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 若娥传 > 正文 第85章 84马场
    开口说话的是秦将军府里的庶出的二小姐,生母是秦将军的通房,后面因为生了这二小姐,抬了姨娘,是秦家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的女儿,打小便跟着自己的母亲一直待在秦老妇人身边,若不是因为这点,也做不了秦将军的姨娘,说起来,这芳姨娘与秦将军还算是一同长大的,青梅之情。

    所以这庶出的二小姐,在秦老妇人面前也是得宠的,自己生母在将军府也有些地位,以至于这位叫秦婉言的二小姐,自觉得自己比其他的庶女身份高贵些,性子也比其他几个姐妹骄纵些。

    “二妹妹若是想,你也可以拿来做人情,但也要看别人愿意不愿意要。”秦椀椀自然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武将家的小姐,那都是有性子的。

    “大姐姐说得是,毕竟大姐姐你是嫡小姐,我们这些庶出的小姐自然是没有你这个面子的。”秦婉言明里暗里的说着秦椀椀看不上庶出的小姐,要知道,今日来王府拜年的,除了各家的嫡出小姐,也有不少在各自家里得宠的庶出小姐。

    秦婉言这话说出来,可是意有所指的将秦椀椀拉到那些庶出小姐们的对立面上去。

    “刻薄庶出小姐那是没品的商贾之家才做的事儿,咱们这里的都是南诏有头有脸的官宦家的小姐,不管嫡出还是庶出,只要心思端正的,那都是能相处得来的。”别看步非嫣平日里心思单纯,似乎没经历过内宅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但是她好歹是王府的小姐,且王府里面只有她这么一个小姐,但是没吃过猪肉,但不代表没见过猪跑,对吧。

    “翁主说得是,我等受教了。”秦婉言低头应是,但沈若娥却眼尖的发现,表面上说着步非嫣说得对的秦婉言,在低头的时候,竟然翻了白眼。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是沈若娥瞧见了,与沈若娥站在一起的步非嫣自然也是瞧见了。

    只不过步非嫣懒得搭理,脸上带着笑招呼其余的各位小姐。

    鳞波湖到了。

    鳞波湖,是王府后山下的一处草场中间的一处湖泊,湖水倒是与三公子别苑的那一汪冷泉有些相似,湖水粼粼,里面还有不少的鱼,时而冲出湖水,似乎是瞧着岸边的这些人们。

    鳞波湖旁边的草场,早就已经围好了帷幔,里面也有不少丫鬟婆子在那里等着了,见着众人来了,立马出来招呼。帷幔外面,则是一座山,山上遍植果树,这会儿正是果树的花期,粉色的桃花,白色的梨花,微风一送,便是满鼻的花香。

    “明珠,你刚刚瞧见那个秦婉言翻白眼了对吧。”步非嫣拉着沈若娥去了帷幔中早已铺成好的一处座椅处,小声的询问沈若娥。

    沈若娥点了点头,自然是瞧见了。

    “你离她远点,那个秦婉言,心思坏得很。”步非嫣就是这样,喜欢谁不喜欢谁,那都是全在脸上表现出来的。

    沈若娥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呀,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个小呆瓜一样。”步非嫣觉得,不说话的沈若娥,就跟年节时候,家里挂着的年画娃娃一样,呆呆傻傻的,又特别的可爱。

    “表…表姐,我想学骑马。”沈若娥瞧着已经在马背上的小姐们,犹豫再三后,终于是小声的开口了。

    “好啊,我给你找个师傅。”步非嫣一听沈若娥想学骑马,立马笑了起来,然后起身去一处帐子中将秦椀椀给拉了过来。

    “翁主你这是做什么,今儿不上场?”秦椀椀正在一处帐子里换马装,却被闯进来的步非嫣给拽了出来。

    “我家明珠想学骑马,咱们这群人里面,就你最有耐心,你教教?”步非嫣拉着秦椀椀到了沈若娥身边。

    “若是明珠想学,我定然教的。”秦椀椀内心窃喜,这可真真是送上门与沈若娥打好关系的机会啊。

    “若是椀椀姐姐愿意教,明珠愿意学的。”沈若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也是羡慕那些在马场上肆意潇洒的千金小姐们。

    “椀椀你先教教明珠,我先去杀杀姜姝怡的威风去。”步非嫣说完便一溜烟的去帐子里换衣裳,然后骑上马,与场上的众千金小姐打马球去了。

    秦椀椀带着沈若娥去了马场上养马的地方,想要替沈若娥挑选一匹性子温和的小马驹,毕竟沈若娥是初学者,马若是性子烈,定然是不容易学会的。

    “明珠你还小,我只能先给你挑选一匹小马驹,这样你才不会受伤。”秦椀椀还有一两年便要及笄了,这两年家里已经在忙着给她相看人家,可惜去年元宵节,秦椀椀在灯市瞧见了与步非湛同行的温永瑜,这一见便芳心暗许了,可惜女儿家不能自己说为自己定亲事。

    所以秦椀椀现在呀,就想着如何与沈若娥打好关系,到时候若是能与温永瑜多接触。

    “谢谢椀椀姐姐了。”沈若娥好奇的瞧着秦椀椀替自己寻来的小马驹,枣红色的小马驹,眼神明亮,与沈若娥一般好奇的瞧着沈若娥和秦椀椀,似乎是瞧着沈若娥合了眼缘,那小马驹将自己的头凑过来,冲着沈若娥喷了一口气。

    “哎呀,你瞧,这小马驹似乎挺喜欢你的,你来,骑上来试试。”秦椀椀看着被喷了一脸气的沈若娥,被小马驹的气息喷得皱眉的沈若娥,笑得不行。

    沈若娥在秦椀椀的指导下骑在了小马驹身上,又由着秦椀椀带着,在帷幔靠着鳞波湖的边缘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明珠,为何去年没有瞧见你?”秦椀椀骑在自己的马上,一手牵着沈若娥的小马驹的马缰,引着沈若娥骑马。本想开口询问温永瑜的事儿,但又觉得太突兀了,便没有问。

    “去年我与哥哥同来的,只不过在来的路上落了水,生了重病,这才陆陆续续的好了起来。”沈若娥想了想,便说了出来,除了这些,便没有再说别的,毕竟这里的人,沈若娥不熟悉,不敢说得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