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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卫赖他们提着两套衣服从服装店里出来。
这个时间里，林莹莹找他们打听了学校的事情，在听说了绵海明令禁止谈恋爱以后，脸上先是闪过了一阵可惜。
随后想起了她姐姐在高中时的遭遇，感觉学校的行为是对的。
不过看卫赖他们相处的模式，也感觉挺好，也就不再多追究这个话题，聊起他们过来的目的，大致了解情况。
“既然衣服都买了，那我说话也算数，带你们去见副经理。”
“不是经理吗？副经理说话能算数？”佟朵朵担心他们的衣服会不会白买，她妈妈卖衣服就不搞什么正副经理的说法，最多就是店长和销售员。
“这点你们放心好了，经理不管事情就是一个摆设，事情还是要副经理说了算。”
林莹莹早就想吐槽了，老爸指派她到这里就算了，还找个人指使她做事，几个月来，她真是又累又闷。
她的话音刚落，从五楼走下来一个没有头发的中年男子，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也不说话。
说人坏话被正主抓了住，林莹莹脸上也挂不住，尴尬地笑了一下。
“赵经理你好啊，我还有事情，就不跟你聊了。”
说完，林莹莹眼神急切地招呼卫赖他们快走。
到了她的办公室，门一关，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倒霉，希望他不要找老爸打小报告。”
“姐姐你说的副经理呢？”
“可能有事出去了吧，我们再等等。”
佟朵朵疑惑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桌，王梓站到旁边墙边随口跟了一句。
而卫赖和晴婷两个人都看向林莹莹。
“诶？我暴露了吗？”林莹莹发现了两个人看她的眼神，不过也只是随意地笑了一下。
走到办公桌后，林莹莹一坐下来，表情立刻认真了一些。
“就像你们看到一样，我就是这栋百货大楼的副经理，你们说你们是绵海学生会过来给学校篮球比赛拉赞助的，除了校服上的校徽外有什么凭证吗？”
“有的。”卫赖从兜里掏出了蒋红红给他们的吊牌。
“学生会会长和外联部部长？”林莹莹狐疑地看着两个人，“学生会应该还没换届吧，你们是高三学生？”
“不是，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忙，我们只是代表学生会过来。”卫赖动用了一下能力，扭头看向晴婷。
“小婷你有会长的手机号，给一下她吧。”
“其实也不用会长的手机号。”晴婷吟吟一笑，“林莹莹，绵海高中零八届学生，高一的时候担任过外联部的副部长，高二时候出任外联部部长，一直到高三换届。”
“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话，这个人是你吧，林经理。”
“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林莹莹很意外，“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本来还想逗你们玩一下。”
“因为我是秘书部的部员，来之前有认真的做过功课。”
晴婷说话时，卫赖同样惊讶地看着她，这让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她就喜欢看卫赖露出这样的表情，感觉非常有趣。
“嘛，我不装了，没意思。”林莹莹把吊牌朝卫赖一扔，仰头靠在老板椅上，用椅子带着自己左右转圈。
“篮球比赛啊，我们那一届还只是普通的学校比赛，不知不觉都办得这么大了。”
“的确赞助你们，对我们百货大楼是有一定的宣传效果。”
“不过！”
林莹莹忽然坐正，眼睛盯着四个人。
“效果归效果，生意人明算账，投入和回报不成正比的事情我也不会去做。”
“让我一人投大几万的赞助是不可能的，作为学姐，我建议你们再找两家新区里知名的商家加入。”
“只要你们能找到，我就加入。”
“这个是自然的，学姐你留个电话给我吧，之后我们好联系。”
卫赖在脑海里筛选备选的商家时，晴婷主动走到林莹莹旁边，递上了自己的手机。
林莹莹在手机上输入自己的号码时，晴婷在一旁听着她的心声，脸上的笑容更加自然。
“谢谢学姐，你让我学到了很多。”
“是吗，不客气。”
再把手机还给晴婷时，林莹莹下意识地回敬道。
只是当卫赖他们离开后，她猛地回过味来。
不对啊，她只是从她的角度说明情况，没有教他们什么。
客道话？大概是吧。
……
从百货大楼出来，王梓和佟朵朵欢呼雀跃，不管怎么样，第一个目标算是成功了一半。
“卫赖，我们去找个地方吃一顿好好庆祝一下吧。”
“对呀，对呀，已经快中午了。”
“我请客！”
“等一下我们打车到市中心再说吧。”
卫赖在手机上预约网约车，其实心里也没底。
听着卫赖的心声，晴婷把他拉到一旁，“怎么了，有预知能力，你还犯愁？”
“被你发现了。”卫赖摸摸自己眉毛，以为是自己的表情暴露了，“刚才多亏你，我也没做什么。”
“万事开头难，既然开了一个好头，就不要泄气。”晴婷微微踮脚，亲了一下卫赖的额头，“在我的心里，你某些方面一直都比我强很多，要相信自己。”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嘴啊。”
旁边就站着王梓和佟朵朵，卫赖下意识朝他们看了一眼。
确定小婷的动作被他身体挡住了，他们没注意到，这才摸摸自己的额头。
晴婷在一旁偷笑时，手机上也已经有车接他们单了。
卫赖抬头看向眼前街道的行人，以及在他们中间，不断为百货大楼活动发传单的人。
不是每一个人拿到传单后都会进百货大楼里购物，但发十个人，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就是成功的。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何况他们也算是成功了三分之一。
收回目光，卫赖用余光看向身旁的晴婷，她笑容依旧。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车来了，我们该上车了……王梓，佟朵朵你们过不过来。”
“来了。”
随着卫赖招呼，正在讨论中午吃什么的王梓和佟朵朵赶紧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