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都市小说 > 仵作皇妃 > 正文 第十七章 哎呦!祁烬还调查过卫子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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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烬明白了卫子卿的意思,走出屋子,将永利钱庄的伙计又叫了过来。

    “冯三以前经常腿疼吗?”

    众伙计摇了摇头。

    “那他有没有摔过?”

    众伙计茫然,有的摇头,有的愣在那里,什么反应也没有。

    “大人,小人们真的不知道,这冯掌柜也经常外出,有没有摔过,我们确实不知道。”

    祁烬看着众人,到不像是在搪塞他,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摔倒……”

    一个约莫十四五的少年念叨着,“冯掌柜没有摔倒过,不过冯春去年好像从墙头上摔下来过。”

    “说清楚些,冯春是谁?”

    那少年站出来,恭敬的回道,“回大人,冯春是冯三的堂侄,是个混混,常混迹在赌坊、妓院,来过几次,都是找掌柜的借钱的,有好几次都吵起来了。”

    祁烬眉头微挑,“那摔断腿又是怎么回事?”

    “说来也是碰巧,那日我出门去给冯掌柜买笔墨,看见冯春从胡同里一瘸一拐的走出来,我问了才知道,是被赌坊的人追着要债,为了逃跑才从墙上跳下来,没想到把腿摔断了。”

    那少年忽的笑了笑,“也是巧,要不是碰到我,恐怕他就被赌坊的人抓到了,我把他带回来,冯掌柜还吩咐我出去买了跌打损伤的药呢。”

    “那后来他有过腿疼之类的情况吗?”

    “有啊,我是这里的杂役,住在这里,冯春有时候来了就住在我隔壁,有一次见他疼的直打滚呢,因为这腿伤,还消停了一阵子,妓院都不去了。”

    说到这儿,祁烬心中已经有了眉目,屋子里的那具尸体恐怕就是冯春。

    看来冯三不简单,玩了一招死遁啊。

    卫子卿验尸结束,将工具和衣服收了起来。

    “死者不是永利钱庄的掌柜,是他的侄子。”祁烬看到卫子卿,轻声说道。

    卫子卿点了点头,“嗯,和我猜测的差不多。”

    “哦?”祁烬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兴趣。

    “虽然从尸体情况来看,很难准确判断死者身份,但是我确定这是一场凶杀案。”

    卫子卿和祁烬解释道,“如果只是意外踢到火盆,导致的火灾,是不会导致面部的烧伤状况比腿部的严重。”

    “此话怎讲?”

    “试想,一个人如果遭遇大火,并且被困在一处,无法逃生的时候,会做什么?”

    “会尽量躲避火,并护住重要的部位。”

    卫子卿点了点头,“对,这就是奇怪的部分,他的脸部和上身焚烧很严重,但腿部和双脚仅是轻微烧伤,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让脸先着火呢?”

    祁烬也明白了卫子卿的意思,这本就是预谋好的一场谋杀。

    卫子卿看到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事情了,起身准备回府。

    “卫小姐请留步。”祁烬看着卫子卿的身影,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而卫子卿对祁烬的气还没全消呢,“祁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卫小姐帮了祁某这么大一个忙,祁某理应答谢的,不如我在满香楼摆一桌,宴请卫小姐,还请卫小姐给个薄面。”祁烬难得客气。

    “祁大人什么时候良心发现了,怎么请我这个嫌疑人吃饭呢?”卫子卿阴阳怪气的,别以为他派人监视她的事情,就这么容易过去。

    祁烬眉头微皱,这个丫头是在生他气吗?他又什么时候监视她了?

    “卫小姐这是什么话,卫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并非嫌疑人,今日请你,不过是以……朋友的身份。”

    吴松在一旁憋笑,他什么时候见过祁烬这副模样啊。

    这卫三小姐还真有点本事。

    “算了,那祁大人请吧。”卫子卿这几日的伙食的确很差劲,因着家里丧事,自己又是一个不受待见的,每日的饭菜连点肉沫子都看不到……

    满香楼天子阁内。

    卫子卿看见满满一桌菜,尤其是那猪蹄,馋的两眼直放光。

    祁烬还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卫子卿,莫名觉得可爱,嘴角也不经意间带上一抹宠溺的笑。

    虽然馋得很,可祁烬还没动筷子,自己也得保持一下形象。

    “好了,快吃吧。”

    祁烬的话音刚落,卫子卿已经将垂涎许久的猪蹄夹到自己的碗里。

    “卫小姐在卫府生活的不好吧。”

    刚咬了一口肉的卫子卿停了下来,心里隐隐有些委屈。

    自己好歹是个金牌法医,就算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也吃穿不愁。

    如今,换了一具身子,连吃肉都成难事了。

    “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女子身份低微,无权无势的,我毕竟是卫家的人,总会给我口吃的,若是出来,怕是连温饱都解决不了了。”

    卫子卿的话里满是苦楚,在这里,女子身份低微,而仵作这一职业又常被人诟病,视为不祥。

    这几日,她也在想要从卫家出来,但是就那点碎银子,也就够给海棠和阿舒买点零食。

    自立门户,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这里有一份差事,不知道卫小姐可有兴趣?”

    祁烬看向卫子卿,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山脸,不过与卫子卿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身上冰冷的气息已经消散了许多。

    听到有差事,卫子卿瞬间来了兴趣。

    “我几次见你,大多都是验尸的场景,不知卫小姐这仵作的手艺是跟谁学的?”祁烬很是好奇。

    仵作这一行,做的人很少,一般都是家传的手艺,稍微有些富裕的,绝不会做仵作这个行当。

    而女子做仵作的,又是少之又少的。

    祁烬私底下也调查过,卫家也是大门大户的人家,断不会让这十五岁的小丫头去学这么一门手艺。

    毕竟常与尸体待在一处,晦气得很。

    但几次观察下来,卫子卿不仅会验尸,手法还与其他仵作大有不同,甚至是高明许多。

    对此,祁烬很是好奇。

    “自然是跟师父学的。”

    卫子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年纪尚幼时爹娘就没了,一次外出碰到了一个仵作师父,他见我天资聪慧,便教了我这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