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都市小说 > 暴君的艳煞美人黑化了没 > 正文 165 你以后……离宋池月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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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琰!?”金铭锐发现成琰在发呆,自己说的话他半天都没回应,不由微微蹙眉,将手放在了他额头上,“你怎么了?”

    “没事!”成琰挥开他的手,“就是有些乏了。再过两刻钟你就去通报阿娘吧,我也想早些回去!”

    金铭锐皱眉:“你伤得这么重,今夜还是宿在宫中为好!”

    “不用!”成琰拒绝,眼神飘忽,“我明日还要早起处理城西谷仓之事。”

    这可是她叮嘱了好多遍的,关系民生,不可耽误。

    金铭锐:“你受了伤,先好好把手臂养好再说,那些事我会处理的!”

    成琰不肯:“我只是伤了手臂,又不是不能动弹。该我做的事,怎好推给你!你专心去查刺客吧!”

    “从前怎么没见你这般勤敏?”金铭锐觉得稀奇,表情古怪地看着他。

    成琰眼神晦暗不明:“这不是有表兄耳提面命,又专门派人督促,我实在不敢懈怠!”

    金铭锐听出他话中之意,心里有些好笑。

    他早就听四喜说了,宋池月厉害得很,连太子殿下都敢管,每天都要紧紧盯着成琰处理政务。

    据说,成琰都快被她烦死了……

    “那也别累着了,养伤要紧!”想到宋池月,金铭锐唇角微勾。

    “一点儿小伤而已!”成琰不以为意,忽然想起件事,扬眉看向他,“对了,你以后……”

    ——离宋池月远点!

    虽然心里想着,可他话刚说了一半又生生截断。

    金铭锐奇怪地看着他:“什么?”

    成琰偏过头,眼神躲闪了一下,“你查案子会很忙,以后也不用日日来东宫。”

    “嗯?”金铭锐挑眉,他这什么意思?

    略一思忖就明白过来,觉得他这应该是在心疼自己,于是欣然应下:“哦,好啊,真没什么事儿我就不去了。

    对了,你这伤需要静养,要是真觉得那丫头烦,我就把她调走……”

    “不用!”成琰紧张地抓住了金铭锐的袖子,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金铭锐盯着成琰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心底的古怪之感更强烈了,疑惑地问道:“阿琰,你这是怎么了?”

    成琰松开手,平缓心绪,仰面看向头顶的帐幔,“今日发生的一切,让我看清了一些事。表兄说的对,我是太子,有逃不脱的职责,不能总是一味懒散懈怠。

    宋池月……她虽聒噪了些,但勤敏聪慧,胸有丘壑,是当下可用之人。”

    “难道你能看到她的好处……”金铭锐淡淡一笑,眼神却意味深长,“时辰差不多了,我去请姑母过来。”

    说完也不等成琰应声,就兀自朝门外而去。

    也在出门的那一刻,脸色忽然阴沉下来:成琰有古怪,可能跟宋池月有关,他得好好查查……

    成琰瞥了眼他的背影,薄唇绷紧,眼神也幽暗了几分。

    …………

    深夜,昌平坊,清乐妓馆。

    一个灰白布衣的年轻人偷偷从后门进入,被龟奴引着,上了三楼。

    布置旖旎的内室里,谢临衣襟微敞,一双灰蓝色的明眸微微眯起,盯着门口,脸色阴沉至极。

    “何誉拜见少主。”灰白布衣的年轻人拱手行礼,恭敬中透着丝惧意,双手微微颤抖。

    “何少爷,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自立门户,早就不把我当回事儿了!”谢临冷哼了一声,飞快地转着手里的七宝手钏。

    “属下不敢!”何誉身子颤了颤,膝盖一弯,扑通跪地。他知道自己这次坏了少主的大事,定然会受处罚。

    谢临拧眉瞪着他,眼眸骤缩,忽然将手中的珠串狠狠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只听“砰”的一声,何誉的额头立即血流如注,将原本清朗的眉目衬得有些阴森。

    “你知道这件事我筹谋了多久吗?你待在滇王身边,是不是也染上了他的愚蠢?呵,刺杀太子,亏你想的出来!”谢临声音冷厉,咬牙切齿。

    “属下知罪!”何誉的头低低垂着,脸上却无半分悔意,“只是,少主也知,当年我何氏满门被金氏所害,百年大族分崩离析,血流成河……属下实在是恨!

    太子难得出东宫,属下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金氏造了那么多孽,欠下了多少血债?少主不是也跟属下一样,不想看到流着一半金家血的太子继位吗?只要太子死了……”

    “呵呵!”谢临冷笑着打断他,“你以为引开金铭锐,就能暗杀太子?太子身边有多少暗卫?有多少绝顶高手?你以为区区一个毒娘就能得手吗?

    真不知道是你疯了,还是她疯了!

    我就不明白了,何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蠢成这样的?要是我早知道,绝不会让你回盛京,更不会把你安排到滇王身边!”

    “……”何誉咬着牙不说话。即便被谢临痛斥,他也依旧觉得自己没错。

    若不试探,他如何知晓能不能成。说不定下一次,他就能得手了!

    “都说仇恨会让人失去理智,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至于如此。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这眼力还真是不行!”谢临冷笑,声音又低沉了几分,“罢了,明日我就让老刘把你送走!”

    “少主!”何誉仰头,瞳孔震动,额上流出的鲜血已经染满了半张脸,看着触目惊心。

    他却不顾伤口,叩头求道:“求您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定会将功赎罪!”

    谢临居高临下的冷视着他,眼睛眯起,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昌平伯府二房的那个何夫人是你表姑母?”

    “是!”何誉愣了一下,知道事情有了转机,立即点头。

    谢临又问:“她有个女儿,在金世子身边当护卫。这件事你知道?”

    何誉颔首:“知道!”

    谢临笑了笑,“嗯,既然是亲戚,那就得好好亲近亲近。你带些礼物上门认亲吧!”

    “是!”

    “对了,听说何夫人想买个宅子,你这个做表侄的,可要帮她好好选选!”谢临勾了勾唇角,笑的颇有深意,

    “你刺杀太子的烂摊子,这一回我先帮你收拾!希望你犯蠢一次就能醒悟!”

    “属下明白!”何誉垂着头,鲜血已经将胸前的衣襟都染透了,忽然颤声问道:“毒娘……她还好吗?”

    “托你的福,还没死绝。只是被震碎了经脉,断了几根骨头,还吊着口气!”谢临轻笑,眼底透着讥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