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都市小说 > 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换装
    “她恐怕不能为妾,虽说妾通买卖,是低贱不讲究的角色,可王府的妾不似普通人家的妾,齐王的女人,至少得是清清白白的吧。”

    沈呈突然尖酸刻薄,事出反常。

    李珂亦奇怪的打量了一下他,皱眉低声道:“是隔壁有什么人?”

    沈呈颔首,“是孟姑娘。”

    李珂亦一愣,鬼使神差的站起身,又坐了回去。

    “何必说这些伤人心。”

    “她伺候过殿下,怎可伺候他人。殿下也不愿她做齐王的妾室,不是吗?”

    李珂亦沉了下眼色,正想指责沈呈的胡乱揣测,一女子撩开珠帘,跪在了他面前。

    “但求殿下看下昔日情分上,助我脱离齐王!”

    李珂亦看着眼前伏首在地的女子,心道:从前有位卫皇后便是如此,在武帝面前哭求出宫,以退为进,博得十年盛宠。

    看来李玦这步美人计,并没有放弃啊。

    “为何要脱离齐王?”

    孟轻棠缓缓抬头,心里又凉了几分。这其中缘由,难道他会不知?

    “因为我有个很重要的人,需要逃脱齐王的眼线才敢相见。”

    李珂亦看着她深不可测的双眸,判断她这句话是在撩自己。

    她接下来一定是要说,这个很重要的人便是他。

    李珂亦顺着她的思路问:“这个人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这与你无关。你帮我最后一回,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纠缠。”

    孟轻棠双眸轻垂,跪得笔挺。

    李珂亦把玩着腰间白玉,“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孟轻棠一头磕在木板地上,语态低了许多,“太子殿下,我求你。”

    额头重重触地时,过去那些如梦画面闪过眼前。

    她爱过那个温柔胜雪的男子,

    李珂亦心头拂上些愧意,他好像过分了。

    “怎样帮你。”

    孟轻棠听出了他语间的软化,松了口气,娓娓道来,“这酒楼外头四面八方,都有盯着我去向的人。只要他们看到我没出酒楼,便不会出手。”

    李珂亦诧异得拧了下眉头。

    六哥为何要这样盯着一个她?

    孟轻棠的目光转圜到沈呈身上,“只要我换上他的衣服,跟着殿下你出去,便不会引起那些追踪者的注意。”

    沈呈一愣,结结巴巴道:“那我,我怎么办,我不穿衣服了?还是我,我穿你的?”

    孟轻棠眸色深深,“你穿我的最好。动作要快,我怕李玦的人随时上来查看。”

    沈呈目光投向了太子,李珂亦点了下头。

    然后沈呈欲哭无泪的脱衣,脱好了,把衣服塞到了太子手里。

    孟轻棠躲在了桌子后面,李珂亦闭着眼睛递衣服过去,她接过时,温软的手触到了他的手背。

    李珂亦仿佛被针扎了下,迅速抽回手。

    脑中一个印象却要命的刻下来。

    她的手好暖,好软。

    “阿亦,我不会系他的衣带……”

    沈呈已经把自己硬塞进了孟轻棠的衣服里,她却慌忙的保持蹲着的姿势往李珂亦身边凑。

    她披着沈呈的墨色侍卫服,像只黑色的小兔子仰着头看他。

    李珂亦的目光在她身前乱成一片的衣带上定格,孟轻棠却突然脸色一滞。

    “你是太子,不是阿亦。”

    她转过身又挪回了桌子后面,继续自己折腾。

    李珂亦喉间发涩,“很难穿吗。”

    孟轻棠没有回答他,好一会儿后站起来,衣服已收拾得整整齐齐。

    李珂亦心里本乱七八糟的,忽然望见她脱下鞋子时脚上的绷带,登时心头一震,握住她的脚倮要细看。

    他想解开绷带看看是怎样的伤势,又突然如梦初醒放下了她,收回目光,云淡风轻的问了句,“伤得重吗。”

    孟轻棠问:“怎么不看了。”

    “男女有别。”李珂亦把沈呈的靴子给她,目不斜视。

    孟轻棠笑了,“原来我们男女有别。”

    -

    李玦逛了两条街,愣是没找到卖橘子的。

    “齐王殿下,这个季节的橘子还不好吃,没人拿出来卖的!”

    看来是棠棠看错了。

    “不管好吃不好吃,一定要弄到橘子。”

    既然街上找不到,李玦买了荔枝便匆匆回了酒楼。

    他欢快上楼,临近了心里又有些忐忑。

    棠棠没见到橘子,一定会失望。

    可她只要眼神里流露出那一点儿失望,他就会觉得自己真是没用,那么点小要求都满足不了她。

    李玦吸了口气,直奔那间雅座。

    棠棠就坐在珠帘后,背对着他静坐在那望着窗外。

    李玦撩开珠帘,将荔枝放在方几上,从后拥住了她,“棠棠,外面没有卖橘子的,我让小六使劲去找了。”

    这一抱,他突然觉得手感不对劲。

    这腰粗了一大圈,腰腹还结实了许多。

    李玦猛地放开他,“谁!”

    沈呈转过来时,总算放下了掩口鼻的衣袖。

    “孟姑娘的衣服也忒小了点,”沈呈扬了扬自己那被包得死紧得胳膊,又嗅了嗅袖子,憨憨一笑,“有点香。”

    李玦冲出雅座扫了眼四周,看不见人影,跑回去质问沈呈,怒目相对,“李珂亦把人弄哪儿去了!”

    沈呈解下了束发的红缎带,一边脱衣一边道:“太子殿下带他自己的女人去哪儿,需要向齐王汇报?”

    李玦拔剑怒不可遏的架上他的脖子。

    “棠棠是我的女人,纵使他是太子,也不能横刀夺爱!”

    利刃逼喉,沈呈丝毫不慌乱,只顾着解他衣带。

    “我是太子亲信近侍,我在,譬如太子亲临。齐王如此不给面子,动不动便要杀我,是不服太子为君,你为臣?”

    “狗屁,本王杀了你,谁也不会耐我何!”李玦说着便剑刃一挑,向他要害逼去。

    寒芒一闪,又在他颈边生生停住。

    沈呈笑道:“看来齐王还不算太糊涂。”

    李玦收回了剑,冷冷道:“沈呈,你主子怎么回事?”

    这不过一条狗,杀了无用还落把柄。在眼下他若杀了太子的这条狗,难免会被传他嫉恨太子回宫。

    沈呈道:“我倒想问问齐王,小皇孙是男是女,是死是活?”

    被太子忘记的那个孩子,若能出世,如今也该有三个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