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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渡手提着英式风格的包包,满脸笑意的打量着面前这个一身旗袍,身段婀娜娉婷的女人。
当真是水做的美人,举手投足间尽是纯粹的气质,宛若是江南水乡里娇柔的姑娘。
千似知道她是谁,毕竟上次在外面见到过。
她问道:“安小姐找我何事?”
“没什么事。”她让这些丫鬟都下去,继而说道:“就是见你一个人在家呆着无聊,所以特地来陪你聊天解闷,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千似做出请的动作,“请坐。”
“谢谢。”安渡坐在石凳上,“千似姑娘,之前因为我安家的缘故,害你被大帅府赶出来,这事是我们不对,在这我先向你道歉。”
她说道:“没事……”
之后,安渡又找了不少话题,试图跟千似聊起来,但是她发现,对方一直规规矩矩坐着,时而轻笑不露齿,那做派就跟被时代束缚住的女人一样。
甚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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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沈怜带着人抵达徐城,下了火车,他就把身边的人分散,以免引起注意。
他独自提着行李走出火车站,在街边叫了一辆黄包车,前往事先安排好的旅店。
突然,沈怜的脑海里窜出一声叹息,声声缭绕婉转,听着跟演鬼片似的。
渗人。
——你不是去隔壁系统家窜门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饭桶出去一趟,脾气都变得暴躁了,也不知道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把它弄成这样。
——哦。
——窜门,窜门,窜门,窜门,窜门,窜门……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好多个窜门,听得饭桶捂着耳朵疯狂咆哮:
它说着说着就开始嚎啕大哭。
沈怜:……
看来是遇到不小的刺激。
——到底怎么了?
饭桶揉揉眼,一口气说了好多成语,它哽咽一下,继续说道:
沈怜:……
他现在的注意力,只在那些骂他的成语上。
这只蠢桶,很好。
这笔账,他记住了!
饭桶就跟打开话匣子一样,把心头的话全吐露出来:
沈怜:……
听了这么多,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在想,怎么不把它饿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