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通话，而非视频通话。
素素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男人的小心翼翼，总是能够恰到好处的让自己产生几分好感，也不知是彼此本就臭味相投，还是对方掩盖好了自身的真实、欺瞒住了自己的刻意为之。
“喂，你还真是沉得住气，传承有序的曲艺门里一众老人家，可是点名批评你毁掉了传承有序的艺术，你一天不回应，他们就愈发的狠厉，上纲上线。还有电音那边，是一个叫做韩楚风的电音爱好者组织的，这个人在圈子里很有名气，他那边的质疑，我这边帮着找人，制作了更为专业精良版本的《白龙马》和《葫芦娃》，如若还咬着不放，那就是针对你个人，而不是你的电音音乐了。”
听到素素的声音落下，几秒后没再开口，吴卫才开口说道：“谢谢你，一直帮衬着我。”
素素语调上升：“咦，你这是没信心了？”
吴卫：“没，这样的事情不是常出现吗？远了有说相声的郭老师，近了类似你们这种大主播大网红，哪个不都是在舆论的刀山火海中走过来的。”
素素呵呵一笑：“知道就好，我还很期待你的回应。”
吴卫也跟着笑：“我每天发送一到两个短视频作品，它们还在，它们还能上热门，它们还能每天有几十万的播放量，这不就是最好的回应吗?”
素素：“呦，境界挺高的，就是喜欢看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是这意思吗？”
吴卫叹了口气：“我只是个爆红的视频博主，换成你，反弹的杀伤力才更大，估计暗地里搞事情的人，脾气稍微火爆一些的，能直接气吐血。”
素素沉默了几秒钟，语气变得很正式：“吴卫，你知道吗？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对网络很懂，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可未必是好事，我到更希望看到你回去之后就开直播，莽一点，也别等好的机会，更不要维系自己古风少年的形象，就跟他们硬碰硬，哪怕你开直播控制不住情绪与他们对喷，哪怕因此而让骂你的声音更多，也好过现在……”
吴卫的回答很快，快到让对面的素素以为他是在敷衍：“我知道……”
素素很想说你知道个屁，你以为每个作品几十万的播放量很高？高个屁，热度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就不温不火，凭什么成为千万粉丝的网红？他们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却能让你失去现在的热度，让你失去相当数量的粉丝，让那些还在徘徊犹豫的人，转身离开。
你跳舞？你吹唢呐？网络这么现实的地方，重复是没有任何新鲜感的，看看现在‘慢音’和各大平台，在你之后，效仿跟风，多少古典舞，多少民族舞，多少华夏民族乐器登场，你又不是技术高到无人可敌，又没有绝世容颜去让那些小姑娘为你疯狂，凭什么你这三百多万粉丝的视频博主，能够再去向上攀登，靠着现有的短视频作品风格？是会涨，只是那速度，会让你觉得千万粉丝是高不可攀的大山。
………………
早上六点十分，吴卫就出现在了还没有成型的‘工作室’，这一串的商铺生意，多数都还没有开张，提前将卷帘门升起，玻璃门打开通风。
“吴老师。”付凯骑着一辆共享单车出现。
吴卫心里知道，如果说谁能早到，那一定是付凯，哪怕他住的最远。
“吃早饭了吗？那家的豆浆油条，都很不错，去吃，我都打好招呼了，会一起找我算，你吃完回来换我，别一会儿师傅们来了，找不到人。”
付凯点头：“知道了。”
“不好意思，吴卫，早上起来走的时候怎么不叫我。”姜晨一路小跑过来，头发没有打理简单的扎起来，素面朝天，看得出来只是洗了脸刷了牙，并没有如别的女孩那样出门必须精致打理。
昨晚，三姨连夜开车就回去了，姜晨也就正式被拜托给吴家，她就在吴家睡，跟卫淑萍一个屋，本来吴建平应该跟吴卫一个房间，他以怕打扰儿子工作为由，在客厅靠窗的内阳台下，将折叠床打开在那睡，美其名曰这还凉快，还能躺着看电视。
所有人，都在昨晚的饭桌上得知吴卫的态度，最快速度，完成装修。
下面的话，周鑫和姜晨无需听到也可知，哪有几个视频博主红了之后还会继续坚持拍视频，纵然坚持着，其至少一半的精力也会放到直播上。
昨晚姜晨在家里洗完脸准备休息的时候，站在吴卫的房间门口问过，我可不可以拍你，这样想要了解你动态的人，就会来我的‘慢音’号看你。
“可以的，拍一段时间，有了关注度，会有人想要看你的，到时候我帮你拍一些照片，你自己拥有一定粉丝量，也可以开直播，从只有声音没有样子，让那些期待的人担心你是个丑的，再出镜，会有一波热度。”
当时姜晨表现的很开心，能够完美蹭热度的开启视频博主生涯，是她来之前就想过的最佳方式，还有点担心吴卫会抗拒，毕竟他始终都在短视频里经营古风少年多才多艺的形象，如果有一个人总是去拍他的日常生活，肯定会觉得对形象是有影响的。
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先去吃饭吧，付凯也在那，吃完过来换我。”吴卫的声音打断了姜晨的思绪，就见她甜甜一笑，还吐了吐舌头：“没来晚就好。”
念叨了一句，看似自言自语，才快步走向路边早餐摊。
……………………
吴卫拿了个马扎，坐在了门口，早上清凉，一点也不热，很舒服，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望着马路上并不多的车辆行驶而过，眼神迷离，陷入思绪之中。
昨晚素素的话就响彻在耳边，他其实很想解释一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实则他最初的想法跟素素是一样的，我要保持热度，哪怕我古风少年的形象破坏掉，开了直播，有热度就有人气，先用互喷的方式将热度再去炒起来，至于以后，再慢慢来，毕竟才艺这东西在多数主播那里是开启直播的钥匙、长时间直播后只能是辅助的工具，不断创新的节目，不断跟热点平齐的态度，才能够抓住更迭速度超快的观众。
“别急，别急。”
安排好工人师傅，吴卫上午就拿着一本乐理入门坐在门口阴凉处观看，下午和晚上，帮着别人拍照赚钱。
氪金抽奖。
成为一名‘创作歌手’。
我跟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我未来直播，才艺一定不是辅助工具，我的创新节目，就是我不断拿出来的新才艺，以及，有可能呈现给你们被痘痕封印的颜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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