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都市小说 > 煜翊凌芸 > 正文 第498章 该打
    这时,栾轻溪抱着人回来了。

    脸色沉郁,也没跟兰儿等人打招呼,直接就回了屋。

    姬羽诗看了眼房门的方向,担忧地吩咐兰儿道:“把靖阑抱到我那儿去吧,让他和云瀚做个伴,今晚就不用过来了。”

    说完,她叹了口气就离开了庭院。

    兰儿和严凤平互看一眼,一声不吭地跟了出去。

    屋里,栾轻溪把凌芸放到床上,正要去打盆热水,却被她揽住了脖子。

    心中的怒气还在积聚,还没等他把她的手扒拉下来,就听到她在耳畔呢喃,“栾轻溪…溪…我…我好难受……”

    “呵?原来还记得我?”

    栾轻溪干笑了一声,心中的怒气倒是消了大半。

    可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喝酒,还喝到酩酊大醉,稍软下来的心又硬了起来。

    狠心地把她的手拉开,就出去打水了。

    等他打水回来,看到眼前啼笑皆非的一幕,只能摇头失笑,满脸无奈。

    只见凌芸滑落到了地板上,抱着被子窝成一团呼呼大睡。

    将手中的水盆放到一边,把人抱起来重新放到床上,开始替她擦洗身子。

    夜里,凌芸扎醒,只感觉嗓子干到快要冒烟,头疼欲裂,不住地干呕。

    “嘶!”

    她极力地回想起来,但无论怎么想,除了一阵阵刺痛,和劝说周维航时的片断,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睁眼,她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脑子一下懵了。

    除此之外,她嗅了嗅自己,没有浓烈的酒气,也没有粘腻的感觉,反而十分舒爽。

    她猛地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紧,麻溜地坐起来,揉了揉还在抽痛的太阳穴。

    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她是怎么喝醉的?为毛啥也想不起来了?

    正懊恼着,无意间摸到冰凉的被褥,心脏又是狠狠一抽。

    这下她也顾不上头疼恶心,鸡手鸭脚地穿上鞋子,就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冲去。

    没走两步,栾轻溪端着醒酒汤推门走进房间。

    刚进门,见披头散发的凌芸,只穿着中衣就往外冲,愣在了原地。

    凌芸也刹住了脚步,她心里莫名一虚,越发害怕起来。

    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连个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那样傻傻地站在原地,鼻子一酸,眼泪就哗地滑落下来。

    栾轻溪心里暗叹了口气,抬腿走了过去。

    他本想着给她擦拭泪水,但脑子里突然闪过傍晚那一幕,狠下心,直接越过她往里屋走去。

    凌芸再蠢也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还是气得不轻那种。

    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她也知道这事是她不对,千不该万不该喝醉,还连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栾轻溪的脸色。

    见他坐在桌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掀着书卷,怯生生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低声下气道:“溪,那个…我……”

    “桌上有醒酒汤。”栾轻溪头也没抬,更别说看她一眼。

    凌芸缩了缩脖子,立马蔫了,乖乖地起端醒酒汤。

    也罢,等把汤喝了再好好坦白吧。

    “噗!咳咳!烫死我了!”

    见她一下子喷掉半碗,栾轻溪的眼角抽抽,但还是没发作,继续看书。

    这脸丢大发了,凌芸赶紧把醒酒烫放回桌上,喷着气,用袖口擦了擦嘴。

    看着烛光映照下的侧脸,她犹豫了半晌,才鬼使神差地张嘴,“溪,你听我解释。我…那个…满月宴结束之后,我……”

    “慢慢讲,我听着。”

    栾轻溪合起了手中的书卷,这时才发现,他拿倒了,不过他并不为意,转过头看向凌芸。

    感受到栾轻溪的疏冷,凌芸终于紧张了,他该不会不原谅她吧?

    自己犯下的错,打死不承认肯定是行不通的。

    于是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硬着头皮说道:“今天满月宴后,我跟羽诗姐姐聊起维航哥的事。

    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他当成哥哥,得知他整天借酒消愁,就……”

    “就如何?”栾轻溪见她看着自己,随口来了一句。

    “就想怎么着也得找他谈一谈,好让他不要再执迷不悟。

    原本谈得好好的,我也不晓得怎么就跟他喝上了。后来…后来发生的事就想不明白了。”

    凌芸边说,边偷偷瞄栾轻溪的脸色,壮着胆子拉了拉他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他。

    “溪,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回可好?”

    “这就完了?”栾轻溪面不改色,语气冷淡。

    嘿,老娘都坦白了,组织上不是应该从宽处理么,这货怎么还是一副生气的面孔?

    沉默了一阵,抬手揉着太阳穴,往栾轻溪身上一倒,“唉哟,溪,疼…头疼……”

    栾轻溪一把将她推开,“这招不顶用,先前喝酒喝得那么尽兴,也没见你头痛。”

    他这是铁了心要让凌芸长长记性。

    凌芸见这招装傻卖乖博同情没凑效,还被嫌弃了,撇了撇嘴,露出委屈的表情。

    怎么帮周维航帮到最后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她努力地回想着,关键是,除了隐约记得当时她心情有点激动,就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怎么开始跟他喝酒的。

    越想越窝囊,干脆低下头沉默了下来。

    栾轻溪见她不说话了,本已软了些的心立时又硬了起来。

    重新翻开书,冷冷地说道:“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谈。”

    “我错哪儿了?不就是喝酒而已么?我是真的难受,又不是装的,你至于么?”

    凌芸见他不依不饶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认错?认个毛错!

    身子一扭,脸一别,怒气哄哄。

    栾轻溪放下书,把她的身子扳过来,盯着她好一阵子,“你再说一遍?”

    “我错哪儿了?你倒是说啊!我受不了你这样跟我说话,阴阳怪气的!”

    凌芸一把扒开他的手,眼眶突然就红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嫌弃我就直说,我马上抱着靖阑离开,不碍着你的眼!”

    “越说越离谱,该打!”栾轻溪虎眸圆瞪,气不打一处来。

    “是,我就是出炉铁,该打!有本事你打啊,打死我啊!”凌芸挺起了胸膛,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