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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比赛，江颂然忙的喘不过气。
宋以明是最后一个上场的。
“宋以明，准备一下。”江颂然在后台，正欲转过身。
这一下，女孩的下巴直接磕到了宋以明的肩膀。
“嘶。”
有一点痛。
江颂然猛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抬起头。
宋以明那带着笑意的眸子撞近江颂然的眼底，深黑的瞳孔如同黑夜般神秘，里面透露的光让人捉摸不透，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赤 裸 裸的。
他是故意的。
“姐姐，别心急。”就这样一句平常的话，弄得江颂然有些不好意思。
江颂然没有说话，脸有些烫，缓缓收回了目光。
宋以明身着一身白衬衫黑裤子，浑身上下纤尘不染，气质卓尔不凡，矜贵从容地立在台上，声音沉稳，字正腔圆地朗诵。
除了宋以明，其他选手的朗诵已经结束，没有要催场的。
江颂然悄悄地绕过整个后台，猫着身子走到观众席的最左边。
周围的环境有些暗。
她拿出手机，给台上正在朗诵的少年录制视频。
单人直拍。
他不会发现的。
“颂然，那边人手不够，去帮忙写个奖状。”大二的学姐给她发了消息。
所有参赛选手已经朗诵完毕，老师正在做点评。
结分数的工作人员很着急，争分夺秒。
获奖名单已经出来，身边有志愿者给江颂然报名字，方便她写奖状。
奖状的顺序是从第三名开始的，“第一名，宋以明。”
江颂然捏着笔的手紧了紧，写下宋以明那三个字。
后台的事情匆忙地结束，是校方颁得奖。
宋以明，作为第一名，站在中心位置。
主持人应老师的要求，拿着话筒说道，“现场所有工作人员，都一起上来合影。”
江颂然从最左边上的阶梯上台，离宋以明很远。
“姐姐。”宋以明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身边的人听见。
他朝江颂然招了招手，“快过来。”
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带着好奇顺着宋以明的视线看过去。
江颂然有些尴尬，收到了很多人突如其来的注目，她原本并不是很想过去。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宋以明那边走。
宋以明嘴角的笑容渐盛，眼神一动不动地落在女孩的身上。
“姐姐，这边。”江颂然的身子有些僵硬，周围的人对他俩的关系很好奇。
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少年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眸子温柔地盯着女孩。
摄影师在舞台前面，一只手比划着，“中间那个女生，靠过来一点。”
江颂然纹丝不动。
离宋以明大概有两个拳头的距离，她不敢靠太近。
“中间的男生，那个左边的女生。”摄影师以为江颂然没有理解，又解释道。
江颂然指了指自己，有些勉强，脚就像灌了铅走得艰难。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女孩细微的动作，抽出一只手轻轻扣住江颂然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带。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进，手臂完完全全贴在一起。
“好。”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
“姐姐，你先别走。”宋以明悄悄用气音对江颂然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颂然仍是点点头，学着宋以明的方式回复，“我不走。”
她是志愿者，得留下来清场。
*
整个报告厅，琐碎的活还是挺多的。
宋以明就像一只小狗跟着江颂然，给她帮忙。
江颂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听话得很。
“走啦。”
“拜拜，辛苦了。”
……
工作人员陆陆续续打招呼走了。
只剩江颂然和宋以明两个人。
江颂然正在后台检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
她正转过身，却直直地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后台四周是黑色的幕布，光线很暗。
“姐姐。”宋以明低低地喊了江颂然，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倒是江颂然，往后退了退。
少年的眸子在熹微的灯光显得炙热又神秘，江颂然看不透。
跟往常不一样。
“姐姐今天脸红很多次了。”宋以明缓缓往前走，离江颂然的越来越近。
女孩有些束手无策，尽管少年的脸上带着笑意。
江颂然没有说话，随着宋以明的步伐，身子往后退。
“姐姐今天还跟别的男生有说有笑。”宋以明步步紧逼，语气听起来却可怜兮兮。
江颂然抬眸，看着少年越来也近。
一下子，江颂然的背贴上了冰冰冷冷的墙。
没有了退路。
“姐姐，为什么躲着我。”宋以明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洒在女孩的右耳朵。
很麻很痒。
少年的声音很委屈，低着头，像一只失落的小狗。
两人的距离太近，江颂然大气不敢出，有些腿软。
她好像一点都不抗拒。
“没……没有。”江颂然磕磕巴巴地否认，眼神有些躲闪，不敢正视宋以明。
宋以明的脸好像凑得更近了一些，“姐姐，你撒谎。”
又在撒娇。
江颂然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别处，“我不知道。”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紧张。
宋以明笑了，身子却没有回正，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姐姐，你别扭的样子真可爱。”说着，宋以明抬起手轻轻刮了一下江颂然的鼻子。
江颂然整个人都酥掉，心脏仿佛要跳出来。
强装镇定，江颂然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宋以明，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身后的宋以明，并没有追出去。
*
江颂然一口气跑到了整栋楼的大门口，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宋以明今晚的行为让她绞尽脑汁，摸不着头脑。
江颂然边走边复盘着整个过程，却又忍不住脸红，心也跟着狂跳。
好像是对他有些心动的。
而且她也没有拒绝宋以明的靠近。
本身江颂然并不排斥谈恋爱，但是她也并不看好爱情这种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学业和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宋以明是个例外。
每当江颂然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会脸红，会心跳加速，会想逃离却又想靠近……
江颂然很矛盾。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