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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
月明星稀，穿着军训服的新生们陆续离开教学楼。
一个教室里的灯光也陆续熄灭。
卫赖和王梓他们一起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在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之间的岔路口，遇见了从另一条路回寝室的晴婷她们。
看到晴婷时，卫赖朝她笑了一下，晴婷也展露笑容，并伸出一只手的拇指和小拇指冲着他晃了晃。
卫赖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
“卫赖你们在干什么？玩游戏吗？”王梓捂着自己的脖子，困惑地看着这他们两个人。
“不关你的事情，不用问，你不是说脖子疼嘛，赶紧回寝室洗澡睡觉。”
卫赖也不解释，拉了一下王梓就往男生宿舍走去。
王梓就更加奇怪了，捂着脖子凑到苏晓和孙飞这边打听。
“卫赖他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苏晓摇摇头，“你和他关系最好，你都没注意到，我怎么知道。”
“我倒是大前天看到他们在坐在一起。”孙飞接话道。
“这没什么稀奇的，他们都做了十年同桌了，等一下！”王梓捂着脖子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董学长说让我们随便坐，这两天是卫赖旁边的位置都是空着的，他们吵架了？”
王梓想到这一点，立刻跑到卫赖的身边。
“卫赖你们吵架了？为什么吵架？”
“没有吵架，都说了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多关心一你的脖子吧。”
卫赖实在受不了王梓的好奇心，顺手拍了一下他的脖子，加快了脚步。
这一怕，王梓立马呲牙咧嘴，“我靠，多年兄弟了，有你这么歹毒的，问一下都不行……等等我。”
嘴上骂骂咧咧，王梓还是跟上了卫赖的脚步，苏晓和孙飞看着他们走远，也不急着跟上。
回到寝室以后，王梓也没心情管别人，一溜烟先跑进卫生间。
“不是说脖子疼嘛，不先抹一点白医生开的药膏吗？”
“洗完澡再抹。”
卫赖正在衣柜找衣服，准备洗澡了，转头就看见卫生间被王梓抢了。
没办法，他只能拿上衣服到自己床上先用手机跟晴婷聊天。
：回到寝室了吧，聊一会儿？
：有时间聊天，不赶紧去洗澡，隔着几米远我都闻到你身上的汗味了。
：……
：卫生间被王梓抢了，暂时洗不了，你又闻不到，就将就一下吧。
：我要是你，就下午军训结束后，就先去洗澡。
：下午王梓说脖子后面很疼，我送他去医务室，回来苏晓和孙飞已经在洗澡了。
：那就你到阳台上陪我聊天吧，让风吹你身上的汗味。
阳台？
从床上爬下来，卫赖看了拉开寝室的窗帘往外一看，月光下，晴婷正站在阳台对面的走廊上，晴婷刚从寝室里出来，转身看到他时，俏皮地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卫赖你在看什么？”
苏晓和孙飞这时也回来了，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寝室有点热，我去阳台吹吹风。”卫赖赶忙拉上窗帘，打开阳台的门出去。
“寝室里热吗？还好啊。”苏晓不明所以。
“不管热不热，先开空调吧。”孙飞走到书桌前，拿起空调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卫赖，空调开了，进来吧。”
苏晓在自己的床上摸出手机，顺口喊了一句。
可过了半天，都没有卫赖的动静。
孙飞以为阳台的玻璃隔音太好，听不见，想出去叫他。
卫生间冷不防地传来王梓的惨叫。
“啊，疼死我了，卫赖你快来帮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怎么了？”
苏晓放下手机，和孙飞一起赶忙到卫生间里查看王梓的情况。
寝室里的动静，卫赖其实能听到，但他不太想进去。
王梓中考体育练跑步，脚抽筋都能叫上半天的人，这种程度惨叫，一般不会是什么大事。
夜空中，慢悠悠地白云经过月下，朦胧了月色。
阳台对面站着少女，脸庞被手机的微光照亮，远远地看着分外幽魅。
卫赖脸朝着手机，眼睛偷瞄对面的晴婷，可能太熟了，也没觉得可怕，只是感觉分外的好。
：叫我出来吹风，你自己也出来干什么？
：看你吹风啊。
有什么好看的，卫赖心里嘀咕。
：那你还真是很闲。
：某人和我约定在学校里尽量少过分接触，我能不闲嘛。
：我只是说军训的时候这么做，你也说了我身上有汗味。
：抬头，看我的口型。
卫赖：？
抬头起头，卫赖只看到晴婷对他张开了嘴巴，微张张合了几下，完全没看到出说了什么。
疑惑地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说了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某人啊，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隔那么远，而且天又黑，我看不清很正常，不过军训结束后，我们的约定也结束吧。
：所以才三天就憋不住了？
对面的晴婷眼角微眯，卫赖知道，这跟小狐狸一样的表情，每次她偷笑时都会出现。
只是不过分接触的这界限，他总觉得太模糊，不主动去晴婷说话，的确挺难受的。
就像是他的生活一下子从彩色变成黑白色一般。
：是啊，没有你，感觉好无聊，还是跟你在一起开心点。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决定了，军训结束了，我给你一个惊喜。
：啊？不要了吧。
：那别结束约定好了，就保持现在的状态。
：额，请手下留情。
：看心情，哼哼。
卫赖看着对面的晴婷，放下手机开心地走向自己寝室，刚才脸上郁闷的神色一下子消失，眼里闪过一抹微光。
果然还是爱笑的小婷才最好看，这两天看她老绷着脸，他都有些心疼了。
再转过身来，回到寝室里，王梓这家伙光着膀子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后背的皮肤红彤彤的。
“他这是怎么了？把自己烫熟了？”
“王梓被晒蜕皮了，我正准备给他上药膏。”孙飞坐在他旁边，手里正拿着白医生给他们药膏。
“卫赖你来正好，你跟他一起去找的白医生，她应该有教过你怎么抹吧，你来。”
“白医生也没跟我说怎么抹，随意就好……你给他抹，我去洗澡了。”
瞅了一眼王梓的后背，卫赖摇摇头，也不能老自己照顾王梓这家伙，又不是养儿子。
拿上自己的衣服后，卫赖看着王梓躺在床上哼唧的样子，也怪有趣，手在他的头上摸了两下，说道：“好好好躺平，乖。”
王梓没反应过来，直到卫赖进了卫生间，忽然意识到卫赖这家伙占他便宜。
靠，被这家伙当儿子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