..千奇百怪,可以选择添加石英,一般在高阶修士眼里,石英这种透明的材料就相当于给丹炉增添美观罢了,因为他们直接用神念感受丹炉内的变化,根本不需要用眼睛来观察。 鲁玄究先是将所需要的草药一把放入了其内,然后闭上了丹炉门走到李凡心傍边死死盯着石英窗内道:“开大火,先炼最普通的‘化血丹’,看看情况。”所谓化血丹是淬血境初期所用到的镇痛丹药,当属凡阶下品丹药。 李凡心闻言毫不犹豫的拉向了大火拉杆,发出“轰”得一声剧烈得响动,不过一息间,鲁玄究感觉周围就已经达到了和之前三息间时差不多的温度,片刻,只见内里的草药正逐渐溶解了开来,化为液体。 李凡心提醒道:“此时是开小火的最佳时机,目的是为了使丹液凝结,不过你说开什么火,我就照办。” “开小火。”鲁玄究说道。 李凡心闻言拉动了小火拉杆,而那大火拉杆在小火拉动的过程中不断移动返回原位。“嘿!还真是精巧。”李凡心啧啧称奇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丹液逐渐开始凝结起来,就在丹液快要完成凝结之时,李凡心提醒道:“这个时候最好开中火,目的是为了重新将丹药融化配合神念渗透进入丹炉内缓缓蒸发杂质,不过因为我们没有神念,所以只有靠丹炉本身祛除杂质的能力了。” “开大火,即使是自损百八,伤敌一千也不要保留杂质。”鲁玄究道。 “好。”李凡心闻言重新拉向了大火拉杆。随着时间的流逝,丹药精纯之气混杂着丝丝黑气自葫芦顶部那个开口处逐渐升腾而起,李凡心提醒道:“还不开小火吗?在继续下去可没有多少有用的丹液了。” “继续,注意控火。”鲁玄究望着缕缕丹气和丝丝黑气,代表着精纯有用的丹液和百害无一利的杂质,感受着丝丝香气与点点腥臭扑鼻而来,并没有喊开小火。 李凡心点了点头,继续控制着大火炼制了下去,随着时间的流逝,丹液与杂质貌似呈现三成比七成的样子,鲁玄究这时才开口道:“开小火,凝液成丹。”因为此时如果在继续下去的话,丹液和杂质全都消失,到头来一场空。 李凡心闻言直接拉向了小火拉杆,随着时间的流逝丹液与杂质混合一体逐渐凝结成一颗颗枣子大小通体浑圆的丹药。这是每个丹炉都具备的能力,即凝液成丹,否则炼制出来的丹炉就是废炉。 片刻,鲁玄究看着手掌上的一颗通体浑圆,呈现暗黄色的丹药陷入了沉思。李凡心同样观察着手掌上的丹药,一共炼制出了四枚,本来还有两枚,不过凝液失败,而这四枚丹药里,其中有两枚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说明杂质过多,成废丹。另外两枚其中一枚虽然也很黑,但是至少能看出一点黄色了,就是李凡心手里拿着的那颗。而鲁玄手里这颗是这批丹药里最成功的一枚了。鲁玄究平静道:“通过刚刚凝液成丹的过程和现在丹药的颜色来看,我手里这颗丹药丹液与杂液的是呈二成比八成。” 与此同时,下面的情况不容乐观,那龙酉已经从原来的惊怒变成了惊慌,因为李凡心引动地火太频繁了,此刻他正试图极速炼化这汤山火海中央的少女,少女嘴角微翘戏谑道:“龙酉,看来..天不助..你啊!你..十六年..都..没有将..本剑鬼..炼化!期间..还差点被..本剑鬼..斩下..龙头!此时..你气数..已尽!放弃..挣扎吧!” “闭嘴!闭嘴!贱人!大不了鱼死网破!”极速飞驰的龙形小字内传出吼叫。 话说回来,“我的则是一成比九成,貌似是这个丹炉的问题?”李凡心有点丧气道。 “不,虽然这个丹炉并不好,但是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因为其能将杂质祛除一成,主要还是要靠你,控制的火力大小,我想还是可以有进步的。”鲁玄究回答道。 “有道理,因为这些草药杂质与有用的物质呈五成比五成,不过我要准备晚饭了。”李凡心沉思了一会,不过说到后面他颇有些无奈道。 “嗯。”鲁玄究点了点头,随意将丹药放在架子上的盒子内,那是放丹药的地方,不过内里的丹药已经不翼而飞,便是李凡心干的事了。 李凡心交代了一下鲁玄究这周围的石室机关处便走了。因为鲁玄究不能操纵地火,所以不能继续炼丹了,他决定去周围的石室都逛逛,首先是藏书室。 鲁玄究来到藏书室石壁前,途经那把紫金长剑,他自然再次试图将其拔出来,不过还是无果,于是就此作罢,然后他和李凡心一样,右手摸索着墙壁,“咔”得一声轻响,和炼丹室一样,藏书室的石门缓缓打开了。 鲁玄究踏了进去,走过了和炼丹室一样狭窄的通道后,发现这个地方有点大,目测有八丈长宽,三丈高,石制书架很多,像军队一样整齐得排列在了一起,上方所藏书籍则密密麻麻的排列于书架之上。鲁玄究走到一处书架前随便取了一本书翻看了一下喃喃道:“嗯,这是和那张丹方一样的材料,乃是‘黄萱羊’的皮制成的羊皮纸,至少万年不会腐烂。” 鲁玄究将书放回了原位,正欲四处走动将这个地方都逛个遍,结果他只见一个小脑袋突然从前方的书架内探了出来,然后又迅速缩了回去。鲁玄究双眼瞪圆,噔噔噔退了三步,“嘭”得一声,鲁玄究不小心将后方书架撞了一个趔趄,鲁玄究急忙把它扶住,否则就和环环相扣一般后方的全部书架都要倒地。 鲁玄究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去,来到了那一处诡异的书架旁,貌似多出了一串呼吸声,鲁玄究以闪电般得速度转了个身冲了进去,片刻,鲁玄究眨了眨眼,他的前方是一个双手抱着书总角初年的小姑娘,此时正面露警惕之色望着鲁玄究,鲁玄究向她走了过去,每走进一步,少女就退后一步,眼中警惕之色就更加重一分,鲁玄究停了下来,嘴角微翘道:“这么怕我?我会吃了你吗?你刚才可是把我吓得不清啊!” “坏东西。”少女撅着嘴开口道。 “...”鲁玄究沉默眼神有点呆滞,想到了他的妹妹,不过她可不安分,每次都缠着自己陪她玩,可自己要看书,结果她就追到死缠烂打到了南宫书院,此刻和这少女,貌似两级反转了过来。 “坏东西。”少女小小黛眉蹙起,看着他的样子开口再道。 “嗯?”鲁玄究疑惑道。 “坏东西。”少女把书抱紧了再道。 “我不是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鲁玄究微笑道。 “坏东西。”少女不领情,双眼死死盯着鲁玄究再次道。 “你就会说这一句话吗?”鲁玄究小小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向她走了过去。 “坏东西,呀!你别过来!”少女嘴都快撅上天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连忙退到墙角停了下来。 鲁玄究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在微微发颤的少女道:“坏东西。” 少女闻言“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鲁玄究眨了眨眼,将她扶了起来疑惑道:“坏东西?你的名字不是坏东西吗?” 少女哭得更大声了。鲁玄究额头上冒出三缕黑线道:“坏东西?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真晦气。” 少女挣脱开了鲁玄究,然后又不曾想被鲁玄究的脚给拌了一下,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鲁玄究有点嫌弃的将她移了开来,少女整个脸都写着震惊以至于都忘记了哭泣,鲁玄究挑眉道:“坏东西,我妹都和我没有这么亲近过。” “我还占你便宜了?”少女的嘴能塞下一颗鸡蛋。 “废话。”鲁玄究毫不客气道。 “你..无耻!”少女撅嘴道,此时她不哭了。 “无耻的是你,坏东西。”鲁玄究平静道,言毕,扭头就走。 “你!你要去哪?”坏东西跟了上来,并把她手中的书放回原位。 鲁玄究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前往了下一个场所,就在这兜兜转转下,鲁玄究逛完了李凡心提到的所有石室,没有意外,准确的说是没有再次跳出一个少女来,对于坏东西,鲁玄究自始至终都没再和她说话。 此时鲁玄究回到了那个他和李凡心初入的地方,再次试图拔出那把剑,无果。鲁玄究回到了炼丹室,同行的还有少女。 “我..”少女正要说点什么,结果鲁玄究闻言望向她之后,她又焉了下去。鲁玄究细眉微蹙,正欲扭过头重新打量手中的草药,少女连忙开口:“我的名字是鱼..空神。” 鲁玄究已经扭过头闻言后点了点头观察着手中的草药平静道:“嗯。” 鱼空神腹诽不已,忍不住再道:“你在看什么?” 鲁玄究平静道:“草药。” 鱼空神又欲开口,然后鲁玄究头也不抬来了一句:“等人。” 鱼空神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没有再开口。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李凡心油光满面得回来了,在看到鱼空神的刹那,他差点跳起来,他走到鲁玄究身边,不过脑袋一直没转过来,一直奇异得盯着鱼空神,鱼空神同样好奇得盯着他。 “鱼空神,藏书室发现的,继续吧。”鲁玄究抬起了头,看见了正要开口的李凡心道。 李凡心点了点头,然后一边走向老地方一边笑眯眯得对着鱼空神道:“鱼姑娘,我名李凡心,这个家伙叫鲁玄究。” 鱼空神乖巧得点了点头,此时她很好奇二人到底要干什么。鲁玄究平静道:“化血丹的材料只够练习五次了。” 李凡心点了点头道:“鲁玄究,你的坐骑可真是忠诚啊,一直在外面默默得等着呢!” 鲁玄究闻言眸光闪烁了一下道:“他还好吗?” 李凡心笑道:“好得很,赤兔还时不时挑衅他呢。” 鲁玄究微笑道:“好了,我们继续吧。” 李凡心闻言开始了第二次炼丹..片刻,鲁玄究再次盯着手掌中的丹药道:“有进步,这次丹液与杂质呈现三成比七成。” 李凡心微笑道:“还好吧,不过这是真的耗精力啊!而且要是能有神念相助的话,就算是十成十的丹液凝结成的丹药,也不是没有可能。” 鲁玄究也有点兴奋了:“我也很想尝试啊!那丹药看起来也不是这种黑黄相间的模样了。” 鱼空神一直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二人,现在闻听二人的对话一愣,鲁玄究正欲进行下一次的炼丹,结果她插嘴道:“如果是神念的话,我有一件东西。” 正文 第十三章 完美淬血 , 鲁玄究与李凡心闻言直接异口同声扭头望向鱼空神惊道:“什么?” 鱼空神眨了眨眼,双手取出了藏在她脖子里的项链,只见其呈现深蓝色,链坠呈现海涛波浪圆环状,似乎微微散发出奇异的碧穹之光,环内可以看见有一股幽深得力量呈团翻滚孕育其内。 鲁玄究走了过来,四处打量了在鱼空神右手掌上盘卧得项链,双眼与鱼空神对视道:“鱼姑娘,可否解释一下这奇异得项链有何神奇的地方吗?” 鱼空神闻言低下了头望着这串项链平静道:“这串项链是一件下品灵器。” 鲁玄究与李凡心闻言又再次吃惊道:“下品灵器?”灵器,那可是散源境的存在才能使用的东西,即使是一件下品灵器如果用的好的话,横扫千军如探囊取物,当然是指散源境之下的的人。 李凡心补充疑惑道:“可是那是散源境修士才能使用的法器吧?等等..”李凡心说到后面看向了鲁玄究,因为鲁玄究这个空前绝后的家伙现在已经能聚纳一部分阴阳真气了。 鱼空神微笑了一下道:“按照常理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手中的这个项链已经与我心神连为一体了,如果我想就能即刻调用,此链的核心是由‘碧元兽’的内丹炼制而成的,所谓‘碧元兽’,那是一种似蜥非蜥似鱼非鱼的存在,其特点就是自出生开始就能自行缓慢得形成元神,大约在其三岁左右时,元神就已经基本稳固了下来,此时如果将其小心猎杀,以特殊手段保留其元神,那是最好的炼器材料,因为其元神初成可塑性极大。”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他听说过这种海兽,不过鱼空神所说的与自己心神连为一体却是说得很模糊。于是鲁玄究问道:“鱼姑娘,你的修为到达什么地步了?” 鱼空神平静回道:“淬血境初期。”这说明这又是一个追求完美淬血的人。 鲁玄究点了点头,说明那是鱼空神的秘密,那就不多问了,于是他接着道:“鱼姑娘,可否配合我们炼制一下‘化血丹’试试呢?” 鱼空神嘴角微翘调皮道:“不行。” 李凡心闻言急道:“鱼姑娘,为什么不行呢?” 鱼空神没有回答,就这么直愣愣得看着..鲁玄究!鲁玄究细眉微蹙道:“鱼姑娘是觉得刚才被羞辱了吗?” 鱼空神趾高气昂道:“鲁玄究,你这个家伙,真是糟糕透了!本姑娘就不配合你,哼。”说到后面鱼空神开始咬起了牙齿。 鲁玄究很无奈,平静道:“那么鱼姑娘要怎么样才能满意呢?” 李凡心也插嘴道:“鱼姑娘,这家伙是不是欺负你了,看我不打他个一百大板子。”说到后面更是恨恨得望了鲁玄究一眼。 看着这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两个家伙,鱼空神“噗嗤”一笑道:“好啦,其实这条项链非常奇特,无论是谁都能操纵,只要我放弃心神相连的印记,他便会自行认主。” 鲁玄究和李凡心又是异口同声惊道:“会有这种法器?” 鱼空神没有回答,她的眼神有点黯然了下去,鲁玄究与李凡心自然看到了,交换了一个眼色后,鲁玄究道:“鱼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鱼空神闻言眨了眨眼,恢复了正常,平静道:“没有,拿去吧。”言毕,将项链递了过去。 鲁玄究接了过来,在他接过这项链的瞬间,一股碧蓝色的力量瞬间溢入他的眉心内,斟酌道:“鱼姑娘若是有什么伤心的事可以与我诉说,我敢保证,绝对不会取笑于你的。” 李凡心也是附和道:“是啊,可以与我等诉说,这家伙可能是个木头,但是我可不是。” 鱼空神望着二人沉默不语,片刻,坐了下来,然后又站了起来,欲言又止。看得鲁玄究与李凡心面面相觑,同样欲言又止,最后鱼空神勉强笑道:“不必管我。” 鲁玄究与李凡心面色复杂,回到了丹炉旁,鲁玄究望着手里的项链,默默感受着其中传来的力量,果真如鱼空神所说,任谁都能操纵这股力量,而刚刚那股碧蓝色的力量就是引。不过自己能聚纳一些阴阳真气了,当他感受自己的中丹田时,鲁玄究眼神有点呆滞思考道:“那碧蓝之光绝对是元神之力,因为我竟然有法力了!唯有元神才能将阴阳真气转换为法力,而利用法力又可以反向操纵这条项链,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件下品灵器,不过问题在于我的身体能承受这下品灵器的威压吗?试试吧?因为这件下品灵器本来就很特殊。”元神是炼魄煅魂境得到的魄与魂的综合,自然是能发出神念的,准确来说是魄发出神念。 鲁玄究说试就试,利用法力尝试激发这项链的力量,波涛圆环状内的那股呈团得幽深之力逐渐加速翻滚起来,其中貌似传来一声微弱几乎不可闻得一声兽吼,此时鲁玄究身体并未感觉有任何异样,于是得寸进尺继续倾泄法力,蓦地,那如骇浪惊涛般翻滚的幽深力量正不断凝聚成形,隐隐约约间,鲁玄究看到了一头浑身碧蓝,似蜥非蜥,似鱼非鱼的一只海兽,碧元兽!不过是缩小了数倍的碧元兽,鲁玄究此时身体还是没有任何异样,他此时的法力已经所剩无几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全部倾泄了出去,那股力量已经接近暴走,碧海惊涛之力直卷起周围的大风,草药直接被卷得发昏,而鲁玄究衣袂狂飘,黑发狂舞,定睛一看,小型碧元兽已经凝聚成形,只看外表的话,这是一头威武的海兽,不过其眼神呆滞,显然是因为被抹去了神智,任人操控。 鱼空神与李凡心跟遭雷击一样愣住了,期间他们感受到了狂风暴雨,简直要把他们掀上九层天,而鲁玄究微笑开口道:“李凡心,快配合我炼制一下化血丹,我要试试这神念之力到底有多神奇。” 李凡心回过了神来,跟看怪物一样看着鲁玄究,魂不守舍得将草药捡起来正欲丢入丹炉里,结果鲁玄究打断道:“搞错了,那青涎芝是炼制三阳润血丹的辅药!” “啊!哦!”李凡心终于回过了神,一边连忙把正确的草药放进了丹炉一边尴尬道。 鱼空神则身躯不稳,因为刚刚的力量虽然没有影响到鲁玄究,但是实实在在的影响到他们二人,此时她还呆呆得在发愣看着手忙脚乱的李凡心,以及嘴角微翘的鲁玄究。 片刻,来到了蒸发杂质,浓缩丹液的阶段,鲁玄究左手持着项链,眼睛死死盯着内里的正逐渐融化的丹药,鲁玄究眉心射出一道碧蓝色的力量锁定住项链上的小兽,那小兽在接受到这股力量的时候瞳孔似乎绽放出异彩,似乎恢复了神智,这是鲁玄究在操控,此时,从小兽的眉心开始射出了一道碧穹色的匹练,直冲丹炉内部而去,鲁玄究能清楚得感受到,使用这神念可以配合这丹炉祛除杂质的特性,逐渐抽丝剥茧分开丹液与杂质,只见原先被动的丹液如今被鲁玄究的神念捏成了一个小人,而那黑黝黝得杂质则被他捏成了一个蹴鞠,被那丹液小人左踢一下,右踢一下,看得旁边的李凡心腹诽不已,最后那颗黑球被一下往上踢出了丹炉外,化为一股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鲁玄究就这么古怪得完成了蒸发浓缩。 片刻,李凡心满头大汗得往后倒了下去,太累了,太消耗精力了!而鲁玄究依旧生龙活虎,此时他左手持项链,右手持着一颗黄黑相间呈五成分五成通体浑圆得丹药,不过那左手项链上的小兽已经不翼而飞,那海涛波浪圆环状内的幽深力量也恢复了原状,鲁玄究细眉微蹙,看着右手这枚有史以来最成功得化血丹,却是高兴不起来,他喃喃道:“简直离谱!在最后的凝液成丹过程里,那看似精纯的丹液竟然分出一部分又化为黑色的杂质合成了这枚丹药!为何会如此?” 李凡心闻言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也看到了凝液成丹时,那诡异的一幕,此时他精疲力尽随意回道:“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在蒸发浓缩时没有浓缩干净吧?” 鲁玄究瞥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没看到,那杂质都被我当球踢了!” 鱼空神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来到了鲁玄究身边细心推测道:“我之前观察你与李凡心在之前蒸发浓缩时曾经将那丹液与杂质分为四成比六成,但是最后凝液成丹时却是三成比七成,多了一成的杂质,这说明那丹液内其实是有一部分杂质隐藏起来的,不过因为在凝液成丹时被那显露出来的六成杂质给隐藏住了,所以看起来并不清楚。” 鲁玄究闻言恍然点了点头道:“第一次是三成比七成,第二次也就是你所观察到的这次,无一例外,确实在最后凝液成丹之时最好的那枚丹药的杂质确多了一成,可是为何这次却是直接多了五成呢?等一下,我记得所用草药杂质与益物呈五成比五成,是了,我懂了,这就是凡阶下品丹药的天堑,无法超越,最好的丹药只能达到五成比五成的地步,怪不得,怪不得会有下,中,上品丹药之分,而只要所用草药有杂质,似乎就永远不可能将这丹药炼成十成十皆是益物得丹药。” 李凡心听得头大,而鱼空神却是眼神中绽放出一丝精芒道:“是啊!你真聪明。” 鲁玄究不置可否,他感觉有点困了,这说明外面已经时至亥时了,入夜了,就该睡觉了。 翌日,虽然没有晨曦第一缕阳光照到鲁玄究的眼皮上,但是他依旧醒了,“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再次双手举天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去,那是一把紫金长剑,鲁玄究就这么靠着他睡了一晚,丝毫不担心因为一个不小心就直接身首异处,然后鲁玄究又忍不住试图去拔这把紫金长剑,还是无果,鲁玄究不由得思考起来:“难道要达成某种条件?”他又想到了从此剑内传来的画面,“消息太少了,根本没有个所以然。”鲁玄究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炼丹室。 李凡心也醒了,此时周围的草药已经被整理好了,鱼空神自然不可能和两个大男人一起共寝,她躲到藏书室内去了,李凡心面目有些呆滞,可能是昨天炼了三次丹药后消耗得精力太多了,还没恢复过来,鲁玄究有心无力,因为只有李凡心能操纵地火,昨天鱼空神也试过了,和自己一样,无果。 “啊!鲁玄究!我能不能不干了?”李凡心有点魔怔道。 “嗯?你真的甘心吗?”鲁玄究嘴角微翘道。 “呵呵,我又饿了,哦,我真羡慕你,可以不用吃饭啊!”李凡心直接焉了,说到后面他有点羡慕起来。 鲁玄究点了点头平静道:“我今天和你出去看看吧。” 李凡心闻言点了点头道:“嗯,不过提醒一下鱼姑娘吧。” 鲁玄究点了点头,李凡心先去了,而鲁玄究来到了藏书室,刚进门的刹那就传来“呀!”得一声尖叫,鲁玄究细眉微蹙,望着面前嘴撅的跟包菜似的鱼空神,鱼空神幽怨道:“你知不知道,姑娘家的闺房是不能乱进的?” 鲁玄究眨了眨眼平静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是一些陈腐得规矩罢了。” 鱼空神嘴都快撅出大蒜来了,她小小黛眉紧蹙道:“那你能不能把我抓走?” 鲁玄究闻言愕然道:“发生了什么?” 鱼空神眼泪在眼眶内打转道:“你就说,能不能?” 鲁玄究平静道:“你是什么来历?” 鱼空神欲言又止,鲁玄究无语了,终于知道鲁衍阳说的女人的“作”是什么意思了。 鲁玄究不想和她多耗提醒道:“莫要乱跑,嗯..不如你与我们一起出去吧!?”鲁玄究说到后面改变了主意。 鱼空神眨了眨眼小声道:“肯把我抓走啦?” 鲁玄究额头上浮现出三缕黑线没好气道:“话说鱼下一日是为鲁,你莫不是那老天派下来镇压我的?” 鱼空神闻言“噗嗤”笑了起来道:“什么..什么鱼..下一日是为鲁?哈哈哈..” 二人来到了外面,鲁玄究一眼就看到了的卢,此时旭日东升,他正睁着清澈的双眸,默默得看着自己,鲁玄究走了过去用手轻轻得抚摸着他轻声道:“真是辛苦你了,不用为我做到这种地步。”的卢摆了摆尾,表示没关系。鲁玄究上了马,扭头看向了鱼空神平静道:“坐到我前面来。” 鱼空神闻言低下了头小声道:“凭什么?” 李凡心闻言怪叫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鱼空神狠狠得瞪了他一眼,然后真得坐到鲁玄究前面来了,的卢没有排斥她。 鲁玄究从后面双手抱住了鱼空神,面色毫无异样,鱼空神面色则有点不自然道:“鲁玄究,你能不能轻点?” 鲁玄究在她耳边平静道:“我怕你跌下去。” 鱼空神撅嘴道:“我..呀!”的卢直接飞奔了起来,好似久久未染鲜血的玉龙,鱼空神真得差点一个不稳跌下了马,不过鲁玄究紧紧抱住了她。 鲁玄究嘴角微翘道:“看,这就是如‘鱼’得水。” 鱼空神闻言小小黛眉蹙了起来道:“可是这匹马的主人是你。” 鲁玄究微笑道:“你不是想让我把你抓走吗?” 鱼空神闻言悄悄得低下了头,狠狠得靠近了他并不算宽阔的胸膛,生怕失去这个能够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地方,她小声道:“你说好了,不许反悔,把我抓走,永远也不还回去。”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道:“我和我妹都没有这么亲近过,你可是把我给糟蹋了,我可不能放过你。” 鱼空神扭头幽怨道:“你又来?那我和你妹掉进水里你救谁?” 鲁玄究闻言平静道:“我妹比我还会游泳,我肯定救你。” 李凡心无语了,他忍不住道:“你们怎么了?怎么了啊?不过才过了一朝一夕,你们怎么就,怎么就..撇下我一头断雁孤鸿呢?”伴随着马蹄声,李凡心说到后面直接焉了下去。他可是已经二十六岁了。 鱼空神闻言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了起来,不过她与鲁玄究只是两个小屁孩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卿卿我我,情意绵绵,风情月意,有的只是纯洁的友谊,不过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质了。 一个时辰后,三人回到了炼丹室内。李凡心又坐回了老地方,鲁玄究则左手持着项链望着李凡心平静道:“那三阳润血丹有三步,需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我们可要好好配合。” 李凡心闻言皱眉道:“你说不要操之过急,现在就炼制这三阳润血丹真的有把握吗?” 鲁玄究嘴角微翘道:“李凡心,你如果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还有谁会相信你呢?” 李凡心闻言一愣,然后羞愧得低下了头苦笑道:“我竟然还要被你这一毛头小子给教训..” 鲁玄究接着道:“这三阳润血丹本质上是三种丹药的融合,即血液逆流,飞驰,浓缩三种状态丹药的融合,只此一粒丹药淬血境再无忧丹药之事,因为即使没有达到血液飞驰阶段又或着并没有进行武法练习,其也会隐藏药力于内,待到时机成熟便会激发药力,所以这就导致了淬血境再无瓶颈与痛苦一说。” 李凡心点了点头道:“不愧是凡阶上品丹药。” 鱼空神黛眉微蹙却道:“不过可惜,即使是凡阶上品丹药,其也不能十成十完全摒弃杂质,最多只能以九成分一成,因为那凡阶上品草药杂质与益物呈现一成比九成。” 鲁玄究将第一批草药的主药“舌叶莲”放入了炉内,然后和李凡心又开始配合起来,“嘭”得一声,伴随着热风而来,那是炉门被打开的声音,此时鲁玄究将辅药放了进去,待主辅掺杂近乎融为一体之时,鲁玄究又把药引放入了进去,接着在其的调和下,二者开始完美融合在了一起,然后蒸发浓缩便再次开始了,待其结束后,这三阳润血丹的第一步便完成了,第二批草药的主药是“腐竹草”,第三则是“柳还果”... 时至下午,鲁玄究三人的手掌上都出现了一枚淡黄色通体浑圆龙眼大小得丹药,鲁玄究轻叹了一声道:“果然如此,这三阳润血丹最多也只能达到九成分一成,不过够了,只此一粒,丹药无忧。”说到后面鲁玄究开始兴奋起来了,原因无他,因为鲁玄究已经快有两周时间没有任何进步了。 “你是丹药无忧了,我是快要饿死了!”李凡心埋怨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因为我被那泥石流冲坏了身体,所以才需要借助丹药?”鲁玄究突然奇异道。 “嘿!你还真是把自己当天才了!”李凡心一边鄙夷道一边走出了炼丹室。 鱼空神插嘴道:“这三阳润血丹真不愧是凡阶上品丹药,这丹炉都被炼废了。”鱼空神说到后面抬起了头看向了那已经完全不成样子的丹炉。 与此同时,下方那汤山火海在此期间跟沸水一样翻滚不定,位于正中央的少女此时奄奄一息,而其周身的龙形小字则是传出了一声惊喜得吼叫:“哼!风入薇,我看你是被冲昏了头,看来本龙的气数还是充裕得很呐!这才是你的命!被我炼化的命!而我命不该绝!”少女已经没有能力回话了,她太虚弱了,已经和将死之人差不多了。 话说回来,鲁玄究一口吞下了这颗丹药,他感觉这颗丹药入口即化,化为一股精纯的力量伴随一股无用的力量自口内蔓延至周身,奇异得是那股无用的力量自鲁玄究的中丹田经过时,宛如雨水打进沙漠,被吸入了进去,不过三息间,其内竟然吐出了一股力量与那股精纯的力量融为了一体,“难道是耀辉宏雷之体的能力?这次竟然直接将其逆转了?!”鲁玄究惊喜交加在心中想到。而那股精纯的力量则隐匿了起来。 鲁玄究当即开始了那《太极拳》在淬血境初期后六段内前三段的起手式,不过三息间,鲁玄究便感觉得到所谓的阈值不存在了,自己的动作不似之前那般僵硬,逐渐游刃有余起来,接下来就需要时间的压缩了,这一天过的很快,鲁玄究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是他来到龙渊谷的第四周了。 两周时间似流水,不舍昼夜疾驰而去,第六周的清晨,鲁玄究来到了之前与树神隔河相望的地方,此时鲁玄究在昨夜就已突破至淬血后期巅峰,完美淬血,达成。而鱼空神与李凡心则也是各有进步,因为那三阳润血丹的关系,鱼空神直接迈入了淬血境中期,而李凡心终于是迈入了淬血境后期。 “啊!我终究还是缺少一个机缘啊!没想到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完成了!”李凡心有点喜极而泣的感觉,终于啊!十八年的徘徊,就是为了完美淬血,终究是达成了啊! “鲁玄究,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鱼空神莫名其妙得来了一句。 “嗯?”鲁玄究额头上再次浮现三缕黑线,扭头望向了鱼空神,后者真的跟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 “是啊,我李凡心十八年才完成的事,你竟然比我完成的还要出色?!”李凡心怪叫道。 “一般般吧。”鲁玄究不置可否道,然后扭头望向了这澄澈的河里,他现在已经可以勉强调动天都神雷之力了,所以才敢这么托大。 “这条河内,有水鬼。”鲁玄究平静道。 “什么?”李凡心与鱼空神异口同声惊道。 “不过我猜测现在已经没有了。”鲁玄究再次道。 “为何?”李凡心挑眉道。 “真是清澈啊,怎么会有水鬼?”鱼空神看鲁玄究如此托大加上闻言后,也不怕直接来到了他的身边道。 “因为和上次的泥石流冲入大海了,不过其他试炼的人如果靠近那片大海的话,那就惨了。”鲁玄究如是说道。 李凡心也来到了河边,蓦地,在他看到这澄澈的水的刹那其眼神变得痛苦起来,但这只维持了一个瞬间,不过这并没有逃过鲁玄究的眼睛.. 正文 第十四章 初尝鲜血 , 鲁玄究不动声色得向树神吼道:“树神爷爷,能不能搭个桥?” 树神闻言又露出了那张翠绿色人脸微笑道:“毛头小子,这么快就修炼到淬血境后期巅峰了?不错,不错..”说着他的枝丫逐渐向鲁玄究这个方向扩展延伸,最后成功抵达鲁玄究的脚下,刚好够三人通行。 “你站在最中间。”鲁玄究向鱼空神说道。 “哦~”说话的不是鱼空神,是李凡心。 “嗯。”鱼空神点了点头。 三人踏了上来,期间,李凡心问道:“这位树神怎么没被你提起过?” 鲁玄究闻言答道:“忘了。” 李凡心点了点头,他自始至终都在尽力仰望苍穹,不去看这清水。 鱼空神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因为他掩饰的很好,三人就这么不出意外的来到了树神面前。 树神收回了枝丫,对三人笑眯眯道:“你们这群小屁孩,来这有什么事吗?” 鲁玄究闻言答道:“我们正要往前走看看能不能看到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 树神闻言神秘一笑道:“去吧。” 三人就这么开始前进了,片刻,在看到眼前的情况时,李凡心与鲁玄究愣住了。 “鲁玄究,你是什么怪物?”李凡心看着脚下约有百丈高的瀑布惊道。 “我也没想到,原来这大海之上还有一座瀑布。”鲁玄究同样望向了下面,之前那股泥石流将他冲到海面上就说明,他是肯定从这百丈高的地方跌下来,然后没死。 鲁玄究有点好奇,为什么李凡心看到这处瀑布不会有痛苦的表情呢?难道是之前那条河有什么特殊的吗?鲁玄究暂时不知道答案,他望向了右前方,一览无余,看着那海岸鲁玄究问道:“那便是你发现我与那少年的地方吗?” 李凡心闻言也朝那里看去点点头道:“是的。” 鲁玄究再次道:“我记得途经那片森林的时候,的确是呈现往上走的趋势。” 李凡心点了点头道:“嗯..”就在这时,“轰”得一声,从那海面下,传出了一声巨响!鲁玄究三人都是一个不稳,鱼空神差点跌下去,不过被鲁玄究紧紧抓住了,然后,诡异得一幕来了,时至清晨的旭日,逐渐黯淡了下去,接下来就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鱼空神失声道:“怎么回事?”然后双手死死抓着鲁玄究生怕他离开似的。 鲁玄究紧急道:“李凡心,一起回到树神那里!”“嘀嗒..”声传来,鲁玄究直接迷惑了起来:“怎么回事?太阳直接跟凭空消失了似的,而且,我清楚的记得,这大雨都是每周第一天日暮时分才会来的啊!上周也是一样的!” 鲁玄究向前抓去,结果惊悚得是,李凡心好似凭空消失了,鲁玄究全身都颤栗起来了,边往树神方向跑,边对着鱼空神吼道:“切记,周围可能到处都是水鬼,不要慌!有我在。” 鱼空神被鲁玄究直接抱了起来,不过幸好,大雨刚起,鲁玄究凭着方向感没出意外的来到了树神旁边并直接撞了过去,树神瞬间感受到了二人,大喜过望吼道:“这次我可不会在失误了!” 然后直接用枝丫包裹住二人来到了树神内部,树神感到很奇怪喃喃道:“竟然没有天雷了?” 与此同时,之前那座汤山火海处,位于中央的少女此时蓦地睁开了双眼,嘴角微翘道:“龙酉,本剑鬼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啊啊啊!你怎么还不死啊!”龙酉嘶吼道。 “八年前,你以为挫断了本剑鬼的剑,实际上那是涅槃重生的开端,如今这化龙池的地火被引动起来,便是本剑鬼浴火重生之时!‘血浪’!来!”风入薇抬起右手,“轰”得一声,只见化龙池的地火瞬间被搅动了起来,宛如暴走而脱缰得野马,只见丝丝残碎的裂片自那化龙池内部缓缓聚合而成形成了一把浑身散发着血腥之光的利剑,瞬间被风入薇抓到了手中便是一记贯通天地的猩红色长虹! “啊!怎么可能!你怎么也能..”后面的话龙酉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龙形小字所化的面露极度惊恐得龙头已经被风入薇斩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噗..”风入薇口吐一抹绯红得鲜血,黛眉微蹙,默默得吸收这化龙池的精华,血浪微微嗡鸣起来,好似一条沐浴鲜血而生的玉龙,兴奋得守护着她的主人。 话说回来,又是“轰”得一声传来,那是风入薇引起的地火爆鸣之音,鲁玄究此时学着树神也露出了一张翠绿色人脸,然后看到了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刚刚那声巨响是自那座巨山内传来的,只见地火只卷九层天后化为了太阳,使得鲁玄究能清楚的看到海面上,只见,一个身躯不知道有多长的巨人此时显露出半座身躯撕天吼地,仔细一看,那简直就是一只放大了无数倍的水猴子,不过其眉心有一道触目惊心得裂口,此时它正暴虐得搅动整个大海,它仿佛是整个龙渊谷的帝王,天地无光,万物无生,大海无情,旋转流合间,以其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似银河般的漩涡,从其中隐隐约约传出一丝微弱的空间之力.. 树神在看到那直冲九层天的地火从那高山上逐渐如泥石流一般倾倒而下,有点呆滞.. “怎么回事?”风入薇睁开了双眼,直接提剑一个踏步,就来到了高空,“好胆,孽畜竟如此猖狂!”风入薇惊怒道,然后又是一剑,只见绯红血浪弥青冥,万物化刍酥软骨,一剑无量海中惊,万丈血芒分乾坤。“啊..”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自它眉心向下,竟是直接层层延伸开来,最后直接被劈成了两半,与此同时,明明是一道蕴含血腥杀伐之力的利芒,结果好似将那太阳给斩醒了,龙渊谷整个天地似乎都再次恢复了光芒,而那巨人水鬼直接化为齑粉随风飘散了,海面的漩涡则在逐渐逆转,那股微弱的空间之力也在土崩瓦解,与此同时徐徐消失得还有这滂沱大雨,不出片刻整个大海便恢复了风平浪静.. “噗..”风入薇一个不稳,嘴角溢血,跌落而下,“噗”得一声,竟是直接跌在了树神前!鲁玄究直接踏了出来,他的脑袋在嗡嗡作响,因为那个发出滔天杀意伴剑意的猩红利芒简直要把他的眼角都给崩裂了!太强了!自己总有一天也一定会到达这个地步!然后狠狠得超越过去!鲁玄究来到了风入薇身边,此时她气息紊乱而虚弱,连续两次的透支而斩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其旁边的叉在地上的血浪则在不断嗡鸣,散发出血腥之光,似乎正在警告鲁玄究,不要靠近! “风入薇!”鲁玄究失声道,没想到画面里的人直接出现在了现实里! 风入薇勉强睁开眼看着鲁玄究,黛眉紧蹙,挣扎道:“快,快送我入..化龙..池!” 鲁玄究闻言一愣试探道:“就是那座山下面的地火吗?” “嗯..”风入薇的声音几乎微弱得不可闻听。 鲁玄究直接行动起来,血浪没有阻拦,此时鲁玄究已经完成了完美淬血,即浓缩血液完成,获得了骇浪惊涛般得气血翻涌沸腾之力,他将《太极拳》的前二十七式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顺便一提,完美淬血之所以很少人走,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太过鸡肋了,鸡肋在前两步不管是血液逆流还是血液飞驰,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完成了后,是根本不可能获得气血之力的,唯有到达最后一步浓缩血液才会获得力量!这就导致一些直接浓缩血液的人可以对走完美淬血路线未达到浓缩血液境界的人指手画脚,不可谓不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鲁玄究直接把风入薇抱了起来,此时他的力量很恐怖,但是显得有点滑稽,因为风入薇的身体比他大多了,鲁玄究扭头道:“树神爷爷,帮我在搭一座桥好吗?顺便帮我照顾好鱼空神,也就是那个和我一起进去的那姑娘。” “嘿,你这小子要求还真多!”树神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身体却很实诚,果然撘好了一座桥。 鲁玄究二话不说抱着她直接奔向了那座巨山,而血浪则跟监察使似的,随着鲁玄究在后方沉浮而去,如果她有眼睛的话,一定会死死盯着鲁玄究不放。 鲁玄究不出片刻就来到了炼丹室,期间经过那把紫金长剑的时候,风入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后黯然了下去,鲁玄究直接将这堆废铜烂铁踢到一边去,然后在下方果然看到了一点赤炎之光。 “直接..把我..丢下去!”风入薇勉强道。 “好的。”鲁玄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虽然高度很高,直接将风入薇头朝下,欲丟下去,结果后方寒芒传来,惊得鲁玄究浑身颤栗,鲁玄究在心里腹诽不已:“你怎么不把你主人给抬过来?”但是他身体很诚实,小心翼翼得将风入薇的头朝上,脚朝下..丢了进去! 在风入薇的视角里,她发现那赤炎之光不断在放大,就犹如鲁玄究跳进龙渊谷似的,“噗”得一声跌入了进去,血浪紧随其后,生怕主人有什么闪失。 鲁玄究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想到:“李凡心呢?”他又“腾”得一下站了起来,连忙又跑了出来。 树神旁,鲁玄究面露奇异得望着李凡心以及他旁边的一个负剑带鞘的青年,那青年赫然是之前在龙渊谷外在负剑老翁后眼神有点离尘的那个人,此时李凡心盘坐而下,鲁玄究望向他道:“李凡心?” 李凡心抬起了头看向了鲁玄究,微笑道:“这位是紫霄剑派的王萧瑟,刚刚认识的。” 鲁玄究望向了王萧瑟,对方只是冷冷得看了自己一眼,于是鲁玄究就不和他打招呼了。他对李凡心说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 李凡心打断笑道:“我听树神说,你可是去将那风入薇安置进入了化龙池内?” 鲁玄究闻言不动声色道:“确实如此。” 李凡心笑道:“那我们先在此等候吧。” 鲁玄究点了点头来到树神身边,问道:“鱼空神还好吗?” 树神答道:“好的很。” 鲁玄究接着道:“让我进去。” 树神直接包裹住鲁玄究进入了其内,鲁玄究直捣黄龙道:“将项链借我一用!” 鱼空神闻言一愣黛眉微蹙道:“怎么了?” 鲁玄究深吸了一口气道:“暂时不好解释,你先借我一用,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鱼空神失声道:“什么?” 鲁玄究扭过了头,发现了树神苍老翠绿的脸,他嘿嘿笑道:“放心吧!他们听不到。” 鲁玄究点了点头,此时鱼空神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将项链借给了鲁玄究。 鲁玄究出来了提议道:“李凡心,一起走吧!去之前那炼丹室里等那风入薇恢复过来。” 李凡心眉头一皱道:“在此地等不会更好吗?” 鲁玄究突然奇道:“等一下,你别动,你后面有个怪东西。” 鲁玄究向李凡心走了过去,李凡心一脸狐疑得望着他,而王萧瑟则一直环抱双手冷冷得看着鲁玄究,鲁玄究来到了李凡心的身后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脚猛得一踢一边喃喃道:“兄弟,不要怪我。” “嗤”得一声,李凡心的身躯如被投出的巨石,划出了残影,带起破空爆鸣之音,又是“噗通”得一声,李凡心直接跌入了那清澈的河里,摔了个狗吃屎并溅起了有一丈高的水花。 王萧瑟青筋暴起,直接冲鲁玄究而来,鲁玄究已经预料到他的异动,于是转过身去,此时他与自己的距离不足一尺,只见其直接挥拳而来,居高临下,目标直指自己的脑袋,鲁玄究并掌而击“咔咔..”骨骼碎裂声传来,看起来力量悬殊的二人竟是那王萧瑟噔噔噔连退三步,同时一股灼热筋麻感似闪电从其右拳处直冲向手臂而去,他的整个右手都在痉挛而颤,他感觉自己的整个右手都废了。 而鲁玄究得理不饶人龙行虎步,犹如踏雪无痕,仿佛举步生风,右手紧握成拳笑道:“这一拳还你。”“噗”得一声,王萧瑟口内一甜,然后殷红得鲜血直喷三千丈高,只见鲁玄究右手这一拳竟是使出了《太极拳》的第八中手式直击那王萧瑟的腹部而去,那王萧瑟还沉浸在刚才的痛楚之中,待鲁玄究走到近旁时,正欲用左手防备结果未等他抬起左手就只见那鲁玄究的右手已经狠狠得撞了上去,他的小腹在变形衣袂都被他聚成了团,好似一个肚脐眼,犹见那王萧瑟眼珠突出,鼻梁溢血,原来是那鲁玄究竟然又是使出了《太极拳》第九式,以螺旋万均之力将他的腹部下的衣袂聚成了一撮银河,蓦地,鲁玄究突然发力,“轰”得一声,带出破空爆鸣之音,就见那王萧瑟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足足飞了有三丈远碰到一块巨石才借力才堪堪停下,但是这块巨石正面倒是直接被画成了“大”字。 鲁玄究在将那王萧瑟如打死狗一般击飞出去的同时就如轻燕踩苍穹,游鱼荡碧水,孤狼乱六合,风驰电掣般冲了过去,那王萧瑟倒是忍痛荡开了碎石,只见其满身是血左手上拿着一粒龙眼大小通体浑圆的丹药嘶吼道:“小孽畜,你真是逼得我走投无路,吞服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燃血丹’你不得好死啊啊啊!”言毕他就将其直接吞服了下去,此时鲁玄究距离其还有一丈远,只见其肉身散发出诡异得红色,他那伤痕累累的右手仿佛跟回光返照一样恢复了知觉,而他那似肚脐眼一般的小腹正逐渐逆转开来恢复原状,“噗通..噗通..”他的心脏跳动速度极快,好似雷公击夔鼓,电母耀九天,他猛得扑向了鲁玄究,鲁玄究则毫不畏惧得使出了《太极拳》的玉女穿梭借力的同时反手接一个转身掤掌,那王萧瑟那里反应得过来?被鲁玄究打了个趔趄。 那王萧瑟见奈何不了他,竟是直接拔出了背负的大剑,“唰”得一声,伴着寒光逆芒一把凛冽的长剑被他右手持了出来,此时他狞笑道:“小子,你能死在这把剑下也..”不等他说完鲁玄究直接是一跃而起一脚直扑他的面门,“啊!”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那王萧瑟只感觉被一头牛给拱了,想被砍掉的木头一样直接摔到了地上,“噗噗噗..”鲁玄究心狠手辣,丝毫不给他半点站起来的机会,提脚就望他的面门上踩,如那翻滚的车轮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此时他戏谑道:“你这燃血丹也不怎么样啊?” 王萧瑟的脸已经不成人样了,牙齿碎了一地,满面污血,支支吾吾道:“别..杀我..”鲁玄究直接一脚踩向了他的右手,“啊!”其右手吃痛,松开了那把长剑,鲁玄究左脚一踢,那长剑如同蹴鞠一样转了个圈就被鲁玄究双手持在了手里,然后他犹如阎王一般也狞笑道:“杀人者,人恒杀之。”“噗”得一声,可怜这王萧瑟乃勉强完成了完美淬血的存在,如今却如同死狗一般直接被鲁玄究刺穿了脖颈,两眼一翻,再也翻不起浪花来了。 蓦地,从他的眉心处竟然窜出了一只水猴子!面带恶毒得冲向了鲁玄究的眉心!鲁玄究嘴角微翘,只见其带在脖颈的项链坠突然升起挡在了鲁玄究的眉心处,“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那水猴子直接犹如雷击一般跌落了下去,两眼翻白,浑身颤栗,鲁玄究提着剑就“噗”得一声,刺穿了它的躯体。 接着鲁玄究冷冷得看着河里,只见李凡心此时面露诡异得笑容浮了起来,鲁玄究想也没想直接将剑掷了出去,“嗤”得破空爆鸣之音传来,目标直指李凡心的眉心,李凡心狞笑一声,手一捏,虎口躺血,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直接将剑丟到了河里,鲜血如涟,扩散蔓延而开,为这澄澈的河水增添了几分诡异。 李凡心笑道:“我的鲁玄究啊,你好狠的心啊!” 鲁玄究冷笑道:“你这头水鬼,莫要和我套近乎,速速出来,放过我兄弟的身体,我可以饶你一命。”鲁玄究不动声色的用领口的衣袂将那项链藏了起来,因为那李凡心仰天大笑了一声,不可能发现。 “你这个小小人族,口气倒是不笑!你以为能杀死那王萧瑟就能杀死本蛭鬼了?”李凡心戏谑道。 “蛭鬼?”鲁玄究冷冷道。 “没错,这倾盆大雨便是本蛭鬼的杰作了。”李凡心笑道。所谓蛭鬼,便是一种异变的水鬼了。 “哼,那么为什么没有天雷呢?”鲁玄究揶揄笑道。 李凡心笑容一僵,因为那可是至刚至阳的东西这鲁玄究嘲讽他能力不足的同时还在嘲讽他碰不得这种东西。“哼,反正你是我的肉参,我何必和你计较!”李凡心冷笑一声,走出了河里,来到了岸上。 鲁玄究再次道:“你不是很怕这条河吗?” “怕?本蛭鬼会怕水?鱼还会在水里淹死?你不觉得可笑吗?”李凡心揶揄笑道。 “不怕水?这龙渊谷就是..而且那巨人水鬼眉心..还有那个漩涡..莫非..”鲁玄究眼中精芒一闪戏谑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被连斩两次竟然还敢耀武扬威!” “唰”得一声,周围温度迅速降低了下来,李凡心嘶吼道:“你怎么知道的!”像走投无路的野兽。 鲁玄究眼睛微眯起来道:“你脑袋上的裂痕,怕是八年前被斩下的吧?同时那位剑客连带斩出了这条河!第二次龙渊谷试炼没有人活着出来也是你的杰作吧?因为你能控制龙渊谷的出口!而那出口就在那一望无际的海内!” 树神枝丫剧烈的颤抖起来,那张翠绿色人脸面目呆滞道:“是了!没错前方那座山根本不是十六年前诞生的!而是八年前!我真是老糊涂了!那位手持紫金长剑的剑客直接斩出了一条深渊!而经历每周的降雨则形成了河!而那巨山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是八年前!一道滔天的血腥红芒贯通了天际!带起了三千丈高的地火,然后凝结而成了这座巨山!” 鲁玄究继续道:“之前那股泥石流也是你的杰作吧?因为这自然而然的大雨不可能形成泥石流!除非是双倍的力量!而你的目的就是要杀死所有试炼者然后化为水鬼重塑你的肉身!从而自这龙渊谷脱困而出!不过却是被风入薇斩的连渣子都不剩了!”讽刺的是这头蛭鬼被楚垣与风入薇每人都斩了一剑。 李凡心直接如同暴怒的野兽冲鲁玄究而来,鲁玄究嘴角微翘道:“你想知道那王萧瑟怎么死的吗?”蓦地,鲁玄究藏在衣袂里的项链突然升起,鲁玄究接着冷然道:“你只有在看到那一望无际的大海才会醒来,因为那就是你诞生的地方,你可能是第一次龙渊谷试炼而死的倒霉家伙,但是你却是不该去伤害别的同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之前和鲁玄究走的那么近机会那么多李凡心却一直不动手。 “你找死啊啊啊!”那海涛波浪圆环状链坠开始绽放出一股幽深的力量,从鲁玄究闭上眼睛,眉心蓦地射出一道碧蓝色的匹练融入了其中,一丝如夔牛般的吼叫从那链坠传出,此时二者不过一尺,李凡心并指如刀刺向了这个他曾经救过的人,“嗤”得一声,鲁玄究蓦地睁开了双眼,碧元兽直接冲入了李凡心的眉心,而李凡心的手刀距离鲁玄究的眉心不过一寸!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如同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啊啊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只见从李凡心的后脑勺内突然窜出了一只水猴子!不过他却和别的水鬼不同!其有三只眼!青面獠牙!手臂远比普通水鬼细长的多!不过此时他的脖颈被鲁玄究所操纵的碧元兽死死咬住了脖子,其不断在扑腾,三个眼中满是惊慌!哪还有之前的狠厉?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可以被你豢养!我有半步散源的修为!”蛭鬼此时已经不成鬼样了,因为那条项链可是货真价实的下品灵器!此时其中的碧元兽元神被鲁玄究操纵对敌,这水鬼不过半步散源的修为,怎么可能抵的上一个需要货真价实散源境修士操纵的下品灵器呢?当然这件下品灵器比较特殊,即使以鲁玄究这种空前绝后的人其法力浑厚程度也不足以操纵一般的下品灵器,而且即使能操纵也可能承受不住下品灵器的威压。 鲁玄究背负双手不动声色道:“那你为何附身李凡心?”虽然鲁玄究被冲下过那大海,但是那时可是奄奄一息了,没有被附身的价值。 “那李凡心可是纯阳体!而我是纯阴体!只要借助他的体质我就能以阴阳相互调和,聚纳阴阳真气从而踏入散源境!啊啊啊..”那水鬼被碧元兽扯的钻骨痛心,鲁玄究没有丝毫怜悯。 “只是纯阳体吗?可是李凡心的修为只是淬血境..怎能引动地火?莫非..”鲁玄究眼中再次精芒闪过。 然后他大步流星得向蛭鬼走来,冷然道:“你在对其他同道下手时可有想过饶过他们?没有!这不过是你逃避死亡的一个借口罢了!”接着鲁玄究徐徐抬起右手举天呈半握状,蓦地,“啪啪..”爆裂声传来,浮光掠影间,一丝丝金色得闪电宛若游云惊龙般自鲁玄究右手心中凝聚成形,天都神雷!电光火石间,鲁玄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潮鸣电掣中击向了他的面门狞笑道:“你也尝尝他们的痛苦吧!”“啊啊..” 天都滚滚生漆烟,惊霄爆鸣扫坤舆,蛭鬼凄凄生人寒,流水西去无人问。 掌收神雷拂衣去,空留齑粉驻人间,若笑轻风不解情,何叹驾鹤又西去? 正文 第十五章 紫渊巧语 , 鱼空神一直在默默得观察着,此时已经出来了,她的嘴现在可以吞下一头鲲鹏,李凡心跟傀儡似的,还好鲁玄究及时扶住了他,鲁玄究将他放在了树神旁边靠着,李凡心此时正值昏迷,鲁玄究细眉微蹙,不过也没有什么办法。 鲁玄究走向鱼空神,鱼空神此时还是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鲁玄究取下项链在她眼前晃了晃,鱼空神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等等,你..你要干什么!”鱼空神惊道,因为鲁玄究试图将项链亲自为鱼空神带上。 “那还是你自己来吧。”鲁玄究正欲将手中项链放到鱼空神手里。 “不要!”鱼空神撅嘴道。 “送我了?”鲁玄究嘴角微翘道。 “不是啊!哎呀,你..你,啊呀!男女授受不亲!”鱼空神矫情起来,但是鲁玄究清楚得看到她眼眶内又湿润了。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鲁玄究轻声道。 鱼空神闻言身躯一颤,又是欲言又止,直接取过了项链正欲躲到树神里面,结果鲁玄究霸道的拦住了她,鱼空神怒道:“让开!” 鲁玄究直接把她抓起来扛在了肩上,嘴角微翘道:“你要是不说,我就不放你下来。” 鱼空神闻言竟是“哇”得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她就这样哭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期间,鲁玄究就这么扛着她看着李凡心,而鱼空神一直在挣扎,没有停过,可是怎么逃的出鲁玄究的魔爪呢? 鱼空神终于收敛了一点,此时她啜泣道:“鲁玄究,你..你先放我下来!” 鲁玄究头也不回道:“不放。” 鱼空神哀求挣扎道:“我还没准备好..” 鲁玄究再次道:“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准备好!” 鱼空神却是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有一丝丝温暖,她感到很舒服,从前她只有在母亲那里才感受得到这么一丝丝温暖,她没有再哭了,此时她小声道:“我爹是沧元真君。” “什么?”鲁玄究失声道。 “怎么!你后悔了?我就知道..我就..”鱼空神死灰复燃,眼眶又湿润了起来。 “不,哪怕你是那天王老子的女儿,我也给你抓回去。”鲁玄究微笑道。 鱼空神小声道:“真的?” 鲁玄究闻言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会道:“你不如当我第二个妹妹吧?” 鱼空神闻言一愣怒道:“谁要当你妹妹!” 鲁玄究微笑道:“所以,上天派来镇压我的,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鱼空神闻言眸光黯然了下去道:“那条项链是我娘在我八岁寿辰的时候送给我的,而我爹却是连我的寿辰都不知道..”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鲁玄究听完了,大概就是鱼空神她爹不比自己的爹对自己疼爱有加,她娘不过是她爹众多道侣中不起眼的一粟,鲁玄究将她放了下来平静道:“你当我第二个妹妹吧!我爹向来对我们兄妹疼爱有加,只要你成为我的妹妹,我爹就是你爹了。” 鱼空神双眼放光望向鲁玄究澄澈的双眼道:“真的吗?” 鲁玄究觉得无语但是嘴上却是道:“你问我爹去。” “项链,我送你了!”鱼空神一边取下项链一边道。 “这项链对你来说很重要吧?”鲁玄究愕然道。 鱼空神摇了摇头道:“他在我手中算是明珠蒙尘,在你手上是如鱼得水。”言毕将项链给了鲁玄究。 鲁玄究深吸一口气道:“我收下了,鱼妹妹。” “谁是你妹妹!”鱼空神翻白眼撅嘴道。 “这项链还没有名字吧?”鲁玄究嘴角微翘。 “嗯。”鱼空神点了点头道。 “那便就叫做‘巧语’吧!”鲁玄究笑道。 “巧语?巧语?你莫不是说之前说得话都在骗我?”鱼空神眼眶又开始湿润了起来。 “不,我并没有恶意。”鲁玄究诚恳道。 ... 过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鲁玄究与鱼空神有一句没一句的把风入薇给等来了。 风入薇现一袭青衣,桃腮杏脸,双眼如剑,雍姿娉婷,面无表情,反手持剑,此时她看着鲁玄究平静道:“就是你引动的地火?” 鲁玄究闻言望向正在昏迷中的李凡心答道:“是他,他的状况怎样?” 风入薇望向了李凡心开口道:“他现在暂时昏迷,身体并无大碍,最多三天,最少今天就能醒过来。” 鲁玄究吃了定心丸然后好奇问道:“风姐姐,可有把那把紫金长剑取回?” 风入薇闻言一愣平静道:“没有,那是楚垣的剑,他已经自动选择了传承人。” 鲁玄究闻言道:“我便是从那把紫金长剑内知道风姐姐的故事的,不过自那龙酉第二次施展那个增加自身力量数倍的神通后便没有消息了。” 风入薇闻言回头望向了那座巨山道:“那神通就是他的传承,为了得到此神通,我便一直没有取他性命,最后便斩出了这龙渊谷,没想到传承没得到反而将他的性命给搭上了..”说到后面风入薇眼神黯然了下去。 鲁玄究闻言眸光闪烁道:“风姐姐,不如带我去那紫金长剑处吧。” 风入薇闻言点了点头,转眼间鲁玄究与她便来到了那老地方,鲁玄究再次走上了前去,而风入薇紧随其后,鲁玄究好奇问道:“风姐姐不会被这把蕴含紫霄剑派传承的长剑排斥吗?” 风入薇眸光亮了起来道:“你与我握住剑柄。” 鲁玄究闻言马上照做了,只见一大一小两只手握住这剑柄的刹那,之前那股消失已久的紫金异茫又开始自剑身绽放而出,紫金长剑似乎在微微发颤,好似终于时隔多年见到了未亡人,那紫金异茫如同之前一般涌入了鲁玄究的脑海里,同时一幅幅画面悄然而现.. 画面一闪,只见楚垣此时正在这座巨山之内,即紫金长剑所叉的地方,不过在画面里可是没有炼丹室这些东西,只见其面露茫然的神色,望着下方喷涌而出的地火一跃而进。 画面再闪,楚垣来到了这汤山火海处,只见有一少女正位于中央,“噗”得一声,从化龙池内窜出一头虬龙盘扎于少女奸笑道:“楚垣!你又来了!何必呢?八年了!不如给个痛快吧!不过你的女人可是要和我一起陪葬哦,桀桀桀..”龙酉说完这话便离开了风入薇又扑进了化龙池内,风入薇面露痛苦之色勉强睁开眼道:“楚垣,你走,不必管我!”楚垣哪肯离开呢?此时他全身上下都在颤抖,面露极度痛苦,嘶吼道:“孽畜!竟然用那诡异的神通击溃我等围攻之势,再利用这化龙池死死得镇压我的道侣!让我投鼠忌器整整八年无果!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画面再闪,楚垣来到了上方,望着炼丹室,藏书室,风水室,阵法室,炼器室,面目复杂喃喃道:“想我楚垣何等的风光,如今却筹建衣钵之地,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说到后面他目眦欲裂,而后冷笑道:“不过不枉我八年来苦苦钻研阵法之道,终于是找到了一丝的破绽!”言毕,他开始盘坐而下,开始引动阵法起来,只见一丝丝看似微弱的力量自其下方的阵纹内开始绽放,凝聚于他的的眉心处,楚垣感觉自身精力在极速下降,而下方的地火竟然被引动了起来!龙酉直接从化龙池内窜了惊惧吼道:“怎么可能?!地火竟然被引动了!”趁着这个好机会,风入薇自身双眼蓦地睁开,精芒一闪,唤起了沉睡多年的血浪,挥剑就直冲龙酉而去!那一道血腥的剑芒凝聚了风入薇八年来所有默默积蓄的力量,犹见: 龙渊银河似奈何,断雨残云水更流,刻阵入神八年秋,忍辱负重觅良机,跬步一剑泣鬼神。 绯红凌云三千丈,燎炎火柱山自成,星飞电急灭龙体,摧枯拉朽断血浪,元神化龙镇入薇。 那龙酉真不是省油的灯,即使是本体被风入薇斩灭,其竟然还是使用那诡异的神通加上利用自己龙族血脉产生了化龙池的共鸣,于是与化龙池融为一体狠狠得镇压住了精疲力竭正欲要脱困得风入薇,并挫断了她的血浪,本以为是冉冉升起的希望,没想到反而加速了炼化她的速度,楚垣只感觉黯然销魂,于是以他手中利剑为基,生命为引惨笑道:“今紫霄剑派楚垣在此留下传承,望有能者救我道侣于水深火热后可得吾之传承!”然后犹如万古长夜里的一抹琉璃之光,缤纷绚烂却短暂,空留一把紫金长剑默默诉说着一篇情凄意切得画卷。 话说回来,紫金长剑所散发的点点荧光逐渐汇聚成一个人形,风入薇默默得流下两滴晶莹得水珠,此时抬起螓首,娇躯一颤,再也忍不住热泪盈眶道:“楚垣,是你吗?” 紫金色异茫形成的人形在看到风入薇的刹那简直是喜极而泣,连忙跑上前去,抱住了她不能自己道:“终于!你终于安然无恙了!” 风入薇却是痛苦道:“可是你..这个样子,真是今非昔比,恍若隔世!怎叫我..” “无妨!只要你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楚垣勉强笑道。 风入薇面色极度复杂,楚垣接着道:“入薇,你要得传承就在那太阳之上!此地便是龙族一个荒废得祖地,那太阳内有控制整个祖地的枢纽,所以才能控制不让太过强横的人入内,而我之前那番言语不过只是万念俱灰的哀叹罢了,因为我可根本不相信有淬血境的存在有将你救出的本事,同时那些散源境的修士如果直接发现了和那孽畜纠缠不清的你,可不会像我一般留手的..”言毕,楚垣带着释怀的笑意逐渐分崩离析了,最后望向了鲁玄究道:“就是你这个小家伙得到我的传承了吧?很好,好啊..”楚垣化为了点点荧光消散于天地了,风入薇帐然若失,眼神恍惚,试图抓住这紫金色的余晖,可是日暮西山岂有停滞不前的道理? 鲁玄究听到那虬龙的传承就在那太阳之上这句话后直接愕然了,然后楚垣望向自己时又沉默了,按照楚垣的说法,真正救了风入薇的是她自己,退一步来说,救了风入薇的人是李凡心,但是自己却是莫名其妙得得到了他的传承!即《紫霄剑诀》。 鲁玄究走到风入薇的旁边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安慰道:“风姐姐,逝者已矣,楚垣哥哥也不想看到你个样子的。” 风入薇闻言望向了鲁玄究剔哭为笑道:“本剑鬼还不用你这个小屁孩安慰。” 鲁玄究眨了眨眼道:“剑鬼姐姐真坚强,剑鬼姐姐能不能带我这个小屁孩登上那太阳之上呢?”说到后面鲁玄究图穷匕见了。 风入薇赏了鲁玄究一个暴栗戏谑道:“你这个小毛孩!” 鲁玄究直接被弹的眼泪直转,委屈道:“迟则生变嘛。” 风入薇被他逗乐了,楚垣的伤痛暂时被她藏在了心里,她笑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接着风入薇扭头看向了那把紫金长剑,接着道:“收下他吧。” 鲁玄究闻言愕然道:“怎么收?” 风入薇接着道:“楚垣是先天剑胎,但是世人只知这种体质乃是最为契合《紫霄剑诀》阐明的‘炼剑入血’,实际上,《虚邪剑诀》所阐明的‘炼血入剑’虽不合适,但是却是被他学到了一丝精华融会贯通,使得他的这把剑已经是空间法器了。” 鲁玄究震惊道:“不是说三派剑诀不可相互贯通吗?” 风入薇点了点头笑道:“按道理来说的确如此,但是先天剑胎实乃异数。” 鲁玄究闻言恍然道:“也就是说,这把剑的主人是我了?而且因为空间法器的特性,我可以直接收入体内了?可是风姐姐,你把《虚邪剑诀》传于楚垣,这可是欺师灭祖的行为啊!”说到后面,鲁玄究有点脊背发凉。 风入薇先是笑道:“嗯,这的确算是欺师灭祖的行为,但是师父要拿我性命,我也不会后悔。”风入薇说到后面平静得像一摊弱水。 鲁玄究又试探道:“那么他会噬主吗?就是我可否承受住他的威压?” 风入薇闻言笑道:“不会噬主,他不比一般的法器,因为剑内《紫霄剑诀》的传承被你得到了,剑认你为主,便没有噬主一说了。” “哦..”鲁玄究神秘得笑了一下,如果是别人得到这把剑,肯定只能空守宝山,但是自己可不同,可是有‘巧语’法力的支持,也就是说,底牌又多了一张.. “啊呀!”鲁玄究眼眶又湿润了起来,原因无他,风入薇又赏了他一个暴栗不屑道:“装什么高深!” 鲁玄究无奈道:“这把紫金长剑可有名字?” “没有。”风入薇眸光闪烁道。 “这把紫金长剑曾经斩出了一条河,那便叫做‘紫渊’吧!”鲁玄究豪放道。 正文 第十六章 金龙狂澜诀 , “紫渊..”风入薇喃喃道。 鲁玄究感觉自己确实与紫渊心神相连于是毫不意外的将其收入了体内蓄势待发,“风姐姐,是时候去取传承了吧?”鲁玄究然后望着正在喃喃的风入薇试探道。 风入薇闻言瞥了他一眼笑道:“我记得,引动地火的人不是你吧?” 鲁玄究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道:“的确,那么我们还是先等李凡心醒来吧?” 风入薇闻言点了点头,二人重新回到了树神处,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李凡心眼皮动了一下,接着是身体,鲁玄究直接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小声道:“别睡了,剑鬼姐姐在看着你呢!” “见鬼?你才见鬼了呢!...等等!剑鬼?哦,我的右手..”李凡心刚开始还迷迷糊糊的,结果到后来终于是清醒了过来,此时正双目圆瞪望着被鲁玄究所伤的右手。 鲁玄究嘴角抽搐道:“你可知道你干了什么事?” 李凡心看了一眼躺裂的虎口然后望着鲁玄究狐疑道:“干了什么?” “你被蛭鬼附体,我差点把你给宰了!”鲁玄究如是道。 “竟有这种事?”李凡心惊道。 “不仅如此,你可知为何蛭鬼要附身于你?因为你可是纯阳体!”鲁玄究接着道。 “什么!?我竟是纯阳体!难怪我淬血淬了十八年!”李凡心先是脑袋瓜里嗡嗡作响,然后又露出恍然的神色。 所谓纯阳体,便是指此人生来排斥阴神邪煞,自出生开始便是气血方刚,炽烈如阳的人,正因为这个原因此类人在完美淬血路线可是比其他人要难走得多,不过与之对应的纯阴体便是完全相反的了,即天生亲近阴神邪煞,自出生开始便是阴寒血脉,凛如寒冬,纯阳体天生与纯阴体相互吸引,所以即使是蛭鬼,也不会被李凡心排斥。 这两种体质可以互补,如果是各具有一种体质的两人人进行双修的话,收获颇大,曾经就有过一对连理,纯阴纯阳互补,浪荡修真界,不过最后却是被逍遥剑君给棒打鸳鸯了。还有异类生来便具有两种体质,自我补足,此种体质便叫做阴阳体了,蛭鬼便是想炼就后天阴阳体,虽然不及先天阴阳体那么完璧无瑕,但是如果只是借此互补阴阳调和之力踏入散源境,那是绰绰有余的。 “不仅如此,因为你能引动那地火,所以你可是风姐姐的救命恩人!”鲁玄究又接着道。 “风姐姐?风入薇!”李凡心先是狐疑,然后向鲁玄究身后看去接着直接惊呼出声。 鲁玄究不再说话了而是扭头看向风入薇,风入薇嘴角微翘道:“能走吗?” “啊..啊!能!”李凡心连忙道,然后“腾”得一下,如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不过右手掌依旧隐隐作痛。 风入薇点了点头,而鱼空神一直在旁边站着默不作声,鲁玄究直接向她走了过来抓住她的手,然后扭头望向风入薇狡黠道:“风姐姐,你是我姐姐,她就是你妹妹,作为姐姐可要好好保护妹妹啊!” 鱼空神缩了缩手,不过被鲁玄究死死的抓住。 风入薇觉得好笑道:“谁是你姐姐?你作为她哥哥,不是应该保护我们姐妹吗?” 鲁玄究腼腆道:“实力不允许嘛..” 风入薇不与他计较摇了摇头笑道:“你这个小毛孩啊!跟上。”说到后面,风入薇直接往瀑布方向走去。 鲁玄究拉着鱼空神的手和李凡心一起跟了上去,李凡心看着两人自然腹诽不已,片刻,来到了老地方,只见风入薇眸光闪烁,望着下方一望无际的大海道:“你们可知,那上方的巨日是什么?” 鲁玄究闻言狐疑道:“是什么?” 风入薇抬头望向了苍穹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道:“那是一颗龙珠。” “什么?”李凡心与鲁玄究直接失声道。 风入薇接着道:“那颗龙珠便是每日自这一望无际的大海内升腾而起。” 风入薇转过身,素手一挥,所有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鲁玄究睁开双眼时发现,来到了一处殿堂内,只见面前有一金龙盘卧,张着巨口,似乎想要吞掉整个苍穹,其下有一龙爪反握,而他的周身都散发着辉煌金光,犹见一些龙形小字自这金龙全身上下游走。 风入薇眸光绽放出异彩道:“这里便是那大海的海底了,而面前这个金龙,显然已经坐化,只要站在那巨爪之上便能得到传承。”而后望向了李凡心。 鲁玄究同样神秘一笑望向了李凡心,李凡心被两人望得发毛不自然望着鲁玄究道:“你..你那根筋搭错了?” 鲁玄究笑道:“李凡心!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以为就凭借纯阳体就能利用楚垣哥哥留下的阵法引动地火吗?如果真是这样,风姐姐也不用再被困住八年之久了!那只能说明,你,李凡心还怀有龙族血脉!所以能引起化龙池的共鸣!” 倘若李凡心真的只是具有纯阳体,以其本身特性也是可以引动地火的,但是他的修为差太多了,就那化龙池的地火而言,最低也得到筑基炼魄境,而鲁玄究所说李凡心仅仅凭纯阳体引动地火,实际上大部分应该是阵法的功劳,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楚垣的阵法造诣没有那么高,而唯一的例外就是李凡心他身具有龙族血脉,两相加起来,才能让他在淬血境内利用楚垣留下的阵法直接引动化龙池的地火,楚垣可能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无心插的柳竟然成荫了。 “的确如此!”李凡心闻言沉思了一会道,然后舔了舔唇,望了一眼那反握的龙爪,又望向了风入薇。 风入薇微笑道:“你不会有事的。” 李凡心点了点头,神情肃穆,一步一步走向了接受传承的地方,来到了龙爪前,毫不犹豫得跃了上去。“轰”金龙的双眼似乎闪过了两点异茫,龙形小字仿佛和游戈离弦的箭一般,像那聚水成渊的无量大海终于找到了倾泻口不断朝着李凡心眉心处涌去,比之鲁玄究接受楚垣的传承有过之而无不及! 与此同时,凌空的巨日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并没有再兢兢业业固守于洪覆之上,犹见: 曙雀生情人无情,享得翌日半天闲,怒水扬汤卷翠岚,沉沦天牝又鲲鹏。 话说回来,金龙向苍天而开的巨口直接将那受召而来的龙珠含在了嘴里然后直接吞了下去,此时聚集在李凡心的脑海内的那一个个龙形小字终于是能够看懂了,随着时间的流逝,金龙周身的粲芒逐渐衰弱了下去,显露出一个皮包骨的龙尸,其周身没有一点水分,皮皱的和沙漠一样,而李凡心此时盘坐在他的龙爪上,龙尸的眉心自李凡心收纳了最后一个龙形小字后突然射出一道金色的异茫。 风入薇脸色一沉,提剑就欲斩向那道金色匹练,结果那金色匹练显露出了原形道:“不用动手,本龙本就是一缕执念,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竟是那金龙的样子,不过缩小了无数倍。 风入薇没有再动手脸色冷然道:“你有什么可说的?” 金龙扭头平静道:“没想到龙酉这样的本族虬龙都没有这个青年血脉强盛,竟是直接完整的得到了吾之传承,呵呵,吾死也可以瞑目了...”接着金龙和楚垣一样,化作了点点荧光消散于天地了。 鲁玄究闻言觉得厉害,因为这金龙直接一眼就看穿了李凡心其实已经是青年了,同时也对这金龙的传承有些期待。片刻,李凡心悠悠的醒了过来,眼神有些恍惚,鲁玄究直接忍不住道:“怎么样?” 李凡心回过神来望着风入薇道:“风剑鬼前辈,这神通果然诡异而且强横!”言毕,竟然直接祭出了一个金色龙珠,走向风入薇将其递给了她,鲁玄究自然腹诽不已,片刻,李凡心又将龙珠递给了鲁玄究,然后神秘一笑,鲁玄究直接斜睨他一眼后,开始感受这龙珠的力量起来。 “金龙狂澜诀!”鲁玄究眼神有些呆滞,因为这个神通是强化别的神通的神通,只要是阴阳之内的神通,皆可以被强化! “那龙酉便是多次巧妙利用这个神通对本剑鬼造成了很大的影响。”风入薇有点唏嘘。 鲁玄究又把龙珠给了鱼空神,鱼空神一直被他抓住小手,此时正欲拒绝,鲁玄究轻声道:“鱼妹妹,如果没有你的项链,李凡心我可能就制不了他了,还请不要拒绝。” 鱼空神望向了鲁玄究,她眼神有点黯然,似乎之前对鲁玄究说的话,触摸到了她那幼小的心,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鲁玄究微微一笑道:“你可是我可爱的妹妹,哪有好东西不和你分享的道理呢?”言毕,将龙珠放入了她的手中,紧紧包裹住她的双手。 鱼空神眼眶湿润了,鲁玄究默默得为她拭去泪水,李凡心嘴角微翘,风入薇眼神里有些..嫉妒,而后自嘲一笑,望向了一个方向。 鱼空神啜泣道:“好痛..”鲁玄究尴尬得抽回了手,又是惹得她“噗嗤”一笑,李凡心看得肉麻,好在鲁玄究终于是将龙珠拿了过来,然后狠狠得放在李凡心的手上咬牙道:“得到了不错的东西啊!” 李凡心挑衅笑道:“哪比得上你!” 风入薇扭过了头望向了那颗龙珠道:“这颗龙珠已经与你心神相连,这是控制整个龙渊谷的枢纽,相当于一件下品灵器,你可以将其蕴养在体内,潜移默化得改善自己的血脉,当然也可以选择炼器..”对李凡心解释完龙珠的作用之后,让李凡心先暂时将其放归于苍穹。 鲁玄究问道:“龙渊谷没有其他人活着了吗?” 风入薇答道:“我探查过了,没有一个活人。”言毕其素手一挥,重新回到了树神处,树神跟见了鬼似的怪叫道:“怎么这贼老天在本树神最后时刻这么不安宁?难道是不舍得本树神吗?嘿!” 鲁玄究闻言心头一震道:“树神爷爷!你在说些什么啊!?” 树神望向了鲁玄究枝丫摇曳微笑道:“小毛孩不必如此,寿正终寝乃是妖生一大幸事。” 鲁玄究面色复杂望向了风入薇,风入薇摇了摇头,鲁玄究心中了然道:“树神爷爷还有什么夙愿吗?” 只见树神的气息在逐渐衰弱萎靡,枝丫都开始腐朽了起来笑道:“妖生淡淡千年似那一去不复返的河流,不过能在日暮西山前见到你这个有意思的家伙,也不算郁郁而终..” 最后,树神化为一个黑绿相间有一尺来长的木头,好似枯死的同时绽放出翠嫩鲜活的生机,鲁玄究把他抓在了手里眼神打量了一下惊道:“这是雷击木?!” 风入薇瞥了一眼点了点头道:“的确是雷击木没有错,而且还是千年雷击木,你可是捡了个大便宜!” 所谓雷击木,便是指遭受天雷而不死的树木经过自然死亡而诞生的一种木头,因为经过天雷的洗礼,反而生机更加旺盛,无论是入药,还是炼器,都是绝佳的好材料,不过这雷击木还有一个作用乃是用来炼制成为身外化身,这是专门针对有一千年轮的雷击木来说的,因为仅仅几百个年轮的雷击木所蕴含的生机根本不足以再次诞生成一条新的生命,而由这千年雷击木所化的身外化身便具有强大的生机,用于对敌专克阴邪魍魉,身具纯雷天罡印记,可号令天雷一击,同时可为主人控制一部分天劫,提高渡劫概率。 鲁玄究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这千年雷击木道:“我一定会把你精心祭炼成一个强大的化身的!”言毕将其收入了紫渊内。 风入薇对李凡心道:“是时候该离开了。” 李凡心闻言点了点头与鲁玄究扭头看向了的卢与赤兔,二者皆走上前来,他们自清晨便一直跟在了他们身后。鲁玄究眸光闪烁摩挲着的卢的头道:“你还想跟着我吗?” 的卢扭过了身,用澄澈的眼睛望向了他,甩了甩尾巴,和第一次见到鲁玄究时一样,鲁玄究点了点头笑道:“那便来吧!” 的卢貌似很高兴,而赤兔却是和李凡心告了别,出了这龙渊谷便各奔东西,李凡心无奈望向了鲁玄究与的卢,更无奈了,然后他摇了摇头,将那凌空巨日接引到那手里恍惚道:“上次离开龙渊谷我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曾想如今那高高在上的太阳都被我握在了手里。” 鲁玄究闻言道:“这次一离开,龙渊谷的一切,都将会埋葬在历史内了,不过外面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只过去了十周吧?” 风入薇点了点头道:“这只能约束住淬血境之下的修士,作为低阶修士试炼场所,此地的消失有点可惜。” 正文 第十七章 双圣临门 , 鲁玄究一行人回到了悬崖上,赤兔走了,走的彻底,甚至没有回过头看李凡心一眼,李凡心有点失望。 云汐悄悄得出现了,看得风入薇眼皮狂挑,鲁玄究笑眯眯得拉着鱼空神的手跑到她的跟前,但是鱼空神有点畏手畏脚。 付老翁也悄悄得出现了,在看到鱼空神没有事的时候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之前各个领着门下弟子们的朝元老怪都出现了。 “嘿!这次龙渊谷真是怪哉!仅仅两个多月便结束试炼!还好我等提前留下了分身。”付老翁皮笑肉不笑道。 “难道就只出来了三个小辈?”紫霄剑派的负剑老翁挑眉道。 “风姐姐!”燕今直接奔赴了过来,颇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风入薇微微颔首微笑以对,李凝自然不会做个搅屎棍来打搅她们的重逢。 “风姐姐!真是叫我好生担心,整整十六年没有你的消息..不过如今没事就好!”燕今灿烂的笑道。 “师妹不必如此..”风入薇与燕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终于,燕今有些失望得问道:“楚垣没有出来吗?” “嗯,他永远的埋葬在了那里,不过他的传承却是被得到了。”风入薇眼神黯然了下去。 李凝在旁边听得都快要跳起来了,不过表面上还是那副惋惜的样子。 冷雨贞面色怨毒得望着云汐,但却是不敢多言,李凡心走向了无瑕剑派的少女。 “剑君,这次龙渊谷之行..”李凡心向剑君简单阐述了此次试炼的情况,当然关于鲁玄究的耀辉宏雷之体,还有金龙狂澜诀等等这些情况都是巧妙的饶了过去。 “你很可以啊,拐来一个小姑娘。”云汐有些戏谑道。 “她想要我将她抓走,于是我与她成了兄妹。”鲁玄究如是道。 “哦,小姐真是说笑了,小家伙不必当真。”付老翁置喙道。 鱼空神闻言手死死的抓住了鲁玄究,面露痛苦之色,鲁玄究会意道:“云汐,能不能..” “不能。”云汐毫不留情打断道。 鱼空神面色苍白,宛若丢了魂,眼眶逐渐湿润了,鲁玄究细眉微蹙问道:“为何不可?” “小家伙,这位可是我沧元宫的小姐,怎么可能被你抓走呢?”付老翁笑道。 鲁玄究感觉到鱼空神有些失控,于是将她拉到一边,轻声道:“怎么了,冷静一点。” “我娘..已经..不在了!”鱼空神啜泣道。 “什么?”鲁玄究失声道,如果突然告诉自己娘不在了,自己可能会晕厥过去。 鲁玄究看着鱼空神这个样子欲言又止,望向了云汐,云汐会意走了过来,鲁玄究哀求道:“云汐,她已经没有娘了,而她的爹却是根本不疼她..” 云汐冷静得说道:“她爹可是沧元真君,你能保证将她这么随意带走,她爹就不会追究吗?如果你有抗衡她爹的实力,我根本不会说一点废话。” 鲁玄究沉默,的确如此,如果就这么随意带走鱼空神,就要准备好承受一个真君的怒火,于是鲁玄究抓住她的双肩深吸了一口气道:“鱼妹妹,你在沧元宫等我,等我把你抓走。” 鱼空神颤抖了一下抽抽搭搭道:“你说话..不算数!骗子!骗子!” “不,现在时机未到,我不能因为你而不顾我自己。”鲁玄究平静道。 鱼空神闻言直接挣脱开了他,走向了付老翁,付老翁嘿嘿一笑,开始安慰起来。 云汐默默得望着这一幕,对正在出神得鲁玄究道:“这次龙渊谷之行可有收获吗?...”鲁玄究与云汐开始讲述此次试炼的经历。 负剑老翁来到了付老翁身旁面无表情道:“道友,这次我紫霄剑派可也是没有一个人出来,你之前所说的话,能否给个解释?” 付老翁正好声安慰鱼空神,现在闻言后斜睨他道:“看来你被那游遐剑神蒙在了鼓里,当年龙渊谷第一次开启之时,便是你游遐剑神与那虚玄剑圣二人联合给门下剑客下了禁制促使其联合起来针对我沧元宫。” “可有证据?”负剑老翁挑眉道。 “证据?我沧元宫暗务执事曾经可是渗透过你们三剑派,旁敲侧击下把三派的说法相互比对,证据确凿!”付老翁揶揄道。 “什么?”负剑老翁面色一变。 “放心,现在肯定是没有了,否则我还会告诉你吗?这不是把我宫执事往火坑里推吗?”付老翁不由觉得好笑。 “竟有此事..”负剑老翁眉头一皱。 “看来你们紫霄剑派问题很大啊。”付老翁悠悠得说道。 云汐听完了,鲁玄究对云汐没有任何隐瞒,此时她平静道:“那蛭鬼因为是被风入薇斩去了肉身,元气大伤,加之狂妄自负,所以你才能这么轻易得将他杀死,以及你在救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被反咬一口,风入薇不是恶人,但如果遇到了那种亡命之徒,到时追悔莫及。” 鲁玄究闻言一愣点了点头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云汐点了点头继续道:“鱼空神对你的恩惠很大,你可不能负了她,这次完成了完美淬血很好..”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不过我如今却是无能为力,但不代表我以后便还是这般弱小,对了,云汐可有炼制身外化身的秘法吗?” “没有。”云汐眸光闪烁如此道。 “好吧,不过我们接下来要去何方呢?那个诡异的梦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鲁玄究面色有些痛苦道。 “不必担心,时机成熟自然可以归国,我们接下来便继续走一段无始无终的旅途。”云汐安慰道。 “嗯..”鲁玄究心不在焉回道。 “冷雨贞已经记恨上我了,你要当心,我现在没有理由杀她。”云汐提醒道,而后斜睨了冷雨贞一眼,冷雨贞娇躯微颤,狠狠得扭过了身。 “明白了。”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 李凡心走了过来搭上了鲁玄究的肩膀笑道:“你这家伙,莫要把我给忘了。” “怎么会?不过长路漫漫,各自珍重。”鲁玄究嘴角微翘笑道,拜别了李凡心后,风入薇来了。 “小屁孩,我可不认你这个弟弟,不过你若是有什么麻烦便来虚邪剑派找本剑鬼吧。”风入薇笑道。 “好的,风姐姐。”鲁玄究眨了眨眼道。 云汐带着鲁玄究再次翱翔于苍穹,众人皆离开了。 “唉,什么时候能长大啊?”鲁玄究跟个闺中少女似的,盘坐在云汐背上,双手托着个下巴,不过所想倒是完全不同。 “或许等你真的长大了,又会哀叹少时的无忧无虑。”云汐眸光闪烁传音道。 “是吗?人还真是复杂..”鲁玄究回道。 此情此景可见: 梦游九霄盼年长,不知愁苦是何味,待到春耕夕曛时,繁花阑珊哀年少,才知春下是桃源,人生难得几回师?恰逢仙鹤点锋芒,穹游四方为何故?迤逦逍遥始于心,问心何有容光生?从此隔潢紫陌人。 恍然间,云汐和鲁玄究来到了一座城池,城内张灯结彩,似乎是个不眠之夜,面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鲁玄究有些恍惚,仿若回到了潢阳城。 “云汐,这里好热闹啊。”鲁玄究眼睛放光道。 “嗯,坊市无论是在白天还是黑夜,总是这么热闹。”云汐答道。 “呦吼,各位乡亲父老,贫道在此现丑了,我观各位乡亲父老似乎都兴趣缺缺的样子,于是特此选..”原来是个道士打扮的男人,一袭褶旧的道服都快拧成干尸了,后背个架子,白布裹脚,鞋都破了两个洞,脚趾都撑出来了,而其脸显得年轻,面色黝黑,眼神鬼精,此时面对着围观的人群正手舞足蹈想表达什么。 而其后有一个老头,一身黄道袍倒是崭新亮眼,不过在他身上却是显得宽大,闭目养神,坐着太师椅摇来摇去,不怕把脑袋给摇舍了,其上摆着个桌子,上有一竹杯内有竹签,旁边一杆旗,内画阴阳分八卦,一副妥妥的世外高人的样子。 “这道士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来此消遣我等。” “嘿,这算命的还有人信?荒谬至极!” “他以为他是仙师吗?故弄玄虚!” “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还于我等算命?” 众人七嘴八舌得议论起来,云汐和鲁玄究从旁边走过,鲁玄究稍微有点好奇,而云汐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那年轻道士眼角余光一瞥见云汐,简直是整个心都要被她勾了过去,虽然后者根本无意。 “唉,就是你了,小家伙!”道士随即望向了鲁玄究,而众人纷纷侧目,鲁玄究眨了眨眼,云汐则黛眉微蹙,因为众人的视线多停留在她的身上。 “好生俏丽的姑娘啊。” “姑娘的一颦真是让我陶醉。” “好一双桃花眼,好一个冰肌玉骨。” “姑娘可有嫁人?” “废话,没看到孩子都有了吗?” “就是,你见哪个大家闺秀晚上出来乱逛?” “真好,生了孩子还如二八少女一般亭亭玉立。” “你懂什么,这叫风韵犹存!” “唉,可惜,自古佳人终成人妻。” “是啊,可我老李怎么就娶了个母老虎呢?” ...... 云汐无语了,脑门上再多添了三缕黑线,鲁玄究也无语了,怎么聊着聊着还多出了个娘呢? “哎,小家伙来,对,就是你,各位父老乡亲麻烦让出个道来。”道士笑眯眯道。 众人真的让开了道路,想必绝大部分原因都是在于云汐。 “我什么都不会啊。”鲁玄究腼腆道。 “哎,小兄弟此言差矣!倘若小兄弟真什么都会的话,贫道也不会请你了。”道士越看越觉得鲁玄究顺眼,连忙把他拉到了身边,云汐没有阻拦。 “小兄弟的生辰八字是什么?”道士笑眯眯道。 “癸末己末庚子壬午。”鲁玄究不假思索道。 “哦,庚日壬午时生,是官印健旺。庚金以丁火为官,己土为印,壬水为食。午上壬食无气,丁己禄旺。通金土月气扶身的,贵显。通火气,官贵太重,反而化为鬼,庚金柔弱,不能做福,碰上运气扶身,也贵显。不过子日午时并冲,忧伤妻子。通金气,贵显。通火气,虽忙碌操劳,多忧虑,但却是大贵的命。”道士闻言就玄之又玄的扯了这么一堆。 鲁玄究闻言一愣道:“道长,我可听不明白。” “那小兄弟我这么和你说吧,庚日壬午时生,尊重安稳,衣禄无亏,妻子贤惠,持家有方,建交贵人,提拔机遇,逢凶化吉,女人兴旺,福荫家庭。”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道:“确实衣禄无亏,不过我还没有妻子呢!” 众人大笑,道士见气氛渐起,于是趁热打铁道:“小兄弟莫要离开,待贫道请教师尊为小兄弟免费算上一卦。”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他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也想看看这道士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只见其走到了桌后面,对那坐在太师椅上自始自终都没有睁开过双眼的老道士施了一礼后,就直接拿起了竹杯,左晃晃,右晃晃,“啪”得一声,所有竹签成扇形排列到了桌上道:“贫道算命,讲究的是两个字‘随缘’!小兄弟,请取一签。” 鲁玄究闻言也不犹豫,随便抽了一签,然后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细长矩形竹签上面什么都没有,道士等的就是这时候,于是开口道:“小兄弟,以及各位父老乡亲,接下来就是重头戏‘无中生有’!” 只见他左手直接取过鲁玄究手里拿着的竹签,右手一挥,光芒一闪,竟凭空生出一把宝剑便被其握在了手中。 道士神秘一声低笑,舞了一阵胡里胡哨的剑法后反手握剑,双眼紧紧盯着竹签,左手一甩,一阵轻风吹过,只见桌上的竹杯与竹签直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已经点燃得蜡烛。 “唰”得一声,道士直接将剑正持,剑尖置在外焰处,三息后右手一番转,“叮叮..”只见一点点春蚕幼虫大小得米粒就这么紧密的排列在其剑身上,不多不少,刚好八粒。 道士左手朝天一抛,竟是将那竹签扔向了天空,接着见这道士左手又是一甩,“咯..”竟凭空变出一只大公鸡被掐住脖子不断扑腾。 “嘿哟,起!”道士左手一放,这只骄傲的大公鸡竟是走上了剑柄,然后走着猫步,一点一点的啄着剑身上的米。 不过三息间,当其啄完剑尖处最后一粒米时,道士右手一抽,然后仰天狂笑一声,左手抓住扑腾的公鸡,右手剑尖在它眉心一点,只见一滴殷红的血液瞬间充斥凝聚于剑尖。 道士蓦地朝天一剑,那滴鲜血便被放逐出去,不偏不倚正中竹签,随着道士反手一持剑其左手如电抓住了正欲掉在地上的竹签,往蜡烛方向一掷。 瞬间,蜡烛熄灭,带起一缕青烟消失的同时那竹签便笔直立在了桌子上。 道士微笑着一个转身,宝剑消失,对众人一拱手道:“各位稍安勿躁。” 众人看着道士的这般作法先是大惊,纷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就是“轰”得一声,众人开始七嘴八舌起来,接着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最后更是鸦雀无声,全部都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去看个究竟。 鲁玄究看着道士这般的作法也是眼花缭乱,好奇得走上前去,却是被道士给拦住了,他笑道:“小兄弟不可,命理玄机可是最忌讳算自己的,还是让贫道来看看吧。” 鲁玄究只能作罢,道士低笑了一声,向竹签走去,结果,他就笑不出来了,僵在了那里。 “竟然空无一字!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竟是无一字!命入贵人了!不是真龙天子,便是圣人显世!”道士心中暗道。 他转过身对鲁玄究试探道:“小兄弟可是出生膏腴贵游?” “不是,我是君王亲子。”鲁玄究答道。 死寂,最开始只是落针可闻的死寂,然后就是“轰”得一声宛如炸上九层天的烟火,锅底都炸穿了。 “太子?我在梦里吗?” “那姑娘岂不是国母?” “天哪,世界怎么了,先是七星弃甲,然后走大街上都能碰到太子?” “唉,我好久没有回到中原了,不知那里情况如何?” “目前中原三国鼎立,太子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 此城并无君王,统治阶级乃是修仙者,一般会建立“商会”“盟”“府邸”“楼”,而它们又隶属于各大修仙门派。 如果是在中原,布衣还能这样对着一个太子指指点点?早就犯了忤君之罪。 “嗯,果然如此,贵人难求,不如问他个明白。”道士内心暗道。 “殿下是哪位君王之子?”道士收起了之前的油腔滑调道。 “我是中原三国之一的鲁国国君之子。”鲁玄究答道。 “可是鲁衍阳之子?”道士问道。 “正是。”鲁玄究答道。 “听闻鲁国君王有七子六女,殿下可是鲁衍阳幼子?”道士点了点头问道。 “的确。”鲁玄究答道。 “可是名‘玄究’?”道士紧张了起来问道。 鲁玄究眨了眨眼,没想到自己的丰功伟绩传的这么快,他微笑道:“没有错。” “那么,殿下可是出生时天降异象,有祥云伴生,凤鸣伴舞,龙游浅海,五霞氤氲,七星连珠?”道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的确如此。”鲁玄究答道。 蓦地,在鲁玄究说完这句话后,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老道士双眼豁然睁开射出一丝精芒,看向了鲁玄究。 “双圣临门!竟然是双圣临门!终于啊!师父!终于等到了!”道士心中喜极而泣,而后回头望向了老道士。 正文 第十八章 愤懑 , 鲁玄究也望向了老道士,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不是之前给自己磕了三个响头的风水大师吗? 老道士点了点头道:“殿下,来。” 鲁玄究闻言走了过去,来到近前,老道士望着他的双眼道:“你可知我为何而在此?” 鲁玄究狐疑道:“不知。” 老道士笑了笑道:“福无双星,有则入贵,命里玄机,参透无魅,真龙天子,圣人异象,双圣临门,此乃天意,我师徒二人便是一直在等你。” 鲁玄究好奇道:“即便是海枯石烂?” 老道士开怀一笑道:“即便是海枯石烂。” 此时,众人一阵骚动起来,原因无他,云汐被缠上了。 “沈府的纨绔世子又来了。” “可不是吗?这种热闹的地方怎少的了他呢?” “真是仗着老祖宗是仙师就可作威作福!真是让人愤懑!” “哎,这家伙要干什么?” “好家伙,喝醉了,有好戏看了。” “可怜了那姑娘,也可怜了那孩子,要年少丧母了!” “竟然欺辱人妻,那可是国母!” “国母又如何?在这里,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 鲁玄究听着众人的话顶着满脑门的黑线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病悷悷得青年一身灰衣,满面淫|秽,此时死死得抓着云汐的手,而其后还有一个老头,以及一个中年男子,显然是保护这家伙安全。 云汐激烈反抗惊怒道:“放开!你是何人?竟如此无礼!” 那沈府青年奸笑道:“小娘皮快快同我沈寻回府,今晚我就要同你欢好!” 云汐反抗的更激烈了见还无法挣脱他的魔爪怒道:“匹夫!快放手,竟如此欺辱于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沈寻笑得跟淫|秽了道:“怎么?你还是仙师不成?仙师又如何?在我面前是龙也给我盘着!” 他身后的两个护卫有点忍不住了,他二人可是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于是那中年男子道:“殿下,此女可是王后,还是不要指染为好。” 沈寻闻言呼吸急促了起来道:“你这小娘皮还是王后?好啊,真是天意,本世子还没尝过一国之母的味道呢!” 众人处忍不住传来一阵唾骂。 “真是天杀的败类!” “竟如此凌辱一国之母!” “可怜可惜可叹,那孩子要怎么活啊!” “是啊,那得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真是好白菜被猪拱了!” “这姑娘做的对,就是应该反抗!即使是身体被糟蹋,也不失一个贞洁烈妇之名!” “沈府真是作威作福惯了!仙师就了不起吗?” ...... 虽然他们刚刚骂的很激烈,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替云汐解围。 那两个护卫眼中寒芒一闪,众人直接噤若寒蝉,“哼,我沈府的威名可是喊出来的?我警告你们这群庶民不要不识好歹!”说话的是那个老头。 “给我放开!”鲁玄究来了冷然道。众人侧目露出或悲悯或愤懑或惊慌的神色。 沈寻闻言还一阵摸不着头脑,直到往下一看,就直接蔑视道:“哪里来的小屁孩,敢跟爷爷我这么说话?来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同时打断的还有他的命|根子,因为鲁玄究二话不说就是脚一蹬,正中靶心。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沈寻的脚直接酥软了下来,仿佛抽去了骨头,他放开了手,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小弟,跪俯在了地上。 他身后的护卫直接傻眼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对一个这么一点大的小屁孩设防,在鲁玄究出脚后,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这败类喊我小屁孩,我就觉得恶心。”鲁玄究厌恶道。 “唰”得一下,周围温度似乎降低了不少,二人正欲动手,结果年轻道士直接笑眯眯得挡在了鲁玄究他们“母子”俩身前。 “二位大人,此事本来就是世子殿下的不对,二位大人还要对这相依为命的母子俩动手吗?”道士眯起眼睛道。 “哼,对不对不是你说了算,这个小孽畜竟然敢伤我府世子,罪不可赦必须就地正法!”那中年男子狠毒道。 “你这小道士最好不要引火烧身,老夫警告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不要追悔莫及。”那老头倚老卖老悠悠道。 “两位大人,如此就有点蛮不讲理了吧?”道士收起了笑容平静道。 中年男子闻言直接动手了,只见其握拳直冲道士的面门,而那道士却是不紧不慢的悠悠抬起了右手成掌,在接触到他右手的瞬间,宛若乾坤大挪移,竟是直接冲向了那老头的面门,那老头面色一变,以掌对之,“嘭”得一声,中年男子感到自己的右手骨断筋折。 这中年男子的修为不过刺穴境打通了一百二十八处穴窍,而那老头却是打通了三百六十三处穴窍,在江湖上,迈入筑基刺穴境打通一百二十处穴窍可称之武者,打通了三百六十穴窍则称之为武夫。 那老头根本没有料到会产生这种异变,于是紧急情况下,便是直接以掌击之没控制好力度,此时那中年男子是气的七窍生烟,而那老头脸色也不好看,他认出了这招,乃是“移形掌”,是黄云谷的镇派绝学,练至大成便可和这道士一般乾坤大挪移,伤及自己,诡异无比。 “让老夫来探探你的虚实,喝!”那老头带着中年男子退了有三丈远,直接伸出右手朝天后并成掌,衣袂摇曳,深吸一口气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道士的面门击出,只见: 黑风鼓鼓生煞罡,聚罡成掌镇四方。风呼啸啸气势昂,武夫一击谁能挡? 只要是迈入刺穴境的人都可以隔空杀人,而这“隔空”便是指得是可以化阴阳真气为罡气,聚纳罡气为实便可隔空杀人。 而那道士望着这带起阵阵黑风的罡掌,便认了出来,这是涟山寨的绝学“黑风掌”,不过涟山寨却是被沈府给端了,当时的寨主便正欲烧毁镇派绝学也不外传于他人,结果哪知早已被内鬼调包,可叹造福了沈家又得了一门武林绝学,这沈家不知道暗地里干了多少这样的勾当。 道士脸现凝重之色,其微微抬起了右脚,开始画圈,犹见: 人间处处是真罡,飞驰倒转似水泱,破布圈圈画涟漪,飞毛一腿此一击。 那道士直接连画三个圈后一脚踢了过去,只见一道白色真罡疾飞而去其内外有三层罡环缠绕,正在极速旋转扭走,“轰”得一声,黑风罡掌与白色真罡撞在了一起,二者皆噔噔噔连退三步,看来实力相近! “飞圈腿!你到底师出何派?”老头眼中厉芒闪过,因为这飞圈腿可又是楠柳山的武法,虽然不是镇派绝学,但是也十分强劲。 “嘿!贫道还是先把你给擒下来再告诉你吧!”那道士大笑一声,竟是腾空而起使出了身法“腾风步”,直奔老头而来,而那中年男子却是自被抽裂了右手后便一直默默得凝聚武道真罡,此时见那道士竟然直接过来了于是大喜,抬起左手作朝天状,大喝一声后就是一掌击来。 这一掌可是直接凝聚了他八成的真罡,纵然是武夫也不敢硬接的,只见一道深红色的罡掌凝聚成形,发出“嗡”得一声的同时,带起“呼呼”风声,直冲道士的面门而来,道士面色一变,抬起反手持的宝剑就是一扫,宛如秋风扫落叶,激起了扭曲变形的狂风涟漪,毫无意外切开了血色巨掌,后者犹如青烟般消散于天地。 “噗”得一声,原来是中年男子被涟漪扫到,他现在只感觉五脏翻滚,宛若吃了一百斤毒蝎,口吐出了一抹殷红的鲜血,境界的差距就是这样,即使损耗了有八成的真罡,但是却是奈何不了这道士,他和那老头差不多,打通了有三百六十四处穴窍。 老头阴沉个脸,都可以滴出水来,那道士得理不饶人继续脚踩腾风步向着老头刺来,大笑一声斜睨了中年男子一眼道:“裂天掌在你手里真是明珠蒙尘!”中年男子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剥其骨,食其肉。这裂天掌便是碌侗寨的镇派绝学了,其与涟山寨都没能逃过被沈家覆灭的命运。 “轻枫剑法,好啊,你看来也有很多秘密嘛!”老头冷笑一声道,原因无他,因为这座城就是叫“轻枫城”,城主便是创了这轻枫剑法,不过其没有收弟子,得其传承的人可是毫无规律可言,就两个字“随缘”。 “哼,你们沈家干得破事还少吗?”年轻道士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此时二者距离不过一丈,只见老头神秘一笑,右袖微动,一缕轻风扫过,而他抬起了左手咬破了食指,朝天一洒,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右手,一点金光闪过,只见一块铜板大小面目狰狞的虫子飞了出来,直冲那点点鲜血而去。 “金铜蛊!西荒的蛊术!”年轻道士大惊,但是去势已定,现在抽身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一咬牙,左手食指与中指相并迅速划过剑身,心中暗暗哭道:“师父啊!弟子真是鲁莽了!”只见那剑身微微绽放出一点灰芒,然后挥击向那已经饱餐一顿正直冲自己而来的虫子。 只见这金铜蛊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向了这把利剑,结果它只感到牙骨撬裂,一直无往不利的刃牙却是在此吃了大亏,同时一缕灰芒钻进了它的脑门,然后其狰狞一叫肉翅一个翻转直冲道士面门而来。 道士却是丝毫不慌,左手轻轻点了一下眉心后,大喝一声:“金铜蛊还不速速停下!”狰狞得叫声一滞,那金铜蛊宛若温顺的绵羊一般停滞了下来,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闷棍。 道士却是得寸进尺倒转了宝剑舞了一串玄奥得剑法暗暗想道:“之前一直给人算命剑尖不知染上了多少滴那戊时夏至七七四十九只雄鸡内唯一只连斗死了四十八只雄鸡而毫无倦色的鸡王的眉心血,如今便用这残羹剩饭为引激起那三昧真火,倒是和那养蛊有异曲同工之妙。” 蓦地,剑尖上的残留的血液逐渐凝聚而成形,而后逐渐开始升温,不过一息间,一点点赤红色的火星开始在剑尖燃起,“以血为源,烧肉体,烧痴嗔,烧元神,不过以我的能力也只能做到烧肉体,这三昧真火其实名不副实。”道士心中叹息了一声。 他一挥剑,火焰成环,瞬间就将那金铜蛊碾成了齑粉,而道士这时终于是落到了地上望着怒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的老头。 “这已经是仙师的的法术了吧?可是这个道士明明和我一般位于刺穴境啊!”老头心中极度震惊,没有想到之前无往不利的金铜蛊都是放出便是食人脑髓,挖空脑袋,摧枯拉朽,如今却是连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道士没打算放过这个老头,提剑又冲了上来,老头大惊,不敢与其再度撄锋,“嗒嗒嗒..”一阵马踏声传来,老头松了口气,道士则眉头一皱,因为这是轻枫城执法队来了。 只见一队宛若奔逸绝尘般迅速的铁骑恨不得踏破这坤仪而来,期间鸡飞狗跳,行人莫不慌慌张张让开道路,不过三息间,便来到了近前。 “何人在此武斗?不知轻枫城的规矩吗?”开口的是身披甲胄,不怒自威坐于马上,手持长戟的一名中年男子。 “大人,是这沈府的纨绔世子欲强抢人妻,其母子奋起反抗,将那世子打倒在地,而其后的两人却是不认理,飞扬跋扈,欲要加害他们母子二人,我便看不下去揭剑出手,还请大人明鉴。”年轻道士一拱手不紧不慢道。 望着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沈寻,中年男子又望向了老者,结果老者打了个眼色,于是他先是环视对群众道:“这道士说的可是真的?” 胆子大点人回道:“千真万确啊!”随之又是一阵附和。 “嗯,纵然世子殿下做的不对,可他已经被那母子二人教训过一次了,而你却是不该打伤人的。” 中年男子脸色木然道。 “没想到竟然腐朽至此!城主自将剑法传于我后不久便逝世了,不知其看到了这副光景会不会揭棺而起呢?”道士心中愤懑,不过嘴上却是道:“就在刚刚那老头可是放出了金铜蛊,倘若贫道没点本事就要饮恨当场了,那二人可是明摆着抱着必杀的心而来的!” 中年男子闻言木然道:“你不是毫发无损吗?他们还有一人伤了,我现在以寻衅滋事的罪名逮捕你,休要狡辩。” 云汐闻言内心冷笑,不过表面上却是一副慌张至极的样子,而鲁玄究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人脑,他有点情绪望着云汐,云汐却是没理他,尽情得投入到了演技中。 “好一个寻衅滋事!你们执法队已经沦为沈家的狗了吗?”道士大怒,直接破口大骂。 “以下犯上,数罪并罚,给我抓住他!”中年男子闻言也是大怒喝道。 后方铁骑直接一拥而上,道士却是没有反抗,直接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中年男子下了马,狠狠得抽了他三个巴掌,不仅仅抽的是他的脸,抽的还是鲁玄究的心。 “你这道士,要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中年男子摇了摇道士的脑袋,后者却是一脸愤恨得望着他,几欲喷火,中年男子不悦,又抬起了手,结果那风水大师,也就老道士来了,直接就是一脚,噗得一声,跪下的不是那中年男子,而是年轻道士。 鲁玄究脑子里宛如亿万蚊虫在鸣叫,又好若天都神雷在脑海里炸响,满脸都在写着:“你在干什么?” 老道士一拱手赔笑道:“愚徒不知轻重,大人莫怪。”然后又是噗得一声,年轻道士直接被按住了脑袋对着中年男子磕了个响头。 待他在抬起头时候,嘴唇都在哆嗦,整个人仿若麻木了一般,师命难违!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道长真是识趣,不错,不错。” 老道士又赔笑道:“大人尽情鞭策愚徒,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毛病得治。” 鲁玄究闻言嘴角抽搐,全身上至七窍下至足阴,左至腕骨右至三间,每个部位,每滴血,五脏与六腑,未打通的七百二十处穴窍,未打通的十二经络,都和沸腾的开水一般,三尸神暴跳,五灵气腾空,几欲卷上九层天。 中年男子越看老道士越觉得顺眼笑道:“道长此言在理,我不会过度为难愚徒的。”言毕,后方执法的人将年轻道士押上了马。 中年男子又看向了云汐“母子”,在望向云汐的时候,简直是连呼吸都忘了,而沈寻此时颤栗得站了起来,暴跳如雷手指着鲁玄究道:“那个小孽畜今天必须死!” 鲁玄究望着连手指都在发抖的沈寻忍不住了,结果被云汐散发的威压死死的镇压住了,鲁玄究极度埋怨得望向了云汐,结果后者跟魂飞天外的少女一般,真实过头了,师命难违! “还有那个女人,什么王后!在本世子面前什么都不是!速速给我押到沈王府来,本世子今天真是受够了!我要你加倍得还回来!”沈寻又指向了云汐恶毒道。 “竟是一国之母!身份如此高贵!呵呵,我还没尝过王后的滋味呢,如果倒在胯下会是副怎样的表情呢?”中年男子阴险得想到,内心开始算计起来。 云汐这时候很慌张眼泪汪汪勉强开口道:“你这个纨绔竟如此凌辱于我,还有你这个滥用职权的家伙,真是龙游浅海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中年男子闻言微笑道:“国母不必担心,你在此地依旧尊贵,不过世子殿下却是点名要你,我也难违,不过贵子却是没理由交给世子殿下。”他直接不装摊牌了。 沈寻闻言又要发作,却是被老头给拉住了,中年男子接着道:“国母还是不要让我难做,我可不想对女人动粗。” 云汐惨笑一声,而后走了过去,沈寻极度恶毒得望着她,而中年男子笑的更欢了,就这样云汐和道士就这样被压走了,临走时云汐嘴角微动传音道:“鲁玄究,很生气吗?可有时人却不得不如此隐忍,我等着你来救为师。” 鲁玄究被这话直接说焉了,是啊,自己虽然可以直接宰了那个沈寻,但是却是不能宰了他身后的两人,以及这个中年男子。 回府的路上,沈寻郁闷的问道:“沈老,为何要放过那个小孽畜?” 老头答道:“不放过那小孽畜将激起民愤,这就是小屁孩的好处。” 中年男子闻言眸光闪烁道:“殿下,我有一计,可以使得殿下如愿,之前的言语莫怪。” 沈寻闻言直接兴奋起来道:“无妨,快快说来。” ....... 之前的街上,老道士笑眯眯得走了过来对鲁玄究道:“嘿!真是巧,这次我们可是一个失了弟子,一个失了师父!” 鲁玄究闻言却是细眉微蹙道:“为何不动手?” 老道士还是笑眯眯道:“还不是那洛茵人教的死规矩,不过年轻人要知道,吃亏是福!” “福?那我祝你福如东海,福星高照,洪福齐天,请你多吃点,最好他娘得撑死!”纵然是斯斯文文得鲁玄究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正文 第十九章 劫云 , 老道士闻言笑容一僵,三息后才缓过神来,他斜睨鲁玄究道:“你这小嘴真是开过光!” “别忘了你这家伙还给我磕过三个响头。”鲁玄究也斜睨他道。 “嘿!你这小家伙可知我为何要予你三个响头?”老道士神秘一笑,并不似被揭老底那般面红耳赤。 “哦?”鲁玄究果然被激起了兴趣。 “说来说去不过两个字。”老道士背负双手悠悠道。 “什么?”鲁玄究好奇道。 “因果。”老道士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宛若凤与凰压在了鲁玄究的左肩与右肩。 “有何因果?”鲁玄究问道。 “正所谓拜天拜地拜父母,男儿膝下有黄金,我那徒儿的一拜,不要看那中年男子得势,万事不要只看表面,你要想他承受得起吗?”老道士如是道。 “你在诅咒我死?”鲁玄究来了一句。 老道士闻言脑门上浮现了三缕黑线,望向了鲁玄究道:“嘿!你这小屁孩,看我再跪下给你磕三个响头。” “千万别,我师父还没救出来呢!”鲁玄究打了个哆嗦。 老道士微眯双眼道:“老夫的目的很清楚,只是为了受到你气运的庇护。” 鲁玄究闻言沉默,云汐曾经也说过自己天命不凡,他想问个清楚:“何为气运?” 老道士笑了笑,手拈胡须,仰望苍天,又堪地坤道:“亦是两个字。” 鲁玄究没有觉得他的故弄玄虚有问题,因为他对李凡心也这么干过,于是他接着道:“什么?” “风水。”老道士不紧不慢得吐出了两个字。 “你是说气运的本质是风水吗?”鲁玄究闻言问道。 “正是如此,乘风纳水,聚风藏水,藏风生水,借风消水,回风归水,世间万物不过‘风水’二字。”老道士玄奥道。 “因果和风水的关系呢?”鲁玄究又问道。 “密不可分又毫无关联。”老道士瞥了鲁玄究一眼道。 “你是说,你给我磕三个头其实是在给自己磕头?但是表面上却是给整个潢阳宫甚至整个鲁国磕三个头?”鲁玄究推测道。 “非也,老夫就是为你而磕三个头,那场大雨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老道士笑道。 “谢谢你,如果没有那场大雨那些庶民只能由父王开放粮仓而活了,这将对整个鲁国的经济都是致命的打击。”鲁玄究如是道。 “嗯,不错,不愧是皇家子弟,有教养。”老道士皮笑肉不笑道。 “我有一个问题予你。”鲁玄究眼神有些痛苦,细眉微蹙道。 老道士见他这个样子来了兴趣道:“何问题?” “你说世间万物都莫不过‘风水’二字,那么梦是什么?”鲁玄究犀利问道。 老道士闻言捧腹抽笑道:“光阴合寰宇,虚中有实谓之梦,谬中带理谓之梦,天涯在咫尺谓之梦,变化生永恒谓之梦,幽逸返红尘谓之梦,风中有水谓之梦。” 鲁玄究闻言道:“你说梦如同矛和盾,对立而统一,如阴与阳,相互吸引,相互依存,相互平衡?不受宇与宙的限制?” “正是,这也是人间域修行的本质。”老道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阴化阳,盛转衰,实成虚,一切都尚未有定论,那么就还有逆转的机会,那个诡异的梦,虽然虚缈,但却是带着一丝至理,倘若我没有拜云汐为师,祖国便可能真如梦里那般荒谬,而现在也不可掉以轻心。”鲁玄究在心里暗暗想到。 “不过如今却是尽快把那便宜师父给救出来。”鲁玄究转念又想到。 老道士看着鲁玄究不说话了于是道:“可是要修炼了?” “嗯。”鲁玄究敷衍道。 刺穴境已无瓶颈可言,按《太极拳》来进行前二十七式已然对应淬血境完成了。 就刺穴境而言则有三十六式加三十六式加九共八十一式,人体共有七百二十处穴窍,分正反穴,即三百六十正穴加三百六十处反穴。 而又有生死穴分于正反穴,生穴七十二处,死穴三十六处,留有最后打通,所以开始的目标便是打通非生穴正穴二百八十八处与非死穴反穴三百二十四处。 非生正穴二百八十八处分三十六式,每式打通八处穴窍,非死反穴三百二十四处分三十六式,每式打通九处穴窍。 最后三十六加七十二共一百零八处生死穴分九式,此为《太极拳》的精髓式,每式打通十二处穴窍。 《太极拳》是江湖标准武法,所以打通二百八十八处穴窍就是武者,加上三百二十四处小圆满便是武夫,再加上最后的一百零八处生死穴,刺穴境圆满,在江湖上便称之为武师。 鲁玄究默默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心中定计,先是打通二百八十八处穴窍成为武者! 老道士见他如此敷衍揶揄道:“你这小子,武法可是《太极拳》?” 鲁玄究闻言答道:“是的。” 老道士眯起眼睛道:“你别告诉我不知道,《太极拳》只是中品武法,浓缩血液获得的额外气血之力不多也不少。” “万事不可强求。”鲁玄究眸光闪烁答道,他想到了树神,如果可以自己何尝不想要一本上品武法呢?这成为了鲁玄究完美淬血路线上的一个败笔。 老道士闻言抽笑一声后悠悠道:“若要寻上乘武法,此城劫云将起。” 鲁玄究闻言呼吸一滞道:“道长可否明言?”虽然已经定型了,但是一本上品武法内记载的武功还是比较重要的,特别是鲁玄究的《太极拳》,攻伐手段颇少。 《紫霄剑诀》虽是上品剑法,但是鲁玄究听李凡心说,每人只能得三派中其一的剑法,不如留个心眼,搞到《虚邪剑诀》与《无瑕剑诀》,看看人间域顶尖三剑法内到底哪一剑法适合自己。 念及此,鲁玄究又有点后悔没有向风入薇与李凡心求取两剑法了,不过鲁玄究又释怀了,因为那两派可以严禁外传剑法的,如果从他们俩那得到了这两本剑法,可能为他们带去杀身之祸。 老道士捧腹大笑,震得轻枫城似乎都抖了三抖,过往的路人避之如遇展一颦的东施。 三息后,老道士恢复了过来,望着鲁玄究眯着眼睛道:“道不可言也。”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道:“得找个客栈休息,我有点困了。” 老道士闻言悠悠道:“老夫身无分文。” 鲁玄究斜睨他道:“拜你当师父,绝对能饿死。” “嘿!”老道士这时候开始面红耳赤起来了。 ...... 话说那中年男子献计之后沈府世子一行人来到了郊外,虽然入夜了,但是城门的控制权被这执法将军已经牢牢握在了手里。 “韩申,此计甚妙,那小孽畜绝对活不过明天。”沈寻奸笑道,此时周围点起了火把,来到一处树林内。 “世子殿下谬赞了。”韩申假笑道。 “沈老,沈叔,帮我望风,本世子要这女人生不如死。”沈寻交代道。 “遵命。”沈泰与沈丘异口同声道。 沈寻转头怨毒得看向了面无人色的云汐,一边走向她一边淫烂道:“你这拔毛的凤凰本世子倒要看看能翻起什么浪花!” “匹夫你不得好死!”云汐眼眶湿润了,愤懑道。 “哼,你就叫吧,本世子恨不得你叫大声点!”沈寻一把抓住了云汐的纤纤玉手就将她拉进了小树林。 沈泰和沈丘跟两个石狮子似的挡在了小树林前,韩申和他的一众铁骑就这么等着。 小树林内,沈寻跟饥肠辘辘的野兽一样正欲扑倒云汐,云汐甩手就是一个巴掌,“啪”得一下抽得他骨断筋折,脑袋移位,脸都变了形,“噗”得一声倒在了地上,死了。 “嗯?这么不经打?”云汐鄙夷道,然后又吐了口仙气移入了这沈寻的鼻子内。 “咯咯咯..”其脑袋逐渐开始恢复了过来,身体开始散发出生机。 “嗯..怎么回事?”沈寻起死回生了,缓缓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云汐想起来了什么。 “贱婢!竟敢打我!”沈寻嘶吼道,云汐眼神戏谑,又是一巴掌,又死了.... 就这样反复折磨中,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云汐将沈寻洗脑放了出去。 “这么快?”韩申在心里鄙夷道。 “哼,这女人真是不行,叫都不会。”沈寻整了整衣服恨恨道。 “世子殿下,便让我来处理后事吧,定叫那个小孽畜活不过明天。”韩申奸笑道。 “嗯。”沈寻淡淡的说道,韩申迫不及待得钻进了树林里。 韩申望着倒在地上衣衫褴褛,低声啜泣,一副被糟蹋样子得云汐,直接兽欲大发扑了上去。 云汐抬脚一踢,韩申的小弟碎了,同时碎了的,还有他的命.... 半盏茶的时间后,韩申出来了,面色有点憔悴。 “这么快?”沈寻在心里鄙夷道。 “世子殿下,已经完事了,那女人被吊死在树上了,树下挖了有三丈深的坑设好了陷阱,到时只要放出消息,那小孽畜寻来定叫他有来无回。”韩申勉强道。 “嗯,不错,这样也就不会激起民愤了,是那小孽畜自己摔死的,怨不得人。”沈寻阴险道。 ....... 城主府,韩申鬼鬼祟祟得进了侧院,进了房间,床榻上赫然是衣衫褴褛得云汐,此时他笑道:“王后娘娘,贱内是头母老虎,你先暂时住在此地,到时我寻个机会休了她,那时候便是我们二人的世界了!” 云汐低声啜泣,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她属实没想到,自己的姿色能引得一个执法将军休妻。 表面上她还是娇弱道:“真的吗?” 韩申看着美人的柔弱花娇,笑得更欢了道:“当然,那沈寻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哪能比得上我呢?”要不是小弟隐隐作痛,他又要扑上去了。 云汐啜泣道:“我的儿..” “哎,那沈寻是个猪脑袋,到时随便找个婢女狸猫换太子便可,我可是没有挖陷阱,我韩申可以用人头担保,贵子一定不会有事的。”韩申为了安美人的心直接打断安慰道。 云汐抬起了头,韩申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呼吸急促,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了床,却是被云汐打了下去,抽抽搭搭道:“我怎还受的了?” 韩申连滚带爬得站了起来赔笑道:“美人说得是,美人今晚好好休息。” 云汐没理他泣不成声起来,韩申匆匆得离开了,在他踏出房间后,云汐再也忍不住了,剔哭为笑,似珠玑落玉盘,清脆而悠扬。 “鲁玄究,可不要让我久等。”一阵仙音过后,云汐自语道。 ...... 话说鲁玄究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此时时至丑时,鲁玄究躺在床榻上,嘴角带笑甜甜得早就入了梦乡。 就在此时,一阵轻风吹过,“吱呀..”窗户蓦地被打开了,一缕奇异的碧蓝色异茫闪进了房内。 “鲁玄究,还不快快醒来!”鲁玄究在梦里听见闻人灵在呼唤自己,迷迷糊糊得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艳的脸,不过有些病态,却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更为其多添了几分娇柔憔悴,这是个丰韵娉婷的少妇。 “你是谁?”鲁玄究瞬间清醒,上半身立了起来,往后缩了缩,警惕道。 “呵呵,招摇撞骗我女,搞得我女郁郁寡欢,你还好意思说!”少妇娇嗔道。 鲁玄究闻言一愣道:“你是鱼空神她娘?” “哼!算你聪明!那傻丫头竟然把我送给她的项链给了你!”少妇幽怨道,然后抬起素手一招,带在鲁玄究脖子上的项链便被其唤到了手里。 鲁玄究闻言尴尬道:“二娘对不起,这项链对鱼妹妹来说肯定很重要吧!” “哼!谁是你二娘!我女什么时候认你这个哥哥了?”少妇撅嘴道,和鱼空神简直一模一样。 鲁玄究闻言眨了眨眼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二娘?” “算了!谁叫那傻丫头被你把魂都勾去了!”少妇哀怨道。 “所以二娘是想把我的魂给勾去?”鲁玄究好奇道。 少妇闻言一愣后“噗嗤”一笑,好似银铃,使人游心骇耳道:“你这家伙好生有趣!” 鲁玄究闻言眨了眨眼道:“鱼妹妹还好吗?” “你说呢?不过你要是敢负了她,我就,我就,我就躲在项链里不走了!”少妇开始斜睨了他一眼,但说到后面嘴又撅了起来,言毕,化为一道异茫真的进了项链,重新回到了鲁玄究脖颈上。 鲁玄究呆若木鸡了三息后,又闭上眼倒下去了,就算是星辰域的繁星掉了下来,自己也要先睡觉养足精神.. ...... 轻枫城有三个修仙势力,第一乃沈府,第二乃碧澜商会,第三乃鎏金商盟。 此时,在碧澜商会内阁,一座房间内,三名身着青衣的人此时正在商量着什么。 “此次针对鎏金商盟行动决不能有失。”开口的是一个老头,他名叫吕枢,声音奸细而难听。 “那鎏金商盟也就依仗着那井升荣才在短短三年内飞黄腾达,哼,如今倒好,靠山没了,看它还怎么翻起浪花来。”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叫马奎。 “我早就忍不住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近些年崛起的鎏金商盟凭什么能和我等相抗衡!”最后一个青年有点兴奋得说道,他叫庞德。 “好了,你们都是我商会的顶梁柱,此次大计还是要靠你等好生相助。”一个青衣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三人旁边,宛若幽灵,他名夏哲羽。 “会长!”马奎与庞德直接震惊了,而吕枢却还是眼不动,心不跳的那副样子,因为他早就察觉到了。 ...... 鎏金商盟内阁,一处房间内,有一中年男子站于阳台,默默看着这夜深人静的轻枫城,一阵轻风吹过,其身后显现出一个人。 “盟主,碧澜商会一切正常。”身后的人发话了,只见其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露了出来,一身黑衣,和这夜完美的融入在了一起。 “嗯,退下吧。”熊冠松闻言后道。 黑衣人施了一礼后离开了,熊冠松眉头一皱喃喃道:“难道是我多虑了?唉,老友你怎就先我一步去了呢?”说到后面他的眼神有点沧桑起来。 ...... 沈府,正院内,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端坐于太师椅上望着眼前的沈寻冷冷道:“如今什么状况还搞不明白?到处惹事,你莫不是想被逐出沈府不成?” 沈寻直接脸色苍白,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却是战战兢兢,不敢造次。 沈灵溪面露厌恶道:“母亲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你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吗?” 沈寻闻言颤抖道:“我..” “滚!”沈灵溪一甩手就把他击出了门外,沈寻连滚带爬得站了起来。 “哎呦!”期间还撞到了一个婢女,不过那婢女很快爬了起来愤恨道:“没长眼啊!” 沈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那是沈灵溪的婢女,都可以对自己指手画脚,但却是不敢造次,因为他的姐姐沈灵溪现在就是家主。 房内,沈灵溪站了起来,其身后有一俊俏得青年正双手环抱着她,此时在她耳边轻声道:“灵溪,消消气,如今布局这么多年,那鎏金商盟与碧澜商会迟早会被我们吞并的。” 沈灵溪闻言脸色稍缓道:“不过那碧澜商会貌似很不老实啊。” 秦景逸闻言低笑了一声道:“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呢?” 沈灵溪嘴角微翘和他入房间逍遥起来了。 正文 第二十章 钱来 , 翌日,鲁玄究爬了起来,来到了客栈玄关,老板笑眯眯得迎了上来道:“小少爷慢走!” 鲁玄究微笑点了点头,鲁玄究也没银两,这老板之所以对他这么和颜悦色,是因为鲁玄究之前炼制的化血丹。 这可比银两值钱多了,仅仅是拿出一颗,那老板便答应在此住一年都没有问题。 鲁玄究今天本来打算修炼的,但是因为之前进城看到过公告,说在鎏金商盟有拍卖会,所以便走了出来。 这一踏出玄关,那老道士就跟鬼似的,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鲁玄究斜睨他道:“你也要去凑热闹?” “哼!你这小屁孩一个人能进那鎏金商盟?”老道士嘲笑道。 鲁玄究不理他,径直往鎏金商盟走去了,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鲁玄究来到了近前。 并不似之前在坊市那般熙熙攘攘,此处显得略有清冷,原因无他,因为要入商盟,需要邀请函。 鲁玄究一眼过去就看到携伎春游的,袅袅娜娜,携妻临游的,雍容绰约,携妹游戏的,燕语莺声。 而他本人却是一株孤独得彼岸花,他开始思考怎么混进去。 “唉,按照惯例,二小姐的‘相思病’又要犯了。” “可不是嘛!” “不过二小姐却是和别家小姐不同..” “唉!是啊,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竟然想得不是男人..” “可怜老爷没能再诞下一子。” “唉,别说了,二小姐就要醒来了,我们得赶快回去。” “是啊是啊,像今天这么热闹的日子可不多,真希望天天都能如此。” ...... 鲁玄究闻言扭头看去,是三个正在叽叽喳喳的少女,而且身穿鎏金商盟的服饰。 “没能再诞下一子,想得不是男人?”鲁玄究嘴角微翘,迅速跑了过去,此时位于三人的视觉死角。 “哎呀!”“呀!”鲁玄究和其中一位少女大叫一声,原来这厮直接撞了上去,把那少女吓得一哆嗦。 鲁玄究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三位少女察觉到了异样向后望去。 只见鲁玄究小手揉着脑袋,被撞到的少女连忙蹲了下来问道:“小弟弟,你没事吧?” 而另外两位少女开始吃惊了一下,然后却是相视一笑。 “好疼啊!”鲁玄究哀嚎道。 “啊!对不起小弟弟!”少女慌了神。 “咳咳..”另外两位少女咳嗽了一下。 蹲在地上的少女一愣后,问道:“小弟弟的爹娘呢?” 鲁玄究闻言后在心里暗道:“对不起,爹娘。”然后在表面上装作痛苦的样子道:“我爹娘已经不在了..” “啊!对不起!小弟弟!”少女闻言都要哭出来了。 “小弟弟既然无依无靠,不如进我们鎏金商盟吧?”身后少女道。 “鎏金商盟,真的有那么好吗?”鲁玄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学着云汐的样子演起来了。 三位少女都微微一笑,蹲在地上的少女把他拉了起来牵着他的小手道:“我们二小姐可最喜欢你了!” 鲁玄究闻言抬起了头,眼角还挂着泪。“好生精致的小娃娃!”三位少女在心里异口同声道。 “真的吗?”鲁玄究学鱼空神撅嘴道。 “当然啦!” “是啊是啊!二小姐可是对小弟弟喜欢的紧啊!” “小弟弟这样无依无靠二小姐就会成为你最亲近的人的!” 少女们开始诱惑起来,鲁玄究闻言在心里也有点好奇了,这个二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鲁玄究就这么混了进去,鎏金商盟内部富丽堂皇,但是鲁玄究却是没能多看几眼,便被引入了后院里,此地清幽迷人,恬静而安详。 三位少女和鲁玄究来到了正房前,鲁玄究被直接推了进去。 这个房间就是那二小姐的闺房了,鲁玄究细细得打量了一下。犹见: 妃红纱帐挂于床,六尺铜镜立于房,淡淡幽香流入梁,紫檀木上挂一郎,红绣绵袍略显僵,此郎不似红尘郎。 娇语莺啼哭幽兰,闺中幽怨道谁听?凌乱鬓发眼中惊,徐徐掀帐揭身起,盈盈翩跹观陶瓷,甜笑珠玑耳中听。 鲁玄究被她看得发毛勉强道:“姐姐..” 结果被直接打断道:“太酥软了叭!” 鲁玄究感觉有点后悔了,脊背有点发凉,“咔擦”,门锁声传来,鲁玄究无语了。 “啊!”鲁玄究怪叫一声,因为这闺中少女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娇笑道:“好啊!竟有如此尤物!” 鲁玄究不想伤到她于是没有挣扎,此时他道:“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啊!好好听啊!”少女直接得寸进尺,将他抱上了床。 背后一股酥麻如电得感觉传来,鲁玄究知道那是什么,这是他的第一次春光,不过他毛还没长齐,否则可能就要擦枪走火了。 鲁玄究无语道:“姐姐,先放开我好吗?” 少女闻言把他抱得更紧了,鲁玄究面如死灰,宛如吃了一百斤木炭。 “你今天,要好好得陪本小姐,哪~都不许去~”少女摇啊摇,似乎把鲁玄究的心都给摇上了星辰域。 “姐姐不去寻如意郎君,反倒找我这个小孩,不觉得可笑吗?”鲁玄究道。 少女揉着鲁玄究的小脑袋,把他的头发弄得跟鸡窝一样道:“本小姐就是喜欢瓷娃娃,你管我~” “你叫什么名字?”鲁玄究问道。 “熊雯萱。”熊雯萱倒了下去,把鲁玄究抱到了怀里,闭上了双眼。 鲁玄究开始思考怎么脱困,而此时他的项链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好啊,鲁玄究,竟然偷女人!”纪姝琳得声音传入了鲁玄究的脑海。 鲁玄究嘴角抽搐,无言以对,他对巧语还有控制权,也传音道:“二娘不要告诉我,没有看到之前发生的一幕幕。” 纪姝琳闻言“噗嗤”一笑传音道:“你这小屁孩,艳福真是不浅,不过我有一计可以助你脱困。” 鲁玄究闻言眼睛一亮传音道:“什么办法?” 纪姝琳闻言娇笑了一声道:“你我互换身体。” 鲁玄究闻言直接失声道:“什么?” 少女睁开了眼,看着怀里的鲁玄究疑惑道:“小陶瓷,怎么了?” “没事,你顶痛我了。”鲁玄究敷衍道。 熊雯萱闻言“噗嗤”娇笑了一声道:“你还嫌痛!多少人求之不得呢!”不过身体却是很诚实略微松弛了一点。 纪姝琳直接笑得花枝乱颤,震得鲁玄究脑海里嗡嗡作响。 鲁玄究无奈传音道:“二娘如何交换身体?” 纪姝琳冷静了下来道:“你把全部心神聚集到那碧蓝之光内,那是心神印记,蕴有元神之力。” 鲁玄究闻言照做了,然后他感觉不到碧元兽了,感觉到的是一个元神,于是问道:“碧元兽呢?” “吃了。”纪姝琳答道。 鲁玄究感觉到的元神就是纪姝琳了,此时他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见一道碧蓝色异茫从鲁玄究眉心射出,进入了巧语内,然后同样一道异茫从巧语中射出钻入了鲁玄究眉心。 鲁玄究双眼闪过一丝幽蓝的光辉后对巧语传音道:“我有一神通,可以化元神为躯壳,那心神印记就相当于你的元神了,附体于我便可。” 巧语溢出一道碧蓝色异茫,然后显现而出的是一位丰韵娉婷的女子,鲁玄究现在正控制着这副躯壳,准确来说是纪姝琳的元神。 “你最好不要离开超过一柱香的时间,我的修为和你的师父差不多,不过你的修为只有淬血境后期巅峰,所以这具躯体的修为便也是这个程度,为了不让你的元神被我反噬,我已经极力压制住了力量,超过这个时间,我的元神就会受损,你的命也没了。”“鲁玄究”平静传音道。 “纪姝琳”站在铜镜前欣赏着这妖娆得足以祸及一方的身体,眼神冷静,转过身点了点头,鲁玄究同时还带走了紫渊,藏于体内,这是张底牌,虽然自己的修为只是淬血境后期巅峰,但是这具躯体却是实打实的朝元境老怪的元神。 之前自己的身体虽然是耀辉宏雷之体,能聚纳一部分阴阳真气,配合巧语能将其化为法力,但是凭着这法力的浑厚程度却是根本无法祭出紫渊。 而现在吐纳是这具躯体的本能,朝元境的存在能调动天地元气的本质就在于元神,此时的元神坚韧异常,可以神游万里,法力的来源是阴阳真气,元神是将其转换为法力的工具。 这具躯体本来就是元神所化,所以鲁玄究完全能祭出紫渊了,但是却是不能操控紫渊,因为只要他一引动法力,纪姝琳的元神就会反噬他。 鲁玄究身体内的元神力量很弱,否则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准确来说是心神,因为鲁玄究还没有元神。 但这样就够了,鲁玄究的紫渊可不是凡物,只是平常的挥砍也会是削铁如泥。 鲁玄究传音问道:“二娘的名字?” 纪姝琳答道:“纪姝琳,你这家伙如果不是早慧,我可不敢把身体给你,不过之后一切都靠你了。”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此时熊雯萱已经睡熟,鲁玄究打开衣柜,然后他无语了。 穿什么呢?这衣柜清一色的少女长裙配衣裳,鲁玄究犯了难。 纪姝琳低笑一声传音道:“那件烟罗衣裙不错,你便穿此套衣裳出门吧。” 鲁玄究不过三息间便穿好了,再次来到铜镜前,鲁玄究嘴角微翘,非常欣赏这具身体,只见: 淡淡黛蓝一袭全身,纤纤素手一挥遮天,蝤蛴天成粉黛无色,桃腮杏脸秀色馨香,柳叶仙眼妩媚荡魄,阜沃袅娜婉娈断魂,勾魂引魄祸水红颜,绰约仙姿沉青戊后土,芬芳馥郁乱青冥九天。 纪姝琳鄙夷传音道:“你怎么这么熟练,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你不会拿我的身体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鲁玄究戴上了一抹烟罗面纱传音回道:“没有,不会。” 当初在龙渊谷的时候,鲁玄究在收了紫渊后,自然将那炼丹室的草药和那丹方毫不客气的收了进去,不过可惜的是其它地方并没有什么好东西。 他准备寄卖出去,就目前而言,没有钱可是寸步难行。 “哎呦!”鲁玄究不小心撞倒了一个丫头,众人侧目,终于找到明望的机会了,鲁玄究蹲了下来。 “那两个圆滚滚的东西也太大了吧,真是撞得我头脑发昏..”少女低声嘟囔道。 鲁玄究闻言脑门上冒出了三缕黑线,但是嘴上却是道:“你没事吧?”声音似天籁,很好听。 少女抬起了头望着带着烟罗面纱的鲁玄究,看向了他的双眼,很清澈,似一汪清水。 少女仅仅是看到了一个轮廓就知道,如果面前这个女人摘下面纱,不用刻意的搔首弄姿,就足以倾城倾国。 少女连忙站了起来道:“没事,没事。” 鲁玄究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正欲要绕开少女,结果看到了少女欲言又止的模样,眸光闪烁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鲁玄究讨厌被盯着,特别是有一些目光不怀好意,他站起身后,众人又没有理由盯着他了,而少女闻言则是大喜。 他与少女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鲁玄究问道:“何事?” 少女深吸一口气道:“夫人想必也是随官人来参加拍卖会的吧?” 鲁玄究闻言眸光闪烁点了点头道:“是的。” “不瞒夫人,主母正在家里操持官人的起居,因为官人病倒了,急需要拍卖会上的几株草药,主母恪守三纲五常,爱夫如爱己,分不下身来,于是派贱妾来此寻求救命稻草,可是预算不足,所以请夫人大发慈悲拨金救救官人吧!”少女都要哭出来了。 鲁玄究闻言试探道:“姑娘从何府?” “贾府,可叹官人病倒后便乱了起来,那些不忠得家丁全部开始霍乱起来了,如若不是他们,贱妾也不会如此..唉!”少女连忙道,说到后面开始愤懑起来了。 鲁玄究不动声色再道:“家夫病倒几年了?” “有三年了。”少女不假思索道。 “家母是谁?”鲁玄究嘴角微翘再次问道。 “是富商韦庆之女,才貌双全,五年前与贾世子结为连理。”少女接着道。 “家母可出过府?”鲁玄究诱导道。 “没有。”少女闻言有点疑惑道。 鲁玄究嘴角微翘道:“姑娘一片忠心,在下怎能如此抛之不顾?不必担心,姑娘的事交给我了!” 少女闻言大喜正欲直接跪下去,不过鲁玄究拦住了她道:“到时坐在我旁边。” 鲁玄究正思考如何混个身份呢,结果这就来了,没出过府的夫人,完美的遮阳伞。 距离开始还有半盏茶的时间,鲁玄究来到了幕后,找到了负责人,是个少妇,姿色不俗。 鲁玄究双眼澄澈,此时少妇正微眯双眼打量着自己,女人嘛,总是觉得自己姿色不俗,比过她人。 “我是来寄拍的。”鲁玄究平静道。 “夫人可是随哪位官人一起来的,这种事不是由官人来谈吗?”少妇淡淡微笑说道。 鲁玄究闻言眼神黯淡下去道:“实不相瞒,夫君已病危在床整整三年了,妾身便是特来此寻求草药的。” 少妇闻言惊讶道:“夫人出自何府?” 鲁玄究答道:“妾身是富商韦庆之女,五年前嫁于贾府。” “原来是贾夫人,幸会幸会,那么夫人要寄拍何物呢?我鎏金商盟底价绝对公道,有专业鉴宝师,未流拍只分二成利润。”少妇闻言微笑道。 “鎏金商盟会批购草药吗?”鲁玄究终于图穷匕见了。 “当然,想必是夫人多年东奔西走而得来的吧?”少妇闻言笑道。 “确实如此,如今已经定下药方,过往搜集草药便无用了,除此之外还有贾府祖传丹方一张,化血丹两枚。”鲁玄究眸光闪烁扯道。 ....... 鲁玄究满意得回到了闺房里,换回了身体,这次得到了两万银两,可以用一段时间了。 “手段可以啊,小屁孩。”纪姝琳低笑传音道。 “嗯。”鲁玄究不置可否,此时少女快醒来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玄阴掌 , 熊雯萱醒来了,不及防一松手,鲁玄究就脱困了出来,连忙往房门跑去。 “嘭”得一声,一道金色异茫打在了房门前,如果鲁玄究在往前走哪怕一步,就要身死道消了。 “熊姐姐,我只是想上个厕所。”鲁玄究勉强道。 “哦,小陶瓷,你得先说啊,我这手可不知轻重。”熊雯萱打了个哈欠道。 鲁玄究无语了,之前自己还怕伤到她没在她手里挣扎,看来完全是自己多虑了,这女人彪悍得很。 鲁玄究知道了,自己是暂时跑不出去了,那就留下来好了,前提是这女人不要有什么恶趣味。 鲁玄究上了个“厕所”回来了。 “奇怪,我那烟罗衣裙呢?”熊雯萱打开衣柜狐疑道。 鲁玄究面色平静,不能装出有异常的样子。 熊雯萱扭头看向鲁玄究道:“你干的?” 鲁玄究闻言摇了摇头道:“熊姐姐我要你的衣裙干什么啊?” “说的也是..难道是谁溜进来了!”熊雯萱眼中寒芒一闪。 “难道是那碧澜商会会长夏哲羽的宝贝儿子夏琴?那家伙一直对本小姐贼心不死..”熊雯萱喃喃道。 “唉,本小姐最喜欢的就是这套烟罗衣裙了!真是的!到底是谁!别让我抓到!”熊雯萱现在终于有点少女的样子了,嘟囔着嘴,面露幽怨。 “熊姐姐,我想修炼!”鲁玄究虽然知道这时候应该不该说话,但是没有什么能比修炼更重要。 熊雯萱没理他,直接脱去了睡衣,倒是没有忌讳鲁玄究,鲁玄究更不会闭眼,开玩笑,送上门的艳福,他是属于心理成熟了,但是生理还没成熟。 熊雯萱换了一套宫缎衣裙,望向了他道:“你就在此修炼..嗯,算了你跟我来。”说到后面,熊雯萱改变了注意。 鲁玄究和她来到了鎏金商盟的练功房,开阔的很。 “这是本小姐专属的修炼房间,你就在此修炼吧,嗯..让我先看看你的力量。”熊雯萱指示道。 鲁玄究也不犹豫,一拳就打了过去,熊雯萱以掌对之。 “嘭”得一声,以二人对击为中心散发出一波涟漪,扭曲了空气,荡起二人的衣袂。 “不错嘛..”熊雯萱的手有点隐隐作痛,不过她没说出来。 鲁玄究眨了眨眼道:“熊姐姐你用点力啊。” 熊雯萱闻言无语了,这是什么怪物?本小姐刚刚可是用了有五成的力量了!在前往修炼房的期间,她已经知道鲁玄究的修为,淬血境后期巅峰!完美淬血! 自己则是刺穴境打通了有三百二十一处穴窍,江湖武者!已经足够高估完美淬血的人了,可是怎么如此糜弱? “嗯,本小姐却是虚了,下次我会在加把劲的。”熊雯萱悻悻得离开了。 鲁玄究开始了修炼《太极拳》,他未打通的二百八十八处穴窍开始躁动起来了,三阳润血丹的残余药力开始被全部激发... 过去了一个月有余,三阳润血丹的药力已经消化完了,鲁玄究则已经打通了八处穴窍。 熊雯萱又遭到了鲁玄究一击,眼皮狂跳道:“你怎么回事?” 鲁玄究平静道:“已经打通了有八处穴窍。” 熊雯萱闻言凝重道:“此言当真?” “熊姐姐不是已经感受到了吗?”鲁玄究如是道。 熊雯萱沉默,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面前这个小屁孩的资质未免太恐怖了,自己第一次一年才打通八处穴窍,而后才逐渐开始缩短频率的。 而且自己还不是完美淬血!可是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过既然如此,便让他自己好生在此地修炼吧,日后也能成为自己的一枚棋子.. “熊姐姐,我想出去看看,太闷了。”鲁玄究打断了她的思绪道。 “嗯,不过你可不要想着逃跑。”熊雯萱瞥了他一眼道。 “我懂的。”鲁玄究乖巧得答道。 轻枫城每月都有拍卖会,鲁玄究正要物色几个攻伐武法,因为攻伐手段太少了。 鲁玄究出来了,同时跟着他出来的,还有两个家伙,虽然极力隐藏,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鲁玄究对纪姝琳传音道:“二娘,能不能把那两个碍事的家伙处理掉。” 纪姝琳轻笑一声道:“你想怎么做?” “弄晕即可,顺便洗下脑,能做到吗?”鲁玄究眸光闪烁传音道。 “可以,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纪姝琳撅嘴。 “二娘有什么需要的吗?”鲁玄究无语了。 “算了,以后要忙死你,看在那傻丫头的份上,就帮你这一次了。”纪姝琳低笑了一声道。 鲁玄究闻言不动声色再道:“二娘,你的身体再..” “什么?你你你..真的有什么癖好不成!”纪姝琳震惊道。 鲁玄究嘴角抽搐道:“二娘,我是要利用‘贾夫人’这个身份进出碧澜商会与鎏金商盟!” “胡说!你就是馋我身子,你下贱!”纪姝琳强词夺理,活脱脱一个受气小媳妇。 “对!我就是下贱!”鲁玄究忍不住了。 纪姝琳闻言笑得花枝乱颤道:“好啦,不和你争了,我答应你。” 鲁玄究眸光闪烁道:“二娘说的要忙死我,可不可以细说一下。” “你先别管,好好的修炼,时机到了我会和你说的。”纪姝琳罕见得冷静道。 “好吧。”鲁玄究点了点头。 鲁玄究把那两个碍事得家伙引到了一个死胡同。 “这小子怎么回事?” “你管他那么多,二小姐交代的事,好好完成就是了。” “啊!”异口同声得叫声传来,二人如傀儡一般倒了下去。 “好了,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纪姝琳警告道。 “我懂的。”鲁玄究点了点头道。 鲁玄究出了胡同,准确来说是‘贾夫人’出了胡同,鲁玄究本体则是纪姝琳了。 鲁玄究依旧是之前那副装束,烟罗衣裙配烟罗面纱,丰韵娉婷。 众行人侧目,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呵呵,想我当年也是这么把那鱼沧元勾走了魂,结果那厮完事后就把我给抛弃了,当初的海誓山盟都是一团废纸!”纪姝琳低声自语道,面露幽怨。 鲁玄究牵着她的小手闻言不置可否,众人的反应可奇妙了。 “嘿!怎么回事,现在都流行人妻带崽上街吗?” “是啊,上次是个王后,这次又是谁呢?” “好大啊!好长啊!” “还有面纱唉,神秘美!” “等等,那个小屁孩不是之前在那位国母身边的那个吗?” “嘿!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呢!” “怎么回事?此女是贵妃不成?” ....... 鲁玄究心生警惕,看来要去贾府走一趟了,否则,这个身份很快就要被捅破了。 不过先进碧澜商会再说,之前与那丫鬟私通,只要是送入贾府的邀请函便送来予自己,此次在这碧澜商会已经约定好与她见面。 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鲁玄究将纪姝琳收入了紫渊里,这并不会引起反噬。 鲁玄究和少女见了面,少女勉强感激道:“多谢夫人相助。” “嗯,看你样子好像不怎么开心?”鲁玄究疑惑道。 少女欲言又止,鲁玄究看得腹诽不已道:“没事,姑娘请说。” “噗”得一声,少女跪拜了下去道:“夫人,官人他..他病情未得好转!” 鲁玄究闻言不动声色道:“你官人是什么病?” “壬寒症,每每到壬午之时都会发作,与那中暑病理相通。”少女哀叹道。 “你先起来。”鲁玄究道。 “虽然很无耻,但是如果夫人不再帮忙得话,我便一直拜下去。”少女怯怯道。 鲁玄究无语了,之前听那老道士说,受不得人拜,因为会染上大因果。 鲁玄究同时觉得这少女确实有点惨,如果有一个这么忠诚的下属,自己心里会很温暖,于是他道:“我答应你,姑娘。” 少女闻言大喜,连忙爬了起来道:“多谢夫人,夫人真是人间圣母!” 鲁玄究闻言问道:“我该怎么帮你呢?” 少女闻言连忙道:“只要夫人能..” 鲁玄究直接打断她道:“我直接帮你把家夫治好吧。” 少女闻言一愣然后是一阵大喜,然后又是一阵忧虑道:“夫人真的能..” “能。”鲁玄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少女反而觉得这位夫人深不可测,于是激动得点了点头,将鲁玄究引到了贾府。 府外,鲁玄究无语了,因为他一眼就看见了老道士,真是阴魂不散。 鲁玄究不想理他,于是刻意绕过了他,结果这厮直接跟登徒子一样拦住了自己,自己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也往右。 “干什么?臭道士,调戏良家妇女不成?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报官了嗷。”鲁玄究恼怒道。 “嘿!小屁孩不要装了,我还认不出你!”老道士眼神放肆得在鲁玄究身体上到处乱转,恨不得从里到外都看个透。 鲁玄究泄气了,然后被他盯得发毛咬牙道:“既然认出我来了,就快给我让开!” 这在别人耳朵里就是娇哼,但是鲁玄究却是很正经得说出来。 “你不要着急,那贾世子可不是一般的壬寒。”老道士收起了玩味道。 鲁玄究眼里闪过异色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老道士闻言也不卖关子道:“他得是尸寒。” “什么?”鲁玄究失声道,声音非常清脆,都要酥软上天了。 而这尸寒,顾明思意,便是患者曾经接触过在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内死亡的尸体。 这个尸体还比较特殊,必须是在冬至子时出生伴有玄阴绝脉体的人,如果不踏上修仙之路,便是活不过二九之数。 “他所接触的尸体就是他的儿子,自出生后啼哭了几声就没气了,那玄阴之气直接就钻入了他的身体。”老道士如是道。 “那他的夫人呢?这是从她身体里蹦出来的吧!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她病倒吧?”鲁玄究好奇道。 “嗯,你说的没错,这就啊那贾世子无私得地方了,这贾府其实也算修仙世家,但是却是比不过沈府,虽然二者的老祖宗都不知道到哪里逍遥去了,那贾世子便是透支自己的生机用了那祖传的嫁接神通,将玄阴之气尽数引渡到自己身上了。”老道士如是道。 “可恶,我怎么就没碰到这样的男人!”纪姝琳撅嘴郁闷道。 “那么我该怎么解救他呢?”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道,他本来又是想求二娘的,自从那便宜师父被掳走后,这个大腿不抱白不抱。 “很简单,你把玄阴之气引渡到自己体内就行了。”老道士坏笑道。 “你说清楚点!”鲁玄究黛眉微蹙,他知道这老道士在卖关子。 “嘿!你这小子不是在寻求攻伐武法吗?这不就是了。”老道士悠悠道。 “玄阴之气可以修炼攻伐武法?什么武法?”鲁玄究懂了问道。 “贾府有武法《贾渊掌》其中便记载有‘玄阴掌’的武技,便是借玄阴之气进行修炼,而这可是修仙世家的武法,比江湖上凡人所创的武法可厉害多了。”老道士如是道。 鲁玄究明了了然后他又问老道士:“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名字?”老道士抽笑一声,“你便叫我‘阎冥’吧”阎冥随意道。 鲁玄究点了点头进入了贾府,结果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 “啊!老爷啊!您死得好惨啊!” “不要啊!夫人都快哭到昏厥了!” “老爷啊!您一走我们这些下人该怎么办啊!” ....... “怎么回事?”鲁玄究说道,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声音如燕啼婉转。 众人听到这声音都是一愣,太好听了吧!纷纷扭过头去,天哪,这是仙女下凡吗?众人眼神恍惚,还有几个受不住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少女从鲁玄究身后窜了出来,然后看到面前的景象,直接震惊了。只见: 棺材板里铺红席,奠字一抹刺人心,白花环中结成哀,怨那苍天饶过谁? 红席上卧一武夫,昔日英武化枯骨,旁枕梨花带雨人,黯然眼中唯一人。 少女忍不住,“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一个趔趄倒在了真正的贾夫人面前,贾夫人恍惚扭头,看到了少女,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 二女紧紧相拥而啜泣,好似把这轻枫城都要哭倒了,那少女是贾夫人的陪嫁,除了她的夫君,便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黑风掌 , 鲁玄究走到了近前,看向了躺在棺材里,安详“熟睡”得贾世子。 鲁玄究传音问纪姝琳道:“可还能将其救活?” “死亡未超过两个时辰,小事一桩。”说着,脖颈上的巧语发出一缕幽蓝之光,温和得钻入了贾世子的眉心内。 “腾”得一下,犹如鲤鱼打挺,“哎呦!”蹲在其身旁的二女被撞了个趔趄。 “啊!好冷!”贾世子开始露出茫然的神色,然后又露出痛苦的神色。 “老爷诈尸了!” “天哪!快盖上棺材板!” “完了完了,死人可是不能见光的啊!” ...... “相公!”“官人!”二女喜极而泣,跟在梦里似的,贾夫人更是直接窜进了棺材里,一下扑到了世子的怀里。 吓得一众家奴七窍暴跳,脸色苍白,浑身颤栗。 鲁玄究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插话的时候,但是,还是要说:“世子殿下,体内可是玄阴之气?” 贾世子正忍痛右手轻拍安慰怀里的夫人,此时闻言面色一僵,三息后道:“姑娘是何人?” 鲁玄究闻言微笑道:“贾世子真是对家妻无微不至,夫人和这位姑娘都被蒙在了鼓里。” 贾夫人闻言扭头看了过去,她刚刚丢了魂,没有注意到鲁玄究,她此时道:“这位夫人为何进我贾府?” 鲁玄究道:“不必如此问我,只要知道我能救尊夫即可。” “真的吗?”贾夫人忍不住直接又窜了出来。 “小姐,这位便是上次大发慈悲的那位夫人了。”少女此时补充道。 贾夫人闻言娇躯一颤,直接手拈长裙缓步轻移来到了鲁玄究面前,抓住了他的双手热泪盈眶道:“夫人真是善良,倘若夫人真的能救家夫,妾身就算是献上全部家当也愿意啊!” 贾世子一直默默无言,此时他忍痛道:“的确如姑娘所言。” 鲁玄究安慰着放下了贾夫人的双手望着他道:“贾府可是有武法《贾渊掌》?内记有武技‘玄阴掌’?” 贾世子闻言眼皮狂跳,以至于暂时忘记了玄阴之气带来的痛苦,他有点警惕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 鲁玄究闻言平静道:“世子殿下不必如此警惕,在下可以帮助你剔除玄阴之气,不过要以武技‘玄阴掌’进行交换,因为就目前情况而言,你似乎并不能将其炼为己用。” 贾世子闻言面色大变,贾夫人则一脸茫然道:“夫人,能否详细说一下呢?” 鲁玄究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了然,眼中精芒一闪望向了贾夫人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玄阴之体可不是这么容易就遇到的,夫人的骨肉不过只是尊夫修炼‘玄阴掌’的工具罢了。”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纪姝琳冷笑道。 贾夫人娇躯一颤,回头望向了贾世子道:“是这样吗?相公?” 贾世子闻言用左手摸了摸左腿,眨了下眼,正欲说点什么,可是被贾夫人打断了:“我懂了,你每次要说谎都是这副样子。” 贾夫人欲哭无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身体一个不稳,不过好在少女扶住了她。 “呵呵..三年来原来只是单相思吗?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贾锋!你休了我吧!”贾夫人浑身颤抖愤恨道。 “芯儿..”贾世子面色复杂道。 “不要这么叫我!你竟连我们的亲骨肉都能利用!我真是对你失望!”贾夫人万念俱灰。 “贾峰,三年来小姐对你何等得深情,你怎能如此对她?”少女也忍不住了,噙着泪道。 鲁玄究默默得看着这一幕幕继续道:“世子殿下考虑得如何?” 听着妻子的呜咽,贾锋眉头紧锁,眼神复杂,此时闻言更是怨毒得望向了鲁玄究,这个祸源道:“贱婢,都是因为你!” 然后他直接从棺材里跳出来,冲向了鲁玄究,鲁玄究反手祭出了紫渊便是一挥,这是《紫霄剑诀》内的剑技,三清紫霄七十二式。 一个月内,其中的十二式已经被其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三剑诀的不兼容说的是淬血境内剑法的不兼容,而导致之后所走路径大相径庭。 每个人除了可以修行一个武法,还能修行依仗外物的剑法,刀法,枪法等等。 鲁玄究这一挥直接带起了残影,全是肌肉记忆,衣袂狂飘,一道紫金色的月牙利芒极速而去,这是罡气!阴阳真气所化的罡气,只要抵达刺穴境便拥有聚阴阳真气为真罡的能力。 贾锋看到鲁玄究随手祭出了紫渊面色大变,因为这种凭空变出武器的手段已经是仙师的范畴了。 那一道紫金色剑气在他的一愣神下直接击中了他的胸膛,“噗”得一声,只是撕裂了他的寿衣,划出一道白痕。 鲁玄究太弱了,只是打通了八处穴窍,而贾峰却是货真价实的高手,江湖武夫!已经打通了至少六百一十二处穴窍!即使是完美淬血也不足以弥补二者之间的差距。 贾锋本来慌了神停下了脚步,但是眼见这个疑似仙师的家伙并没有掀起浪花后一愣,然后狞笑一声又冲向了他道:“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凭空变出一把剑来的,但是你好像很弱啊!” 鲁玄究却是丝毫不慌,诡异一笑道:“是吗?你尝尝这个。” “呲呲..”只见紫渊剑尖一点金色电芒爆裂后,逐渐开始如潮鸣电掣般似那火树银花形成了一道金色闪电,振剑! 倏地,一道似火花般的月牙形电弧闪过,直击贾锋胸膛而去,天都神雷! “噗”得一声,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然后又是一道阴寒至极的力量从他身体窜了出来,又窜进入了鲁玄究体内。 “噗”得一声,贾峰面目痛苦得倒在了地上,这是玄阴之气被抽离之痛,天都神雷对他的威力很小,因为鲁玄究很弱。 而鲁玄究则就是要用这至刚至阳的力量逼出那玄阴之气,从而击溃贾锋。 因为鲁玄究本体在紫渊内,鲁玄究提前私通了纪姝琳,所以能调动天都神雷之力。 “好呀,你这小子原来真是耀辉宏雷之体!上次附身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身体不仅气血浑厚,体质也不似凡体,如今真是确认了。”纪姝琳有些埋怨道,他竟然不告诉她! “嗯..”鲁玄究黛眉一促,一声闷哼,而后传音道:“二娘,我便用你这身体修炼‘玄阴掌’可否?” “你这家伙啊!好吧!谁叫你是我女婿呢!”纪姝琳咬牙道。 因为是纪姝琳的元神所化的身体,所以镇压玄阴之气便是她的本能,此时被藏在了中丹田内,比那不能控制此气的贾峰要高明多了。 鲁玄究望着地上如死狗般的贾锋道:“世子殿下,在下可是已经祛除了你体内的玄阴之气,你那玄阴掌我就收下了。” 强买强卖!一道碧蓝色异茫直接从巧语中射出,钻入了他的眉心,不过一息间,便扯出了一丝记忆,进入了鲁玄究的眉心内,玄阴掌得手! 鲁玄究一不做二不休,提着紫渊就欲刺死他,结果贾夫人却是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含泪道:“夫人,还请饶家夫一命。” 鲁玄究鄙夷道:“你还要保护他?他可是连你的亲骨肉都能利用的恶人。” “噗”得一声,贾夫人竟是直接跪了下来带着哭腔低声道:“虽然他确实利用了我们的亲骨肉,但是旧情难消,求夫人成全!” 鲁玄究无语了,他无法理解,但是他对贾夫人无恶感,看着面露恐惧得贾锋厌恶道:“真是个废物,还要躲到女人身后。” 鲁玄究收起了紫渊,最后纪姝琳指示他对贾夫人道:“夫人还是择个好人家吧,虽然世间男人几乎没有好东西。” 只见: 一剑三清紫霄法,惊声恐音耳中鸣,一剑天都取玄阴,旁门左道巧强敌。 烟罗轻纱衬惊颜,问君何处不为家,一步落拓浪天涯,一世芳名传古今。 鲁玄究走出了贾府,阎冥一下就窜了上来笑道:“小屁孩不错,一眼就看破了本质,那贾峰可不是什么好鸟。” 鲁玄究真是对这个老道士无语了,他道:“你如此试探于我为何?” 阎冥神秘一笑道:“当然是看看你是否睿智啊!人在江湖飘,哪里不挨刀!看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鲁玄究闻言道:“关于那玄阴绝脉体?” 阎冥点了点头道:“没错,就在那城外凌枫山的山脚下,有一处墓穴,那贾峰便是因为误打误撞进入了那里才染上了尸气,从而能诞下玄阴之体的子嗣。” 鲁玄究闻言好奇问道:“墓主人是谁?” 阎冥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鲁玄究点了点头,前往了碧澜商会,正欲拿出邀请函,结果只见一个身着碧澜商会服饰的青年迎了上来道:“是贾夫人吧?”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然后青年轻笑一声再次道:“夫人进来说话。” 鲁玄究进入了商会,来到了一个房间,青年看向鲁玄究的双眼道:“夫人是谁?贾夫人我曾见过,可不似夫人这般天姿国色。” 鲁玄究闻言平静道:“你可以称我为鱼夫人。” 青年点了点头道:“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因夫人上个月在鎏金商盟出手阔绰,我碧澜商会求交好的意思。” 鲁玄究心中暗道果然,于是微笑道:“在下可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了。” 青年闻言低笑了一声道:“鱼夫人真是说笑了,一次性拿出一张凡阶上品丹方加上两枚化血丹,我碧澜商会可以以更高的价格收购鱼夫人的货物。” 鲁玄究闻言不动声色道:“此事待我考虑一下。” 青年笑着说道:“没问题,夫人住于何处?每次商会拍卖开始后便寄出一张邀请函予府上。” “暂时住于鎏金商盟。”鲁玄究悠悠道。 青年闻言笑容一僵后不过还是道:“没关系,夫人无需邀请函便可进入本商会。” 鲁玄究心中哑然,没想到自己的价值这么大,于是试探道:“贵商会如此优待在下为何?” 青年闻言笑道:“鱼夫人不必多问,在下只希望夫人不要光顾着看鎏金商盟,也看看陋商会。”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果在下不关注贵商会的话,也不会来了。” 两人再闲聊了几句后,鲁玄究进入了拍卖会场,而青年背后则显现出一个中年男子,这青年就是庞德了,而那中年男子则是夏哲羽了。 “会长,如此拉拢于她有何意义?”庞德疑惑道。 “你这毛头小子,这女人可不简单,上次她出手的有一粒化血丹可是五成分五成最为精炼的凡阶下品化血丹。”夏哲羽按了按他的肩膀道。 “什么?”庞德直接失声道。 “你懂了我为何拉拢她了吧?很有可能她出自炼丹世家,或者她的背后有仙师。”夏哲羽如是道。 庞德点了点头,能炼出这种精纯丹药的人不是仙师便是钻研此道的家伙了,怎能让鎏金商盟给挖去了,他道:“这女人很聪明,我可不信她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夏哲羽也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而且她的姿色真是祸乱一方,就是不知道便宜哪个男人了。” 二人再商谈了几句后便散了,话说回这拍卖会场,鲁玄究确实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两个商会的拍卖会他都要参加,因为两个个商会每年都有六次拍卖会,分别错开进行。 “最后便是本商会的压轴拍品‘无痕步’。”少妇娇笑一声道。 “哗”得一声,全场忽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三息后,炸开了锅。 “我的耳朵没问题吧?” “这不是上品轻功吗?” “怎么落到了碧澜商会手里?” ...... 鲁玄究闻言眼睛一亮,他可是没有身法,这无痕步他可是听说过,实打实的上品身法。 “底价一千银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银两。”少妇微笑道。 如此价格已经足够吓退一些囊中羞涩的家伙了,不过总是有例外的。 “两千银两!” “三千五百银两!” “四千银两!” ...... “一万银两!” 众人侧目,如此高的价格即使是上品身法也不值得了。 “一万银两!还有贵客出更高的价格吗?倘若没有的话就要归三号楼的贵客了嗷。”少妇挑逗道。 “一万两千银两。”一道仙音传来,出自一号楼,也就是鲁玄究所待得地方。 “什么人还敢与我抢东西?”三号楼内是一个糙汉子,胡子拉碴,左右环抱着两位佳人,此时震怒道,不小心一发力惹得两位佳人一阵娇哼。 且说鲁玄究的声音让众人游心骇耳不提,汉子直接冷漠道:“一万两千五百银两,姑娘如果继续...” “一万五千银两。”鲁玄究理都不理他,直接打断道。 “哗”得一声,众人纷纷叹为观止! “这位姑娘好生彪悍。” “好家伙,挥金如土!” “难道是哪位大小姐?” “姑娘的声音真是仿若天籁。” “嘿,争下去!” ...... “岂有此理!”汉子直接暴跳如雷,这个价格,他也肉痛啊!吓得二位佳人娇躯颤抖直接跪俯了下去。 “一万五千银两!还有贵客出更高的价格吗?没有的话,就归一号楼的贵客喽?”少妇喜笑颜开。 三息后,全场一片死寂,三号楼的汉子也没有再开口。 不一会,一本崭新的古籍便被送入了一号楼,来人便是那三号楼汉子的两位佳人,此时她们双手颤栗,鲁玄究无语了道:“你们怎么回事?” 二女闻言跟受惊的兔子一样,面色苍白,脚下一个不稳,不过好在鲁玄究迅速得扶住了她们。 鲁玄究将她们安心置于太师椅上,结果她们受宠若惊,鲁玄究为了让她们安心于是道:“二位姑娘不必如此,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怎么回事?” “夫人,我们是三号楼的贵客指派来探探夫人虚实的。”其中一位少女看着丰韵娉婷的鲁玄究怯怯道。 “这是个什么人物?权利这么大?”鲁玄究在心里暗暗想道,然后问两位少女:“两位姑娘可知这三号楼的客人是谁?” 二位姑娘对望了一眼,之前那位少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请夫人恕罪,贱妾不得透露..” “什么?那么你们为何敢来探本座的虚实?”鲁玄究挑眉打断道。 二女闻言直接跪俯了下去,另外一个少女娇躯颤抖胆怯道:“还请夫人莫要怪罪我们,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三号楼的贵客是碧澜商会的核心常客,我们这些贱婢也是受上层指示轮流服侍于他们的..” “嗯..你们也是可怜人,可有过离开这纸醉金迷地方的念头?”鲁玄究闻言先是悲悯而后又诱惑道。 二女闻言抬起了螓首,先是错愕得望着鲁玄究而后大喜道:“夫人能帮助我等脱离这苦海吗?” 鲁玄究闻言嘴角微翘道:“本夫人正缺两个侍女,你们不如投靠于我吧?” 二人闻言患得患失道:“夫人从何府?” 鲁玄究嫣然一笑道:“鎏金商盟。” 二女闻言直接脸色惨白,跟抹了一百斤面粉似的道:“夫人为何要如此愚弄贱妾..”这不是出了虎穴又如狼口吗? 鲁玄究解释道:“不是要你们再做这等工作,只是当端茶倒水的侍女。” “真的吗?倘若如此,贱妾愿为夫人肝脑涂地!”二女还是有点患得患失。 “嗯..你们快把那三号楼的身份速速道来。”鲁玄究图穷匕见道。 片刻,鲁玄究明了了,这三号楼乃是最近几年来到轻枫城的人,而且从未去过鎏金商盟,只在碧澜商会参加拍卖,二女还提到,像他这样的人还不少,这就耐人寻味了! 最后他嘱咐二女,不可露出异样,对三号楼的家伙说自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鲁玄究如此做便是钓鱼执法了,至于二者能不能不露破绽,归于自己,就看她俩的造化了。 鲁玄究出了碧澜商会,都是有专属通道的,这就是为了保证贵客的安全,但是出了商会就和他们无关了。 兜兜转转了几条街道,后面果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鲁玄究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人烟稀少了起来,最后他停了下来。 后方轻风拂过,一道魁梧的身影显现了出来,鲁玄究转过身打量汉子的同时,汉子也在打量着她。 他的眼神先是看到了鲁玄究脸上的烟罗面纱,然后看向了他的柳叶眼,透过半透明面纱可以想象出在其之下到底是何等的尤物,他呼吸一滞,又望下看了看。 大!是真的大!都要把胸前的一抹烟罗衣袂给撑爆了,然后是腿,长!是真的长!可以说,脖子以下都是腿! 他表情开始肮脏起来道:“夫人如此失智的与我竞价,不仅要失去那身法,还要失去身体。” 鲁玄究直接不和他废话,右手祭出紫渊就是一道紫金色剑气挥出,直接吓得汉子六神无主。 “噗”得一声,和之前一样,只是撕裂了他胸前的衣物,划出了一道白痕,那汉子本来魂飞天外,万念俱灰,眼见此景却是淫笑道:“你好像很弱啊!” “可恶,又是一个江湖武夫!要是我再强一点!怎会受如此侮辱!”鲁玄究心中显得无力,颇有种黔驴技穷的感觉。 汉子直接大笑冲了过来,鲁玄究以三清紫霄七十二式相迎。 此人不比贾峰,可以用旁门左道以四两拨千斤,不过五个回合,鲁玄究便显现弱势,但此时与纠缠不清怎能脱的了身。 “呼..”一道带出残影的破空之拳直冲鲁玄究小腹而来,鲁玄究俏脸面色一变连忙传音道:“二娘救我!” “哎,你这个小屁孩啊!要是把我的元神给弄出毛病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纪姝琳无语道,然后一道幽蓝色异茫如电般从鲁玄究眉心中射出冲入了他的眉心。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大汉动作一滞,鲁玄究眼中寒芒一闪,素手一挥,“噗”得一声,这大汉瞬间身首异处。 鲁玄究素手再挥一振剑,殷红色的鲜血瞬间成环撒向大地。 可怜一代江湖武夫,落得个枭首的下场,鲁玄究迅速搜索了一下他的身上。 找到了有一万银票,以及一本《黑风掌》! 鲁玄究早就向阎冥打听过这座城的历史,这不是涟山寨的镇派绝学吗?竟会出现在此!这大汉什么身份?涟山寨已经被沈家给灭了,难道他是沈家的人? 不对!那两位姑娘说过,这人是最近才到轻枫城来的!难道说,是涟山寨的余孽!那么这城的水可就深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黯枫楼 鲁玄究传音纪姝琳道:“二娘可有办法毁尸灭迹?” 纪姝琳轻笑一声道:“有。” 只见一道幽蓝色异茫从鲁玄究眉心射出冲向了大汉的尸体,一粒火星闪现而出,接着迅速蔓延成熊熊烈火。 不过此火却是幽蓝色,这是元神之焰!片刻,尸首便被烧得连渣都不剩了。 鲁玄究将那二位少女接引到了鎏金商盟,熊雯萱瞥了二女一眼而后斜睨鲁玄究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二女闻言面色苍白,鲁玄究则眨了眨眼道:“熊姐姐,这是和我一样无依无靠的可怜人,能不能让她们做你的侍女呢?” 熊雯萱听着这酥软的声音魂都要飞出来了,哪还会不同意,她道:“既然是小陶瓷的建议,那么你们两个,到侧院去,熟悉下规矩。” 二女闻言大喜,连忙跪拜了下去表示感激后,离开了,她们离开时还不忘记用眼神感谢鲁玄究。 熊雯萱见没有了外人,又把鲁玄究给抱了起来,背后一阵柔软得感觉传来,鲁玄究生无可恋道:“熊姐姐,今天还没有修炼呢!” 熊雯萱笑眯眯道:“不急,小陶瓷,先陪我睡觉。” 鲁玄究经过一个多月的了解已经知道熊雯萱有午睡的习惯,每次鲁玄究都错开时间,这次却是个例外。 他一个上午都都在外面乱转,而纪姝琳由于就在他身边的缘故,鲁玄究的化身时间没有限制。 下午,鲁玄究面如土色得回到了熟悉的练功房,又和纪姝琳交换了身体。 纪姝琳抱怨道:“你这个小屁孩,把我名声搞臭了怎么办?” 鲁玄究闻言一愣警惕道:“二娘,不会引起沧元真君的注意吧?” 纪姝琳闻言冷笑一声道:“那个无情的家伙倘若真有如此闲心,我那傻丫头也就不会与你相遇了。” 鲁玄究闻言安慰道:“二娘不用担心,天下男人何其多?不过只是走错了一步罢了。” 纪姝琳闻言不由“噗嗤”一笑道:“你这个小屁孩啊!你是在暗喻自己算个好男人吗?” 鲁玄究闻言嘴角微翘道:“我吗?不过只是个小屁孩罢了!” 纪姝琳鄙夷一笑道:“你可不是一个小屁孩!那傻丫头能碰到你算她的福分!”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开始了修炼了,只见一道阴寒的力量从中丹田射出环绕于掌上... 一个月后,玄阴掌,无痕步,黑风掌大成!其中当属玄阴掌杀伤力最大,这可是修仙世家的武技。 与此同时,在碧澜商会,夏哲羽阴沉个脸,都能滴出水来,此时他眼前是个粗糙的汉子。 “夏会长,大兄的事可有查明白?”汉子道。 “没有,他就好如人间蒸发一般。”夏哲羽无奈道。 “夏会长,我知道你很忙,但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一个月来,你什么消息都没查到。”汉子闻言有些恼怒道。 “怎么会呢?据说大兄曾在一个月前的拍卖会上被一号楼的贵客摆了一道。”夏哲羽皮笑肉不笑道。 “哦?大兄向来气量小,说不定就这么找上去了,那一号楼是何人?”汉子闻言眼睛一亮道。 “是位神秘得夫人,请李兄放心,我一定会查明此事,还涟山寨一个公道。”夏哲羽不动声色道。 “好吧!既然夏会长如此说了,我等也就没有异议了,不过在下个月到来之前,在下不希望会长还是没找到大兄。”汉子闻言点了点头道,而后离开了。 从夏哲羽身后冒出个青年来,他就是夏琴了,夏哲羽的儿子,此时他道:“爹,为何如此出工不出力对待此事?” 夏哲羽眉头一皱望着他道:“还没告诉你,那一号楼的人,我们商会也要拉拢,不过如今那群家伙找上门来,也只能把那夫人的消息抛出去了。” “那夫人是什么人?”夏琴好奇道。 “可能一个炼丹师。”夏哲羽猜测道。 “什么?”夏琴失声道。 炼丹师,可是这些凡人们的救星,和丹炉,草药一样,也分凡阶,天阶,圣阶炼丹师,这东西诡异的很,有天赋的人如探囊取物,没有天赋的人寸步难行。 “我猜测那夫人身后很可能有仙师,那涟山寨的愣头青只可能和她产生矛盾,那么极有可能是被她害死的,那么我们只需要略加提醒即可,这样她不得不收我们这个人情。”夏哲羽精明道。 “那位夫人出自何府?”夏琴问道。 “她自称贾夫人,后又自称鱼夫人,鎏金商盟将要举办拍卖会,她不可能不来,你便在那里告诉她吧。”夏哲羽推测道。 “贾府?贾峰我认识,她夫人我也见过,我可以去探探虚实。”夏琴道。 “是吗?但千万不得惹她不悦。”夏哲羽眸光闪烁道。 “放心,爹,我自有分寸。”夏琴笑道。 ...... 夏琴潜入了贾府,正要进入正院,却听见砸东西的声音不断传来,有玉器,有陶瓷,还有石英... 他开始靠墙偷听起来。 “韦芯,你冷静点!”一个焦躁得男声传来。 “你休不休我?贾峰!”一个带着哭腔得娇弱女声传来。 “芯儿!你我何必因为那个贱婢搞得镜破钗分呢?”那个男音有点隐忍颤抖道,像一头伺机待发的野兽。 “好!那我就!一头撞死在这贾府!我倒要看看!你全府上下承受得起!我这条贱命吗?!”女音大怒道,而后传来急促得脚步声。 夏琴知道事情的严重了,“嘭”得一声,直接破门而入,只见贾峰正在韦芯的后方死死的抱住她,而前方赫然是一根闪烁着寒芒得顶梁柱。 “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啊!贾峰!”贾夫人娇躯颤抖试图挣脱贾峰的束缚,抽泣道,到最后似乎都变成了哀求。 此时听到破门声,二人皆是一愣。 “贾兄,嫂嫂,何必大动干戈至此?!”夏琴望着眼睛通红泪流满面仿佛失了魂的贾夫人与双眼血腥仿佛害怕失去猎物的贾锋面色复杂道。 “夏兄!唉!此事说来话长!”贾锋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似的道。 贾夫人直接晕厥了过去,贾锋连忙把她抬进房间里,对少女道:“小荷!务必照顾好夫人!” 少女连忙点头,而贾峰来到了正厅,夏琴正面目复杂观察着一地的残垣断瓦。 “唉!夏兄,好久不见!”贾锋勉强挤出个笑容道。 “别来..无恙!”夏琴也有点勉强道。 “这一切都要从一个女人说起...”贾锋向夏琴解释了前因后果。 “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况且还是夭折的废婴,嫂嫂何必如此呢!”夏琴挑眉道。 “就是啊!竟听信那贱婢的谗言!”贾峰愤恨道。 “不瞒贾兄,我便是来此打探那贱婢的虚实的。”夏琴如是道。 “听爱妾说,那女人出手阔绰,为我直接寻来了所需的草药,不过那是个偏方,反而加剧了我的症状,他娘的,那该死的骗子别让我找到。”贾峰怨毒道。 “那女人可能来历不小,贾兄想要复仇的话,有点麻烦。”夏琴皱眉道。 “夏兄,你我交情也不浅了,兄弟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贾锋愤怒道,昔日鲁玄究尖酸的话语如刃深深得扎入了他的心。 “嗯..有了!贾兄只要...”夏琴眼中寒芒一闪,开始献计。 ...... 夏氏父子二人猜测得不错,鲁玄究的确不会错过鎏金商盟的拍卖会,而且他需要炼丹了。 他找到了负责人,那个熟悉得少妇道:“我想在贵盟炼制一批丹药可否?” 少妇闻言狡黠道:“夫人可是之前在碧澜商会一号楼的贵客?” 鲁玄究闻言平静道:“是。” “除了夫人,轻枫城内我可找不到有如此惊艳的人了。”少妇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所以贵盟的要求是什么?”鲁玄究无语了,他二娘真是红颜祸水。 “想必碧澜商会也一定心存拉拢之心吧?我鎏金商盟正好缺一批润穴丹,只要夫人能拿出十粒即可,材料方面没有问题。”少妇如是道。 “确实如此,碧澜商会的炼丹室可是任在下随意使用。”鲁玄究眸光闪烁扯道。 “夫人真是说笑了,那么夫人只要拿出五粒,如何?”少妇微笑道。 “好吧。”鲁玄究答道,这润血丹是凡阶下品刺穴境止痛丹药。 鲁玄究正在前往炼丹室,然后突然窜出来一个黑袍人,拦在了鲁玄究面前。 “阁下有何指教?”鲁玄究黛眉一蹙道。 “呵呵,夫人莫要慌张,可曾听说过地下拍卖会?”黑袍人低笑道。 “哦?”鲁玄究好奇问道。 “呵呵,这地下拍卖会,便是专门拍卖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并且互相都不知道各自身份,秘密进行。”黑袍人再次低笑一声道。 “时间呢?”鲁玄究问道。 “就在鎏金商盟拍卖会结束后不久。”黑袍人答道。 “为何找上我?你能保证本夫人的安全吗?”鲁玄究警惕道。 “呵呵,这是因为夫人出手阔绰,而夫人大可以打听一下,这么多年可出现过意外?”黑袍人笑道。 “可有凡阶上品丹方?”鲁玄究眸光闪烁道。 “有。”黑袍人答道。 “刺穴境的?”鲁玄究再次问道。 “呵呵,这个就恕在下不可透露了。”黑袍人皮笑肉不笑道。 鲁玄究腹诽不已,道:“那么如何参加?” “哈哈,夫人收下此物,不过切记不可给予他人,也不可透露任何消息,否则后果自负。”黑袍人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掏出了一个徽章。 鲁玄究心惊得收了下来,因为其上记有“黯枫楼”三个小字,轻枫城竟然还有第四股势力! “好了,到时,夫人结束拍卖后只要往轻枫城南方走,自会有人接引。”黑袍人言毕便离开了。 鲁玄究忽然又改变主意了,因为有凡阶上品丹方,有可能是刺穴境的丹药,那么之前准备炼制的凡阶下品刺穴境突破丹药开穴丹便没有意义了。 鲁玄究走出了炼丹室,本次拍卖会没有什么亮点,白给鎏金商盟添了五粒润血丹后,他并不着急赴约。 鲁玄究来到了熊雯萱的闺房,此时她正在梳妆,鲁玄究好奇道:“熊姐姐,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熊雯萱斜睨他道:“你这小嘴真是开过光!还不是因为那夏琴!我爹也有意撮合他与我结为连理!” “此乃喜事啊!熊姐姐!女大不嫁是为不忠,男大不娶是为不孝。”鲁玄究眨了眨眼道。 “我看你是皮痒了!”熊雯萱眼中寒芒一闪。 “啊!不好意思,书上是这么说的。”鲁玄究腼腆道。 熊雯萱一听这酥脆的声音,又软了下来,道:“有何事?” 鲁玄究闻言道:“我听有人说什么地下拍卖会,有点好奇。” 熊雯萱闻言黛眉微蹙道:“听谁说的,那地方可不是善地。” 鲁玄究闻言好奇道:“为什么?” 熊雯萱一边取着绯红得口脂对着铜镜点缀着香唇一边道:“那地方我去过一次,人人都带着面具,身披黑袍,分不出性别,不会说话,竞拍是以举牌的方式进行的,拍品很恶心,有女人,有男人,甚至还有器官。”说到后面熊雯萱面露厌恶。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图穷匕见道:“那里安全吗?” 熊雯萱瞥了他一眼道:“你觉得呢?” 鲁玄究心中冷笑想到:“果然是一群亡命之徒,不过这个险却不得不冒!反正有二娘给我撑腰。” 鲁玄究表面上则是一副害羞得样子,看得熊雯萱心都飘出来了,她一边站起披上了一件软银戏水仙衣裙一边宠溺笑道:“好啦,小陶瓷,乖乖得在房里等着姐姐,姐姐待会就会回来。”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待熊雯萱离开后,再次借用纪姝琳的身体走了出来,因为少妇说有贵客求见。 到了现场,气氛开始微妙了起来,这贵客就是夏琴!熊雯萱也在!此时二人扭头看向了自己。 夏琴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神呆滞,呼吸都忘了,熊雯萱则黛眉一挑,双手环抱于胸前,眼珠子在鲁玄究胸前和自己胸前来回打转,然后她焉了。 鲁玄究嘴角微翘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夏琴甩了甩脑袋,咽了口唾沫,献媚笑道:“不,夫人来得正是时候。” 熊雯萱有点嫉妒!因为自己对夏琴的吸引力根本不如鲁玄究,鲁玄究的天籁之音把他的魂都给勾出来了,虽然她根本不喜欢夏琴。 此时她幽怨道:“呵,夏公子可真是三心观书,两意观琴啊。”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暗疾 夏琴闻言尴尬得笑了起来,他又迅速得打量了一下鲁玄究的双峰和腿。 好大!好长!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爹怎么没告诉自己她这么惊艳呢? 他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夫人,其实这次在下是专程为夫人而来的。” 熊雯萱心里冷笑,男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同样冷笑的还有纪姝琳! 鲁玄究闻言调皮得眨了眨眼道:“夏公子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嗯..熊小姐能不能..”夏琴还没说完便被熊雯萱打断了。 “哼。”熊雯萱厌恶得瞥了夏琴一眼,带起阵阵香风,挥一挥纤纤玉手,便离开了。 那夏琴本是借此机会想多和熊雯萱聊聊天的,结果,半路杀出个“贾夫人”。 夏琴有点悻悻,他耸了耸肩挤出了一个笑容对鲁玄究道:“夫人可是杀了个不长眼得汉子?” 鲁玄究闻言平静道:“没有。” “呵呵,夫人不必如此,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确实该杀。”夏琴微笑道。 鲁玄究闻言黛眉微蹙道:“本夫人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难不成夏公子还要为难我一个小女子不成?” 开玩笑!打死也不能承认!因为死无对证!这厮绝对在诈自己! 纪姝琳娇笑了一声道:“你这小鬼头,要是把这脑袋瓜子用到不正当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大家闺秀要被你始乱终弃。” “啊!呵呵,夫人请恕在下无礼。”夏琴尴尬一拱手。 透过烟罗面纱鲁玄究表露出委屈得小家碧玉模样,夏琴见了恨不得马上将其抱入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夏琴强忍着冲动道:“不瞒夫人,在下便是来告诉夫人,之前与夫人竞价的汉子失踪了,而他的好友们则盯上了夫人,所以请夫人当心。” 鲁玄究听得心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毁尸灭迹,也会被找出蛛丝马迹,而自己与那汉子的竞价便是罪恶的开端。 他在表面上脸色苍白道:“那叫我如何是好?” 夏琴闻言再看他这个样子后,眼皮一跳,难道这女人外强中干不成? 他不动声色试探道:“尊夫是?” “那匹夫不提也罢!”鲁玄究倏然泪涌,惊得纪姝琳捧腹憋笑。 夏琴闻言感觉自己有机会趁虚而入于是呼吸急促道:“尊夫干了何事?” “朝秦暮楚得色鬼罢了!”鲁玄究幽怨撅嘴道,学起了云汐的点睛之笔。 看着美人的梨花带雨鼓巍屹山峰,烟罗轻纱遮闭月羞花,夏琴把持不住了直接扑了上来。 鲁玄究在心中鄙夷,瞬间使出了玉女穿梭加无痕步,只叫那夏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扑了个色即是空。 鲁玄究惊怒道:“夏公子!你怎能行如此禽兽之事!敝帚千金,本夫人好歹也是人妻!岂不是让小女子乱三纲五常,得个忤君之罪?倘若夏公子还要如此执迷不悔,色欲侵心,休怪本夫人坚韧不从,以死明君,好歹也落得个忠贞烈女的一世芳名!” 纪姝琳笑得花枝乱颤,犹如: 桃花万朵丛中舞,兰花千瓣楚萋萋,荷花百枝六根净,桔梗十束世世守,牡丹孤行凤求凰,百合无亿打鸳鸯。 只骂得那夏琴羞愤难当,犹如狗血淋头,颜面扫地,此时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道:“夫人真是好功夫,尊夫一定很幸福吧?” 鲁玄究闻言只气得三尸神暴跳道:“好一个龌龊匹夫!贼心不死!羊肉没吃到,惹得一身骚!” 纪姝琳只笑得乾坤翩跹,阴阳合道,太极返源,无极苍穹,道:“鲁玄究!你莫不是投错胎了!哈哈哈!” 夏琴面目狰狞,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扑过来双目血红宛如走投无路得野兽嘶吼道:“贱婢!呈口舌之势,乱三纲五常又如何?世人只知口诛笔伐你这个贱婢罢了!” 这就能体现修仙的好处了,女人天生力气小,体质不适合修行,但只要迈入散源境,人便六根清净,重新洗经伐髓,使男女力量,反应,速度,五感再无任何差距。 但在凡人世界,却是男尊女卑,男人不会错,错得都是女人,即使男人真的错了,也是女人的错,可能“红颜祸水”便是男人一个逃避的借口。 在修仙界,男女地位是一样的,准确来说是实力为尊,一个强大的女修如果感情生活惨淡,可以豢养面首,供双修取乐,同样一个强大的男修也能后宫佳丽三千,嫔妃无数。 且说这夏琴狗急跳墙,不料鲁玄究也不是省油的灯,七上八下,愣是没给这厮讨到一点好处。 那夏琴逐渐冷静了下来,突然想起了自己爹交代的任务,这下可好,虽然消息是传达到了,但是因为自己一时的色迷心窍,这“贾夫人”可不知会不会领情了。 当然不会!鲁玄究现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但是如果他不明不白死在了鎏金商盟,势必引起两家争端。 自己对鎏金商盟并无恶感,相反虽然熊雯萱确实有点恶趣味,但是还是对她感激颇多,至少有一个安稳修炼得地方了。 于是鲁玄究虚以委蛇面带歉意道:“夏公子,莫要再为难人家了,之前贱妾的荒谬言论切莫放在心上。” 夏琴闻言一愣,看着娇躯颤抖得鲁玄究,有了台阶下的夏琴连忙道:“夫人真是贤妻良母,叫我这个登徒子真是羞愧难当!” 然后他对鲁玄究一拱手勉强道:“夫人,可要当心莫不要被那些头脑简单的家伙给抓到把柄,碧澜商会永远向夫人敞开。” 鲁玄究闻言抛出了一个媚眼甜甜一笑道:“妾身会的。”言毕,夏琴灰头土脸得离开了。 纪姝琳已经笑得失心疯了。 贼喊捉贼?敞开?羊入虎口!鲁玄究心中冷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去那碧澜商会了。 ...... 且说城主府,云汐在和韩申几度“春宵”后,终于在今天被韩夫人发现了! “嘭”得一声,侧院,玄关被粗暴得轰开,只见几位彪形大汉,冲了进来。 云汐被吓得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韩夫人直接窜了出来,看见云汐的样子不由震怒道:“荡妇!勾引人夫,好啊!竟然养得这样的细皮嫩肉!想必他肯定出了不少力吧?” 而所有的大汉见了云汐的楚楚袅娜,碧玉亭亭,婉娈茵茵,全都面色通红,呼吸急促起来。 云汐娇躯颤抖怯怯道:“官人他..” “贱婢!官人也是你配叫的?”韩夫人直接冲了上去,“啪啪”两下,抽了云汐两个大嘴巴子,只见她脸上都被染上了两个红印。 云汐也顾不得那么多,面目狰狞和韩夫人撕扯扭打起来。 “贱婢!啊啊啊!你不得好死啊!” “你才是贱婢!如此欺辱于我!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啊!” “贱人!休要强词夺理,色诱家夫,你找死啊!!” “毒妇!身为正室不以身作则!反而争风吃醋!算什么贤妻良母!” “畜牲!你说什么?!你连妾也不配当!!你就是贱!你天生命贱!猪狗不如的东西!” “残花败柳!毒蝎心肠!看我不替官人好好教训你!!” ....... 只见二女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服谁,这会我骑你头上,那会我压你身下,你折我一支芍药,我扯你一缕牡丹,那叫一个难解难分: 桃花抓桃解花枝,梨花乱雨雨销魂,月兰逐月怜软玉,蔷薇倒刺刺妍姿。 香草萋萋芳华慢,丰神毓秀花千骨,窈窕馨馨埋烟柳,妆姝万仪瑶惊鸿。 看得一旁的大汉那叫一个,瞠目结舌,眼睛里能藏入一个昊日,嘴巴里能吞下一头鲲鹏。 接着,扭打在一起香汗淋漓,衣衫褴褛的二女终于是娇躯颤抖,失了力气,在污言秽语里,韩夫人勉强站了起来,云汐却是倒地不起。 她对一众大汉吩咐道:“你们完事后,务必将其伪装成自缢而死,不可有任何纰漏。” 一众大汉早就饥渴难耐了,此时闻言更是迫不及待得扑了上去,云汐娇躯颤抖,愤懑惨笑道:“贱婢!竟如此凌辱于我!本姑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韩夫人闻言火气又上来了,要不是娇花玉体酥软无力,怕是又要和云汐大战个三百回合。 她残忍一声低笑,压下了火气,何必呢?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莫过于玷污她的身体,败坏她的贞操,即使错得并不是她,但却终是会被世人唾弃。 不得不说,韩夫人的这一计策阴险狠毒至极!极尽羞辱云汐的同时,又树立了正室的威望,妾是没有地位的,更何况云汐连妾都不是。 “那个死人竟把本夫人蒙在鼓里两个月不知,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韩夫人喃喃道。 最后,她跟看垃圾一般不屑得瞥了一眼万念俱灰,魂不附体的云汐后,走出了侧院。 房内,一个敢演,一群敢信,云汐毫不客气得与其“楚天云雨”后,唯留下一个领头得留了下来。 赫然是之前在碧澜商会的那个登门的大汉,裴桑,此时他一脸狰狞,手持白绫狞笑道:“小娘皮,你还是自己动手吧。” 衣不遮体双手抱胸的云汐低声啜泣道:“我不想死。” “嘿!这可由不得你!”裴桑冷笑了一声,提着白绫就朝云汐走了过来。 云汐抬起了螓首,裴桑愣住了,好一个白璧无瑕!软玉温香! 云汐趁机娇声道:“官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予小女子一场霸王风月。” 裴桑只听得魂翱万里,魄翔九天,暗道怎能就此缢死这等尤物? 云汐见状变本加厉嫣然娇笑一声诱惑道:“不如官人带妾身私奔吧?” 裴桑的理智就要被这仿若仙音般的天籁击垮了,他面目复杂道:“美人,我可是奉韩夫人之命,不可违背啊!” 云汐闻言心中开始盘算起来,那韩夫人拿了他什么把柄?让他这么畏手畏脚? 云汐娇柔莺啼道:“官人不管小女子了吗?只要官人肯带走贱妾,人家的全部都是官人的了。” 裴桑最后一缕理智被彻底压垮,他本身就是急色之人,此时他面目狰狞道:“待我去杀了那马媛!”随后他龙行虎步,直冲正房而去。 云汐站了起来,而后又眼冒金星跌坐了下去,“噗”得一声,她口吐一抹绯红得鲜血,面色惨白。 “想不到来得这么快,正所谓苍天不待人,上次为你肃清了两个家伙已经让这暗疾提前临近了不少,这两个月又游戏人间,那早已千疮百孔的伤口更是雪上加霜..呵呵,无极,倘若有一天我真的守不住了贞操,你会浅尝辄止,移情别恋吗?” 云汐以细若蚊鸣得声音虚弱道,原来她有暗疾!却在鲁玄究面前故作坚强! 她并不是完璧无瑕的,日光照到了她的正面,表露出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却是没有让他发现藏在背面的阴影.. 这个阴影很沉重,也很漆黑,犹如万古长夜:“算下来,我的时日无多了啊..呵呵,无极,不用为我伤心,我不过只是你生命里一道并不起眼的流星罢了,自始至终我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废物罢了..” 云汐开始啜泣起来,这次显得无比真实,甚至已经到残酷的地步了:“你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我的夙愿却是请你多看我一眼,可是有哪位帝王会在意脚下的一块绊脚石呢?他会狠狠得踢开..” ...... 且说那裴桑藏着白绫就来到了正院,此时那韩夫人正在房内休息,裴桑鬼使神差得摸了进来。 然后他解了衣裳直接就上了床,韩夫人娇躯一颤惊怒道:“谁?” “我。”裴桑答道。 韩夫人闻言稍安,嗔怪道:“怎么了?那贱婢的事处理好了吗?” “放心,天衣无缝,定叫尊夫发现不了异常。”裴桑直接把韩夫人抱到了怀里轻声道。 “哎,你这家伙,真是的,那贱婢把我整得腰酸背痛,你也不知道来帮一下!”韩夫人娇嗔推搡道。 “呵呵,夫人先与裴某谈一场风月再说吧!”裴桑奸笑道。 “不行,他要回来了。”韩夫人正色道。 “什么?”裴桑和受惊的兔子似的,直接从床上窜了出来。 他连忙穿起了衣服惊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韩夫人眼神玩味道:“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 这韩夫人竟然偷男人!和裴桑有私情!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计废原配 沈府外,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中年男子一个翻身,便来到了府内。 按照惯例,往左走三十步,往右十八步,再往前十二步,没有人会发现。 他来到了正院,鬼使神差得钻了进去,进入了一个房间。 且说韩申,每月初的离府,都成了习惯,他去干了什么? 这便是他来干的好事,韩申迫不及待得脱得只剩一裤衩子爬上了床,然后静躺了下来。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位雍容绰约的少妇。 她面色淡淡,先是对着铜镜逐渐褪去了粉黛六色,然后解开了衣物,空留一件肚兜来到了床前。 没等她爬上床,一股巨力便将她拉了进来,狠狠得撞入了一个雄壮得胸膛。 “死鬼!不会轻点啊!”沈灵溪娇嗔道。 “呵呵,这叫霸王硬上弓!”韩申低笑了一声,手脚并用紧紧得环抱住了美人的酮体。 “蠢货,肚兜都没脱呢!哎!别给我扯坏了!”沈灵溪埋怨道。 ....... 一阵云雨后,沈灵溪在他怀里抬起了螓首平静道:“城主府那边一切安好?” “呵呵,沈家主放心,城主府一切正常,毕竟我可是之前城主最得力的手下,老城主的禁卫也服从于我,这轻枫城名义上还是他井升荣的,可实权却是落到我手上了。”韩申低笑了一声道。 “如此便好,到时你可不能负了人家。”沈灵溪娇横道。 “怎么会呢?我和沈家主什么交情?”韩申恨不得再来一阵翻云覆雨。 “嗯,不过碧澜商会那边要敲打敲打了。”沈灵溪如是道。 “家主是指,碧澜商会最近会员数量不对劲?”韩申吻了吻她的香唇道。 “当然,为何如此你有眉目吗?”沈灵溪翻了个白眼道。 “没有。”韩申眼眸中闪过一缕精芒道。 “听说轻枫城最近出现了一位出手阔绰的夫人,可有她的消息?”沈灵溪又问道。 “没有。”韩申皱眉道。 “轻枫剑的下落呢?”沈灵溪再次问道。 “没有。”韩申眸光闪烁道。 “哎~呀,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啊?你不会瞒着人家吧?”沈灵溪娇哼道,纤纤玉手环抱住了韩申的脖颈,软玉温香紧紧贴在了他的胸膛。 “怎么会呢?我的美人,我就算瞒着贱内也不可能瞒着你啊!”韩申直接抱起了她的水蛇小腰,对她的香唇又是一轮猛攻,惹得佳人娇.吟连连。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人家还有事呢。”又是一阵云雨后,春光乍泄,红肤玉体的沈灵溪催道。 韩申闻言疑惑道:“怎么?家主不是每次都到夜里才驱逐韩某的吗?有何事呢?” “哎呀~你别管那么多嘛!”沈灵溪娇嗔道。 “嘿!好吧!”韩申低笑一声,穿好了衣服,离开了沈府。 沈灵溪同样着好了衣裙,来到了大堂,此时一位面目英俊的青年正伏案倦首。 “景逸,关于那碧澜商会可有得到什么有用消息?”沈灵溪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道。 秦景逸抬起了头,面露歉意无奈道:“没有。” 沈灵溪轻叹了口气而后眼中精芒一闪道:“凌枫山下,听说找出了一处墓穴。” “嗯,此事已经亲查过了,没有错。”秦景逸点了点头道。 “话说三年前,井升荣便是在那凌枫山坠崖而死的,而现在又找出了一处墓穴,此事有点蹊跷。”沈灵溪黛眉一促道。 “的确如此,我查阅了轻枫城近千年来的历史,却是没有发现,有葬在凌枫山脚下的祖师。”秦景逸眸光闪烁道。 祖师,是江湖顶尖存在,修为在开脉境巅峰,这是凡人修为的极限,此后不得寸进。 一般唯有祖师才有墓穴,而且墓穴内,一般都是收藏颇丰,因为修为不得寸进,寿元在不到散源境不可能提升,自然想着死后的事了。 墓穴内一般有江湖祖师的传承,以及他毕生收集的武器,秘籍,丹药等等。 “我正欲肃清那些不服我坐上家主宝座的家伙,刚好便让他们去试试水。”沈灵溪精明道。 墓穴情况未知,沈灵溪这个决策很明智,就算人死了,她也不亏,人活着回来,便有消息了。 “嗯,此计甚好,灵溪,你真聪明。”秦景逸将沈灵溪抱入了怀里宠溺道。 ....... 且说韩申已经到了城主府外,那裴桑此时想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不是该在夜里才归来的吗?”裴桑有点慌了神,他本来准备在床上动手勒死韩夫人,然后和云汐私奔去。 “你快快躲到床下。”韩夫人连忙催道。 “这..唉!”裴桑面目痛苦,但还是照做了。 房外,云汐正在偷听,此时她心中了然了,原来这韩夫人和裴桑有一腿。 但是因为通常韩申都在夜里归来,导致他们这次偷情失算了。 裴桑与韩夫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管谁出卖了谁,两人都得死。 想要在轻枫城好好混下去,怪不得那裴桑对韩夫人言听计从了。 云汐回到了侧院计上心来,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房门便被推开了。 云汐此时衣不遮体,低声啜泣着,韩申一走进来看见美人这副样子连忙问道:“国母怎会变得如此下场?” 云汐抬起了螓首,娇柔抽泣道:“家母她带着几名汉子将妾身..” 云汐向韩申解释了前因后果,但是巧妙的略开了裴桑欲要勒死自己的事,谎称韩夫人夜里便要白绫赐死自己。 云汐嚎啕大哭起来,韩申震怒,虎目圆瞪,双手紧握成拳。 云汐趁机悲恸道:“官人要替贱妾做主啊!” 韩申接连呼吸三口气道:“娘娘与我一同去那贱婢的房内讨个说法。” 云汐就等着这句话,她连忙站了起来,同韩申一起来到了韩夫人的房间。 “嘭”得一声,房门被粗暴轰开,韩夫人从床上爬起惊怒道:“韩申,你疯了不成?” “贱婢!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到底是谁疯了?”韩申怒吼道。 云汐顺势站了出来,韩夫人傻眼了,脑海中宛若闪过惊雷,震的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裴桑竟然不听话!他竟然不听话!没有勒死这个贱婢! 云汐面目狰狞怒道:“贱人,你不得好死!遣人凌辱于我!如此奇耻大辱不报,誓不为人!” 韩夫人哪受得了如此谩骂,她也来了火气,但是随着“啪啪”两声脆响,她愣住了。 “这是替爱妾还给你的!”韩申直接走上前去抽了她两个大嘴巴子。 韩夫人哭了,委屈得哭了,她带着哭腔抽泣道:“韩申!你真是变了!为了一个贱婢,竟然打我!” 韩申面无表情,冷漠道:“我赐你休书一封,滚回娘家去。” 韩夫人闻言面目狰狞起来道:“韩申!你不要忘了,是谁让你稳稳做住这城主府的宝座的!是我爹!你今天为了一个贱妾就要休我?你承受得了他老人家的怒火吗?” 韩申闻言面目痛苦起来,韩夫人的爹暂时不在轻枫城,外出游历去了。 但是当年的的确确是她爹出了大力,让自己一个小小的执法队长成了个伪城主。 这时云汐站了出来,她眼神飘到了床下,又望向了韩夫人,做出一个戏谑的表情。 韩夫人面色瞬间惨白起来,她颤颤巍巍站起来道:“算了!既然你我夫妻情已尽,我走,我走就是了!” 韩申闻言疑惑了起来,道:“你怎么回事?”这可不符合她的作风,一头母老虎的作风。 云汐羞辱道:“还不是因为畏罪..” 韩夫人直接跪俯了下来急忙打断道:“对不起,娘娘,贱婢有眼不识泰山,望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妾身。” 韩申眼睛都直了,这母老虎还会认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没等他细想便被云汐打断了思路,因为云汐锦上添花想出了一个极尽羞辱韩夫人的办法.. 她冷笑道:“这还不简单!既然你这贱婢眼睛有问题,本姑娘便大发慈悲,剜去你这贱婢的双目!正所谓眼不见则净,心不见则明,望你这贱婢能明净身心,修身养性,莫要争风吃醋,再造祸端。” 韩夫人只听得娇躯狂颤,还偏偏不能露出怨毒的眼神,还要感恩戴德拜谢这“王后娘娘”道:“谢娘娘不杀之恩..” 因为不能被韩申察觉异常,只要把裴桑捅出来了,她马媛名声毁了不说,按照韩申的脾性,怕不是当场被格杀。 韩申闻听了云汐之言皱眉道:“娘娘还是算了吧,休了这贱婢已经足够弥补娘娘的伤痛了。” 休妻可不是说和吃饭喝茶一样,一个女人要是被休,就会遭到唾弃,几乎没有再改嫁的可能,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要一个残花败柳,倘若有,也只是当妾。 但是那韩申显然是念及旧情,因为云汐可是失了贞操。 云汐闻言戏谑道:“贱婢还不赶快收拾东西,滚回娘家去!还有那些凌辱我的家伙一个不能留下,通通赐死!” 韩申闻言却是皱眉道:“娘娘,那些家伙可以让他们用银两来补偿。” 因为那是碧澜商会的人,韩申可不敢得罪,那裴桑他也认识,就是他本人与他们交好的。 但是韩申却没想到,自己的夫人会与裴桑私通,说起来,还是因为这韩夫人欲求不满。 因为韩申两个月前,被云汐踢爆过命.根子。 “好吧,一切按官人所言来办。”反正云汐又不是真的失了贞操,否则以她的脾性,根本不可能就这么轻易了结此事。 韩申不再犹豫当即就开始写了休书一封: 家女妒贤嫉能,败坏小妾贞操,非是贤妻良母,不守三纲五常,夫妻间隙横生,天地情缘已尽,特写休书一封。 立约人:韩申 受约人:马媛 他一把甩在了马媛的脸上,抽的她脑袋嗡嗡作响。 马媛连滚带爬收起休书站了起来带着哭腔道:“相公,这是贱婢最后一次叫你相公了,能不能和娘娘出去让贱婢一个人默默收拾这些年来一直住的房间..” 韩申面无表情和云汐离开了房间,马媛不敢开门查看情况,待她听脚步声逐渐远去后。 裴桑连忙爬了出来,马媛连忙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你赶快趁机和你的弟兄混在一起离开便是。” 裴桑连忙点头,而在房外,马媛不知道的是云汐诡异一声轻笑靠着韩申耳边悄悄说道:“我和官人玩个游戏,待我走十步后,官人再追上我,如何?” 韩申闻言一愣一声轻笑后也悄悄说道:“好啊!美人有此雅兴我怎能不奉陪。” 云汐闻言整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却是没有发出声音,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韩申头上后,默默得走了十步,恨不得把这城主府给踩塌喽。 待云汐再次回头,只听见“嘭”得一声巨响。 “奸夫淫妇!!去死啊啊啊!” 从昆仑之巅跌落万丈深渊,冉冉升起的希望,却是变成了绝望,这便是云汐极尽羞辱马媛的办法。 ...... 碧澜商会,内阁。 “什么?你这个蠢货!”夏哲羽震怒道。 夏琴一哆嗦哭丧着脸道:“爹,你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那女人她的楚腰卫鬓!她的丰韵娉婷!她的惊鸿艳影,特别是最后那贱人抛得媚眼,就跟鸡毛一样挠到了我的心里。” 夏哲羽被气笑了,要不是面前这厮是自己的亲儿子,他怕不是要一脚踹死他。 “你可知道,你做得破事可是断送了我碧澜商会一个大贵客?这个可能让我碧澜商会飞黄腾达的大贵客?啊?!”夏哲羽吼道。 夏琴被吓得直接跪俯了下去道:“孩儿知错了!” 夏哲羽阴沉个脸,默默得思考对策,三息后他火气平复了下来,平静道:“那位夫人出手阔绰,想必会引起黯枫楼的注意,嗯..你到时便负荆请罪,带上这个。” 言毕,夏哲羽反手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有手掌长的珠子,深蓝色,内有怒水惊涛沉浮,好像一片无量海,蕴藏了一个世界。 夏琴看见了这东西直接面露震惊之色哆嗦道:“爹!为了那个女人,真的值得吗?不是还没确定她是炼丹师吗?” 夏哲羽盯着深蓝色圆珠眸光闪烁道:“值得,非常值得,她可是拿得出五成分五成化血丹的人,当然,她吞不吞得下,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到时你便跟她说,必须在一个月内炼制一批‘腾血丹’,不得低于十粒,一批‘舒穴丹’,不得低于十粒,一批‘舒脉丹’,不得低于十粒。” 这三种丹药都当属凡阶中品丹药,分别适用于淬血境,刺穴境,逆脉境。 夏琴小心翼翼得将这深蓝色珠子收了起来道:“爹,放心,这次肯定不会出差错了。” 夏哲羽有点患得患失,因为就目前情况而言,那位夫人可能背后有仙师支持,倘若真是这样,那么这东西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沦为她的笑柄。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红颜祸水 , 鲁玄究按照黑袍人的指示,来到了轻枫城南方,进入了一家客栈。 “夫人!有何吩咐?”店小二热情的凑了上来。 鲁玄究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得递出了黯枫楼徽章。 在偏僻的轻枫城南方,建立一家客栈,显然是不合理的。 店小二眼中闪过的精芒告诉了鲁玄究答案,他来对地方了。 “夫人,这边请。”店小二微笑道。 那是一道暗门,内里漆黑无光,鲁玄究本能的反感,他传音道:“二娘,我怕。” 纪姝琳鄙夷道:“那你还是别去了吧。” “我想让二娘保护我!”鲁玄究一本正经得传音道。 纪姝琳拗不过他道:“好了,真拿你这个小屁孩没办法。” 鲁玄究鼓起勇气踏了进去,烛光微闪,一位黑袍人双手捧着折叠好的衣服走了上来,帽沿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披上这套衣服。”黑袍人嘶哑得声音传来。 鲁玄究警惕得打量了黑袍人手中的衣物,三息后,黑袍人并不觉得不耐烦。 十息后,鲁玄究还是没有动作,黑袍人嘶哑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把这衣服摊开,完整得展示在我的面前。”鲁玄究命令道。 惊讶得是,黑袍人照做了,与其说这是件衣服,不如说这是件黑色长袍。 “反面。”黑袍人照做。 “内里。”黑袍人照做。 “行了!没有问题。”纪姝琳幽怨道。 “那就好!”鲁玄究甜甜一笑,披上了黑袍。 继续向前,那里是个门,门口又是一个黑袍人,鲁玄究走到近前。 “最后第三十六号贵客,刚刚好,不多也不少。”黑袍人递出了一个狰狞得面具。 “没有问题,鲁玄究!只要本姑娘不发声,你就只管往前走就是了!”纪姝琳无语道。 “二娘不会嫌弃我了吧?”鲁玄究委屈道。 纪姝琳直接不理他了,鲁玄究接过面具,带了上去,此时站在他的身边观察他根本不知道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鲁玄究进入了门内,内里别有一番洞天,虽然依旧很暗,但是可以看出来拍卖会场的样子了。 主持人也是个黑袍人,声音依旧比乌鸦还难听,道:“欢迎各位贵客莅临黯枫楼拍卖会,待三十六件拍品拍卖后便是各位贵客自由交易时间,无规矩不成方圆...” 一大堆废话说完了,大概意思就是自由交易前不能说话,竞价只能举牌子,不能提前离开,自由交易结束后才能离开,离开要交入场费,不能与其他贵客发生冲突。 “下面是第一件拍品...” 鲁玄究打了个哈欠,无聊的东西太多了,前面都是些丹药与武器,他都已经用不到了。 直到这件拍品的诞生,他眼睛都直了。 “下面是第十二件拍品,二八处女一位。”黑袍人嘶哑得声音传来,掀开黑幕,是一个铁笼,内里蜷缩着一位楚楚可怜的少女... 她显然是被精心打扮了,从衣着就能看得出来,光鲜亮丽。 灿烂的外表下,是一个憔悴病态的金娇玉体,她好像受到了太多的欺辱,以至于她美丽的青丝狠狠得遮住了明眸皓齿,本应是如花似玉的俏颜。 她的娇躯好像在微微发颤,似乎想要抖破这铁笼,一滴滴晶莹剔透得珠玑顺着青丝缓缓而下,她在啜泣,但却没有声音。 她的纤纤玉手与莺莺玉腿不着寸缕,蝤蛴瓠犀般的冰肌玉骨似乎都化作了八月的飞霜,寒,寒的彻骨,寒的惊心,啼饥号寒。 “怎么会有这种可怜人啊!她何等罪孽至此!”鲁玄究对黯枫楼的印象降到了冰点。 看着她比黄花还瘦的憔悴玉体,鲁玄究心里很不好受,她有一日三餐吗? 自己的皇族姐妹们一个个都是娇嫩欲滴,貌美如花,争奇斗艳,她们都很喜欢自己,自己也很喜欢她们。 鲁玄究将眼前的少女和自己的姐姐们一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己的姐姐们是有多幸福啊! 一个本应情窦初开,前程似锦,无忧无虑,花季年华的少女,竟落得如此下场! 众人骚动起来,似乎都跃跃欲试,但却没有人举牌子竞价。 黑袍人貌似明白了什么,他狠辣得抬起脚踢向了铁笼。 “嘭”得一声,少女玉体猛得一颤,死死的往后蜷缩,像受惊的含羞草,而不是刺猬,她想继续往后,却退无可退,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躲到人间域最隐秘的角落。 “把脸露出来,不要让我难做,还想不想吃今天的午饭了?”黑袍人嘶哑得声音传进她的耳里,宣告得是冰冷乃至残酷的现实。 鲁玄究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杀了,但是他隐忍住了,这是云汐的一课。 “嘭”得一声,鲁玄究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众人为之侧目,只见他缓缓举起了竞价牌。 “娘的,搞什么,吓老子一跳。” “一万银两?这人色迷心窍了吧?” “疯子。” “唉,可怜人,连女人的味道都没尝过。” “就瘦得那样,顶多一百银两凑合,结果遇到个脑子发抽的家伙。” “处女也不值这价,嘿,有好戏看了。” ........ 众人在心里想到。 “你疯了?鲁玄究!”纪姝琳震惊道。 “你才疯了。”鲁玄究冷然道。 “你!是,没错,那少女确实可怜,但是你不是还要寻求上品丹方吗?”纪姝琳平静道。 “上品丹方可以再寻,但那少女的一生却不能重来。”鲁玄究惆怅道。 “好吧,鲁玄究!退一步说,她也不值得这个价格吧?你只要和那些家伙竞争,就能以最低的价格把她救回。”纪姝琳挑眉道。 “她确实不值这个价格,因为她根本无价。”鲁玄究平静道。 “呵呵,鲁玄究!人间域不知道有多少这样可怜的家伙,你要一个一个将他们救回来吗?你扪心自问有这个能力吗?”纪姝琳冷笑道。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纪姝琳,你要是再说出这种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我眼里的可怜人,哪怕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鲁玄究怒道。 “你!鲁玄究!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你!你!”纪姝琳撅嘴委屈道,到后面竟然还带上了哭腔。 黑袍人望着鲁玄究举起的牌子,眼睛都要射出光来,他嘶哑道:“还有贵客竞价吗?没有的话,就要归三十六号贵客喽!” 没有人会竞价,一万银两买一个处女,怎么看都是价超物值。 “好,既然如此..” “一万一千银两。”一个竞价牌缓缓得举了起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鲁玄究挑眉,上次杀人夺宝,得到了那疑似涟山寨汉子的银票,只有一万银两,加上之前购买无痕步,就还剩下五千银两了。 同时他又想到,那汉子和自己竞价时喊得价格可是超过一万银两了,那么说明他能赊账。 假设他真的是涟山寨的人,那么可以肯定的是,碧澜商会已经和涟山寨的人牵扯到一起了。 为什么?鲁玄究脑海里又蹦出了三个字,倘若结合涟山寨被沈府灭亡来看,碧澜商会想来是利用涟山寨的复仇之心笼络了他们。 那么碧澜商会想干什么就呼之欲出了。 他扭头看向了和自己竞价的家伙,然后什么都看不出来。 “一万两千银两。”鲁玄究不紧不慢的举起了竞价牌,他只加了一千银两,是不想让那厮恼羞成怒,直接结束游戏,因为那家伙貌似挺富有的。 “一万三千银两。”他不甘示弱。 “一万四千银两。”鲁玄究眉头紧锁。 “一万四千五百银两。”那个家伙诡异得举起了这样的价格。 “一万五千银两。”鲁玄究没有底气得举起了牌子,倘若那厮再叫价,自己可不可能再与其竞争下去了,穷! 那人貌似在皱眉,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三息后,黑袍人呼吸急促道:“没有人再竞价了吗?如果没有的话,这件拍品就归..” 黑袍人腹诽不已,为什么每次都要打断自己的讲话啊?这些家伙真是有什么恶趣味不成? 只见那厮缓缓举起了一个竞价牌,其上写着: “一万五千零一银两。” 而后其扭头望向了鲁玄究。 众人皆腹诽不已。 八个大字与那厮的眼神犹如利剑刺进了鲁玄究的胸膛,接着一股能冻结整个混沌的凉意冉冉从脊背升起。 “他为何如此做?!他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知道我的身家只有一万五千银两似的!”鲁玄究心中惊悚得想到。 谁会知道自己之前的身价?鎏金商盟的人!在自己甩出龙渊谷收获的时候!与他们竞价为了得到更高的利益,曾经与他们透露过自己身无分文! 谁会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价?这不仅要知道自己之前的身价,鎏金商盟的贵客可以排除,自己身价的上涨始于那汉子,也就是说要和汉子有关的人.. 鲁玄究脑海里飞速搜索着,然后他想到了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能知道自己的身价! 夏琴!就是这厮!他之前诈过自己!那么一个惊悚得结论就出来了。 夏琴代表的碧澜商会和鎏金商盟似乎也有牵扯! 否则他怎么知道自己之前的身价呢?这厮咬定了自己杀了那不长眼的汉子!阴险! 那少女怎么办?看那夏琴简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有阎冥的几分作风,他已经挑明自己的身份被他认出了,说明他好像有什么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还有贵客竞价吗?”黑袍人面如土色道。 三息后,黑色幕布被盖了上去,少女的世界又被一片漆黑给覆盖了。 “下面...” 到了最后一件拍品的时候,鲁玄究面露无奈,兜兜转转还是绕到了这上品丹方。 然后他又开始面如死灰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黑袍人的一句话:“最后一件拍品!三阳润血丹丹方,凡阶..” 这最后一件拍品竟然是三阳润血丹丹方?这还真是作茧自缚! 鲁玄究心情无比复杂,自己来这黯枫楼,简直就像探囊取物,不值一提。 少女没救到,上品刺穴境丹方又没得到,鲁玄究感觉前程无比灰暗。 以至于自由交易已经开始了他都没注意到,直到那个家伙,来到自己身前。 “夫人别来无恙!”果然是这厮,夏琴! “真巧。”鲁玄究犹如仙乐般的声音,又让这厮产生了一些旖旎联想。 “在下在看到夫人举起一万银两的竞价牌就联想到了那个不长眼的废物,没想到夫人真是藏得够深啊!连我都差点被夫人给骗了!”夏琴奸笑一声道。 “人家真的没有杀人,况且也没有能力杀人。”鲁玄究狡辩道。 “是吗?夫人如果没有别的收入来源的话,身上应该有一张一万银两的银票,我说得对吧?”夏琴悠悠道。 “妾身真的没有..”鲁玄究快哭出来了。 “哼,夫人还是不要再装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凭空多出一万银两的收入?夫人倘若还有银两,怎不和在下竞价呢?整个轻枫城都是我碧澜商会的眼线,我们可没有发现,夫人有任何收入渠道。”夏琴冷笑一声道。 输了!输在没有势力!也输在这个狡猾狐狸的难缠!此时再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鲁玄究平静道:“没错,是我杀了那个畜牲。” “呵呵,这样才对嘛,夫人杀得好。”夏琴心中一凛,那汉子可是江湖武夫,通了六百一十二处穴窍的家伙,和自己一样,说杀就杀了?这个女人有多强? “夏公子不会出卖妾身吧?”鲁玄究楚楚可怜道,只要拉拢了碧澜商会,让他们帮自己隐藏罪行,量那涟山寨也翻不起浪花了。 “怎么会呢?不过夫人先看看这个。”夏琴神秘一笑,然后拿出了那个深蓝色珠子。 “这是..地火!邃澜焰?”鲁玄究惊呼道。 “没错。”夏琴低笑一声道。 这个珠子的作用相当于储物袋,碧澜商会是个修仙势力,有这种玩意不奇怪。 “夫人只要答应在下的两个条件,不仅那位可怜的少女我双手奉上,这邃澜焰我也代表碧澜商会送予夫人。”夏琴奸笑一声道。 “夏公子有何条件呢?”鲁玄究眨了眨眼道,对于炼丹师,地火很重要,这邃澜焰乃凡阶上品地火,碧澜商会能拿出这个东西送给自己,足以见其诚意。 “第一,只要夫人收下这邃澜焰后,夫人在一个月内炼制出‘腾血丹’,‘舒穴丹’,‘舒脉丹’,每粒丹药不少于十粒即可。”夏琴顿了一顿,他要观察鲁玄究的反应。 “没有问题。”鲁玄究嫣然一笑道。 夏琴心中了然,眼前这个女人十有八九是个炼丹师了。 他诡异一笑接着道:“第二,夫人要与在下畅谈风月一年。” 匹夫!鲁玄究差点怒骂出来!一年?做你的禁脔一年?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你也配!他对碧澜商会刚刚升起的好感又瞬间清零。 鲁玄究面露难色道:“夏公子,这个条件能不能..” “呵呵,夫人真是守身如玉,不过那可怜的少女似乎要遭殃了嗷。”夏琴阴险道。 不怕你拒绝!你这女人不是直接出一万银两买那贱婢吗?还和老子竞价!这绝对是你的软肋!既然如此就要好好利用! 鲁玄究直气得三尸神暴跳,恨不得冲上去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他飞速思考对策!这畜牲的弱点是什么?好色!色欲侵心!色迷心窍!色胆包天!他瞬间想到了一条毒计。 鲁玄究直接哭了出来,楚楚可怜,娇声啜泣道:“不是妾身不肯啊!夏公子,是尊父他在一个月前早已与贱妾私通,奴婢怎么应付的过来啊?” 纪姝琳本来被鲁玄究怒吼了一句,委屈巴巴的,现在闻言却是直接剔哭为笑,娇媚嫣然,花枝乱颤,软玉翩跹道:“鲁玄究,你做女人去吧!” “你懂个屁!只有男人才懂男人!”鲁玄究无语道。 纪姝琳的失心疯又上来了,只笑得: 罅隙葳蕤荡魂魄,脩嫮婉娈乱元神,蓊郁春光扫千秋,绸缪潋滟贯万载。 “什么?!”夏琴脑中犹如闪过天都神雷,嗡嗡作响,然后他面目狰狞起来。 “夏公子!你可要为妾身做住啊!”鲁玄究鲛珠漫红浥,娇弱道。 “我爹?我爹怎么..” “千真万确啊!夏公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鲁玄究趁热打铁连忙打断道。 “你和他私通..” “一个月的霸王风月啊!”鲁玄究直接抢答道。 “岂有此理!”夏琴震怒道。 鲁玄究眼见鱼儿上钩了暗自低笑一声接着梨花带雨道:“夏公子可千万不能因为贱婢和尊父发生冲突啊!就当是为了妾身!倘若事情败露,妾身惹来杀身之祸不说,清白也留不在人间了啊!” “此事我自有算计,你不必多言。”夏琴阴沉个脸残忍一声低笑后道。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狗与狼 , “那位少女..” “呵呵,夫人还是不要想了。”夏琴冷漠打断道,他顺势收起了邃澜焰。 鲁玄究心底一沉,怎么办啊?他试探问道:“妾身愿意以全部家当换取那少女的自由。” 夏琴闻言眼睛一眯,残酷一声低笑后道:“可以,但在此之前,那贱婢必须和我缱绻一晚才能给予夫人。” “给我杀了他。”鲁玄究对纪姝琳传音道。 “不行。”纪姝琳平静道。 “为什么?”鲁玄究极度疑惑道。 “你以为本姑娘可以随意动用力量吗?你以为我躲进这项链里真的只是为了那傻丫头吗?倘若真是如此,我一翻手就能把那中原都打穿,我的元神正在逐渐消散,所以才需要利用这条项链延缓速度,而每次动用力量都会加快瓦解速度,倘若你没能在这之前找到我的躯体的话,你可爱的二娘就要永远离开了。”纪姝琳冷笑道。 “什么?”鲁玄究震惊了。 原来巧语是纪姝琳的算计,这女人真不简单,鲁玄究接着问道:“二娘,对不起,您还能动用几次力量呢?” “只能一次。”纪姝琳平静道。 “二娘怎么不早说?”鲁玄究眉头都皱成了锅巴。 “为了让你有紧迫感,同时,我会斟酌那傻丫头值不值得嫁给你。”纪姝琳戏谑道。 “我的二娘啊!根本不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鲁玄究哀叹道。 “现在才知道珍惜啦?看你还凶不凶我!”纪姝琳撅嘴。 鲁玄究强忍着怒火对夏琴道:“妾身要如何做才能让公子放弃那个少女呢?” 夏琴轻蔑一笑道:“也不是不可能。” 这夏琴已经对鲁玄究视如芥草了,嫉妒使他不会对一个被捷足先登的女人感兴趣。 他将给予贾峰的计划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首先得诱骗鲁玄究到碧澜商会。 夏琴之前因为鲁玄究的国色天香,而将他给予贾峰的计划抛之了脑后,现在可以执行了。 这个计划很简单,就是将鲁玄究骗到碧澜商会炼丹,在其凝神专注放松警惕时,暴起发难,带到行刑室凌迟处死。 “公子请细说。”鲁玄究见有希望连忙道。 “只要夫人到我碧澜商会炼制好所需的丹药,那位少女我夏某举双手奉上。”夏琴皮笑肉不笑道。 “当真?倘若如此,必须让那少女出现在妾身视线里。”鲁玄究斟酌道。 “没有问题,夫人真是慈悲心肠。”夏琴心中冷笑道。 “那我们即刻就动身吧?”鲁玄究催促道,他不想再有意外,那少女得赶快救回。 “嗯,夫人所言极是。”夏琴低笑一声道。 ...... 且说那年轻道士,自与云汐被押解到将军府,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首先被关在了行刑室里,体验了三百六十五下鞭刑,一百零八下杖刑,四十九下烙刑,至少挺了下来没死,倘若不是那老道士的圆滑,可能他早就被凌迟处死了。 完事后,他被关在了城主府的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在这么暗无天日的情况下,度过了两个月的时光。 “嘀嗒嘀嗒..”那是自屋顶滴落而下的水珠,在炎热的夏季,这是腐朽之源。 现在是午饭时间,腐烂发臭的栏杆被推开,道士没有试图趁机逃离,他太虚弱了,整个人都瘫在了潮湿的芥草之上,况且一道狰狞得锁链将他的左手牢牢地禁锢住了。 “当”得一声,连猪食都不如的剩饭剩菜就这么被扔了过来,粘上了泥泞得烂草,还不得不吃。 年轻道士忍痛爬了过去,微弱的阳光透过牢窗吝啬地曝光了他的样子。 皮开肉裂,触目惊心,衣衫褴褛已经不足以形容了,因为已经和肉连在了一起,胸膛小腹这两处地方像是烧焦的黑炭,右腿直接扁了下去,支持他移动的是左腿和右手,而他的左手像是一摊烂泥,他的脸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哼,猪狗不如的东西,和韩大人作对,知道下场了吧?不过你还能活着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因为在你之前的家伙,没有一个善终苟活的,呵呵..”轻蔑得声音传来,伴随着“吱吖..”声,暗无天日的牢房再度锁上了。 看不出年轻道士的表情,他只是在默默地使用仅有知觉的右手将苍蝇环绕的粪食送入嘴里,而他的嘴里却是连牙齿都不见几颗了。 ...... 且说沈府,威仪大堂之上,沈灵溪慵懒得侧躺在家主宝“坐”之上,优美动人的曲线尽显,特别是其半敞得胸口,不用仔细观察就能看出一道勾魂引魄的白壑,如此盛景,貌似韩申出了大力。 沈府亘古未有在大堂之上修建床榻代替宝座的,但是沈灵溪一上位就这么干了。 她的衣着华丽,上着苏绣月华绵衫,下着银妆百蝶穿花云缎裙,白晢的左手腕带望仙金丝链,呈三股,宛若盘龙,右手腕却是缠绕一天鸾凤丝带呈圆环形,其腰系朝阳五凤缎带结于左小腹旁呈蝴蝶状,但溢出的缎带结却是拖到了床下。 其下是一些沈府的核心成员,其中当以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头为首,他就是沈泰了。 “沈泰,就由你领头带着大哥的部下去那墓穴一探吧,说不定还能找出大哥的遗骨。”沈灵溪右手托着侧脑,青丝下垂,眼神困倦,慵懒道。 沈府上任家主便是沈灵溪他哥了,结果他哥和井升荣一样,三年前在凌枫山坠崖而死。 沈具面色一僵道:“家主,上任家主已经坠崖了,即使找到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啊!况且墓穴情况未知,我等此行凶多吉少啊!还请家主三思!” 沈灵溪闻言平静道:“你等乃是大哥最忠诚的部下,如今他的枯骨未寻到怎能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此事不必多说,你等照办便是。” “可是,家主..” “你想忤逆于我?”沈灵溪眼中寒芒一闪,一扫之前的睡意。 “家臣不敢!”沈泰和他的部下连忙跪俯了下去,以下犯上最高可车裂而死。 “退下吧。”沈灵溪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慵懒道。 “遵命!”沈泰连忙起身带着部下走出了大堂。 沈丘迎了上来皱眉道:“沈老,难道真按那女人所说去那墓穴一探吗?” 沈泰脸色很不好看,他回道:“那还能怎么办?她靠着自己的姿色,利用灵霄他那畸形的爱恋,怎么上位的简直呼之欲出!要不是她的实力与手段使得沈家三年来税收翻倍,蒸蒸日上,加上老爷只剩下沈寻那个废物儿子,岂能让她一个女人当我沈家家主?” 沈丘闻言眸光闪烁道:“女人从来就不应该当权的,不如我等反出去?自立沈家?” “嘭”得一声,沈丘直接被沈泰一记黑风掌给掀了出去撞到了墙上,他大怒道:“你要是敢再说出这种话,不用那女人动手,我亲自为你枭首示众。” “是是是,我真是糊涂了!”沈丘连滚带爬站了起来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连忙道。 “我也能理解,那女人不守四德,那么放荡的衣着简直在整个沈府,乃至整个轻枫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你不服,我也不服。”沈泰平静道。 “你们都听好了,我等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纵然是被女人管着,也不要因此而产生过大的抵触,要隐忍,待那女人和那姓秦的子嗣诞生,坚决不允许女人当权的情况再次产生,听懂了吗?”沈泰老练沉稳得继续说道。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答道,沈泰及他的部下是沈灵溪他哥沈灵霄的亲卫,本来人数要更多的。 按沈府的规矩,他们必须无条件服从下一任家主,但都是因为不服女人当权的原因,分裂成了两派,一派倒向沈灵溪,一派就是以沈泰为首的带有一些反骨的集团了。 “我们即刻出发。”沈泰命令道。 “遵命!”众人答道,然后浩浩荡荡离开了沈府,而沈丘却是眸光开始闪烁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正院,房间内,沈灵溪被秦景逸抱入了怀中,先是对着她的香唇来了一番激烈的猛攻,惹得美人娇.啼倩倩,一声低笑后道:“没想到我一个小小家丁如今确是抱得美人在怀,真是唏嘘啊!” 沈灵溪闻言一声娇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道:“倘若不是本家主在当年相中了你这个‘大司农’,哪里会肯让你如此放肆?” “哎,提起来,当年如果我有点势力的话,也就能入赘咱沈家了,哪用得着从一个家丁干起,不过现在先让我更放肆一点吧!”秦景逸大笑道。 一阵云雨后,沈灵溪倒在他的胸膛内,感受着彼此焦灼的呼吸抬起螓首道:“下个月的三家盛会将会如同最后的流星,划出我沈家的荣光。” “嗯,这轻枫城迟早会落在我们手里。”秦景逸低笑一声道。 沈灵溪双手发力环抱住他的脖颈,傲人的双峰配合娇躯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胸膛,顺势她的螓首搭在了他的臂膀上,接着她的眼中寒芒一闪在他耳边轻声道:“碧澜商会始终是个异数,但我却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 且说鲁玄究和夏琴带着少女离开了黯枫楼的拍卖场所,好巧不巧,遇到了韩申在携伎春游,他带了多少个? 十个: 醉花丛上探梦瑶,梨花园中偎娇红,柳花荫下尝红尘,桃花运前逆天伦,兰花瓣后敲瑾瑜。 袅袅余音拈芍药,娜娜婉转赏腊梅,栩栩窃语咬玫瑰楚楚徘徊观莲花,翩翩巧语乱牡丹。 犹见: 春风得意笑窈窕柠枔,秋水无痕哭败柳残花。 韩申在醉生梦死里惊鸿一瞥见到了鲁玄究,然后就“腾”得一下,宛若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不过三息就拦在了鲁玄究面前,鲁玄究不动声色右手拉着少女娇弱得纤纤玉手后退躲到了夏琴后面。 “韩队长有什么事吗?”夏琴明知故问道。 这厮一双色欲侵天的贼眼就没有在鲁玄究丰韵得双峰,惊艳得娇颜,玲珑得玉腿上离开过。 “呵呵,夏公子这是去哪啊?”韩申心不在焉回道。 鲁玄究羞赧得低下了螓首,惹得韩申欲.火直焚天灵盖,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去好生安慰一番。 夏琴厌恶之色一闪即逝道:“正要前往商会,韩队长可是看上了身后的这位夫人?” “正是如此,不知夫人可有兴趣陪在下入城主府好生交流一下?”韩申闻言也不犹豫直接道。 未等鲁玄究开口,夏琴却是发话了:“这可不行,这位夫人可是某位大人的禁脔,怎么可能和韩队长入府逍遥呢?” “谁?”韩申皱眉道。 “不是别人,就是家父。”夏琴阴险道。 “尊父也有这等癖好?”韩申挑眉道。 “哼,谁会知道呢?”夏琴冷笑道。 韩申想明正言顺的当上轻枫城城主,所以要得到三家的支持。 如果是夏哲羽的禁脔,那就难办了,因为韩申可是与碧澜商会交好,指染会长的女人,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 “韩大人,妾身可以答应大人的请求,只希望大人能带贱婢脱离苦海。”鲁玄究楚楚可怜道。 他想离间二人,两条狗打起来,最好不过了。 夏琴闻言眼中寒芒一闪,他这时候倒是学聪明了,瞥了少女一眼,少女娇躯一颤,虽然青丝遮住了她的脸颊,但是透过葳蕤罅隙她在偷偷打量着情况。 鲁玄究连忙将她抱入怀里,贴着青丝在她的耳旁柔声安慰道:“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不会放弃你的。” 韩申眯起眼打量着这一切,他开口道:“夫人,这位姑娘是?” 夏琴抢答道:“她们是母女。” 当男人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时,男人就是这么奇怪,他此时可以发现鲁玄究在离间二人,却发现不了他也离间了他与他爹。 鲁玄究二娘的仙姿遮蔽了他的双眼,真君的女人姿色会差? “哦,姑娘可否展露出仙颜予韩某一观呢?”韩申奸笑一声道,他还从未尝过一对母女的滋味呢! 鲁玄究怒火中烧,他很想动手宰了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但是他做不到! 纪姝琳告诉他,不说那深不可测的韩申,就说这夏琴在没有她的帮助下,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杀死他! 弱!糜弱不堪! “韩大人,家女生性腼腆,还是算了吧?”鲁玄究勉强道。 “不就是露个脸吗?扭扭捏捏的,矫情什么啊?”夏琴冷笑道,直接上前拉扯过了少女,将她的憔悴的容颜直接暴露在阳光之下。 “冷静!鲁玄究!你要隐忍!我只能帮你最后一次了!你懂吗?你懂不懂啊?”纪姝琳疯狂传音道。 鲁玄究双手内湿润了,因为修长的指甲刺破了他的手心,不过他最后将绯红的鲜血悄悄得消化入了紫渊。 君子一忍,十年必报! 韩申愣住了,在看到少女容颜的一瞬间,愣住了! 这不是沈灵溪她妹吗?她的庶妹!而且据说是沈灵溪他爹偷情所生,找不到妈!现在倒是直接蹦出来了! 和沈灵溪偷情时,曾经看到过这姑娘的娇嫩欲滴的容貌,和她姐姐不相上下,但是沈灵溪却对她很不好,跟垃圾一样对待着她。 当时自己可是想和她来一场春光一梦,结果沈灵溪却是意外的拒绝了自己,说是要榨干垃圾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然后再献给自己!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困兽之斗 , 鲁玄究看到了少女的容颜,面黄肌瘦,无比憔悴,但是可以看出这是个美人胚子,她的眼神呆滞,有两条由晶莹的鲛珠划出的星河在她的柠枔娇颜上诉说着凄凉。 夏琴呼吸一滞,他突然又改变主意了,这个贱婢有貌美如花之姿,必须好生服侍自己一晚。 韩申在心底开始算计起来,这母女二人,无论如何是要得到的,三息后,他平静道:“夏公子,在下刚好有事要去贵商会,刚好咱们顺路,一起走吧!” 夏琴心中冷笑将少女推了一个趔趄给鲁玄究后平静道:“好啊。” 在自己家的地盘,能翻出多少浪花? 鲁玄究把少女抱入怀里,又是一番好生安慰,少女好像真把他当成了母亲,死死得贴入了他的胸膛内,低声啜泣起来。 鲁玄究心里直升起万千怜意,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这可怜的少女。 韩申回到了醉花丛里,和他的爱伎们一番挑逗后道:“小娘子们,本大人有事要办,暂时陪不得众娘子,莫怪。” 众女开始娇语莺莺起来,到后面更是幽怨倩倩,埋怨韩申见异思迁。 韩申尴尬得笑了笑,遣散了众伎女后,连忙灰头土脸得跟了上来。 路上,鲁玄究眸光闪烁娇笑一声向韩申搭话道:“韩大人,如此为了妾身,家妻不会生怨吧?” 韩申闻言痛苦与厌恶之色在脸上一闪即逝,三息后他回道:“夫人不必想那么多,贱内绝对不会为难夫人的,本大人可以保证,夫人绝对不会与贱内发生冲突的。” 鲁玄究见没套出云汐的消息于是撒娇道:“韩大人~听说最近韩大人亲自将一位国母押解到沈府可是真的?可那娘娘怎又会在城外的小树林吊死呢?而韩大人不会始乱终弃,对妾身也这么干吧?” 韩申闻听鲁玄究的娇语莺啼,魂都被勾出来了,一瞬间,旖旎联想在脑中如皮影戏一般飞速得闪过,别提有多亢奋了! 他连忙道:“怎么会呢?在下怎么可能是那种浅尝辄止的男人呢?那位王后娘娘是那世子殿下点名道姓要求的,在下不过只是完成他的要求罢了!” 夏琴闻言置喙道:“那王后娘娘可在沈府?” 曾经韩申放出过谣言说那国母已经吊死在城外的小树林内了。 鲁玄究曾经听信了城内被韩申放出的谣言,去城外小树林看了看,上吊的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人。 夏琴可不相信韩申会这么干,这等天姿国色还是一国之母,不可能就这么吊死,大概率是金蝉脱壳之计。 而他也想尝尝王后的味道,不过如果是在沈府的话,那就真的难办了,韩申什么人,他心里清楚,有可能他直接金屋藏娇。 不得不说,这夏琴脑子不笨,已经把真相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是却是拜倒在鲁玄究的石榴裙下了。 韩申闻言瞥了夏琴一眼点了点头道:“嗯,国母的确在沈府,那国母吊死的消息是我遵世子殿下的命令放出的。” 夏琴暗道果然没死,这上层社会的家伙们一个比一个会玩。 鲁玄究闻言心底一沉,沈府内怎么混入呢?他接着道:“听说那沈府世子是个纨绔,便是他缠上了那国母的吗?” 韩申闻言有点狐疑起来了,怎么这夫人对自己的禁脔这么上心啊,他试探道:“夫人可是和那王后娘娘有什么瓜葛?” 鲁玄究闻言面露哀恸道:“当然,她可是贱妾的闺中密友,如今却是落入了沈府,真是怎叫我不担心呢?” 韩申闻言暗自心惊,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他心底又开始算计起来。 夏琴闻言斜睨鲁玄究道:“夫人到底是何等身份呢?” 鲁玄究思维如电转娇弱道:“妾身之前是沈王爷的情人。” 夏琴闻言心中一惊,自己随口一说她们是母女竟然被他猜中了?又想到他愿意以全部家当为少女赎身,他直接深信不疑了。 而韩申自然不会惊讶,因为他早已猜到这夫人可能就是那沈王爷的禁脔。 韩申点了点头道:“既然夫人如此重情重义,在下一定尽力与沈府连线让你们姐妹重逢一次的。” 这其实对韩申来说就是举手之劳,不过因为夏琴在此,不能捅破窗户纸,否则自己金屋藏娇的事一旦败露,可能要和沈府交恶。 “韩大人,能不能让娘娘脱离沈府呢?只要可以,大人要我们母女俩做什么都可以啊!”鲁玄究娇羞嫣然,向韩申抛了一个媚眼诱惑道。 少女娇躯一颤,鲁玄究连忙用身体将她安抚下来,可怜人!我又不是要真的出卖你.. 韩申被他这么一搞,简直恨不得赶紧将鲁玄究得到手里,好生缱绻一番,他心中定计,只要利用云汐与他的关系,悄悄告诉他云汐早已被自己藏了起来,就能抱得这对绝色双娇了! 韩申连忙道:“夫人这等义薄云天韩某真是佩服得淋漓尽致,不用夫人多说,韩某当为夫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鲁玄究低下羞赧得低下了螓首,妩媚一笑道:“那我们母女就任由..韩大人..安排!” 夏琴看着这副光景直妒火烧上天灵盖,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他有点阴狠道:“夫人真是喜怒无常啊!家女就这么被当成交易的工具,如此作贱自己,还要连累子女,被人玩弄就这么爽吗?” 鲁玄究心中暗自低笑,这蠢狗又上钩了,嫉妒果然是最大的敌人! 鲁玄究娇躯颤抖,珠玑在眼眶中打转,不过一息便犹如梨花带雨,红浥蒙露,哗啦啦得宛如浟湙啜泣道:“夏公子真是个无情的男人!又怎能明白小女子的苦衷?” 夏琴闻言直接暴跳如雷道:“贱婢,给我去死啊!” 说话间,他直接抽出了腰间的佩刀,鲁玄究也不是省油的灯,连忙拉着少女躲到韩申背后,期间还用双峰故意与其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花容失色道:“韩大人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 韩申被那春光一艳荡得魂飞遐迩,又被这娇弱嫣嫣的话语勾得魄游九霄,一下子就被激起了男性雄风他直接大喝一声道:“夏公子!莫要自误!欺辱一对母女算什么好汉!” 纪姝琳幽怨娇哼道:“你这家伙!本姑娘的身体有多娇贵你知道吗?” 鲁玄究面露歉意道:“这也不正是说明二娘的娇金玉体让人毫无抵抗力吗?” “哼~”纪姝琳撅嘴。 夏琴闻若未闻提着三尺长刀就冲了过来,韩申可是没带武器,不过他轻蔑一声低笑后,衣袂狂飘,周身武道真罡似龙卷聚合,一股恐怖得气势倏然爆发而出震得夏琴噔噔噔连退三步,就像一个巴掌把他给抽醒了。 夏琴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羞怒!来自实力不足的羞怒!同时他感觉到有点恐惧,不过只是武道真罡所化的气势而已,就让自己如此狼狈,可以肯定面前这个韩申显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死自己。 “夏公子,在下可不想继续斗下去了。”韩申皮笑肉不笑道,倘若面前这个家伙不是碧澜商会的公子,呵呵,自己会让他尝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嗯..夫人,真是不好意思,还是和我一起快快前往碧澜商会吧?”夏琴勉强道。 鲁玄究闻言正欲要回答,结果韩申回答道:“母女俩好像并不愿意同公子一同前进了啊?” 鲁玄究连忙开口道:“夏公子说得是,妾身的确答应了夏公子的条件,怎能出尔反尔呢?” 韩申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夏琴则是大喜,只要到了自己家里,你们三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鲁玄究可不敢就这样被韩申不明不白得给拐跑了,因为韩申可是比夏琴还要难对付,而碧澜商会对自己多是有拉拢态度,与其坠入暗无天日的城主府,不如投往碧澜商会。 鲁玄究并不知道,云汐其实在城主府,否则他根本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念及至此,鲁玄究不由心中苦笑,这一切都是弱者在强者面前的雕虫小技,倘若自己有足够强横的实力,怎会有如此下场? 鲁玄究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得渴望力量,隐忍的滋味,不好受。 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在黑夜中狂舞的孤鸿侠士会绽放出炽烈如昊日般的璀璨力量,摧枯拉朽般覆灭这一切一切的形格势禁! “呵呵,夫人真是表里如一,在下佩服。”夏公子奸笑道。 ...... 且说沈泰一行人已经到达了凌枫山下,驻扎好了营帐。 轻风微动,一个并不和谐的身影悄悄得溜了出来,这是一个中年男子。 此时正值午休时间,大多数人都在酣睡,他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沈丘了,虽然经过两个月的治疗,但是他的右手还隐隐作痛。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鸽子,然后将它放入了天空.. 大概过去了有一柱香的时间,鸽子来到了鎏金商盟的领域,落到了一个中年男子手里,他是熊雯萱的亲爹,熊冠松。 “嗯..沈泰被沈灵溪派去探索凌枫山下的墓穴,凶多吉少,欲投靠鎏金商盟..”熊冠松眉头一皱,开始思考起来。 这支力量倘若被自己抓在了手里,将是对沈府的一个不小的威胁,不过首先要把领头的沈泰击毙,乱其军心,然后助沈丘上位,安插在沈府。 熊冠松拍了拍手,背后一团轻风扫过,现出一个黑袍男子,他对熊冠松拱手而迎。 “你去凌枫山下杀了沈泰,记住不要暴露,要做得隐秘。”熊冠松扭头,吩咐道。 黑袍人一点头,荡起一阵落叶,踏轻风而去了。 熊冠松喃喃自语道:“夏哲羽,你可不要和我耍花样..” ...... 鲁玄究四人不出意外的来到了碧澜商会,夏琴直接兴奋起来了,他要这三个人付出代价。 “韩队长先去贵客厅稍后,有什么事先和我商会负责人先说明情况,至于夫人,请随我一同前往炼丹室。”夏琴眉飞色舞道。 韩申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如他自己所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开始思考对策.. 鲁玄究知道这厮觉得吃定自己了,他试探道:“夏公子,妾身有点累了,不如让妾身休息一会儿如何?” 夏琴闻言低笑一声道:“完全没问题,夫人既然觉得累了,那就先请移步内阁休息室,这里的一切任由夫人使用,不过家女可是不能陪夫人一起享受,因为我商会的贵客是夫人。” 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夏琴心中冷笑,你能拖到什么时候?现在的主要目的是去弄死这个韩申,以报刚才的侮辱。 韩申有些悻悻得去往了贵客厅,而对于少女,虽然鲁玄究极度不情愿将她交给夏琴,但是却不得不如此做! 他平静开口道:“我希望她下次见到我时,还是完璧无瑕,没有遭到任何不公的对待,否则夏公子的丹药我不能保证能完成。” “呵呵,夫人真是说笑了,夫人可是我商会的大贵客,夫人一言值千金。”夏琴一声低笑后道。 鲁玄究离开了,前往了休息室,少女则被夏琴安排进了自己的房间。 “贱婢,给我老实点,你的命运完全决定在我的手里,你以为那个女人能拯救你吗?”夏琴冷笑着将她推耸上了床榻。 向来浑身上下都在颤栗,她很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着什么,于是她以细不可闻的声音道:“不要..” “啪”得一声,夏琴甩了一个巴掌狞笑道:“你是我的东西,我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你要搞清楚自己的地位,你连说话的资格都不配有。” 少女被他按在了床上,她憔悴的身体试图挣扎,但却是被夏琴死死的擒住不能动,她麻木了,以至于连哭泣都没有泪水。 正当夏琴准备褪去衣物狠狠得凌辱少女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谁?”夏琴嘶吼道。 “是我..公子..”一个怯怯的少女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夏琴眉头一皱,那是自己的贴身婢女,他没有继续脱去衣物,但还是死死压在了少女身上。 “会长有请..”少女连忙道。 “知道了。”夏琴跳了下来,而少女虚弱的娇躯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因为刚刚她根本喘不过气来,现在她正贪婪得呼吸着吝啬的空气。 “贱婢,算你走运,不过你能逃到哪里去呢?”夏琴啐了口唾沫蔑视一笑。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贱人 , 夏琴来到了内阁大堂,看到了夏哲羽,他走上前去对其一拱手道:“事情比预定完成的还要顺利,那夫人已经来到我碧澜商会了,而她的身份是沈王爷的姘头。” “好!沈王爷?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入我等视野里了,这是怎么回事?”夏哲羽大喜道,而后又是皱眉道。 “呵呵,这是她自己说的。”夏琴低笑道。 “嗯?”夏哲羽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有一女在黯枫楼拍卖会上被当作拍品,她当时可是直接出了一万银两震惊四座。”夏琴如是道。 “原来如此,不过她是沈府的人,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夏哲羽点了点头,除了亲爹娘,没有谁会这么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花上这么一笔巨款。 “那大汉的事已经查明,是那女人干得事没有错,她自己已经承认了。”夏琴道。 “哦?此事倒是可以稍加利用..”夏哲羽喃喃道。 “所为何事?”夏琴狐疑道。 “事到如今也不瞒着你了,那汉子是涟山寨的人,这些年来,零零散散联合了被沈家所灭的一些势力,其中当以涟山寨与碌侗寨为首,如今便是要联合他们推翻沈家,可以向他们卖个人情,聚合他们的军心,那个女人可不能让她跑了。”夏哲羽眼中寒芒一闪道。 “竟然如此?不是针对鎏金商盟吗?”夏琴脑中宛若闪过一万道惊雷嗡嗡作响。 “这只是烟雾弹,为的就是遮住沈灵溪那贱人的眼睛,之前那汉子身上你可知为何我会知道有一万银两的银票?因为我碧澜商会与鎏金商盟实际上已经联合到了一起。”夏哲羽平静道。 “原来如此,那个女人她跑不了,不过那韩申也来了,那家伙骨头挺硬,给了我一记下马威,我想把他给做掉。”夏琴先是恍然,而后狠辣道。 “不过只是对你一记下马威罢了,没有损我碧澜商会的名誉,韩申与我碧澜商会交好,他现在可是半个城主,在轻枫城行事,很多都要依赖着他,杀了他,万一被查到我商会的头上,沈府和鎏金商盟必定乘机发难!”夏哲羽冷静拒绝道。 夏琴闻言心中冷笑,他在表面上道:“好吧,那便放那韩申一马。” “你将邃澜焰赠予那女人了?”夏哲羽点了点头道。 “没有,那女人答应炼制一批丹药,因为她的女儿可是妥妥得被我捏在了手里。”夏琴低笑道,呵呵,连邃澜焰都肯给那贱婢,想必她的床上功夫很了得吧?牢牢得锁住了你的心! “不错,作为商人便是要榨干商品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你兄弟在贵客厅等你呢。”夏哲羽嘴角微翘道。 “哦,那我先告退了。”夏琴闻言一拱手离开了,说得没错,我会榨干邃澜焰的最后一丝价值的.. “下个月的三家盛会,可不能让熊冠松那厮察觉到我联合了涟山寨与碌侗寨为首的集团,吞掉沈家后,就轮到你鎏金商盟了...”夏哲羽野心很大,喃喃道。 夏琴来到了贵客厅,气氛很怪,因为贾峰那厮和韩申聊起来了,有说有笑。 贾锋看见了夏琴连忙站了起来道:“夏兄,怎么样?那贱婢怎么样?有没有来到此地?” 夏琴闻言瞥了一眼贾锋而后看向韩申道:“贾兄不必着急,答应贾兄的事我自不会食言,倒是韩队长,有什么要事来我碧澜商会呢?” “没有什么大事,在下来此就是来和会长切磋一番的。”韩申回道。 贾峰在和韩申闲聊时已经把准备弄死鲁玄究的计划抖出来了。 不过由于夏琴想让鲁玄究炼制出一批丹药来,所以一直没有动手,韩申在路上已经知道鲁玄究是个炼丹师,将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得为鲁玄究缠住夏哲羽这个大敌,只要和夏哲羽打擂,缠住他的时间越长,鲁玄究逃脱的机会就多一分。 “哦?韩队长见谅,会长可能抽不出时间与韩队长较量。”夏琴闻言眉头一皱。 “夏公子此言差矣,作为一个武痴,是不会错过任何切磋的好机会的。”韩申哈哈一笑,前往了大堂。 “你和他聊了什么?”夏琴皱眉道。 “除了女人就是武斗。”贾峰闻言一愣道。 “那个贱婢已经来到了我碧澜商会,待她炼制到第三批丹药的时候,那便是下手的时机。”夏琴眼中寒芒一闪道。 “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这贱人给杀了。”贾峰咬牙道。 “不急,只要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就不能放弃。”夏琴残忍笑道。 “好吧,她还能跑掉不成?”贾峰戏谑道。 休息室内,鲁玄究侧躺在床上,黛眉微蹙,他正在思考如何脱身,敲门声传来。 “谁?”鲁玄究挑眉道。 “是我,夫人。”韩申急促的声音传来。 “啊,是韩大人啊,有什么事吗?”鲁玄究甚至连床都没下。 “夫人快快打开房门,韩某好不容易才抵达此处,有重要消息要告诉夫人。”韩申焦急道。 鲁玄究心中冷笑,放你进来?我都不敢想象,把你放进来会对我做什么! “有何事呢?韩大人,就在外头说吧。”你还能撬开这房门不成?鲁玄究有些戏谑的想道。 “唉!夫人既然不肯让韩某进来,那便作罢吧!”韩申有些恼羞成怒道。 “韩大人真是说笑了,那夏哲羽囚禁贱婢已久,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但如果是大人的话...”鲁玄究从床上爬了起来。 “大人想让妾身干什么,妾身怎敢不从?可夏公子点名道姓要妾身炼制一批丹药,如今怎有多余的精力和韩大人相互挑逗,缱绻绸缪呢?”鲁玄究隔着房门向韩申楚楚可怜道。 韩申先是闻听鲁玄究与夏哲羽的不和关系,然后隔着房门享受着鲁玄究的气吐幽兰,简直游心骇耳到家了,他连忙道:“唉,在下便正是要来提醒夫人,那夏琴可没安好心,他与那贾府的贾峰准备在夫人专注炼丹之时暴起发难,夫人可一定要当心啊!” “什么?”鲁玄究娇躯一颤,惊呼道,他早已猜到可能是这么个情况,他此时嘴角微翘,如果是别人可能真的插翅难逃,但是自己可是有两个“元神”!自己的二娘完全可以提醒自己。 似乎是感受到了美人的焦虑与紧张,虽然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入好生与鲁玄究来一场翻云覆雨,然后带着她淫奔。 但是他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她是夏哲羽的禁脔,如果这样干了就会和碧澜商会交恶,自己登上城主的宝座就多了一重阻碍。 “夫人!韩某可以缠住那夏哲羽,但是其他就要夫人另想办法了!唉!”韩申无奈道,要不直接来一场露水情缘?不管她死活了? “真的吗?韩大人!妾身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韩大人才好!倘若韩大人真的能缠住那夏哲羽,就是叫贱妾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啊~韩大人放心,接下来交给妾身即可,只要我们母女二人能借大人之力逃离这碧澜商会,那么我们母女二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属于韩~大人的~”鲁玄究心中大喜,而后妩媚娇柔极尽诱惑道。 自己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缠住这个夏哲羽,因为抛出沈王爷情人这个身份后,碧澜商会根本不可能将自己作为贵客来看待了,很有可能榨干自己最后的价值后会把自己交给那涟山寨的余孽以泄愤。 韩申闻言呼吸急促起来,纵然他不似夏琴那般会被色欲蒙蔽住双眼,本身并不算是急色之人,可是也架不住鲁玄究这等循循善诱的挑逗啊?都是有极限的! “夫人!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而为的!”韩申连忙道。 “哎~呀,韩大人真是~义薄云天,叫小女子芳心乱撞,要不是还需要炼丹,人家恨不得马上同韩~大人即刻欢~好,共度春~宵!”鲁玄究搔首弄姿道。 “夫人!不必多说了,与夫人婉娈缠绵的日子,不远了!”韩申强忍着冲入房门的冲动,往大堂而去了,头也不回,因为为他怕后悔。 鲁玄究心底暗惊,这韩申不简单,懂得隐忍,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英雄终究是难敌美人关!他低笑一声。 “鲁玄究!本姑娘不做女人了!你来做!这具躯体我送给你了,自此你为女,我为男!”纪姝琳一声娇笑戏谑道。 “什么?!”鲁玄究心思被打断,直接震撼道。 “呵呵..因为本姑娘惭愧啊!惭愧的很!你比我更适合当女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纪姝琳嫉妒又羡慕撅嘴道。 “我的二娘啊!你可再别说出这样的话了!下面凉飕飕与胸前肉鼓鼓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鲁玄究打了个寒颤道。 “哈哈哈哈哈哈....”纪姝琳又开始花枝乱颤,几欲失心疯.. 鲁玄究直接无视了纪姝琳放肆的葳蕤婆娑,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有些放荡不羁的女人。 他走出了房门,首先是两个晕乎乎的婢女,显然是被韩申点了穴。 “夫人,还请留..呀!”这两个倒霉蛋又被鲁玄究点了穴。 鲁玄究踏出无痕步,宛若游龙,巧妙得躲开了人流,来到了那夏琴的住处。 这像一个王府,鲁玄究如幽灵一般进了内院,房间有点多,“嘎吱..”开门声传来,一个二八少女自一座房间走了出来,鲁玄究眼中寒芒一闪,飞快来到了她的身后.. “唔..”鲁玄究用玉手锁住了她的嘴,少女瞬间娇躯狂颤,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她想扭头,看看到底是谁?却是无果,但是..后面两坨丰韵的圣女峰柔软的触感已经告诉她歹人的性别.. “我不想点你的穴,不过你要答应我,我松开手你不许乱叫,否则我会要了你的命,你可明白?”鲁玄究狠辣道。 少女连忙点头,发出呜呜声,她快窒息了,鲁玄究也连忙放开双手。 “呼..呼..”少女瘫软了下去,鲁玄究连忙将她抱入怀里,她放肆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真气,胸口起伏,眼神怯弱而迷茫,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和他身上的幽香。 “你可知道是否有一十分瘦弱的少女被夏琴带到这里?”鲁玄究在她耳边轻声道,他终究对弱小的人下不了狠手。 “奴婢..”少女面露挣扎之色,鲁玄究闻言黛眉一挑,把她抱得更紧了,少女整个人直接跌落进圣女峰内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俏脸“腾”得一下跟熟透得水蜜桃一般通红起来,仿佛都可以捏出水来。 “你有什么苦衷吗?”鲁玄究柔声细语道。 “奴..奴..婢不能..出卖公子!”少女羞赧道。 “你叫什么名字?”鲁玄究轻笑道。 “贱婢..名叫苑儿,是夏..公子的贴身婢女..”少女怯怯抬起了螓首,偷偷望向了鲁玄究,她看到一双勾魂引魄的柳叶媚眼,以及一抹烟罗面纱所遮住的足以沉鱼落雁的仙颜。 天哪!这是仙女姐姐吗?苑儿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 而鲁玄究也看到了一张娇嫩欲滴,宛若瑾瑜的动人俏脸,特别是苑儿的眼神,楚楚可怜,一点也不像自己的矫揉造作,足以令自己升起强烈的保护欲。 他柔声安慰道:“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的主人并不是一个好东西,告诉我好吗?” “公子..他..是不是..好东西..不能任由..仙女姐姐..评说!”苑儿眼神躲闪故作坚强道,却是连说得话都结结巴巴。 唉!如此忠诚的侍女怎就跟了条猪狗不如的畜牲呢?鲁玄究心中为少女不平,他娇笑道:“你做仙女姐姐的婢女好不好?” “啊?唔..我..嗯..”苑儿被鲁玄究这话搞得不知所措,她眼神惊惶,娇躯欲颤,却逃不出他的束缚。 “好不好?”鲁玄究在她耳边气吐幽兰。 苑儿不争气的啜泣起来,晶莹剔透的玉珠失魂落魄的自脸颊跌落而下,她抽泣道:“贱婢..配不..上..” “怎么会呢?连秋与夏知都已经依附于我了。”鲁玄究为苑儿拭去了眼泪,连秋与夏知便是之前那两位试探于鲁玄究的少女,此时正在鎏金商盟服侍于熊雯萱。 “真的吗?连姐姐和夏姐姐所说的夫人便是仙女姐姐了?”苑儿惊讶道。 “嗯。”鲁玄究微笑道。 苑儿面露再次面露挣扎之色,鲁玄究趁热打铁道:“我想要你不过一句话的事,连秋与夏知便是我一句话带出来的。” 纪姝琳低笑道:“你这样欺骗一个少女的芳心,良心不会痛吗?” “二娘可有更好的办法?”鲁玄究无语道。 “嗯,你干得没错。”纪姝琳又正经道。 “她就在后面的房间里。”苑儿最终咬牙道。 鲁玄究闻言苦笑起来,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最后摸了摸苑儿的小脑袋诚恳道:“放心,苑儿妹妹,我会尽力带你离开的。” 鲁玄究来到了房内,他一眼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憔悴少女,她披散着青丝,遮住了脸颊,在鲁玄究打开门的一瞬间,她身体向后蜷缩了过去,双手抱胸,双脚并拢于胸前,她想尽力遮住敏感部位,她以为夏琴来了。 鲁玄究一看见少女这个样子,即刻宛若魂魄离体,遭千斤巨力,脑中一片空白,一个趔趄,还好苑儿扶住了他,三息后,眼神呆滞,娇躯起伏不定的鲁玄究面目瞬间狰狞起来,他暴跳而起来到少女身边眼神复杂,正欲说点什么.. “他没有那么干..”少女怯懦的声音传来,她害怕看到她愤怒的样子。 “你受苦了..”鲁玄究强忍着愤怒道。 “他只是撕烂了贱人的衣服..”少女的声音几乎不可闻。 “谁说你是贱人?”鲁玄究眉头狂挑。 “姐姐..”少女似乎在请求鲁玄究不要再说下去了,她的面门深深得埋入了双手之间。 “姐姐是谁?”鲁玄究爬上了床,将少女拥入了怀中,少女娇躯微颤,有着些许的抗拒.. 少女没有再回答,只是无声得啜泣着,感受着她冰凉的体温,鲁玄究的心如遭凌迟,生不如死,断裂的痛!他试图揭开她的青丝,让她病态憔悴的颜亮相在阳光下... 倘若鲁玄究只是个凡人,他的手应该已经被少女划破了,绯红的鲜血应该如碧落黄泉,穿过人间,流向奈何,一切都是那么如同死寂的冰冷,寒冻冰肌,寒彻冰骨,寒覆冰心,虚无缥缈不可探,随波逐流不可逆。 她挣扎得十分剧烈,像是受惊的狼,眼里充斥着点点猩红的血丝,鲁玄究却是如同母亲一般任她放肆,他道:“你应该迈出这一步。” “贱人的脸不能暴露在阳光下会给别人带去贱命。” 正文 第三十章 富商 少女似乎在守护着什么,鲁玄究看到了她猩红眼眸中的执着。 海棠醉月的颜掩盖不住她的愤怒,阑干红泪已然不是瑕疵,她好像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错了,你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少女,你当有喜欢的人和事..”鲁玄究面色复杂道,自己好像没有资格说这番话。 未遭风雨,莫笑人愁。 自己生来就是高贵的,锦衣玉食,杳冥阜盛,流光夸姣,游心丰神,草长莺飞,歆羡锦年。 鲁玄究沉默,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眼前的少女显然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任何言语貌似都显得苍白无力,行动才是最好的良药,他暗自发誓,他要一点一点聚沙成塔,治愈这个千疮百孔的少女。 少女低下螓首,青丝又开始下垂,鲁玄究强硬得捏向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道:“你应该睁开眼看看这在你眼里并不美好的世界,虽然痛苦却真实,这可比一昧的逃避要正确的多,你不该自恃清高,蜷缩在自己的角落,就算是看看我也好啊。” 少女闻若未闻,她只想埋入葳蕤之中,不问世事,她的眼神足以令人怜悯,她在哀求:“不要..求求你..不要!” 鲁玄究欲言又止,他将少女紧紧得抱入了怀中,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晶..”沈晶的声音细若蚊鸣。 “你的姐姐可是沈灵溪?”鲁玄究问道。 “是..”沈晶沉默了三息后道。 “和我一起走吧,我会带你离开这里。”鲁玄究站了起来。 苑儿走了上来道:“这个可怜的妹妹啊,一直没有理奴婢...” 鲁玄究闻言黛眉蹙了起来,如果擅自带走沈晶,那么苑儿怎么办?夏琴肯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鲁玄究很痛苦,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而苑儿似乎察觉到鲁玄究的两难,她道:“夫人不必为奴婢担心,还是让妹妹赶快离开吧..” 鲁玄究感觉的到,她说这番话时有些勉强,娇躯不能自已的颤抖,鲁玄究眉头蹙得更深了,他面色复杂道:“苑儿..” “让贱人待在这里,求求你..”沈晶在这时却是哀求道。 “夫人,让妹妹离开吧,不必管奴婢!”苑儿坚强道。 “苑儿,那猪狗不如的东西..”鲁玄究痛苦道,却是被苑儿打断了。 “夫人,还请不要侮辱贱婢现在的主人!”苑儿眼中闪动着泪光。 “不,我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既如此,晶儿,你还是先待在此处。”鲁玄究冷静了下来。 他走到苑儿的面前,摸了摸她娇嫩的脸颊,轻声道:“苑儿不必如此,我说过的事,一定会办到。” 苑儿羞赧得低下了螓首道:“夫人..还是快些离开吧..唔..” 鲁玄究将她抱入了怀中,惹得苑儿娇躯一阵不自然起来,他最后摸了摸苑儿的小脑袋,离开了。 ...... 且说被熊冠松派出的黑袍人已经来到了沈泰的军营据点,他正蹲伏于一棵树上,敛息沉寂,蓄势待发。 此时他们正准备行军进入墓穴,沈泰正摩拳擦掌对众将士鼓舞道:“你们也跟着我到处厮杀的时间也不久了,什么岌岌可危的情况没有遇到过,只要有我...” “嘭”得一声巨响,未等沈泰说完,他的太阳穴瞬间被洞穿,打穿了天灵盖,他的表情凝固了,刚才的话语成了终命之音。 “噗”得一声,堂堂不可一世的江湖武夫,兢兢业业为沈家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沈泰,就如同傀儡一般倒了下去。 众人双目圆瞪,无一不露出极度震惊的神色,然后便是一股直冲天灵盖的寒意朝众人袭来,一个江湖武夫,打通六百一十二处穴窍的存在,竟然连敌人都没有察觉到,被一击致命! 三息后,众人开始惊恐万状起来,群龙无首,沈丘虽然也目瞪口呆,但是,他隐隐约约察觉到,是鎏金商盟出手了!正是军心涣散,篡位的好时机! 他跳了出来吼道:“各位冷静!敌人并没有出现!很有可能说明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刺杀,针对得是沈老,而不是我们!那位刺客很可能已经离开了!” 众人闻言内心稍安,说得没错,如果要我们的命的话,怎么不出来和我等厮杀? 沈丘见众人望向了自己,隐隐有聚合的势头,他嘴角微翘继续道:“而谁会针对我们敬畏的沈老?除了沈灵溪还有别人吗?” 众人闻言先是露出恍然的神色,接着便是难以抑制的愤懑,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沈丘心里乐开了花,他趁热打铁道:“那贱女人为何不针对我等?那是因为她想让我等归降于她,而试问各位,想活在女人的统治下吗?” “不想!”众人一个个目露凶光,异口同声道,沈丘巧妙的调动了他们对于沈灵溪的反感情绪。 沈丘看众人这个样子心中已经了然,时机已到,他立刻亢心激昂道:“沈灵溪那贱人既然如此不仁不义逼迫我等,何必委屈求全于她,我等便以沈老的忠贞烈骨为口号反出那沈家,何必再去探这凶多吉少的墓穴!” 众人开始沸沸扬扬起来。 “说得好!那贱人就不应该当上家主!” “女人就该做一个贤妻良母好好持家,掺和什么权斗!” “那贱婢放荡荒淫,衣着暴露,不守四德!” “不仅如此,那贱人还和上任家主私通,乱三纲败五常,逆天伦而行!” “那贱婢还私自还直接拆了我沈家多少年来保留的家主宝座!” “这荡妇竟私自提拔那姓秦的奴才,以满足她那糜烂的欲望!” “如今那毒妇更是狠辣无情,沈老对我沈家可是中流砥柱啊!” “他老人家一直到死前都还是为了沈家鞠躬尽瘁!这贱婢当碎尸万段!” ...... 沈丘嘴角微翘,三息后他沉声道:“诸位肃静,那女人再怎么败坏,她也是老爷的女儿,其之权势滔天,仅凭我们可不足以与其相抗衡,我等需要一个靠山。” 众人闻言沉默了下来,是啊!这女人再怎么荒淫无道,狠辣无情,她也是老爷的女儿啊!血统纯正,真正的嫡系!否则还轮得到她当上家主?早被生擒凌辱,车裂处死! “我等有何靠山呢?”众人患得患失起来,反叛是要有正当理由与实力的,现在却是只拥有前者。 “碧澜商会的夏哲羽善于心计,不是明主,投于他只会利用于我等,城主府却是尽数被韩申那伪城主夺权,他比之沈灵溪当仁不让,投于他无异与虎谋皮,而鎏金商盟的熊冠松却是赏罚分明,待人真诚,是目前最好的靠山。”沈丘安抚道。 众人闻言内心又升起了一丝希望,至少在表面上,熊冠松比那善于权计的韩申与那善于心计的夏哲羽要靠谱多了。 ...... 韩申来到了大堂,夏哲羽此时正微笑得看着他,韩申笑道:“夏会长别来无恙。” “韩队长久违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夏哲羽皮笑肉不笑道。 “在下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技痒难耐,来和会长切磋一二。”韩申道。 “是吗?我商会向来对踢馆的贵客表示欢迎,既然韩队长有如此雅兴,那么请韩队长移步至碧澜天台。”夏哲羽豪迈笑道。 碧澜天台,便是碧澜商会武斗的场所了,夏哲羽是个武痴,韩申很好把控了他的软肋。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韩申来到了碧澜天台,此地很开阔,能容纳百来人。 与此同时,鲁玄究来到了夏琴面前,在他身后还有一个面色怨毒的青年,鲁玄究认出他来了,贾峰! “夫人,可是休息妥当了?”夏琴皮笑肉不笑道。 “嗯,莫怪妾身的午休陋习。”鲁玄究已经被熊雯萱给带偏了。 “无妨,无妨,那么夫人,我们这便开始吧?”夏琴奸笑道。 “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妾身还有一个条件。”鲁玄究狡黠道。 “哼。”贾峰冷哼了一声,恨不得直接冲上来给鲁玄究两个大嘴巴子。 夏琴嘴角抽搐道:“夫人还有什么要求?” 鲁玄究斜睨贾峰了一眼,妩媚笑道:“妾身真的好不容易与家女重逢,她自小便依赖于妾身,可否让她与妾身一同进这炼丹室呢?妾身不是个贤妻良母,陋习颇多,倘若没能看见家女陪在身边,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啊。” 夏琴闻言心中冷笑,他道:“如此还不简单,如果夫人答应在下可以加倍完成任务,我便把贵女请来此地,只要夫人真的达成了在下的要求,那么贵女当然双手奉上。” 开玩笑!想要你女儿?那就得付出成倍的代价! 鲁玄究闻言眨了眨眼道:“没有问题,不过我要和家女见一面,夏公子不会不答应吧?” “没问题。”夏琴有些忍不住了,不过一想到能得到双倍的丹药,他就释怀了。 在韩申到达碧澜天台的时候,沈晶被苑儿送来了,虽然还是以青丝遮面,但却是被打扮的花枝招展,要不是之前亲眼所见她的惨状,他根本不会产生怀疑。 鲁玄究心中冷笑,这夏琴妥妥得画着大饼,吊着自己呢,不过自己何尝也不是在吊着他呢?自己根本就没打算炼丹,自己早就有了计划,便是使用那紫渊收纳地火,然后放出对敌! 紫渊是下品灵宝,据纪姝琳所说,紫渊本来应该是件上品灵宝,可是因为某种原因跌至下品灵宝,鲁玄究心里明白,风入薇和他说过,因为楚垣的先天剑胎将虚邪剑诀与紫霄剑诀融会贯通掌握了一丝精髓,因为二派剑诀的不兼容性导致了紫渊跌落成了下品灵宝。 就凡阶下品地火,也不是一个散源境之下的凡人可以受得了的。 不过这却是要牢牢把控住时机,而针对那夏哲羽是肯定不可能的了,境界差距太大,待自己放出地火他直接已经逃没影了。 鲁玄究走上前去,摸了摸沈晶的小脑袋,吻了吻她的侧脸,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很快就出来,不用担心。” 鲁玄究并没有看苑儿,他不想让夏琴发现异常,他走向了炼丹室。 就在他要踏入炼丹室的时候,有一小厮连忙上前对着夏琴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夏琴闻言脸色一变,鲁玄究微眯起双眼,夏琴勉强道:“夫人,怎么了?” “妾身有点好奇公子听到了什么消息,如此大惊失色。”鲁玄究悦耳得声音传来。 “无事,夫人还请快快步入炼丹室。”夏琴连忙道。 “嗯?莫非是和妾身有关?难道是王爷来了?”鲁玄究惊喜得娇声道。 夏琴闻言脸色又是一变,贾峰看到他这副样子忙问道:“怎么回事?” “你老丈人来了。”夏琴嘴角抽搐道。 “什么?”贾峰失声道。 鲁玄究闻言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不过片刻,一位油光满面的胖子便来到了此地。 他的打扮比较朴素无华,他的地阁,耳朵肥厚,天仓,鼻子饱满,眼睛比较细小,眼白较少,眼神平和,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气质。 他一眼就看到了鲁玄究,微笑并向他打了招呼:“夫人,你好。” 贾峰的眉头皱成了锅巴,而夏琴的脸色很不好看,轻枫城富商之一,韦庆!如果与之交恶,碧澜商会至少要损失二成的利润。 “韦大人?有什么事吗?”鲁玄究眨了眨眼道,在此地混了两个月,他不可能不知道轻枫城富商长什么样子。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闻夫人有恩于家女,倒是贤婿好像并不领情啊!”韦庆对鲁玄究笑眯眯道,然后斜睨了贾峰一眼。 这一句话就道明了是敌是友,想来是贾夫人和贾峰因为自己发生了矛盾,看到贾峰这个沉不住气的家伙离府,凭借着女人的直觉他要陷害自己,便把她爹给请来了,鲁玄究在脑海里想了个七七八八。 “啊!韦大人,妾身正要为夏公子炼制一批丹药呢,唉,可惜夏公子好像对家女情有独钟的样子,弄得妾身真是受宠若惊啊!”鲁玄究狡黠道。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耻辱 , 夏琴闻言攥紧了拳头,他没有想到到自己家来,竟然还是这么一波三折。 他开口道:“夫人莫非要毁约不成?” “怎么会呢?夏公子真是说笑了,妾身只是害怕家女再受到侮辱了,公子并非没有看到,妾身在当时可是不惜花下一万重金求女,妾身可是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鲁玄究楚楚可怜道。 “你把我夏琴想成什么人了?”夏琴忍不住吼道。 “哎~呀,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鎏金商盟的事,妾身可是还没能释怀呢!”鲁玄究眼中闪动泪光,娇怯道。 夏琴只被这话气得七窍生烟,贾峰被老丈人的斜睨搞得有些悻悻,这时终于是找到了机会对鲁玄究赤裸裸道:“你这女人如果想要女儿无恙的话,最好快点完成你该干的事,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她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 鲁玄究闻言直接魂飞天外,娇躯一软,一个趔趄,还好扶住了玄关,他眼神迷茫,然后梨花带雨道:“贾殿下!你怎能用如此态度对待我!要知道,我可是慷慨解囊为殿下凑齐了草药啊!不说殿下的忘恩负义,还有家女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殿下欺辱?她已经在沈府足够悲惨了吧?姐不亲,反使绊!更是被卖进了黯枫楼!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最后还是让我们母女相聚了..” “呵呵,贤婿还真是喜欢吃驴肉啊!只可惜在下却是吃不来。”韦庆大笑一声道,他在暗喻贾峰卸磨杀驴。 贾峰被先是被鲁玄究数落,而后又是被韦庆嘲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对着韦庆勉强笑道:“岳父此言差矣,在下只是希望夫人不要怠工。” 这欺软怕硬的狗东西!怎么救了个这样的家伙?当时真该一剑刺死这家伙!鲁玄究心中冷笑,他抽泣道:“贾殿下!俗话说,覆水不可收,你怎能如此敷衍于我?不说殿下冰冷的言语直接将我们母女当成了可随意丢弃的工具,殿下可是连一句真诚的歉语都吝啬得不予我们母女啊!韦大人可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 “贤婿可真是气吞山河,倘若是家女,贤婿又会怎么做呢?她说想家了,可我摸不着头脑啊!小女的家不就在脚下吗?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贤婿?”未等贾峰发作,韦庆对鲁玄究笑了笑,望向贾峰道。 “岳父,芯儿她是在矫情呢,说的话不能当真的。”贾峰连忙道。 “哦?这样啊!原来小荷还学会诳言了啊!我女非是贤妻良母,这些年来的兢兢业业都是泡影啊!不过我那未来的急谋面就杏殇的外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贤婿?”韦庆又笑道。 “意外!天大的意外啊!”贾峰都还来不及换气。 “哦,原来如此,可怜那孩子了,只是那孩子可是留下了一缕仙气,至少也算来人间走一趟的证明啊,不过我这可怜的外孙好像对你情有独钟嘛,那缕仙气可是让贤婿福享三年下不来床啊!”韦庆再次笑道。 贾峰面色瞬间苍白起来,那极度痛苦得感觉他可不想体验第二次,他勉强道:“那可怜的孩子确实是对我喜欢的紧,不过芯儿她可是没有福分享受啊。” “嗯,小女命运多舛,只要享点清福便可,只是贤婿啊,我那苦命的外孙怎么不予你祝寿延年了呢?那洪福怎到头了呢?现在贤婿又活蹦乱跳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韦庆第四次微笑道。 贾峰面目开始痛苦起来,这是一段极为屈辱的经历,昔日鲁玄究的刻薄言语又在他耳边响起,以至于使他忘记鲁玄究曾帮助他祛除玄阴之气的事实,他面目狰狞道:“是她,夺走了那孩子的前程!” 无赖匹夫!在你眼里那孩子的前程就是你修炼的工具是吗?鲁玄究咬牙道:“血口喷人!倘若没有妾身,贾殿下何德何能?何德何能?能站在此与我畅谈?” 贾峰气得目眦欲裂,韦庆则面目淡然,夏琴这时平静道:“韦大人,可是要和我碧澜商会过不去?” “不,夏公子此言差矣,在下只是来此处理些家事,小女可是对贤婿的休书渴求的紧啊!我与碧澜商会的生意依旧照常。”韦庆笑道。 “哦?但贾兄和我现在可是在处理公事,如果有什么私事的话,还请韦大人之后私下解决。”夏琴皮笑肉不笑道。 “嗯,夏公子此言在理,不过俗话说来者是客,我在路上听到炮鸣三声,莫非是会长是要与人切磋了?好啊,我虽然不擅武斗,但如此盛景怎能不凑个热闹呢?”韦庆笑道。 “韦大人请自便,会长和韩队长在等着大人呢!”夏琴巴不得这个搅屎棍快点走。 韦庆哈哈一笑后便离开了,鲁玄究心中暗叹,韦庆并没能破局,不过能拖住夏哲羽自己逃脱的概率就大一分。 “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吗?”夏琴灿烂的笑道,跟花骨朵似的。 “没有..”鲁玄究面色一僵,他感到有些不对劲。 “夫人的功夫了得,恰逢其会,还请夫人碧澜天台上做一场,不要推辞。”夏琴残忍笑了一声道。 吾诚之汝彼娘大去之老妪!上了那碧澜天台,那就是生死自负!自己都不敢想象!香消玉殒!这匹夫已经等不及了,他想迫切的杀死自己! “妾身何德何能?还是..”鲁玄究还没说完便被夏琴打断了。 “我懂了!”夏琴狞笑一声,“呛”得一声,再次取出了三尺佩刀,寒芒狂闪,直冲鲁玄究而来。 与此同时,那贾峰残忍一笑,却是直接冲向了沈晶,“贱婢,看看至亲死在眼前的痛吧!” 鲁玄究早有防备,纤纤右手抬起,罡气化气在掌中聚集,一股极其阴寒的力量从他的素手中传出,同时他的左手即刻祭出紫渊,待那夏琴欺身至一丈远处时,他便电光火石间击出右掌。 “轰”得一声巨响传来,好生神妙: 毗岚饕风凝晰华,青女玉鸾划天河,孤鸿无痕葬玉华,银装皑皑素缀裹,雾里翦翦天覆地。 这股寒彻冰肌的力量竟是直接划出了一道银色的星潢,在这炎热的夏犹若天女散花,来了一场惊天覆羽,创造了一场视界盛宴。 贾峰感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直冲他而来,他惊恐得扭过头,玄阴之力凝聚罡风所化得巨掌在瞳孔中不断放大,“噗”得一声传来,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胸膛凹陷了下去,但是却是没有被击飞出去。 “当”得一声,紫渊削铁如泥,夏琴的三尺长刀如稻草一般不堪一击,不过鲁玄究的虎口却也是开裂,左手宛若雷击,酥麻筋抽。 夏琴目瞪口呆,鲁玄究乘机踏出无痕步,换右手持紫渊,来到沈晶二女身边,他眼中寒芒一闪,竟是直接使出了三清紫霄七十二式,准备将贾峰枭首。 贾峰刚刚被那折磨了自己三年喘不过气来的力量唬得大惊失色,不过他至少也是位江湖武夫,刚刚那一击有华无实,他此时终究是反应过来了,他连忙一把拉过沈晶,好叫那鲁玄究投鼠忌器,那紫渊可不是个软角色。 鲁玄究心底一沉,自己终究是晚了一步,他连忙解开起手式,贾峰面目狰狞,正欲一把勒死手里的沈晶,鲁玄究此刻却是急中生智嘶吼道:“沈晶,放出地火,宰了这畜牲!” “什么?”贾峰闻言直接面无人色,地火可不是凡人能抗衡的!他连忙放开双手,鲁玄究提剑就砍,而那贾峰竟是使出了“龙游步”,滑如真龙,上揽九天,下取九渊,破了鲁玄究的三清紫霄七十二式! 苑儿却是自贾峰冲过来时便就吓得花容失色,夏琴此时反应了过来,他直接踏出身法,凝拳冲向了鲁玄究,鲁玄究将沈晶瞬间收入了紫渊,踏出无痕步,后方带起一阵破空爆鸣之音,好险! 一个活人就这么消失了?这手段也太过诡异了吧?贾峰面目复杂道:“这个女人极其神秘,上次逼出我的玄阴之气竟是直接唤出了一道金色闪电!不过和刚刚那击一样,华而无实!” 夏琴眯起了双眼道:“这女人刚刚可是在诈你,倘若她有地火,早就在我出拳的时候就放出来了,她很可能是得到了一件空间法器,而且不知什么原因她能释放法力!不过她的修为不高,否则你我早已灰飞烟灭!” “竟然如此!这女人真不简单,你我还是尽快联手杀了这贱婢,省的夜长梦多!”贾峰狠厉道,夏琴没有意见,二人又准备开始动手。 鲁玄究心中再沉,他与二人的境界差距实在有点大,他嘴角抽搐打断道:“你们确定要杀我?那就准备好承受王爷的怒火吧!” “噗哈哈,你那老情人已经失踪整整三年了!如今沈家都换了二代家主了!你还指望他来为你这个贱婢泄愤?你不过只是他胯下玩物中的一员罢了!是个可有可无,有点姿色的弃子罢了!”贾峰闻言直接戏谑道。 “贱人,你能和那老东西勾搭上,也算你的本事了!不过你为什么还要去引诱他!贱婢!为什么不愿做我的禁脔?为什么?既然你如此放荡,那就给我去死吧!”夏琴妒火中烧,面目极度狰狞,直接踏出身法冲了过来,贾峰会意,踏出龙游步跟上。 鲁玄究闻言眼中精芒一闪,踏出无痕步娇中带魅道:“夏公子真是说笑了,和公子来一场露水情缘未尝不可,为何非要至我于死地呢?” 夏琴闻言狞笑道:“现在晚了!你这残花败柳!今天不旦会尝到生不如死的痛,而且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公子莫不是想让我成为你的禁脔?我可以帮助公子,反正我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无痕步虽然是上品身法,但却是架不住境界的压制,夏琴的罡力比鲁玄究要浑厚的多。 “嘭”得一声,鲁玄究被他逼到墙角,嘴角溢血,他被夏琴单手擒住了脖颈,紫渊早已被他收了起来,此时他娇躯起伏不定,眼神如翦水,他的性命在夏琴的一念之间! 弱者昄依强者,亘古不变的真理。 夏琴感受着鲁玄究呼出的香风,和他醉人的幽香,他有点异动了! 哼哼!这个色胆包天!色欲侵心!色迷心窍的畜牲终究是抵挡不了纪姝琳优美的酮体。 苑儿面色惨白,鲁玄究眼角的余光发现了瘫在地上宛若一朵雏菊的她,他不动声色得向她传音:“苑儿!莫要轻举妄动!” 苑儿娇躯微颤,噙着泪,最终还是没有站起,鲁玄究心中稍安,他可不想连累这个傻丫头! “是吗?”夏琴残忍得笑道,他加大了力度,鲁玄究却是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夏琴非常恼火,他在他的眼里,看到的不是哀求,不是懦弱,不是痛苦。 是自由,上善若水,古井不波,波澜不惊的自由。 他面露极度厌恶,“啪”得一声,狠狠得将烟罗面纱抽倒在地,而后更是继续暴戾得加大力度恨不得掐碎他的脖颈,他残忍道:“贱人,装什么神秘?你给我跪下,我讨厌你的眼神,贱人,你知道吗?敢这样望着我的家伙,没有一个善终的,没有!” 鲁玄究近乎晕厥过去,而纪姝琳却是没有帮忙的意思,她有点戏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这个女婿总能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 “夏兄,何必与她废话?杀了便是!”贾峰皱眉,怨毒道,而后更是一记手刀捅向了他的小腹。 夏琴拦住了他,低笑道:“我要让她生不如死!”言毕,他放开了手。 “呼..”鲁玄究和苑儿一样,瘫软了下来,娇躯起伏不定,放肆得吸收着来之不易的真气,如今猎手与猎物的位置却是互换了,而且不比自己,是个狠辣无情的猎手! 夏琴粗暴得抓起了他的青丝,让他整个脸完完整整得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碧澜天刀 , 如果人间域存在仙女落入凡尘的话,她就应该是眼前这个样子,游青戊后土,浪青冥九天,乾坤四宇,醉月海棠之仙婷玉颜,凤毛麟角,寥寥无几。 失去神秘的掩盖后,祸乱也就随之而来了,至少对于眼前的夏琴来说,对于此等醉仙乱魂的玉颜,毫无抵抗力。 一种极为怨毒而暴戾的情绪腾然而起,直冲夏琴的天灵盖,它叫“嫉妒”,他在嫉妒他爹为什么捷足先登取得如此禁果!她是属于自己的!自己的啊! 他粗暴得撵着鲁玄究的青丝,手臂在颤抖,面目极度狰狞,最后他放开了手,带落起条条散乱的鬓丝,残忍笑道:“你说要帮我?怎么帮我?” 贾峰闻言面色一变连忙抢先道:“夏兄!莫要被这妖女蒙蔽了双眼,快快将其处死!以绝后患为佳啊!” 夏琴闻言扭头瞥了他一眼道:“贾兄不必多虑,我自有分寸。” 贾峰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了一口气,苦笑摇了摇头,红颜不死,明心必乱! 鲁玄究轻笑一声道:“夏公子不要如此残暴,尊父的暴戾恣睢小女子已经尝过不知多少遍了,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夏琴闻言青筋暴起,“啪”得一声,他狠狠得抽了鲁玄究一巴掌,俯视骂道:“淫妇!” 鲁玄究半边青丝遮面,侧着脸,嘴角微翘道:“公子真是说笑了,倘若没有我,公子想要复仇,不说难如登天,但至少事倍功半。” 贾峰闻言疑惑了起来,还有这层关系?夏琴有什么仇恨? 他不知道真相,否则要吐血一缸而死,因为这夏琴纯粹是因为嫉妒而产生了弑父的计划! 夏琴冷静了下来而后戏谑笑道:“你这贱婢,如此抬举自己?你可是连性命都握在我的手上!还敢威胁我?” 鲁玄究没有说话,而是抬起了螓首,望向了贾峰,后者正极其怨毒的看着自己。 夏琴会意,扭头对贾峰道:“贾兄不若去碧澜天台热闹热闹气氛。” 贾峰闻言愤怒得看了鲁玄究最后一眼后,去往了碧澜天台。 鲁玄究见碍事得家伙已走对贾峰娇笑道:“尊父可是对小女子从不设防,待尤云殢雨后酣睡梦中,便是终焉一寝。” “哦?那么你何时侍寝呢?”夏琴冷笑道。 “公子要贱婢何时侍寝呢?”鲁玄究妩媚笑道。 夏琴面露厌恶,他不会要一个禁脔,一个他爹的禁脔,他不屑道:“贱人,你如此作贱自己,已经失去了侍寝的资格。” “夏公子真是说笑了,公子会错意了呀!”鲁玄究眨了眨眼道。 夏琴闻言一愣,而后面色阴厉起来,“啪”得一声,他又狠狠得抽了鲁玄究一巴掌道:“贱人!” 鲁玄究默默忍受着,披散着青丝,平静道:“小女子是贱,公子若是不想利用贱人,还请公子赐死。” 夏琴胸膛起伏不定,他想走宽路,就绕不开鲁玄究这个绊脚石,他道:“我要在下个月的三家盛会里,在他最风光的时候,杀了他。” “没问题,公子想让妾身干什么,妾身就干什么。”鲁玄究平静道。 “他何时唤你?”夏琴阴狠道。 “妾身可以装病。”鲁玄究答道。 “很好,这一个月,你哪都不要去,先把丹药炼好,不要让他察觉到异常。”夏琴回道。 “妾身怎敢不从?不过关于那个汉子的事...” “你不用担心,至少在这一个月内,你不会有事。”夏琴轻蔑道。 鲁玄究闻言眸光闪烁,情况还不算最差,至少又拖了一个月的时间.. 就在这时,纪姝琳却是传音道:“鲁玄究,我必须沉寂一段时间了,这能让元神的溃散速度降至最低,如今让你化身了三次,这让我的负荷很大,在此期间,我无法对你提供任何帮助..”纪姝琳的身音越来越小。 鲁玄究闻言面色一变,他站了起来冷静道:“夏公子,妾身这就开始炼丹。” 夏琴冷哼了一声,并没有阻拦,却是道:“你最好不要和我再耍什么花样,把你的那把剑给我交出来!” 自他将沈晶收进了紫渊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他没有犹豫交出了紫渊,你夏琴还能和自己一样唤出内里的东西不成?不过收取地火的计划却是泡汤了! 夏琴眸光闪烁,左手持着剑柄,右手摩挲着剑身,好剑!不过自己却不是主修剑法的。 ...... 且说韩申正与两位面目不善的家伙对峙着,这两个家伙不是别人,就是马奎与庞德。 “二位真是巧啊,如此甚好,武斗讲究的就是一个热闹,不过二位还是先观我与夏会长的切磋吧。”韩申皮笑肉不笑道。 马奎和庞德也是两个武痴,闻听碧澜天台内传出了炮鸣三声,直接坐不住了,于是便有了这个局面。 “韩姐夫就没有带亲卫来吗?”马奎嘴角抽搐道。 “慕影在调教不听话的家伙,分不下身,叶徵则是上个月衣锦返乡了。”韩申有点勉强的回道,原因无他,他之前把他姐连同裴桑给宰了。 “既如此,韩队长不若与我等较量一番?”庞德却是忍不住道。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境界的差距可不是简单的数量叠加可以弥补的。 韩申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夏哲羽却是哈哈一笑道:“韩队长莫要放在心上,小辈不知轻重,我们这便..” “哈哈哈!”未等他说完,便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了。 众人侧目望去,发现是个灵活的胖子踏着身法,电光火石间便来到了近前。 “韦老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夏哲羽有点惊讶道。 “呵呵,因为贤婿来到了此地,为了处理一点私事,于是我便找了上来,未曾想竟然遇到夏会长比武,这真是来的好不如来的巧。”韦庆微笑道。 夏哲羽闻言眯起了双眼,道:“莫不是和那位夫人有关?” 韩申闻言眼中眸光闪烁起来,韦庆答道:“确实有那么一丝关系,不过贤婿和夏公子可是有公事要办,我便没有打搅了,正好来此消遣下时间。” 夏哲羽大笑一声道:“好啊!如此热闹甚好,也算是下个月的三家盛会的开胃小菜。” “来人!取‘碧澜天刀’来!”夏哲羽豪迈道。 韩申与韦庆闻言皆是一愣,庞德与马奎也是愕然。 碧澜天刀!碧澜商会的镇商之宝,乃是轻枫城碧澜商会的立商之本! “好!如此真是能令我等大开眼界!”韦庆笑道。 “夏会长真是快人快语,如今贵商会的碧澜天刀,也唯有老城主的轻枫剑可以比拟的了。”韩申不动声色道,他抽出了碧澜天台标配的长剑。 “是啊!可惜了!轻枫剑的下落似乎和井城主一起葬在了凌枫山下!”夏哲羽颇有些遗憾的说道。 不出片刻,一把样式华丽的带鞘长刀被送来了,只见,刀柄长一尺,刀身有三尺,刀镡呈矩又似环,结合刀鞘看去,呈现钴蓝色,闪烁着点点逆芒。 “呛”得一声,碧澜天刀出鞘!三尺刀身尽显而出,紫幽色,薄如蝉翼,刃锋笔直,刃尖略弯。 夏哲羽提着碧澜天刀踏出身法便冲向了韩申,韩申大笑一声,抬指一点,一道深红色异茫闪过,带起破空声,冲向了夏哲羽的面门。 夏哲羽面目冷静,使出了碧澜刀法,幻化出了刀影,“叮”得一声红芒宛若针尖对麦芒,却是被刃锋直接击碎。 “唰”得一声,韩申瞳孔中刀影不断放大,韩申拨剑以迎,却是不敢撄其锋芒,以巧力旁敲侧击刀身,而他本身却是一退再退,终于在连退三十六步后,他终究是化解了这一击。 “好三十六式,好一个轻枫剑法!也唯有这老城主的剑法能与我碧澜刀法相媲美。”夏哲羽笑道,而后却是得理不饶人,挥刀斩向了韩申脖颈。 韩申却是直接振剑,在他的黑色发丝被斩下三缕之后,终于是开始反击,以守蓄攻,“嗤”得爆鸣声传出,夏哲羽收起了攻势,往后惊退一步。 而在原来的地上,完整得划出了一道圆弧裂痕,韩申此前狂飘的衣袂终究是荡了下去,此时时机成熟,韩申踏剑而出,攻防互换! 夏哲羽感到脖颈前寒意大放,宛若荡起轻枫落叶,穿茵过隙,韩申的剑尖直指他的脖颈,“轰”,武道真罡被夏哲羽毫不保留的释放而出,他竟是使出了碧澜刀法第七式,地澜式!试图搅碎他的剑! 而韩申却是诡异一笑,右手反转,宛若游蛇,踏出身法,使出轻枫剑法第六式,回锋式!借力反扑,与那移形掌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是明智的打法,在双方武器品质不对等的情况下,兵不厌诈! “轰”得一声,只见枫色与幽紫之色的武道真罡仿若太极双鱼,流转落拓,聚合离间,二人迅速对弈了不下二十四个回合,夏哲羽被杀的节节败退,力不从心!韩申带起枫色真罡顺理成章的渐渐压过了那幽蓝真罡,二者时而腾空,时而潜渊,似乎把这碧澜天台都给搅碎了! “唰”十二道橙色剑影划过天穹,蜿蜒盘旋以韩申为中心溢散而开,刚开始毫无规律,变幻莫测游离四方,不过三息兜转离合间,如万剑归宗,井然有序全部刺向了夏哲羽! 夏哲羽眼中寒芒一闪,敛起幽蓝真罡,竟是闭上了双眼,碧澜刀法的处决式!澜灭式!乃是以人籁探幽冥,生地籁,而化澜心,明镜止水,达到“流音皆空”的最高的境界,天籁便应运而生,以武道真罡为引,破釜沉舟!却是被夏哲羽拿来自保! “叮..”一股奇异得力量回响在他的耳边,宛若余音袅袅,好像是一道道自虚空中无中生有诞生的涟漪,荡出波澜,被牵引于碧澜天刀,只见天刀刀身幽蓝之光大放,“唰”得一下,夏哲羽倏然睁开了双眼,时间仿若放缓,十二道剑影仿若鹅行鸭步。 随着夏哲羽嘴角扬起的一丝笑意,一股恐怖得似乎足以毁灭整个轻枫城的力量自刀身绽放而出,如同穿云电闪,爆发出一道紫幽色惊虹!直冲韩申而去!而那十二道剑影却是被惊虹一荡,仿佛镜花水月般支离破碎,就化虚为实方面来说,夏哲羽的澜灭式比之韩申的轻枫逐影剑要高明的多。 韩申面目淡然,缓缓抬起右手,切割向黑色发丝,“唰”得一下,三十六缕黑丝鳞次栉比被展放而开,偏若惊鸿,蜿若游龙,折光化影,浮生若梦,犹若天女散花,又好似落叶归根,点点黯淡的漆光被反射映入眼帘,那韩申手中的剑之寒芒带动起了这犹如枫叶般的黑色发丝! 轻枫剑法处决式,然枫舞!轻舟侧影赏门前,枫重游霜覆满天,流红易逝今犹在,不现当年舞枫人,燕雀无问鼎之志,嚆矢无圆满之心,然枫舞流风之意,正所谓黄花落尽,轻枫自来,渠水烟雨岚听雨,追火澜风歆如风。 韩申舞起了轻枫,一舞断锦绣河山,二舞定堪舆乾坤,三舞浪太虚紫霄,以鬓代枫,以剑返源,以形破万法,然枫舞三重,第一息,一重破迷惘,第二息,二重破虚无,第三息,三重舞轻枫,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位翩翩少年,在那秋风送爽,黄花落尽,枫覆青戊的人间一隅,狂舞律动,轻风袭袭折捋送漫船潋滟,殇秋隐隐浟湙留枫剑柠枔。 犹见三十六道黑丝宛若枫叶,飘絮流风,在韩申舞动乾坤三息后化为三十六道逍遥落拓的剑影聚合,再如万剑归宗,击向了刀虹,“嗤..”紫幽刀虹仿若摧枯拉朽般一下便破了二十四道剑影,最后十二道剑影却是不撄其锋芒,再次使出了“回锋式”借势,不曾想这次却是有心无力,没能使得这澜灭刀虹土崩瓦解,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韩申面色一变,他急中生智,右手闪电般划开了左掌,点点殷红的鲜血染红且渗透入了剑身,“轰”得一声,一道猩红得滔天异芒和那紫幽刀虹撞在了一起,血枫式!轻枫剑法的勒命式!两道异芒的余晖恍若过眼云烟,飘絮流转间,在二人的对视里,化为乌有的同时,韩申手中的长剑也随之灰飞烟灭。 输了!输在了低劣的武器上!韩申面色有些苍白,而夏哲羽虽然赢了,却是不甘心,他道:“真是可惜了!韩队长倘若持着轻枫剑与我战斗,此战的胜负还是两说呢!” “呛”得一声,有始有终,碧澜天刀被收回了刀鞘,睁开一对紫幽色的双眸,再次化为伺机待发的狼。 “真是受教了!”韩申虽败但却是没有不甘,因为他在想..拖的时间够不够久?能不能让鲁玄究逃出生天?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镜花水月 贾峰来了,在韩夏二人开始武斗的时候就来了,他和庞德与马奎一样,目瞪口呆,韦庆虽也很吃惊,但远未有三人一般的失态。 二人争斗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韩申觉得,拖的时间不够!还要再拖!自己一定是要卖鲁玄究这个大恩的,到时不怕她不从。 倘若鲁玄究真是一个弱女子说不定真的从了,但是他不是,这厮押解云汐到贾府不说,还把当众侮辱年轻道士,自这一刻开始,我就和你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鲁玄究默默得想到,他已经来到了炼丹室,换回了本体,啊!舒服,主要指,胸前与下面不再是肉鼓鼓与凉飕飕的了! 鲁玄究试图与纪姝琳传音,但却是无果,炼丹室的玄关被掌握在夏琴手里,他随时都能进来.. 纪姝琳每次化身结束后,都需要沉寂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正常,当然鲁玄究可以凭借心神印记强行唤醒她,但是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候是不可能这么做的,这只会让纪姝琳的情况雪上加霜。 “唉,我的二娘啊!又要等到下个月啊!没有你,我可是寸步难行啊!现在倒好,被那畜牲包了饺子!”鲁玄究颇有些埋怨的想到。 “不过想这些也没有用,还是开始炼丹吧,设施倒是和龙渊谷的炼丹室差不多...”鲁玄究开始鼓捣熟悉起来。 “首先是腾血丹,猕珑草,萱香果..”按照主药,辅药,药引的顺序,鲁玄究又开始尝试炼制一批丹药,而就在他要凝液成丹时,异变突生! 只见鲁玄究的中丹田内激射出一道白月光,冲入了丹炉内! “嗯?”鲁玄究开始惊疑不定起来,他刚刚准备利用巧语的心神印记调动神念之时,就发生了这样的异变! 只见那丝丝缕缕无用的黑色浓雾,被那道白月光一扫,便如同雾霭蒸发般黯晦消沉了!不过三息间,竟又如倾盆大雨般奔涌而出!鲁玄究眼见此等场景,在心里隐隐有些预感! 不出片刻!一炉通体浑圆个个有龙眼大小,纯金色的丹药显现而出!一共有五粒! “这真是!诡异至极!让人匪夷所思!”鲁玄究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却是难掩兴奋! 因为这五粒丹药个个都是十成十没有一丝一毫杂质的完美丹药! “腾血丹当属凡阶中品丹药,益物与杂质最多不过七成比三成,如今却是将那三成的杂质也化作了益物,这已经是凡阶上品丹药了吧..不!”鲁玄究突然心肺骤停,整个人如遭雷击! “极品!应当属极品丹药!凡阶极品丹药!在这之前整个人间域关于极品丹药都是在传说中的啊!”鲁玄究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即使是凡阶上品丹药,也还有一成的杂质! 而杂质越多丹药所发挥的作用越低!如凡阶上品丹药,只要有那一成的杂质当拖油瓶,九成的益物也只能发挥出五至六成的效果,消失的那部分则与杂质相互中和了。 当然可以炼制那种不会中和杂质的丹药,被称作极速型丹药,这种丹药更容易炼制,但是杂质却会在体内沉淀下来,有些人为了更快的突破境界就这么干,但却是作茧自缚,因为有这些杂质的身体在修道之路上只会越走越窄!而与之相对的丹药为恒守型丹药。 “早在之前的吞服的那粒三阳润血丹我便隐约觉得这耀辉宏雷之体的特殊,那一成的杂质却是连浪花都没有翻起来,说起来,我能这么快突破完美淬血,这耀辉宏雷之体当居首功!”鲁玄究分析到,他真是欣喜若狂! “既如此,我便在这炼丹室里住下了!不过却是不能被发现有这等逆天的天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刺穴境的基础突破丹药不是什么秘密,材料也有,包括那刺穴境止痛丹药,先看看能在材料允许的范围内能炼制出多少来,再敷衍那畜牲所要求的丹药,因为之前那道白月光自我突破刺穴境后就完全可以控制,只是在不及防下让它窜了出来。”鲁玄究心中定计。 紧接着鲁玄究不再犹豫,开始炼制刺穴境凡阶下品突破丹药,开穴丹,以及凡阶中品止痛丹药舒穴丹,不出意外,还是各炼制出了五粒。 鲁玄究看着手中的丹药陷入了沉思:“不论是使用凡阶几品草药,应该都是将杂质转化达到这种饱和的状态,那么‘上中下三品’便没有意义了,我所炼制出的丹药都是凡阶极品丹药...” 他不再犹豫交出直接吞服下了开穴丹与舒穴丹,武动太极拳第二十九式开始修炼起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接下来未打通的八处穴窍隐隐开始松动起来,而在这时敲门声传来! 鲁玄究面色一变,直接气血翻涌,差点吐出一碗鲜血,他思维如电转,谁?肯定不是夏琴,如果是他肯定不会敲门,怎么办? “夫人,还好吧?是苑儿,夫人还没有吃午饭吧?”苑儿的声音传来。 鲁玄究感觉到温暖,他把苑儿放了进来,“嘭”得一声,鲁玄究关上了房门。 苑儿面露震惊,小嘴能吞下一头鲲鹏,鲁玄究有些怪异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那位夫人!” 苑儿还处于震惊之中无法自拔,仙女姐姐呢?鲁玄究眨了眨眼道:“苑儿背后是不是有一颗痣?” 苑儿闻言一愣,而后“腾”得一下,脸色羞红了起来,道:“你这小毛孩,怎么会知道?” “这不正是说明,我便是苑儿的仙女姐姐吗?”鲁玄究嘴角微翘道。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苑儿打了个寒颤,疯狂摇头道,但是仙女姐姐的确不见了啊! “唉,我也想快快长大啊!这样苑儿就能当我的妹妹了!”鲁玄究有点郁闷道。 “啊?”苑儿受宠若惊道。 “苑儿,你有心了,不过我已经辟谷了。”鲁玄究如是道。 “你真的是..夫人?”苑儿惊讶道。 “当然,不过可不要告诉那狗东西!”鲁玄究诚恳道。 “不要如此贬低苑儿现在的主人好不好?”苑儿有点气愤道。 “好。”鲁玄究笑道。 “苑儿会为..夫人保密的!”苑儿有些怪异道。 “苑儿的主人可是去了碧澜天台?”鲁玄究有点异动道。 “是的,苑儿是偷偷来为夫人送食的。”苑儿点了点头道。 “那夏哲羽可是还在碧澜天台?”鲁玄究问道。 “嗯,不过会长与韩队长的切磋已经结束了,商会上下都在谈呢!”苑儿答道。 “碧澜商会可是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鲁玄究再次问道。 “的确如此。”苑儿有些担忧的回道。 鲁玄究再次问道:“玄关外连守卫都没有吗?” “嗯,否则苑儿也不会这么顺利见到夫人了。”苑儿答道。 “唉!”虽然早就猜到这么个情况,但是鲁玄究还是在内心叹息,目前情况很不妙,那厮连守卫都不安排,足以说明问题了!而夏琴看到自己原来是个小孩,不说别的,肯定严刑拷打逼问自己的秘密!而韩申拖延的时间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只要夏哲羽一分出身来,没有纪姝琳的帮助,自己可真是插翅难逃了! 不过首先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夏琴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小屁孩!可是自己现在却是很被动,鲁玄究感到有点绝望,他感到前路一片迷茫.. “想我鲁玄究才八岁零两个月大啊!难道就要在这轻枫城碧澜商会郁郁而终?”鲁玄究苦涩得想到,自己天资聪颖,在别的小屁孩玩泥巴的年纪,自己已经博览群书,和大人们尔虞我诈了..所以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世? 他又想到了那个在龙渊谷失足的少年,又想到了已经逝去的树神,想到了李凡心,风入薇,你们还好吗?就这样,鲁玄究的的上下眼皮开始掐架..这厮竟然直接睡了过去!因为他今天没有午睡! “噗”得一声,“咿呀~”鲁玄究直接倒在了苑儿的怀里,惹得情窦初开的少女一阵手忙脚乱,嗯..他的小脑袋直接枕在了苑儿的圣女峰上,苑儿的脸色一阵羞红,和成熟的蜜桃似的,都可以捏出水来。 苑儿偷偷得将纤纤玉手环抱住他略显单薄的身体,鲁玄究嘴角扬起,感受着后方的娇柠酥软,闻着少女特有的淡淡幽香,甜甜得进入了梦乡... 鲁玄究来到了一个郁郁葱葱,鸟语花香,欣欣向荣的世外桃源,此时的自己风华正茂,双手枕着后脑勺,躺在葳蕤丛中,倏然间,一条自苍穹而下的波涛席卷而来,水到渠成般划出了一道不舍昼夜的长河。 长河外两个朦胧的身影显现而出,鲁玄究斜眼一看,原来是爹妈在钓鱼,一切好像显得都是那么的慵懒,似乎就这样一直躺下去,也挺好的,想着,他的双眼又闭了起来... 鲁玄究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嗯,在潢阳宫,无极殿里,自己的房间,同时他感到脖颈被什么东西给抱住了,胸前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而自己的双手也抱着一团软玉温香... 他一扭头,好家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的近乎虚幻不着寸缕的少女!是只能存在所有少男脑海最深处的梦中情人的那般不真实的存在!她的颜根本不可评价,因为她就像最完美的瑾瑜珠玑,评价只是一种亵渎! 鲁玄究脸色一红,此时二人相拥而眠,少女嘴角带笑,轻闭着翦水仙眼,脸上洋溢着幸福,她娇躯微动,似乎感受到郎君的异动,环抱住鲁玄究脖颈的象牙素手勒得更紧了,鲁玄究脸色开始不自然起来,因为他也不着寸缕,而且他本身还是未经历过人事的童子鸡... 鲁玄究轻声道:“能不能放开?” 仙女闻言盈盈睁开了秋水明眸,樱唇轻启道:“夫君,为何?” 鲁玄究闻言嘴角抽搐,此时自己同样时至二八年华,道:“不舒服。” 仙女打了小哈欠,樱桃小嘴不断轻抿,娇蓉慵懒之态尽显,闻言后,她嘴角微翘,娇柔带狡道:“莫不是昨夜太用力了?” 鲁玄究打了个寒颤,面露错愕,挣脱开了仙女的玉手,他失声道:“我昨夜做了什么?” 仙女娇躯连忙缠向鲁玄究,却是被他给躲开了,而她那优美的酮体却是直接春光乍泄,于是她又连忙裹上衾被,她幽怨道:“夫君,你怎么了?” 谁是你夫君!鲁玄究面目复杂道:“不要这么叫我..” “为什么?”仙女眼中一片茫然。 “我不喜欢。”鲁玄究答道。 仙女闻言眼眸中失去了色彩,眼神黯然了下去,她轻声道:“好的,殿下...既然殿下已经不喜欢了,那么臣妾便以殿下相称...” 鲁玄究闻言好奇道:“爱妃..” “好生刺耳!”仙女惨笑一声,鲛珠点点湿润了芬芳,带起了幽兰馨香,惹人怜... “怎么了?”鲁玄究无语道。 “殿下连臣妾的闺名都不肯叫了吗?”仙女带起了哭腔。 鲁玄究闻言再次把她抱入了怀中,可是仙女这次却格外的抗拒,不过鲁玄究没有撒手,她在他的怀里低声啜泣起来... 低首望着怀中梨花带雨的梦中情人,鲁玄究一阵恍惚,双眸徐徐,缓步闭帘... 就这样,在光怪陆离的梦中梦中梦里...鲁玄究竟然回到了起先幽皎夔拯救自己的那条河里,“啪”得一下,鲁玄究感到脸颊宛若火烧般的疼痛,他恼怒得扭头望去,发现幽皎夔正严肃的盯着自己。 “幽皎夔..前辈?”鲁玄究茫然道。 “哼,你这小子可知道发生了什么?”幽皎冷哼一声道。 “发生了什么?”鲁玄究好奇道。 “耀辉之力可不是这样用得!你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咳咳,将沉沦在永无止境的虚幻世界里,无法自拔!”幽皎夔严肃道。 鲁玄究却是听出了这便宜东西话语里有点心虚,他道:“你骗三岁小孩呢?” 幽皎夔闻言面色一变,惊得他连泄三层天都神雷,吓得鲁玄究跳起了西域舞。 幽皎夔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我在..忽..忽..悠你?” “因为那白月光我可是能完全操控,我还能把自己玩死?”鲁玄究没好气道。 “啊啊!你这小子,不管了,快点给我醒来!”幽皎夔面目狰狞,气急败坏,直接窜入了他的右手心,“轰..”得连环爆鸣声传来,鲁玄究感觉自己被醍醐灌顶了,不过脑海里不是什么传承,而是,天都神雷...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破局 , “腾”得一下,鲁玄究宛若鲤鱼打挺般跃了来,“啊!”得一声,正在碧澜天台上的庞德与苑儿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且说那韩申为了得到鲁玄究于是对夏哲羽道:“会长,不若让贵商会全部动员起来助助兴?也好让韩某开开眼啊!” 夏哲羽微微一笑,正欲说点什么,却是又被打断了。 “不必了,韩队长,现在陋商会全体上下已经分不下身了。”夏琴踏出身法来到了近前。 其后方有一帮以两个汉子为首的壮士,而韩申则是注意到了其中一个汉子,那是之前在城主府凌辱过云汐的家伙,他和裴桑长得有点相似,自己将他放走了。 夏哲羽眼中精芒一闪道:“裴兄和涂兄也来了?” “夏会长,听闻碧澜天台炮鸣三声,怎会错过任何切磋的机会呢?”涂陵笑道。 “是啊,今天可是个比武的好日子,只是没想到,韩队长也来了啊!不过怎么没见到大兄呢?”裴怀有点疑惑道。 韩申嘴角抽搐道:“他似乎太喜欢待在本队长的家里。” 是啊!他太喜欢待在自己的家里了!连自己的女人都敢指染!那就永远留下吧!他当时谎称裴桑想在自己家里待一段时间。 “哦!原来如此!”裴怀恍然得点了点头,他面露古怪得瞥了一眼韩申的头上。 大兄曾经无奈告诉过自己,被那放荡得韩夫人色诱,二人存在奸情,他也只能告诉自己了,因为自己是他最信任的人了,这事一旦传出去,这二人都别想活... 夏哲羽笑道:“如此甚好,刚刚我与韩队长打得不亦乐乎,我商会的这两位可是技痒难耐了,二位贵客不若和他们进行切磋,如何?” “没有问题,在下早已手痒了!”涂陵笑道,于是竟是直接出手,击向了庞德,也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韩队长,韦老爷,此处已无我等的事了,不若前往‘澜听阁’一叙?”夏哲羽望向了韩申微笑道。 “嗯,我稍后便来...”韩申有些悻悻得说道。 “不了,既然夏公子已经有闲暇来到碧澜天台,那么我便该带贤婿处理些私事了!”韦庆微笑道瞥向了贾峰,后者先是一阵哆嗦。 “既如此,我便在澜听阁等着韩队长,可莫要让我久等啊!韦老爷既然如此说了,那么我便不送了,慢走!”夏哲羽大笑道,踏出身法,转眼间便和夏琴离开了碧澜天台。 “可处理好了?”夏哲羽问道。 “嗯,那女人绝对插翅难飞。”夏琴狠厉道。 “不错,那涂陵还真是幸灾乐祸,自己的兄长死了,竟是一点悲伤都未有,不过也是,待灭了那沈家,他便可以堂堂正正成为我商会的人了,也不用再隐姓埋名了,畏手畏脚怕那沈府查出点什么蛛丝马迹!谁也不能拒绝拥立之功!作为一个商人便是要将这点利用到极致!”夏哲羽有些兴奋道。 “待榨干那女人的最后的利用价值便可以将她丢给那涂陵了,到时他会冠冕堂皇的宰了她,一来稳固他的统领地位,二来聚拢人心让他们做我碧澜商会最忠诚的狗,不过沈灵溪那贱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如今我碧澜商会多出了这么一截会员,她不可能不怀疑!”夏琴开始有些戏谑到后面却是有点警惕道。 “这就是那韩申的作用了,那群家伙进城的时候可是受到他的特别照顾!任沈灵溪她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到他们与涟山寨与碌侗寨的关系!这是个阳谋,也是个阴谋..”夏哲羽眸光闪烁道。 “那韩申的野心不小,他始终是不可能为我碧澜商会所用的,之前沸沸扬扬的国母事件,他像极了沈府的狗,说不定他早已把情况透露给了沈灵溪那贱人!”夏琴有些恨恨道,他迫切想杀死这个家伙。 他没有察觉,在之前是鲁玄究从中使绊挑拨离间二人,狗咬狗,结果韩申却是高明得很,没有宰了夏琴,否则鲁玄究也不会被夏琴给包饺子了。 轻枫城的城主的选举,自井升荣死亡以来,便被牢牢把握在碧澜商会,鎏金商盟,沈府的手里。 “不,他不会这么做,他是不可能完全倒戈向我碧澜商会,但是也不可能完全倒戈向其他两家,因为他如果想安安稳稳的当上城主,必须雨露均沾,当一个墙头草,否则另外两家绝对在下个月的三家盛会上趁机发难。”夏哲羽如是道。 “嗯,不过那女人的事需要在三家盛会后才能进行。”夏琴不动声色道。 “什么?”夏哲羽眉头一皱。 你会舍得?演得真好!夏琴心中冷笑,道:“那女人病了。” “她病了?得了什么病?”夏哲羽疑惑道。 “尸寒。”夏琴低笑道。 尸寒极具传染性,贾峰是个例外,因为他就是要使用玄阴之气修炼,所以压制在了体内,所以不具备传染性。 “确定吗?”夏哲羽眉头紧锁,那大汉的死已经拖了一个月了,倘若不把这女人丢出去泄愤,那群头脑简单的家伙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你还信不过我?”夏琴笑道,心里却是在想,你要怎么救这个禁脔呢? “她现在正在哪里?”夏哲羽问道。 “在炼丹室,放心,跑不了。”夏琴答道。 “她能杀掉那大汉,制服她应该挺费手脚的吧?”夏哲羽再次问道。 “不,她只是用一些旁门左道,成功杀了那个大汉,你看看这个。”夏琴取下了背后的紫渊,双手奉了上去。 夏哲羽在碧澜天台就注意到了,他的佩刀不见了,而他的背后多出来了一把紫金长剑,他略一打量,眼中精芒狂闪道:“好剑,绝对的好剑!” “确实如此,值得一提得是,这把紫金长剑还是一个空间法器,内里可是藏了她的女儿!那大汉则是被地火给杀死的,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夏琴皮笑肉不笑道。 “空间法器!仙师的武器!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夏哲羽面露震惊,而后呼吸急促起来,最后更是患得患失起来。 夏琴闻言有些疑惑了,鲁玄究貌似和仙师有些关系,她怎会如此作贱自己屈于一个凡人?他摊牌道:“那女人不是你的禁脔吗?” “你听谁说的?子虚乌有!”夏哲羽脑门上冒出三缕黑线道。 夏琴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意识到,被耍了!被鲁玄究当驴给耍了!现在冷静的回想起当时的状态,嫉妒!还有那贱婢的言语..说是不要和自己爹发生冲突..好家伙!离间计!欲擒故纵!这女人真阴险!阴险至极! 夏琴对夏哲羽惭愧得坦白了事情的经过。 “好一个神机妙算!这奸诈阴险的女人我可驾驭不了!”夏哲羽挑眉道。 “可恶!这贱婢,待我去杀了她啊啊!”夏琴面目狰狞,虎屈颤抖,目呲欲裂! “停下!蠢货!你这易怒的情绪要改懂吗?你要学会隐忍!这么快就忘了怎么倒在她的胯下了?”夏哲羽怒道。 夏琴闻言一愣,后羞愧的低下了头赔笑道:“是是是,爹教训的是!” 夏哲羽嘴角抽搐道:“你能连中她两次离间,也算是旷古烁今了!” 夏哲羽闻言心头一紧急忙道:“怎么可能?我还被她离间了第二次?” 夏哲羽眸光闪烁道:“你要记住‘红颜祸水’,优雅而放荡的玫瑰都是带刺的,有时她会刺瞎你的眼,有时却是直接要了你的命!而你这个蠢货!显然是被她蒙蔽了双眼!那韩申可没有上当,你却掉进了坑里!还好没把你给摔死!” “什么,竟然如此!可恶!这女人得赶快处死!亏我还以为吃定她了!没听贾兄的话!”夏琴呼吸急促道。 “不!现在她的价值可比那群头脑简单的家伙多得多,作为商人,要懂得‘奇货可居’!那女人的软肋是她的女儿,也就是这把剑!好好把握住,她是可以被利用的!不过,难道她被沈府老祖宗看上了?否则她哪来的这空间法器...”夏哲羽分析道。 “爹!总是仙师仙师的!难道我碧澜商会就没有仙师吗?!”夏琴连忙道。 “当然有!不过在这小小轻枫城,这碧澜商会不过只是一个小虾米都不算的分舵罢了!虽然我贵为会长,但却只是个凡人!”夏哲羽斜睨了他一眼苦涩道。 “三家内都没有仙师吗?”夏琴问道。 “应该不太可能会有,这轻枫城太小了,容纳不小那种巨龙,沈府只是他们老祖宗的弃子罢了...”夏哲羽回道。 “如今该怎么办?那女人的靠山可能是仙师..”夏琴面目痛苦道。 “不,仙师不会轻举妄动,洛茵人教的死规矩定在那里,不过我等也不要逼得太紧,因为这可能是在玩火...”夏哲羽道。 “有什么计划?”夏琴呼吸急促道。 “如她所愿,让她参加下个月的三家盛会,到时看看能不能让她与那沈家撕破脸,孤立无援,到时不还是个任人宰割的弃子?至于那群头脑简单的家伙,随便找个替罪羊即可!”夏哲羽斟酌道。 “嗯,不过却是要随机应变。”夏琴点头道。 ...... 沈府,沈灵溪心头感到有些压抑,不知道为什么,她黛眉微促,已经来到了自己兴建的“梳亭园”,低着螓首望摩挲着修长指甲,黛眉紧促。 “那韩申果然不是个仅出卖这副肉体就足以臣服的家伙,我在利用他,他也在利用我...不过,你竟敢连两寨余孽都敢放进来,游戏也该结束了。”沈灵溪嘴角扬起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意。 “沈泰是怎么回事?至今未有消息传出?说好在入墓前先给我传个消息,以防他居心叵测,出工不出力,他莫非反了不成?”沈灵溪转念又想到,眼神中寒芒一闪。 “情报..不论是玩弄权斗还是打仗,最重要的乃是情报。”沈灵溪喃喃道,微风拂过,一名锦袍青年显现而出,半跪于亭台前。 沈灵溪瞥了他一眼,没有发话,青年道:“家主,沈泰已死,沈丘趁机发难,亲卫队彻底反出了沈家,投向了鎏金商盟!” “轰”得一声,飞花草折,亭台崩裂,漫卷残垣,沈灵溪直接暴跳而起,双眼血红,面目极度狰狞,娇躯狂颤,起伏跌宕,一缕缕青烟从她七窍腾飞上天穹,三息后,她冷静下来道:“谁杀的?” 青年承受不住她的威压,直接跪俯了下去勉强道:“不知。” 沈灵溪眸光闪烁,一阵沉默道:“不错,叶徵,你假借衣锦还乡之名投于我是你最正确的决定,你这张脸伪装的不错。” “承蒙厚爱!”叶徵回道。 “退下吧。”沈灵溪道。 叶徵踏起身法走了,沈灵溪抬起了螓首望向了苍天,残忍笑道:“碧澜商会,鎏金商盟,呵呵,下个月,你们必须彻底消失。” ...... “一柱香的时间?”鲁玄究左手摸了摸小脑袋,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而在他的右手中,赫然有一颗幽蓝色的种子,鲁玄究低下头看向了这颗种子。 “是啊,苑儿又不敢擅自离开。”苑儿有些害羞道。 “前辈!?”鲁玄究先是对种子传音道。 “噗”,先是一股如雷般的鼾声传来,震得鲁玄究脑子嗡嗡作响! “啊!你这小鬼,快快把我塞入你的中丹田!”种子微微一动,传音道。 “前辈可否有化形秘法?”鲁玄究心念一动道。 “怪哉怪哉!你如何能传音于我?”幽皎夔狐疑起来,但是下一刻他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这粒种子在逐渐消散.. 鲁玄究连忙把他塞入了胸前,然后胸膛犹如敞开的房门一般,种子直接没入了进去。 “嗯..”鲁玄究一声闷哼,他感觉身体要被这粒种子的力量给撑爆了! 不过三息后,这股极其狂暴的力量终于安静了下来,幽皎夔此时在他的中丹田稳定了下来,他传音道:“你可知我为何要传于你耀辉宏雷之体?” “因为前辈想要在我身上谋取点什么。”鲁玄究心不在焉回道。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之前在梦里便暗示过你。”幽皎夔满意道。 “所以前辈有化形的秘法吗?能为我所用吗?”鲁玄究急忙道。 “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幽皎夔吹胡子瞪眼道。 鲁玄究向他解释了巧语的妙用,以及现状,幽皎夔点了点头低笑道:“所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本尊自然有化形秘法。”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轻枫剑 “前辈可否快快传于我?”鲁玄究有点兴奋道。 “不急,你那件下品法器内的元神,有点异常,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本尊就破例帮她这么一次。”幽皎夔有点感叹道。 鲁玄究闻言心头一紧连忙道:“她的情况如何?” “三魂涣散,七魄游离,还经历过多次自主破坏,根基不稳宛若空中楼阁,不出下个月,她就彻底消失于天地了,连进入轮回的资格,都没有。”幽皎夔平静道。 鲁玄究闻言感到极度自责,他连忙道:“前辈请一定好生救回她来!就算是要损耗我的本源寿命,也在所不辞!” 幽皎夔闻言一阵沉默道:“你确定?” 鲁玄究闻言兴奋道:“难道说..” “没错,我刚刚所提到的方法不过只是饮鸩止渴,而如果你肯损耗自己的寿命,以永世不得超生为代价我有一秘法可以让她的元神稳固下来。”幽皎夔平静道。 “我愿意!前辈赶快开始吧!”鲁玄究毫不犹豫道。 “好小子!如此不设防!如此善良!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幽皎夔内心暗道。 “既如此,你将凝神聚于印记处气沉中丹田,此法的本质就是让她借助你的身体稳固元神,但是她的元神力量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根本吃不消,不过有我镇压,翻不出什么浪花来,逆天而行之人将承受大因果,以你本源寿命为引救回她,那么你便不可以超生,而且,我不能保证十成十完全成功,你可想好了?”幽皎夔平静道。 “我意已决,她对我很重要,我不想让她就这么死去。”言毕,他按照幽皎夔的指导,将全部心神存放于中丹田处。 “好!”幽皎夔闻言便不再废话,只见鲁玄究的中丹田处开始爆发出一道幽蓝带皎绮粲异芒,宛若张开血盆大口的鲲鹏,巧语腾空而起,其内一道碧蓝色的异芒瞬间激射而出没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巧语荡了下去,波涛形链坠也瞬间黯淡了下去,像是丢了魂。 鲁玄究瞬间感觉到自己的中丹田比之幽皎夔进入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次已经不能用炙热灼烧来形容了,应该是眼内金星连绵不绝,骨软筋酥七窍淌血。 蓬勃生机枯萎消散,黑发葳蕤化白发瀑布,蝤蛴凝霜般的肌肤在逐渐萎靡,化为宛若褶皱破布一般枯黄色的肉皮,他的眉头已经多了三缕皱纹,眼睑下垂出一团眼袋,眼眶凹陷,颧骨透过老皮清晰可见,整个人看上去,衣带渐宽宛若泄气的蹴鞠,老态龙钟之态尽显。 与此同时,一道蕴含轮回之力的至高规则从他的眉心中窜出,化为点点灰芒消散于天地,这代表,此人即使突破至散源境,也不可能有轮回的资格了,只要他一死,便是真的死了。 “怪哉怪哉,他是完美淬血没有错,对耀辉宏雷之体来说,血液逆流阶段竟然没有将血液化为幽蓝色,而在血液飞驰阶段又没有化为金黄色,最后更是没有返璞归真化为红色,而是一直以这绯红的鲜血淬炼到底没有任何改变!这是怎么回事?”幽皎夔狐疑道,不过看着鲁玄究逐渐衰老的躯体他便来不及细想了。 “喂,小子,已经可以了,只要让她好生在你的中丹田休息一个月就能稳固下来了!”幽皎夔被鲁玄究的执着吓得一哆嗦,本源寿命跟粪土似的不要命的洒出去。 “我..还剩多少年寿命可以挥霍?”鲁玄究沙哑的声音传来。 “你疯了?快快住手!再这么下去,你要被榨干啊!”幽皎夔连忙道。 “我想看到她即刻醒来,嗯..”鲁玄究一声闷哼,却是被幽皎夔切断了本源输送。 他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唯有中丹田散发得幽弱光辉在诉说着凄凉。 “天哪!天哪!怎么会有如此奉献精神的疯子呀!我选择他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呢?!”幽皎夔患得患失,心底七上八下。 倏然间,一道碧蓝色的异芒微弱的闪动着,幽皎夔安在鲁玄究中丹田的家里多了一个唠嗑的家伙。 “嗯..”纪姝琳呻吟了起来,幽皎夔没好气的盯着她,她一睁开眼便看到了一个双眼圆瞪,一只脚,似兔非兔,似夔非夔的家伙正死死得盯着自己。 纪姝琳黛眉一促道:“孽畜?” “蛤?真是个白眼狼!”幽皎夔吹胡子瞪眼。 纪姝琳眨了眨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狐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说...” “哼!看看你的宿主吧!他为了你都快把性命给搭上了!”幽皎夔丢下这句话后便消散了开来。 她在幽皎夔说话时便感觉到自己的元神已经不再涣散,而是稳固了下来,还没等她大喜,闻言后整个元神所化的娇躯就是一颤,于是她连忙放出神念,结果感受到了令她揪心的一幕。 只见一个生命体征微弱,呼吸紊乱的“小老头”正俯在苑儿的怀里,而有点点晶莹剔透的鲛珠打落在他白发茫茫的大海里,翻不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浪花,他几乎是个死人了! “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不要,不要..”苑儿已经如同雨中女郎,犹见: 满面霏微湿桃花,今日一问无人答,怀中贵人循无私,三尸惆怅虚生情,羽化一年又一年,空留凡胎飞黄达。 纪姝琳沉默了,闻听着苑儿的啜泣声,她的内心扑朔迷离,五味杂陈起来,按照鲁玄究的情况,他至少散尽了六十年的寿命,一个凡人有几个六十年呢? 她不争气的哭了,上次如此失态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清了,在自己极为漫长的人生里,至少没有一次比现在更有真情,而且,还是为一个凡人! “谁要你救!臭小子!臭小子!”纪姝琳啜泣道,她无可奈何,不可能再将这点寿命还给他,因为这又违背了他的意愿。 白月光凝聚成形,幽皎夔显露了出来,他望着梨花带雨的纪姝琳道:“怪哉怪哉!此子甚为奇怪,先是没有经过正常耀辉宏雷血脉的洗礼,而后其的生机更是强得离谱,我本没有抱多大希望的,没想到真将你的元神给稳固了下来。” 纪姝琳还在啜泣,闻若未闻。 “好了,你我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本源寿命还长着呢!别的凡人可以活一百年就顶天了,我当时选择这厮的初衷就是因为他的命数扑朔迷离,存在无限的可能,现在终于是知道了,他就算不修炼,至少也能活五百年!”幽皎夔没好气道。 “那是,我的眼光会差?我的女婿会差?”纪姝琳破涕为笑道,她看到了鲁玄究正在逐渐恢复,白发又染上了浓墨,褶皱的干皮宛若遇水充实,脸色徐徐红润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命数又变得捉摸不定起来。 苑儿一声惊呼,因为鲁玄究睁开了双眼,闷哼道:“真是..南柯一梦!” “太好了!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苑儿眼睛都哭红了,把他抱得更紧了,抽泣道。 “好了,我没事了!说起来,苑儿好像还不知道我是谁吧?”鲁玄究心头暖暖的,没有试图挣脱,他怕伤着她。 “啊?嗯..”苑儿一愣道。 “我就是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国母事件里,那个君王亲子。”鲁玄究如是道。 “啊?!原来是太子殿下!”苑儿惊呼道,虽然有所耳闻之前的那件大事,但是因为身为婢女是不能随意出去的,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那“国母”和她“儿子”长什么样子。 “不过她并不是我娘,是我师父...”鲁玄究心不在焉的回道。 “二娘还好吧?”鲁玄究传音道。 “嗯,你下次可不许这样了!”纪姝琳有点情绪道。 “那就好。”鲁玄究安下了心。 “小子,你可知为何血脉没有发生异变吗?”幽皎夔问道。 “不知。”鲁玄究皱眉道。 “原来如此,那苑儿以后便以殿下相称了!”苑儿嫣然一笑道。 “嗯..”鲁玄究不置可否道。 “鲁玄究!虽然你和这位贵人将我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但是我要告诉你,我还是只能帮你一次,自此之后,我倘若再次帮助予你,我的元神又要开始涣散了。”纪姝琳平静道。 “嗯,你这小子不要太过猖狂,别看我,我也帮不了你,你要是死了可是一尸三命!”幽皎夔也补充道。 鲁玄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客栈,他开始思考对策起来... 且说夏哲羽来到了“澜听阁”,与韩申对饮一觞金波玉液,流光照耀出了两人的影子,倒映出二人略显妖异的面孔。 “韩兄,关于老城主的十二禁卫,可是有能力把握住吗?”夏哲羽脸色微醺,看似不在意道。 韩申早已酩汀大醉,身躯摇曳,脸色涨红,和猴屁股似的,他哈哈一笑道:“十二禁卫?呵呵!他们那群家伙呀,哪敢不从?如今可是我之大势,井升荣已死,这轻枫城城主迟早是我的!来!夏兄,今晚!不醉不归!” 夏哲羽点头笑道:“好!来再来一杯‘龙涎液’,今晚和韩兄不醉不归!” 这龙涎液顾名思义,连龙都垂涎的玉液,不过夏哲羽这厮没安好心,提前下了“吐真散”,本来酒后吐真言,加上这吐真散,双重打击下,想捞到想要的消息。 不曾想这韩申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他少时曾经修炼过“彤金炼体大法”,整个身体五毒不侵,金刚不坏,这“吐真散”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而他本身更是心中冷笑,自己酒量大的很!根本就没有喝醉!他在将计就计!反间于这夏哲羽! “哈!这狂饮一杯龙涎液,多是一件美事啊!夏兄!闻听那位挥金如土的夫人可是沈王爷的禁脔,如今却是不知为何又变成夏兄的禁脔了!这真是造化弄人,夏兄艳福不浅啊!”反正喝醉了,也不怕得罪人,韩申直接出口成章! 夏哲羽闻言嘴角抽搐,他醉眼迷乱道:“她啊?是有几段私情,不过并不是我的禁脔!我那蠢货儿子对她倒是情有独钟!倘若韩队长想要的话,给韩队长便是,如今她是在我碧澜商会插翅也难飞了!” “是吗?韩某没什么别的爱好,唯好逑蒹葭之雅兴,既然夏兄如此说了,韩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韩申内心叹息,这醉酒的言论可当不得真。 夏哲羽闻言心中腹诽不已,好色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他也是头一次见,他再次套话道:“无妨!韩兄!那轻枫剑可有下落?” “轻枫剑!呵呵!不瞒夏兄!老城主最后其实并没有携轻枫剑跌落下凌枫山!老城主留下过消息。”韩申看似不在意道。 “哦?还有这等秘闻!这可真是复杂啊!那么老城主留下了什么消息呢?”夏哲羽又畅饮了一杯玉液道。 “其题诗一副: 红叶踏南雁,悲风卷黄花,扫尽落叶独儃佪,舞起乾坤殇凌枫,浮世一梦翛然好?剑问寒光动九霄,且闻轻枫剑自来。”韩申脱口而出道。 夏哲羽闻言心底迷惑了起来,这不就是一个落魄家伙的抱怨吗?有何消息可言?他摇摇头道:“看来老城主一直把他那‘随缘’得性情发挥到底了,这轻枫剑的下落,注定要埋葬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韩申闻言嘿嘿一笑道:“老城主的确潇洒,韩某倒是不才,偶得他的提点,窥得这轻枫剑法一二的奥秘。” 其实韩申并没有将这首诗完整的说出来,还有在后两句前还有两句: 轻舟因缘在春朝,枫过万林洒青霄。 他是不可能将这两句诗给念出来的,一个时间“春朝”,一个地点“万林”,傻子也知道在哪了! 春天早上凌枫后山万枫林! 韩申认为在下一个春天晨曦的万枫林,轻枫剑将出世!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突破 , 且说那夏琴并没有前往澜听阁,他往炼丹室方向来了,而贾峰却是被韦庆给带走了。 在这之前,将苑儿请走后,鲁玄究向幽皎夔道:“前辈,那个法门还请快快细说一下。” “哎!怎么就不问我了?”纪姝琳幽怨道。 “二娘这不才大病初愈嘛..”鲁玄究嘴角抽搐道。 “你才病了!”纪姝琳撅嘴。 “嗯..此法门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根本不可能修炼的,但是对于你的耀辉宏雷之体,容易不知太多,因为这本就是我幽皎夔一族的不传之秘法。”幽皎夔平静道。 “听说幽皎夔一族极其稀少,即使你们一族顶峰的洪荒时代,数量也不超过三指之数?”纪姝琳闻言问道。 “的确如此,夔族与洪荒各族杂交能留下优质血脉的,少之又少!多半只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杂种!”幽皎夔解释道。 “夔族他们本身便是龙族后裔吧?而且有龙生九子的传说,是这样吗?”鲁玄究也好奇道。 “是的,夔族确实是龙族后裔,而龙严格来讲,生的子...太多了!连现在星辰域的星辰都不够用啊!现在所流传的龙生九子的言论,那是说,在他的一代后裔里,最为杰出的八个种族加上夔族。”幽皎夔平静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么这九个种族是哪九族呢?”鲁玄究先是恍然,然后又是好奇问道。 “首先是,龙与蛮牛杂交所生的囚龙,形似牛,其性温和,好喜音乐,常蹲立于琴头,欣赏弹拨拉弦的音乐,能辨万物之音律。 然后是龙与狼杂交所生的睚眦,其性情嗜杀好斗,刚烈果敢,常噙着利剑,被你们人族常刻镂于刀环上,正所谓‘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龙与飞禽杂交所生嘲风,其性情好险而远眺,代表着探索与发现,你们人族的皇宫常常便将其的形象刻于殿角。 接着便是夔族了,此族的确是龙族后裔,但是却不是一代后裔,一脚,形似龙,性率直,吼声如雷。 龙与狮所生便是狻猊了,形似狮,喜静不喜动,好烟火,常被你们人族装饰于香炉口与脚部,也被用来镇压府邸。 龙与龟所生便是霸下了,其形似龟,乃玄武的祖先,长寿持瑞祥之兆,其性沉稳,常驮有碑座。 龙与陆吾所生便是第七子,狴犴,其形似虎,乃白虎的祖先,其仗义执言,秉持公正,威风凛凛,常被你们人族置于衙前,放浩荡正气。 而龙与青龙所生便是第八子,负屃了,其是最类似于龙的存在,其性平和,好雅斯文历史,常化为碑文衬托此等传世文学。 最后一子,乃龙与鱼所生的螭吻了,其本有四脚,却被减去,后形似鱼带龙首,其性发散,好吞,东张西望,常被你们人族装饰于房顶。” “负屃..伏羲?难道是三皇之一伏羲的祖宗?”鲁玄究又好奇道。 “这便不得而知了,不过负屃的确是九子里最特殊的一位了。”幽皎夔回道。 “真是生性好淫。”纪姝琳鄙夷道。 “好了,我将此法传于你,你好生修炼便是。”言毕,鲁玄究感觉脑中多出了一段法诀。 “幻月诀!此法真是好生奥妙,以耀辉之力为基,宏雷之力为引,使用巧语所化的法力完全可以引动生变。”鲁玄究喃喃道。 他当即就准备开始修炼起来,结果二人几乎同时传音道:“别修炼了!碍事的家伙来了!” 鲁玄究闻言心中一惊,纪姝琳却是娇声道:“啊!没想到,又要献身于你!鲁玄究!” 鲁玄究连忙借助她的元神再次化身为纪姝琳的样子,而就在这时,玄关被打开了! “嘭”得一声,鲁玄究又被他掐住了脖颈,夏琴面目狰狞狠狠道:“贱人!竟三番两次离间于我!你真是罪该万死!” 鲁玄究闻言心中一惊,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因为这夏琴根本没有什么主见,他嘴角微翘道:“是吗?倘若我是会长,我会告诉你豢养禁脔吗?” “什么!?”夏琴闻言大惊道。 “妾身早已与公子说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会长想必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贱妾不是他的禁脔吧?”鲁玄究引诱道。 夏琴闻言开始思索起来..好像真的是这样!他根本就没有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一切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公子不必如此,想必贱妾装病的谎言已被戳穿了吧?既如此,应该过不了多久,会长必定会将贱婢好好调教一番,到时公子可以埋伏在周围,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鲁玄究戏谑道。 “竟然如此!”夏琴闻言暴跳如雷,他放开了鲁玄究,面色阴晴不定起来。 “公子想必修为不如会长吧?躲不过会长的感应,那么只要公子遣人守于此地,只要在事后问起他们是否被调离过,就可明白小女子是不是在说谎了。”鲁玄究又是献计道。 “嗯..此计甚好,不过我要亲眼看到!”夏琴妒火中烧道。 “这有何难?公子只要把我的佩剑取来,我自有一物帮助公子隐匿气息。”鲁玄究低笑一声道。 夏琴闻言深深看了鲁玄究一眼残忍笑道:“哼,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你应该清楚下场!” “贱妾可武斗过公子?公子真是多虑了!”鲁玄究嫣然一笑道。 夏琴命人取来了紫渊,递给了鲁玄究,鲁玄究摩挲着这把饮过鲜血的紫金长剑,化出了一乌黑带绿,一尺来长的木头。 “雷击木?那么就没有问题了!”夏琴看到这截一尺来长的木头后,眼睛都直了起来。 “此雷击木便是王爷宠信贱妾所赠得礼物了。”鲁玄究胡扯道,雷击木因其生死相间的特性,具有隐藏气息的作用。 夏琴正欲一把夺过紫渊与雷击木,鲁玄究却是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夏琴大怒正欲发作,鲁玄究打断道:“倘若公子不予家女一日三餐,不如现在就赐死贱妾吧!” “哼,这有何难?”夏琴恼怒道。 鲁玄究将紫渊与雷击木交于给了他道:“公子可以在外守候,会长现在正在做什么?” “他在与那韩申在澜听阁对饮呢!”夏琴嘴角抽搐道。 “那么会长不久就会来了,还请公子做好准备。”鲁玄究催促道。 夏琴闻言也不废话,直接阴沉个脸出了玄关,倒是没有注意到鲁玄究已经消耗了一部分炼丹材料。 鲁玄究立刻给幽皎夔传音道:“前辈,麻烦了!” 在期间鲁玄究和幽皎夔传过音交流,得知他也可以与纪姝琳一般化形,不过却是比纪姝琳要高明得多,因为他不仅可以化为本体,还能化为他人,这就是幻月诀的妙处了。 “没问题,此计甚是奇妙。”幽皎夔回道。 “真是个蠢货,竟能被离间三次!”纪姝琳戏谑道。 鲁玄究闻言面色有点古怪起来道:“二娘,待会..可要竭尽全力..表现的真实!” 纪姝琳闻言娇笑道:“知道了!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啊!” 随即,鲁玄究中丹田飞出一缕白月色的光辉,前往了澜听阁观摩了一会儿后,回到炼丹室四周,在夏琴的视觉死角处化为了夏哲羽。 夏哲羽醉醺醺得向炼丹室走来,夏琴并没有注意到白月光,他的瞳孔内被这个熟悉的影子给充斥满了! 夏哲羽来到了玄关前,隔着门低喝道:“快出来!”声音和那夏哲羽如出一辙。 纪姝琳闻言会意,打开了房门,留出了一条缝,怯怯得望着眼前的男人,“嘭”得一声,玄关直接被撞开,纪姝琳直接被他揽入了怀里,而后关上了玄关。 夏琴眼睛都红了,他直接踏出身法奔赴玄关前,耳贴着门开始偷听起来! “奴婢..” “啪”得一声,“闭嘴,贱人!” “呲呲..”衣物撕裂声传来。 “贱婢!竟敢泄露天机给那个蠢货!我看你真是活得太滋润了!” “啊..”撕心裂肺的娇.吟声传来。 ...... 鲁玄究在房内羞愧得捂住了双眼,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而在门外的夏琴早已七窍生烟,目眦欲裂,几乎几次都想暴跳而起入内,但是他忍住了!他最后残忍一声低笑后,托着宛若失了魂的肉体悻悻得离开了。 “他走了!”纪姝琳埋怨道。 “嗯。”夏哲羽回道。 “你还想假戏真做不成?”纪姝琳有点戏谑道。 “你快给我下来!女人!假戏真做的是你!”夏哲羽无语道。 纪姝琳的烟罗衣裙还是完完整整的,衣衫不整的是..夏哲羽! 此时纪姝琳正骑在夏哲羽的身上,鲁玄究都看了呆了! “真没意思!”纪姝琳幽怨道,后化为一团碧蓝之光进入了鲁玄究的中丹田内。 “原来这夏哲羽长这样啊!怎么样?他是不是还在和那韩申对饮?”鲁玄究问道。 “嗯,一切和计划的一样,不过那夏琴可能会去澜听阁查看..”没等他说完便被鲁玄究打断了。 “不会,他是个死脑筋,真有这等精明,也不会被我离间三次了!”鲁玄究戏谑道。 “好吧,不过他们正提到轻枫剑,十二禁卫什么的..”幽皎夔奇异道。 “哦?...”鲁玄究问了个究竟,知道了在韩申麾下的十二禁卫,也了解到了那副诗的内容。 他开始思考起来,首先是十二禁卫!之前曾经听说过,这是个个都有逆脉境三层修为的狠角色,领头的崔元更是有逆脉境六层的修为!前者被成为江湖泰斗,后者被称为江湖泰宗。 而那篇诗他自己也和那夏哲羽一样,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嗯,接下来你就好生修炼幻月诀,没有我们什么事了。”言毕,他也化为了一团白月光窜入鲁玄究中丹田内不见了踪影。 鲁玄究没有犹豫,他没有先修炼幻月诀,而是炼制一批交差的丹药起来... 且说韦庆将贾峰带回了贾府,韦芯来到了大堂,气氛很微妙。 “芯儿!”贾峰面目极度复杂道。 韦芯冷漠得瞥了他一眼望向韦庆道:“爹,那位夫人情况如何?” “唉,没能助她脱困!”韦庆惭愧道。 韦芯闻言心头一紧,黛眉蹙起,焦急道:“可还有办法吗?” “芯儿!你..你为什么要把胳膊肘往外拐啊!看看我好吗!”贾峰双眼血红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她可是帮你凑够了药材!你怎能如此无情!”韦芯愤懑道。 “那个贱婢..” “那我也是贱婢!”韦芯怒道。 贾峰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是不敢再发作,他现在对鲁玄究的杀意可以填满潢阳河一次了! “好了,贤婿,误天误地不误人,快快赐休书一封,结束这段不正确的姻缘吧!”韦庆微笑道。 贾峰被逼无奈,就算不写这一封休书,韦庆也有别的手段让自己离开,于是他提笔就写下了休书一封: 苍天可鉴后土可判,修得三生三世缘起,昔日红妆十里脩嫮,洞房花烛琮琤赩然,婉娈锦衾难忘流年,奈何伉俪不敌疏者,今生今世情愫已尽,诚愿泫卿另聘高官,自此汝吾再无瓜葛! 立约人:贾峰 受约人:韦芯 贾峰颤颤巍巍得将休书递给了韦芯,他面目复杂道:“芯儿,能不能最后给我一个拥抱吗?” 韦芯默默看了一遍休书,她最后还是心底一软,给了贾峰一个深深得拥抱。 韦芯感受着这具曾经带给自己欢笑的躯体,她的心情也很复杂,但是!这厮自己作孽开始,自己的亲骨肉被自己亲爹害死的那一刻开始,你我便是隔潢紫陌人了。 韦芯挣脱开了他的身体平静道:“好了,妾身也祝愿相公能改过自新,另聘高官之女,不至于‘绝后’!”特别是最后两个字,她加重了声调。 贾峰像是丢了魂,直到韦氏父女带着小荷,一众奴仆,嫁妆离开了有一柱香的时间还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倏然,他双目突然猩红起来,望向了碧澜商会,都是因为那个贱婢!死!她必须死! ...... 翌日,且说沈丘带着一众家主亲卫投靠了鎏金商盟,安置好一众手下,自己来到了鎏金阁,面见熊冠松。 “熊盟主!我等真心昄依于盟主,还望盟主不要辜负我等!”沈丘平静道。 “嗯,想来下个月沈灵溪还未收到你们的消息,便会大动干戈,到时你们再次回去隐藏在沈府内部,伺机待发!”熊冠松背负双手和颜悦色道。 “可是我等有何理由..”沈丘还没有说完便被熊冠松打断了。 “那个墓穴我派人去探查过,你们就说遇到了白毛飞僵,不可力敌,沈泰为掩护部下逃走,牺牲了,你顺便把沈泰的墓给毁了。”熊冠松嘴角微翘道。 “白毛飞僵!”沈丘闻言心中有了数,这是能和江湖武夫抗衡的存在。 ...... 鲁玄究将敷衍的丹药炼制完成了,虽说是为了敷衍那夏琴,但这批丹药的品质却是挺高的,杂质与益物有三成分七成的样子。 他开始修炼幻月诀,点点白月之光在他的中丹田聚集,丝丝阴阳真气,被聚纳于此,他的整个身体近乎半透明。 鲁玄究已经知道,幽皎夔和纪姝琳的情况差不多,只剩下了个元神,他不可能调用力量帮助自己,否则直接魂飞魄散,除非自己的修为一点一点的提升,可以滋养他们的元神,才有可能为自己提供帮助。 到了夜晚,鲁玄究的幻月诀已然大成,此后化身不成问题了! 他摇身一变,化为了纪姝琳,不过却是换了一套衣服,这便是幻月诀的高明之处了,没有了时间的限制,随意变化,犹如镜花水月让人捉摸不定。 一个月后,鲁玄究已然打通了二百八十八处穴窍,成为江湖武者,同时,三清紫霄七十二式中的二十四式大成。 期间,丹药的功劳是少不了的,因为鲁玄究炼制的高品质丹药的关系,夏哲羽异常看重他,所以材料不会少,通过沈晶的关系,他能持紫渊修炼三清紫霄七十二式。 就在他踏入江湖武者后不久,他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通过巧语将填满全身二百八十八处穴窍的阴阳真气尽数转化为法力,此时的法力浑厚程度已经足以使他施展金龙狂澜诀了! 由于纪姝琳已经居于他的中丹田,其内部的玄阴之力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他的一部分,他使出了玄阴掌。 结果整个丹炉便被他给打爆了,地火差点翻涌上来!惊得夏琴直接冲了进来道:“你在干什么?” “丹炉,报废了。”鲁玄究使用幻月诀化成的纪姝琳,道。 “嗯,一个月不停歇的炼丹,报废了也正常,今天晚上将召开三家盛会,我要让他死在他最辉煌的时候!”夏琴狠毒道。 鲁玄究闻言嘴角微翘,这一个月里,幽皎夔与纪姝琳出了大力,夏琴已经对于鲁玄究是夏哲羽的禁脔深信不疑。 夏琴的弱点就在于其没有城府,而且色胆包天,嫉妒心爆棚,以至于连弑父这种事他都干的出来! 正文 第一章 风起潢阳(改) 不得不说,在象征着荣誉而封君的太子里,作为中原三国唯一一位被封作“侯”的太子,不可谓不是绽放出了一朵清新脱俗的奇葩。 常说延陵侯又来了,骑着他的小蝈又来了!斗笠帽,庶民服,麻系带,鹅蛋脸,混迹一山又一山,浪迹青楼红光十二卷,都能把女儿们卷死! 常常在这个时候,就要问了,小蝈呢?它在外默默得..看着小红! 黔驴技穷这个词用来形容现在的小蝈,太合适不过了! 人家小红还没刻意的搔首弄姿呢!这头笨驴却开始献媚奉承了,活脱脱一副驴屁成精的样子,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坐骑! 通常此时,延陵侯便会不紧不慢,一副醉玉颓山的样子,晃晃悠悠的荡到棚前,伸手摸不到家伙,真是好家伙!白日撞鬼了还! 他甩了甩脑袋,跟做贼似的,打量了一下周围,哦!好多戏子!是为自己的戏子!却是没发现自己才是他们眼中的戏子! “啊!正是所谓看本侯疯的人多,陪本侯疯的人少啊!”延陵侯想直呼出口,但他咽了下去,因为小蝈它..想霸王硬上弓! 延陵侯连忙把他拉了回来,却不曾想,这厮早已精.虫上脑,“噗”得一声,反脚就是一踢,将它可怜的主人飞赠到了潢阳第一名伎,“杨嫣嫣”面前。 哦,这厮还鄙夷看了延陵侯一眼,貌似在道:“我的蠢货主人啊!看看吧!我为你送的春天啊!人生在世何处不逢苦,当及时行乐!” 延陵侯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正欲站起,结果余光瞥到一抹绣花鞋,太惊艳了吧!让本侯猜猜!不裹脚!嗯..是为了显露出她那优美的小腿!天哪!有这待遇的女人!难道说! “啊~”延陵侯大惊一声,捂着肚子蜷缩了起来,和研磨似的,比那日晷还要准! 众人哄堂大笑!这太子给你当的!太失败了!常言忤君之罪可车裂处死,但对于延陵侯,却是一点也不作数!他真是平易近人!到什么地步呢?鲁庸公已经对他放弃了,如果可以,他连这个太子都不想认,恨不得一刀两断! 杨秋微生得倒是花容月貌,有醉月海棠之姿,可在这门当户对,男尊女卑的中原,偏偏出生在了一个庶户,这还不提,母亲还因穷困潦倒改嫁,父亲嘛,花天酒地,赌到一亩三分地全部犹流水放给了人家,还不知悔改! 无奈!于是被卖入了“觅红楼”,开门迎客,常说觅红楼的仙女们卖艺不卖身,杨秋微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但是嘛,现实总是喜欢玩弄于人。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这不,刚被送进来就被规则了,杨秋微第一次几乎晕厥过去,低声啜泣于纸醉金迷撒花地,一夕露水,得到了银子,但是人生呢?不可能重来!留下了什么呢?一个“嫣嫣”尔尔。 杨嫣嫣自己貌似都没有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发现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啊!我一个弱女子,没钱没势,一无所有,当然除了那个还要尽孝常来揩油的亲爹,权利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啊! 杨嫣嫣冷冷得看着阿谀奉承的延陵侯,活脱脱另一个小蝈!却是没有一点妇人之仁,她正欲扭头,延陵侯却是“腾”得一下,犹若鲤鱼打挺,拦在了她的面前道:“杨娘娘~何必走得这么快呢?你看那小蝈,都知道爱要大声说出来,本侯这不什么还没说嘛!” 众人闻言笑得几乎晕厥过去!娘娘?你对得起你娘吗?国母是这么随便叫的吗? “殿下!小女子何德何能?切莫如此抬举贱妾!”杨嫣嫣慌道。 “非也非也!本侯说的话!真假掺半!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延陵侯大笑道。 “侯爷!您这话都说烂了!您可知道!我家的鸡今天叫声很奇怪,那是为什么吗?”戏子道。 “为什么啊?”延陵侯倒是没有发话,众戏子倒是附和道。 “待我仔细一听!我才发现,连鸡都会学着延陵侯说‘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戏子笑道。 众人又是一阵捧腹大笑,延陵侯倒是傻头傻脑得望了过去,摇了摇头,再扭头时,结果杨嫣嫣已经快逃进觅红楼了! “啊!娘子!等等本侯啊!”延陵侯怪叫道,连忙追了上去。 整个觅红楼这条街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刚一踏进门,延陵侯就感觉到了不对,“唰唰唰..”几道危险的眼光,开始警惕着打量来客。 “啊哈哈!原来是三弟啊!”延陵侯两眼一亮,看到一位坐在太师长椅上,左右拈燕抓莺,眉宇不凡的白袍青年男子。 长信君面露厌恶,望向了在侧旁束手而立的杨嫣嫣道:“杨仙子,原来是这么个情况,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排场。” 杨嫣嫣娇躯一颤,她不知该怎么回话,好在延陵侯此时走上前去阿谀道:“啊!三弟!怎么不和哥哥打个招呼呢!” 长信君没有回话,他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盯着杨嫣嫣,也不愿看他亲哥一眼。 延陵侯急眼了,连忙上前走去,试图站在他的面前,却是被刚刚那几道危险目光的主人拦了下来。 “殿下,今日是长信殿下的诞辰吉日,整个觅红楼都被殿下给包办了下来。” “我怎会不知呢?因为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啊!我们可是同卵双胞啊!”延陵侯连忙道。 长信君放开了双手,惹得两旁佳人一阵幽莺怨啼,站起了身,理了理有点不整的衣袂,耸了耸肩,嘴角微翘一把就搂住了杨嫣嫣的水蛇腰,杨嫣嫣会意,整个软玉温香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最后瞥了延陵侯一眼平静道:“延陵殿下,你可知道,孤这短暂的人生里最不幸的事是什么吗?” “是什么?”延陵侯又冲上前去,却是被两个戏子左右分叉死死给拦了下来。 “孤啊!就是顶着你这张优雅的脸啊!处死了不知道多少忤逆孤的匹夫!”长信君残忍笑道,带着杨嫣嫣前往鸳鸯阁了。 延陵侯望着二人的背影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望向了老鸨道:“我三弟他出了多少?” 老鸨娇躯一颤道:“陋楼对长信君没有限制!” “什么?”延陵侯惊道。 “觅红楼就是长信君的..产业!”老鸨眼神躲闪道。 延陵侯灰头土脸得离开了,他来到了聊风客栈,时至夜晚,回首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潢阳宫,他平静眨了眨眼,踏入了进去。 老板站在柜台前,捡拾着抹布,擦着碗筷,虽然对于潢阳城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是此处却格外的冷清。 原因无他,谁也不想和一个长期定居于此的顶级丑角“同床共枕”,会惹上晦气的! “哎呦,老国师啊!您常说,双圣临门什么的,这么久了,也没见得神仙下凡啊!这是是怎么回事啊!”延陵侯大大咧咧的靠在板桌坐在板椅上道。 闻太师闻言正眼看向了延陵侯,和颜悦色道:“殿下,此事不能急,山花自有烂漫时。” “得嘞吧你!就因为你那疯言疯语,这不,也和我一样被赶了出来,守着一亩三分地。”延陵侯腿腾飞了起来,撅着个嘴,顶着个筷子,双手撑着板凳,斗鸡眼,生怕没有人注意到他似的。 闻太师笑了笑摇了摇头继续擦拭着破碗道:“殿下,常言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殿下真的把握得住吗?” 延陵侯少有的没有立刻答话,他端正坐了下来,道:“无妨!本侯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只是戏子们皆不相信罢了!” 今夜的风貌似很微凉,好像丧失了夏日的骄热。 ...... 事情就是这么奇妙,拓荒历一百零六年,延陵侯登基,鲁庸公或许到死都没有明白,一个人的胆识,眼界与城府会有如此之深。 长信君傻眼了,在面对着密密麻麻包围着自己的禁卫,和在后方皮笑肉不笑一脸戏谑抓着鲁庸公称兄道弟的延陵侯,傻眼了。 南宫太后也是一样,在被闻太师破门而入生擒活捉被迫下达封锁潢阳宫的圣旨时,也傻眼了,她完完全全得低估了延陵侯这个男人的心机。 待到潢阳宫都连番清洗了三十三天后,潢阳城内庶民们还在哀嚎,啊!延陵侯,没有你我们要怎么活?却是一点也不知一场轰轰烈烈的政斗已经结束。 话说延陵侯登基这天,铜鼓炮鸣,旌旗招展,所有服的,不服的家伙们都在他的面前低下了那尊贵的头颅。 祭祀天、地、宗社,祭告自己受命于天和祖宗,特别是潢阳宫庸仪殿前的怀荒台,都被鲁衍阳祭烂了。 待奏乐、舞蹈、鸣钟鼓、赐宴仪式结束后,拖着一副疲惫的肉体终于是爬上了乾坤殿上,亲爹天天睡的床。 至于他的兄弟姐妹们,除了长信君外,姐姐妹妹们发往边疆和亲,哥哥弟弟们,各种理由送去敌国做人质,南宫太后随着鲁庸公的逝世也跟着郁郁而去了。 啊!肃清啦!惹得一身清爽,可是呢,徘徊在潢阳宫上空的两朵乌云,自始自终没有消失。 鲁衍阳开始皱起了眉头侧头望向了闻太师道:“爱卿,怎还见得此二云遮寡人之社稷?” 闻太师拱手一礼道:“陛下!洪流总有一天会冲破堤坝,陛下只要做好应尽的事就行了。” 鲁衍阳闻言点了点头,回头又望了长信君,嗯..现在应该是延陵侯了! 鲁衍阳嘴角微翘道:“胞弟可是有何见解,最近天也不凉啊,莫非是感冒了?不应该啊?” 延陵侯闻言本就颤抖的虎躯更是雪上加霜,他直接魂飞天外,拱手一礼怯懦道:“微..微臣,没..没有意见!” 鲁衍阳闻言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回想与长信君的点点滴滴,三息后,他睁开了双眼平静道:“举国皆知,父王总喜欢搞些标新立异的东西,这不,给寡人就封了个‘侯’,好家伙!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啊!可本王是谁?堂堂太子被封作侯?甘心吗?会甘心吗?啊?” 延陵侯直接被唬得跪俯了下去连忙道:“微臣没有!厚得圣上成全,保得生路一条!” 鲁衍阳看他这样子不由捧腹抽笑,龙椅都颤了三颤,他笑道:“封‘侯’也就罢了!他娘的还不给老子封地!就空留一个绰号!和你们这群长信‘君’有何区别?!奶奶的,一个个给寡人表演五十步笑百步!好玩吗?好不好玩?啊?” 延陵侯心中苦涩,想必在接下来他兄长的统治里,延陵侯将成为自己一生再也无法抹去的污点! 世人皆知延陵侯!并不在意长信君就是延陵侯!我的胞弟啊,你放心,我反正顶着你的皮,不会玷污你的名声的! 鲁衍阳又道:“嫂子安好?” 延陵侯闻言直接虎躯一震颤声道:“安..安好!” 鲁衍阳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传令迎见闻人氏。” 延陵侯双脚紧了紧,连忙道:“陛下!常言天子不见臣妻,礼也!还请陛下三思啊!” 鲁衍阳闻言再次抽笑道:“礼?何礼?太合理了!礼是为寡人准备的东西吗?是吗?啊?不是!中原三国何人不知?此时是什么时候?礼崩乐坏!况且,胞弟怎么忘了自己的身份?莫不是也要学燕人,来个‘郸阳学步’不成?” 延陵侯只被鲁衍阳骂得狗血淋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面露极度痛苦与苦涩,静静得等着内人来到太衍殿上。 鲁衍阳表情奇妙了起来,双眼都要喷出金光了! 只见: 娇兰月棠羞花容,岚烟紫罗映明堂,粉黛熹微梳瑶妆,不见当年杨秋微。 常言都说,长信君真是力排众议,娶了个贤淑良妻,怎样的好好好!乃是东方闻人家族族长闻人侯的第三女,也是他表妹,却不曾想,小姑娘进宫没多少天就郁郁寡欢了! 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就是答案!哦!她的惊鸿艳影简直就和鸡毛掸子一样,挠到了长信君的心头窝里,一连三天,吃的苦瓜粥都是甜的。 “众卿退朝!延陵侯,闻人氏留下。”鲁衍阳直接下了逐客令。 “谢陛下!”众卿直接拜倒了下去,而后不敢逗留,一个个面露异样时不时瞥向延陵侯头上,三三两两,有序的退朝了。 鲁衍阳嘴角微翘,直接下了龙椅,闪电般探出身子,一把抓住了嫂子的手! 闻人嫣嫣却是没有躲闪,羞赧得扑进了他的怀里,鲁衍阳直接把她抱起,回到了龙椅上,此时她坐在他的腿上。 鲁衍阳双手环抱住她的娇躯,咬住了她的耳朵道:“杨仙子!本王从不说谎,你看看这寡人的江山,难道没有什么感想吗?” 闻人嫣嫣心底的星星之火逐渐开始被点燃了,她想让这把小火燎原整个天朝!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女人的梦想!如今却是就这么摆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娇躯起伏,任凭他的无礼,茵茵道:“贱妾..没有感想!陛下想让臣妾如何!臣妾便如何!” 只听得延陵侯目眦欲裂,大骂:“淫妇!迷惑圣上,当诛九族!” 闻人嫣嫣面上闪过不悦,往后卖力靠了靠,抬起螓首,燕语莺啼撒娇道:“哎~呀,陛下~长信君真是冷玉秋霜!和那些儒士真是有得一拼啊!当金瓜赐死!” 鲁衍阳大笑一声把闻人嫣嫣抱得更紧了,瞥了延陵侯一眼道:“胞弟不必听嫂子的胡言乱语,嫂子就由寡人来照顾吧!” 延陵侯只气得七窍生烟,颤抖着双手额头紧贴着大地勉强笑道:“谢陛下!” 闻人嫣嫣只被鲁衍阳抱得娇声绵绵,同床夫妻伉俪之情在权利面前,显得无比苍白,赫然就是一团一捅就破的废纸。 ...... 闻人嫣嫣得到了权利,坤仪地权,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母。 不过呢!常言道,人不但是个欲求不满的动物,还是个疑心病重的动物。 特别是对于出生卑微的杨秋微来说,先是在觅红楼初尝禁果,得名“嫣嫣”。 而后更是一路坐火箭一般,飞黄腾达,连长信君都不惜为她狸猫换太子,更姓闻人。 可是结果呢?却是白白便宜了鲁衍阳!不过缠绵缱绻一周不到,这不,坤仪大礼就上来喽。 那叫一个恢宏磅礴,都不亚于鲁衍阳登基了! 众卿皆皱眉,异口同声道:“陛下!怎能放任一个伎女当上一国之后?” 鲁衍阳闻言表情却是奇妙了起来,他回头戏谑得瞥了闻人嫣嫣一眼,后者羞怒得低下了头。 鲁衍阳望着众卿大笑道:“看来各位都是同道中人嘛!” 众卿闻言皆是一愣,不过三息后,个个面目通红了起来,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鲁衍阳。 好家伙!一个个都喜欢逛窑子!你们够可以啊! “你们看看那两朵乌云。”鲁衍阳抬起了右手指向了苍穹。 众人侧目望去。 “那是乌云吗?不是白云吗?”鲁衍阳荒谬道。 众人闻言一愣,而后一个个开始附和起来道:“是也!那是白云也!” 这是“指乌为白”的由来。 就这样,闻人嫣嫣成了王后。 且说鲁衍阳望着潢阳宫上空聚而不散的两朵乌云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于是唤来众卿来议事。 众卿开始议论: “此乃大凶之兆,断我鲁国气运之祸源!” “没错!我泱泱鲁国需要真龙天子横空出世,截杀此等祸源!” “不错!陛下应该考虑广纳妃嫔,多多传承血脉,以断此大劫也!” “嗯!说起来,陛下的后宫实在过少!” “是啊!陛下一定要三思啊!历代圣上有哪一位,无不后宫佳丽三千?” “正是如此!陛下应摒弃妇人之仁,不要为宫女的精神状况考虑,广纳妃嫔!” “咳咳!说起来,在下家女不才!还请陛下过目!” “嘿!郭太傅!我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唉,你们别吵了!家女不啻掌上明珠,说嫁就嫁?陛下不必理他们二人,先优先过目在下的家中小女再说!”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服谁,各个争的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横飞,最后倒是个个图穷匕见了起来! 鲁衍阳嘴角抽搐,看着这让人啼笑皆非的朝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这也侧面体现了鲁衍阳此人之仁和开明,历代圣上哪有一个在朝堂上乱成这样的? 鲁衍阳正欲打断众臣的七嘴八舌,结果“轰”得一声巨响。 鲁衍阳“腾”得一下,宛若鲤鱼打挺,跟离弦的箭一般,从龙椅上激射而出,直奔养心殿而来! 众卿皆茫然。 养心殿,革心间。 鲁衍阳在房内左转转,右转转,手里捧着个呱呱坠地精致的小陶瓷,咿呀咿呀,四极乱窜,脸上别提有多幸福啦! 而那声巨响,众卿和鲁衍阳却是看得明白!一道瑞祥圣光,自嫣嫣将小陶瓷生下之时,便冲天而起,直击两道乌云。 就在众人以为两道乌云将被彻底击碎时!那道祥瑞之光它...它竟然同流合污!化为了第三道乌云!流转聚合,好一个植党营私! “啊!天不佑我鲁国啊!” “陛下啊!您怎能将一个人尽皆夫的伎女纳为王后啊!报应报应啊!” “此劫云之污浊堪比..国母!” “圣上啊!快快废其后位!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 “此等瑞祥之异变不正是象征着国母那..放荡之性情吗?” “是啊!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陛下三思啊!” “唉!我鲁国如今要何去何从!真是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先王啊!” 众卿在潢阳宫广场跪俯了下去,怀荒台貌似都失去了在夏至诞生之时应放的光辉! “众爱卿忠国之心寡人能明白,但这绝对是曲线救国之法!一个人之价值可不是只能看表象的!嫣嫣她有选择吗?娘少时离家,爹又是个废物,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一个女人的贞洁与否可不是在下面!”鲁衍阳亢心铿锵道。 众卿沉默,鲁衍阳也皱眉,这天,很不妙,闻太师此时走上了前来一拱手道:“陛下!众卿所言不无道理,一国之母岂能容忍伎女窜位?况且,国母她确实有一劫数..” 鲁衍阳闻言心头一紧,连忙道:“何劫数?” “天机不可泄露..”闻太师恍惚道。 鲁衍阳默默发誓要好好守护住嫣嫣,但是现实却是极为荒谬与诡异的。 她让他失望了,她的劫数的祸源便是自己。 且说对于看过人间冷暖,出生卑贱的嫣嫣来说,她的思维是: 总有刁民要害本宫!! 这不,为鲁衍阳诞下一子后的嫣嫣把矛头瞥向了长信君的原配! 鲁衍阳这厮不是个好东西,他喜欢人妻,还是亲兄弟的内人。 他不仅把他的宠妾嫣嫣给抢了过来,还把他的原配,闻人灵给抢了过来。 本来该轮到西方澹台家族族长澹台侯进献家女飞黄腾达的时候,却被这厮完全给打乱了,闻人氏接连稳坐两代坤仪!亘古未有! 而南方微生侯与北方南宫侯也是叫苦不迭,每当鲁国太子纳储妃的时候,便是一家膏腴贵游腾飞鼎盛之时。 为保证血脉纯正,先王鲁拓荒麾下门客有杰出四族,便是东方闻人氏,西方澹台氏,南方微生氏,北方南宫氏。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这都五条老虎了!哪能容纳这么多个叱咤风云的家族存在?不允许!皇室不允许! 可是先王鲁拓荒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干了什么? 四族内,只娶一族一妻,凭其他三家嫉妒之心制衡娘家,轮流转换。 生子则赐姓,留在潢阳宫做太子,若是生女则不赐姓,送回娘家,赐婚有军功大将入赘,保证了血脉纯正的同时,也保证了不会诞生畸形儿。 一箭三雕!不过是传奇人物鲁拓荒人生中淡淡的一笔罢了。 且说看着闻人灵鼓鼓而起的小肚腩,嫣嫣心里很不是滋味,自自己上位以来,凭借着鲁衍阳的纵容与自己的娇横,暗地里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不顺眼的家伙! 如今你闻人灵竟敢怀上陛下的孩子?呵呵!呵呵!啊啊啊!找死啊!陛下的孩子只能由我来生!有你闻人灵什么事?什么事啊? 然后呢!她就开始作了,设计把闻人灵肚子里的孩子搞掉了。 鲁衍阳震怒,开始彻查此事,发现害死他龙子的..是闻人王后! 接下来,嫣嫣还天真的以为,陛下绝对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陛下是最!最!最!宠自己的! 但是鲁衍阳让她失望了,嫣嫣被废,直接打入冷宫,终日不见天光,在极度幽怨中复杂的度过每一天,却是不知鲁衍阳还算念及旧情,没有直接赐死。 不得不说,嫣嫣真是作茧自缚,白白便宜了闻人灵当上了王后。 鲁衍阳沉默,没有了闻人嫣嫣的衾被绸缪,好像生活都失去了乐趣,整日朝政心不在焉,恍恍惚惚,好在闻人灵恰到好处被众臣推送了上来。 闻人灵没有嫣嫣那么热情,却是有那种欲迎还拒的清幽的感觉,成功安慰了鲁衍阳那受伤的心灵。 于是鲁衍阳就新立闻人灵为王后,此举赢得了众卿的认可。 ...... 恍然间,闻人灵..又有喜了! 她可可爱爱的端了个小板凳,整天双手摩挲着小肚腩,对着其发愣,别提有多高兴了! 自从上次被闻人姐姐弄死了腹中的小生命,哭的几乎是晕厥过去! 好自责!娘对不起你!不过这次娘不会再出岔子了!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 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啊!捧在手心怕摔喽,含在嘴里怕化喽,日日夜夜,含辛茹苦中,小肚腩大到了极限! 此时正值拓荒历一百零八年,夏至。 养心殿,化心间。 一股足以让整个混沌颤栗的亘古而又高贵的气息自闻人灵肚中传来。 “轰”得一声,只见一道贯天际的惊人长虹自化心间激射而出! 至于那三朵乌云,只是被其一扫,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光芒摧枯拉朽直破九霄,几欲卷上星辰域,中原三国,乃至整个人间域都为之动容! “娘的!什么鬼!唬得老祖我一哆嗦!给我差点修炼的走火入魔!看老祖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的福生无量大三清真祖宗十八代啊!那是什么璀璨的圣光!不可张目视之!” “老祖显灵了!显灵了!” “亘古未有!天下之大剧变也!” “貌似出自中原三国?!” “走!去看看!” “别吧!洛茵人教那个死脑筋盯着呢!” “是啊!这等巨无霸都没有发声,你我还是悠着点吧!” “娘的!和小师妹的云期雨约彻底泡汤了!” “蛤?!你竟敢背着我偷了小师妹!嘿!你站住!” ...... 正文 第二章 指鹿为马(改) (此乃保证连续更新牌牌存在的章节,已改至第二章。) 拓荒历一百零八年,夏至,今年在鲁国的潢阳宫升起了一道祥祯。 这道横贯天际的瑞祥之光,在其将要突破星辰域的封锁时,倏然,一道震撼人心的兽吼声传来。 本欲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人间域众人再次侧目。 “麒麟送子?” “贫道也这么认为。” “此乃大兴之兆啊!” “凡人世界又要重新洗牌喽。” “不对!为何此等逆天之兆会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凡人国度?” “怎么,你还想去收徒吗?” “谁不想!” 就在此时,一道贯通整个人间域的声音响彻在人间域众人的脑海里: “你等莫要轻举妄动,否则一切皆视为我洛茵人教的敌人...” 如听仙音耳暂明。 但众人噤若寒蝉起来,对于人间域第一大教,没有人敢不从的。 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不可能没有反骨,但是能有如今这副模样,洛茵人教的威名,会是喊出来的吗? 且说那道兽吼的主人是一只麒麟,他一张口,就把那道瑞芒吞进了肚子,而后直奔潢阳宫而来。 不过三息间,麒麟便脚踩着祥云,踏过青冥,来到了潢阳宫上空。 此时,仙音伴生,凤翱伴舞,龙游浅海,生出一朵朵金莲花,一道浑厚吉祥的紫气自东方而来,随着诸天异象,麒麟化为一道瑞祥之光冲入了化心间内,闻人灵的肚子里。 鲁衍阳与众卿皆看得明白,三道断天朝果运的大凶之兆却是直接被一荡而空。 众卿无不感激涕零,然而闻太师却是背负双手,皱起了眉头向鲁衍阳道:“常言道,福无双至,却是不知祥瑞之兆不以人的意志而偏移,如今凤舞九天,龙腾四海,金莲万生,紫气东来,麒麟送子,更是五福临门,天机的虚无缥缈莫不尽显于此,当常怀一颗敬畏之心,所谓双圣临门,不过只是借二乌推演而来的武断结论,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鲁衍阳闻言却是道:“太师不必过于苛责自己,皇天后土命里玄机,倘若真的有那么容易参透,那么人世间的一切苦难都成了笑话。” 养心殿,化心间。 鲁衍阳脸上乐开了花,望着又一位呱呱坠地的小陶瓷,别提有多高兴了。 “小子!真有你的!压得我泱泱鲁国喘不过气的劫云,就这么被你一扫而空,真是..虎父无犬子!”鲁衍阳撵着他笑眯眯道。 小陶瓷不似嫣嫣之子,没有乱窜,没有哭闹,而是似他的双眼,冰清玉洁,澄澈安静极了。 闻人灵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啊!本姑娘今天开始,也当母亲啦! 鲁衍阳扭头望向了她,产后的闻人灵发鬓微乱,眼神迷离,娇躯起伏,小家碧玉之态在逐渐远离,这始于她那醉玉倾仙的圣女峰,丰韵的曲线在逐渐突显,一道白壑在她衣衫不整的胸前一清二楚。 遥想当年亭亭玉立的..嫂子!望着她的绰约仙姿,鲁衍阳莫不感慨起来,不可谓不是汝妻子,吾养之! 在当时,长信君为天子的呼声最高,鲁衍阳为达到政治目的得鲁国众民之心,狸猫换太子,取代长信君,将其贬为延陵侯,自然也要把他的妻室给抢过来喽。 本来他是对闻人灵无感的,可现在这厮..不过一年又把闻人灵的肚子搞大了! 拓荒历一百一十年,闻人灵为鲁衍阳诞下一女,于是,按照传统,抚养到八岁时要将此女送往东方闻人侯家,也就是她娘家。 结果小丫头死活不肯,本就情绪不对劲的她,一出潢阳宫,直接“哇”得一声哭了出来,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吵吵嚷嚷得要见哥哥~ 鲁衍阳爱女心切,反正老祖宗传下来的传统早已被打破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忙调车而回,说来也奇怪,小丫头一回到无极殿,也就是他哥住的地方,就眉开眼笑起来。 小丫头古灵精怪,被赐姓闻人,名叶农,而她哥却是鬼使神差的未被赐名。 说来离奇的很,每当鲁衍阳要为他的第二子定名的时候,总有各种各样的杂事随之而来,于是就这么一拖再拖,到了拓荒历一百二十四年。 当初的小叶农已到了豆蔻年华,而她的弟弟妹妹们也多了起来,不过在鲁衍阳众女当中,叶农是唯一没被送往娘家的奇葩。 话说叶农今天精心打扮了一下,原因无他,是为了哥哥诞生的日子。 说起来,自己自记事起,就如同心心相印一般,总是缠着哥哥,找他玩。 小叶农的顽劣在整个潢阳宫人尽皆知! 她干了什么滔天大事? 太多了! 就比如,点起火药引爆东宫溷轩!就把当时如厕的家伙们,直接给吓失禁了!特别是..正在解决大号的家伙们!那玩意却是直接给吓断了,这..真是要了亲命了! 还有什么烽火戏诸侯,夜伴篝火狐鸣,都被她玩烂了! 话说从毓秀园追到南宫书院,哥哥跟个闷葫芦似的一直躲着自己。 到了南宫书院,更是直接把自己锁在了里面,任凭自己怎么哭爹喊娘,就是不把自己放进来。 通常此时小叶农就会撅着小嘴,面露幽怨,一屁股做到无极殿,尘世间,不走啦! 一到就寝的时候,哥哥就会过来,到时自己的各种鬼点子就又可以执行了! 可那厮就是个木头啊啊啊!一言不发,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当自己是空气似的! 小叶农就这样度过了略显荒诞的童年,唯一可惜的是,年龄的增长便不能和哥哥一起睡了。 叶农如此想到,对于亲兄妹来说,纯洁可是最重要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哥哥的依赖,也逐渐减弱了很多,那是因为... 自己想嫁人了! 又不好意思说...怎么办呢? 这不,她的鬼点子又上来了,她穿了一袭男装,是从她哥的尘世间顺出来的。 走到庸仪堂前的潢阳广场,众卿皆侧目,看着这惹事的祖宗都暗自叫苦不迭,这又是想干嘛? 众弟弟们则是面露..崇拜!而鲁衍阳也是面露好奇,闻人灵则是挑眉道:“崇德公主!你一个女儿家!怎能着男子的服饰?” 叶农闻言则是撅了撅嘴,目光躲闪道:“本宫..想穿什么,与母后何干?” 闻人灵闻言咬牙道:“你竟敢在本宫的面前自称本宫!” 叶农闻言却是毫不在意道:“难道不可以吗?” 闻人灵闻言竟..也撅起了嘴!点点鲛珠在眼眶内打转,娇躯开始颤抖起来,委屈!太委屈了! 叶农最怕的就是这个时候,她连忙跑上前去,拉住了闻人灵的小手,轻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叶农错啦,母后不要生气啦!” 闻人灵挣脱开了她的手,偷偷躲到鲁衍阳身后,幽怨的得盯着她,活脱脱一个受气小媳妇。 叶农最无语了,鲁衍阳将闻人灵抱入了怀里安慰道:“好了,梓潼,你就宠她吧!” “宠宠宠!你看看你,都把她宠成什么样了!”闻人灵带抽泣道。 鲁衍阳笑了笑,回头望向叶农道:“怎么了?小叶子,这次又有什么事吗?” 叶农眨了眨眼,嫣然一笑道:“爹~你看叶子这一身,好看吗?” 鲁衍阳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笑眯眯道:“不错,不错,不愧是寡人的掌上明珠!俊!” 叶农闻言嘴角抽搐,勉强笑了笑,道:“叶子觉得,这套服饰,应该由对的人穿上才好吧?” 鲁衍阳闻言一愣,而后眯起了双眼,戏谑道:“好家伙!小叶子说的是!” 闻人灵闻言却是嗔怪道:“崇德公主!你泼出去了才好!赶快霍霍人家去吧!本宫眼不见,心不烦!” 叶农眨了眨眼道:“娘既然这么说,叶农就娶一个驸马回来!” 直把众卿的下巴都惊掉了,而她的弟弟们,则嘴巴张大,能吞下一头鲲鹏。 鲁衍阳闻言大笑道:“好!不愧是寡人的女儿!” 闻人灵却是道:“哼!你还是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吧!哪个男人会看上你?” 叶农却是戏谑道:“所以本宫才说要娶一个驸马来嘛。” 闻人灵撅嘴,而后“噗嗤”一笑道:“跟了你的男人!受罪啊!” 叶农也笑了,众卿却是对鲁衍阳急道:“陛下!二太子怎么还没赴宴呢?” 鲁衍阳也是无奈,而后皱眉道:“羽鸿没来吗?” 众卿答道:“大太子没有来。” 鲁衍阳心中暗叹,每次二太子的诞辰大典他都不会来,鲁衍阳眼神开始惆怅起来,望向了冷宫方向。 自己的第一子,鲁羽鸿,没有过多关注,当回过头时才发现,他已经变得捉摸不透起来。 鲁衍阳转念又是想到了自己重点关注的第二子,他心中不由苦涩起来。 这死孩子!沉默寡言不说,整天就泡在南宫书院!最诡异的是,他的名字还不能定下来! 闻太师曾经道:“大太子之名想要定下来,需要一个成熟的时机。” 而这个时机呢?十六年了,愣是没见到!不过这厮怎么回事? 历年来可是从未错过自己的诞辰大典的啊!鲁衍阳派人去探了探风声。 这不探还好,一探吓一跳! 二太子他..和大太子打起来了! 且说在今年夏至,二太子站在怀荒台前,默默看着这位开国先王,眸光闪烁,思考了起来。 他此时身披一件白袍,腰系黑色缎带,一双丹凤眼,双手修长,生得女儿家标准的一张樱桃小嘴,肤如凝霜,身形消瘦,却不显得病悷悷,因为他的眼神,澄澈而又不失坚毅,倒是一副玉树临风般的翩翩公子,霞姿月韵之态尽显。 没过多久,他便离开了,前往了冷宫,因为嫣嫣要见他。 二太子来了,冷宫和它的名字一样,清幽极了,是个修生养性的好地方,但对于嫣嫣来说,却是忍受不了。 这不,二太子还没进门呢,只听见隐隐约约的女子莺莺梦呓声传来: “啊~陛下,不要!不要离开臣妾好不好!” “那贱婢就该好好当一个婕妤!凭什么怀上陛下的孩子!” “臣妾有什么错!陛下真是被那狐狸精蒙蔽了双眼!” “还有那个老女人!整天就给本宫使绊!” “都不是好东西!刁民!总有刁民要害本宫!” “可怜我儿..怎也不来看看为娘..知道娘受了多大的冤屈吗?” 嫣嫣开始低声啜泣起来,淅淅沥沥,朦朦胧胧,像是在雾里看梨花。 二太子这样觉得,嫣嫣抬起了螓首,青丝散乱,憔悴玉怜,她太消瘦了。 鲁衍阳并非没有为她提供一日三餐,相反还是王后的规格。 二太子轻声道:“二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嫣嫣闻言没有回话,而是先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站了起来,结果眼冒金星,一个趔趄。 还好二太子及时扶住了嫣嫣,不至于香花入土,嫣嫣感到羞怒道:“放开本宫!” 二太子闻言放开了她,嫣嫣坐回了床榻上怒道:“你可知犯了什么罪?” “我不知。”二太子平静道。 “忤逆之罪!懂吗?”嫣嫣戏谑道。 “此并非忤逆之罪!二娘若非有我相助,早已摔倒,况且我并无冒犯二娘之意,也无违背二娘的意愿,二娘也不想跌倒吧?”二太子平静解释道。 只说得嫣嫣羞愤交加,花容扭曲,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矫情道:“本宫就是想摔在这红尘里!” 二太子闻言诚恳道:“二娘切莫再自甘堕落再说出这等言论了!” 嫣嫣闻言却是狠毒笑道:“好一个以下犯上!好一个不孝子!给本宫跪下!” 二太子倒是没有犹豫,自己这次确实忤逆于二娘了,“噗”得一声,他跪了下来。 嫣嫣得逞的奸笑没有持续太久,不过三息,她黛眉蹙起。 她在他的眼里看不到恐惧,她看到的是自己渴望的..自由!嫣嫣很不爽,她再次道:“你可知你和本宫没有区别?” 二太子闻言仔细思考了一会,道:“莫非是因为孤之前没以‘孤’自称?” 嫣嫣冷笑道:“你现在才注意到,晚了!” 二太子闻言却是道:“孤不过不想和母妃生分了,既然母妃不喜欢,孤便以孤自称。” “啪”得一声,嫣嫣一巴掌拍在了二太子的脸上,都打出了一个红印。 “你给本宫搞清楚了,本宫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自作多情!”嫣嫣冷笑道。 二太子黑发被打散,点点绯红的鲜血因为嫣嫣修长的指甲悄悄得从面颊流了下来。 被黑发遮住绝大部分脸颊,侧着头的他轻声道:“孤以后不敢了。” 嫣嫣这时才舒服了那么一点,她跌宕起伏的娇躯逐渐趋于平静,她眼中寒芒一闪道:“本宫这次找你来无他要事,你不要和羽鸿争王位,那个位置,你,不配。” 二太子闻言抬起了首级,望向了她那冷漠的双眼,思考三息后,轻声道:“好。” “你给我对皇天后土发誓!”嫣嫣冷然道。 “皇天后土可鉴,孤倘若与兄长为争父王王位,当遭五雷轰顶之难,自此身死道消!”二太子一字一句,吐字清晰,不紧不慢道。 嫣嫣闻言心中很满意,她平静道:“起来。” 二太子闻言却是没有站起,嫣嫣火气又上来了,不过二太子却是抢先打断道:“二娘,孤有一个不请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嫣嫣冷笑道:“说。” 二太子深吸一口气,真挚道:“孤希望,二娘和娘能和和睦睦,不要手足相残。” 嫣嫣闻言一愣,而后抬起纤纤玉手拍了拍这和自己没有一分相似的脸颊,失笑道:“你应该发誓之前和本宫谈条件的!” 二太子却是道:“孤已经思考过了。” 嫣嫣站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蹲伏下来,靠在他耳边轻声道:“就你这和妹妹她逆来顺受的样子,本宫怎敢不答应呢?” 二太子闻言才站了起来,平静道:“二娘,孤走了。” “慢着。”嫣嫣淡淡道。 二太子闻言扭过头,嫣嫣眼神复杂了一瞬,继续补充道:“如果羽鸿高兴的话,让..让羽鸿来见一下本宫..” 二太子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孤知道了!请二娘放心!” 二太子不再停留,龙行虎步,离开了冷宫,前往了长量殿。 嫣嫣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到空落落而又愧疚,她黛眉蹙起,她明知道为什么,但她不想承认。 长量殿,始源间。 二太子和鲁羽鸿正在对视,这是个英武的男人,眉宇间已经有了几分锐利,双眼似狼,气宇轩昂,一袭灰袍,腰系黑纹缎带,烛光里,面孔略显妖异。 鲁羽鸿温和道:“延陵君有什么事吗?” 且说纸里包不住火,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故事要回到鲁衍阳登基后一段时间。 那时戏子们发现了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这个延陵侯不对劲!不是纯正的延陵侯! 尚且是不知长信君被贬为延陵侯,二人偏偏又是同一张脸,根本认不出来! 于是这时,有一个名为“高照”的家伙站了出来,要说这个高照啊。 是个卖官鬻爵,非亲不用,非仇不诛的佞臣,不过他别的本事没有,吹水拍马屁的功夫那..叫一个一流,放在民间,妥妥得传销头子! 这不,他牵了一匹鹿,到熙熙攘攘的坊市,直接引起了戏子们的侧目。 “豁哟,稀罕东西啊!”戏子们道。 “非也。”高照道。 “嗯?非也?此话怎讲?”戏子们疑惑道。 “你们可知当今圣上对之前那两朵乌云怎么说?”高照循循善诱道。 “怎么说?”众戏子狐疑道。 “那是乌云吗?不是白云吗?”高照答道。 “嗯?这怎么还颠倒是非,指乌为白呢?”众戏子更疑惑了。 “同样,我这是鹿吗?不是马吗?”高照没有回答,图穷匕见道。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众戏子懊恼道。 高照却是直接背负起了双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瞥向了一个方向。 众人也望了过去。 “是延陵侯!”众人让开了道。 “唉!侯爷不知怎么回事,没有以前那么可爱了!”众戏子惋惜道。 延陵侯晃晃悠悠的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来到了鹿的身旁,一跃而起,跳了上去,狂笑道:“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众戏子闻言一愣,而后狐疑道:“这不是长信君常哼的歌吗?” “轰”得一声,整个坊市从落针可闻到沸反盈天不过三息时间。 “他娘的!怪不得延陵侯没那么可爱了!原来是长信君啊!” “可是长信君为什么要装成延陵侯的样子?” “这么说,当今圣上是...” 众人打了一个寒颤,皆面露惊悚的,眼带恐惧的,魂飞天外的,望向了潢阳宫... 正文 第三章 圣祭 (此乃保证连续更新牌牌存在的章节,已改至第三章。) 二太子闻言回道:“金陵君,母妃想你了。” 鲁羽鸿闻言却是望向了他的脸颊,挑眉道:“延陵君,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二太子闻言伸出了手,摸了摸脸颊,点点绯红的鲜血沾上了他的指头,却是还没有干。 二太子平静道:“我不小心摔的。” 鲁羽鸿闻言却是担忧道:“明明是被人打的,那块红印都烙印在你的脸上了。” “无妨,..”二太子继续道。 却是被鲁羽鸿打断了:“无妨?父王干的?可是他可是最宠你了!” 二太子闻言沉默了一会道:“母妃干的。” “她干的?为什么?”鲁羽鸿皱眉道。 “我犯了忤逆之忌...”二太子没有任何隐瞒全盘托出。 鲁羽鸿闻言皱眉道:“你就这么不包裹一下就来寻孤?” “此事比我脸上的伤要重要多了,金陵君自出生以来未有行过一次探母,不孝也,而子不孝乃是大忌,况且母妃思子,人之天伦常情也,你应当行子之仪。”二太子解释道。 鲁羽鸿闻言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背负起了双手,道:“常言道,夫乃妻纲,妻从夫,夫死,母从子也,圣上尚未驾崩,然母妃失宠,无异寡妇,故其从孤也。” 二太子闻言嘴角抽搐起来,怒道:“难道你不是从母妃肚子里爬出来的?” 鲁羽鸿闻言却是悠悠道:“汝之奈何?从古至今,贬入冷宫之佳人无异妃嫔,而妃嫔同妾室,夫之物也,随欲或赠或贩,焉得‘母’之号?孤之母乃父王之坤仪,汝母也。” 二太子大怒道:“无德匹夫!妖言惑吾!子拜生父生母,感天地乾坤,三生三世修之福缘,无异冲青冥九霄再造之恩也,子从父母,天经地义!焉敢逆天伦?大不孝也!” 鲁羽鸿闻言皱眉道:“孤无德?儒士犹丰阜葳蕤,列溢天朝,百家争鸣,生圣孔夫子也,其常言道:‘周王凭周礼以盛天下太平!故世人皆需循大周之遗风,守三纲,遵五常,妇当保三从四德,三纲乃: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乃:仁、义、礼、智、信也。’孤何曾不守三纲?不遵五常也?焉敢诛孤无德?尚存天理乎?” 二太子闻言平静道:“其为天理乎?人理也!常言道,自人籁悟地籁而生天籁也,怎以人籁断天道焉? 正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逆行伐天者,自取灭亡也。 孔圣人所言三纲五常存其精华也,三纲即:‘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子为父望,子不正,大义灭亲。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妻为夫助,妻不贤,夫则休之。’ 五常即:‘爱之仁,正之义,君之礼,哲思智,情同信。’ 然亦存糟粕,即三从四德,三从即:‘三从乃妇女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四德即:‘妇德,夫人当坚守贞洁,守身如玉,予夫忠贞不贰。 妇言,夫人当不能恶语伤人,观机对言,婉娩因时。 妇容,夫人当质朴而弃奢,妊时端庄,居丧有节,避乱时镇定自若,须时忠烈殉节。 妇功,即夫主外,妇主内,正所谓一夫不耕天下为之饥,一妇不织天下为之寒,不求巧工夺人,但求专心纺织而不倦。’ 圣人所言糟粕乃‘三从’也,何凭女子当从父夫子?此乃禁锢泫卿之思也,然四德所碎言可取,虽为三从衍物,但‘妻守节,须时忠烈殉节。’可取也。 故吾等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也。” 鲁羽鸿听着心烦,他不屑道:“那个肮脏的女人能当孤的母后?” 二太子闻言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他道:“她可是你的生母!她那能叫肮脏吗?她有选择吗?倘若你是她,你就不会那样做吗?” 鲁羽鸿闻言戏谑道:“你怎么这么喜欢那个女人,处处为她说话?还跪在了她的面前,按你的说法,不如让她才是你的母后吧!” 二太子却是克制自己道:“不,我只是不想看到母后和母妃的不和睦。” 鲁羽鸿闻言冷漠道:“母后岂能和那女人同流合污?她也配?” 二太子闻言直接挥拳冲了上去,鲁羽鸿面色一变急忙躲闪开来,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嘭”得一声,鲁羽鸿颧骨传来剧烈的疼痛,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被二太子打倒在了地上。 二太子却是得理不饶人,直接就骑在了他的身上,鲁羽鸿试图挣脱,和二太子扭打在了一起,不曾想二太子的力气颇大。 虽是在嫣嫣面前跪下了,但那是出于子女对父母的尊敬,不代表自己不能打,于是乎,鲁羽鸿便被二太子稳稳得骑在了胯下。 “啪啪啪..”拍巴掌声传来,鲁羽鸿的整个脸都被他给抽肿了起来,此时他的脸跟被马蜂蛰了似的,哭爹喊娘求饶。 二太子却是闻若未闻一言不发,眼神坚毅,如同傀儡一般执行着重复的动作,直到被郭太傅给发现了。 “郭老师救孤!”鲁羽鸿连忙叫道。 “微臣的小祖宗啊!殿下快快住手!”郭太傅连忙道,冲上前去,正欲把二太子拉开,结果二太子虎躯一震,“嘭”得一声,郭太傅被直接被击向墙。 “噗”得一下,郭太傅口吐一口老血,虚弱道:“殿下!快住手吧!微臣..先去了~”言毕,郭太傅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二太子这时才反应过来,狐疑扭过头,而后连忙站了起来,来到了郭太傅的近前,连忙道:“老师!你可不能有事啊!唉!我真是,唉!” 郭太傅闻言回光返照,唰的一下睁开了双眼道:“微臣无碍,先保住金陵殿下!”言毕,真的晕死了过去。 二太子连忙一把扛起郭太傅,就往太医殿跑去,至于鲁羽鸿,二太子是看都不想看一眼,自己确实答应了二娘不和他抢王位,但是不代表自己不会打死他。 且说鲁衍阳见郭太傅久久没有回来,于是正欲表演葫芦娃救爷爷,结果太医殿来人道:“郭太傅被延陵君击伤了,昏迷不醒。” 鲁衍阳大惊问其何故,来人连忙答道:“是因为大太子与二太子打起来了!二太子不小心将其击伤!” 闻人灵直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道:“他们没有事吧?!” 来人看着娘娘的样子也吓得直接跪俯了下去道:“二太子无恙..但大太子他..” “怎样了?你快说啊?!”闻人王后连忙道。 “大太子已经危在旦夕了!”来人哆嗦道。 “什么?!”鲁衍阳震怒!闻人灵闻言却是直接晕厥了过去。 闻人叶农闻言也是俏脸大变,“娘!”看到闻人灵的情况叶农却是直接哭了出来。 “高公公,送娘娘回凤仪殿!王太尉,去安抚来客!众卿在此等候不要动,闻太师随寡人来。”鲁衍阳冷酷道。 “遵命!”高照望着鲁衍阳的样子,不敢怠慢,连忙抱起闻人灵和叶农就往凤仪殿跑去。 “遵命!”王太尉闻言一拱手,前往了潢昇殿。 众卿直接噤若寒蝉,鲁衍阳的儿子们也低下了头颅,气氛很压抑。 鲁衍阳最恨手足相残,否则也不会把嫣嫣直接打入冷宫了。 鲁衍阳和闻太师来了,来到了养明间,此时郭太傅正躺在床榻上,情况还好,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鲁衍阳目光直逼正安静坐在床榻旁的二太子,冷漠道:“你最好给寡人一个解释。” 二太子闻言却是没有犹豫的直接跪俯了下去平静道:“父王有所不知...” 鲁衍阳闻言眉头一皱,脸色稍缓,道:“起来吧,你做的也不算错。” 二太子闻言站了起来,举着澄澈而又平静的目光望向了他,鲁衍阳道:“你不待在你兄长的身边?” “他情况还好吧?”二太子问道。 “你说呢?快被你打死了!还好本王养的御医不是废物!”鲁衍阳没好气道。 二太子沉默了一会,前往了养尘间。 闻太师此时一拱手道:“陛下,杨贵妃已有干扰朝政的苗头,若任她放纵,必将临朝称制,古有吕后为戒,当处死!” 鲁衍阳闻言眼神惆怅了起来,久久没有答话,闻太师接着道:“陛下应当忘却这段错误的姻缘,如今闻人娘娘温柔娴淑,婉娩因时,蕙心兰质,作为一国之母,舍其取谁?而那杨贵妃却是妒贤害良,凭借着陛下的纵容,不知害死了多少条忠骨,这些都还不提,杨贵妃可是害死了陛下的龙子啊!” 鲁衍阳闻言不再犹豫,眼中寒芒一闪道:“传令元士师,翌日午时,潢阳广场枭首杨贵妃。” 闻太师领令退下了,鲁衍阳也来到了养尘间,看着还在抽搐不定的鲁羽鸿,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二太子望着双眼泛白的鲁羽鸿平静道:“二娘也是我娘,何况是他的亲娘,我只是希望二娘莫要再自甘堕落,弄得娘也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鲁衍阳闻言却是回道:“世间万物皆有灵,除了人,若你想改变一个人,不亚于一步登天。” “娘还好吗?”二太子担忧道。 鲁衍阳瞥了他一眼道:“晕在家了!” 二太子闻言直接慌了神,连忙站了起来,正欲望凤仪殿跑去。 结果一个苍老的女人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二太子定睛一看连忙行礼道:“王祖母!孙儿请安了!” “唉!你这小孩子,说了多少遍,在为母面前不必行礼!来,让为母瞅瞅,瘦了没?”闻人太后笑眯眯道。 倒是毫不客气将二太子拉在了身边,而后她脸色一僵,看到了二太子脸上的伤,她冷声道:“谁干的?” “母妃..”二太子答道。 “岂有此理!又是这个女人!看本宫不好好收拾她!让她知道什么是痛!”闻人太后直接面目狰狞起来。 鲁衍阳此时却是道:“母后,先别提她的事,羽鸿伤得可不清!” “什么?这小孽畜也伤着了?好啊!天谴啊!”闻人太后戏谑笑道。 鲁衍阳皱眉道:“是母后的宝贝孙儿干得好事。”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乖孙儿,怎么没把他打死呢?”闻人太后张大了嘴,疑惑道。 二太子闻言连忙道:“王祖母!孩儿怎敢!” 鲁衍阳闻言却是嘴角抽搐,道:“手心手背都不是肉吗?” “哼!这是那贱婢咎由自取!还有那不孝子!竟为一个青楼花伎赐我闻人一姓!还有你!挑什么女人不好!偏偏让那贱婢怀上了你的龙子!当时我就让你打掉!结果你闻若未闻!还让她生了下来!造孽!造孽啊!”闻人太后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鲁衍阳与二太子连忙一左一右将她扶到了太师椅上,太后这时道:“何故而起?” 二太子连忙解释了一遍,太后这才道:“好了,孙儿,快去探望我那可怜的外甥女吧!” 二太子连忙跑去了凤仪殿,而鲁衍阳却是轻叹了一口气道:“她活不过明日了。” 太后闻言眼中精芒一闪道:“好!不愧是我儿!果断!” “只是那孩子肯定不会肯的,我准备把他支开。”鲁衍阳如是道。 “这有何难?让孙儿翌日来陪我便是!”太后笑道。 且说二太子赶到了凤仪殿,维新间,就听见姑娘家特有的呜咽声,他内心暗叹,在自己的诞辰吉日竟然如此一波三折。 “参见延陵君!”高照一拱手道。 “嗯,母后可在里面?”二太子点了点头道。 “回禀殿下,王后娘娘与崇德公主正在里面。”高照一拱手道。 二太子走了进去, 闻人灵在梦呓呻吟,闻人叶农则抓住了她的纤纤玉手,梨花带雨。 二太子来到了闻人灵身边,说来也巧,闻人灵就这么徐徐睁开了眼。 她一眼就看见了二太子,于是连忙站起。 而叶农则是大喜一下就扑进了她的怀里,闻人灵娇躯一颤嗔道:“死丫头!哭成这样哪个男人会要你!” “本宫不要男人了!只要娘好好的!”叶农抽泣道。 “说什么傻话!你哥看着呢!”闻人灵羞赧道,脸上却是洋溢着美滋滋的幸福。 母女俩过了好一片刻才恢复了正常,闻人灵担忧道:“脸怎么回事?” 二太子闻言又向母女俩解释了一遍,叶农黛眉微蹙道:“母妃未免太霸道了吧?哥,你怎么如此软弱?明明都快把大哥都快打死了?!” 闻人灵却是道:“该当如此,忤逆父母乃大逆不道,跪于父母天经地义,虽然姐姐不是你的生母,但却是你的二娘,不过你不该与自己的兄长相残。” 叶农闻言轻叹了一口气道:“娘!你总是如此!母妃可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死的早的哥哥或姐姐了吗?” 闻人灵闻言脸色复杂了起来,伸出了纤纤玉手摸向了小腹道:“她是个可怜人,我的孩子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何苦为难于她呢?况且我已经抢了她的后位...” 叶农闻言沉默,二太子闻言却是笑着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拉起了闻人灵的小手,望着她澄澈的眼睛道:“娘!说得太对了!母妃只是被权利暂时蒙蔽了双眼!她一定能改变的!” “被她残害的忠骨就不是可怜人了吗?我曾经见到过,臣叔只是因直谏她的奢靡,道难民连衣服都没得穿,那可是最亲近我的叔叔啊!结果就被她凌迟处死!”叶农突然面目狰狞道。 母子俩不假思索,异口同声道:“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需要救赎啊!” 叶农闻言却是不说话了,常言道女如父,子如母,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去看看大哥。”叶农离开了。 闻人灵伸出了手摸向了二太子的脸颊,轻声道:“你和羽鸿莫要再起争执了,她可就羽鸿一个亲人了,若是他在出了什么意外,唉!”言毕,闻人灵眼眶开始湿润了起来。 二太子闻言连忙道:“我尽量!娘莫要流眼泪了!我也难受啊!” 闻人灵闻言点了点头道:“去吧,我要睡了。” 二太子闻言点了点头,亲自将她抱上了床,盖好了衾被,一步三回头才离开了维新间。 “厚得娘娘功德!”高照迎了上来一拱手道。 “高公公,今日贵客都有谁?”二太子点了点头问道。 “回禀殿下!除了四方贵族,各个高官低吏外,武安君也班师回京了!”高照不敢怠慢答道。 “什么?武安君也来了!北草原怎么办?他回来干什么?”二太子连忙问道。 “回禀殿下,武安君的飞鸽传书道,夜不收传来的消息是蒙古人,契丹,柔然,突厥,鲜卑,女真,鞑靼人开始联合于西草原,又要展开一场圣祭!”高照连忙回道。 圣祭!多么刺耳的字眼!这两个字深深的刺入鲁国皇室的心头窝里! 当年先王于乱世中崛起,在燕,齐,赵,魏,韩,楚,秦七国内,肃清鲁国先前姬姓皇室,灭齐伐燕,赵鲁相争,联合魏秦,姜赵灭亡,楚秦相争,魏韩灭亡,西秦剧变,赵氏立赵,楚鲁联合,姜秦灭亡,楚鲁相争,姬楚灭亡,中原统一,西起圣祭,泱泱天朝,朝夕覆灭,三国鼎立。 二太子面目狰狞了起来,就是因为这该死的圣祭!没有这圣祭!中原早已统一!整个中原都姓鲁! 三息后,二太子面色平静了下来,皱眉道:“父王还有闲情逸致为孤举办诞辰大典?” “回禀殿下!圣上早已与众卿商量完毕,此为不引起恐慌的权宜之计,翌日将逐渐开始透露消息,此乃缓兵之计!”高照回道。 “原来如此!”二太子闻言点了点头,父王可不似祖父那般平庸。 翌日很快就来了,鲁衍阳开始逐渐放出消息称,蒙古人又开始骚动起来了,不出所料,唯有鲁国北方地区开始人心惶惶起来。 二太子在今天接到了太后的邀请,来到了御花园,与太后一起品茗,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且说嫣嫣又在冷宫哀嚎,不曾想来人了!嫣嫣闻言高兴极了,陛下还是在意臣妾的啊!虽然来接自己的是元士师,有点奇怪,却不曾想明日昊日之璀璨光芒,再也...见不到了... 鲁衍阳没来,嫣嫣感到奇怪,奇怪在周围人的冷漠与戏谑,刁民!陛下害羞了?真是的,愧疚了吧? 嫣嫣的独角戏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她被打折了腿跪在了先王面前时,心中的小鹿,撞死了。 明明是夏至遗风,却不显得燥热,嫣嫣只觉得冷,她眸中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上次这样的失态是在什么时候呢?已经记不清楚了... 她豁然抬起了螓首,伴随着痛饮无数忠骨鲜血的巨刃闪动着的寒芒,她看到了怀荒台上,先王那威武而冷漠的双眸。 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一颗仙女头颅,飘上了苍穹,嫣嫣悲惨的一生终是死在了刁民手上。 “噗”得一声,在那首级极度怨毒的眼神里,却是知晓了,嫣嫣自始自终没有一颗忏悔的心,却是不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 “大快人心!” “这淫妇终于死了!” “圣上英明!” “叔叔啊,看到了吗?您的在天之灵能安息了!” “后位,有德者居之!” ....... 正文 第四章 鲁玄究 (此乃保证连续更新牌牌存在的章节,已改至第四章。) 二太子手中的茶具一颤,掉落了下来,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孙儿,这么不小心,没伤着吧?”太后挑眉道。 “祖母!孩儿无事!”二太子眉头皱起,总感觉什么东西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现在却是支撑不住了,手就那么一抖,伴随着嫣嫣的首级坠地,不过只是毁了一盏一文不值的茶具。 “祖母,恕孩儿不孝,孩儿觉得心头很不舒服,请让孩儿移步至无极殿休息!”二太子道。 太后闻言直接站了起来,连忙道:“孙儿!没事吧!快快移步至太医殿!肯定是那个小孽畜将你伤着了!” 二太子连忙道:“不!祖母!孩儿无事!不是大哥的错!孩儿只需要休息片刻就好!” 太后闻言欲言又止,还是拗不过他,让他回去了。 路上,二太子闻听到了流言蜚语,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直接晕厥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在无极殿,尘世间的床榻上,左右围上了两个女人,叶农与祖母。 二太子堪堪醒来,面目就狰狞了起来,他道:“父王呢?我要去见父王!” 二太子直接下了床,却是被二女急忙拉回,叶农缠上他的胳膊连忙道:“哥!逝者已矣!这一切不过是母妃咎由自取罢了!” 太后也是道:“孩儿!你怎么就这么帮那个女人?!她可是害死了你母亲肚子里的龙子!你就这么抛亲不顾?胳膊肘往外拐?” 二太子闻言面目复杂了起来,是啊!是她咎由自取!可笑的是,自己却跟个跳梁小丑一样,为她愤愤不平?! 值得吗?凭什么?正如叶农所说,难道被她害死的家伙就不可怜吗?她的每一句恶毒的言语,就是一个妻子失去丈夫,子女失去父亲! 况且,从古至今,王宫就是吃人不吐骨的地方,在这种地方谈人之善良?不觉得可笑吗? 为什么要改变那个女人?或许她可怜没错,但是在滚滚红尘里,其之恶已压过其之怜,对于这样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何必多费口舌呢? 可是...她也在乎孩子的啊!羽鸿毕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哪个女人再怎么坏,也始终有柔软的地方吧?虽然鲁羽鸿却是根本不认她这个母亲,但是她却是给予他无尽的溺爱。 正所谓经历过风雨,才会想着为人打伞,她不过只是希望孩子不要在和自己一样罢了! 这是个悲剧角色啊!二太子在内心想到,他的眼神逐渐冷静了下来,平静道:“祖母和叶农说得有道理。” 二太子自己似乎都没有发现,他身上的某些东西已经消失了。 “娘呢?”二太子心头一紧道。 二女闻言沉默了下来,二太子慌了神,连忙双手抓着叶农的双肩道:“怎么了?娘怎么了?” “哥..你弄疼我了!”叶农面目痛苦道。 二太子连忙放开了双手,太后轻叹一口气道:“我那可怜的外甥女,真是人间圣母娘娘转世,自听闻消息后便一病不起,现在还在昏迷中。” “什么?”二太子闻言又是差点晕厥了过去。 他一下瘫软在床榻上,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情绪,他第一次开始怨恨杨秋微了,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带来了厄运! 但转念又一想,唉!没有她,母后或许也不可能成为王后,这真是要了亲命! “母后在家吗?”二太子道。 “嗯。”叶农答道。 “孤昏迷了几天?”二太子问道。 叶农与太后闻言交换了一个眼色道:“三天三夜。” 二太子闻言苦笑了一声,低头望着略显憔悴的身躯,忍不住作诗一首: “先王如剑雄如蛹,美人如玉剑如虹,洪武天朝顷刻消,孤鸿踏雪了无痕,此间三道未惊觉,愿化翛然玄究人。” 二女闻言一阵恍惚,被接下来的一番话打断了。 “本君之名,就叫玄究吧。”鲁玄究平静道。 “玄究..好啊!孙儿!终于有名字了!”太后喜极而泣道。 “玄究..本宫还是叫你哥哥吧!”叶农眼睛弯成了月牙道。 “不错!”鲁衍阳推门踏了进来。 “父王?”鲁玄究挑眉道。 “闻太师言,你的名字按道理来说,应该就在这几天定下来了,他猜的不错。”鲁衍阳笑眯眯道。 鲁玄究闻言沉默了一会道:“那三朵乌云是?” “正如你之名。”鲁衍阳回道。 “正如孤之名...”鲁玄究喃喃道。 “好了,去陪陪你母亲吧,羽鸿为你娘操了不少心呢!”鲁衍阳如是道。 鲁玄究闻言却是心中苦笑,自己这兄长和自己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 都喜欢胳膊肘往外拐! 鲁玄究来到了凤仪殿,维新间。 鲁羽鸿正扭着毛巾,小心翼翼排开置于她的额头,他手中的老茧表示,足不足够认真。 鲁羽鸿扭头瞥向了他,鲁玄究面带歉意道:“兄长,对不起,是孤太冲动了。” 鲁羽鸿摇头笑道:“无妨,母妃已逝,如今你我兄弟二人可要好好侍奉母后,不能有半点差错!”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坐到了床榻旁,拉起了闻人灵她那消瘦的纤纤玉手。 闻人灵此时香汗淋漓,她那惨白的面容上,像是披上了一层霜,她那醉人的娇躯微微在起伏,虽然生下了一子一女,却还是风韵犹存,其胸前的圣女峰比之之前更巍峨了,她的樱桃香唇在微微抿动,黛眉微微蹙起,如果双眼睁开的话,绝对是一副无光,惹人生怜的绝代佳人。 闻人灵此时内心在激烈的斗争,自杨贵妃被处死之后,她与被她处死的冤魂们好像化为了天光,射入了她的内心,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在脑中不断隐现。 闻人灵在悲哀,悲哀自己的无能,悲哀嫣嫣的凄惨,悲哀忠骨的不平,在暗无天日,剧烈的汪.洋大海里,突然有一束光照了进来... “母后?母后?”闻人灵对世界的感觉在逐渐恢复,真是巧,宛如母子连心,血浓于血的亲情羁绊,怎么也斩不断。 “真是奇妙!”鲁羽鸿啧啧称奇道。 闻人灵睁开了玉眼,她的眼神迷离中带着呆滞,不过看到熟悉的脸映入眼帘的时候,终究是恢复了色彩。 闻人灵坐了起来,不争气的啜泣起来,二子连忙一左一右安慰起来。 “羽鸿,真是辛苦你了!你一定很痛苦吧?!”闻人灵望着鲁羽鸿手上的老茧和她亲娘的事,哭得更伤心了! “孩儿不辛苦!子孝敬父母,天经地义!母后不必伤心!”鲁羽鸿连忙道。 “哦!我可怜的孩儿,你怎变得如此憔悴了?”闻人灵见到鲁玄究的样子又是惊道。 “娘!我没事!娘先调理好自己再说吧!”鲁玄究连忙道。 二子又是一番安慰,终于是把闻人灵安置好了,唤来了她的贴身侍女后,闻人灵只需要休息调理即可。 “羽鸿!你一定很痛苦吧?!哦!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母亲,我待你绝对如亲子无异!”闻人灵愧疚道。 常言道,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鲁羽鸿直接跪俯了下去连忙道:“母后!您一直是孤的母后啊!孤从来就没有将母妃当作孤的母后!” 闻人灵闻言娇躯一颤道:“这..真是..造孽啊!” 鲁玄究闻言也是心中苦笑不迭,二人出了凤仪殿,前往了太衍殿。 时正朝政,鲁衍阳端坐于龙椅上,唤来了众卿议事。 众卿议论道: “如今是时候放出一些圣祭的消息了。” “武安君归京的事,要瞒不住了!” “据武安君与武仙君夜不收传来的消息,蛮夷最长七年,最短三年便要发动进攻!” “可叹,只要我等屈居于中原,那些凶狠的蛮夷就不会消失!” “圣上的和亲策略也只是饮鸩止渴,依臣所见,不灭其族,此障碍不可消。” “唉!灭其族?何其艰难?蛮夷擅长游荡,犹如夏日的蚊子一样,杀之不尽,灭之不绝!” “是啊,即使灭其族,蒙古人消失了,蛮夷却不会消失。” “如今赵国已派来使者与我鲁国联盟,正所谓唇亡齿寒,不可不帮啊!” “可叹那楚国乐不思蜀,东接东洲大海,南接深山老林,西被赵国挡着,北被我鲁国挡着,依臣所见不若和赵联合先将他给灭了!” “不可!如今蛮夷磨刀霍霍,怎能自残?” “唉!我就是怕那楚国背后捅刀子,那些家伙可不是什么目光长远的人!” ...... 众卿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横飞。 鲁衍阳皱眉,扭头问向了闻太师道:“太师可有高见?” 众卿逐渐安静了下来,二太子之名定下来之事被闻太师说中了,其之形象逐渐在众卿间树立起来。 闻太师闻言一拱手道:“依臣所见,当务之急乃是联合中原三国,合一心对付蛮夷,古有言:‘不啻微芒,造炬成阳。’应当暂时消除成见与仇恨,聚微芒于一点,挺过这场浩劫!” 鲁衍阳闻言点了点头道:“太师所言极是,可众卿也说明了,那楚国尽是些鼠目寸光之人,内部不合,一切崩盘?太师可有何见解?” 闻太师闻言再拱手道:“当派遣善辩之士,前往楚国游说!” 鲁衍阳与众卿闻言皆皱眉! 鲁国最不缺的就是能打的人,因为北有蒙古,契丹,柔然人在游荡,西有突厥,鲜卑,女真,鞑靼人来骚扰。 封号带“武”得诸君,就有四个,北方武安君,西方武仙君,赵鲁边境武圣君,鲁楚边境武天君。 唯独缺得就是能言善辩的人,相反,楚国最不缺的就是能言善辩的人,正所谓乱世出枭雄,其缺的是能打的家伙。 正因此,楚国常有“长舌国”一称,其之经济文化高度发达,文人墨客乃中原三国内最多的。 而让鲁国去楚国游说,不亚于关公面前耍大刀!难如登天也! “如此奈何?派人游说?依臣拙见,还是宰了那楚王!”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众卿出奇的统一,这时只见有一翩翩公子站了出来。 只见其眉宇如剑,黑发如刀,丹凤眼,卧蚕一弯,柳叶眉,肤如凝霜,眼神似箭,一袭苏绣月华长袍,腰系戏龙柳丝带,只生得: 皎若玉树临风前,举霞轩然醉山倒,玉想蜕变琼思后,龙章玉衡东风来。 乃鲁衍阳第二子,鲁玄究是也,他此时一拱手道:“父王,儿臣愿往!” 众卿侧目,只见略显憔悴的他眼神坚定,不似池中之物。 鲁衍阳挑眉道:“你可往?此非同儿戏,况且你乃寡人之子,那楚人不是善类,万一将你扣下,到时追悔莫及。” 鲁玄究却是道:“倘若将三国看成一家,如今便是内忧外患,家中不合,妻离子散,诚如太师所言,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联合三国,专心安内,况且时间紧迫,不出三年蛮夷便要发动进攻,倘若儿臣无能,便让儿臣葬在楚国又有何妨?父王便可另选孝子,交接圣上,还请父王成全!” 言毕,鲁玄究直接跪俯了下去,鲁衍阳眉头舒缓了开来,笑道:“不愧是寡人的儿子,好!接游说印绶,吩七十二马匹携金银财宝三千两,翌日辰时,即刻出发。” 鲁玄究领令,正欲退下,在旁冷眼旁观的鲁羽鸿忍不住道:“父王!此行当三思也!楚人性格诡异,捉摸不透,先王历一百一十三年更是传出了姬王室乱天伦之丑闻,胞弟此去,凶多吉少啊!不说达成联合目的,儿臣认为更有可能与楚国交恶,外交之大败也!” 鲁衍阳闻言开始沉思了起来,片刻,他道:“羽鸿可有双全法?” 鲁羽鸿眸光闪烁道:“依儿臣之见,胞弟当与赵国太子一同前往,营造赵鲁联合之势,楚王焉敢扣留或不从?” 鲁衍阳闻言点了点头微笑道:“此计甚好,传赵使者。” 赵使者来了,鲁衍阳对其道:“本王欲派太子与贵国太子联合游说楚王,飞鸽传于赵王如何?” 赵使者闻言眸光中精芒一闪,道:“不必了!我便是赵国大太子,赵契是也!父王已将游说之责全权交予我。” 众人闻言皆大惊侧目而视,只见赵使者一拱手道:“请王上赐一盆清水来!” 鲁衍阳派人取一盆清水来了,只见赵使者以水洗面,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逐渐显露出一张英武的面孔。 “嗯,本王曾见过你的画像,那么犬子就交于大太子了。”鲁衍阳笑道。 赵契闻言一拱手平静道:“必幸不辱命!” 鲁玄究望着他的侧脸,眸光闪烁了起来,此人!有父王的一丝气质! 傍晚,鲁玄究出了潢阳宫,在潢阳城内闲游,潢阳的夜生活很丰富,因为鲁国历代都没有宵禁的限制。 叶农也偷偷跟了出来,望着一对又一对成双的鸳鸯们,叶农撅嘴道:“哥~我想娶一个驸马回来!” 鲁玄究闻言一愣,而后道:“在我诞辰吉日那天,那么多翩翩公子,你没有一个看上的?和父王说了吗?叶农还没到及笄之年吧?就这么想男人?” 叶农闻言白眼狂翻道:“我真想当你姐姐!” 鲁玄究闻言摸了摸鼻子尴尬笑道:“叶农现在和我说,我也没办法啊!要不...背着父王去那傅粉楼耍耍?” 叶农闻言直接震惊道:“鲁玄究?!你知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是很重要的?” 鲁玄究闻言眨了眨眼道:“当然知道,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嘛!” 叶农闻言被气笑了,她道:“你睡了多少女人了?” 鲁玄究闻言目光躲闪,心虚道:“一个也没有!休要胡言乱语!” 叶农闻言眼睛眯了起来道:“我说你这家伙怎么老是往外跑!竟然是去淫奔了!” 鲁玄究闻言却是不假思索道:“那叫淫奔吗?那叫云约雨期!” 叶农闻言戏谑笑道:“还不承认!” 鲁玄究闻言脸色微红道:“切莫...告知父王与母后!” 叶农闻言笑了笑,鲁玄究也笑了笑,叶农再笑了笑,鲁玄究笑容僵硬起来,叶农再笑了笑,鲁玄究嘴角开始抽搐起来道:“你要孤怎样?” “很简单!”叶农脸色涨红了起来,和成熟的蜜桃一般,都可以捏出水来。 鲁玄究见妹妹这个样子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他道:“如何?” “哎~呀~”闻人叶农羞赧的低下了螓首,而后悄悄得靠在鲁玄究耳边莺莺燕燕了起来。 “什么?!你要..唔..”鲁玄究直接失声道,而后被小叶农连忙捂住了嘴。 “不要叫啊!”叶农埋怨道。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颇有点敬佩的望向了叶农,后者的俏脸已如重枣。 “这事有点难办!要知道武安君他已经和微生侯捧在手心的长女结为连理三年了,况且..”鲁玄究嘴角抽搐道。 “况且什么?”叶农连忙道。 鲁玄究瞥了她一眼道:“弘夫人微生南妍性刚,随武安君一起镇守北方琴川关,感情估计是牢不可破,你嘛...也只配给他做个小妾!” “她怎会如此?!这真是!”叶农嘴撅起,眼眶湿润了起来。 “好了,等我事成归来再说吧,到那时,你要是看上了哪家的男人,哥亲自上门帮你提亲去。”鲁玄究嘴角微翘道。 “哎呀~哥~你最好啦!帮小妹想想办法嘛!”叶农闻若未闻,直接拽起了鲁玄究的胳膊,甩啊甩,直接撒起娇来。 当天小叶农躲在众多侍女当中的惊鸿一瞥,武安君那剑胆琴心的样子,就如同种子一样,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小心脏里! 回到闺房后,小叶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心中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了! 于是小叶农当时就发誓非武安君不嫁!奈何挽着他胳膊的女人是那么的刺眼! 宛如利剑就把围在心脏里的参天大树连同小鹿给宰了。 鲁玄究闻言皱眉道:“我怎么帮你?还要棒打鸳鸯不成?” 叶农闻言眼睛都红了,她矫情道:“不嘛!凭什么嘛!我就不能...做他的第二个正妻吗?” 鲁玄究闻言被气笑了,他道:“你数数从古至今,当然除了楚国那朵奇葩,我泱泱天朝,哪有一个男人敢这样干的?” 叶农闻言直接啜泣了起来,她抽泣道:“武安君他...他对小妾好吗?” “什么?你还当真了?不行,我不同意!我鲁玄究的妹妹怎能予人当妾?”鲁玄究眉头蹙起道。 “那能怎么办嘛...人家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武安君!”叶农委屈道。 鲁玄究看着叶农这般样子,不由心生怜意,他轻叹一口气道:“好吧!算我服了你了!待会我便亲自上武安府探探虚实。” “待会?你偷的女人是谁啊?!比你可爱的妹妹都重要吗?”叶农撅嘴,幽怨道。 鲁玄究闻言尴尬了起来羞道:“不要多问!闻人叶农!” 叶农幽怨的瞥了他一眼后,又恢复了小家碧玉,道:“果然哥~对我最~好了!” 鲁玄究闻言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了,回家吧!大姑娘家的夜晚上到处乱转不好。” 叶农做了个鬼脸后徐徐回去了,当然暗中保护她的暗卫也跟着行动了起来。 鲁玄究见叶农已走便去寻姘头了,母后虽然多次要求自己赶快纳太子妃,但自己听后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主要原因就在于,自己的这位情人,回想起来,那可是一段不知道有多旖旎的桃花春光呢! 正文 第五章 烟岚 (此乃保证连续更新牌牌存在的章节,已改至第五章。) 且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和往常一样,鲁玄究从潢阳宫走了出来。 要说这潢阳宫的青楼啊,是被称作仙境的,最有名的老字号乃非东“觅红楼”,西“卿沁园”,南“妆姝阁”,北“怡思院”莫属! 想当初还是一个懵懂少年,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踏入了南方的“妆姝阁”。 内里纸醉金迷的样子大大刺激了自己那幼小的心灵,犹见仙女莺莺窈窕,楚楚婆娑,燕燕娇蓉,和众贵客们卿卿我我,人尽皆夫! “呀!”仙女惊呼一声。 众人侧目,先是噤若寒蝉,而后全部跪俯了下去,异口同声道:“参见延陵殿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究闻言眨了眨眼道:“平身!” “谢殿下!”众人再道。 “此地可是男女幽会之所?”玄究好奇道。 众仙女闻言一个个面色羞赧起来,众仙男闻言一个个面色古怪起来。 老鸨站了出来道:“延陵殿下!此地确实为男女幽会之所。” 玄究闻言点了点头笑道:“无妨,孤只是来参观一下,众仙继续!” 众仙女闻言不敢抗命,一个个又开始莺莺燕燕起来,贵客们则是心中叫苦不迭,这真是!出来逍遥一会儿还碰到了二太子! 玄究扭头问向老鸨道:“带孤参观一下妆姝阁。” 老鸨领命不敢怠慢,领着二太子开始闲游妆姝阁,行至灵秀园,惊鸿一瞥见一窈窕淑女正欲投河自尽。 玄究大惊,如离弦的箭般冲了上去,将泫卿救了下来,连忙道:“仙子何故轻生?” 只见泫卿以袖遮面,青丝披散,娇兰幽啼,鲛珠离殇,道:“贱妾何当仙子之名?众贵客避吾如避之蛇蝎!” 玄究大惊问道道:“何故?” 泫卿闻言哭得更忧伤了,宛若: 一枝梨花春带雨,满棠月兰压萧何,不知海水非斗量,缘梦玄机春自来。 泫卿道:“贵人莫要多问,贱妾之颜不可视人也!” 玄究闻言更好奇了,道:“我绝不会嫌弃仙子的。” 泫卿闻言娇躯一颤道:“真的吗?” 玄究闻言点了点头道:“我对皇天后土发誓!倘若始乱终弃仙子,当遭五雷轰顶之劫,自此身死道消。” 泫卿闻言徐徐拨开青丝,玄究看到了在他短短人生里,最不堪入目的一张脸。 如果说夏姬,飞燕,西施,昭君是皇天后土最玲珑窈窕的鬼斧神工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女人就是皇天后土喝醉了酒生下来的! 纵然是有心理准备的玄究看到此脸也不由眉头蹙起,而这被泫卿看在了眼里。 泫卿悲断肝肠,又欲跳河,玄究连忙将她拦下抱入了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常言道,美人是祸水之源,而姑娘显然是甘露之源,又怎能如此一死了之呢?” 泫卿闻言却道:“你在说贱婢丑到了极致吗?” 玄究闻言将泫卿抱得更紧了,微笑道:“非也,倘若皇天后土没有给予姑娘一个醉玉倾仙的容颜,那么必将会给予姑娘一个善丛天芳的内心。” 泫卿闻言却是道:“可是,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艳比西施?才比班昭?谁又要贱婢呢?不如一死了之,莫要再玷污这个人间!” 玄究闻言心中怜意大起,连忙道:“姑娘如此之善良,可比那些人面兽心的女人要好多了!倘若姑娘活着就会玷污整个人间的话!那么整个人间的女人都要死绝了!如果没有男人肯娶你,我娶你啊!” 泫卿闻言娇躯一颤热泪盈眶道:“贵人所言当真?” 玄究连忙道:“千真万确啊!我对皇天后土发誓!倘若不将姑娘纳为家中正妻,不给予姑娘万千宠爱,当遭五雷轰顶之劫,身死道消!” 泫卿闻言直接扑入了玄究怀里,梨花乱雨,委屈忧忧道:“贱婢真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缘,能遇贵人,死又何妨?贱婢于心何忍践踏贵人的前程!贵人能安慰贱婢,贱妾已经感天谢地了!切莫娶贱婢为妻,惹得世人鄙夷,贱婢只是皇天在上一个可有可无的弃婴罢了!” 言毕,又欲投河自尽,玄究怜香惜玉之心已经璀璨到了极致,哪肯让泫卿再次投河自尽?连忙再次将她拉回,急忙道:“泫卿啊!孤所说的话怎可能反悔呢?况且孤已经对皇天后土发誓了!泫卿莫不是要撇下孤而不顾?” 泫卿闻言哭得近乎晕厥过去,天哪!真命天子原来是真的存在的! 泫卿连忙道:“殿下不嫌弃的话!贱婢任凭殿下处置!” 玄究扭头问向老鸨道:“孤要为她赎身!你这个女儿孤要了!” 老鸨闻言大喜道:“殿下既然点名道姓要小女,贱婢怎敢不从?无需出资!赠于殿下了!” 玄究闻言却是道:“怎可坏了仙境的规矩?老鸨不用如此客气,泫卿也是你女儿,怎能区别对待呢?” 老鸨闻言不敢抗命,收下了一千两银子后,眉开眼笑的恭送玄究出门了。 玄究问向怀中的泫卿道:“泫卿可有家人?” 泫卿在路上不敢以面视人,以青丝遮面,闻言悲哀道:“没有了。” 玄究闻言眼眶有些湿润了,他道:“自此,我便是泫卿最亲近的人!泫卿的名字是?” 泫卿闻言眼神黯然了下去道:“贱婢姓师,名烟岚,意寓青烟一般不值一提。” 泫卿闻言低声啜泣了起来,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了传说是男女定情的紫樱树下。 夜已深,整个潢阳城已经看不到人了,唯有这紫罗兰在这寂静的夜悄然无声的盛开了。 且说这盛开紫罗兰的紫樱树啊,乃是织女的眼泪浇灌而成! 而这一切都还要从七位仙女说起!话说啊,这七仙女们和往常一样,来到了碧澜之海,游水嬉戏,不亦乐乎! 玩着玩着,时至黄昏啦!仙女该回家啦!然而此时一位名为姮娥的仙女道:“姐妹们,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织女妹妹每次都洗的这么慢,就将她的衣服偷偷藏起来,如何?” 众仙女闻言,除了瑶姬黛眉微蹙外,全都欣喜若狂,点头称是! 瑶姬莺莺道:“织女可是我们六位仙女的妹妹,这样愚弄她,不好吧!” 姮娥闻言瞥了她一眼,娇嗔道:“有什么不好!瑶姬妹妹真是自作多情!”言毕,众仙女开始附和起来。 瑶姬欲言又止,无奈拗不过众女,然后织女妹妹的仙香天衣就被仙女们偷走啦! 瑶姬忍不住正欲提醒织女,却是被众女拦了下来,无奈!于是随着众仙女返回天上去了。 话说时至夜晚,织女终于洗完啦!姐姐们一定等的很着急吧!唉!下次妹妹一定洗快点! 织女扭头,结果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众仙女们全部都消失不见啦! 织女大惊,连忙道:“姐姐?姐姐!姐姐你们在哪?不要躲着妹妹好不好!妹妹好怕!” 织女开始寻找天衣起来,结果根本找不到!织女慌了神,急都急哭了! 且说那已经回到天上的姮娥通过碧落银镜看到了慌了神的织女别提有多高兴了!和众女们只笑得花枝乱颤,而瑶姬眉头大皱,道:“姮娥姐姐,是时候把天衣还给织女妹妹了吧?” 姮娥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面目狰狞起来,道:“凭什么?凭什么织女她集父王万千宠爱于一身?父王偏偏还给她修建了一座横贯万里的‘蒹葭桥’?凭什么?她凭什么啊?就因为是父王的幼女?就因为她那张醉月海棠的脸吗?就因为天天织着她那点破布吗?啊?” 其她仙女也附和道:“是啊!织女妹妹凭什么有比我们更好的待遇!凭什么有醉玉倾仙的颜呢?凭什么织着破布就能高我们一等呢?我们要给她一点教训!” 瑶姬闻言大怒道:“你们这群毒蝎心肠的贱人也配当仙女?!就因为争宠就这么伤害织女妹妹?你们对得起人间庶民的香火俸禄吗?啊?看我不告诉父王!让父王来评评理!” 言毕,升天而起,正欲前往紫薇垣,却是被众女联手施出了法拦了下来!只见宝光闪烁,一束五彩斑斓的仙绳将瑶姬给裹成了一个粽子! “你们快放开我!”瑶姬怒道。 “瑶姬妹妹,不要着急,待我把那个贱婢从天上打下来之后,妹妹自然可以获得自由!”姮娥嘴角微翘道。 “谁是你妹妹!毒妇!我没有你这个姐姐!”瑶姬怒道。 姮娥闻言暴跳如雷,“啪啪..”两声就抽了瑶姬两个大嘴巴子,怨毒道:“你这贱婢要搞清楚现状!” 哪知瑶姬是故意激怒姮娥,偷偷施法解除了捆仙绳,而后暴跳而起,直接与姮娥扭打了起来! 二仙女谁也不服谁!这会你折我一支芍药,那会我扯你一缕牡丹,那叫一个难解难分: 桃花捕桃解花枝,梨花乱雨雨销魂,月兰逐月捏软玉,蔷薇生刺刺妍姿。 看得旁边众仙女嘴里能吞下一头鲲鹏,眼里能塞下一颗昊日! 接着,扭打在一起香汗淋漓,衣衫褴褛的二女终于是娇躯颤抖,失了力气,在污言秽语里,姮娥勉强站了起来,瑶姬却是倒地不起。 姮娥怒道:“你们这群家伙!也不知来帮帮忙!害我如此狼狈!还不快点将这贱婢捆好!莫要再出岔子!” 众仙女闻言哪敢不从?连忙联合祭出捆仙绳将瑶姬捆得更紧了! 瑶姬本就与姮娥扭打在一起没有多少力气了,此时更是不堪重负,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她最后道:“你们这群贱婢!竟如此凌辱我和小妹!父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姮娥闻言火气又上来了,要不是失了力气,说不定又要和瑶姬大战个三百回合! 她此时娇躯颤抖,面目狰狞的拿着织女的仙香玉衣,要说这仙衣啊,乃是众仙女们与生俱来长在身上的衣服啊! 这可是父母给予的心头肉,万万不能损坏的!只要损坏了!法力尽失!从此被贬为凡人! 于是,姮娥一顿凤蝶乱舞,直接把织女的仙衣撕了个粉碎! 而在碧落银镜内的织女那就遭殃喽!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自全身上下传了出来!痛!痛不欲生! 于是织女溺水啦!织女意识开始迷离起来,她好想哭,但是却是哭不出来,为什么?姐姐为什么要离开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此等大劫?在无尽的悲哀里,织女对整个世界的感知开始黯淡下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啊!好冷!想不到仙女也难逃一死! “噗通”一声,织女最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醒来时,已经是在一个茅舍了,身上盖着简陋的麻制衾被,枕头与床榻也格外生硬,不似紫薇垣的那般酥软怡人。 织女蹙了蹙眉,咳了咳,生死一线间的恐怖涌上了心头,她娇躯一颤,同时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咿~呀”织女尖叫了一声! “嘭”得一声,房门被撞开!一个皮肤黝黑,相貌平平,粗壮的汉子映入了织女眼帘,织女大惊,连忙将衾被裹紧,不露出一点软玉温香! “姑..娘..怎..么了?”青年挠了挠头,尴尬结巴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织女闻言嘴撅了起来,鲛珠在眼眶内打转。 “没有!我绝对没有乘火打劫!掳掠姑娘的贞操!”青年连忙道。 “真的吗?”织女有点不信,喃喃道,她检查了一下下面,处女膜完好!看来他没有骗自己! “千真万确啊!姑娘不信..不信..我..你..啊!”青年话都说不清了,急得在房间内直打转。 织女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噗嗤”一声娇笑道:“好啦!我相信你!” 青年闻言喜上眉梢,而后又黑脸通红道:“姑娘的身子..已经被我看光了!” 织女闻言也是羞赧起来,她哪不知救了自己的人就是面前这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她娇嗔道:“不许说出去!” 青年闻言连忙点头道:“我打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织女这才把撅起的嘴抿了下来,她那翦水秋波闪烁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闻言一愣,道:“我并没有名字,因为我双亲早逝,被领家的爷爷抚养长大,因为时常牵着一头牛为爷爷耕地,于是被爷爷叫做牛郎。” 织女闻言心中怜意大起,连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爹娘早逝!” 青年闻言却是憨厚挠头笑道:“姑娘不必如此,说起来,姑娘怎么不着寸缕啊?我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 织女闻言眼神黯淡了下来,自己法力早已尽失,说明仙衣已毁!谁干的?除了姐姐们还有谁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姐姐们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特别是自己踏上蒹葭桥的时候,姮娥姐姐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为什么啊?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吗?自己安分守己,在南天门前,焚膏继晷,兀兀穷年,不知疲倦的纺织着周密天衣,为在整个天界的人提供着暖身的衣服,有错吗? 织女越想越委屈,开始低声啜泣起来,牛郎看了她这副样子,急得上窜下跳,愣是没有想出办法来,于是只能面目复杂的看向织女道:“姑娘先好好休息吧!” 不曾想,织女却是一把将牛郎拉上床,牛郎大惊,连忙道:“姑娘这是何意?!” 织女却是红着眼道:“你救了人家,人家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言毕,整个软玉温香就贴了上来,牛郎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感受着怀里的织女也是欲.火大盛,顾不了那么多就和织女缱绻绸缪起来。 正如: 尤云殢雨缠绣衾,罅隙葳蕤抹赩然,瑾瑜春光一宵间,婉娈雏菊入红尘,旖旎风光无限好,奈何倥偬泪沾裳。 织女与牛郎一阵云雨后,便相拥而眠,翌日早上,织女连忙开始梳妆,牛郎则脸色红润如重枣,整天的耕务都心不在焉! 且说在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姮娥与众仙女游山玩水,不亦乐乎,过了整整有七天。 待姮娥再次观察碧落银镜的时候,发现织女已经变得丰韵娉婷起来,曲线优美,绰约仙姿之态尽显。 姮娥狐疑,查看了一下碧落银镜七天来所记录的所有内容,她脸色开始狂喜起来! “好啊!好你个织女!竟然私通凡人!这下你就是跳进碧澜天河也洗不清了!”姮娥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 她腾空而起,前往了紫薇垣,觊见天帝道:“父王!织女妹妹竟然自甘堕落,献身于凡人!罪大恶极!当处死以明仙规!” 天帝闻言震怒,睁开了双眼,一眼就往向了正在人间,围在墩炉旁,与众子讲故事的织女。 不过一个眨眼间,织女便被瞬移到了天帝面前,织女先是一阵茫然,而后看见天帝后娇躯一颤,直接跪俯了下去道:“父王!孩儿不孝!” 天帝道:“你为何要自甘堕落?献身于凡人?” 织女闻言梨花带雨道:“那是因为牛郎救了我一命,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这一切...” 姮娥闻言面色一变连忙打断道:“父王!织女妹妹曾和孩儿说过,早已向往凡人无忧无虑的世界已久!织女若不是自毁仙衣,怎又会落得需要凡人救的时候?” 织女闻言面色一变,连忙道:“不是这样的!父王!孩儿从未向往过凡人!仙衣也不是孩儿毁掉的!” 天帝闻言掐指一算,而后面色剧变,望向了姮娥怒道:“毒妇!朕竟会生出你这等女儿!普天之不幸!弥天之大孽啊!” 言毕,一掌挥出就把姮娥打成了一片血雾!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而后又是施展通天法术,将助纣为虐的众仙女也瞬移了过来。 天帝雷厉风行,正欲将众仙女打成血雾,结果织女却是拦在了众女面前,“噗”得一声,跪了下来,抽泣道:“爹!饶了姐姐们吧!姐姐们只是一时顽劣,不能当真的!” 天帝闻言却是将织女移了开来,道:“爱女不必多言,且让我灭了这帮孽畜!” 众仙女只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俯了下来道:“父王!孩儿们只是一时听了姮娥姐姐的恶言,一时鬼迷心窍才酿成大错的啊!还请父王饶命!”众女完全没有想到父王竟然宠溺织女到这个地步! 天帝闻若未闻一掌击出,众女惨叫一声后就被击成了血雾! 天帝又召来了瑶姬,连忙把解开了捆仙绳,呼出一缕金光射入了瑶姬体内,瑶姬徐徐醒了过来,娇哼道:“疼死啦!” 天帝连忙问道:“爱女可无恙?” 瑶姬闻言道:“没事了!父王!姮娥...” 天帝打断道:“此事朕已知晓,那毒妇兼众帮凶已正法!” 瑶姬闻言松了一口气,而后扭头望向了又在梨花带雨的织女蹙眉道:“织女妹妹怎哭得如此伤心?” 织女闻言道:“同胞姐妹就这么死去了!怎叫我不伤心呢?” 瑶姬闻言却是道:“她们可是害了你!” 织女闻言却是道:“可怜昔日同床姐妹情,皆化为泡影!” 瑶姬轻叹了一口气,天帝此时面目复杂道:“爱女怎能屈居于凡人?叫朕如何是好?” 织女闻言直接跪俯了下去道:“孩儿只想与牛郎共度余生,还请父王成全!” 天帝闻言大怒道:“放肆!你贵为天女,怎能做凡人妻?速速忘掉这番错误的姻缘,将孩子弄死,重归紫薇垣!” 织女闻言连忙道:“父王!孩儿怎能做出这等残害骨肉之事?父王会想灭掉孩儿吗?” 天帝怒道:“那能一样吗?” 织女道:“怎就不一样?凡人就不是一条生命吗?父王若是不成全,不若就此灭了孩儿吧!” 天帝闻言暴跳而起,目眦欲裂道:“好一个牛郎!看我不灭其族!” 瑶姬此时连忙跪俯下去道:“父王!织女妹妹纺织之功何其浑厚?父王怎能棒打鸳鸯呢?不若就让织女与牛郎在织女妹妹的诞辰七月初七之日与那牛郎在那蒹葭桥相会最后一面吧!而让织女妹妹除了这天外继续纺织以谢罪!” 天帝闻言冷静了下来道:“逆女!如今朕便毁了这为你兴建的蒹葭桥!至于你和那个刁民能不能相会最后一面,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记住!要不是你纺织有功,那刁民一族就全完了!” 织女闻言肝胆欲裂,几欲悲断肠,每年就在南天门前纺织天衣,哭啊哭,哭啊哭,奇异的是她的眼泪就这么化为了一只只喜鹊,待到自己的诞辰吉日到来之时,千万只喜鹊如同排山倒海般,搭上了被毁的蒹葭桥,直接贯通了天人两界,来到了牛郎的家里。 牛郎遵循着内心的呼唤,带着众子一步一步踏上了喜鹊所搭的蒹葭桥,最后来到了天人二界的中心,见到了憔悴欲滴的织女。 织女一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抽泣道:“父王不允许我们相爱!只是七月初七允许我与你见最后一面!牛郎!你另寻她人吧!不要为我暗殇了!” 牛郎闻言连忙道:“我怎么会这样干呢!我牛郎绝不会抛下你的!只是可怜了这些娃儿们没有了娘!” “唉!牛郎!父王他只允许我们只见一面!倘若再这么下去!父王他可是会灭你族啊!不要再留恋于我了!忘了我吧!”织女道。 牛郎闻言面目复杂道:“织女啊!这爱而不得的感受真是如嚼黄连!即使如此!我牛郎终身也不再娶!” 一阵轻风拂过,天帝显现了出来,织女连忙跪俯了下去,牛郎一愣,天帝面色一沉道:“刁民,还不跪下!” 牛郎连忙跪俯了下来道:“天帝在上,望圣上成全啊!” 天帝背负双手,闻言面目狰狞了起来:“逆女!给朕好好织布!否则别想在七月初七见到那刁民!”他丢下了最后一句话后便消失不见了。 牛郎与织女闻言一愣,而后织女大喜道:“太好了!牛郎!我们还能再次相会!” 牛郎更是喜极而泣道:“是啊!我一定好好耕地以报答这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 就这样,织女与牛郎秉持着这样忠贞的感情一共在蒹葭桥相会了有七十二次! 然后牛郎死,织女悲断肠,不久亦去,而这牛郎的尸身不偏不倚的落入了碧澜之海,电光火石间便吸干了整个海洋! 他化为了一颗种子,而织女的眼泪所化的喜鹊重新返源,让他发了芽!而织女本体则化为了清纯的甘露,自九天而上浇灌了下来使得弱不禁风的嫩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这棵大树就叫做紫樱树!乃万现在人间域各个地方紫樱树的父母! 而在紫樱树盛开的时节是在深秋,但是传说如果至死,忠贞不渝的男女在此树下幽会,无论在哪个季节!无论什么环境!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盛开!而她所盛开的花,则叫做紫罗兰! 且说泫卿看到紫罗兰开放了,直接喜极而泣,紧紧抱住了玄究道:“此生遇殿下,乃贱妾千百世来修来的福分!织女牛郎可鉴!皇天后土可鉴!” 玄究拍了拍她的背,而后就在这紫罗兰盛开的紫樱树下,婉娈缠绵了起来。 事后,玄究将烟岚抱入了怀里柔声道:“烟岚之意不在青烟,如同人与人的悲欢聚散皆不在于天南与地北,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般,并不代表没有不喜欢你的人。” 烟岚埋入了他的胸膛,感到无比幸福,她希望能一直这么躺下去永远不要到达终点。 正文 第六章 四象 , (此乃保证连续更新牌牌存在的章节,已改至第六章。) 且说玄究送走了叶农,来寻烟岚,于潢阳城东方密人建立一座规模不亚于王府的建筑。 烟岚被玄究安排住进了其中,玄究来了,入了正院,爬上了床榻。 床上人娇躯一颤,慌道:“何人?!” 玄究闻言将烟岚抱入了怀里,烟岚这才看清了来人,羞赧得将螓首埋入他的胸膛。 玄究柔声道:“烟岚习惯吗?” 烟岚没有回话,只是在玄究的胸膛里不断摩挲,玄究轻笑了一声,开始和烟岚尤云殢雨起来。 事后,怀中烟岚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她抬起螓首,有些赩然道:“烟岚,有喜了。” 玄究闻言一愣,而后大喜道:“好事啊!待我遣人送予烟岚府上!” 烟岚有些幽怨道:“殿下就不能将烟岚娶回潢阳宫吗?” 玄究闻言面色复杂了起来道:“我曾经旁敲侧击问过父王,他不允许我娶除四贵族以外的女人。” 烟岚闻言娇躯一颤,眼睛都红了,她抽泣道:“这要如何是好?难道烟岚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称殿下为‘夫君’了吗?” 玄究看着这张不忍直视的脸却是生不出半点厌恶,他包裹起烟岚的纤纤玉手,道:“倘若真的如此,我便终身不娶,做那牛郎又有何妨?” 烟岚闻言将螓首深深埋入了他的胸膛,泣不成声起来道:“对不起,玄究!” 玄究闻言怜意大起咬住烟岚的耳道:“这怎能怪烟岚呢?” 二人紧紧相拥而眠,玄究今夜睡得并不安稳,即使有佳人在旁,他也感到心头紧的慌。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位花容月貌的仙女,窈窈而行,伴有三灾九难,好不容易度过了三灾八难,却最终倒在了最后情劫一难,终生不得情缘,千百世的颠沛流离中,在滚滚红尘里,不知起点,不知终点,就这么随波逐流宛若一叶扁舟,踏星河,过九霄,下寻碧落黄泉,上揽青冥九天,始终找不到命中注定的那个真命天子...于是仙女就这样忘却了自己的名字... 玄究蓦然惊醒,心脏狂跳,点点晶莹剔透的泪光早已浸透了面颊,他连忙扭过头,却发现旁边和心一般空虚。 “烟岚?!烟岚?烟岚!你在哪?不要躲着我好不好?不要吓我好不好?”玄究失魂落魄道。 玄究找遍了整个府邸,他都没有找到烟岚,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玄究魂不守舍的坐到了床榻旁,一阵轻风吹过,一卷纸信被吹落到了玄究面前。 玄究虎躯一震,连忙打开信纸,其上写道: 灯火阑珊,与君缘尽,烟岚乃浮光掠影尔尔,无量海中,微不足道之风浪尔尔,长路漫漫,愿君珍重,销去万古愁,切莫回首驻足,遥望烟岚。 玄究看这封信有一柱香的时间,却还是沉浸其内,无法自拔,他眼神恍惚,三魂七魄尽散,七窍三尸沉寂,似乎还不相信眼中的事实。 倏地,玄究将信撕了个粉碎,他面目狰狞,道:“烟岚!如此不辞而别!你在玩我吗?不要让我找到你!” 玄究恼怒得离开了府邸,想起了叶农交待的事,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他前往了武安府。 武安府气势磅礴,武九天,安六合,武安君正在院内训练,面见玄究,他跪俯了下去道:“参见延陵殿下!” 玄究背负着双手道:“起来。” 弘英道:“谢殿下。” 言毕,站起了身,只见其身长六尺,阔面重颐,面色红润,英武凛凛,玄究平静道:“孤来别无他事,崇德公主见武安君英姿飒爽,心生爱慕,欲嫁于君做正妻,君有何意欲如何?” 弘英闻言眉头蹙起一拱手道:“回禀殿下,弘某已有家室,恕弘某不从。” 玄究闻言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孤知晓了,武安君继续,孤告辞了。” 言毕,正欲离开,但却是被一娇叱打断了:“殿下的胞妹真是好大的口气,熏得本夫人都睁不开眼了!” 玄究闻言有些恼怒得转过头去,只见一雍容华贵的夫人缓缓走了过来,倒是生得巾帼不让须眉,朱唇眼纹砂痣,瑞凤眼,一字眉,肤如蝤蛴,桃腮杏脸,丰韵而娉婷,玉腿修长,其衣着暴露,圣女峰中被划出一道白壑,上身着蝶戏水仙裙衫,下着云纹如意裙,腰系镂金玉帛带呈蝴蝶结定于左腰,手镯翡翠玉兰,不可谓不是国色天香。 玄究道:“跪下。” 微生南妍面上闪过不悦,而弘英连忙低声道:“快跪下。” 南妍抿了抿朱唇,不情愿的跪俯了下去道:“参见殿下!” 玄究闻言面色稍缓,道:“起来吧。” “谢殿下!”南妍咬牙道,站了起来,她在意的是自己的如意裙..脏了! 玄究望向南妍道:“跪下。” 南妍闻言面色狰狞了起来道:“殿下如此羞辱臣妻,意欲为何?” “放肆!本君的胞妹是你这贱婢尚可议论的?”玄究怒道。 南妍闻言娇躯狂颤,双手紧握成拳,弘英此时直接跪俯了下去连忙道:“延陵殿下!贱内不知轻重,切莫放在心上!” 玄究瞥向了武安君道:“武安君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君镇守琴川关,功比天高,孤自有轻重。” 南妍闻言却是怒道:“本夫人就没有功吗?” 玄究闻言瞥向了她打量了一下她胸前的白壑戏谑道:“夫人肌肤似雪,莫不是去琴川关旅游的?” 南妍被他数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娇躯跌宕起伏不定,咬牙道:“本夫人肌肤象牙天成,皇天后土都不忍破坏这等尤物!” 玄究闻言却是道:“那为什么皇天后土不教教你,小嘴里最好多抹点花蜜?不要抹上粪屎!” 南妍大怒,提剑就向玄究砍来,武安君都来不及反应!玄究连忙躲过,南妍追,玄究跑,武安君目瞪口呆。 “延陵匹夫休走!待我替你父王大义灭亲!砍了你这不孝子!”南妍娇叱道。 玄究也摸到了剑,于是停了下来,他皮笑肉不笑道:“贱婢!孤单手仗剑,让你三回合!你也奈何不了孤!” 南妍闻言震怒,好一个狂妄匹夫!武安君琴川关与胡人厮杀的威名早已传遍北草原!众胡见了他莫不胆战心惊,本夫人若不是有几分本事也能被武安君看上? “小匹夫!既然你这样找死!本夫人就成全你!”南妍提剑而来,电光火石间就与玄究大战了有四十个回合,未见胜负! 南妍开始羞怒起来,玄究大笑道:“贱人!还不是给孤跪下了!武安君似乎对你很是纵容啊!既如此!本君就替他好好告诉你什么是尊卑有别!” 言毕,单手负剑,左手靠后,就朝南妍砍来,南妍连忙提剑相迎,奈何玄究神力惊人,不及三回合便被玄究打落长剑,“嘭”得一下,玄究狠狠得踢了一下南妍的屁股,后者羞愤惨叫一声,跌到了地上。 玄究眼中寒芒一闪,正欲刺死南妍,结果武安君连忙拦住了延陵君沉声道:“殿下!剑下留人!” 玄究闻言收起了利剑,道:“武安君不如与孤斗剑,倘若孤输了,便饶这贱婢一命,若孤赢了,武安君不若大义灭亲,如何?” 武安君闻言却是皱眉道:“殿下此言当真?” 玄究微笑道:“当真。” 武安君直接提起南妍的剑朝玄究砍来,玄究从容相迎,不过片刻,便打了有五六十个回合,未分胜负,武安君有点恼了起来,玄究则是微笑相迎,不及三个回合,被玄究抓住了一个破绽,玄究手中利剑如狼出鞘,爆发神力便打落了武安君的长剑,故技重施! 南妍傻眼了,武安君怒目圆睁,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竟被一个这样看似弱不禁风,温室里的花朵给打败了?! 玄究淡淡瞥了南妍一眼,翻手就是一掷,带出阵阵爆鸣破空之音,武安君闪电般窜出了身体,挡在了南妍身前,他竟然徒手接住了剑! 南妍感到无比心悸,那是来自死亡的战栗,琴川关三年,这种感觉,很熟悉,未曾想来到帝都,还能体会到这种感觉。 玄究面色淡淡道:“夫人倒是有个好丈夫,武安君,此事就此揭过!圣祭不能没有你!但是夫人胆敢再次出言不逊,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 言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武安府,武安君沉默,南妍直接扑入他的怀里委屈道:“对不起..” 武安君平静道:“下次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南妍莺莺道:“知道啦。” ...... 玄究走了出来,他感到无比空虚,眉头紧蹙,于是来到了觅红楼。 老鸨连忙精挑细选了一个女儿送了过来,玄究感觉被烟岚给耍了!愤懑又惆怅! 玄究躺在鸳鸯阁上,仙女来了,靠在了他的身体上,螓首埋入了他的胸膛,娇柔道:“殿下有什么烦恼,就跟贱婢说出来吧?!” 闻着幽兰馨香,玄究抬起了她的下巴,发现这是一张勾魂摄魄的脸,配合优美的曲线,足以引动男人的原始欲望,玄究平静到:“名字。” “贱婢名连秋。”连秋微笑道。 虽然很假,但是却能讨得男人的欢心,玄究眼神黯然了下去,道:“为何作贱自己?” 连秋保持微笑道:“贱婢本有丈夫,因为穷,所以他将贱妾卖到了这里。” “想出去吗?” “不想,这样有何不好?” “具体说说看。” “就算贱妾出去了,名声也臭了,何人会要一个人尽皆夫的贱女人当妻?而且待在此地,贱妾吃穿不愁,到了外面,人人喊打。” “做孤的妻子如何?” 连秋娇躯一颤,连忙爬了下来直接跪俯了下去,惶恐道:“贱婢何德何能?切莫抬举贱妾。” 玄究望着这副场景不由想发笑,自己的爹和自己讲过他上位的故事,母妃和眼前这个叫连秋的女人,很像。 “孤没有在开玩笑,只要你一句话,便是本君的储妃了。”玄究笑道。 连秋青丝遮面,嘴角微翘,抽泣道:“真的如此吗?殿下难道愿为贱婢力排众议,纳贱妾为储妃?圣上不会诛连贱妾九族吧?” 玄究将她揽入了怀中道:“睡过多少男人了?” 连秋闻言一愣眨了眨眼道:“恕贱妾已经记不清了...” 玄究低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不用陪我了,去陪其他人吧,这次的报酬我给双份。” 连秋闻言一喜道:“谢殿下!” 言毕,离开了,玄究望着她的背影,眉头又蹙了起来,“如此就能摆脱空虚吗?非也!反而雪上加霜!”鲁玄究冷笑道。 言毕,离开了觅红楼,结果连秋急忙跑了出来,道:“殿下!还是把银两收回去吧!娘她不允许!” 玄究闻言却道:“就说是孤的命令!” 连秋闻言点了点头羞赧道:“谢殿下成全!” 玄究又来到了卿沁园,老鸨大惊,连忙唤了一个女儿来陪他。 玄究躺在雅客间,梦回春光一宵间,双眼微合,嘴角微翘,仙女来了,很拘谨,娇嫩欲滴,玄究佯怒道:“为何不过来?” 仙女娇躯一颤,眼眶湿润了,没有动作,玄究讶然,道:“姑娘的名字。” 仙女闻言抬起了螓首,眼神躲闪,道:“奴家..夏知..” 玄究将她揽入了怀里,咬住她的耳朵道:“想出去吗?” 夏知闻言娇躯狂颤,道:“可以吗?” 玄究笑道:“知道我是谁吗?” 夏知闻言一愣道:“不..不知。” 玄究闻言点了点头道:“为什么想出去?” “奴家..忍受不了的..” “还有吗?” “奴家..讨厌..” “没事,你说。” “讨厌男人!” “还有吗?一次性说完。” “奴家讨厌姐姐!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宁做穷人妾,不做人尽皆夫的伎女!” 玄究闻言微笑道:“我赎你出去,并赠予你三千银两,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夏知闻言眼泪流了下来,抽泣道:“贵人为何如此帮奴家?” 玄究闻言却道:“你姐姐是不是叫连秋?” 夏知闻言娇躯一颤,道:“你怎会知道?” 玄究闻言大笑一声,侧吻了吻她的脸颊道:“确实贱,但也不贱,这么说的话,我也是个贱人!” 夏知闻言一愣,不解其意,羞赧道:“我想做你的妻子。” 玄究闻言讶然,道:“可惜,虽然孤并不讨厌你,但是所谓青梅竹马都比比不过门当户对,对不起,孤只好负了你。” 夏知闻言道:“你是太子?” 玄究点了点头,戏谑道:“你不惧本君吗?” 夏知闻言眨了眨眼道:“大不了就是一死!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怕的是被败坏贞操!求死不能!” 玄究闻言大笑,将夏知扑倒,道:“愿意吗?” 夏知羞道:“任凭..处置!” 玄究吻向了她的香唇,与夏知尤云殢雪了起来。 事后,望着鬓发微乱倒在怀里娇躯起伏的夏知道:“你比你姐姐,更恐怖。” 夏知闻言嘴角微翘,环抱住玄究的脖颈道:“殿下何必相信一个伎女的话呢?这和与虎谋皮,掩耳盗铃有何区别?” 玄究闻言苦笑一声,狠狠得拍了拍她的臀部道:“孤想白嫖。” 夏知嫣嫣一笑道:“殿下一言,值千金。” 玄究放夏知离开了,又前往了怡思院,老鸨大惊,连忙精挑细选起来。 玄究躺在怜思院内,忆起了圣祭的事,如今自己算是醉生梦死吗?这感觉确实舒服,但愿长醉不复醒! 仙女来了,坐到了床榻前,玄究眼神一瞥,是个人间绝色,醉婉婷芳淅淅沥,嫔娈丰盛百客间,流渠潇潇洒人还,不问天君不问心。 “过来。” 仙女沉默,扭头看向了一眼玄究,又收了回去,玄究皱眉,道:“你娘养你,不是为了当吉祥物的吧?” 仙女闻言依旧沉默,玄究有些恼了,他强硬的把她拉入了怀里,道:“莫不是喉咙有疾?” 仙女还是沉默,她闭上了双眼,玄究被气笑了道:“耍猴呢?” 仙女这时幽幽道:“殿下何必如此调戏贱妾呢?” 玄究闻言却是道:“难道你不该有点表示吗?” 仙女睁开了双眼,望向了他道:“贱妾能有什么表示呢?麻烦殿下请快一点,贱妾受不了。” 玄究眉头大蹙,将她压在了身下,贴近了她的脸前,此时距离她的香唇不过一寸。 感受着仙女传来的醉人馨香,与她呼出的迷人芬芳,滋润着她的体温,望着她那紧闭的翦水仙眼,玄究轻声道:“受不了?还来?” 仙女沉默了一阵,道:“倘若下辈子,我为男,你为女,我一定说出比这更恶毒千百倍的话!” 玄究闻言低笑了一声道:“名字?” 仙女没有回答,玄究再次问道:“你为男又如何?我为女又怎样?在这中原,重要的不是性别,是家室。” 仙女闻言黛眉微蹙道:“殿下最好快一点。” 玄究闻言表情奇妙了起来,他把她搂进了怀里,这位仙女不似前两位那般丰韵,她比较憔悴,像是受伤的芙蓉,没有酥软的感觉。 玄究咬住了她的耳朵道:“我。偏不。” 仙女娇躯一颤,徐徐得睁开了双眼,面目复杂道:“求求你..” 玄究闻言笑道:“太假了。” 仙女冷笑一声,竟然主动扒拉起玄究的衣服来!玄究大惊,道:“我..还没准备好。” 仙女却是道:“我准备好了就行。” 玄究闻言嘴角抽搐起来,他道:“先告诉我名字吧?” “冬至。”言毕,冬至的香唇就贴了上来,玄究与她婉娈交缠起来。 事后,玄究眉头大皱,望着正梳妆,衣衫不整,春光艳艳的冬至道:“真是可惜了。” 冬至却是扭头轻声道:“有何可惜的呢?世间有多少不公,就有多少苦难,倘若仅仅拘泥于得与失的话,蜂蜜还会辛勤的采蜜吗?百花还会争艳吗?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有些人自生下来就输了,我想努力呼吸一口清香的空气,都不得不费劲千辛万苦,跋山涉水,而有些人就出生在山顶,在山下躺着舒服还是在山上躺着舒服呢?” 玄究望着床榻上点点绯红的烙印,闻言后沉默不语,正是人生失意无南北,皎月长向别时圆! 玄究轻声道:“想出去吗?” 冬至闻若未闻,玄究来到了她的身后,环抱住了她憔悴病态的娇躯咬住她的耳,柔声道:“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我指得是,健康的身体。” “身体是父母给予的恩赐,可我不这么认为,那两个男女未经我的允许就把我生下来,我恨他们。”冬至冷漠道。 玄究听了直皱眉,他道:“倘若我为女,我会想,如何挣脱枷锁,而不是悲观厌世。” 冬至却是冷笑道:“你又不真的是女儿身,何能理解我的感受?站着说话不腰疼!” 玄究闻言笑了起来,道:“就这么摘走了姑娘的第一次,孤心里可是过意不去,不若做孤的婢女如何?” 冬至闻言扭头瞥了他一眼,戏谑道:“你也配?” 玄究大笑,道:“那我换个说法!本宫决定了!你要定我了!冬至!我做你的太子如何?” 冬至道:“不做人奴,不做人妾,不做人妻。” “你干脆别做人了!”玄究鄙夷道。 冬至却是嫣然一笑道:“我也不想做人,我想做蝴蝶!多无忧无虑啊!我想做孤鸿,高处不胜寒!我想做鲲鹏!搅动无量海千万年不得安宁!翱翔青冥九天,何等逍遥?” 玄究闻言笑道:“人皆可杀之,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畜牲。” 冬至也莺莺笑道:“有什么不好?做人何等难!?” 玄究瞥了她一眼,道:“想听故事吗?” 冬至闻言一愣,道:“说说看。” 玄究笑道:“传说啊,有一个天生丽质,抬眼即闭月,一颦即羞花,一笑即沉鱼,一语即落雁的奇女子。 她啊,在镇旁的小溪边,叹啊叹,息啊息,一天还好,众人只是略感奇怪,三天了,她还是如此,众人有点狐疑了,一连七天,众人匪夷所思了起来。 色迷心窍的纨绔上前问道:‘姑娘在叹什么气呢?’ 泫卿闻言羞赧道:‘只是在想,人世间有多少人都在受苦受难啊!看那东边的地主,强抢民女,西边的胡人,掳掠物资,南边深山老林,凶兽出来闹事,北边的帝王,只知享乐,却不知内心空虚!倘若这些受苦受难的人们每天都幸福快乐,那该有多好啊!只是,这太难以实现了!所以人家才叹气啦!’ 纨绔闻言笑道:‘人生在世,及时行乐也!何必想这些虚无缥缈不实际的东西呢?我看姑娘不知从何而来,这里没有姑娘的家吧?不若随我回家,享受鱼水之欢如何?’ 众人皆大骂此人色欲侵天,不知好歹!人家有这样倾国倾城之容,你一个纨绔子弟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简直是痴心妄想! 泫卿却是羞道:‘好吧..’ 纨绔闻言乐疯了,众人直接大跌眼镜,翌日,泫卿衣不遮体的被赶出来了,众人皆皱眉,然后泫卿害羞的继续在河边叹啊叹,息啊息。 到了冬天,冰冻三尺,万里雪飘,正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但却是寒彻冰肌,皆啼饥号寒。 而泫卿却是还在河边叹息,好像感觉不到寒冷似的,善良的人看着衣不遮体的她,于是给予她抵御严寒的衣裳,她却是没有收下,道:‘应该给予需要的人,他们都在遭受苦难!’ 善良的人闻言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于是道:‘姑娘心地如此善良,不如到我家来吧!’ 泫卿闻言低下了螓首羞道:‘好吧..’ 就这样,泫卿度过了冬天,那善良的人经过了一整个冬天的接触,发现她依旧在叹息,不过是在窗边叹息,日复一日,不知疲倦,俗话说忧伤的美人,挠人心,于是对泫卿暗生情愫,然后他道:‘姑娘不若做我的妻子吧?’ 泫卿闻言羞道:‘好吧..’ 善人大喜于是为她操办了盛大的婚礼,全镇的人都来围观,都认出了泫卿,他们都皱眉道:‘你怎么娶一个失了贞操的女人为妻啊?’ 善人微笑道:‘我不在意,我喜欢她。’ 不曾想,纨绔也来了,于是戏谑笑道:‘这样的女人,谁都能为丈夫,她是大家的女人!’ 善人大怒把纨绔赶走了,俗话说得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曾想,纨绔的一番话激起了众人心中的邪念! 于是,在洞房花烛夜之前,众人中有一个失了妻子的家伙站了出来,偷偷得摸进了婚房里。 鳏夫看到曲线优美的背红盖头遮住的泫卿呼吸直接急促了起来,他急忙掀开了盖头,道:‘美人啊!你都便宜那纨绔了,不如也便宜一下我吧?我都失去妻子了啊!’ 泫卿闻言羞道:‘好吧..’ 鳏夫大喜,于是和泫卿缠绵了起来,而善人喝完了喜酒,来到了婚房,一进门就发现泫卿在和鳏夫合欢,大怒,直把鳏夫打的哭爹喊娘,灰溜溜的逃走了! 善人对泫卿怒道:‘你怎么不反抗!?’ 泫卿却是道:‘我不能反抗。’ ‘为什么不能反抗?’善人恼怒道。 ‘他已经失去了妻子,遭受了多大的苦难啊?我怎能不满足他的要求呢?’泫卿回道。 ‘那我就不在遭受苦难吗?在新婚当天被人偷了饺子!我就不可怜吗?’善人大怒道。 ‘可怜..’泫卿悲悯的回道。 善人冷笑没有多说什么了,他们的婚后生活并不愉快,善人常常因为她总是在窗边叹息什么活也不干,对她拳打脚踢,而泫卿却是毫无怨言,默默得承受着这一切。 有一天,一个乞丐上门,索要吃食,泫卿看见了,连忙取来食物,给予乞丐,乞丐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不曾想,泫卿给的吃食量够多,是乞丐一生以来吃的最饱的一餐了! 常言道,温饱思淫.欲,乞丐见泫卿这样天姿国色,于是道:‘小娘子快快与我欢好!’ 泫卿闻言羞赧道:‘好吧..’ 于是乞丐与泫卿开始纠缠起来,好巧不巧,就被善人给撞见了,善人大怒,直接把乞丐打跑了!对泫卿道:‘我真是看走了眼,你滚吧!’ 泫卿又回到了河边,叹息起来,常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泫卿身为人妻与人合欢,而且这个人还是乞丐的消息被镇中的人都知道了! 镇中的人皆大骂泫卿是淫妇,然而在夜伴三更的时候,总有人偷偷将泫卿带会家里云雨,事后再把她赶出去,清晨众人还是看到泫卿在河边叹息,仿佛一直没有离开过一样。 后来,在这个镇旁有一个淫妇的消息都传遍了天下,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寻她合欢,泫卿却是一个也没有拒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泫卿的容貌从来就没有变化过,还是那般天姿国色,丰韵娉婷,待到全天下的男人都和泫卿寻欢作乐后,被全天下的女人所妒忌,于是女人们纷纷大骂泫卿快点消失! 于是,泫卿就真的消失了,如同她不知道怎出现的一般消失了,可是待到全天下的男人都因为泫卿消失而在深夜偷偷哀嚎不已的时候,泫卿她..又出现了! 全天下男人皆大喜,纷纷又和泫卿开始合欢取乐起来,而全天下的女人对泫卿的怨恨到达了极点,于是,纷纷恶语相向咒骂泫卿赶快去死! 于是泫卿就这么死啦!死在了河边!” 鲁玄究笑了笑,对冬至道:“怎样?有何感想?” 冬至闻言道:“泫卿是个没有主见,并且幼稚的女人。” 鲁玄究闻言将冬至揽入了怀里笑道:“这个故事我还没讲完,你且听完结局再发表感想。” “泫卿死了,脸上洋溢着幸福,一周过去了,她的尸体不腐,一年过去了,还是如初,众人皆不解,直到一位神仙下凡,游历至此,发现了泫卿,欲将泫卿带回了苍天。 众人不解问何故? 神仙回道:‘她是圣人啊!所以我要请当她去往苍天做神仙。’ 众人大惊问道:‘她怎么会是圣人呢?她淫.荡成性,所有男人与她合欢,她都不会拒绝啊!’ 神仙笑道:‘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是圣人啊!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她为了满足全天下男人,而作贱了自己吗?为了满足全天下的女人,而杀死了自己吗?像她这样为满足他人而牺牲自己的伟人,不是圣人还是贱人吗?’ 众人闻言都惭愧的低下了头,于是纷纷为泫卿大建宗庙,俸禄香火,感恩她的奉献,希望她在苍天能过的幸福而又快乐!” 感受着冬至的娇金玉体,玄究咬住冬至的耳笑道:“怎样?冬至,你怎么看?” 冬至道:“她不还是没有完成自己的夙愿吗?众人只是满足了一己私欲,人与人的隔阂不还是没有消除吗?那些男人不还是偷偷与泫卿合欢!这就导致这人世间一切的苦难,终究是没有完全被化解!” 玄究却道:“故事虽然结束了,但人不会这么快完结,我觉得,虽然泫卿没有消除人世间的苦难,但是却已经完成了一点点!而这一点点就值得敬佩! 君不见,愚公移山动天帝?山崩! 君不见,精卫填海得息壤?海平! 君皆笑夸父逐日,自取灭亡,不知独父晓昊日之璀璨!正所谓古来圣贤皆寂寞!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君皆笑刑天枭首,自不量力,不知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正所谓年少不得志!大器必晚成! 君如井底之蛙撺鳖堕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焉?” 东至闻言沉默,片刻,道:“我宁愿当井底之蛙与燕雀,我没有他们那样高的志向,我只想当一个凡人,这就够了。” 玄究闻言眉头一皱,轻叹一口气道:“是孤看错人了,常言女人第一次都很重要,即使你不要补偿,孤也硬要你收下,孤别的没有,就钱多。” 玄究赠予了冬至三千银两后,又前往了一切的起点,妆姝阁,灵秀园! 玄究眼神惆怅了起来,不想当年惊鸿一瞥显英勇,三救烟岚如探囊取物,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那个梦..和烟岚有什么关联吗?我一定要找到你!师烟岚!难道你就这么吃抹干净带着孤的孩子跑了?不允许!孤不允许! 老鸨自然大惊,连忙精挑细选一位女儿,送了过来。 玄究正倚着长亭柱,侧身坐在长凳上,回首望着涓涓细流...不对啊!这么微不足道的水流,怎么会淹死人呢? 然而一道惊鸿艳影挡住了他的视线,玄究眉头一皱,仙女裣衽一礼平静道:“参见殿下,贱妾是娘派来服侍殿下的,贱妾名为南苑。” 玄究将她揽入了怀里,开始摸索起来,嗯..不比之前三女,肥一分为胖,去一分为瘦,观之脸,美一分为妖,丑一分为凡,是一个标准的美人! 玄究嘴角微翘道:“苑儿不要板着个脸,笑一下。” 南苑自始自终都很平静,准确来说,是死寂,此时她闻言,做出了一个笑容。 玄究看了直蹙眉,勉强道:“苑儿还是保持平常的样子吧!” 南苑闻言瞬间恢复了过来,玄究咬住了她的耳道:“苑儿怎么进来的?” “回禀殿下,贱妾是自小在妆姝阁长大的。”南苑平静回道。 玄究闻言苦笑了一下轻声道:“苑儿的父母呢?” 南苑闻言平静回道:“回禀殿下,不知。” 玄究闻言轻叹一口气道:“苑儿是不是觉得家就在这妆姝阁?” 南苑闻言平静回道:“回禀殿下,是的。” 玄究眉头一皱道:“苑儿不要这样搞得与我有隔阂,好吗?” 南苑闻言平静回道:“回禀殿下,贱妾不懂。” 玄究眨了眨眼道:“与我交流,不要带‘回禀殿下’四个字,好吗?” 南苑闻言平静回道:“好的。” 玄究开始低声谱起了情话,与南苑婉娈缱绻起来。 事后,玄究轻叹了一声,望着怀里的南苑道:“苑儿的功夫..太厉害了吧?站如松!坐如钟!常言佳人的莺声燕语乃是调剂良药,苑儿的金口真是难开啊!” 南苑默默得整理着不整的衣物,和往常一样,不过三息间,就理好了,此时闻言平静回道:“回..贱妾没能让殿下满意吗?那么这次的报..” 玄究皱眉打断道:“不,孤不会少一分得予你。” 南苑闻言平静回道:“谢殿下!” 玄究不带希望的问道:“想出来吗?” 南苑闻言罕见得沉默了下来,三息后,她道:“想。” 玄究闻言大惊,道:“为何?你不是已经将此地当作家了吗?” 南苑却是回道:“贱妾早已厌恶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了,贱妾厌恶这样如傀儡的自己!殿下如果能让贱妾重新做一个女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玄究闻言真是摇头失笑,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玄究咬住她的香唇,轻声道:“你我自此开始,无高低贵贱之分,不要使用带有隔阂的尊卑称呼,好吗?” 南苑闻言和玄究的虎舌纠缠了起来,三息后,南苑道:“好的。” 玄究低笑了一声,将南苑紧紧抱入了怀里,望向了烟岚正欲跳的那条河,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这条河是什么样子的呢?已经记不清了..好奇怪! “苑儿,这条河一直都是这样流逝平缓吗?”玄究问道。 “嗯,自我记事起,就是一直是这样。”南苑答道。 玄究匪夷所思起来,他道:“你的姐妹里可曾可有一位姓师,名烟岚的女人?” “没有。”南苑回道。 玄究大惊,见了鬼不成?他连忙道:“苑儿你仔细回想一下,真的没有吗?” 南苑闻言沉默,三息后道:“绝对没有。” 玄究闻言眼皮狂跳!自己睡了仙师不成?!她娘家里不会来人把自己掳去当奴隶吧?不会把自己宰了吧?特别是她爹!不会吧?不会吧? 正文 第七章 金屋藏娇 (此乃保证连续更新牌牌存在的章节,已改至第七章。) 玄究将南苑赎了出来,时至正午,用完膳后,来到了潢阳城外。 游说印绶佩戴腰间,和赵契会面后,由两头骏马领头带着七十匹烈马,一声炮鸣就上路了。 在此之前,鲁衍阳亲自出城恭送,众戏子望着当今圣上莫不惭愧的低下了头。 “赵太子,玄儿,这两匹领头的烈马乃是的卢与赤兔的后裔,你们可要好生招待他们。”鲁衍阳笑道。 玄究闻言一愣,低头再次打量了这匹赤红色的烈马起来,烈马.眼神狂放不羁,与契所乘的洁白烈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契所乘烈马说是烈马,当是温和君子,可比刘备,的卢当年惊人一跃救主之德被世人所赞颂! 而玄究胯下这桀骜不驯的烈马正如其主,吕布一般善变,被人设计弑杀义父丁原,而后投董贼,后因王允献貂蝉又弑杀董卓,而后颠沛流离! 路上,玄究望向契笑道:“迷津座下的卢妨主的传闻当年可是沸沸扬扬,然天违人愿,的卢落到世人嘴里就是大凶之马,可落到玄德眼里就是千里马遇伯乐!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我等当量力而行!” 迷津闻言嘴角微翘道:“此言不假,楚人性格诡异,捉摸不定,我对这种人很是厌恶,而玄机座下的赤兔之主可真是..一言难尽!” 玄究闻言笑道:“不可一言以蔽之,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准确来说姬王室之诡异,得势时其如狗一般忠诚,失势时其如穷奇一般凶恶!不仅眼界短小,还喜欢强词夺理,谁不厌恶?而对于吕奉先,世人皆知其有勇无谋,却是不知自己何尝不像他一般,任人摆布呢?” 迷津闻言不再言语,行至深夜便开始安营扎寨了起来。 玄究突然蹙眉道:“迷津,你来到我北汉花了多长时间?” 迷津闻言一愣道:“快马加鞭,一周有余。” 玄究点了点头道:“中原三国都城间的差距差不多,但是我等因为带了金银财宝,行程要慢上不少!这期间可能会有伏兵...” “伏兵?!此言当真?可是有谁会对我等出手?”迷津闻言一惊道。 玄究闻言嘴角抽搐道:“我大哥,鲁羽鸿,字长量!” 迷津闻言挑眉道:“何故?” 玄究瞥了他一眼道:“我狠狠打了他一顿,他怎会善罢甘休?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他非嫡系与我才智又相差不多,父王倘若要选择,只会选我不会选他,他肯定想借这个机会宰了我。” 迷津闻言眉头蹙起,道:“不是说,是他提议遣你我前往南楚游说的吗?” 玄究闻言眸光闪烁回道:“这是重点,到时你我一死,汉王秦王必定震怒,联合发兵进南楚,他可以趁乱将我父王弄死,回到我西汉祖地,凭借这个优势,名正言顺的当新王!” 迷津眸光闪烁了起来道:“都城南迁?倒是个好策略!你有几分把握?” 玄究闻言笑道:“本君持剑十步不留人,本君持戟百步无人近!” 迷津闻言挑眉道:“延陵君如此自信?诚如你自己所说,莫要不自量力!作茧自缚!而且那仅仅是你的推测吧?” 玄究闻言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我也不希望真到那种地步。” 迷津正欲说话,却是没能如愿,因为有暗卫走上了前来,在玄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玄究眼中精芒一闪,对暗卫低声吩咐了几句后,放他离开了。 迷津好奇道:“何事?” 玄究低笑一声,站起了身,踩灭了篝火,随即,众营帐处篝火皆灭。 玄究大慌道:“怎么回事?护驾!快来护驾!” 玄究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配剑,在黑夜中行动,整个营寨开始骚动起来。 倏然一道寒芒闪过,直刺玄究脖颈而来,玄究面色一变,全凭本能反应,反手一刺,一声惨叫传来,伴随着一颗人头跌落而下。 紧接着,“唰唰..”好几道破空声传来,玄究抬剑便舞,三道箭矢皆被挡下! 玄究确定了敌人的方位,抬起三尺长剑就直接掷出,同时左脚一踢,那是尸体旁边的利剑也被他踹出去了。 两声惨叫接连传来! “怎么会有惨叫声?!” “敌袭,敌袭!” “快快找到殿下!” “火呢!?快点火!” “可恶!殿下非不让队长来带队!这下好了!乱成了一锅粥!” “刚才那一声,不会是殿下的..” “完了..完了!我们跑路吧?!” “我好像踢到了人头!” “不要胡闹啊!肃静!安静啊!唉!” ...... 不过三息间,火把点亮了,周围的情况清晰可见,玄究面色淡淡,背负双手,脚下有一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的首级,其前方十步内有两具倒在地上的尸体,两把利剑不偏不倚的插入了二人的心脏内。 迷津鬼精的从灌木丛里摸了出来,看到周围的情况一愣,除了之前向玄究禀告的暗卫外,一个家伙被玄究生擒跪在面前。 玄究抓起那人的头发,看清了他的脸,好陌生,这可能是长量的人!玄究道:“可是南楚的人?” 那人闻言一愣,而后心中大喜,道:“哼!狗东西!想与我楚议和?做梦呢?!” 玄究闻言却是戏谑笑道:“我都还没到南楚呢!你这狗东西怎么消息这么灵验?莫非是仙师不成?仙师要是活成你这样,不如自缢算了!” 那人闻言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众人闻言大惊,难道是家里人?! 玄究瞥了暗卫一眼道:“刘老,这家伙的嘴就交给你了!” 言毕跟拖死狗一般丟在了刘泰面前,刘泰领令下去了。 玄究望向了众人眼中寒芒一闪道:“刚刚谁说要逃的?” 其中有人大惊,直接跪俯了下去,没等他开口,玄究就面露厌恶道:“叉出去,斩了!” “啊!不要啊!延陵殿下!啊啊啊!” 众人噤若寒蝉,玄究继续道:“刚刚谁在抱怨的?” 众人开始拼演技了,开玩笑!打死也不能承认!玄究低笑一声道:“本君可以饶你不死,你现在给本君站出来,君无戏言!否则,本君会不择手段找出你的家眷,夺你妻,杀你父,诛你九族!” 其中一人裤子都湿了,连忙站了出来,跪俯了下去道:“延陵殿下!是我!不要杀我!” 玄究闻言扭头看去,走了过来,将他扶起,帮他理了理衣裳,温和笑道:“不要慌,瞧瞧你,什么样了,裤子都湿了,来,快脱下来烘烘干,不要感冒了,本君怎么会杀你呢!唉,你别哭啊!” 那人几欲崩溃,众人直接被军训!无人敢说话,没人笑得出来! 迁退那人后,玄究冷漠道:“现在本君作为你们的主人,可有异议?” 众人平静大叫道:“没有!” 玄究嘴角微翘道:“很好,全部回去睡觉养精蓄锐!” 众人大叫道:“遵命!” 迷津刮目相看的望着玄究奇异道:“玄机真乃枭雄也!说到做到不说!这手恩威并施,本君就学不来!” 玄究闻言却是眉头皱了起来,默默得回到了营帐内,找到了南苑,将她揽入了怀里。 玄究咬住她的香唇来了一番纠缠后道:“苑儿习惯吗?” “习惯的。”南苑轻叹了一口气道。 玄究闻言奇异道:“苑儿何故叹气?” 南苑闻言眸光黯然了下去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从前啊,再也回不去了...” 玄究闻言怜意大起,连忙将南苑抱入了怀里,咬住她的耳道:“那便好好陪在我身边吧。” 南苑螓首埋入了他的胸膛默默的只流下了两滴晶莹剔透的鲛珠,和玄究婉娈了起来。 翌日,玄究整装待发,瞥了刘泰一眼道:“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刘泰闻言一拱手道:“回禀殿下,此人是大太子麾下门客,擅长伪装,混在我军中伺机待发,他提到,最近会有一场大雨..而后便开始胡言乱语了!” 玄究闻言沉默,擅长伪装,是个挺头疼的问题,如同领兵打仗找不到目标,胡乱行军! 玄究和迷津继续往南楚境内出发了,行了有三天,没有意外。 时至清晨,天空灰蒙蒙的,宛若一抹轻纱掩面的绝色天娇,“嗒嗒嗒..”开始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过片刻,如倾盆而下! 玄究连忙命人行往庶民处借住,虽然很多粮食被淋湿了,但玄究沉声下令道:“不可掳掠百姓的一针一线,违者杀无赦!” 玄究来到的地方是青州,华丰郡内一个不起眼的山村,村民农耕为生,性情纯朴而善良,至少眼前的老人给予玄究这样的感觉。 “殿下不若换一身衣服吧!湿漉漉的,难受不说,容易惹上风邪!”村长担忧道。 玄究闻言轻笑一声道:“无妨!厉村长不必担忧,此行本君是代表北汉而非个人,怎能舍去这一身尊贵呢?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村长闻言笑了笑,不再劝阻了,而后又是担忧道:“唉!想我祖辈一直农耕为生,未曾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能遇到殿下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玄究闻言笑了笑道:“厉村长又什么所求,尽管讲来。” 村长闻言尴尬道:“我等祖上的墓穴每当这等大雨天就会被冲下的山石所阻,每次清理都是叫苦不迭,浪费不少时间,唉..” 玄究闻言笑道:“这有何难?村长只要肯拿出我军被大雨淋湿作废之粮半等的数目,即十石粮食,我便等大雨停歇即刻下令清扫祖地!” 村长闻言大喜道:“好啊!好啊!” 玄究闻言眨了眨眼道:“村里里屯了有多少粮了?” 村长闻言道:“不多,百石尔尔。” 玄究闻言点了点头,回到房间后与南苑相拥而眠,睡了过去,深夜,玄究双眼倏地睁开,看着怀中的佳人,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悄悄得挣脱开她的纤纤玉手。 “不要离开...”南苑黛眉微蹙闷哼道。 “我不离开。”玄究吻了吻她的朱唇轻声笑道。 玄究离开了,披着斗笠,来到了村外,此时雨已经渐歇,玄究面无表情,踏雪无痕,来到了山顶,槐树下,伸手不见五指。 玄究点燃了藏在怀里的火把,看着眼前的场景冷笑不已。 三三两两的人,搭了几个帐篷,酣睡如雷! 山顶下的山坡不算太陡,那姓厉的家伙所说的祖地..却是算是祖地吧! 呵呵!谁家祖地要是堆上这么些要人命的巨石,老祖宗都从棺材板里要跳出来大骂儿孙败家! 显然,翌日就是这些家伙把这些巨石给推下来打散自己的军队。 玄究看清楚了现状不再犹豫,眼中寒芒一闪,取出了怀里的匕首,全部枭首!死不瞑目! 玄究眼神一瞥,因为那里有逆芒亮起!玄究走上前去,这是什么玩意?一个棒棒? 玄究狐疑,他看向了手中的火把,然后用火把将他点燃了。 “piu~”得一声,花枝乱颤,宛若喝醉了酒的天光此入了眼帘! 玄究大惊,心脏咚咚直跳,往向了内里,嗯..还剩下好几发,玄究嘴角微翘,一个匪夷所思的计划涌上了心头,他来到了刘泰房处,敲了三下房门,轻,缓,重,暗号罢了。 门开来,玄究进来了,玄究瞥了一眼束手而立的刘泰对方道:“殿下!根据之前那人所言的大雨,此事有点蹊跷!” 玄究闻言瞥了他一眼笑道:“刘老都能察觉,何况是本君呢?明日,如此如此。” 刘泰闻言一拱手道:“遵命。” 玄究回来了,望着香汗淋漓,青丝粘脸,衣物粘身,眼神迷离又绽放光彩的南苑怜意大起,眼神惆怅起来。 南苑一下就扑入了自己怀里,玄究连忙抱紧了她嗔道:“不好好睡觉!” “没有你..睡不着..”南苑回道。 玄究闻言心头一软又一暖,正欲和南苑相拥而眠起来,南苑却是开始扒拉玄究的衣服起来,玄究连忙道:“不可!不可!明日要干大事!” 南苑闻言颇有些幽怨的将螓首埋入了他的胸膛,才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翌日,雨停了,鲁玄究眸光开始闪烁起来,望向了厉家祖地,远远看去,真是好像,嗯..一坨粪屎! 玄究命人上山,而后只见山顶亮起一道冲天而起的天光划过了雨后死气沉沉的天空! 玄究观此异象直接吼道:“昨夜本君夜观天象,算到今日山上有仙女携粮临尘,如今果然应验了!先到者不仅可得粮立军功,更有机会得到仙女的青睐!你们还慢慢吞吞的干什么?跑起来!都跑起来!” 众人先是看到了异象,而后闻言一愣,皆狂喜跑了起来!那架势!真是恨不得爹娘多给自己生一条腿! 厉村长看到那道天光后,狐疑起来!这..不是得自长信君那里的黑科技,信号弹吗?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 而众村民此时却是大喜道:“村长!仙女临尘啊!携带粮食而来啊!我等快快上山吧!” 厉村长闻言却是老眉大蹙道:“不许!” 众村民闻言疑惑道:“为何不许?” 厉村长闻言面目痛苦了起来,他也觉得奇怪!他奶奶的!昨天明明发了信号弹啊!自己看到了!一切无误!而后他们应该都酣睡去了,如今早上怎么整出这个幺蛾子?! 厉村长道:“会死人的!” 众人闻言面目惶恐起来,连忙道:“为什么?那赶快将军大人们喊回来吧?!” 厉村长闻言却是道:“众人都散了吧!各自耕作去,到时候,我自会给各位解释的。” 众人闻言欲言又止,皆轻叹一口气后,又辛勤的,劳动起来啦! 玄究与迷津在最后面赶人,如牧羊犬赶羊一般!不一会儿,众人都来到了山顶,迷津虽狐疑,但没有多说什么。 然后众人嘴角抽搐了起来..粮食没有!仙女..有是有,但是..这他娘的不是刘老吗?怎么还男扮女装!服妖附体了不成?!众人都一哆嗦,心底皆打了个寒颤! 玄究看着刘泰这个样子直接捧腹抽笑!而后更是直接笑出了眼泪!刘泰无语了,他面如死灰,双手耸拉着,像长臂猿一样。 三息后,玄究恢复了正常,经过小叶农多年的耳熏目染,自己也染上了恶疾!他平静道:“这是一个阴谋,接下来,只要等待蠢货上门即可,全部原地坐下,守株待兔! 且说村长见巨石迟迟没有落下,狐疑了起来,“老头子..老头子!” “嗯?” “你都锄到哪里去了?!小麦都给你锄死了!长点心吧!” “啊?哦!” 老妪狠狠得啐了一口,端着衣服回家了,而厉村长却是直接放下了锄头,心惊肉跳的往山顶跑了过去。 片刻,厉村长刚到山顶,“嘭”得一声,厉村长惨叫了一声,便被打倒在地。 “抓过来。”玄究淡淡道。 那人领令将厉村长跟提鸡仔一样,抓了过来,鲁玄究一巴掌就挥了上去,直抽得厉村长眼冒金星! “老匹夫!找死啊?本君的命也敢算计?!啊?不想活啦?”玄究面目狰狞,揪住厉村长那为数不多的几根毛怨毒道。 厉村长连忙求饶道:“啊!是我老眼昏花啊!我错了!不要杀我!求求殿下!” 玄究闻言微笑了一下,道:“饶你一命?不行,而且全村的人都要因为你,而陪葬。” 厉村长闻言面露极度恐惧,枯瘦腐朽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颤声道:“殿..殿..殿..下!和他们..和他们..无关啊!” 玄究却是大笑一声,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如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到了山下。 山下,众村民逐渐一个个开始侧目,而后一个个愤怒了起来,皆拿着各种农具就冲了上来,而厉村长恨不得大吼快跑!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延陵太子!你这是何意?” “是啊!我等待你很薄吗?” “难道殿下要依仗军威压榨我等?” “啊!北汉完了!这样下去!不攻自破!啊!” “殿下!快快放开村长,莫要自误!” “就是!大不了就是一死!谁怕谁!” ...... 众村民皆大怒道。 玄究闻言却是微笑道:“村长他私通我兄长,欲加害于我,皇天后土可鉴!这老匹夫也可见!” 言毕,跟踢蹴鞠一样将厉村长踢到了众人面前,老妪连忙将他扶起道:“哎呀,老头子,受了太大的委屈了吧!唉!不用怕...嗯?” 对于了解厉村长性情的老妪与众人来说,村长这时应该露出极度愤怒的表情,然而,在他的脸上,看到的..却是恐惧! 众人大惊!难道..这小匹夫说的还是真的..不成?!众人一哆嗦,皆打了个寒颤! 玄究瞥见了众人的反应,抬起了手,厉村长看见了,管不了那么多,拼劲了最后一口气,大吼了一声,道:“快跑啊!” 而后晕死了过去,众人大惊!然而面前的军大人们..没有动静! 玄究眼神木然,背负双手,道:“这老匹夫的家眷,滚出来。” 四人走了出来,一对中年男女,一老妪,一少女。 玄究一眼就瞥向了少女,三人面色狂变,直接跪俯了下去连忙道:“殿下!有什么惩罚就冲我等三人来吧!切莫对萱儿下手啊!” 萱儿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娇躯狂颤,面露愤懑得望向了玄究! 玄究对她微笑,而萱儿却只觉厌恶!娇叱道:“匹夫!要什么冲我来!莫要连累爹娘,祖母!如果你想凌辱于我!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玄究闻言低笑了笑道:“美人不必如此刚烈,毕竟本君也不是什么恶鬼!” 萱儿闻言冷笑道:“狗东西!真恶心!我家大黄比你实诚!” 玄究闻言嘴角微翘道:“真是小嘴抹了蜜!本君可以饶恕你们全村人的性命,不过你们都得效忠于我,否则都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除了萱儿众人皆心怀愧疚,闻听此言苦涩道:“愿凭殿下吩咐!” 玄究闻言道:“各位不必如此,村长的性命我也能饶恕。” 众人闻言大惊,而后面上一喜道:“真的吗?” 玄究闻言低笑道:“君无戏言!不过各位需要拿出二十石的粮食作为补偿!” 众人闻言连忙点头道:“没有问题!” 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莺莺传来:“凭什么?狗东西!龌龊匹夫!我不同意!” 玄究瞥向了萱儿,后者正面露愤怒的望着自己,活脱脱的一个拔毛的凤凰! 玄究眼中寒芒一闪道:“最后一个条件,之前有一辱我北汉的家伙,必须正法!” 众人大惊,眼神躲闪起来,皆都不由自主的时不时瞥向了一个方向! 玄究派了一个手下过去,取三尺长剑就砍,当场枭首而亡! 众人皆茫然而敬畏!萱儿也沉默! 玄究瞥向了萱儿笑道:“把她抓到本君房间里来。” 言毕,退回房间里去了,萱儿的父母欲言又止,而后对萱儿说到:“你这丫头!真不识好歹!殿下显然是对你..有点意思!否则哪容得你这么放肆!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要好好争取啊!最好你怀上他的龙子,咱们家就全部沸腾黄达了!” 萱儿闻言却是恶狠狠道:“古有木兰替父从军!又有山阴公主豢养面首!女人何曾不能当丈夫?!” 玄究手下一人脸色木然正欲抓住萱儿,萱儿却是怒道:“给我住手,否则我就撞死在这里!” 那人闻言只好作罢,萱儿却走向了家的方向,那人忍不住了,萱儿却是道:“本姑娘要梳妆!” 那人无语了,萱儿走进了闺房,那人也要跟进来,萱儿怒道:“你难道也要跟进来吗?” 那人闻言连忙收回了脚,萱儿在里面确实在梳妆,但是出来时顺便带走了一把剪刀藏于袖中! 于是萱儿就这样被送入了玄究房内,玄究躺在床上正在呻吟,余光瞥向了她,道:“过来。” 萱儿闻言牙齿都要咬断了,她惨笑一声,摸出了藏在袖里的剪刀。 玄究闭上了眼,萱儿来到他不足三步的地方,玄究的呻吟声更大啦! 萱儿越听越心烦,来到了他面前,她眼中寒芒一闪,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意,提起剪刀就刺向了他的脖颈! 玄究皱眉!怎么会有危险的感觉!不对!随即右手如电,抓向了她的纤纤玉手! “唰”得一下睁开了凤眼,玄机眼中厉芒一闪,“啪”得一声,就把萱儿打倒在地。 “贱婢!”玄究面目狰狞,掐住她的脖颈怒道:“本君说过要凌辱你了吗?” 萱儿面露痛苦,眼神开始涣散起来,玄究皱眉,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放开了双手,哪知这厮竟然是装的,提起剪刀又刺向了玄究脖颈! 玄究震怒,直接打落了她手中的剪刀,而后他面色复杂的望向了倒在地上正在咳嗽的萱儿道:“你就如此厌恶我吗?” 萱儿扭过头,怨毒的看向他,道:“用我这条贱命,能杀了你这条巨龙,这辈子也值了!” 玄究闻言却是冷笑道:“你与我并无区别,对于时间来说,你的命与我的命都一样,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萱儿闻言沉默,玄究将她揽入了怀里,萱儿娇躯狂颤,挣扎的非常剧烈,玄究在她耳边轻笑道:“好生整齐的黑发,为了本君还专门梳妆了吗?” 萱儿眼眶里鲛珠在打转,好不甘心!可恶..可恶..可呜呜呜.. 玄究在她耳边轻声笑道:“知道本君为何而呻吟吗?” 萱儿还在挣扎,她欲压下哭腔,却只压下了不到三成,道:“不就是想得到本姑娘的身体吗?假惺惺!” 玄究闻言笑了笑,咬住了她的耳朵道:“本君有疾,需要美人安慰,知否?知否?” 萱儿感觉浑身都遭雷击,触电的感觉自耳传向了四面八方,以至于都忘记了挣扎,她抽泣道:“那为何寻我?世间美人何其多?” 玄究闻言笑道:“你可知世间的美人皆高处不胜寒?她们都不屑于低头看卑贱的我一眼?” 萱儿闻言道:“我不知!我不知!” 玄究放开了她眼神惆怅道:“回去吧,莫要教你爹娘担心,我可没有凌辱于你!” 萱儿闻言却是厌恶道:“他们要我怀上你的龙子!” 玄究闻言一愣突然好想哭,他恶毒道:“滚!” 萱儿闻言黛眉大蹙,还偏偏不想滚了!鲁玄究恼怒道:“没听见吗?” 萱儿咬牙道:“凭什么?你我既无高低贵贱之分,你凭什么让我滚,我就滚?” 玄究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扭过了头,侧过了身,竟是..偷偷流下了眼泪! 玄究平静道:“萱儿,出去好吗?” 萱儿闻言看向了剪刀,她偷偷得将它捡了起来,而后又悄悄得来到他的身后,然后,她将剪刀放在了床头柜上。 萱儿平静道:“你如果想得到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玄究闻言感觉很不舒服,他委屈道:“走开,走开好不好,求求你了!” 萱儿闻言黛眉大蹙道:“你怎么和女人一样矫情?” 玄究直接不理他了,萱儿却是直接做到了床榻上,道:“怎么回事?” 玄究裹上了衾被,偷偷啜泣起来,萱儿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都在战栗。 此时,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南苑来了,萱儿扭头,南苑警惕得看着她,走到她身边木然道:“起来。” 萱儿挑眉,道:“凭什么?” “他是我丈夫,怎容得你一个良家妇女调戏?”南苑道。 萱儿闻言眼睛开始放光,仔细打量了一下南苑的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毫,道:“如此标准的身材,如此标准的脸蛋,你莫不是做过伎女?” 南苑闻言大怒,狠狠得抽了她一巴掌,道:“贱婢,给我滚!” 萱儿哪受得了这种委屈!直接面目狰狞,扑倒南苑,与她纠缠了起来! “你说谁是贱婢?!你再说一句!” “狗东西!如此侮辱于我?!你找死啊!” “狗东西?看我家大黄不咬死你!” “贱人!胆敢调戏我家丈夫?怎么不去当伎女?!” “谁调戏你家丈夫了?!他自己莫名其妙就哭起来了!与我何干?啊啊!贱婢竟敢扯我头发!” “啊啊啊!玄究给我新买的衣服啊!!贱婢你找死啊!” ........ 玄究无语了,他一把将二女分了开来,将衣衫不整的萱儿赶了出去,而后一把扑进了南苑圣女峰里不想醒来了! 南苑母性大起,抬起纤纤素手摩挲着他的头,柔声道:“怎么了?” 玄究闻言没有说话,南苑无奈,解开了衣物,开始安慰起玄究来。 事后,玄究倒在她的怀里,闭上了双眼,什么也不想说。 南苑面色复杂道:“玄究,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 玄究抬起头,哭道:“我被..贱女人骗了!” 南苑闻言连忙道:“谁?” 玄究道:“就之前和你说的,师烟岚!” 南苑眉头一皱问道:“她怎么了?” 玄究道:“她带着孤的孩子..跑了!” 南苑嘴角抽搐,柔声安慰道:“玄究,你一定是脑子烧坏了,等等!不会是刚刚那个贱婢干得好事吧?!好呀!贱人!看我..唔..” 玄究对她的香唇来了一番激烈的猛攻,惹得佳人一阵娇莺连连后道:“不关她的事,此事..颇有些诡异,唉,不好意思,孤失态了!” 南苑倒入了他的怀里莺莺道:“从玄究根本不在意贱妾伎女的身份开始,贱妾的全部就是玄究的了,玄究就是一道光,射入了贱妾那麻木的内心里..” 言毕,南苑低声啜泣起来,玄究紧紧抱住了她道:“我不过只是个采花贼罢了..倘若孤以后变得暴戾恣睢起来,还请苑儿狠狠得离开我,刺透我的心。” 南苑却是道:“虽然现在这点承诺显得微不足道而且苍白无力,但是我还是要说,无论玄究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默默陪在玄究身边,不离不弃,直到天荒,与地老。” 玄究闻言开始思索起来,既然兄长你如此不仁不义,休教我手足相残!正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对不起,父王,鲁长量,我必杀他。 玄究抱紧可怜的南苑,柔声道:“我先离开一会儿。” 南苑闻言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轻叹一口气,放他离开了。 玄究面色淡淡来到了村长的房间,村长已经醒了过来,他面色恍惚道:“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啊!阎王?不要,我都做鬼了啊!不能再死了啊啊啊!不要杀我!”村长面露极度恐惧,因为他看见了玄究! 玄究冷笑一声,大喝道:“给孤清醒点!” 厉村长闻言身躯狂颤,眼白狂翻,不过三息,便恢复了正常,他眼神茫然,道:“我还没死?” “啊!村长清醒过来了!” “殿下真乃神人也!” “啊!村长终于不只会一句话了!” “阎王把村长打回来了!” ...... 玄究道:“你们先退下,孤要与村长单独交谈!” 众人哪敢不从!皆连忙告退!玄究望向厉村长道:“金陵君是怎么收买你的?” 厉村长闻言道:“金陵君派来的使者道:‘只要你肯给金陵君办事,将来便封予你儿高官厚禄。’” 玄究闻言点了点头道:“无人能拒绝拥立之功,无可厚非,但,你可知金陵君他想干什么?” 厉村长闻言连忙道:“金陵殿下想干什么?” 玄究冷笑道:“杀死孤与那赵迷津后,联合西秦灭南楚,弑父,然后带着北汉众民南迁回西汉祖地,名正言顺的登基,不说其弑父之禽兽行经,众民南迁,要死多少人?打仗苦的是你们这些庶民!你要投靠于他?与虎谋皮!” 厉村长闻言大骇道:“竟然如此!我真是老糊涂了啊!我要怎么做才能补偿殿下呢?” 玄究闻言眸光闪烁道:“将计就计!你不必和他撕破脸,况且这样做了,你也不可能活了,就说失败了!没有杀死我!待我找机会反间于他!” 厉村长闻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殿下!山顶上的那些人..是金陵君的人,如今他们死了..这该怎么交代?” 玄究闻言眸光闪烁道:“你且听我跟你说:‘大人们见延陵君没有上当,于是勒马追了上去,结果延陵君雷厉风行,生擒了一位大人,那位大人极力不知为何..极力保住了在下,使得延陵君没有对小人起疑。’你好好记住,就这样说。” 厉村长闻言连忙点头,不敢怠慢,记了下来,玄究拍了怕他的肩膀,道:“放心,我不是他那样六亲不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好好为我做事,事后战乱我会好好照拂你们村的。” 厉村长闻言心头一紧道:“又要打仗?” 玄究闻言苦笑道:“只是猜测..” 厉村长患得患失起来,玄究离开了,然后撞见了萱儿父母,后者直接跪俯了下来道:“殿下!殿下不是那种暴戾恣睢的人!既然与小女发生了人事,不求殿下纳小女为储妃,只求给予小女一个侧妃之名即可!” 玄究闻言一愣,想起了衣衫褴褛的萱儿于是摸了摸鼻子道:“二位快快请起,本君并未和小女行男女之事,否则怎么可能这这么吃抹干净不认人呢?二位如果不信可以检查小女的处女膜是否完整。” 二人闻言一愣,狐疑道:“那么殿下为何..莫不是小女不从?唉!那个蠢丫头!殿下不必顾忌她那性子,是夜殿下若不嫌弃,便将小女献入房内!” 玄究闻言平静道:“本君的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二位莫要得寸进尺,孤虽然不是什么恶人,但也不是什么善人,二位切记,尊卑有别!” 二人闻言面色苍白起来,颤抖道:“殿下切莫治罪!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没有小人们啊!” 玄究闻言眸光闪烁道:“二位莫不是膏腴贵游后裔?” 二人闻言如遭雷击,男人面目复杂道:“在下的确是汉武帝灭八晋后所立的西汉王朝里一位宠妃的膏腴贵游..” 玄究闻言好奇道:“哪位宠妃?” 女人小声道:“殿下发誓不杀我们!” 玄究闻言更好奇了,于是道:“我鲁玄机对皇天后土发誓,闻言后若是杀了你们二人,当遭五雷轰顶之劫,身死道消!” 男女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面目复杂道:“其实不是宠妃,本来是皇后,后被打入冷宫..是陈皇后..” 玄究闻言嘴角抽搐起来,道:“金屋藏娇?” 男女二人闻言羞愧的低下了头,玄究轻叹一口气道:“孤赐你们二人一些金银玉帛,去潢阳城吧,带上孤的书信,孤倒觉得奇怪,这种穷山僻壤怎会出萱儿这种娇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