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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升听到嬴政问他的问题，如何破城之时。
他的脑子里，下意识地就想起了经典一幕，一句“开炮”差点脱口而出。
可惜了，意大利炮是不可能了。
要是有办法干他娘一炮，什么头曼城，分分钟给他攻破了！
至于炸药？那玩意也是管制物品，弄不来弄不来。
而火药的配方他虽然知道，但眼下一时半刻哪里来得及做？
可惜了来的是李二，要是再往后几个朝代，火药也差不多投入使用了。
姜升抬头看了一眼沉迷于吃虾的李世民，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随即一个想法如闪电般掠过心头，姜升眼神一动，向着李世民问道：
“老李，你那面粉多吗？”
“面粉？”李世民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好奇道。
有些东西在古今二代的叫法不同，姜升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面粉在唐代叫什么。
于是他索性去厨房里抓出来一捧，放在手心给李世民看：“就这个，用麦子磨出来的！”
“白面？”李世民捻起一点，放在嘴里尝了尝，“仙师这白面可比朕粮库里的要精细，要这个作甚？”
“你就说多不多吧！”
姜升自忱，如果他没记错，面食在唐代可是很风靡的。
虽然早在春秋时期，就有种植小麦的记录。
但却是到了汉朝将磨推广开来后，才广泛地出现在食谱里。
而到了唐代，唐人种植的麦类作物很多，故而主食多是“饼”。
这里的“饼”，泛指如今的馒头、包子之类的面食。
蒸饼、胡饼和汤饼，不一而足。
李世民沉吟稍许，自信道：“仙师要多少？”
姜升也拿捏不准，只道：“越多越好！”
“既然仙师开口，朕自当尽力，国库之内，朕只留一半！”
“不过。”李世民有些疑惑，“仙师要这白面有何用？始皇那边可是寻破城之策，这白面能做什么？”
姜升心神稍定，说道：“也罢，就给你们做个实验吧。”
说罢，他便带着一脸懵逼的李世民和扶苏走了出去。
姜升从厨房里拿出一袋面粉，又摸出一盒火柴。
农庄里来的客人们，有些时候喜欢自己在野外生火做饭，这火柴便是给他们准备的。
拿好这两件东西，姜升与李世民、扶苏二人走出小院，离得稍远一些，找了片空地。
今夜无风，倒是天公作美。
“这里面的道理，我就不多跟你们解释了。”
姜升一边说着，一边粗暴地撕开了面粉袋。
顿时，便有一些面粉飞起，沾到了他的身上。
他也不急着拍打，继续说道：“当这面粉在空气中的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时，只需要一点小小的火苗，就能够引发爆炸！”
李世民和扶苏不解，只得静静在稍远处看着姜升的动作。
姜升将面粉抖散在空中，眼看着那些白花花的粉末还在慢慢飘落。
他退后两步，擦起一根火柴，向着那面粉团扔去，随即脚底下又再退几步。
远处的二人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哪怕一个瞬间。
夜色之中，陡然间升起火光一团！
李世民和扶苏二人下意识地闭起眼睛，下一秒又带着惊恐之色立刻睁开。
果然，艺术就是爆炸。
姜升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心中默默感叹。
“仙师，您这是什么神仙手段？！”李世民惊骇欲绝。
姜升拍了拍身上的灰，淡淡道：“这叫科学！”
“科学？”扶苏又记下这个名词，心道肯定是某种了不得的东西。
其实姜升也没想到这个实验就这么成功了。
按理说，在室外想要造成粉尘爆炸，条件还是很苛刻的。
也是今天运气好，没有什么风。
要是起点风，就他手里这么一袋面粉，呵呵。
“老李！”姜升走了过来，“我要你赶快回去，将你国库之中的面粉，如之前那般献祭给我。”
“我要把这些面粉交给老赵，助他破城！”
“好！”李世民神情激动，“有这等‘科学’相助，始皇必定旗开得胜！”
“……”
姜升也不想再解释“科学”的意义，转而又看向扶苏道：
“这粉尘爆炸之事并非如此简单，稍后我自会将细节与老赵一一叮嘱，成与不成，我也不能作保。”
扶苏神色愈发恭敬：“仙师愿意将这神仙手段教给我等，已是天恩，即便不成，相信父皇他也绝不会有怨言！”
“嗯。”姜升点点头，“你就跟老李一起回去吧，我得尽快给你父皇回复，他那边可等不起。”
扶苏和李世民闻言，知晓事情轻重缓急，跟姜升道别一声，便直接离去，消失在雾气中了。
姜升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又与嬴政那边沟通起来。
就这么一会儿，嬴政那边就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不过好在这通讯模块并非时时开启，姜升也没被扣几个改命值。
这算是打跨国，不，跨时空电话吗，收费这么贵也可以理解了……
姜升嘀咕两句，又跟嬴政建立起了通话。
接着，他便将这粉尘爆炸的条件一一说给了嬴政。
其实也没多复杂，无外乎要粉尘在空气中达到一定浓度，再就是有充分的氧气，最后则是需要有火源。
蒙恬那边既然是想破城，势必会在开阔地段展开行动。
这氧气倒不是问题，火源也不是什么难题。
难的是要面粉的浓度足够。
这首先就要看老李的面粉够不够多了。
要是面粉足够，在没有大风的情况下，想满足条件也不是不可能。
姜升一通叮嘱，让嬴政务必告知蒙恬他们，必须尽量在无风或者微风的天气进行这次进攻。
要是事不可为，就先饶头曼和冒顿一命，以后再徐徐图之。
嬴政连声答应下来，其实他自己本来也打算撤退了，只不过既然有了仙师的帮助，他也就愿意尝试一回。
接下来，就是要等李世民那边，将面粉送来了。
姜升又在心里暗叹一声：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
自己这系统傍身的男人，妥妥的主角面板，怎么还混成了个快递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