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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办公室里，齐泽坐在自己的桌子旁，拨通了电话：“那个东西，是你放的？”
“是呀。”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欢快的声音：“我都已经录好了，你自己剪辑一下音频，那段金斯俞粉丝顶撞人的视频，我已经弄好了。”
“下次别放了，直接给我。”齐泽揉了揉眉心，散开来些许阴沉。
这种秘密的东西，光明正大的放在显眼的位置，是嫌他活得不够长？
“真的是，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那边的声音抱怨的嘟囔，旋即挂了电话。
齐泽什么语气她不管，她只要能帮到他就好。
视频她还要再看一下，好确保万无一失。
齐泽丢下手机，仰面朝天。
这个人，不能再接着用了，必须要换一个。
“啧，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帘雨吸着ad钙进来，打趣道。
“金少。”齐泽赶忙站起来，一改方才的闷沉，恢复成人前那副憨憨的状态：“你不是在拍戏吗？结束了？”
帘雨丢给他一打奶，往自己座位上走：“休息了，不休息，你这个助理怎么会有空来办公室。”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歪头注视齐泽。
后者捧着奶，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对，是休息了。”齐泽打着哈哈，想要把话圆回来：“最近太忙了，记忆力不大行。”
“那个是什么？”帘雨不跟他计较，指向桌面上的录音笔：“你在搞副业？”
红木的桌子，是原主专门为他开辟出来的区域。
抽屉里日常物品齐聚，可见其用心。
齐泽顺着她的手看去，心里咯噔一下卡主：“啊，那个是我自己买的，想要玩玩儿音频。”
边说着，他边把录音笔塞进口袋。
该死，怎么没把这个收起来！
“不跟我分享分享吗？”帘雨伸手，白皙的手上看不到一点红。
齐泽捂着口袋，眼睛不知道看哪儿，快速想着计策：“金少，这里面还没有东西，您看了也没用。”
帘雨的手掌，停在空中许久，最后笑着收回来：“有没有要忙的事儿，你先去忙吧。”
“好的金少，我先走了。”齐泽见她不再追究，暗自松了口气，立刻给了回复。
走到门口，帘雨扔掉喝空的瓶子，叹息道：“虽然才一点东西，不够我喝饱，但是也够解馋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帘雨咬重了“空”和“一点”几个音节。
齐泽身子一顿，低下头，脚步匆忙的离开。
小伙子跟他玩，还差了点。
帘雨拿出手机，又开始刷自己的黑评。
这玩意，不刷不知道，越刷越上头，简直就是人生中的重大乐趣。
小老弟：我看你是之前没人黑，嘚瑟的你。
齐泽一口气跑到楼下，连电梯都忘了搭。
手心里硬邦邦的，举起来一看，是帘雨给他的一打ad钙。
真的是，没用。
他暗自唾弃自己，扔掉了被捂热的奶。
“喂，那个音频我毁了，他已经在怀疑我了。”
……
连着赶了好几天的戏，每天都有人来现场看帘雨拍戏。
她的一举一动被定格成了相片和视频，在网上疯狂流传。
黑粉的数量在下降，忠粉逐渐飙升。
由于是短剧，整部剧拍下来没有多长时间。
夜色暗沉，空地上放了十来个电灯泡，围城一个圈，充当祭坛。
帘雨坐在当中，洁白的衣服上浸了血，被光和黑夜，搓揉出一种破碎的美感。
这是最后一场戏的最后一幕，精灵王祭祀完自己后，天下重归太平，万物复苏，全剧结束。
“吾这一生，为族人付出了全部。到最后，连灵魂都要献祭……”
血，顺着嘴角滑落，一并落下的，是滚烫的泪水。
帘雨嘶哑的癫笑，无助的神情让在场的人都揪紧了心。
“无所谓了……”
“精灵王”捂着脸，手指插入额前的发丝，引出了自己的灵力。
“改结束了，一切，都即将回归初始。”
他端坐在“祭坛”中，身体渐渐化作透明，和空气融为一体，最终消失不见。
“卡！”导演兴奋地喊了终止，蹦哒到设备旁边观看：“不错不错，真的不错！”
帘雨抠掉身上的血袋，丢到回收桶里。
导演自己看着录像还不够，热情的招呼她：“金少来，看看你的表演。”
“没兴趣，你自己看吧。”夜半三更，帘雨只想回去睡觉。
加班到凌晨两点，艺人这活真难做。
导演被她拒绝，兴致缺缺：“金少，不要这么冷漠嘛，好歹都杀青了，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成果啊？”
“不看。”帘雨扒拉着眼皮子，她要困死了：“还有事儿没，没事儿我先走了。”
“诶诶诶，等等。”导演见她要走，跑去自己的背包里，薅出一张烫金的请帖。
“过两天有个杀青宴，到时候大半个娱乐圈的人都会来。”
“这是公司给你单独的请帖，希望到时候你也来参加。”
导演举起双手，郑重其事的道。
开戏几个月，连工作都在嬉皮笑脸，众人都是头一次见他如此认真。
“知道了，再见。”帘雨是个煞风景的高手，抽走被导演捏的紧紧的请帖，头也不回的走人。
众人汗颜：金少真是娱乐圈独一份啊，不把导演放在眼里。
帘雨要是知道他们心里想的，肯定会回一句：我的眼睛太小，装不下这么大的块头。
她身影渐远，导演抹了把眼睛，惨兮兮的张罗收工的事儿。
那个请帖可是定制的，直接给出去真有点不舍。
问题是，金少居然还不上心！
……
独栋别墅。
帘雨回到家，人还在玄关处，两根手指一弹，帖子回旋到书架上。
小老弟的心跟着大红的帖子，一上一下。
定制的帖子，一个公司总共只有两张，老金贵了。
再金贵能有周公金贵？
帘雨的答案是，没有。
是以，她果断选择去会面周公，梦里面啥都有。
飞快的洗漱完，粗暴的摁掉开关，扑到被子里去。
睡觉，她要面会周公。
空间暗下来，和夜色融为一体。
窗户外，透亮的玻璃反射出一点红色，正在有规则的点动。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