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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只开了两个壁灯，光线很柔和。
陈述坐在那儿，抬头看向压着自己的李玉婷，柔和的光线下，她更显得有风情。
陈述却愈发感到有些震惊和不适。
虽然一直都知道她对自己有一层意思在，但他还是认为她能克制住的。
自从能看到别人的想法后，放眼看去，很多人都对一些异性，甚至同性，在某个瞬间出现过那一层意思，但未必要付诸行动，想想也就过去了。
“你知道吗？今天我很难过，但刚才自己在家喝酒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很开心。”李玉姐又低声说起来，凝视着陈述的眼睛。
陈述停下挣扎，心想我知道啊，因为我给你用了七张「快乐值提升卡」，可惜全都白花了。
李玉婷又低声道：“就那片刻的时间里，我想到了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到了你……觉得好开心啊，很久都没那么开心过了……陈述，其实我真的一直都好喜欢你……”
“你别这样，清醒点吧。”
李玉婷凑着陈述的唇，想要亲他，再次被陈述躲开。
她于是握着陈述，轻轻拨弄。
陈述倒是想要推开她，这一刻却也没用太大力气。
李玉婷呼吸渐重，她低下头看着陈述，不再亲他，却把外套甩开。
“别这样了。”陈述道。
“你也想的……”李玉婷低声说着，再次贴到他耳边道：“你看，你也想的……知道么，最近有时候我夜里醒来，想得都是你……”
她其实很漂亮，尤其这时候双颊泛红，眼神迷离，更添了些美艳。
这两天陈述和夏昀亲来亲去，本是有些脑热的时候。但总觉得和夏昀关系没到那时候，也没做更进一步的事……
而夏昀和陈述亲吻之后，眼神是欢喜和懵懂。
李玉婷不同，她的眼神是迷醉而狂热的，如同一汪春水。
更不同之种在于……李玉婷已拿起陈述的手往身前按了下去。
“嗯……”
李玉婷长长地哼了一声，仰起头，露了一段白晳的脖颈。
陈述想要推开她的力气又减了几分。
他几乎又不再想推开李玉婷。
这一刻，陈述忽然想到了郑舒，她也是会这样仰起头长长的哼着。
他本来以为这辈子就是郑舒了，到最后却也就那样分开了。
接着，他又想到了夏昀，神志终于清醒了些……
虽有些不舍，陈述还是放开了握着李玉婷的手。
“不行啊，我有女朋友了。”他语气诚恳，道：“你听我说，李姐，不是你没有魅力，是我有女朋友了。”
李玉婷却还沉醉在刚才这一按当中，她凑上前，道：“我知道，我也不要你负责……就陪陪我好不好？我不会破坏你们的……你只要和我来就好了……”
她轻轻挪动着身子，贴上陈述。
她解开睡衣的带子，衣服缓缓滑落下去。
她伸手解陈述的裤子，呼吸愈重。
陈述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这种情况，他确实感到……
“还是不行啊。”
他终究还是下定决定，一把拉住自己的裤子站起身来。
这是个极艰难的事，但也终于是好不容易做到了。
李玉婷一愣，抬头看向陈述，眼中登时带了泪花。
陈述叹了一口气，道：“李姐，真不是没有你没有魅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也知道这是一句废话。
“但你不必为了证明自己有魅力，和我这个……”
“我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李玉姐盯着陈述那里，道：“我是真的好喜欢你……”
她似还有期待，抱着自己的胸前，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破坏你们，陪陪我好不好？”
陈述目光看去，那两团粉腻几乎让他移不开眼。
他最后还是偏过头去，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要是这么做，我和你前夫有什么不同？”
李玉婷愣了一下。
陈述叹息一声，走到卫生间，拿冷水洗了把脸。
……
再出来，只见李玉婷已穿好衣服，把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满脸都是泪水。
她抬头看了陈述一眼，又低下头，轻声问了一句。
虽很小声，但陈述还是听到了。
她问得是：“我是不是很贱？”
陈述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来，道：“其实我也很想啊。”
李玉婷瞥了他一眼。
陈述又道：“这种事，大家都想的，也很正常。你喜欢上我，也比较正常。”
李玉婷又抬起头瞥了他一眼。
陈述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总之还是希望你开心些吧。你如果是个对我不重要的人，像你说的，做一次就做一次。但大家相处这么多年了，我不想最后会闹得失去你这个好邻居，好姐姐……”
李玉姐终于破泣为笑，轻轻笑了一下，道：“哄人……我都丢脸死了。”
“倒也没什么丢脸的。就是晚了两天，我已经谈恋爱了。”
“那你要是没谈女朋友，今天会接受我吗？”
“可能会吧。”陈述应道。
这种事就像薛定谔的猫，这样回答大概也不算骗她吧。
陈述又道：“但这都是假设，我还是希望大家能继续当个好邻居，我希望出远门的时候还能拜托你帮我养养我的猫，也希望以后不会不知道怎么面对阿泽，然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也能尽力帮你。”
李玉婷轻轻“嗯”了一声。
陈述看到她在脑子里想道：“老娘现在遇到的困难就是很年多没那个，想让你帮我，你帮我了吗？”
他无语地转过头，拿起酒杯给李玉婷敬了一杯，道：“以前我不懂事，对人也比较淡薄，但心里还是把你当成楼上的姐姐。”
李玉婷见他主动喝了一杯，这才又笑了笑，拿起酒喝了。
她心情虽然还不是太好，但闹了这一出之后至少冷静了些。
仿佛是刚才两人虽没那个，但她也释放掉了不少情绪，就是有点尴尬。
“陈述你这人就是性格太没意思了，放不开。”借着有些酒醉的状态，李玉婷嘟囔了一句，算是给自己缓解了尴尬。
“是啊，我也知道，做事是婆婆妈妈的。”
李玉婷点点头，站起身来，想要回家，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抱抱我好吗？”
陈述于是抱了抱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李玉婷吸了吸鼻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了……
陈述眼看着她把自己的外套穿走，抚额舒了口气，既觉自己今天很了不起，又觉还是有些对不起夏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