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穿越小说 > 大明风云录之群妖盛宴 >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高总旗力请圆觉法师 黄春水为怀德指明路!
    圆觉法师赶紧搀起晕倒的女子,探了探她的鼻息,语气慈悲地说:“妖龙已死,尘归尘,土归土,二位施主既然已经知道你们孩儿的归处,心病已了,还请节哀。”和尚看着那男子说:“这位施主,请您赶紧把这位女施主带回家中,好生照看。”男人搀过自己媳妇,向和尚行了一个大礼,便走进了人群,旁边立刻有几个村民上前帮忙搀扶着。

    圆觉法师念了声‘阿弥陀佛’,朗声对众村民说:“鳄首蛟龙已死,日后诸位不必再担心洪泽湖中有水怪作祟!不过这妖龙修炼日久,妖邪之气深重,残躯留之不祥,恐引它处妖邪之物觊觎!今日妖龙既死,请诸位村民协力,把这妖龙残躯大卸八块,再用烈火焚烧,务必将它残躯彻底毁了。还请诸位即刻动手,勿留后患!”

    大伙听了和尚之言,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这妖龙的尸体,不过他们更害怕和尚刚才所说的话,就行动起来。有人回家取刀斧,有人回家取干柴火油,准备把妖龙的残躯彻底焚了。

    此时高总旗走到和尚面前,悄声对和尚说:“大师可否移步,我有几句话想和您单独说说。”和尚点了点头,就跟随高总旗的脚步往偏僻处走了几十步。二人站定,高总旗刚想把怀中的锦衣卫腰牌拿出来表明身份,那和尚就双手合十说了句:“侠士不必了,贫僧已经知道你们是何人,也知道你们为何事而来。不过贫僧乃是云游惯了的闲云野鹤,不愿去那繁华喧闹的所在。”

    高总旗满脸的惊异表情,不知道眼前这位高僧到底是肉体凡胎还是真佛降世,怎么自己还没开口,对方就什么都知道了,真是太神了!不过自己身负皇命,不能如此就放弃了,就干脆给高僧跪了下来,纳头便拜:“我等奔驰千里,为得就是请高僧去京城降妖伏魔。今日大师您的霹雳手段还有慈悲心肠,我等都看在眼里,打心眼里佩服!现在京城有妖物为害,已经伤了多人的性命,现在京城上至吾皇万岁,下至黎民百姓,都深受其害。大师您既然能为灵水镇的百姓出手,怎么忍心见我大明皇城的子民屡受妖物肆虐之苦!”

    圆觉法师依旧摇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绝不是见死不救的铁石心肠。但是京城之事,波谲云诡,我知皇城之内必有此一劫,此乃天数,我也不能逆天而行啊!”

    高总旗十分诚恳地说:“天理命数,我等不知,但我知上天是有好生之德,即使这妖物降临人世是天意不可违,但百姓何辜啊!大师您即使不念我等至诚之请,也得念及天下苍生的性命啊!今日我等在此,替京城的黎民百姓求一条生路!请大师您慈悲为怀!”说罢其余七个人也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圆觉法师看着眼前跪着的八人,十分地为难,思虑了片刻,双手合十,念了一句:“我佛慈悲,我随你们去就是了。诸位侠士请起!”

    高总旗见终于说动了大师,心内止不住的激动,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再次恭恭敬敬地给和尚施了一个大礼说:“大师,恕我冒昧,鄙人还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大师您能否应允?”

    和尚还礼,然后问:“侠士还有何请求,不妨直说。”

    高总旗看着远处的妖龙尸体,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大师的话,我都听到了,妖龙的尸体确实应该焚毁。我斗胆一问,能不能让鄙人带走这妖龙残躯的一小块,哪怕就一只爪子也行。带回京城,上呈吾皇万岁御览,以彰大师降妖伏魔之功!”

    圆觉法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不可。一来我圆觉降妖,绝不是为了在他人面前旌显自己的功绩,二来这妖物身负的妖气极重,留之不详。你不是说京城中有妖物为祸么?万一这妖龙残躯被那妖物所得,岂不是让那妖物如虎添翼,更要为祸世间了吗?”

    高总旗看和尚的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好强求,万一惹恼了人家,就此决定不去京城,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也只好说:“是我唐突了,请大师勿怪!那这妖龙尸身如何处理,一切全凭大师安排!”

    和尚点了点头,不再和他说话,转身走回了妖龙的尸身之前,指挥着匆匆返回的村民处理妖龙的尸体。前前后后忙活了好一阵子,一片熊熊的篝火又燃了起来,众人把妖龙的残躯一块一块地扔进了熊熊火焰之中,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这只为害一方的鳄首蛟龙,就此彻底灰飞烟灭。和尚站在烈火之前,念诵了一阵佛经,为这妖龙的邪灵做了超度,令它来生不再为恶!

    忙活完了所有的善后之事,已经是午夜时分了,高总旗给快船上候着的船家发了个信号,让他们把船再往岸边靠一靠,然后就想背着高僧趟水上船。圆觉法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八人先行上船,自己稍后便到。高总旗只好带着手下再次涉水登船,等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登上快船之时,那和尚已经飘然降落船头,船家和船工刚才在船上已经见识了这位高僧的无边佛法,现在看这高僧凭空而落,都以为是真佛降世,赶紧跪在了船上,咚咚地磕起了响头!

    五月二十日一早,皇城之内,失魂落魄的怀德,草草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冠带服靴,也没有吃早饭,就失魂落魄地准备出门去内书库值班,就在他刚出宿房门口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怀德本就失魂落魄地没有看路,这人又是悄无声息地出现,所以一不小心就和他装了个满怀。这一撞不要紧,把怀德丢了的魂撞回来了几分。他抬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请自己吃酒的黄春水。

    怀德见了此人,心里是既怕又恨,不过现在自己有把柄落在尚膳监的手里,也不敢发怒造次,满脸惊惧地说:“黄公公,您怎么来了?”

    黄春水依旧是满面春风和善地说:“昨日之事贤弟受惊了,为兄昨日在你喝多的时候就应该拦着你点,后来的意外,为兄也是追悔莫及,心痛万分。所以今日为兄来看看你,请贤弟莫要记恨为兄。”

    怀德心里恨得紧,嘴上却只能客气地应付:“黄仁兄切莫如此说,昨日之事是我一时糊涂,休要再提。要不是昨日黄仁兄替我求情,恐怕我早就被司礼监家法伺候了。所以愚弟还要感谢黄仁兄的活命之恩呢!”说罢就装腔作势地给黄春水行了一个大礼。

    黄春水一把搀住,拉着怀德就往他的宿房里走,边走边说:“外面人多耳杂,咱们去屋里说。”二人进了屋内,黄春水看了看屋内屋外,四下无人,悄声地问:“贤弟,昨日韦公公说的三件事里,第一件事是赔给柳莺姑娘五百两银子做她的补偿款,不知贤弟钱可凑齐了?”

    怀德哭丧着脸说:“仁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多少年都守着内书库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一年的俸银也才不到十两,而且我这是清水衙门,既没有人孝敬,也没有机会外出公干,一点外财都捞不到,上哪去弄五百两银子啊!”说罢怀德竟然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黄春水看他这副模样,反而阴阴地笑了起来,他从袖中拿出一张丝绸的帕子,递给失声痛哭的怀德。然后故作神秘地说:“我看怀德贤弟甚是可怜,真是于心不忍,为兄可以给你指一条好出路,不仅能补上你这五百两银子的窟窿,还能贴补贴补贤弟的荷包。贤弟,你意下如何?”

    怀德拿着手帕刚要擦泪,听了黄春水这番话,停住了动作,看着黄春水笑意盈盈的眉眼,诧异地问:“仁兄,您请说,只要不是让我上天入地,不论是做什么,我都答应!”

    黄春水听了,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朝着怀德招了招手,悄悄地说:“贤弟,附耳过来,为兄给你好好地给你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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