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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觉得他活儿大，还是什么？”
“不要脸的臭婊*子，世上男人万万千，你却只想睡别人的男人，你的脸去哪了？”
孕妇被突然冒出来的王一凯吓了一跳，双脚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还是王父反应快，他立马伸手扶起孕妇，转头愤怒地看着王一凯：“你没看到她怀了孩子吗？乱推什么？”
王一凯眼里迸着火：“也野种吧，你有家庭，有儿子，还去外面乱来，现在更是也野女人怀孕，你以为自己很有钱吗，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找了个满脸是斑的老女人，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王父扬手就要打人，王一凯一点也不怕他，还伸出脖子，凑过去，拍了拍自己的脸大吼：“打啊，打下去啊，不打是孬种！”
王父气的一巴掌挥过去。
王一凯没有躲。
巴掌落下的瞬间，他再次推了下孕妇。
王父显然没想到王一凯会再次推人。
等他反应过来，孕妇已摔到地上。
肚子传来一阵阵剧痛，下身传来血腥味。
“啊——啊——肚子疼，快，快送我去医院。”
王父急的立马抱起她往医院跑。
王一凯看到他的速度，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把大年纪还学年轻人抱人。
高瘦男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王父抱着人消失在面前，才出声：“凯凯，你早知道你爸在外面有人？”
王一凯没有回答，而是拉着他的手：“走，我们也去医院看看。”
高瘦男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万一肚子里的孩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爸爸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王一凯不怕：“不会放过就不会放过，我还怕他不成，反正我不读书了，我可以去外面打工。”
高瘦男表示很意外：“你受得了吗？”
王一凯红着眼睛说：“有什么受不了的。”
***
王父抱着孕妇一口气冲到医院：“医生，医生，救命啊，这里出事了。”
急诊科的医生立马让他把孕妇放在床上平躺着。
王父一脸着急地看着医生：“医生，孩子没事吧？”
医生检查了一下：“摔了一跤？”
孕妇想说是被人推的，王父抢先一步说：“是的。”
王母这段时间下身有些痒痒的，想找陆茜看一下，她经过急诊室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疑惑走过去。
站在门口，看到王父对躺在床上的孕妇嘘寒问暖，浑身像浸在冰水里一样，血液凝固，没有一点温度。
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
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是天生脾气不好，没想到他对床上的女人却那么温柔！
原来不是他脾气不好，只是她不是那个人，所以一直对她忽冷忽热，爱理不理的！
王母一颗心薄凉薄凉的。
王一凯跟过来，看到王母站在门口，心一惊，脸色大变。
坏事了！
他立马跑过去：“妈，你怎么在这里？”
王父也听到声音了，他转身望去，看到王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面色有些不自在：“你怎么在这里？”
王母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问：“她是谁？”
王一凯怕王母伤心，拉着她的手：“妈，管她是什么人，我们走就是了。”
王一凯本来要闹一闹的，但看到王母也在医院，升起的年头立马打消。
孕妇看到王母的脸色，就知道她是谁了，伸手下意识抓住王父的手，胆怯又害怕：“我怕——”
王父拍了拍她的手：“不怕，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
王一凯本来不想闹事的，然而王父的这句话让原本要歇火的王一凯，蹭的一下来到王父面前，指着床上的孕妇：“有家庭的人，在外面搞破鞋，还以为自己了不起。和我妈结婚二十多年，不是冷战就是骂，有时候还动手，现在却对一个野女人这么关心，你恶心给谁看！”
“还没离婚，就把另一个女人肚子搞大，信不信，我告你重婚。”
王父就怕这样，才一直把人藏得紧紧的，他瞪眼看着王一凯，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你要是争气，我怎么会在外面找一个？”
王一凯只觉得好笑，如果不是十五岁那年，看到他和这个女人亲密，他都要以为真是自己的错了：“我从十五岁那边才开始变化的，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不想读书吗？”
王一凯直勾勾地看着王父，眼里带着恨意：“因为我十五岁那年看到你和这个女人搂在一起，是你，是你毁了我！”
王母的心脏像被人刺了一刀似的，痛不欲生，她走过来抓住王一凯的胳膊：“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一凯眼眶泛红，声音沙哑：“我怕你伤心，怕你难过，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
王母听到这话，哭的伤心不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十五岁就要承担这么多。”
她站起身，拽住王父，扬手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是你，一切的缘由都是你造成的，是你的错，是你的错，不想和我过日子，你可以告诉我，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我恨你，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当年要不是我，你还是穷小子，现在家里有了点小钱，就和野女人滚在一起，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告你们。”
陆茜也没想到只是经过急诊室，却看了这么大一个瓜，啧，这么说来，王一凯也着倒霉！
他爸出轨，他买单！
自己的人生，居然为了一个渣男而毁掉，很不值得！
王一凯转头，看到陆茜站在门口，脸色变了又变。
陆茜走进来，目光落到王父身上：“现在计划生育很眼，凡是孕妇，都要准生证，没有准生证的，要报上去的。”
王父看到陆茜穿着白大褂，一点也不怀疑她的身份：“我们有准生证。”
家里有亲戚在计划生育办，所以找人弄了一个。
陆茜有些意外，没有离婚，又在外面找了一个，还办了个准生证：“花了不少钱吧？”
王父觉得陆茜说话一点也不好听，其他医生都没说什么，她瞎逼逼啥：“这是我的事。”
王母恨不得撕烂王父的嘴：“这是你的事吗？我们没有离婚，你就找了一个，你们两个在一起有很久了吧！我告诉你，我可以和你离婚，但你必须净身出户。”
这话一出，躺在床上的女人不干了：“凭什么？”
王母擦掉眼泪，冷哼一声：“凭我嫁给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穷小子，是我拿我的嫁妆养活了他，也养活了他的父母，如果不是我的嫁妆，他们一家恐怕早出事了。”
“八几年的时候，也是我找娘家借钱，在外面卖早餐，你们不敢，只有我一个人敢，是我把赚来的钱，让你做成本。”
“可以说没有我，就没有现在的你。”
“你就是现代版的陈世美，有点小钱就想把我踢了。”
“我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让给野女人，谁给你们的脸？”
王母性格很好，但也不是那种不知道反击的人。
对于王母的态度，陆茜有些意外，这人很不错嘛。
出轨的男人是要不得！
王一凯抬起下巴，一脸不屑：“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全靠我妈才有了现在的你，还真是不要脸呢！”
“男的不要脸，女的也不要脸。”
“还想要我们的家产，也不知道谁给你们的脸？”
王一凯看向王母：“妈，你想离婚吗？”
王母内心是不想离婚的，但想到儿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又硬气起来：“离，必须离，这种不要脸的男人不离婚，留着干什么？”
王一凯没想到自家老妈会选择离婚，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早点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好，他要是不净身出户，我们去告他重婚。”
王父被王母打懵了，一时没反应过，听到王一凯说要告他重婚，才磨牙说道：“王一凯，你告我重婚，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王一凯不怕死地说道：“我不需要好处，你不好过，我就很开心。”
王父黑着脸看向王母：“一定要这样吗？”
王母咬牙，狠下心：“一定要这样。”
最后两人还是离婚了。
王母想带着王一凯离开边疆去京都闯荡一番。
临走前，她来到医院：“陆医生，我想看一下妇科病。”
陆茜让她去里面躺下。
陆茜亲自给她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吃点药就行了。”
王母真诚道谢：“谢谢陆医生。”
陆茜：“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王母觉得自己和陆茜已经算是熟人了，于是把以后的打算告诉她：“我离婚了，过几天，打算带凯凯去京都闯一闯。”
陆茜对王母印象很好：“你在京都有熟人吗？”
王母摇头。
陆茜想了一下，刚好京都那样需要人：“我是京都的，如果没熟人的话，你可以先去我家公司看看。”
说完，陆茜又觉得这样很不好，于是解释一番：“我并不是硬要你去我家公司打工，我是觉得要闯的话，必须先了解一番，先找份工作，慢慢熟悉京都，能在公司一直往上爬更好。”
“等时机成熟了，再自己闯，这样一来，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王母很赞同，她眼里划过一抹狂喜：“谢谢你，谢谢你。”
陆茜没觉得什么，毕竟双赢，这样对谁都好：“行，我把公司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告诉你，你直接去公司找一个叫钟曼媛的人就好了，我会打电话告诉她的。”
王母觉得自己特别幸运：“谢谢——”
***
王家。
王一凯歪头看着王母，有些舍不得他的伙伴：“不需要这么快吧！”
王母把东西打包好：“离开这个伤心地，挺好的。对了，我听陆医生说，京都有很多夜校，到时候你去读夜校吧！”
王一凯想哭：“为什么还要读书，我不读书两年了。”
王母停下手里的动作，意味深长地说道：“儿子，眼光要看长远点，而不是只看眼前。你今天去医院找陆医生了，她介绍我去她家公司。”
王一凯惊讶：“她家里是开公司的？”
王母在医院和陆茜聊了很久，也知道了一些事：“嗯，她老家是农村的，开始只开了个小作坊，后来开药厂，药厂成功后，又开了化妆品公司……”
王母越说越有劲：“去她家公司，肯定能学不少东西。”
“其实以前我也是个敢闯的，只是后来生了你后，没人带你，我只好把小生意交给你爸爸。”
“表面上是他在做生意，其实全是我在出主意。”
“我现在又有年轻时候那股冲劲了。”
王一凯点头：“行吧，那我白天工作，晚上读夜校。”
王母：“嗯，我们一定要闯出名堂出来，让你爸后悔。”
王一凯现在是恨透了王父：“陈世美。”
王母揉了揉王一凯的头：“你第一次看到他和其她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该告诉我的。”
王一凯也后悔啊！他以为自己老妈接受不了，所以一直不敢告诉她：“我那时候太小不懂事。”
王母轻轻笑了笑：“妈妈知道你是为了好，但不说出来，你又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王一凯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浪费了五年时间：“以后有什么话，都会和你说的。”
王母很欣慰，儿子以前虽然混，但还没有丧失良心：“嗯，有什么事要好好沟通，不要憋在心里，对身体也不好。”
***
转眼到了周末。
陆茜不用值班，她打算来个两天游。
她拿出大哥大给季景霆打了个电话：“你放假吗？”
“没放，怎么了？”
陆茜：“我想去附近找一找，想让你陪我一起去。”
“好——”
陆茜：“你不是没放假吗？”
“没放假可以请假，陪你玩要重要一些。”他当初选择来部队，也是为了陆茜。
陆茜听到这话感动死了：“我要哭了。”
季景霆：“别哭，我会心疼的。”
“噗嗤——”陆茜被他逗笑了：“我是感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