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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馆后。
晴婷跑了两步就停下来，背着手等卫赖过来。
“这不是捉弄，比赛归比赛，捉弄归捉弄，两个可不能混为一谈。”
“就算比赛不是捉弄，但你也可以在比赛的时候捉弄我是吗？”
卫赖缓了一口气，面对眼前笑颜绽放的少女，他想做点什么，却无从下手。
“你变聪明了呀，不过之前的约定依旧作数，我捉弄了你，你也可以对我做些你想做的事情，因为比赛就是要公平。”
卫赖没有动作，晴婷向前一步走，仰面瞅着他的脸。
“要是你觉得练爱的初衷，一开始没告诉你，算是捉弄的话，我可以让你一次。”
“那就欠着吧，说回正事，李笑雅他们的事情就按刚才说的办法那么做了吗？”
卫赖别过脸不和晴婷对视，但也默许了他们的练爱变成了比赛。
木已成舟的事情，再和小婷争论也没意思。
而且练爱的最终目的是让他在高中时表白，他觉得自己有很大优势。
很有底气嘛，也不知道是谁在一大早就躲着我。
退后半步，晴婷绕过卫赖，走向大操场的方向。
“都按你刚才说的办吧，只要拉到了赞助，老师他们问起我们的关系，也按照你之前的说法。”
“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要是老师他们不相信我们的说法怎么办？”
“嘛，这个问题就要问我的肚子了，里面说不定已经有半个月了。”
“嗯？”
卫赖被说糊涂了，扭头看向晴婷平坦的小腹，冷不防地脑门就被弹了一下。
“笨蛋呐，刚夸你聪明，还真以为躺在一张床上就会有小孩。”
“不是吧，这时候你还要捉弄我。”
卫赖摸着自己脑门时，大操场的观众台的主席位上，就传来广播。
“高一（5）班的晴婷，听到广播请到主席台这边来，学生会周芳芳找你。”
“会是什么事情？王梓他们把事情说出去了？”
“说出去就不只是找我了，应该是学生会秘书部的事情……我先过去了，那件事情就交给你告诉王梓他们了。”
留下一句话，晴婷迈开腿朝观众台跑去。
卫赖手还放在额头上，就这样看着她离开。
他其实也明白小婷的意思，只要他们坚持说自己没谈恋爱，其他人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不过她的手劲还真大。
……
时间转眼到了中午。
卫赖回到大本营时候，不少人已经逛累了，回到主席台，或是坐一会儿，等感兴趣的比赛开始了再下去，或者为了更好的视野，留在大本营看比赛。
这时候再说关于篮球赛的事情显然并不合适。
在一切准备好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打草惊蛇。
卫赖把王梓他们叫过来，告诉他们中午在食堂说这件事情的结果。
相比早上，中午吃饭一行人中多了苏晓和孙飞。
两个人是卫赖他们一起去食堂时候，一起跟过来。
在路上王梓把事情小声地跟他们说了一遍。
人相对少的学校食堂二楼角落。
“我和晴婷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先不要说，因为……”卫赖把早上自己和晴婷商量的话又说了一遍。
“是为了学生会吗？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事情正好发生在马上就要换届的节骨眼上。”王梓倒是能理解卫赖的想法。
“为篮球比赛重新拉赞助啊，应该不容易吧。”
“我妈……算了，还是我自己吧，拉赞助的事情，我也要帮忙。”
佟朵朵和柯可对这个办法也不反对，而且关于拉赞助的事情，想出自己的一份力。
“那小婷和卫赖的关系不要紧吗？”井师师也想到了这件事情的起因。
“这个只要我们自己不承认就没事。”
卫赖解答了她的问题，可旁边孙飞和苏晓两个人却一直没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两个人偷偷地交流了两句。
“苏晓，孙飞，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这个办法有一个前提，或者说成立的必要条件。”苏晓看着卫赖，表情很复杂，“不是我在比赛前说丧气话，就从客观身体条件来说，就算我们高一组拿了第一名，不一定能打的过高二组的第一名。”
孙飞接上他的话，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卫赖你和我们只要不拿篮球比赛的第一名，对于学校来说，赞助还是找照常能拿到，大家都能收到比赛奖金。”
“就算那时候，雷鸣当了体育部部长，李笑雅成了外联部的部长，你们退出学生会，对学校和你们来说，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跟自己没关系，就看着他们用这么肮脏的手段上位吗！”王梓听了这种说法，立刻气就不打一处来。
“就是，高中就这样，到大学，再到社会，像什么样子。”佟朵朵跟着义愤填膺。
“别别，闹得我不是跟你们站一边一样。”孙飞一脸尴尬。
他赶紧解释道：“只是从客观角度分析问题，卫赖他们要是没拿到高一组的第一名，这么做无可厚非。”
“万一拿到了高一组的第一名，之后再跟高二组的他们的打比赛，不管输赢，都可能被人留下话题。”
“比如说他拿到了证据威胁雷鸣他们把比赛输给他们，或者输了比赛不服气，故意栽赃诬陷？”柯可喜欢看八卦新闻，对这种套路耳熟能详。
“比赛也不可能不打，不然这段时间我们训练就没意义了。”
苏晓再仔细考虑了一下，看向卫赖。
“卫赖你的办法，虽然不管输赢都会有人说，但赢了比输了更能让信服，你有这个信心吗？”
“只能说尽力吧，比赛当天有老师和同学看着，会这么认为的也只是小部分人。”
事情起因本来是李笑雅的算计，可现在她已经把雷鸣拉进来，苏晓和孙飞的说法，不代表大多数人，但也不排除会有小部分人这么想。
卫赖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把事情想的很复杂了，可被苏晓他们一说，还是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太简单。
“小婷你怎么看？”
“等运动会结束再讨论吧。”
晴婷举起自己手中的筷子，微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先吃饭怎么样？”
在桌子下卫赖的腿被她踢了一下，他立刻会意，说道：“吃饭吃饭，下午我还有比赛呢？”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也只能先吃饭再说。
午饭后。
所有人一起回宿舍睡午觉，准备参加下午的运动会。
晴婷把卫赖单独拉到一旁。
“你不是有能力嘛，为什么对篮球比赛没信心，故意说给苏晓他们听的？”
“能力要是真万能的话，我就不会从小到大被你捉弄了。”
因为有冷却时间，卫赖在球场上用能力次数也有限，这也是他经常跟大家一起训练的原因。
不光是体能训练，也是在练习如何个更有效的运用能力。
现在被小婷这么一说，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提到这个，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情，让我挺奇怪的。”
“什么事情？”
“还记得我们到绵海的第一节体育课吗？那时候我们几个人也在打球，忽然我的能力就像开了闸一样，可以随便用，当时好像好听到你的声音了。”
这件事一开始，卫赖还挺在意的，可后来没有再发生过，就不了了之，要不是苏晓说必须赢得比赛，他还想不起这件事情。
“第一节体育课吗？”晴婷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轻点着，卫赖不由移开视线。
当然是在认真想，你别瞎想东西打扰我。
晴婷瞄了卫赖一眼，背过身去，但又怕卫赖离开，她没人商量，把后背轻轻地靠在他背上。
关于来绵海的第一节体育课，她当然记得，也正是那时候，她发现了李笑雅对卫赖有企图。
而事情起因也是卫赖那时在打篮球。
本以为是一场偶然，那时候她看到卫赖打球时，自己的能力也忽然没了距离限制。
现在看来，所有事情恐怕都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