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穿越小说 > 这个小皇帝爱务农 > 正文卷 第14章 天下良婿
    刘病已在前世看过有关他的电视剧,知道历史记载的张敞不但是一位官三代,也确实是一位奇人。

    他的祖父张孺为上谷太守,父张福辅佐汉武帝,官至光禄大夫。

    张敞的仕途可算有些小坎坷,最终官终豫州刺史。

    纵观他的一生,是一位颇有治国方略的人,但因有“张敞画眉”的典故,也就是他每天上班前,喜好给妻子画眉,被敌对人非议,说他只有小情趣而没有大德位,不予录用。

    但此人忠言直谏,刘贺被废帝,有他的一把努力。

    他喜好挑战自我,久守山阳县,境内无事,自觉闲暇得很,听闻胶东民生疾苦,常有盗寇,闻之,兴冲冲跑去自荐胶东。

    九年京兆尹治京有奇招,一度出现夜不闭户。

    后因被举报滥杀无辜,被削职为民,辞官归田。无奈京师秩序一落千丈,后又被启用。

    刘病已知道他以后做了官也没有官架子,上下班都是步行着,对妻子也很好。因其妻子幼时受伤,眉角有了缺点,所以他每天要替他的太太画眉后,才去上班。不管别人如何非议,他每天都坚持给妻子画眉,而且技艺十分娴熟,画出的眉毛十分漂亮。

    可以说,面前这位张敞称得上是这一时代难得的“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刘病已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提醒一下,他有个不肖子孙,名字唤作张竦,虽然学问渊博超过了张敞,但做了王莽的奴才与爪牙,被后人所诟病。

    但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并非这些逆天改命的事,也就无暇顾及了。

    何况历史早已经绘就,能做改变的也只有透过自己的智慧改变一下原主的命劫了。

    想到张敞刚才问的一句话,刘病已揣度着他的年纪,急忙回答:“听人言,张敞画眉,夫妻恩爱的楷模,必将千古传诵,封为佳话!”

    张敞一愣神,刘病已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他不会是到老了才娶了那个眉毛有缺陷的妻子吧?”

    “哈哈哈,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老夫的这一癖好,没想到外面穿得这般火热,真是惊喜至极啊!”

    望着这个三十多岁的人自称“老夫”,刘病已心里极不舒服。

    不过想想,史料记载,西汉时期,受生活品质,营养均衡,战乱病患等影响,人们平均年龄四五十岁,而三十岁的人自称老夫也不足为奇了。

    擦把冷汗,刘病已心里直叫屈。他真不知道这般胡乱猜测,什么时候捅了大篓子。

    但未卜先知的他又不能道破了这天机。

    虽然知道历史的大概,但现实中的点点滴滴却是要靠自己来运转的。

    “想必小友也是书画爱好者吧,不如来评判一下我与那些酒肉朋友相比,谁写的字好,谁作的画好。”

    张敞真是一个自来熟,牵住刘病已的胳膊,又是会友,又是邀请他评判书法绘画的好坏。

    刘病已自然是绞尽脑汁,千万般夸奖。就算是他们非要他挑错,也是说一些真情流露太过细腻,笔法太有神韵,容易勾走很多大小姐之类的。

    惹得众人开心地哈哈大笑。

    刘病已这才发现,围绕在这个官三代的身旁也都是以后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大人物,比如史游,比如张敞的随从陈遵,目前是一个小屁孩,但刘病已知道他将来大有作为。

    他在书法方面,可谓是一位不可或缺的改革家。

    看到陈遵的小幅画作时,其余人都如若无物般瞟一眼就走过。

    刘病已仔细观察,看到了陈遵眼里的急切和无奈。他多么地渴盼有人能驻足夸奖一番,或者指点一番,也是好的。

    刘病已莞尔一笑,在陈遵的画作前站定,不觉间喊出一声:“妙!”

    那些走远的众人立马闻声回头,见刘病已这般,都如鸭子一般,伸长了脖颈朝这边看来。

    此时的陈遵正站在这画作一旁,怯生生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刘病已的感激。

    众人来到跟前,见着那幅画,其实就是一棵宽大树冠的松树,松树下一块石头上,一名童子托着腮帮子打着瞌睡,一截竹简搭在腿上,一截竹简耷拉在地上。

    这是一幅写意画作。

    “病已小友,这幅画作妙在何处呢?”有人问到。

    “众位兄长请看,这幅画的深厚含义是什么呢?”

    “还有深厚含义?不就是写一个读书时偷懒的小屁孩吗!”

    哈哈……

    此时的陈遵闻言,脸臊得通红。

    “非也,非也!”刘病已摇着头说到。

    “有何深意,还请病已小友不吝赐教!”有人谦逊地问道。

    “赐教不敢当,我说一下我的拙见吧。这幅画虽然画的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情趣,一个小瞬间,但暗含深厚蕴意啊!敢问各位读书到底为何啊?”

    有人一听这话,立马来了谈兴:“一为陶冶性情,二为报效皇上!”

    刘病已知道自己下的套他们正走得很欢快,便摇着头说:“陶冶性情不假,要做与梅兰竹菊媲美的君子。报效皇上也不假,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但试问当今天下,可有万千贫寒学子登堂入室的方便门径吗?”

    “这……”

    众人哑口无言。

    “好一个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张敞听闻这句惊为天人的话,立马复述出来。

    “如今的学子举于市,需要的门径不外乎依傍世家,成为食客,还要有谏言,帮助主家化了危机,尚有出头之日。”

    “虽然朝廷奉行察举制,举贤达能不私谢,但官员们都是任人唯亲,哪有我等没有门路的学子出头之日啊。”

    “是啊,如若有途径,我定当饱读经书,苦学苦思,写出天下惊奇文章。”

    ……

    刘病已转头看到其余人正在侃侃而谈,唯独张敞皱着眉头在思索这一个问题。

    知道达到了火候,刘病已才开口说到:“这幅画的寓意就在此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乃君子之修为。但读万卷书却不能进入仕途,又有何用啊?卖弄风雅?也终究有玩腻的时候。真是俗话说的好‘学富五车不做官,不如回家卖红薯’。既如此便如此,所以,费脑子读书还不如睡大觉哇!”

    刘病已这般解说出来,立在旁侧的陈遵立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瞧着刘病已,这位素未逢面的人。

    而周围的人也都拍手称赞起来。

    “妙啊!”

    “妙啊!”

    “妙!实在是妙极了!”

    ……

    众人无不加以赞赏。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学富五车不做官,不如回家卖红薯?红薯又是什么?”张敞就爱较真。

    刘病已猛然间想到,红薯差不多跟花生一起传入中国的。

    “把裤子脱了!”

    “脱!”

    此时,在一家大宅院里,一群人正将环儿拖行着,丢在地上。

    随后,来了两位壮实的胖女子,各个挽起了袖子,又往手上吐了几口唾沫,拽起杀威棒,就大叫道:“今晚若不把你打出屎尿来,就对不住小姐!”

    “快点儿脱!”

    其他的人七手八脚地开始给趴在地上的女子解衣。

    粉色的衣服撩开,裤子被退下,展露在眼前的便是那粉嘟嘟的两瓣肥桃团儿。翘挺挺,煞是壮观。几个泼辣的老婆子看到了都觉得十分喜爱。但她们内心处的嫉妒瞬间把这喜爱变成了愤恨。

    “打它们个皮开肉绽!”那位总管架势的老女人双手掐着腰,咬牙切齿地说到。

    环儿哭哭啼啼的,倒也没有任何话说,任由其他人非礼自己。

    “啪!”

    “啊!”

    “啪!”

    “啊……”

    棍子下落的声音与环儿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而在屋内,香炉微烟起,袅袅婷婷绕过了满屋子的豪华红木家具,便在粉红色的帷幔前纤纤散开。

    门上、窗边、还有卧房周边都一律的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床边一侧悬挂着的衣服浴在灯光里,上面附着的金碧锦绣,反射出耀目的光彩。

    床的斜对面是一座彩贝珠宝镶嵌的青铜制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

    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挂着四个边沿镀了金的、华丽的长条画幅。画布上绘就的是梅兰竹菊图案,所画“四君子”气质高昂,无不透着傲视的胆魄,而在这四副图利都飞舞着一只彩色的蝴蝶,自如飞翔。

    屋内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夜色微凉。

    一名小姐正躺在床上,一名中年女子正给她揉着脚踝。

    小姐疼得“哎呀呀”只倒抽冷气。

    此时,床旁侧,端坐着一位胖胖的贵妇人。

    她手里抓着的丝帕悬在半空中。

    目光盯着床上的小姐,随着她一声唉喓,眉头就紧皱一下。

    等到小姐突然疼得大叫一声,贵妇人的脸色骤然变得愈加痛苦阴沉,她就扭头冲门外的人大吼到:“给我再使点劲儿打!你们这些饭桶今天没吃饭吗?”

    乒冷乓,乒冷乓……

    外面的杀威棒打得分外起劲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有人进屋门,怯生生禀报到:“夫人,小环儿昏死过去了!”

    “装死?给我用凉水泼醒了继续打!今晚非得打死她,方能解我闺女的崴脚之痛!”

    “是!”那人一欠身,就要转身出去。

    “慢着,娘亲,我还要跟小环儿一块儿玩呢,你别打死她呀!”床上的贵小姐说到。

    “我的宝贝闺女,你还疼不疼?”贵妇人挺起臃肿的身体好不容易被人搀扶着来到床前问到。周身那环佩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如同一段小小的乐符自由自在地欢蹦着。

    “娘亲,我的脚不是很痛了。你快留小环儿一口活气吧,等我好了,我还要陪着她一起玩儿呢。”贵小姐下命令似地说到。

    “嗳!”贵妇人收起喜色,扭头对着站在门口的仆人说到:“将她拖回去,抓紧医治,明日还要她过来陪小姐解闷散心。”

    “是!”仆人赶忙下去了。

    此时,有仆人把凳子搬到床前,夫人屁股下。

    见夫人坐下了,小姐的眼睛突然欢快起来,嘴角却抽了抽,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双手却把玩着前胸处的散发。

    望着自家的闺女难得这般扭扭捏捏,突然失声问到:“闺女招女鬼附体了吗?病得不轻!”

    她伸手就要往女儿头上摸去。

    “哎呀,娘亲,你瞎说什么呢!”

    小姐瞪了她一眼,她才由惊恐转为欢喜。

    “娘亲,今天我在大街上碰见一个人。”

    “碰见谁了?”夫人双眼盯着面前的闺女,望着她难得的时而欢喜时而害羞的模样,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觉间皱了皱眉头。

    “那个人可好看咧!”贵小姐说着低眉下去,噗嗤一声笑了。

    夫人倒吸一口冷气,喃喃到:“这,谁家的闺女比我家的还漂亮?不如让你爹纳了妾吧!再漂亮的女人也只能是咱霍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娘!你胡说什么呢!他是男的,一位俊美的公子哥!”

    “公子?”夫人明显不愿意听到这个词儿。

    闺女是自己的心头肉,她怎舍得将闺女嫁出去,受别人家的管教,何况最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不过,夫人到底还是有此心理准备的。“谁家的公子?姓甚名谁?明儿我差人去查探一番,如果好的话,就择吉日提亲,将他许配过来,给我们霍家做上门女婿。”

    “娘!人家还不一定情愿来!”

    “哼!在当今朝下,谁人能比得起咱们霍家?皇家的那几个歪瓜裂枣,甭说你,老娘都没有看上眼的。我闺女相中的一定是那些不出溜儿的小门小户,能让他来咱们家,那是他们家族八辈子烧了高香!要知道挤破头要来咱们霍家当上门女婿的都要成三军队伍了!这还是说的有点儿权势的人家来!”

    “噗!”小姐听了一口气喷了出来。

    “闺女若真心喜欢,娘自然要替你好好把把关。毕竟能配得上我闺女成君的,不但要有权势,更要八字吻合,还要在长相上是‘驼子里拔将军’,叫什么出类拔萃,还要有文采,最好能刷几套剑法!”

    “噗呲!”霍成君立马就乐了,“娘,你这不是选女婿,你这是选将军,选宰相!”

    “我家的女婿必须是将军,也必须是宰相,要不然怎能配得起我家成君,更要能抵挡得住你爹这位大丞相、大司马、大将军的门面。”

    说到这话,有仆人进门,对夫人柔声说到:“夫人,老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