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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五章刑讯逼供

    李红梅偷偷吐了吐舌头,“奥,以后不说了。”

    “咳咳……”梁日红咳红了脸,“小红梅,你是想让我呛死,好继承我身上的粮票,来养你的小崽子吧?”

    “这也是个好办法。”李红梅嬉皮笑脸地说:“留待日后有小崽子再用。”

    伍再奇挑眉一笑说:“你放心吧,再过些年,你家里的粮食多得吃不完,你家李队长种地可是一把好手,你有几个小崽子都吃不完,他还能饿着他外孙?”

    伍再奇说的是再过上几年分田到户后,精通农事,又能吃苦耐劳的李队长,靠着种田,就把家里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那我也不能干这事呀,谁生的谁养,让老人跟着操心,算个什么回事?”李红梅摇头:“养不来就不生。”

    “红梅姑姑,我是我爸妈生的,那为什么我爸妈没养我?”狗蛋歪着头问。

    “养了,谁说没养?”云妮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们回去不是带了粮食来?你爸妈要在家种粮食,你才有粮食带来呀。”

    ——可不能再养一个像双河那样,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出来了,不然,非得哭晕在平江河边。

    “这天都黑透了,咱们走吧。”伍再奇招呼梁日红。

    云妮起身送他们出了院子的大门,低头的时候,看见了跟在脚边的闹闹,她眼睛一亮:“你们把闹闹带上,把绕指柔给他闻闻,也许它能找到周荣斌。”

    ——妹子,你这是要把狼来当狗来用啊!

    “我听说有一种狗就叫狼狗。”云妮从伍再奇的眼里看出了他想说什么,她捂嘴偷笑:“试试呗,也许它行呢。”

    “闹闹。”云妮蹲了下来,她盯着母狼的眼睛:

    “再奇哥要去办一件挺重要的事,你乖乖地跟着一起去,你记不记得?今天早上,我们在河边见到的那个,被人打伤的人,我们要找到他。”

    闹闹“呜呜”了两声,表示知道了。

    “好了,你们走吧,再奇哥,安全第一,如果事不可为,就不要勉强,我们另外再想办法。”云妮再三叮咛。

    “好,你回去等着,我们尽量回早一点。”伍再奇向她挥挥手,走了。

    街上路灯的光很微弱,那两个人和一只狗渐行渐远,风起了,吹得路边那几株桂花沙沙地响。

    云妮微微一笑,转身朝大门里的人交代了一声:“我跟着再奇哥出去,狗蛋你把门关上就去睡觉了。”

    不明就里的狗蛋乖乖把门从里面关上,云妮把衣领子竖了起来,径直往鸿英路走去。

    路上行人虽然不多,云妮还是开启了灵力来侦测路况,碰到行人或者巡逻,就预先藏起来,躲躲闪闪地过了两条街,她心里不耐烦了,干脆提气纵身,直接跳上屋顶。

    房子大多是平房,屋顶的高度都差不多,云妮很容易就过了一条街,大部分人家已经熄灯,进入了梦乡。

    夜色,像一块藏青的幕布笼罩着这个小县城,月亮躲进了云层,天边只有几颗星星,忽暗忽明、一闪一烁。

    鸿英路并不太远,在路上慢慢地走,也许需要二十分钟,可是,从房顶穿行,很是缩短了距离,云妮只用了十分钟就看到了二百六十六号的门牌。

    “随通县革命委员会。”云妮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是这里了。

    云妮在革委会对面的屋顶站了一下,还没看到伍再奇与梁日红,她索性从空间里拿出一块蒲团放在屋顶上,盘膝坐下,她选择的位置十分巧妙,既能让自己处在阴影当中,又能让自己俯瞰整个革委会。

    对面是一栋三层的小楼,三楼有一个房间开着灯,隔着窗户只觉得影影绰绰,看得不真切。

    夜渐行渐深,昏暗的灯光拉长了树枝晃动的的影子,路上更显得寂寥冷清,寒风萧瑟。

    云妮额头上的刘海被风吹得四处乱舞,她只好又祭起了灵气罩,风在一瞬间停了,此时此景,云妮暗忖,应有一杯热茶。

    从空间里拿出的热茶刚刚喝了半杯,有动静了,远处传来了几下“滴铃铃”的声音。

    云妮垂眸又抿了一口茶,才往下看去。

    自行车一共有三辆,有两辆载了人,那就是有五个人,领头的赫然是张银根,云妮看着革委会有人给他们开了大门,听见张银根问了话:

    “那个人在几楼?交代了没有”

    开门的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我没资格上去,一直守在这下面,张主任,听说这件事很重要,办好了,你一准能升上一级。”

    云妮又听见了张银根矜持的声音响起:

    “无论在哪里做,做什么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小冯同志,你这个思想可是要不得滴,要及时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

    “谢谢张主任对我的指导和教育,我一定深刻反省自己身上的不足之处,争取进步……”

    云妮擦了一把汗,张秀丽每天在家就练习这些?看来自己也要加油努力,多背诵多学习,不然,还真是要被张秀丽比下去。

    张银根几人把自行车往院子里一扔,就冲上楼去了。

    他们径直走向三楼那间亮了灯的房间,隔得太远,一切都是模模糊糊。

    云妮从空间里拿出了望远镜,又捏了一个诀,用上了千里耳,这两个豪华的装备一用上,眼前的世界顿时清晰了。

    “把东西交出来,我能保你不死。”张银根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开门见山地说。

    “……我,没拿。”周荣斌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张银根公鸭般的嗓音响起:

    “我虽然不知道你拿了什么,但上面的人说是你拿的,那就一定是你拿的,我的任务就是让你说出来,你说没拿,那就不是我想听到的,你最好想想再回答我。”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问得那么起劲干嘛?云妮腹诽,这也不是我想听到的,我这么冷的天上到这屋顶,难道是来看你的?

    周荣斌垂着头默然不语,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云妮在望远镜里看到他被反手铐在一张椅子上,脚上也被绳子绑得紧紧的。

    “快说,我们还要回去睡觉呢!”一个随同张银根进来的人不耐烦了,他一鞭就抽了过去。

    云妮清晰地听到“唰”地一声响,周荣斌身上的棉衣被抽开了一个口子,棉絮顿时飞了出来。

    “你……你们……”周荣斌吃痛不住,他抬起头怒目而视:

    “你们这么对我,日后小心也被别人如此对待!我本来就是宁城革委会的工作人员,你们私设刑堂,刑讯逼供,制造莫须有的罪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