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都市小说 > 系统:吃狗粮的我是助推 > 正文 45.后手?噩梦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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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远…”余严艰难地开口打断,他看着高台上的青年,冰冷地说:“你谋划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青年低沉着声音,时不时地敲击把手。

    “大费周章地让我们复活,你的目的不止于此吧。”余严语气平缓,面无表情,他再次开口:“筹码、把柄、还是想让我们当间谍,给你卖命?”

    青年嗤笑一声,悠悠道:“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如果我们就这样离开,恐怕白歌…”余严故意停顿,观察青年的反应,果然,青年的表情变了。

    可余严却笑了,他心中松了口气,微笑说:“你过关了,有关于我们谈话,我已经发送到白歌那里了,不过你放心,你的计划我裁剪掉了。”

    “你也不用奇怪,我早就做好了在游戏里牺牲的准备,在现实世界留了一手。”余严笑得很开心,“你可得阻止她做出不理智的事啊。”

    “嗯嗯,她喜欢的我都给你列出来了,你自己看。”张向远拿出一个小本子,不舍地放下,嘟囔起来:“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摸索出来的,被老大追着打了好多次!”

    张向远抹掉泪痕,凶巴巴地说:“要是我知道你辜负了老大,我们两个一定连夜跑回来打你!”

    余严呛了一下,疑惑地问:“什么辜负?我怎么没听懂?”

    “感情上你怎么就一窍不通呢,他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怎么还没听懂!”张向远不满地皱眉,恨恨道:“我也是,怎么就喜欢上你个呆瓜,知不知道老大怎么看我的?”

    余严不知所措,茫然道:“我不是单相恋吗?你接受表白的时候…好像很难为情…”

    “混蛋!”张向远暴怒,一双手狠狠砸向他,怒气道:“那么多人,还当着老大的面,说那么多的肉麻情话,我都尴尬死了!”

    “不是你自己说希望这样吗?”余严不解。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咋的,张向远的脸通红,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两位,打情骂俏该结束了。”青年淡然地说,内心羡慕嫉妒恨,白歌怎么就不这么主动?

    余严拉着张向远走向扭曲的空间,张向远一脸不情愿,却没有挣脱。

    “你看他们,多好啊…”他说着,回忆的画面结束。

    他走进白歌的身旁,安抚似的摸着她的头,轻轻地抱起她。昏迷的白歌似有所感,颤了颤睫毛,腿部传来刺痛,她难受地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等了好久,疼痛才缓解了好多,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青年的面庞。

    她忍住剧痛,本能地挣扎着想要远离,却被青年抱得不能动弹,徒劳挣扎引来的疼痛让她流下生理泪水。

    “放开!放开我!”小白歌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眼神疏远而害怕。

    青年听话地放下她,就看到她一瘸一拐地后退,警惕地看着他。

    “我叫柒。”他温柔地说,配合地后退。

    小白歌龇牙咧嘴道:“骗子!名字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的?而且,就算有,这么好看的人,我不可能没听过!你肯定也是坏人,和他们一样坏!”

    柒无奈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柔情,就像夜晚的星空在水里微微的涟漪,美丽而轻柔。

    小白歌烦躁地别过头,她能感到柒对她的善意,但她不敢相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却一定有无缘无故的恶,六岁的白歌是这样想的。

    她不再搭理柒,急切地想要找到自己的弟弟,于是,梦境的场景变化成一个小小的工厂。

    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伤痕累累的身体并不能让她停下脚步,而此时,她却停下了。

    她眼睛瞪大,满眼的不可置信,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艰难地上前,呆滞地看着血淋淋的案台。

    她耳边响起咔嚓咔嚓的切割声和彭彭的撞击声。

    咔嚓、嘭——

    一颗头颅滚落,他绝望地高喊着:“姐姐!姐姐救我!”

    她机械地低头凝视,被剜去了双眼的头颅流着血泪,她听到男孩茫然无措地哭泣,悲凉婉转的声音在工厂里回荡。

    渐渐的,她看到男孩的断肢仿佛活过来一般,拖着一路的血迹,朝着她爬过来。

    空气逐渐阴冷,男孩的哭声变得渗人、怨毒,头颅空洞地对着她,零星的血迹点洒在他的脸颊。

    “你忘了我吗!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不带我走!”

    男孩激烈地质问她,明明已经失去了双眼,却让小白歌深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失望。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小白歌说到底只有六岁,面对最亲近的人,她心里的防御瞬间崩溃。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打在裂开的伤口,刺激伤口更加疼痛,可她还是拖拽着身子往前走,顶着害怕想要靠近弟弟。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她听到他词穷的责骂,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摊开手心,是一颗漂亮的糖。

    她摸干泪,微笑说:“弟弟吃糖,就不生姐姐的气了…”

    红雾淡淡地弥漫工厂,几道剪影出现在墙壁。

    “假的!假的!是你害死了我!”男孩消失在她眼前,反倒墙壁多出了一个影子。

    一个壮硕矮胖的影子举着大刀斩向无法动弹的小影子,她听到咔嚓一声,影子的手臂从墙里分离出来,变成她熟悉的样子。

    她僵硬地看着,手臂猛地炸裂,血液溅在她的脸上,血珠慢慢地滑落,才最终滚到她的下巴,恶趣味地没有直接落地,反而又染红了她的脖颈。

    小白歌伸出自己的手,颤颤巍巍地摸着那股血液,温热的、新鲜的…

    她仿佛丧失了呼吸的能力,强烈的窒息感包裹住她的心肺,她才感到自己还活着,还没有死去。

    她抬头,眼神溃散,屠夫的刀却并没有因此停息。

    咔嚓、嘭——

    仿佛敲响了什么机关,白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掐住自己的脖颈。她用力地掐着,似乎只有这样,他的疼痛才会少一些,她的心才会好受一些。

    她掐得意识模糊,看到影子变成了魔鬼,他们的嘴裂开,好像被剪刀剪破的布,他们的身子,好像被灯光拉长的影子。

    他们张牙舞爪,贪婪地打量着白歌,仿佛在想着怎么吃掉她,崩裂的嘴大大打开,尖牙利齿,还有不知名的血迹和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