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穿越小说 > 系统逼我做皇帝 > 正文卷 第442章:大战正起,凌汛突发
    秦国,神州大陆公认最厉害的国家。

    随着赵军全面对大夏用兵,精锐大军全部压向苍蓝关,致使赵国腹地兵力空缺,并无更多兵力驻守秦岭三座雄关,如今每一关也只是驻扎十万兵力,防备着秦国。

    而随着齐国、元国对大夏用兵,秦国暗中集结的兵力也终于于显露出来,挥兵五十万直接攻向了北枢关。

    萧锐请张良出山时,张良推演天下局势,他设身处地的站在秦国角度,设想了秦国如何攻占天下。张良能想到,秦皇身边的谋士自然也会想到,所以在秦国出兵北枢关时,一支五千人的精锐骑兵正北上跨过林海雪原,准备入侵赵国。

    与此同时,还有大量步兵翻越秦岭山脉,从栈道、山道之间穿行,也侵入赵国。

    秦国的征战开始了,至此,神州七国全部陷入战争。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五天。

    随着齐军、元军进犯,大夏这座国家机器全面开动,随后五军都督府配合兵部,北方各州抽调卫所将士,集结二十万大军北上,由冠军侯领兵对抗齐、元之军。

    而齐国出兵十五万,元军出兵十万,组成二十五万联合大军南下,距离边关还有二百多里的距离。并且据齐国内的探子来报,两国还有三十万大军正在集结继续南侵。

    萧锐上午继续在养心殿学习处理政务,不过现在六成的政务都是和战事有关,毕竟现在战事频多。

    不过除了战事,还有其他无法解决的大事需要直禀陛下。

    此时夏皇手中就有一本曹州刺史六百里加急送来的紧急奏章。

    夏皇看后,揉了揉眉宇,轻叹一声道:“果然还是来了。”

    叹息声吸引了萧锐,萧锐问道:“父皇,发生了什么事?”

    夏皇将奏章递给了萧锐,萧锐接过一看,也面露凝色,说道:“凌汛?!”

    凌汛是指上游冰雪融化,而下游尚未解冻所形成的河水猛涨现象。今年天气寒冷,夏国北方第一大河的黄河也出现了结冰封河现象,而且黄河河道曲折蜿蜒,横跨高低纬度,非常任性。

    这种任性,使得黄河进入曹州后,其流向是从低纬度流向高纬度,即从西南向东北流动。冬季气温上暖下寒,封河自下而上,冰层下厚上薄。到了现在春季,封河的冰层开始融化,又因为气温是南高北低,开河自上游而至下。

    如今曹州境内的黄河出现开河融冰现象,但下游的济州、滨州还处于封冻状态。一旦不加以控制,上游大量的冰、水拥向下游,形成较大的冰凌洪峰,到时河冰结坝,壅高水位,便会形成可怕的凌汛灾害。

    自古以来,鲁东之地便有凌汛现象。

    夏皇叹道:“今年天气多变,必然酿成天灾。年前朕就命内阁通知黄河流经的各州府,谨慎关注凌汛情况,看来担心之事还是发生了,一旦凌汛决堤,必将哀鸿遍野,下游沦为泽国。”

    萧锐点点头,便道:“自古处理凌汛的办法就是打冰、撒土,需要靠大量的人力、物力,儿臣看曹州刺史在奏章中指出,他已经发动群众开始行动了。”

    “虽然已经开始行动,但靠人力破冰速度太慢,而且破冰有时间限制,必须掌握冰情预报,选择恰当的破冰时机,在快开河时破冰最为有效。早破冰遇气温下降又恢复冻结。晚破则失去破冰机会。当河道长、冰量大时,还要选择可能形成冰坝的重要河段,如浅滩、急弯、堤距狭窄等处破冰。从这份加急快报看来,这位曹州刺史也是个无能之人,根本没有统筹一切的机会。瞧瞧这奏章之上,他连何时开河,需要多久完成破冰等等内容都未说明,可见他也糊涂啊!”夏皇叹息道。

    当今陛下有远见,年前就担心会有凌汛,但是管理国家不单单靠陛下一人,还有各州府的父母官,如果这些父母官都是无能之辈,远在京都的陛下也只能隔空叹息。

    这次凌汛若是处理不好,必然水淹下游沿岸州府,死伤惨重。

    就在这时,萧锐起身拱手道:“父皇,让儿臣率领铁龙骑,带着火药去吧!”

    “你去?”夏皇一愣。

    萧锐点点头,笑道:“父皇,儿臣不是一时兴起要去,而是深思熟虑,原因有三。其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还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臣身为太子,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其二,在养心殿上虽然能学到处理国政的知识,亲自躬行更能体察民情国情、并切身感悟,儿臣不想纸上谈兵,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其三,火药开河可比人力要快,而且火药事关机密,儿臣也不放心安排其他人去。现在儿臣就带人火速奔行,以最短时间内赶到曹州,争取阻止凌汛的发生,还请父皇恩准!”

    “皇儿有心了,既然如此,朕恩准了!”夏皇开怀一笑,立即答应下来,答应的很快速,让萧锐都感到诧异。

    随后,夏皇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你先带五千铁龙骑押运火药轻装赶往曹州。朕会命辅兵将铁龙骑的装备随后给你们送去。”

    萧锐本想拒绝,毕竟是去救灾,铁龙骑的兵器、铠甲和马甲不用带,但想到兵器和铠甲就是铁龙骑将士的生命,带着为好,有备无患,所以也就没有拒绝。

    只是陛下的笑容怪怪的。

    随后,萧锐离开养心殿,命令李元芳通知贾诩、郭嘉和张良,去虎贲阁准备火药,典韦、养由基整顿五千铁龙骑。

    萧锐则返回东宫辞别。

    东宫中,诸葛流萤和李若雪正在房间中闲聊,一旁的吕雉和她俩的关心也变得亲近,三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萧锐匆匆回来,说明了去意。

    两女听后,虽然心生不舍,但立即为萧锐准备行囊,然后就是不停地嘱咐。

    “殿下,出门在外一定要吃饱。”

    “北方天气冷,一定要穿厚点啊!”

    “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

    萧锐笑着一直点头,享受着两位娘子的贴心嘱咐。

    随后,萧锐出宫,前往詹事府,和贾诩、郭嘉、张良等人出城,前往虎贲阁。

    此时虎贲阁外,五千铁龙骑已经轻装就绪,每人骑一匹马,携带两匹马。一匹马换乘,另一匹背着两个木箱子,箱子中放着大瓷罐,瓷罐里盛放火药,而在瓷罐外还有大量麻布阻隔,防止碰撞和颠簸,这样携带火药很安全。每个人携带二十斤火药,便足足十万斤火药,用来破冰足矣。

    此次去曹州,张良随行,李元芳、典韦、养由基陪同。

    别看张良貌美如女子,但身怀武艺,反观贾诩和郭嘉是普通人,经不起长途奔波。

    准备就绪后,萧锐翻身上马。

    贾诩和郭嘉拱手说道:“殿下,此去曹州千里之遥,还望殿下注意安全!凡事交由子房、元芳即可!”

    萧锐回礼,笑道:“文和、奉孝,放心好了,本王明白。”

    两人还是不放心,又嘱咐张良。

    张良好好安慰了两人后,一行人立即出发,北去曹州。

    萧锐离开京都的消息并未外散,夏皇更是封锁了消息,避免有歹人耍阴谋,有可乘之机。

    此去曹州,一千多里路程,萧锐等人皆是习武之人,坐下马匹皆是良驹,擅长奔行,每小时轻松能跑五六十里。但战马体力也有限,不可能一直跑,基本上四五十分钟就要放慢速度歇一歇,跑个大半日就要换乘,而萧锐等人也能趁机休息一下。

    虽然沿路有驿站,但是驿站也没有五千匹良驹,所以只能在各地卫所换乘马匹,幸好萧锐有如朕亲临的金牌,节省了很多时间。

    这次赶往曹州,萧锐也想体验一下急行军的速度,毕竟将来如果真的上战场,千里突袭家常便饭。

    他当天中午出发,大后日下午到达了曹州州城,三天多的时间跑完一千多里路程,速度并不算慢。

    每天骑行十个小时,对萧锐而言也是第一次尝试,幸好是武者,有强壮的身体做支持,即便如此,屁股也被颠簸的厉害,双腿酸软。反观铁龙骑的将士们,好吧,竟然一点疲惫感都没有!

    五千余人突然靠近曹州州府,立即引起了负责守城的卫所将士警觉。萧锐也怕引起惶恐,所以命铁龙骑城外修整,而他们则进城。

    这时,守城的百户慌忙上前,问道:“敢问诸位军爷从哪里来?可有兵部调令文书?”

    李元芳上前,拿出他的令牌,喝道:“本官乃太子亲卫左率李元芳!”

    百户一惊,连忙拜道:“小人拜见李将军!”

    “速速带路,带我们去刺史府衙!”李元芳命令道。

    这名百户不敢耽搁,亲自领萧锐入城,不过进城之后,他偷瞄了一眼萧锐,欲言又止。

    张良察觉后,问道:“你有话要说?”

    百户这才恭敬道:“诸位大人去刺史府衙,应该是去找刺史大人的。但这个时间点,刺史大人应该不在府衙。”

    张良闻声,顿时笑了,其目光好好打量这位年轻的百户,在张良的注视下,这名百户面露尴尬不敢直视。

    “那曹州刺史在哪里?”张良问道。

    “醉香楼喝酒。”百户说道。

    张良点点头,道:“带我们继续去刺史府衙!”

    百户不敢多言,继续在眼前引路。

    萧锐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问道:“这个曹州刺史好大的雅兴啊,凌汛在即,他不仅不想办法解决,也不再府衙办公,竟然跑去醉香楼喝酒,真是百姓的好父母官啊。”

    张良笑道:“很多地方官员都是尸位素餐,就算有监察御史巡视州府,作用也不大。”

    萧锐点点头,不要说古代,就是前世贪官污吏也扫除不尽,这是个大难题。

    “子房,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大夏国内州机构太多,导致官员繁多、冗余,结构臃肿,既浪费人力物力,又花销巨大。”萧锐说道。

    大夏名义上七十二州,但实际上,除了杭州、福州、赣州等十几个州的规模算是州,其他州境内只有三四个府,面积并不大。不说其他,就说鲁东。

    大夏国没有鲁东这个官名,只是一个民间区域名,是曹州、济州、滨州等四个州的区域性自称,实际上这四个州完全能用一个行省来代替。

    大夏国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很多历史原因影响,暂且不提,但这种情况严重浪费资源。

    按照萧锐的谋划,七十二州太多,二十几个正好,就像前世一样。

    张良明白萧锐的良苦用心,但是他还是提醒道:“划归州府,牵扯地方氏族、门阀,牵一发而动全身,殿下不可不慎重啊。”

    萧锐笑道:“子房放心,我明白这个道理。还是说说这位曹州刺史吧,本王累死累活,他去喝花酒,过会如果他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定要斩了他以儆效尤!”

    张良顿时笑了:“此人愧为一州父母官啊!而且从刚刚百户的表现来看,这位曹州刺史不仅昏庸,和都指挥使司的关系也不友好啊!”

    顿了顿,张良接着说道:“一名守城的百户看我们身份不简单,便直接对刺史落井下石,可想而知上层的指挥使是什么态度。虽说刺史和指挥使互不干涉,但是同在一地为官,若是也间隙不断,那其他事更是乱七八糟。”

    萧锐点点头,认可道:“子房言之有理。这次来的匆忙,没有调查曹州刺史和指挥使的身份,过会见机行事吧。”

    张良自然没异议。

    一行人来到刺史府衙,曹州刺史果然不在,不过曹州的同知却在衙门中办公,听闻太子殿下亲至,吓得慌忙出来迎接。

    萧锐进了屋,直接喝道:“去派人把曹州刺史叫来,另外,现在曹州境内的凌汛情况如何了?”

    这位同知吓得结结巴巴,竟然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气得萧锐真想拔出赤霄剑剁了这厮。

    没过多久,曹州刺史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