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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心情低落。
丢了魂一样。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亏了1400w而失落，还是因为自己眼拙，因为专业眼光受挫而悲。
在场的，看到老头的样子，估计都是觉得他肉疼自己1400w而痛苦吧。
不过苏檀却通过弹幕解析人物性格之类，瞧出端倪。
老头居然不是因为输了1400w而伤心，而是因为自己眼拙看出错了而痛苦。
这…
“真有钱！”苏檀只能如此感慨。
“亏大了，这燕大师，看走眼了。”
“哎，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果然赌石水很深，连大师都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1400w，不是小数目啊。”
“百万豪车都能买十多辆了。”
输赢，与观众无关。
却能让他们在茶余饭后找到聊天的案例。
面对指指点点，燕老头也毫不在意。
他抚摸着那玉石片刻，眼睛忽然一亮，唳地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望向人群，深深看了苏檀一眼，随后将苦恼的表情抛之耳后。
放下没有多少价值了的残片，将目光放到5号石头上。
静静看着。
“大师，您还打算开吗？”老板试探性地问。
老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须臾之后，语气坚定地道：
“开！”
“行！”老板的脸色又变得精彩起来。
开原石店。
无论开出什么东西，他都是赚的，只要有人开，他当然高兴。
“不过，我破产了。”老头道。
老板：……
苏檀：……
众人：……
好家伙，这老头，还真有趣。
都破产了还开毛线。
“燕老，您可别开玩笑了，区区1400w，怎么能让您破产呢？”老板尴尬陪笑。
“我确实破产了，没钱了！”老头认真地道。
“不过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向家里的老太婆预支一下下个月的零用钱。”
苏檀嘴角一抽。
好家伙。
变相炫富？
一千多万，就是零花钱而已？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凶残。
“您老请。”老板道。
随后，老头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低眉顺眼，好声好气，像个受训的小媳妇…
没多久，老头挂了电话。
“5号石我要了，打钱。”老头豪气地道。
“好的！”
“这块石头按品相来说，标价只要500w，大师您稍等，我这就给你处理。”
…
“燕大师，真要相信刚才那年轻人说的话？选择5号石吗？”
“燕大师自己就有鉴石本领…之前他就说过，5号石是这七块石头里，品相最差的，开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他还会选择这块？”
“我不太相信那个年轻人的目光，你信吗？”身旁的中年人问苏檀。
苏檀依旧无言…
我能说什么？
好家伙，你都不仔细看看，你说的正主可就站在你面前呢。
你这么问…我能怎么回答？
脸盲也不能这么盲吧，我说…
“这你就不懂了，大师赌的不是那年轻人说的是否是真的，也不期望里面真能有什么东西，大师只是想验证一件事情…”
身侧，另一个年长者说出了这样的话。
“什么事？”
“验证自己的眼光，是不是还具有高水准，这才是他执意要开5号石的原因。”
“此话怎讲？”
年长者娓娓道来：
“你们想啊，燕大师自己相中的2号，开出来却什么都没有，而之前那个年轻人已经提醒过，2号的确是破产石，想要赢，就选5号…事实上年轻人的话已经应验了一半，2号确实什么也没有。”
“哦，我明白了，大师执意再开5号，里面不管有没有东西，对于大师来说，都是有益的，如果有东西，就验证了自己专业水准真的下滑了，因为他将好的东西看成了不好的，不好的看成了好的，如果没有东西，那也可以，因为大师之前鉴定5号石时，也得出结论，它没有东西，说明大师的专业水准起码没有下滑，只是被2号石石皮蒙蔽了而已…”
“是啊，就是如此！”
“大师是顶尖鉴石专家之一，专业水准下滑了没关系，可是如果认识不到自己专业下滑，那将来会有很多不必要的损失…那可能就不止几千w了。”
众人道出了真相。
原来，还有这层意思。
老者执意要开5号石，不是因为相信我苏某人，而是在检测他自己的专业水准。
议论声中。
原石切割也准备完毕。
“大师，可以开始了吗？”老板询问站在一旁的燕大师。
燕老头没有任何犹豫，大手一挥：
“开始！”
随着切割机器运转，众人也将目光死死放到切割机器上。
切割利刃不断转动，激起一阵阵水花。
不多时，切割完成。
“大师，好了。”
“嗯。”
其实无论是大师，还是在场的观众都没多大期望能开出什么顶尖的东西，他们只是好奇而已。
可是…
当燕大师揭开石皮时，眼睛却猛地一亮，放出两道精光。
这是他人生中许久未有过震惊表情。
哪怕是方才开出废石，他也没有这种夸张的神色。
整个人，仿佛被电了一下。
不只是他，其实当他揭开石皮的那一刻，老板…还有观看者都惊呆了。
眼睛拉长，下巴掉了一地。
全场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被人按下静止键。
“这…皇家紫！”
“天啊！居然是…皇家紫…”
“看这成色，竟是品相极佳的皇家紫！”
静止过后，全场轰动。
5号石皮之下，温润紫色，宛若凝膏一样的，通明透亮，精美无比。
“皇家紫…开出了皇家紫！”
“这这…保守估计，如此大的皇家紫，至少3-4000w吧…”
“不止…远远不止！”
“如果都是品相这么纯正的，至少6-7000w吧…甚至可能更高！”
价格瞬间就飙升十多倍。
果然是一刀穷二刀富。
刚才还亏了一千多万，转眼又赚了几千万。
“那小子，说的是对的，这东西，真能开出东西…”
“卧槽…他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有黄金瞳不成？”
“不得不说，那小子眼光很高，你觉得呢！”旁边的人激动地问苏檀…
苏檀白了一眼。
继续无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