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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玉看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往后挪，她怕他冲昏脑往她身上靠。
这种场面见多了，他很脏，她不想他靠上去。
男人见了禾玉的动作，也会意其中含义，半路停下来，说，“她找会跳舞的人，一舞倾城的人！”
那人急切如实交代所有话，半天见面前人不说话，小心翼翼抬起头。
眼前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人啊？
男人顾不上绳子身下拖的长长，踉跄的起身，精神的恐慌已经远远大于身体上的伤痛，逃也一样的蹿逃在荒凉的大街上。
黑不溜秋的街，黑不溜秋的巷子，黑不溜秋的人。
男人一头撞上去，脑袋差点又多了一个包！
“嗯！”被撞上的人，闷嗯了一声，“你撞。”小小的声音都没让急急忙忙的男人听见他在说话。
男人内心近乎绝望。
今晚都遇见的都是什么事啊！
下意识就要屈膝下跪，但是当他看见一只藏在长长衣衫下露出半截脏兮兮的脚掌的时候，顿住了身形。
抬头一看，还真是那个脏人！
憋屈了两天莫名其妙被人堵，就在刚刚他还差点对着这个恶心的小人去下跪！
所有的愤恨，所有的憋屈不甘，都看清面前这个人的脸的一瞬间，化成绝顶的气怒！
“死要饭的！看见你大爷居然敢撞我！”
“今天不叫你尝点教训，看你以后还要蹬鼻子上脸了！”
说着就张嘴咬着绳子，废了好大劲才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不由分说的提着绳子就要打泽！
绳子不是很粗，但是就是因为细才格外“簌簌”的疼！
男人正值气头，狠狠落下绳子。
泽不动弹，摸了下被打的位置，酝酿了一会儿张张嘴吐出一个字，“疼。”
泽的不动弹彻底激发了男人的欲望，“我就不信你今天能站着！”
“簌簌”声，一声两声三四声。
男人本来也没多少力气，几下后已经筋疲力尽。
经管他浑身乏力，也能看到泽的一角衣衫被打烂，靠着最后一丝布料的链接，可怜兮兮的挂在完整衣衫上。
泽仰着脸，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胳膊，“疼。”
男人戏谑的笑了，舔了一下下唇，“疼？我这样了谁来问问我疼不疼！”
听不懂男人的话，泽只是一味的指着自己的胳膊，“疼。好疼。”
男人被泽木偶一样的“疼”喊烦了，“疼你哭啊！疼死你才好！死要饭的留着贱命跟狗抢饭呢！”
“哭，是什么。”
男人好笑的看着这个还没到他胸口高的男子。
自言自语的说，“小要饭的还是个傻子。”
说完“哼”的一声在泽的腿上踹了一脚，泽被迫跪下来。
男人抬着脚，狠狠在刚在落下鞭子的地方踹了两脚。
走之前还“呸”了两口口水在泽身上。
“死要饭的，狗都知道咬人，真是个傻子！”
“嘶！”说话力度太大，拉扯到嘴角被女人打肿的脸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心里莫名怒火，男人气的很，刚才应该给那个死要饭狠狠几巴掌！
谁叫他不知尊贱的胆敢冲撞他！
“呸！”男人愤恨的往地上吐口水泄愤。
泽爬起身，摸了两下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挪回角落，他空洞的看向男人离开的方向，他问，“哭，是什么。”
“什么。”没有人回答他，他在问他自己。
很显然他问自己没有用，他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