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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那名天乾门弟子不出意外地中招了。
凌夏那一脚可没留情，还正好落在他的腹部，直接逼得对方向后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砸在了后面的柜子上。
柜子上摆的东西晃动了几下，有几样甚至直接摔在了地上。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掩盖住了那人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声。
旁观的天乾门弟子见此也打算冲上来。然而他们才起了个势，便被显阳真人抬手阻止了。
凌夏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眼中的鄙视更明显了。
“你们这天乾门还真是来者不拒啊，什么废物都收。”话语中的讽刺意味明显。
显阳真人仍旧非常平静。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坐到了沙发上，看了凌夏一眼之后才淡然地开口道：“他们自然不能跟你比。”
此言一出，凌夏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微微眯起眼睛，认真观察着那张被蒙了一大半的脸。
“我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显阳真人突然再次开口，“这世上，受天道眷顾的人寥寥无几，你师父算一个，你算一个。我实在想不明白，像你们这样的人，为何要同那些凡夫俗子混迹在一起。”
听完他的话，凌夏心中陡然生出几分危机感。她知道显阳真人的修为很高，却没料到对方已经完全摸清楚了自己的底细。
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所以凌夏忍不住皱起了眉。
“你这么清楚，莫非你也是？”话不用说透，显阳真人自然懂得她话里的意思。
“不，我当然不是。”他用略微自嘲的语气说道，“不过曾几何时，我倒是非常羡慕你们这样的人。”
“这就是你给自己找的修习邪术的理由吗？”凌夏面无表情地坐到了显阳真人对面。
不出意外的话，所有的事在今天应该就会有个了结，所以此刻也没有什么好着急的了。
“邪术？”他笑了，“那不过是你们给它的定义罢了！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绝对好的，又有什么是绝对坏的呢？”
“那你想表达什么？你想说你害了那么多条人命都是对的？”凌夏觉得这人大概是想给自己灌毒鸡汤。
可惜她清醒得很，又怎么会被他三言两语绕进去呢？
“人命算什么？你看这世界上每天死去的动物，可不比每天死亡的人多得多嘛，难道它们就不是生命了？”
“它们都能死，人怎么就不能死了？他们的死亡不过就是优胜劣汰，天道法则罢了。”
凌夏觉得这人大概是精神出问题了。
“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倘若天道法则注定他们不得善终，那你也一样。”
“你说得不错。所以我才用我自己的办法不断对抗它，只要我足够强大，就没有谁能决定我的命运。”
他似乎早就看穿了自己的结局，所以面上不见一点畏惧之色。而凌夏却懒得再和他废话。
“呵~随你怎么想。我可不是来听你说教的。”她不紧不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把爷爷交出来！”
显阳真人仍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微微仰头看着凌夏：“我真的很欣赏你，不考虑一下做我的同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