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修真小说 > 瘦马如柴 > 正文 007青青子心,幽幽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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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雨终于告白了,十分囧的告白。那天,我们依旧在吃饭,我看着小雨,突然间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蹦出了一句话。

    “我喜欢你。”

    小雨没有任何反应,依然自顾自的吃饭。但是等我回过神来,我却明确的知道,她肯定听到了。

    氛围十分尴尬,尤其是我,十分唐突的言语让我不知道情何以堪,并且万分感叹,我的天啊,我是怎么了?突然发神经似的说这种话?说这么一句!但另外,却有种释怀感,并且感觉到事已至此,不上不下的很是别扭,于是在我我愚蠢的决定下,又认真的说了一遍。

    我:“我喜欢你。”

    小雨:“听到了,烦不烦。”

    我:“听到说一声好不啦。”

    小雨白我一眼:“又不是不知道。”

    我:“呃……,好吧,但好歹这也算第一次明明白白的表白吧。”

    小雨:“哦……。”

    我顿然泄气,无奈道:“你好像不高兴。”

    小雨依旧啄着饭菜道:“没有啊”。

    我顿时词穷,无言以对。

    “哦。”

    于是,继续吃饭。过了一会儿,小雨突然间问我:“你怎么不说话?”

    我呆呆道:“没有啊。呃……,仔细想想,没什么可说的。”

    又是一片沉寂,我和小雨都在默默吃着饭,这回感觉连抬头看她都不好意思了。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不得不说我的冲动行为毫无预兆的出现,掀开了那层薄薄的遮羞布,虽然预感小雨会答应,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情况,比如我因为太紧张而没表达好,不仅很尴尬,而且也会影响以后的关系。

    终于,我忍不住说:“你真没什么说的?我说与你知道,你怎么想?”

    小雨没好气似的说道:“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去和我爹说啊。”

    话说,从来没见过小雨这么激动的我着实下了一跳,感觉小雨如果不是坐在桌子对面,肯定会忍不住踹我一脚。但虽然她如此没好气,却也是不暴躁的那种,而且在我看来可爱至极,虽然唬人,却也好笑。

    冷了半响,我姗姗道:“和廖伯说?那不就是提亲?”

    小雨道:“怎么,你不愿意啊?那我还不嫁呢。”

    我哄劝道:“怎么会,怎么会,只是……”

    “只是什么?”小雨道。

    我本想说我这样一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还没有娶小雨的聘礼,还没有本钱,还没有,准备好一切。但被她这么一问,倒说不出口了,脱口却说成了“那……晚上说?”

    小雨笑道:“嗯,那就晚上说。”

    于是,一段十分囧、弱智且莫名其妙的尬聊后,这件事居然就定了下来。等到一刻钟后,神思恢复了正常后,我十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越想越想死,我刚才都做了什么……,不是后悔做了这件事,而是遗憾事情做的不好。

    晚上,廖伯依旧如常的吃着饭。但我,估计还有小雨,都应该没怎么再有吃饭的心思。

    有些人,是做不了贼的,因为会做贼心虚。做贼,心理一定要强大,不在乎外在影响,淡定自若,泰然处之。但是我这样的人,还没等开始,就已经在心底忐忑到了极点,等到开始时,估计会心跳过快的猝死掉。但现实状况还好,虽然心里面心跳加速的很,但还好,至少手脚还没有抖,碗里的水也没有洒出来,不过就是紧张的有些结吧……

    “廖……伯……伯伯……”?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不过奇怪的是刚才同样心不在焉的小雨,此时居然在看我笑话,因为她一口饭差点喷出来。

    “有话说话就行,不要叫的这么亲昵……”,廖伯淡定的说道。

    “哦。”我答应到。尴尬的吃了一口饭,看到小雨投过来的鼓励眼神,于是再接着说道:“我……那个……”,

    “知道了。”还未等我结巴地说出来,廖伯就打断我道。

    “啊?”,我来不急反应的脱出口。

    “我就小雨这一个女儿,她娘走的早,……,你要……好好待她。”廖伯说道。

    我正处于惊讶之中,愣了有好久好久。我敢说,这是我人生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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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未有的最长的几秒钟。在这几秒钟里,我最开始是被这话惊讶到,后来居然幻想起来了小雨的过去,继而又想到了我的过去,总之,虽然短短的几秒钟,却漫长的像几个世纪,想了很多,感觉回忆并幻想了完整的一生。之后转而回定心思,开始想如何回答这句话,却怎么想都觉得对于这句话而言,说什么都是轻的,于是在廖伯的目光注视下,坚定的迎了上去,坚定的答了声嗯,算是给的最简单,又是最重要的回答。

    廖伯点点头,算是对这回答的认可。有时候,最重要的承诺其实并不华丽,甚至并不多言辞凿凿,它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嗯,或者只是一个此心已知,心照不宣。其实,其他的事情,多少不是同理呢?

    “原来爹爹早就知道了。”小雨害羞的同廖伯说道。

    “呵呵,”廖伯故做生气似的重重的哼了两声,然后和蔼道:“平时你们俩天天在一块,哪个看不出来,如果没有我的暗许,你们能这么顺利?再说,刚才吃饭的这一个时辰,你们瞧来瞧去的,傻子都知道了怎么回事。”廖伯笑笑地说道。

    “爹爹……”小雨抱住廖伯高兴的哭着。

    来年初,倒霉开始了。先是南方大雪灾,让南方的农作、商运受到了很大影响。接着,又是南北一致的旱灾,境内的大河都为此而断了流,钦天监说这是不好的兆头,结果被妖言惑众罪给杀了。之后,京城又发生了地动,民居倒没怎么受太大影响,但是高大的皇城却震成了废墟,皇帝只好在城外的避暑场所办公。

    直到此时,人们仍然乐观的认为这只是暂时的,并且,对于已经如此强大的国家来说,这些灾难一时确实不算什么。直到,旱灾持续到了第二年。第二年,滴雨未下,第三年,仍然滴雨未下,第四年,下雨了,一下就下了半年,没饿死的人又被淹死了不少。三年的灾害,国家死掉几千万人,民间开始发生动乱,外族也趁此机会不断内侵。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即便国家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朝堂上的大官们仍然在斗来斗去,如果认为他们是正常人的话,那这样认为的人应该也不算正常的了。当然,这是后话,此时的我们,谁都不会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样,此时的所有人,也只是把南方的雪灾当成一个小麻烦,国家中的每一个人,都还未知未觉,就连乞丐,也为每天能要到饭而不喜不悲着。

    有时候,有极强的预知能力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预先推测出了有坏事要发生,还没什么办法,并且还是在所有人看来,是为时已晚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绝望。就像此时的成王。在季城东边的同闻寺里,在东侧的厢房小院内,成王已经住了有大半个月。同闻寺是个幽静的地方,景色也算宜人,倒是个不错的去处。只不过成王此时恐怕是没什么心思看风景的。和离开京城的困难不同的是,如今,他进京城反而成了难事。京城来的嘉奖特使除了带了份赞赏季州全体将士的圣旨外,还有一份特别给他的上喻,足可以看出对于这个弟弟,皇帝是多么的看重。只不过这份看重,却含有太多的忌惮,尤其是圣旨上那句“无诏不宣,不得回京”,算是正式的把他排除在了权力之外。

    “从赫哲袭边后,周边诸族也蠢蠢欲动,各地方也是暗流湍涌,朝堂官场,更是嘈杂不堪,唉。”成王轻轻放下茶杯,感叹道。

    “你这是身在草野,心亦忧国么?”赵镇守回道。

    “感慨一下而已。”成王道。

    “可惜,天公也不作美,近来天灾也频繁得很,这更催发了各地的乱象。”赵镇守也道。

    “朝廷地广万里,天灾哪年没有?只不过影响更大,范围更广一些罢了,主要还是看人,”成王道。

    “你说的有理,可惜没用。”赵镇守道。

    “唉,恐怕要天下要乱了。”成王沮丧的说。

    “我们无能无力,朝堂上的那群人全然不知不觉,我们的意见根本就入不了中枢那些人的眼。”赵镇守说道。

    “唉,无能为力的感觉太难受。”成王道。

    “我们只能保住幽季这几个府县的周全,其他的我们管不了,即使管的了,那些人也绝对不让我们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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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镇守幽幽道。

    “那百姓怎么办?我们明明可以有成功避免动乱的可能的。”成王道。

    “百姓,也只能自安天命的罢了。你难道忘了当初了?那时候你意气风发,我们也血气方刚,一群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想做一番作为,想为朝廷做些事,想为百姓做些事,可结果又怎么样?”赵镇守道。

    “我知道。”成王幽幽道。

    “可你还是想做。”赵镇守说。

    “嗯。”成王沉沉答道,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仿佛能浇灭他的愁心事一般。

    “呵呵。好,退一万步说,即便你能做,可你怎么做。要不是你是皇帝最为看重的弟弟,若非我不是祖上的荫封,恐怕也是早就不能安然无事了,即便如此,你还是监禁,我也只能在边关为官,中枢,你想去,可你去得了么?就算你去的了,你,又能做什么?又能,改变什么?”赵镇守道。成王不再说话,赵镇守看看那盘早已经成为摆样子的棋,也无心再看,只是故作样子的随手一放又默默说道,

    “其实,百姓也不知道殿下你,百姓只知道那些在当今决策的人。况且在七年前,我们这些人,就不再是什么好词了。在百姓眼里,你只是个多余的,弄权的,腐朽的王爷。而我们……。”

    “哈哈哈。真是造化弄人啊……”,一大段沉默后,成王哈哈哈大笑。却也掩饰不住忧伤的道。

    幽州府,全国五十二个州府之一,是北方的重要地方。

    本朝幅员广大,共设三级地方机构。全国共有十四个道司,每个道司设总督一人,是位比宰相的封疆大吏。下有五十二个州府,是具体管辖民政按狱的最高一级,各州府的一级长官为刺史,位比各部尚书,为二品。因为京师地位特殊,所以单独提领,位比道司。每州之下设置数十或百诸县、自领州,具体统管地方。季州本就是属幽州府的自领州。自领州地位等同于县,却比县要大些,一般体量相当于数县之和,故而提领州的长官为四品州抚,而各县长官只是七品卑官,权力也要比县大些。官方上幽州应该是季州的上级地方,但因为季州设置了朝廷直辖的军镇,所以季州的地位相对独立,除了科考等民政之外,季州全权自处。所以季州的当家人是镇守,只比二品的幽州刺史低一个等级。

    “大翁,成王的踪迹已经查好了,这是档案。”在一间密室里,一个腰挎柳刀,身着紫衣的人说道。

    锦衣墨袍,柳刀皂靴,纱冠玉碟,这身行头除了巡检内司恐怕也没有别人了。而他口中的大翁,就是除了皇帝谁都怕的,成王口中的茅大人。

    茅山,人人听着这个名字都比见了阎王还怕,连一向混不吝的军痞子见到他也吓得尿了裤子,更别提地方百官、坊间百姓。只是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人,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眉清目秀的俊郎,而且温婉谦谦。其实,茅山和成王的年岁体态差不多,更有传言说,茅山和成王还有四朝宰甫的赵家公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不过后来成王犯了错,赵家公子外放做了官,只有茅山混的最好最出风头。

    不过坊间的传说向来空口无凭捕风捉影的多。甚至每年都会传出几位皇帝又多了的私生子,有的一找,竟然比皇上岁数都大。不过这些东西向来只是传着玩,任谁也不会当真,就算皇帝本人,听到这些也只是哈哈大笑作罢,权当笑话。

    “你是说成王在那个小店住了一个多月?”茅山说道。

    “是。”那个内司应道。

    “盯紧了?”茅山问说。

    “是。但仍然没什么收获。”内司答道。

    “去查查。”茅山道。

    “是。”

    “不,回来,我亲自去”。未等内司走开两步,茅山突然改变了主意,叫停了他。

    “明着去?可是成王还在季州镇。要不……”,内司疑问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茅山语气微微一提,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属下该死。”内司心态一紧,顿时汗流浃背。但茅山并没有再说什么,半挥挥手,示意内司退下,内司如释重负,不敢再多说一句,小心翼翼的退步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