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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茜的一番话瞬间让周凡打开了新世界，她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震撼，喃喃自语道：“还可以这样啊。”
陆茜继续说：“当然。男人可以瞧不起女人，我们女人也可以瞧不起男人。不过，最重要的是自己也要本事。没本事，说什么都别搭！”
周凡听完这番话，愈发觉得自己必须去外面闯一闯，只有这样，才能挣开以前的枷锁，开辟出一条新路。
送走周凡母女，陆茜拿出报纸慢慢看着。
周凡前夫找过来，声音带着激动：“谢谢陆医生，是你救了我媳妇和儿子。”
陆茜记忆力很好，只需一眼便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她淡淡说道：“我是医生，救你媳妇和儿子是应该的。不过，你儿子不足月，一岁之前，要好好带着，多吃有营养的东西。”
周凡前夫愣了：“不足月？陆医生，你是不是看错了？”
陆茜面色平静，眉宇间一片自信：“我不会看错。你儿子不足九个月。”
周凡前夫想不通，明明有九个多月的，怎么就不足九个月了，他告别陆茜，回到病房，视线落到他媳妇身上，然后又落到刚出生的儿子身上，自言自语道：“陆医生说我们的儿子不足月？我记得在你怀孕的那个月，我们上半个月经常同房，后半个月，我去出差了。”
“照医生这么说，你是后半个月怀上的。我都不在家，你怎么怀？她肯定弄错了。”
周凡前夫的目光一直落到刚出生的儿子身上，并没有看到他媳妇苍白的脸，和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乱与心虚。
他媳妇攥紧被子，轻轻咳了一下，小声说道：“陆医生不会是看到儿子小，才那么说的吧！”
周凡前夫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大概是吧。”
陆茜不知道她的一番话让别人忐忑不安。
***
下午五点。
季景霆准时来医院，他站在门口等。
橘色的光辉照在他身上，仿若渡上一层神秘的光辉。
下班的医生和护士纷纷看过来，几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他是谁，好高，好俊！”
“我知道。他上午来找过副院长，他应该在等副院长。”
“不会是兄妹吧？”
“看着不像，应该不是。”
“应该是朋友。副院长已经够美了，没想到她朋友也这么俊。”
“……”
大家正聊着，便看到陆茜提着包从里面走出来。
季景霆迎上去，主打帮她提包。
另一只手很自然地牵着陆茜的手：“累吗？”
陆茜摇头：“不累。医院的生意很不好，刚来的时候，一天最多十来个病人，这几天比刚来明星要好一点，但还是很差。和边疆那边，是没法比的。”
季景霆的眸子落到陆茜身上，性感的唇微微勾了一下：“你刚去边疆军医院的时候，病人也不多。”
陆茜想了一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她笑看着季景霆：“所以领导才让我来边州，让我拯救第一医院。”
众人看到两人手牵手，互相看了看。
圆脸护士突然捂住嘴：“妈呀，他们是……是夫妻吗？”
另一个护士无语：“副院长才十八。现在女方的法定年龄要二十岁才能结婚。”
圆脸护士反驳：“现在很多人，不领结婚证，只在家里办酒。”
她同事继续说：“你说的是农村吧！你要知道副院长，是京都的，她不可能只办酒，不领结婚证。我猜他们两个应该有婚约。”
另一个医生有些感慨：“陆医生不但长的好，还医术好，家里条件也不错，连对象都和他不分上下，羡慕死我啦！”
圆脸护士性格比较直率：“你羡慕也没用。我们都不是副院长。”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走吧，走吧……”
***
回到租房，季景霆把包很在一旁，右手用力一拉，陆茜一个踉跄，扑到他怀里。
季景霆双手圈住陆茜的腰，冰凉的唇落到她光洁的额头上，带着点点湿润。
陆茜昂头看他：“想我了？”
季景霆捏了捏她的脸：“你说呢？”
陆茜眼底划过一抹笑：“想的吧。”
季景霆低头看着陆茜的脸，打着商量道：“要不，我去把两人的年龄改大一些，今年把婚结了。”
等了十多年，越接近法定年龄，心里越着急，恨不得立马结婚。
陆茜很不赞同：“我现在才十八，结什么婚，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四年吗？”
“在乎。”季景霆只恨人间的年龄太小。哎，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好，在古代，十七八岁，孩子都有了。
陆茜推开季景霆，拍了拍他的肩，笑眯眯地说道：“在乎也没用。反正要到法定年龄，我才结婚。”
不结婚多好！
想干啥就干啥！
结了婚，就会有人催生，她才不想那么快生孩子。
季景霆无奈，语气里又带着宠溺：“行，听你的。”
***
光阴似箭，转眼两个月已过去，有陆茜坐镇的边州第一医不再像以前那样清冷。
虽然达不到人山人海，但病人不断。
陆茜没来之前，医院每天只有一个值班的，现在有五个以上。
这天。
乌云弥漫，一片沉重。
紧接着，闪电伴随着雷声而来。
下一秒，豆大的雨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条小溪。
眼看就要下班了，却突然来了一场狂风暴雨。
没带伞的医生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被狂风暴雨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有些烦躁：“好好的，怎么说下雨就下雨？”
“下这么大雨，有没有伞，只能等雨停了再走。”
“哎，我还和朋友有约呢！”
“你朋友看到下雨，肯定会来接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问话的女生眼底划过一抹调侃：“难道是你对象？”
女子摇头：“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听到这个，女子心里有些彷徨，没见过副院长和她对象相处之前，她以为找个合得来的就行了。
见过两人的相处方式，和季景霆对副院长的宠溺后，觉得女人就该找个那样的。
女子轻叹一口气：“我觉得我会单身一辈子。”
同事瞪眼看着她：“不是吧。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女子一副你不明白的眼神看着同事：“有副院长对象做对比，其他男人根本人不了我的眼。”
同事误以为她喜欢上副院长的对象，她警惕地看了下外面，见没人经过，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膛，小声说道：“这种话，千万别乱说出去。不过讲真，我觉得你挺有志气的，居然敢休想副院长的对象！”
女子一脸懵逼，她什么时候休想副院长的对象？天哪，这人绝对跟她有仇，居然想害死她！
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同事继续说道：“你也就在心里想想吧。副院长是谁？人家十六岁大学毕业，在边疆军医院上过两年班，在那里是主任，在那两年里，救过无数病人。两年前，汉阳南城的那场变故，也是因为有了副院长的参与，感染者才安全痊愈。”
“不是我打击你，你真没法和她比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是个男人，就知道怎么选！”
女子心里很清楚自己没资格和陆茜比，但被同事明晃晃地拿出来对比，心里又特不舒服，一下忘了解释自己没喜欢上季景霆，而是一脸怪异地看着同事：“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吗？我好歹还有一个好工作，人也长的不错。”
同事符合着点头，接下来，话锋一转：“没有副院长做参照，你是还不错，有副院长，你真的什么都不是！”
女子瞪眼，磨牙：“你还是不是我朋友？”
对方笑呵呵地看着气得差点炸毛的女子：“就因为是你朋友才说真话。”
女子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算了。”
她不想说，并不代表她同事也不想说：“难道你真看上那个男人了？”
女子不想说话，只想自闭。
同事不打算放过她，依然围绕着这个话题：“我听朋友说，副院长的对象还比她小半岁呢！也就是说，人家比你小五岁。”
女子捂住耳朵。
同事拍开她的手，语气有种沉重：“这种没结果的事，你千万别试。”
女子无语：“我没喜欢那个人。我只是想以他为标准，找和他差不多的对象。”
同事瞪眼，惊叫一声：“你是想找个山寨版？”
女子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着：“我说的不是外表，是对女生的态度和对副院长的关心和宠溺，难道你没觉得副院长的对象对她很好吗？”
“没上班，天天送餐过来，还是自己亲手做的。”
“只要没事，每天下午都会来接副院长，难道你不想找一个这样的男生？”
同事松了一口气：“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我很以为你看上副院长的男人呢！吓死姐姐了。不过，你说的很对，其实我也想找个那样的男人。可惜，这个年代，尊重女生，宠溺女生的很少。”
“在那些男人眼里，女人就是天生做家务，在家带孩子的料。他们在外面挣钱，高兴就多给你点钱，不高兴就是拳头招呼。”
“这年头，想要找副院长家的那种男人真的少之又少，只怕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不过……”
女子同事说着说着，眼睛一亮，突然凑近女子，贼兮兮地说道：“如果副院长家还兄弟，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说完，越发觉得很不错，她哈哈笑了几声：“我怎么这么聪明呢？刚好下雨，没病人，我现在就去找副院长问问。”
她刚要走，女子立马抓住她的手臂，有些不明白：“这找好男人，和副院长的兄弟有什么关系！不应该是副院长对象家有没有兄弟？”
女子同事拍了下额头：“对哦，搞反了。”
女子：“我听朋友说，副院长对象……”
说到这，突然想起什么，停顿几秒，又继续说道：“副院长对象有个弟弟。”
女子同事觉得可惜：“副院长对象还不到十八，他弟弟岂不是更小。”
女子：“嗯，才五岁。”
她同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是来搞笑的吧！五岁你也告诉我。”
这边发生的事，陆茜是一无所知。
她正坐在椅子上和季景霆聊着什么。
季景霆看着陆茜坐的椅子，薄唇一勾：“我给你买了把软椅，后天到货。”
陆茜拍了下椅子的把手：“这个也不错。”
季景霆摇头，看不上硬邦邦的椅子。
两人正聊的开心，一道急促的声音突然传来：“陆医生，不好啦！有人被雷劈了，很惨，脸毁了，头发也烧焦了，只有一点点气。”
陆茜还是第一次遇到被雷劈的人，在来人落下最后一个音时，她立马站起身：“带我去看看。”
来人是跑。
陆茜虽然是走，但速度很快。
并且能跟上来人的脚步。
季景霆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没跟过去。
陆茜看到人时，也吓了一跳。
这也太惨了吧。
脸没有地方能看，衣服也被劈焦了。
呼吸很弱，晚十分钟送到，说不定就会丧命。
陆茜立马让人把对方推进手术室。
陆茜用银针，让对方心脏复苏。
这个手术，做了三个小时。
这个点，本来就下班了。
三个小时后，外面已一片漆黑。
雨越来越大，雷声很骇人，闪电像要撕开这个空间一样，凶猛无比。
没有车的人，都没回家。
就算有伞，也不敢冒着这么大的雨回家。
等陆茜从手术室出来，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季景霆看到她双脚发软，立马扶起她，关心问：“你没事吧。”
陆茜摇头：“没事。就是有点饿。”
季景霆弯腰，一个公主抱，把陆茜抱住：“我刚刚去外面买了一些东西。”
陆茜下意识圈住季景霆的脖子，扫了下看热闹的众人：“把我放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像什么样。”
被雷劈的家属，本想问问情况如何，但一一被季景霆的眼神吓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陆茜，希望她能主动说一下。
不等陆茜说话，就听到季景霆说：“你是我对象，我抱你，咋了？不服可以来找我。”
陆茜：谁敢找你？
季景霆扫了下大家，抱起陆茜往办公室走去。
家属追上来：“陆医生——”
不等家属说完，手术室又出来一个医生：“家属在哪？”
“我在这。”
“手术很成功，明天早上七点左右就会醒，在醒来之前，你们要注意病人的异常。他要是发烧，你一定要告诉我们。”
家属一听手术很成功，双手合十，激动说道：“谢天谢地，幸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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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副院长的对象好帅，好男人，好有魅力！”
“你看到的是魅力，我看到的吓人，他那眼神一扫，我双腿发软，难道你没有那种感觉？”
“那说明他很厉害。当警察的就是不一样。”
“我听朋友说，他以前是商人，后来又去当兵了，现在是警察。”
“还不到十八岁的人，身份挺多的。”
“……”
“再想也没用，那是副院长的对象。你们洗洗睡了吧！”
“都不能回家，睡什么睡？”
这边。
季景霆抱着陆茜回到办公室，把她放在椅子上，打开袋子，里面有面包，有零食。
七七八八，有十几种。
陆茜想了一下，觉得把这些东西分给大家一起吃。
她的要求，季景霆一般不会反驳：“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陆茜给自个儿和季景霆留了一些，剩下的，给大家送过去。
虽然不能吃饱，但至少不会做个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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