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都市小说 > 山里有女初长成 >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老三八得势
    咱们还是邻居呢,你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让我也多挣点钱。马三爷的一段话,使兰花花吃了定心丸。

    从市里回去的时候,兰花花就组织村民们割芦苇。

    兰花花先同老三八商量了一下,老三八不愧是个人精,割一亩地的芦苇,他把价格定在了十元钱。

    反正是兰花花出钱,该大方一回是一回。

    村民们一听有这好事,几乎家家出动,这芦苇细细的,可比砍苞谷杆杆强多了。

    苞谷杆杆又高又粗,那么热的天,又那么刺挠,一个壮劳力一天砍个两亩多地,十分正常。

    而这十冬腊月,天气又冷,正好干点活暖和暖和,因此,村民们得到了消息,立马磨镰刀的磨镰刀,整理绳子的整绳子,不用催促,男女老少齐上阵。

    当然了,老三八作为教练,更是慌的不亦乐乎,就连三八婆,也迈着一双小脚,颠颠地跑前跑后。

    老三八不但亲自出动,还叫回了在工地搬砖的儿子,就连大儿子,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电工,也被老三八喊了过来。

    三里横有点不愿意,嘟嘟囔囔地对老爹说,“我还要收电费呢?”

    “电费,电费个逑?就那两个村庄,一颗烟的功夫不到,就晃悠完了。

    再说,大伙都来割芦苇了,你去收电费,家里没人,你收个逑啊!

    还是在这儿干点活吧,能挣一个是一个,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钱。”

    既然村民们都上了芦苇荡,为了多出活,兰花花答应上午供应一顿饭。

    这就让大金花上了场,专职做饭。

    大金花正在削东瓜皮,见丈夫嘟嘟囔囔的不想干活,她眼一瞪说,

    “好了,别猪鼻子插葱,装大象了,就那两个干巴工资,还沒有我挣的多。

    两个儿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要房,要彩礼,你上哪儿弄去?”

    山里横挨了斥责,才老老实实地拿起了镰刀,迈着八字步,背起他的电工包,慢腾腾地去割芦苇去了。

    老雷子慢了一步,昨天他在柞树林里下了两个夹子,运气不错,夹住了一只骨瘦如柴的老野兔。

    蚂蚱再小也是肉,这野兔虽说瘦,但扔到锅里,熬出的肉汤再稀,也有肉的味道。

    老雷子哼着酸曲儿下了山,见三驴子拿着镰刀,躬着腰朝芦苇荡里跑的嗖嗖的,他以为是打狼,连忙问

    “三驴子,你丫的干甚呢?是不是打狼?”

    “打个逑的狼,别说大的野物儿,就是鱼鳖虾螚,也被你们这帮老家伙捉光了。”三驴子说。

    “那你跑这么快干啥?”

    “我去割芦苇,十块钱一亩。”

    “谁说的?”

    “老三八说的,大伙早就去了。”三驴子说完,又朝前跑。

    老雷子听了,也连忙朝家跑,当他拿着镰刀来到芦苇荡的时候,发现山子已经割了半亩地了。

    老三八站在那儿指挥着,让人把芦苇分类,粗大的码一起,细小的码一边。

    老雷子看了就埋怨,“咱们两个还是邻居呢,你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让我也来早一点。多挣一点钱。”

    “邻居?我为什么要先通知你呀,再说,你每天上山套野兔,在家炖的兔肉那么香,我只有嗅的份,你给我端过一块兔子肉吃吗?”

    老三八说的老雷子红了脸,连忙猫着腰,撅着屁股去割芦苇。

    “这儿不能割了,你割,去上那个小河汊里面割去。”老三八又发了话。

    老雷子见那河汊里遍布石头,积雪又多,皱着眉头,怏怏不乐地一边走一边骂,

    “娘西皮,真是小人得志,还想吃我家的兔子肉,就是喂狗也不给你吃,喂了狗,狗也知道摇一摇尾巴……。”

    没想到,才割了不大一会儿,大肥婆就和梨花吵了起来。

    大肥婆开小卖部,手里有几个闲钱,平时在村里就很高傲,而梨花,丈夫是村头,儿子又在教学,故此,梨花在村里更是傲娇。

    这边是块平地,为了防止大伙都朝这边挤,两人特意划好了边界。

    大肥婆身高体胖,干起活来十分麻利,礼花又瘦又小,又有腰疼的毛病,干起活来就慢了不少。

    大肥婆割完自己的,又偷偷的把梨花那边的割了不少,急的梨花直喊,

    “过界了,过界了,你不长眼吗?你看不到吗?”

    大肥婆一听这话有点儿凉,心里也就不乐意了。

    “这又不是你家的,这儿是公共场合,谁有能力,谁就多干一点,谁没能力,谁就少干一点,不要不拉尿占着茅厕。”

    两人正争吵着,就见大丑醉熏熏地走了过来,他在砖窑场里,刚和歪瓜两个人,吃着萝卜丝,喝了半斤老苞谷烧刀子。

    “娘西皮,你竟敢和我家夫人吵架,这还得了。”大丑骂着就要揍大肥婆。

    老三八连忙过来劝架,大肥婆一看大丑那个凶相,也吃了一惊,又感到自己确实理亏,便不作声了。

    大丑见了,又把大肥婆割的芦苇,抱了两搂子扔给了梨花,这才坦坦荡荡地溜达起来。

    大丑是村头,村头哪有干活的道理,他找到了马大庆。

    马大庆提着提兜,正准备给一大伙发工资,大丑见四周没人,就脸上带着笑,悄悄地问,

    “大庆,这满河滩的芦苇,需说是自己长出来的,但这是旮旯村的地盘,自然归村里所有,你经过村里研究了吗?”

    马大庆知道大丑的意思,这是个敢和屎壳郎抢粪球,鹭鸶腿上刮肉的角色,一闻到血味儿,就变成了蚂蝗,非吸点血出来不可。

    “你要多少?”

    马大庆问,他不想和大丑缠,这家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在旮旯村,还没有人缠的过他。

    大丑伸出了一个手指,马大庆看了说,“一百。”

    “呸,你打发要饭的吧,一千。”

    大丑是村头,头上顶着官帽,虽说这帽子小的上不了台阶,但就是能压人。

    马大庆就去掏钱,大丑见钱掏的爽快,连忙补充了一句,

    “不是永久性的哦,是每年一千。”

    兰花花这时走了过来,听马大庆一说,当时火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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