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都市小说 > 琼楼宴罢醉和春 >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这样像话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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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楼上的灯火灿烂若粉霞,晏晏侧着身子,一头云鬓间晶莹剔透的白玉钗环照应着流动的灯火,荧光流转,素手微抬扶了扶鬓边的钗环,流苏碰撞发出泠泠的响声,天青色的外袍裙摆上绣着莲花纹暗花,腰间系着一条白玉七宝腰封,将盈盈一握的细腰勾勒的曼妙生姿。

    两人贴的近,在几人看来果真是一副恩爱的神仙眷侣。

    叶行愣了片刻,压下从心底攀升出的一丝异样感觉,扯出一丝浅笑,道:“予怀和弟妹果真是一对璧人,方才眼拙,竟未瞧出来,方才还以为你们二人是兄妹,真是抱歉。”

    一旁的绿妩听到李璋的话,紧绷着的神色松快了不少,也不再用那般刻薄倨傲的眼色瞧人。

    晏晏轻轻一动,挣开他环绕的手臂,客气的笑了笑:“可惜没早些认识叶郎君,不然也能请叶郎君来喝一杯喜酒。”

    叶行一双凤眼微微眯起,笑意渐浓:“喝不上二位的喜酒是我没福气了,不知明日两位可有空,便让我略安排几个小菜,在宝华堂招待予怀和弟妹,正好我从辽国带了许多我国的特产和首饰,大辽的宝石华美精致,弟妹如此的倾城美貌才配的上。”

    天下的男男女女大抵都一样,恭维的话听起来总是格外顺耳,晏晏觉得十分受用,一旁站着的李璋和绿妩听起这话却很不是个滋味,李璋答应了一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便告了辞,牵着晏晏的手离去。

    回家时已经接近深夜,打更的更夫敲着锣沿着大街小巷吆喝着。

    李璋一把将她扔进床里,原本要喝的甘露饮孤零零搁在桌上,无人问津。

    “你对他笑什么呢,有那么好笑吗?”李璋一脚搭在床上,屈膝弯下腰,投射下来的宽阔阴影笼罩住了一脸不知所措的晏晏,凶神恶煞的问道。

    晏晏一脸不解的问道:“我几时对他笑了?就是对他笑又怎么了,怎么地,嫁给你我就不能对其他男人笑了?”

    李璋气不过,恨不得将她翻个身抽她屁股,只气鼓鼓着红彤彤的脸颊哼哼道:“我不管,以后不准那样对他笑。”

    晏晏定定的看着他,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吃醋了!”

    华夏文化博大精深,语调是上扬还是向下想表达的意思各不相同,这句“你吃醋了。”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语气十分的平稳,正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李璋死鸭子嘴硬道:“你放屁!爷才没有。”他的大脸正对着晏晏面门,一句话说到一半,唾沫星子喷了晏晏一脸。

    晏晏嫌弃的抓起李璋的衣领擦干净脸上的唾沫,抓起床上的枕头朝他砸过去:“臭李璋,狗嘴吐不出象牙是吧,说谁放屁呢,你才放屁!恶不恶心?!”

    李璋笑着四处躲开,眼看桌上的酒要被砸翻,一手护住酒瓶,笑道:“好啦好啦我错了我错了,酒别砸坏了,你喝不喝,我给你倒一杯赔礼就是了,,哎哟!。。。”

    两人分喝了甘露饮,有些微熏,便想着洗洗睡了。

    画眉和锦雀早已经放好了水,晏晏先洗完,坐在梳妆镜前抹露华粉,白日里好好的睡了一天方才又泡了花瓣澡,此时看着镜中的美人儿,只觉得唇红齿白,粉肌雪腮,自己看了也觉得身心愉悦。

    后头传来叫声,晏晏叹了口气,耳房也没留下值夜的侍女,照规矩是要放一个陪房丫头在耳房中以备主人吩咐差遣的,只不过李璋觉得有生人在一旁听得到房中动静觉得太膈应,便索性撤了,耳房也撤下了,现下只能晏晏自己应付。

    来道里间的浴房,晏晏无奈道:“又怎么了,李大爷。”

    李璋赤身坐在烟雾氤氲的汤池中咧嘴朝她笑道:“我忘记拿寝衣了。”浴房内热气蒸腾,水珠挂在李璋身上沿着胸肌一滴一滴的滚落而下,原以为他全身应都是小麦色,才看见脖子以下的皮肤竟是白瓷色,被热气一熏,有些浅粉。

    晏晏转身回房挑出一件他的寝衣,再进来时一掀门帘,一见眼前的景色,吓的花容失色。

    李璋见她去了太久,便自己起身想去拿一旁换下的衣服,只是还没来得及穿上,便见晏晏掀帘而入。

    ”啊!“晏晏将衣服扔了过去。”你个流氓。“

    把李璋吓的又跌回了汤池里。

    背对着床外的晏晏闭着眼躺着,脑袋里那画面怎么着也挥之不去,怎么看起来比画上的还要骇人。。。

    正想着,只听身后被子被掀开,传来一阵布料摩挲的声音,紧接着身边的褥子便陷下去半分。

    李璋扯过几寸被子,堪堪遮了个小腹。仰面慢慢道:”有什么好喊的,喊那么大声别把他们都叫来了,还以为进贼了呢,要不就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哼哼,我哪儿敢啊,连郡主的侍卫都敢拿眼神儿瞪我呢。“

    一边哼哼唧唧的念叨着,一边蹑手蹑脚的往她身上靠了靠。

    ”我说,咱们也成了亲拜了堂,要是没什么意外下半辈子咱们就绑一块过了,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哪有不干那事儿的夫妻啊,你不着急我着急呢,像我家老头还有长公主和岳父都指望着抱孙子呢,你这倒好,

    李璋生母早就过身,现下口中的阿娘便只有长公主了。

    晏晏翻了个身,脸对着李璋,一脸为难道:”也没有,,,就是,,,“

    李璋见有了松动,赶紧竖起耳朵,眼风瞧着她的神色,疑惑道:”就是什么?“

    晏晏羞得一脸通红,纤纤玉指攥着身下的鸳鸯戏水锦缎,低声道:“怕疼嘛……”

    若是李璋长了翅膀,此刻便早已经飞起来了,一腔幽怨化作了一池春水,柔声道:“我轻点,没事的,疼的话你就掐我,尽管掐,”

    晏晏瞧了瞧他,见他一脸认真,便点了点头,还没等李璋开口,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朦胧的月色从敞开的轩窗外撒进来,月色这样好。

    李璋松开她,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眼神不由得向下飘去,好家伙,松松垮垮的袍子内沟壑分明,竟是空无一物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