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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木童妈妈接过来一看，泪眼婆娑逐渐变了，捂住了嘴巴吃惊不已。
视频中，显示着元雨在岸边找什么东西，木童和另一个男生鬼鬼祟祟的跟着。
忽然，木童对那男生道：“喂，你去把那傻子退下去，看看她什么反应。”
男孩面带犹豫：“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又淹不死。”木童一拍他肩膀，怂恿道：“快去！”
“好，好吧。”男孩勉强应到，趁元雨蹲下身子时，猛的冲出去将她推到河中。
身体浸入水中，元雨惊慌的扑腾起来：“救命！救命！”
草木堆里，木童和男孩放肆的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看看她那样子，跟个蛤蟆似的，哈哈哈……”
元雨看耳朵进了水，听起话来不甚清楚。看见熟悉的人，就开始向他们求救。
起初，木童他们还不为所动。后来看见元雨快要沉下去了，这才慌了神。
“怎，怎么办？她要被淹死了！”推人的男孩急得要哭出来，木童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
“闭嘴，别出声！”
“可……”
“可什么？我们都满十六了，出事了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男孩被吓傻了，他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你，是你让我推的！”祸到临头，他想把所有责任推到木童头上。
“别开玩笑了，动手的是你，不是我。”木童不是轻易被吓到的人，左右看看没人，拉着男孩就要跑。
“什么都别说，我们晚点再回去。一般这个时候，在场证明比不在场证明更具有说服力一点。逃了，就说明你心慌，容易出事。”
男孩握紧拳头，努力调整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一点。
人影消失，他们走出镜头。
河里，元雨一点点下沉。直到一小时后，来了一个钓鱼的。
鱼钩掉到了衣服扣子，下方沉重。出于好奇，他找人下河把元雨拉了上来。
发现是个女孩，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做了挤压，也亏得元雨命大，这才把她救回来。
……
视频播完，房间里鸦雀无声。
帘雨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动床板，眼里压着十足的算计。
那地方根本就没有摄像头，连救她的人都是小老弟用的虚拟模拟器弄出来的。
她倒是不怕木童爸妈会把视频公共，验证真假。
要知道，他们儿子可是犯了法，一旦视频核实，别说中考了，下半辈子在哪儿都是个问题。
果不其然，木童爸妈没有刚来的时候的气势汹汹，木童妈妈甚至还想把视频删掉。
帘雨很淡定，看见她滑动屏幕的时候就轻笑道：“你删吧，反正这视频我还复制了很多。就等你来找我麻烦，心灰意冷的我发布到网上，寻求正义的温暖。”
木童妈妈尴尬的笑了笑，讪讪把手机还给帘雨：“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帘雨捏着手机往垃圾桶里一扔，不予避讳的嫌弃。
事件反转，元父揪住木童爸爸的领子，一圈打过去：“你儿子要杀我闺女，你特么还来找我的事！”
“对不起对不起。”木童爸爸点头哈腰的道歉，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说对不起还不如赶紧走，看好你的儿子别让他给气死了。”
帘雨嘲道。
“对不起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们的错，我们回去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的，只要你不发视频，要多少钱都可以。”
木童爸爸捂着被打肿的脸，一口气说完。
他家确实有几个钱，但也没阔气到可以给儿子保命。
帘雨眉头一皱，向门口努嘴：“再不走，现在我就上传。”
“好好。”木童妈妈拉着木童爸爸走，一边还道着对不起。
元妈妈见势不妙，连忙溜下楼去：“诶，我送你们啊。”
人都走了，只剩下元钰玉，帘雨和元父还在房间里。
元父嗫嚅着，眼波闪动。
帘雨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是些道歉的话。
一言不发的拎起行李箱，绕开元父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啊？”元父拉住她，问。
“住宿舍，你别管。”帘雨甩开他的手，拉着行李箱径自走了。
元父还想追，被元钰玉拦住：“爸，放她去吧。”
沉沉的，叹息一声。
元父终究是没有追出去。
安抚的拍拍元钰玉的手背，他佝偻着背出去了。
……
辗转到楼下，帘雨托着箱子，第一件事就是去酒店。
办理好入住手续，她去买了一台电脑和一部手机，盘坐在酒店床上敲着什么。
小老弟偷瞄了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到。
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儿，你会说话吗？
帘雨怼道，手里动作仍是不停。
小老弟伤心，他本来就不会说话，他发出来的声音都是模拟的，哼。
夜，十二点。
某排行上面，帘雨从最底层一路刷到了前十。
攻破了前面无数屏障。
的确，她在敲代码。和其他黑客pk，赢进前一百的，接的单子报酬高。
不过帘雨可不是为了赚钱而敲的代码，她是为了……
“滴滴……”
屏幕上方的警报器在轻轻作响，闪烁着红灯。
帘雨面不改色的就要把他拦截住，却忽然手一顿，屏蔽了自己这边的画面，攻破了对方的防守。
电脑屏幕变灰了几秒，随后传来一个大男孩的影像。
白净的皮肤透着病态，一副金边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禁欲中带着文弱。
小老弟一看，瞬间俘不顺舌头了
天哪，宿主把男主给找出来了！
排行第五，垃圾。
帘雨找到男主余默的排名，不无嫌弃。
她动了点手脚，让余默那边看起来是他赢了，排名网上。但实际上她屏蔽了自己的画面，而对方那边让她看得一清二楚。
男孩优雅的喝了杯水，对自己轻易赢了排行第六，顺利升到第五名没有丝毫惊讶。
对于这种事，他早就司空见惯。只是这次，他好像没有看到对方的现实画面？
帘雨懒懒看着他在镜头里疑惑，恶趣味的咧开嘴。
“你说，要是我突然把女主从电脑里给他塞进去，这小子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