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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世界都陷入了寂静，就连路边来来往往的车辆都变少了。
时哲一直在训练室呆到这个时间才离开，在一片黑夜中，对面窗帘隐隐透露出来的光线特别明显。
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都这个点了，她房间的灯竟然还是亮着的。
时哲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苏念凡发了条信息：
苏念凡并没有回复，时哲等了片刻，便放下手机，前去洗漱。
等到苏念凡看见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的时间，此时距离时哲给她发消息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还没呢。
紧接着她又补充一句：
她刚准备放下手机，继续将注意力放在设计稿上，但没想到哲神的信息就在这个时候发送了过来。
：我也还没。
苏念凡有些诧异。
她下意识回过头看了眼室外，但盯着紧闭着的窗帘想了想，起身走过去，稍微拉开了一点缝隙看向对面。
恰好与路过客厅处的时哲打了个照面。
时哲有些惊喜，随后顺着她在的方向走向阳台，两人相隔不过几米的距离。
尽管面对面见到了彼此，但苏念凡还是低头给时哲发了条信息：
：这么晚了，你还在训练？
时哲同样低头，看见了她的信息。
：嗯，你怎么也还没休息？
：我在修改一份设计稿，改好了再休息。
：不急的话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再继续。
苏念凡轻轻笑了笑，抬起头面对着哲神。
她伸手朝他挥了挥，声音很轻的道了句，“你也早点休息。”
夜深，她的声音没敢大声，只是在喉咙里的一句口型。
但时哲似乎能够清楚的听见她的声音。
他点点头，比了个晚安的手势。
苏念凡继而拉上了窗帘，重新回到书桌前面对着设计稿。
一直到天亮时，苏念凡卧室的灯都是亮着的，与她隔着一条过道的时哲家亦是。
两个房间，两个人都在各自的领域努力。
……
苏念凡只睡了三个小时，早上的时间她去了趟学校，将自己原先放在教室密码柜中的几套服装带回家，又趁着苏锦玄起床的时间交代他一句非必要不要出现。
以免他会与杨莹莹撞见。
下午的时候杨莹莹便来到她家，时间紧迫，两人呆在一起时的话题都是围绕设计稿进行的。
盯着挂在人形模特身上的服装，杨莹莹叹了口气。
“该死的，本来我们都完成了，但没想到孙兰竟然这么狗。”
“……果然是跟周安姿关系好的人，这恶心人的性格也是一模一样的。”
苏念凡瞥了一眼，手上又将一整套设计中的其他服装挂好，出声回应她，“不过我昨晚想了一下，感觉我们这个系列确实还有不少需要修改的地方，恰好趁这个机会完善一些。”
“嗯呢。”杨莹莹也认命了，“只是好可惜，我们现在的成品多好看呀。”
她不禁掏出手机将面前服装最后的样子拍摄下来留作纪念，同时仍恋恋不舍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