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都市小说 > 暴君的艳煞美人黑化了没 > 正文 114 这是阿若的画!?
    宁洛在马车里撒泼打滚,直到马车驶进了齐国公府,她才安分下来,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下了马车就谁也不理,直冲冲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宁北娄也不明白宁洛为何气成这般,想耐着性子哄哄她,却被她赶出了门。

    无奈之下,只能先赶着时辰回公主府去接宋池月。

    ……

    宁北娄骑马赶到公主府门口时,恰巧看到太子的车马刚刚离去,他刻意回避着,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绪纷乱:

    太子殿下好像并没有太留意小妹,这对他们家来说是件大好事,可不知为何,他还是无法安下心来……

    ……

    豪华阔大的马车里,金铭锐大剌剌挤在成琰身侧,也不管他是否铁青着一张脸,嬉笑着翻看手中的书画,散漫地笑道:

    “诶,这幅字不错,笔迹遒劲有力,一看就是个有腕力的,只可惜写得太密,看得我眼花。嗯,这幅画也可以,这底下画的……是猫还是狗啊……呵……看着还挺俏皮的……”

    成琰已经听了他一路的喋喋不休,觉得心烦得要命,强忍着将他踹下车的冲动,蹙眉问道:“你为什么不骑马?”

    “姑母给我派的活儿还干完呢!这么多小娘子的书画我得挑到什么时候!姑母让我明日就要选出几幅好的交给她……你不得帮我参谋一二!”

    金铭锐理直气壮,将手里看顺眼的一幅画抖了抖,放到了成琰面前,却被他一把甩开,“你就不能回去再看?”

    金铭锐弯腰将他甩出去的画捡了回来,放在手里重新抖了抖:“我晚上要夜巡,手头上还有一堆公务,你觉得我有那个时间吗?”

    成琰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别过头去陷入沉默。

    见他这样,金铭锐又装模作样地叹息道:“你什么时候能打起精神帮我分担一二,我也好得闲去找个媳妇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表兄,都二十二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金铭锐比成琰还大两岁。

    他这话说的极是委屈,若是让外人瞧见霸道威武的金世子还有这样一面,不知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你不是说自己一辈子不娶妻吗?”成琰烦躁地堵了一句。

    “我不娶妻,姑母还不得吃了我!她就怕金家绝嗣,每回进宫都要念叨几遍,这谁受得了!”金铭锐半真半假地苦笑道,满脸写着抗拒。

    被金皇后催婚的经历着实可怕,他现在都尽量减少去她面前问安的次数。

    不过这都是小事儿,能让成琰恢复精神才最重要……他近来总把自己困在过往的记忆里,自己折磨自己,看着就叫人难受!

    成琰也明白金铭锐的不易,他不想做的事全都推给了这个表兄,若不是金铭锐能干,他现在也不能如此安稳。

    “给我吧,我替你挑!”成琰微抿薄唇,伸手去拿金铭锐手里的画。

    金铭锐松了口气,比打了场胜仗还要舒心。心想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这位祖宗总算有点儿人味了,忙将手里的画捧给他。

    成琰漫不经心地接过那幅布局有些杂乱的画,淡淡瞥了眼。起先一眼还不甚在意,再看之下忽然瞳孔一缩,直接愣住了,好半晌才颤着声音问:“这是谁的画?”

    “嗯?”金铭锐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大反应,凑过来看了一眼,指着画作下方的落款道:“这里不是有署名吗?”

    两个人头挨着头,目光定在同一处,都清楚地看到那画上的落款处赫然写着两个小字:宁洛。

    成琰的手指不自觉收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盯着那画上的一对鹦鹉怔怔出神:这好像是阿若画的……真的太像了!

    “回去!”成琰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张脸隐在暗影中,透着说不出的冷然和孤寂。

    金铭锐收起了原本的玩世不恭,蹙眉看着他,表情也有些僵,却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我说回去!”成琰忽然抬眸瞪向金铭锐,在这一瞬间,眼神里流露出的是震慑人心的帝王之气,霸道无比。

    金铭锐被眼前的成琰骇到了,嘴唇紧绷,却也瞬间就想明白了他为何会如此:又是因为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他也是没想到,成琰看到相似的画,竟比看到相似的人还要激动……

    不过,此事有些蹊跷,他不能让成琰失了分寸,于是迅速冷静下来,认真看向成琰,肃然道:“殿下,请您冷静,现在不能回去!”

    “你说什么?”成琰微微眯眼,黑眸里已经染了戾气。

    金铭锐胸腔微微起伏,又气又怒又担忧,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沉声道:“臣说,您不能回去!”

    “金铭锐!”成琰沉声低呵,身子前倾,揪住了金铭锐的衣襟,冷冷睨着他,“表兄的胆子,真是愈发大了!”

    “臣知罪!但请殿下冷静!”金铭锐压抑着心底的不安,面上不卑不亢,任由成琰拽着自己,镇定道:

    “若殿下认定这作画之人便是所寻之人,便更应该徐徐图之,不能急于一时。何况此事有些蹊跷,臣认为还是应该好好查探清楚。笔法可以模仿,不能只凭一幅画就认定一个人。若此事是有人刻意为之,只怕意图不轨。”

    成琰死死盯着他,在那双如黑潭般沉静的双眸中看到了散发着癫狂戾气的自己。

    他忽然怔住了,一瞬后颓然地松开手,身子向后仰倒,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沉默片刻,才哑声道:“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是……臣……告退!”金铭锐闭了闭眼,心情已经跌落谷底。出声叫停了马车,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成琰需要冷静,他也需要冷静!

    他此刻有些心烦,也想一个人静静……

    成琰没有阻拦他,只觉浑身脱力,疲惫地仰头后倚,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思绪更是混乱纷杂。

    刚刚那幅画并不是阿若平日的笔法,她平时的画作要更精致细腻一些,甚至有些刻板。而刚刚那幅画上的鹦鹉却画的洒脱恣意,寥寥几笔就生动鲜活……

    就像那次意外所展示出的,她在外人面前极少流露的本心。

    成琰觉得眼睛发涩,被眼前的画勾起了久远的回忆。

    那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也是在静和府上的宴席中,她因为误饮了一杯果酒,醉得有些厉害,也在他面前难得露出了娇憨之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