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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辉观察这只鸟胸腔内的球状聚合体时产生了很多种想法。
但是自己的数学学的不够好，光之国的数学也不是多么发达，想进行计算就遇到了不少难题。
想提出一个理论用来解释这种鸟为什么能够放出这种恐吓魔法，存在很多障碍。
想一下吧，他原本只是想多感化几只恶魔。
后来因为进步被卡死了，于是开始研究关于精神法术的各种技术问题。
现在又开始搞生物学研究以及一些理论计算。
线索千头万绪。
这个世界的魔法科技正处于发展初期，能够借鉴的成果非常少。
像是晶体学这门学问，这里压根就没有。
王辉也不记得了。
还有几种数学，这里也没有，王辉以前也没好好学过，现在想补就找不到地方。
所以他想把这种球状聚合体的各种性质给计算的非常清楚，基本上不可能，他只能用实验去测，然后凭空去猜出一些算式来，对结果进行拟合，然后试图分析它在施法的过程中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在老家，那些近代的科学家就是这么解决一些问题的，一个理论模型不管有多简陋，只要在特定的条件下发挥实际的作用，那就应该得到认可。
这一搞起来工作量真是大。
他有种被吓了一跳的感觉。
这科学研究真的搞起来的话，简直没有尽头。
用一辈子来搞研究吧，始终存在解决不完的问题等待着。
但是这也不错。
大约一个足够勤奋的科研人员的人生就是这样子的。
即使很辛苦，其实也充满了快乐。
用于对精神魔法进行测量的几十种仪器他这里已经发明了出来，可供所有精神法师使用，只是精度不够高。
只能对研究提供初期的帮助。
想进一步研究需要自己设计一些针对性更强的测量仪。
现在王辉就有种自己被卡住的感觉。
找不到突破口的话就尝试多在上面花费时间和精力。
他连续捉了上百只这种恶魔鸟。
招募了一个小组专门对它施放的魔法进行测量。
让他们自己考虑怎么解决精确度之类的问题。
尽量弄懂这只鸟是怎么施法的。
王辉这边一开始的各种理论都是错的。
计算的时候也抓不住要害。
但是这都不要紧。
就是这些错误会带来正确的思路。
观察的结果有时候会印证他的猜测，有时候会否定他的猜测。
但是线索确实一直在被收集起来。
心里对一些问题的认识也越来越清楚。
他也在尽自己的能力补充一些数学知识，学会相关的算法。
按理说，这种鸟只是百夫长级的，它的施法原理和模型都应该非常简单。
他这里搞的这么复杂只说明他未能抓住要害。
也许一个简单的假设就能够把相关问题给简化。
可是他看不到线索。
鸟的胸腔内这种球状聚合体外面接有魔法回路、魔力约束和发射结构。
对这些器官的观察和研究也许应该同时进行，然后说不准就能够抓住要害了。
他认为很多事情都是功夫到了自然就有成果了。
科学研究存在很多偶然性、不平衡性，但是大体上依然满足这个道理。
努力的够了自发会出成果，除非某人野心太大。
也没花多久，他在这种恶魔鸟的喉内部看到一排三个海螺状器官。
几天后忽然凭着它们进行了一番猜测。
把这种鸟施放法术的原理进行了简化，试图用一种特别简单的方程来描述。
结果也证明，他这个方程是合理的，跟实际情况能够很好的符合。
更仔细的观察。
然后能够把它施法时候的很多细节给说清楚了。
再然后忽然发现它身体内部的多种结构都是有道理的，能够用很简单的原理进行解释。
还发现了更深入的问题。
接着便是可以对它怎么施放的这种恐吓法术以及法术波动从口腔中射出时应该符合什么规律、各种不同成分的魔法波是怎么互相作用的，给讲述明白。
这么复杂的问题其实只用很简单的数学就能够搞明白了。
这种数学瞧起来也挺神奇的，充满了趣味性。
后面的问题都变简单了。
专门进行测量的那个组得到了关键的参数后对仪器进行了重新设计，对它们的排列也有了依据可以减少很多劳动量。
结果是这个恶魔鸟到底是如何施放这种恐吓法术的、法术发挥作用的具体原理，都被研究的比较清楚了。
王辉觉得到现在为止，他确实是做出了有价值的发现，但是不至于产生影响力，无法吸引别人以这种方式研究别的法术。
他需要想法子增加这个成果的吸引力。
又是一番思考。
大约是半个月时间发明了一种仪器，使得不会精神法术的法师能够利用它来施放这种精神魔法，只是仪器比较笨拙，有几十斤重。
现在这种样子确实是有一些吸引力了。
但是并不足够。
下面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让一名百夫长级的人类精神法师释放出这个勇士级的精神法术。
其中存在一个难题，恶魔鸟的身体结构毕竟跟人类不一样。
所以它的身体的某个功能不容易由人进行模仿。
但是依然存在模仿的可能性。
用一个辅助法术，配合一个精细施法，是可以完成相关的功能的。
而精细施法要求比较高。
特定类型的施法者就可以做到。
他花了不少功夫把这个法术的原理给阐述明白，确认无误，然后就寻找合适的百夫长级精神法师。
很多精神法师正在奔往红旗城，因为知道这里最近有很多成果。
大约只是一周功夫就找到了合适的精神法师。
下面便是教他这个法术。
对方只花了两天就学会了，能够施放成功。
继续练习一星期，便可以使的非常熟练了。
这位精神法师的战斗力几乎是立马就获得了大幅度的提高。
王辉招募的那个实验小组对这位实验者进行了很多测量，又是观察到了一大堆有意思的现象。
王辉把这一整套研究的成果都给发到了光之国法师会的学术月刊上。
确实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不仅这个法术可以用这种方式进行研究，各个体系的法术都可以用这种方式研究，并且可能产生很好的结果。
又有了更多的研究人员来王辉这里访问。
王辉很是欢迎。
他这里课题非常多，经费也很充足。
自己开辟了三座比较富裕的城市，气氛比光之国本土好上一截。
现在算是光之国的行政特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