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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程雪瞳的“苏月凉使用说明书”是绝对的精装精订版本。
回到座位上已经一刻钟的苏月凉，心还没有静下来。
手中的画笔拿起又放下，半天没在纸上划出一条线。
他到底有没有事啊...
他自己能不能解决啊...
我能不能帮上忙呢...
苏月凉的脑袋里无限循环重复着这几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以往的自己从来不是这样的，今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来自女人的直觉。
我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
思绪交错间，苏月凉诞生了这样的想法。
先前她就因为林启有事没有和她说而是和瞳子说而有一些失落。
但是也只是失落了一瞬间，因为她知道林启这样做是合理的正确的。
瞳瞳毕竟比自己多了一个网络运营官的身份。
有事情找运营官再正常不过了。
苏月凉偷偷瞟了一眼好姐妹。
发现她已经进入工作状态了，不会注意到自己这边发生了什么。
带着猫耳耳机，收集或者处理着一些素材。
她的耳机效果很好，戴上了就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当时还是自己帮她挑的。
我现在偷偷给林启打个电话问一问应该不会被她发现吧？
发现也没事吧...被她笑一笑的事。
谁还不是个经常被笑的人呢！
苏月凉结束了自己的头脑风暴。
最后的结论是，打一下，就问一问，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朋友之间相互问候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于是她掏出手机，准备接通微信通话。
......
林启这边虽然早早地洗完澡躺下，却一时半会睡不着。
大脑就是这样，你越想让它不思考什么，它越是要拼命地朝那个方向蹭。
就算你想别的事情，它也会千方百计通过各种离谱的衔接，把脑中的想法重新赶到那个你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上去。
实为精神内耗的一种。
难受啊...
林启唉声叹气。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这是微信通话邀请，是谁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呢？
父母？同学？
林启拿不准。
但是他此时不是很想和父母以及同学交流。
因为他们并不了解自己的现状，太过遥远的交流是起不到排忧解难的作用的。
他打开手机。
『凉子发来了语音邀请。』
看到这个名字...林启怔住了。
他心情是十分复杂的。
如果说他现在心中是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想交流对象的，那这几个人里面就一定有凉子。
毕竟这是自己开启陪玩主播生涯来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
甚至说...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这好比一个非常渴望某件东西却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无法得到的人突然发现，他想要的东西突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种惊喜与慰藉的感觉在瞬间拉满。
他坐起身，飞快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凉子，晚上好呀。”
“......”
“诶，信号不太好吗？”
林启发现凉子那边没有声音。
“能...能听见。”
苏月凉当然不是因为信号不好或者没听见，她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好久没有和林启单独说过话了。
那种担忧，紧张和喜悦感混作一团，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自己可是最早的老板身份啊喂！
“能听见就好。”
“那个...林启，你今天是身体不舒服吗？”
苏月凉第一时间进入正题。
“嗯...与其说是身体上，不如说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林启一般不会骗人。
“精神状态啊...”
苏月凉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我给你打电话是不是会吵到你休息啊，精神状态不太好应该是要多睡觉的吧。”
林启听出了苏月凉口吻中的紧张。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与其说是打扰，不如说你这个电话让我...嗯...很开心。”
林启对苏月凉实话实说。
很开心...
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苏月凉在心中不断揣摩着这句话，她的心情也一下子明朗了起来。
“真的吗！”
“真的，真真真，我刚才失眠来着。”
“那就好。”
“林启，我能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事情精神状态不太好吗？”
听到这话，林启开始思考要怎么和她解释，但还没等他思考个开头，苏月凉又继续说了。
“你不需要告诉我具体原因，嗯...就是大概说一下方向都行，比如是因为人还是说因为钱什么的。
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是可以告诉我的！我苏..我凉子还是有一些...嗯本领的，至少不会比你的房管风情差，真的！”
苏月凉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那个非她和瞳子阵营的房管“一抹风情”。
并且我离你很近啊...我也在汉宁。
这是苏月凉没有说出口的一句话。
她感觉突然说这个可能有点奇怪。
这话听得林启都忍不住笑了，他当然知道凉子本领很大，只是听她自己说出来就很感觉很有趣啊。
林启刚想回复她，凉子的声音又开始说了。
“并且我也不会无偿帮你，只是你可以慢慢...那个...慢慢还我人情什么的。
总之我绝对是你最好的选择！”
苏月凉语气很坚定，充满了自信。
只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话可能有一些歧义。
苏月凉没有注意到的是，这时在她左手边电脑前床位下的程雪瞳身体突然往前一倾。
似乎是接收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她面朝电脑，没有转头，右手不动声色地在耳机侧面摸了摸，再把右边的耳机罩稍微挪了一挪，露出一丝缝隙。
嘴角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林启真的很感动，这种听上去还带着一丝傲娇的许诺让他心中一暖，先前的不安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我明白了，凉老板！以后有事一定找您！”
林启模仿着苏月凉的说话口气。
“凉老板...什么啊，等等，你是不是在学我说话！”
“坏了，被你发现了！”
苏月凉发现林启的声音中充满了调侃之意，一时又气又想笑。
“所以你还没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我能帮上忙吗？”
“其实，你已经帮上我的忙了。”
林启的口吻突然变得极其认真。
“啊？为什么？”
“因为和你聊天，心情就会变好，凉老板是治愈系奶妈。”
“......”
没说话，因为没说话就是脸红了。
“说什么呢...”
“啊？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我记得你星妈玩了快500把了吧。”
“你...好吧，口齿伶俐的小陪玩！”
......
和凉子通完电话后，林启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