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可没说实话,你大舅子可都跟我说了,他告诉你了。”
“诶,哈哈哈,臣弟怂惯了,哥哥您也知道。”
“我明白,那叫你来干什么你知道吗?”
“方玉明不肯写,臣弟找了况凝和谢涔来写。”
“行,有人办事儿就好了,文人谁还没点儿怪脾气了,但是我们说好以后可不许骗哥哥我了啊。”
“臣弟谨记,臣弟谨记。”
“行了,去吧。”
李沅沨出门,抖了抖衣服,甩了一把汗到地上,就抬脚往家走,出望湖门就看见自己大舅哥飞马迎面而来,李沅沨挥手示意不用来了,等廖子兴马至进前就跟他说:“事儿陛下跟我说了,都安排好了,咱回家。”
“你要我好跑啊,结果我刚到你又要回家,折腾死我了。”
“哥啊,练练心性吧,你这脾气太急。还有你咋说漏嘴了,把我知道水怪的事儿告诉陛下了?”
“我没说啊。”
“你没说?”李沅沨恍然大悟“他诈我。算了,不是第一次了。”
“上马,回家。”
二人一起回家,廖氏吩咐家里的厨子准备了廖子兴爱吃的菜,吃过饭后廖子兴带着俩外甥在院里练剑,李沅沨和廖氏在屋内喝茶,见廖氏满目愁容,李沅沨问:“你最近怎么心事儿那么多?”
“怀仙不是你儿子啊?明明处境那么危险,你天天都不在乎一样。”
“他不是我儿子你就惨了。”李沅沨打趣说,看妻子是在说正事就又回答说:“这是他的命我们改变不了的,所以才会让他去跟计大人学道啊,等他学有所成的时候,就算不能改变命运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吧。”
“唉,也对,我再担心也没用。后天我要带怀仙和江家的母女仨人一起去擒龙观上香,江家的二女儿南君还邀请怀安和怀仙去谪仙楼的诗会。”
“挺好的啊,结交一些朋友,都是京城的富家子弟,以后谁用不着谁啊。”
“唉,确实。”廖氏叹着气说。
“行了,想开点吧。”
廖氏还是不放心李怀仙就说:“你说最近又要打仗了,怀仙的命又不好,说不定就倒霉了,要不然等诗会完了咱把他送回老王府吧。”
“你看你又来了。”
“是你儿子不是。”
李沅沨知道拗不过她,就说:“行行行,你看啊我给你盘算一下,往老家送肯定不行,咱爹妈是狠了心才把怀仙送出来的,要是因为这个往回一送,那怀仙这辈子就别出留州了。所以咱们要送的话也是把怀仙往我老丈人那边送,让他去渝州躲几天。”
“是该让怀仙去看看他姥爷,可这个理由说服力不大啊,他才来京城几天就又让他走,他不能答应。”
李沅沨斜着眼笑笑:“咱这傻儿子还不好骗?前阵子你不是跟他说能让他姥爷给他铸把剑么,就拿这件事儿来做文章,稍微忽悠忽悠就去了。”
廖氏歪头问:“比如?”
李沅沨呷一口茶,放下茶杯说:“这样,一会儿叫他过来,我怎么骗你不用管,顺着我的话说就行。”
“你真行?”
“放心。”李沅沨抚抚廖氏的手大声喊:“怀仙啊,你的剑带过来让你妈看看。”
李怀仙小步跑进屋里坐在茶桌前饮了一口茶:“娘,给你。”
李沅沨却一把接过秀存说:“仙儿,你可知道这把剑的玄妙之处?”
怀仙说:“玄妙,不知道啊。”
“你计师叔没给你讲过吗?凡天下神兵皆有奇迹,而你外公廖坦可是铸剑大家,所以这把剑肯定会有玄妙之处。”
“那它到底玄妙在哪儿?”
“但在你手里难以施展啊。”
“啊,为什么?是因为我功力差吗?”
“这是你外公给你母亲打着玩儿的,后来你母亲不用了,就送给了江辅国家的人,在他家放了这么多年,早就没了灵气,若是江家三丫头用说不定可有神机,毕竟这是把女子之剑。”
“意思是这把剑在我手里就是把普通的剑喽,那爹为什么跟我说它有玄妙之处。?”
李沅沨用手肘推一下廖氏,廖氏知道该自己骗人了就说:“这把剑小时候在我屋里摆了四五年,但我还真没发现有什么玄妙的地方,待我近日给你外公寄封信,一呢问问秀存是不是有玄机;二让你外公给你打一把你自己的剑。”
“这个东西有区别吗?”
李沅沨看妻子话没说到重点就接过话头说:“当然了,你的剑要和你的生辰八字、出生时的天象有所关联,还要一抹你自己的血开锋。”
李怀仙疑惑说:“每个人的剑都要这样?”
“自然也不是,当两国交战之时动辄几十万兵丁对垒,南固常备军即有十余万,战时甚至增兵到三四十万。如此一来,各种兵器都需要当时打造,旧兵器又要修缮,自然要比这随意多了,如果每个人兵器都要经过这么严谨的测算,对面的人都打到家门口了。”
“这样啊,不过生辰八字好说,记在信里就好。那我的血怎么给外公送去?”
“用琉璃瓶子装好,抽干了气,再用冰冻实,把瓶子用棉花包裹住之后,再加第二层冰,外面贴上苇草,最后用木盒装起来。运至渝州,快马加鞭有三日夜就到,等那时再储入冰窖,待剑成之日再用。”
“听起来就挺麻烦的,其实我直接去渝州一次不就好了。”
李沅沨装作为难的样子:“这么远的距离,我们都不放心啊。再说你才来几天,京城还没混熟呢,又要出去了。”
“没事儿爹,我还没见过外公呢,一直想过去看看。再说您不是教导我,千里之行必有千里之见识嘛,我就当出看看了。”
“那好吧,既然你想去那我就同意了。你想什么时候去啊?”
“等诗会之后,我去和计大人、江大人辞行以后再去。”
“行啊,我家小呆子懂规矩了。”李沅沨看看廖氏:“管用吧,我一直跟你说来了京城就懂规矩了。”
廖氏知道李沅沨邀的是把儿子骗到渝州的功,就笑着说:“你说的都对。”
等到亥时,人都进屋了,廖氏躺床上跟丈夫说:“还有件事忘了,今天江夫人来不光约我们初一去玩儿,她还想想跟我们家结亲来着,要把南君和月容许配给怀安和怀仙。”
李沅沨当即坐起身来:“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