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科幻小说 > 诸天从让子弹飞开始 > 《诸天从让子弹飞开始》正文 第1244章 江湖事官场事
    天顺三年五月,前任兵部尚书杨宇轩被杀之后,他的七岁的女儿、五岁的儿子被发配边疆,曹少钦准备妥当,率领东厂的精锐离开京城,准备以此为诱饵,劫杀一定会救人的周淮安。

    在曹少钦看来,司礼监在他叔父曹吉祥掌控之中,东厂在他手中,而京城兵马在石亨手中,再加上他们在文官中掌握的人脉,足以控制京城,只要杀了周淮安,天下间再也没有与他作对的势力。

    所以曹少钦这次率领东厂势力出动,准备以苍鹰缚兔的气势,将周淮安一举拿下。

    只可惜他不知道。

    他前脚离开京城,后脚大明京营提督、忠国公石亨便因为侄子“造反”和欺凌亲王等事,受到朝野的攻讦,陈昭身为刑部六品主事,更是第一个上书弹劾,一时间风头无两。

    明英宗当即顺水推舟,停止石亨上朝参见,将他削官为民,并究治石亨朋党,悉数罢黜。

    从风头鼎盛的大明勋贵风云人物,到万人唾弃的阶下囚,不过是几天时间而已。

    陈昭也因此名声大噪,因功升为五品主事。虽然很有部分年龄较大的刑部同僚不怎么愿意跟他打交道,但他依旧轻松在刑部站稳脚跟。

    尤其是那位之前跟他同为刑部主事,此时却是他直接下属的六品主事吴帆,见到陈昭前程似锦,还不满二十便已是正五品中层官员,顿时坚定了抱大腿的心思,鞍前马后一副效犬马之劳的架势。

    有这位‘地头蛇’的帮衬,陈昭很快就熟悉了刑部的一应事务,以及做事的流程方式等等。

    不过他毕竟是太过年轻,知道再出风头就会被所有人抱团反对,所以开始低调起来,在诸事不明,没有彻底弄清楚刑部的一应事务流程之前,不管上司和同僚是好意还是歹意,让他尽快上手处理顺天府一带的刑部事务,他全以正在熟悉推掉。

    反正他已经因为扳倒石亨而简在帝心,说话办事,以及自身人脉根基,就是对上刑部尚书也不气弱,刑部正五品郎中的官职还是皇帝不久前亲自封赏,只要他没有主动犯错,别人也拿他无可奈何没辙。

    陈昭怎么说都是这一科排名靠前的进士,主考官乃是内阁大学士,也属于大佬弟子了,这样的人士,明显的设套却是不行的,一旦暴露很有可能引来朝堂大佬的不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般情况下的官员,完全没有必要和陈昭作对。。

    经过了解和熟悉,他这才对刑部的职能和管理范围,有了清晰的认识。

    刑部主管天下刑政,审定和执行律例,判案定罪,管理囚犯。因为讼事繁重,也按省分为一个个清吏司,各管一省刑政,而陈昭则负责顺天府地区的刑部事务。

    有小弟帮忙就是不一样,经过这几个月,他已经粗步对刑部事务有了认识,同时也对刑部的办事流程弄得清楚明白。

    在翻查以往的案卷时,他身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十分古怪的现象。

    拿起前任判定过的案卷,其中的案情简述十分简单,就是描述了某某在某某地区犯案,因为某某事犯了王法,最后定为某某罪当判坐牢或者砍头,又或者流放充军之类的惩罚。

    开始倒是没什么,只是感觉案卷描述得太过简单,没有讲清楚罪犯的作案动机,以及作案过程中的手段和情况,只是说某某遇害或受伤或死亡,至于其它的一概都无。

    单看卷宗,根本无法判断他是不是有罪无罪,想翻案,想发回重审,完全无从说起。

    难道我大明朝的刑部,就是这么简洁?

    要知道刑部是各类案件的最终审定机构,无论是死刑又或者流放充军,还有其它重刑都由刑部审定才能执行,所谓的‘秋后问斩’,不是一定要在秋后才会斩杀重犯,而是刑部的批文一般都在这时候下到各地,在刑部派员的监督下才能最终执行。

    陈昭长叹一声,不过随即醒过神来,这时代一切公文都是以笔记为主,而且还是毛笔字这样的大字,一张公文正纸一面也写不了多少字,也就明白了sp;真要是写得太过详细,估计上报刑部的公文都得用马车来送,而且还是以十为单位的货运马车,不说其中的麻烦单单刑部审定就是一桩不小工程,所以就学了文人的春秋笔法。

    书写一道,大大限制了公文案卷的详细情况啊!

    难怪文人发明了文言文,不这样办,根本没法写公文啊!

    尤其是那些写史书的,更是如此。据说欧阳修在翰林院时,和两位同事走在大街上,看见一匹奔跑的马把路边卧着的一只黄狗踩死了,便说:请你们用文字记录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甲说:“有犬卧于通衢,逸马蹄而杀之。“乙说:“有马逸于街衢,卧犬遭之而毙。“欧阳修笑道:这要是让你们来写历史,那是一万卷也写不完啊。甲乙二人问欧阳修:那么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写呢?欧阳修说:“逸马杀犬于道“,有这六个字也就够了!

    只是史书可以简略,刑部要是这种做法那就太过草率,怎么说都是关乎人命的大事,或者错判一次就是人头落地,又或者充军流放,一个家庭甚至一个家族因此彻底分崩离析,影响实在太大不得不慎重再慎重才是。

    当然,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他也没有一定要改变的意思,起码现在还没这样的能力改变,只能以后等机会合适了再慢慢来不迟。

    可是当他翻到一封案卷的时候,突然手中的案卷生了某些神奇变化,应该说他的眼睛生了某些奇妙变化,手上的案卷竟然散暗红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

    陈昭心中一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仔细翻阅了这道案卷,将其中的内容仔细印入脑海。

    丁丑年三月初八,顺天府郊外猎户杨林,杀死石头村保正一家,获死刑!

    从案卷之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可那闪烁的暗红光芒却在提醒着他,这个案子一定有问题!

    呼!

    陈昭长松了口气,勉强压下心头思绪,将这份案卷放在原位,抽手时以指甲在旁边的木架上划下一道不起眼的痕迹,这才拿起另外的案卷仔细观察。

    之后一连拿起十来份案卷,都没有丝毫诡异情况出现,让他心中产生了动摇,会不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是准圣神通,是不是幻觉他还是能分得清楚真假的。

    既然不是幻觉,那就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缘故!

    这个世界本就是仙幻世界,文庙贡院都有文曲星掌管,有些特别的地方也不足为奇。想到这里,陈昭将心中的疑惑放下了,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一定是这个世界有问题。但不管什么人,都阻挡不住他做实事的决心。

    咦,等等……

    心思起伏不定间,手中刚刚翻开的案卷突然又闪现了暗红光芒,他急忙收敛心神仔细阅览,这是一个佃户因为私怨报复主家的案子,人证物证齐全,顺天府府判了一个充军流放三千里的重罚。

    这时代可不比现代,边疆地区还有一些没有开发的区域,自然环境和生存条件十分恶劣,基本上正常人过去都得丢掉半条命,而囚犯一路风餐路宿艰难跋涉,到了地头基本上没有活着离开的可能。

    别的不说,单单数千里跋涉就是一个相当艰苦的过程,有些地方甚至都没有标准的官道。而且有些地方环境特殊很容易染上不知明的疾病,充军流放看起来是朝廷往开一面给了机会,实则跟死刑差不多。

    流放内地不毛之地还算好的,要是流放到边塞之地那才叫倒霉。边疆的瓦剌部和鞑靼部可是时常打草谷的,弄不好小命就丢了,甚至运气不好的话被那些他们抓住,当了两脚羊作为吃食都有可能。

    真正能够从流放之地全身而退的,无不是背后有权势之辈鼎力支持,花费了大把金银才能侥幸逃生,就是如此也得脱上一层皮。而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充军流放就跟死刑差不多。

    周淮安请邱莫言去救杨宇轩遗孤,也是因为知道,如果任那两个孩子到达边疆充当苦役,那只需要几日之内,他俩必死无疑。

    当然,杨宇轩的遗孤归东厂管辖,刑部无权过问,何况陈昭也知道周淮安必定出手救出他们,是以没有处理这件事。

    说起来,满朝文武之中,除了于谦之外,又有哪个官员身上没有黑点?

    救了他,杀了他,都影响不了整个大明朝的运作。

    刑部本就是管这些囚犯的地方,听主事吴帆之前无意中提过,有些监管流放的衙役心黑得很,不愿意跑远路沾染麻烦,估计在半途将犯人全部弄死,然后向刑部汇报一声半途病亡就没事了。

    也不知道流放途中,有多少亡魂就是如此产生的。

    收回思绪,他将案情所在的地名,还有涉及的人名全部牢记于心,等回府后就去找人印证一番,这样的案子比较简单,理由就是有猫腻也很容易就能查得出来。

    之后一个下午时间,他翻阅了数百份最近十年以来,顺天府府在刑部挂了号的案卷,又从其中现了十来份散暗红光芒的案卷。

    轻松将这些案卷里涉及到的人和事全部记住,然后便在主事吴帆殷勤的通知下,收拾了一番便跟着同僚们散了衙。

    陈昭脸上不动声色,谁也不知道就在短短半天时间内,他现了什么东西,只是按照以往的习惯,三三两两离了刑部衙门后,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或呼朋唤友到附近的酒楼吃饭听曲,一派悠闲轻松摸样。

    “大人,要不要去清风楼吃顿便饭?”

    主事吴帆跟在身后,小心邀请道:“下官还邀请了几位同僚,您看?”

    陈昭本打算直接拒绝回府,他此时满心满脑都是今天下午的发现,很想将案卷上的突然变化弄清楚,不过转念一想又又改变了主意,别人想找机会巴结,他自然不能表现得太过‘脱离群众’,而且在酒桌上也能问及一些‘感兴趣’的事情不是。

    “好吧,还请吴兄带路!”

    清风楼距离刑部官衙不远,是一处中等档次的酒楼,在京都内城并不是很起眼的所在。

    算上陈昭,包括主事吴帆在内家境都很一般,根本就养不起马车,所以几人干脆边说边聊走了过去。

    到了清风酒楼后要了个二楼雅间,等酒菜上齐后便是一番热闹的推杯换盏。

    作为在场官位最高的那位,陈昭自然是被恭维奉承的那个,他更是显露了自己豪爽大气的一面,来者不惧酒到杯干,酒桌上的气氛一时热烈之极喝彩声不绝。

    “陈大人年纪轻轻,却是这般海量,不愧是名臣后人,佩服佩服!”

    不过片刻功夫已是酒酣耳热,几斤清风楼自酿的竹叶青酒下肚,那几位不常上酒楼的绿袍小吏便有些受不住酒劲了,一个个满脸佗红好不敬佩。

    陈昭的父亲陈邺是个小官,任职过户部员外郎,说起来在座的诸位和户部官员的交流中也见识过,只不过没想到老子普普通通,儿子却这么厉害,二月份成为进士,三月份成为正六品的刑部主事,四月份位置便升了升,成为从五品的刑部主事,一个迈步就超过了有十几二十年工龄的诸位。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本官小时候练过内家真功,饮酒不过小菜一碟,别说是诸位几个,就是再多来一倍本官也能将你们全部喝趴下!”

    陈昭哈哈大笑豪爽大气,虽然只有十几岁的年龄,可是说话老成,语气中带有一丝霸气,便在在座的官场老油条,也不禁生出臣服之心。

    以他此时的身体素质,即便不是准圣,喝酒跟喝水没啥差别,酒精进入血液之后立即就被分解消化,对身体造不成丝毫伤害。

    “对了,我心中有个疑惑不知当不当问?”

    酒足饭饱,等小二将残羹冷炙移走,换上茶水慢慢品尝之际,他突然开口说道:“这些天本官都在熟悉刑部事务,发现了一个很是困惑的地方!”

    “哦,不知道陈大人有何疑惑,尽管道来!”

    主事吴帆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接口表态:“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直说就是!”

    “我们别的做不到,对刑部事务还是相当熟悉的!”

    “哈哈,这有什么不好问的,大人尽管开口!”

    “……”

    旁边的绿袍小吏不甘示弱,纷纷开口讨好道。

    “是这样的!”

    陈昭半点没有和他们客气的意思,直接说道:“刑部的案卷本官翻了一些,发现其中的介绍都十分简单!”

    众官吏点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光刑部如此,其余几部衙门里的案卷也差不了多少,大哥不要笑二哥。

    “本官就是心存疑惑,这样简单的案件介绍,不会引起误判错判么?”

    陈昭眼神清明,一点都没有醉酒之像,语气轻缓悠悠然问道:“本官翻阅了几十本案卷,硬是没发觉那些凶犯有什么作案动机的?”

    “这个……”

    主事吴帆沉吟片刻,轻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没有误判?”

    见陈昭的目光偏移过来,他淡笑道:“刑部每年接收的公文成年上万,可人手却是只有区区数百,还分成了十几个清吏司各司其职!”

    陈昭点头,就他本人而言,负责京畿地区的清吏司,手下就吴帆一个六品主事,还有近十位司务帮忙打下手,两位主官要负责整个顺天府的重大案件审定,要不是精力特别旺盛之辈哪忙得过来?

    不过这一切都是太祖皇帝朱元璋干的好事,他为了体恤民情,给与官府的预算和编制十分少,逼得各级官员遇到事情只能雇佣外围人员。

    外围人员毕竟不是拥有官府编制的,最多只能算吏员,基本上没有什么上升的价值,所以就消极怠工、偷奸耍滑,或者趁机捞钱。

    以至于那些事务官忙得要死,每日都将精力消耗在案牍劳形上面,哪里有精气神做别的?

    “出现错判误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些案子都经过了顺天府的审定!”主事吴帆轻笑,神态轻松语气平静道:“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是出现了明显的错漏,咱们也不能不卖顺天府几分颜面!”

    陈昭默然点头,这也是官场的常态,不是一定说要官官相护,只是有时候不会轻易为了一些‘杂事’得罪同僚。可能在当事人眼中是天大的事情,可在刑部官员眼中却屁事不是。

    顺天府作为京都的地方衙门,地位相当的特殊,顺天府府尹都是皇帝心腹,而且还是正三品的高官要员,就是刑部侍郎级别官员,一般没事也不会轻易得罪,这是官场常态。

    不然,千百年的各朝官场,怎么只出现了一位包青天?

    那个海瑞还没出生呢。

    虽说不是每位官员都是利益当先,可要刑部官员为了不相干的当事人得罪顺天府上下,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难道刑部复查的时候,没有丝毫发现么?”

    陈昭继续问道:“比如说,在当地引起相当不和的舆论?”

    “呵呵,自然是有发现的!”

    主事吴帆轻笑点头,无奈道:“可咱们派去复查的官吏官微言轻,人家不一定听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陈昭点头,这确实是个麻烦,所谓高官不下堂,负责复查这样的跑腿活计,大多都是桌上这样低级别的绿袍官员,面对着紫的顺天府尹真心没啥底气。

    “再说了,咱们刑部也没有具体的判定权,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桌上的一位司务苦笑道:“大人您是不知道,咱们刑部衙门看起来还不错,其实手中的权利并不是很大!”

    陈昭再点头,他这些天也发觉了这种情况,不过他并没有太过在乎,要不是刑部正是这种权利不是很重的事务性衙门,他还不想进来自找麻烦呢。

    “至于着咱们头疼!”

    说起这个,主事吴帆便一脸的幸灾乐祸,没好气道:“有些家伙太肆无忌惮了,就该被御史台和都察院的御史们好好整顿一番,不然还真以为他们是土皇帝。可以为所欲为呢!”

    “吴主事慎言!”

    陈昭眉头轻皱,轻喝提醒道。

    “啊,是我失言,是我失言了,抱歉抱歉!”

    主事吴帆猛然惊醒,脸色微变,心中暗暗责怪自己多嘴。

    “无妨,以后注意即可!”

    陈昭摆了摆手,安抚道:“吴主事心里有气才会如此,只要把这口气顺了自然就没事了!”

    他的这一番做派,自然之极,就算一个久居高堂的大佬说的一般,而在场的比他大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官员们,也都坦然接受,心理上竟没有半点不适感觉。

    “哎,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说起这个,主事吴帆便是一脸郁闷。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

    陈昭却是不以为然,他自然有自信能够扭转刑部的尴尬处境,起码在京畿清吏司如此……

    ……

    “邱女侠,你就请了这两个娃娃和我们搭档?”

    贺兰山下,两个粗壮的家伙用眼睛扫着徐婷和李赤水,一脸怀疑之色。

    这两人是横行于贺兰山的大盗,贺虎和铁竹。

    自从得到周淮安的书信,得知兵部尚书杨宇轩被杀,邱莫言震惊痛惜之下,便按照周淮安的吩咐,联系江湖高手,准备搭救被官差押送的杨宇轩的一对儿女。

    只是江湖上讲义气有胆色的人并不是很多,有些人平日里豪气干云,看着义薄云天,可是一旦说起东厂的事情来,却人人变色,以往的义气和豪气顿时全都没了。

    邱莫言在江湖上找了很多人,想要他们参加自己的救人行动,结果找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掺和这种事情。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花重金在江湖上聘请黑道高手,请他们出手相助,这才打动了一些江湖好手,以贺兰山盗匪贺虎、铁竹两人为首的江湖汉子这才率众加入了邱莫言的队伍。

    邱莫言给师妹写信,本来不过顺手而为,必经师妹虽然闯京城报仇成功,必经年少,力气不足。

    没想到师妹徐婷不但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比她还小的少年过来。

    看那少年,不过十三四岁,虽然眼神沧桑,似乎经历不少,但毕竟年纪太小,就算从娘胎里出来练武,又能有几分厉害?

    只怕人还没救出,这小子已经落入东厂手里,死于非命了。

    但是人已经来了,邱莫言也不好赶他们走,只好带着他们去见铁虎等人。

    邱莫言出身官宦世家,后来她在仙都派学艺,在江湖上游历之时遇到了周淮安,两人一见倾心,双方互有好感,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两人很可能最终会走在一起,结为夫妇。

    不过后来风云变幻,兵部尚书杨宇轩被抓,作为杨宇轩的部下,周淮安也受到了牵连,不过周淮安武艺高强,杀出了重围,逃了出去。此人为报答杨宇轩知遇之恩,千方百计的想要救下杨宇轩的一对儿女,因此这才暗中联系邱莫言,组织人手,搭救两个孩子。

    周淮安身为杨宇轩的部下,在军中威望非常高,他若是登高一呼,在军中肯定会引发一阵大乱,不然曹少钦也不会这么看重他。

    因此为了自保,为了不引起东厂人马的警觉,周淮安本人故意在别处招摇,引起东厂番子的注意。

    而邱莫言则带着招揽来的众人,查看地形。

    看到徐婷和李赤水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家伙,铁虎不禁冷笑一声,不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