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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人形野兽

    嫁了一个豪门老板,一个尽管也就几百万的身价,但是在这里也算是天价了的人;怀上了他的孩子,据说是一个男孩,是他唯一的儿子;因为怀孕被送豪车,养胎。

    她天天开这车来这里买菜,向这个卖菜的王丽炫耀,嫌弃对方家穷,毕竟后者的唯一女儿考上了国内排名前三的大学,天天脸上满都是光。

    后者则嫌弃对方靠男人上位下贱,看她那辆车直冒火,酸言酸语那是辆黑色的是个灵车,只送死人用的。

    两人谁都不服谁,还偏偏王丽的菜是菜市场最新鲜的,沈丽君不得不来买,天天看她。

    这两人的恶气就这样结下来了。

    不到一年,一个浑身珠宝光气的女人开着一辆更壕的豪车前来,扯着沈丽君的女儿扇耳光,顺带着踹着她已经大起来的肚皮。

    房子没了,孩子没了,当然所有的财富也没了,那辆车自然也没了。

    “沈丽君的女儿勾搭别人的男人是个臭婊子”的话题顿时被传遍了整个小镇。

    这让沈丽君的脸顿时没了,但是她不服啊,不服为啥对方的女儿考上国家顶级名校,现在进了世界顶级大公司工作,便天天没事就过来。

    看到她和杜离忧关系好,就“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也就把恶气顺手往她身上洒点。

    “哎呀,离忧,我觉得你不应该是这种人,但是呢,阿姨还是要告诉你的啊,女孩子还是要注重自己的贞操清白的,如果没有呢,也没有关系的,那就不要那么心高气傲的挑男人,随便找个都可以,你看我们家那位,身高不过一米五六,月入税后也就六千多,但是人家踏实,肯干。他都说了,要是你嫁给他啊,他保证不让你一辈子去菜市场买菜。你看,水电工啊,高级啊,以后还有加薪资格呢,也就比你大三岁,你看着这条件多好?”

    是赵阿姨,和杜离忧居住在一个小区,平日因为自命不凡居住在市中心,是看不上这帮乌烟瘴气的卖菜人的,所以也不参与这些话题,没想到今天居然插了一脚。

    看样子这是盯着她这口肥肉不放了啊?

    杜离忧刚压下来的火气顿时上来了。

    瞧瞧这话说的,“我觉得你应该不是这种人”。

    这高帽子扣的,啧啧啧,让我好好冷静冷静活动活动颈椎,可别被您这话压得颈椎断了。

    哎?

    不行了不行了,她感觉今天不出这口恶气,实在是会把自己憋成河豚毒死他们。

    不能毒死她们!

    杀人是违法滴!

    我们这可是法治社会!

    要做良民!不能死啦死啦滴!

    家里还有韩宇呢!要是把她们都毒死进了监狱,谁来给他做饭啊!

    杜离忧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安静下来,忽视了赵阿姨的话,这才把菜往王丽的菜秤那边放了放,“阿姨,算账了。”

    接着她示威一般的瞥了一眼赵丽,心里乐了——呵,我要是想选,哪里轮的上你的儿子?

    当年追老娘的人多了去了,一个加强连都有了,你家儿子算老几?

    旁边的赵丽果然被她手中的菜给转移了注意力。

    她指着那个袋子,问道:

    “离忧,这菜可不多见啊,多少钱啊?”

    杜离忧报了个价。

    其实也不咋贵,她也不是很喜欢吃,但是因为韩宇身上有伤必须吃一点来消炎,她也就顺手挑了几把。

    “唔,确实有点贵啊。别人家的菜可没有那么贵啊!”

    这可让王丽的脸顿时绿了。

    贵,是客观事实。

    但是她这么说,就搞得她比别人好像黑心许多。

    于是她嘴巴上的话也就尖酸起来。

    “贵就别买,我的菜是指卖给能买得起的人!有本事把房卖了。”

    赵丽的脸顿时绿了,瞪着她声音也略略抬高了。

    “你说什么?你自己抬价你还有理了?信不信我这就找监管局去处理你?”

    王丽顿时有些气势虚弱了,监管局是什么她不清楚,但是她知道那是政府,代表着警察一类的东西。

    她求救般的看着杜离忧,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此时高丽君,也就退出了战场,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人吵闹,大有隔岸观火的架势。

    称好价,杜离忧麻利地掏钱付款,而后系袋子,嘴巴上也不停。

    “论菜价的话,其实王阿姨家的菜也就比别人家的贵几毛钱,但是她家的菜是最新鲜的,回家以后,不用像其他家买的菜一样,需要摘下来很多黄色不能吃的枯叶。所以仔细算下来,她比别人家贵的那几毛钱,也就不咋贵了。”

    说着杜离忧的身子微微偏侧向王丽,表示自己确实是和她一边的。

    “你看阿姨,别人的菜确实便宜,但是呢,她们家的菜有很多不能吃的叶子,我们回家还要挑下来扔掉。王阿姨家的菜确实贵几毛钱,但是呢王阿姨家的菜很新鲜,也没什么虫眼,所以呢不用我们扔掉很多叶子,这么算算其实也不很贵啊。”

    “再说了,我选的这个菜其实并不好吃,也不常见,也就是一个中药。你看,阿姨平常都不进这菜呢。只是我最近身上有点伤口,有点大,需要吃这种菜消炎,毕竟我们老祖宗的话里有一句‘药食同源’对吧?菜也是中药,对吧?其实你大可不必买啊,没关系的,不是长得好看就适合自己呢,今天的小白菜很新鲜,我记得你很喜欢吃呢,你看看要不买点?炖豆腐多好!最近天凉多喝点热汤暖身子啊。”

    药食同源是啥?

    不知道,但是听起来好高级的样子。

    暗自夸奖了一番王丽的菜,还给了赵丽一个台阶下,两全其美,两人的脸上都顿时有了笑容。

    杜离忧又随便说了几句,拿着袋子就离开了。

    她穿过菜市场,转身走进了一个胡同。

    这胡同里面是专门卖鸡的。

    杜离忧刚走到门口,就被里面浓浓的味道给熏得恨不得仰面翻倒。

    真尼玛.的臭。

    嗯,能把脏字都给憋出来,这也不是一般的臭了。

    她扇了扇鼻子,眉头一皱——以前她从不买活鸡,都是去大超市买点肉直接掕回家下锅,但是现在呢,因为家里的伤员,她必须买点更新鲜的。

    转了一圈,她终于站在了一只鸡笼前。

    这笼子很大,鸡都有独立的空间,可以随意行动,她也可以趁机观察这些鸡的行为动作。

    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那只大公鸡了。

    他和另一只大白鸡在互相打架,你一巴掌我一嘴,总而言之就是鸡毛满天飞。

    扑棱棱的,看起来极有活力的样子。

    只听那一只大黑公鸡“咯咯咯——”一声啼鸣,猛地掀起翅膀,飞到半空中,一个飞毛腿踹在了那只白鸡头上,而后一脚将对手的头踩在了脚下。

    而那只被踩在它脚下的鸡,这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注视着杜离忧,仿佛是在求救。

    杜离忧伸出了手指,十分肯定。

    “嗯,就要那一只了。”

    不是为白鸡出人头地,而是能把别人打趴,这家伙的肉一定很好吃。

    刚把对手一脚踩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抬脚的鸡,似乎意识到了她是在指着自己,晃动着自己的鸡冠瞪了过来。

    “咯咯咯?”

    谁他妈看上了劳资?

    还没问完,它就被一把扯住脖子,给扯出了笼子。

    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啊,枪打出头鸟,出众的鸡总是备受关注,不是成了鸡王坐拥后宫佳丽三千鸡,就是上了人类的菜桌。

    看样子,老祖宗的话还是不得不听的。

    可是等到这位鸡王兄弟已经悟出这个道理的时候,它的衣服已经被扒光了,被赤裸裸得暴露在杜离忧的眼下。

    那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眼杜离忧,想到她刚才买鸡的时候甚至都没有问价格,便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推测出来——这丫头一定是个不缺钱的主。

    啧,看样子是决心要这只鸡的啊,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暗自窃喜——那可要好好剜一道这个金主。

    他转身,倒提着鸡,捣鼓了一番,转身指着它。

    “姑娘,你看看它这里,多大!我要是留着它,就能多的好多健康小鸡仔。这不看你一个人买,想着应该给家里的那个壮阳补肾用的?”

    杜离忧顺着它手指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一对圆圆的巨大的东西。

    “嗯。”

    确实。

    杜离忧点头,十分认真。

    “那你打算加多少钱?”

    鸡哪有外阴?更不会露出自己的睾丸!只是杜离忧觉得这只鸡健康更壮实,炖出来的汤好喝。

    但是毫无生活常识的杜离忧,就偏偏相信了。

    那卖鸡的老头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满脸褶子更多了,看上去就像是个褶子精。

    他伸出手指比了一个数。

    “就这个数吧,让我多买一包烟抽抽。”

    十块钱啊,好说。

    杜离忧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十元递给他,“喏,拿去吧。”

    然后她就从笑得满脸开花的老头手里接过了袋子。

    也不知道吃了会不会壮阳?

    她掂了掂袋子,暗自估摸了一下。

    算了,伤残病号,还是不考虑这么多了。

    她提着袋子就回家了。

    刚进小区门,就遇见了对门的张阿姨。她平日和她关系极好,见了面就会拉拉家常什么的。

    “离忧,你今天穿的真是漂亮啊。”

    杜离忧甜甜一笑,“谢谢阿姨啊。”

    她今天穿的确实漂亮。

    外面是镂空白色网布,里面则是丝绸百褶长裙。腰间系了一条丝带,打成了蝴蝶结的模样,使她整个人更显得清透。

    她本身气质就出众高挑,腿又长,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肩上,穿成这样,乍一看就像是从民国言情小说中,走出来的虐文女主一般。

    尤其是那两条隐隐露出来的小腿,瓷白如象牙,轮廓弧度优美,让人一看就脸色发红嗓子发干。

    嗯,当年她可是被他很中肯地评价,“脖子以下全是腿”。

    要是换做平日她去超市,撑死就是白色短裤和运动短袖,一身干净利落的假小子模样。

    今天能特意打扮成这样,顺带画个淡妆,目的还用说?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不假。

    大片乌云遮盖天空,繁星消失,仅有一个隐约轮廓高挂天空。

    晕黄的月亮浓重的仿佛直滴水,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一个男人依靠着栏杆站在阳台,浴风而立。

    阳台没有开灯,隐隐约约透着模糊的轮廓。

    他平日里管用了暴力手段,手腕狠辣,平日里不拘言笑,此时心情又不好,面色更是青了几分。

    本就站在昏黑的地方,又属于黑色势力,此时的他无疑是让人胆战心惊。

    空气中的铃兰花香气清冽芬芳,整个院子里种满了白色的散发出浓郁香气的花朵,在黑夜里直吐芬芳。

    他平日里并不是一个特别欣赏花的人,尤其是不带刺的。那种只能依靠着人类活下来的东西毫无自身防御性的东西于他而言实在是庸俗的花瓶。

    极度美丽清纯但是完全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东西,完全没有资格活下去。

    若不是那个人平日里极其喜欢花朵,一小束野花都能让她喜悦半天,他是根本不会留下这些弱小的东西的。

    站在他背后回报的下属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而无端消失。

    “主人。这次偷袭,一共使我们损失了十名精锐,三百名部下。”他诚惶诚恐,甚至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应对措辞,却没有想到他,却异常沉默。

    安静,过于异常的安静。

    落针可闻。

    他抬头偷瞄一眼眼前那个俊美异常的男人,又低下头颅。他当年究竟是怎么登上道上的位置的,这一只是一个秘密,背后夹杂着太多血腥风雨。

    那人不答,只是再次抽了口烟。

    乳白色的烟雾缭绕下,他的那张脸,愈发俊美。他的手指修长皙白,难以想象那只手,可以一下子掐断一个成年人的脖子。

    指端圆润,有一层薄薄的茧子——那是常年握枪所留下的习惯。

    须臾间,压迫感,更重。

    薄烟背后,他那张脸更加阴森清冷。

    汇报人吓得欲哭无泪,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身为世界排行榜上顶尖的杀手,他也是一个常年见血的人,血腥场面早已习以为常,逼供场面也见到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