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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得到并修炼了天条禁止修炼的禁法！”
听到这个问题，李槐犹豫了下，扫了眼好奇听着的欧阳纥后，又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窥探后，道出其中内情。
这件事有些犯忌讳，本不该对外人言说。
“禁法？什么禁法？”
沈湛脸色微变。
心底生出疑惑。
世上还有天庭规定不能修炼的禁法，没听闻有传说涉及到这方面。
呼呼呼……
被带着飞行的欧阳纥忽然什么都听不到了，看到一神一仙在交谈，却听不到声音，只有耳旁风声依旧，更大了几分。
这应该是涉及到了他们凡人不能知晓的内容。
他心底明悟，识趣的急忙移开目光看向他处，不敢再有丝毫关注。
“传授道友修炼之法的长辈，未曾说过么？”
李槐语气疑惑，言语间意图探明一二沈湛来历。
这是哪位真仙的弟子，刚踏入修炼一道没多久，就赐下古皇遗留人间之宝护身。
“未曾说过。”
他摇了摇头，言语模糊，装作没有察觉对方目的。
“好吧，这事毕竟未曾写入天条里。”
李槐抚须，目的未达到心底有些失望，苍老面容凑近了些，神色凝重，压低了些声音道。
“道友应该知晓在八百多年前天地间的那次劫难！”
“大劫之下，人间邪气滋生，阴阳逆乱，诞生一众魔头恶鬼，篡夺神位，擅行威福，扰乱人间。”
“八百多年前……”
沈湛目露凝思，按照现在的时间推算，那时大概是东汉。
东汉时期，魔王恶鬼滋生……
他神色微变，想到是什么事情了。
“道友应该想到了，不错！
那时天地间淫祀邪神，甚至要远多于正神，那位天师应命而生，伐山破庙，扫除魔王鬼神……”
李槐点点头，说到此处，声音更压低了些，满脸敬畏，不敢提直接称呼那人名字，只用那位天师代称。
“六合大帝，降魔护道天尊，张道陵……”
沈湛心底轻念出那个人的尊号。
东汉之时，张天师张道陵降生，老君亲授正法，道门大兴，灭绝淫祀，降魔驱邪，最终飞升，成就天尊果位。
“那一位带着弟子，和诸多魔王鬼神对敌，但修炼之事不是可一蹴而就的事。”
说到此事，李槐放缓些飞行速度，怕未等说完就到了，摇头道。
“扫除鬼神之行，艰难万分，自身修为不足，门下弟子死伤众多。
他有感于此，闭关竭尽心血创出了一门秘法，名做——净神法！”
他停顿了下，咬牙吐出净神法三字，如落惊雷，天地间仿佛忽然一静，诡异万分，像触犯了什么了不得的禁忌。
“净神法，此法作用为何？”
沈湛眼皮一跳，此时他的注意已从白猿巢穴上移开，更关注这件事。
他有预感，白猿被杀前烧掉的古简，上面估计极有可能就记载了这净神法！
听上去似乎和快速修炼有关？
“此法可谓真正的夺天地之造化！”
私下说讨论一些风闻秘密之事，容易拉近关系，谈起净神法来历另一个传闻后，他说出净神法的禁忌之处。
“修炼了净神法的人，可炼‘化’神箓，增长法力修为！”
“炼掉神箓，增长法力？”
沈湛一惊。
神箓为天地孕育生成，为操纵一方山川江河之权柄，居然有秘法可以炼掉神箓，将之吸收化作自身修为？
他面露震动，思索了数息很快明白过来，为何净神法会成为秘法了。
“那时，被魔王邪鬼侵占掌控的神箓，都不免沾上了些魔气邪气，难以祛除。”
李槐摇头。
“天师所为也算顺天而行，最后拯救人间劫难，和他一些弟子，飞升于天，成就天尊。”
接下来，他话音一转，脸露凝重。
“但此时非彼时了！……”
总而言之，时代变了。
那时天庭允许有人修炼净神法是因为天意注定要有张道陵和他弟子们挽救人间劫难。
等劫难过去，天地间尽剩下天庭掌控下的正神时，此法便不能再存在于世间。
视神祇为猎物，为增长自身修为的资粮，岂还了得。
理所应当列为禁法。
张道陵和他一些弟子，飞升天庭后，严禁再修炼和传授此法，地上留下关于此法的传承，也要一一毁掉。
天庭有令，一经发现，全部上报毁掉。
“那只猿怪，胆大包天，侥幸得到净神法，竟敢妄图修炼，把小老儿追得亡命躲藏，殊为可恨。
小老儿要不是打不过，定然与他拼了！”
一旁李槐苍老面容上涌现愤恨。
“快速增长修为的净神法……”
沈湛已没心思听他抱怨和装可怜了，他暗暗舔了舔嘴唇，心神都飞到净神法上了。
李槐和沈湛说了一通净神法，主要为拉近关系，从未想过他会对此动念头。
毕竟是天庭言令禁止的事，如果不是想净神法从此消失世间，所有人都遗忘，说不定直接就写入天条了。
世间谁敢违抗天意，白猿一个山野妖怪，纯属不知内情，自取灭亡。
沈湛都知道了，怎会再做和天庭对着干自寻死路？
但……
“修炼净神法在有天庭镇压人间的世界，那是取死之道。
可现世……天庭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