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科幻小说 > 在港综成为传说 > 炼心:仙凡 第五百三十九章 狗东西火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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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乘风而去的廖文杰,雄霸立于冰河之上,心思复杂,久久未曾动弹一下。

    直到一炷香后,凌云窟洞口红光瞬闪,一道人影破空而出,低空掠过水面,打水漂一样摔在了雄霸脚边。

    聂风。

    靓仔就是靓仔,哪怕昏迷不醒,哪怕身上有股烧焦蛋白质的味道,哪怕小白脸上有一黑手印,都不影响其长发飘飘的潇洒。

    见廖文杰没说谎,真把自己的‘爱徒’送了出来,雄霸当即眯起眼睛,掩盖眼眸中的冷厉杀机。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雄霸念叨着下半生的批言,冷笑不止:“风云际会才有龙游浅滩,若无风云,龙永远都是那个龙,永远都会在天上。”

    就在雄霸抬手欲要拍碎聂风天灵的时候,隐约察觉到一道视线正怜悯注视着自己,皱眉朝来源处望去,只看到大佛遥望远空,双目低垂,面上一片祥和。

    雄霸脸色变换,疑心病发作,怀疑是廖文杰在警告自己。

    转而一想,若廖文杰不想聂风身死,没理由将批言告知,更不可能把毫无还手之力的聂风送到他脚边。

    杀,还是不杀?

    雄霸沉吟片刻,决定再观察一下聂风和步惊云,批言而已,没理由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毁了亲手培养的两把好刀。

    “我雄霸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全靠自强不息,什么天命,什么风云,统统都是狗屁!”

    撂下一句狠话,雄霸一脚踢在聂风后腰上,将其踹落冰原,扑通一声摔进江河之中。

    “咕噜噜————”

    嘭!

    水面炸响,聂风狼狈趴在冰面上,迷茫眨眨眼,视线聚焦在雄霸脸上,疑惑道:“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孽徒,你还敢问!”

    雄霸并指成剑,呵斥道:“为师让你去找泥菩萨,没让你自投罗网,为什么要跟着帝释天进凌云窟,你知道我为了把你赎回来,付出了多大代价吗?”

    说到愤极处,雄霸面色潮红,低头捂嘴咳嗽几声,五指摊开,掌心一片鲜红。

    这演技,下一个版本的风云,没他自己演自己,拒看!

    “师父!!”

    聂风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住雄霸,被后者一巴掌推开,委屈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雄霸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暗道聂风蠢笨无知,稍施手段便可玩弄鼓掌之间,根本不足为惧。

    想到这,雄霸脸色好转不少:“风儿,大好男儿何故作扭捏姿态,为师心忧你生死安危,气急攻心,这口血吐出来也就好了。”

    “师父……”

    聂风闻言,更加悔恨,虽不知道雄霸所谓的代价是什么,但被浓浓师爱包裹,整个人感动得无以复加,不争气的泪水止不住流下。

    “天下会神风堂堂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哭成这样,也不怕被人笑话。”

    雄霸冷哼一声,摆出严师作态,抬手在聂风肩上拍了拍:“说说看,你在凌云窟内受了什么委屈,我雄霸的徒儿岂能任人欺辱,定要讨还回来。”

    “师父,我没有受委屈。”

    聂风一脸委屈道,一五一十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比如廖文杰武艺高强世所罕见,比如凌云窟内有他聂家先人的尸骨,比如血菩提,还有那狗一般的火麒麟。

    提到火麒麟,聂风一阵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哆嗦:“帝释天前辈虽脾气古怪,但待我还是挺好的,指点我进凌云窟寻找祖辈留下的机缘,还送了我三枚血菩提以防不测,只恨火麒麟那狗东西,它简直……简直不是人!”

    聂风心地善良,性情温然,让他挤兑人可以,骂人确实有点为难他了,就这一句还是搜肠刮肚想出来的。

    雄霸听得直翻白眼,对聂风更加不放在心上,没好气道:“废话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火麒麟把你怎么了?”

    “师父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聂风神神秘秘道:“师父你不知道,闻名江湖的血菩提除了可治百病,增进功力,还有饱腹的作用,只需一颗,就顶十碗大米饭。”

    雄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才几天不见,聂风就不是以前那个聂风了,他病了。

    聂疯。

    “帝释天前辈给我三颗血菩提,让我去寻找自己的机缘,我知道血菩提有增长功力的奇效,舍不得吃藏在怀里,然后……”

    聂风脸色凄苦,讲起了在凌云窟内被狗东西虐成了狗的悲剧。

    三枚血菩提在手,聂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霜湿胸、云湿胸,兄弟三人刚好一人一个。

    转而一想,还有温柔可人的小湿妹孔慈,不能厚此薄彼。

    可血菩提只有三个,给了孔慈,秦霜和步惊云之中就有一个没法尝到甜头,手心手背都是肉,聂风无法抉择。

    就在他决定将自己那枚血菩提给孔慈的时候,又想起了被遗忘的雄霸……

    三枚血菩提,五个人,这咋整?

    有火麒麟仗义执言,出面帮聂风解决了难题,巨龙撞击+战争律动+能量倾泻,三连招下来,夺走了聂风手里的一枚血菩提。

    次日,气定神闲+故技重施,又夺走了一枚血菩提。

    今天是第三天,廖文杰在大佛下钓到了雄霸,火麒麟在凌云窟榨干聂风,留下饿了三天的倒霉孩子。

    “也就是说,三颗血菩提……你一颗都没吃到?”

    雄霸眼角抽抽,见聂风尴尬点头,很是无语摇了摇头,风云际会的威胁二去一,聂风难成气候,放着不管也没关系。

    “那你聂家的祖传武学,傲寒六诀、雪饮刀呢?”

    “……”

    聂风挠头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雪饮刀在廖文杰手里,人家劳动所得,有收殓聂人王、聂英的恩情,聂风没法去抢,也没实力去抢。

    至于两人的坟堆,凌云窟内四通八达,又有狗东西在一旁虎视眈眈流着哈喇子,他狂奔三天,一个坟头也没遇到。

    唯一的好消息,为守住血菩提,风神腿功力大涨。

    “风儿啊,你……你可真是为师的好徒儿。”

    雄霸语重心长一声,说着只有自己才懂的话,懒得去看聂风,更不管他三天没吃没喝,只有刚刚灌了一肚子水,转身便要回天下会。

    “等一等,师父。”

    聂风快步跟在雄霸身后:“我们就此离去,泥菩萨怎么办,师父不是要找他吗?”

    “走吧……”

    雄霸叹气一声:“为师为赎你,对帝释天立誓,此生此世再也不见泥菩萨,否则必遭天谴,虽是权宜之计,但大丈夫信守承诺,岂能自食其言!”

    “师父,你真好……都是徒儿不争气。”

    “别说了,你相安无事比什么都好。”

    “师父……”

    聂风低头深感愧疚,心头暗暗发誓,若有机会,一定要再入凌云窟,想办法把泥菩萨带出来。

    又或者,雄霸不能见泥菩萨,没说他不可以,雄霸想问什么,换他去问泥菩萨就好了。

    ……

    幽幽山野,远方奇峰异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随着朝阳升起,雾气微微散去,磅礴山川大势取代唯美意境。

    此地背靠山川起势,前拥大湖水泊,在这二龙戏珠的风水格局之中,一间毫不起眼的茅草屋居于龙首位置。

    一行十余人,各个白衣披麻戴孝,负剑而来。

    为首的青年鼻青脸肿,五官依稀可辨,也曾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白脸。

    独孤鸣。

    独孤一方六十大寿那天,他急赶慢赶,总算在饭点时间赶到了无双城。

    入城之后,独孤鸣放声大笑,自己笑还不行,让手下精骑跟着一起笑,收到独孤一方身死的消息,再也笑不出来了。

    哄堂大孝,父慈子孝。

    纯字面意思,独孤鸣的确是个孝顺儿子,看着独孤一方身首异处的尸身,失声痛哭,发誓要手刃雄霸和步惊云,让天下会血债血偿。

    只可惜……

    没了独孤一方镇压,独孤鸣不论武功还是威望,都没法取代父亲的位置,被一群二把手架空,成了可有可无的前·少城主。

    众人只谈丧事,对如何报复天下会一事绝口不提,更有甚者,前脚从毒酒中活了下来,后脚就有转投天下会的念头。

    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时,无双城就不再是无双城,而是一盘散沙,只需天下会勾勾手,便会摇着尾巴靠拢过去。

    最惨不过独孤鸣,发现有人欲学曹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差点气得当场昏死过去。

    好在汉家天子软弱无力,他独孤鸣强多了,至少拳脚功夫尚可自保,点齐几个忠心耿耿的家将,一路杀出无双城,来到了剑圣的隐居之地。

    “大伯!!”

    “剑圣前辈!”xn

    独孤鸣领头,一行十余人齐齐跪倒在茅屋前,哭的要多惨有多惨。

    “大伯,阿爹死了,被天下会的奸人害死了,身首异处,死得好惨!”

    “无双城内尽是狼心狗肺之徒,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些人了!”

    “大伯,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为无双城和阿爹报仇雪恨啊!!!”

    “大伯————”

    在一阵撕心裂肺中,‘剑圣’独孤剑千呼万唤始出来,面无表情看着前方跪着的一排人。

    须发皆白一老者,避世不出多年,面冷、心冷、神冷,仿佛死掉的那个只是路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大伯……”

    看到剑圣现身,独孤鸣悲呼哀号,一边痛哭,一边将无双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爹的脑袋被步惊云拿去天下会论功行赏,镇压一城的无双剑被一怪人夺走,至今下落不明……”

    独孤鸣哭到失声:“无双城没了,人尽可……任人欺负啊!”

    “怪人……”

    剑圣浑浊眼眸闪过精光,随着眼皮缓缓睁开,整个人精气神大变,好似神锋出鞘,剑气冲霄而起。

    “你们说得那个怪人,可是一身红衣,撑着一柄红伞。”

    这就是剑圣吗?

    恐怖如斯!!

    独孤鸣骇然,连连磕头道:“大伯神功盖世,神目矍铄可见千里之外,诚如大伯所言,那怪人的确是这副扮相。”

    “什么神通盖世,什么可见千里,通通一派胡言,只是这对招子没瞎罢了。”

    剑圣冷哼一声,遥望大湖水面。

    那里,有一红衣人,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提着无双剑。

    踏行水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