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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明乖乖在女孩身边坐下，异常安静。
江颂然咽了咽口水，看着少年立体的侧脸，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宋……”江颂然神使鬼差地喊了他的名字，身边的人突然转头，硬生生地被打断了。
像是被抓包一样。
四目相对。
女孩顿住，宋以明唇角缓缓勾起，眉眼噙着笑意，“姐姐，要好好上课。”
不知什么时候，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翻阅着赛题资料。
江颂然的脸上罩着一层红晕，无措地低下头，手指有些慌乱地翻动资料。
整个培训过程，江颂然的余光都若有若无地飘到少年身上，尽管她强迫自己专注于课程。
心神不宁。
她好想现在就问清楚，可是不允许。
老师在讲台上说着结束语，江颂然根本无心听那些套话，无聊地转动着水笔。
“姐姐。”宋以明转过身，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女孩发呆的模样。
很可爱。
“在想什么？”
江颂然抽离的灵魂被猛地拉回现实，眼睛对上少年含情的桃花眼。
真是看什么都深情。
“在想口语大赛。”江颂然的睫毛不自然地向下垂。
口是心非。
在想你。
宋以明有些无奈地笑笑，“姐姐，明天比赛结束的时候，不要着急走。”
女孩的皮肤白皙，唇红齿白，垂着头有些娇憨的模样，正认真地盯着自己。
勾人。
“好。”江颂然点点头，眸子里闪烁着些许期待。
*
大赛当天，江颂然穿得很正式，深蓝色的西服外套自然敞开，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紧身长裤衬托出一双修长的腿，微卷的头发披散着，搭配红唇，潇洒又富有美感。
她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众人的双眼都定定地注视着她。
江颂然抿了抿唇，扫视着所有人，像是在找人。
“姐姐。”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江颂然转过身。
是宋以明。
所有人都被召集去抽签。
宋以明是第一个，江颂然是最后一个。
没什么太多准备时间，宋以明已经上场了。
少年笔挺地站在舞台上，自信地面对着台下的评委，一点都不怯场。流利顺畅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他很优秀。
江颂然看着舞台上的宋以明，暗暗叹了口气。
大赛流程很紧凑。
“姐姐，我相信你。”宋以明拍了拍女孩的肩，满眼温柔。
江颂然愣了愣神，情急之下慌忙地上了台。
宋以明盯着台上的女孩，他想起江颂然之前给自己偷偷录视频。
光明正大地拿出手机录制视频，女孩全神贯注于赛题，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
比赛结束，江颂然如释重负地回到观众席。
“姐姐，很棒哦。”宋以明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江颂然无声地勾起唇角，这次她没有打一个磕巴，感觉发挥还不错。
比赛结果正在计算，评委们正在点评拖延时间。
“姐姐，等会儿不要着急走。”宋以明的脑袋悄悄凑过来，用手挡住半边脸，在江颂然耳边说。
呼吸洒在女孩的耳边，江颂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好。”
每一次靠近，江颂然的身体都会变得有些不自然。
比如现在，她的耳朵红了。
宋以明注意到了这一点，起了坏心思，故意在江颂然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没有人看到。
偷偷的。
从耳朵红到脖子，江颂然缩了缩脖子，转过脸，又不敢正视宋以明。
“你……干嘛。”
她很害羞。
“姐姐，分数结算完了。”宋以明回正身子，视线转回到舞台。
什么嘛，没头没尾。
江颂然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等待着比赛结果。
她很在意这次比赛，神情变得严肃。
主持人是先报三等奖，江颂然咽了咽口水，一直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二等奖，宋以明。”
“一等奖，江颂然。”
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江颂然差点就要抱着身边的宋以明转圈圈了。
不过她还是矜持地忍住了。
江颂然脸上的笑意很明显，掩藏不住。
最后还是宋以明提醒她上台领的奖。
*
女孩的眉眼弯弯的，跟一身严肃的西装一点都不搭。
看着女孩喜悦的模样，宋以明的神色不禁软了软。
比赛时间是在下午，今年地点就在他们学校，江颂然和宋以明被留下帮忙。
正好合宋以明的心意。
收拾地差不多了，江颂然半靠在墙上，正在研究关灯的电闸。
一盏，两盏暗了。
江颂然看一眼电闸又再看一眼灯。
不知什么时候，少年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姐姐。”少年188的个子完全把江颂然挡得严严实实，低低地喊了一声。
“我来兑现那天的约定了。”宋以明缓缓开口，声音很沉，一步步靠近江颂然。
越来越近。
江颂然的身后是墙，她小碎步地往后退，现在整个背没有缝隙地贴在墙上，却丝毫感受不到墙的凉意。
脸在一点点变红，宋以明的脸近在咫尺。
江颂然大气不敢出，“姐姐，我是来跟你告白的。”
心跳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江颂然的鼓膜。
宋以明的脑袋缓缓挪到江颂然的耳边，他知道女孩的右耳朵很敏感，嘴角勾起，“姐姐，我想和你在一起。”
温热的呼吸洒在江颂然的耳边，以及她微敞的脖颈。
她一动不敢动。
“姐姐，我想做你男朋友。”宋以明继续说，声线有些低哑。
周围很安静，此刻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江颂然大脑一片空白，胸口起伏得厉害。
从第一次见到宋以明，少年端正的模样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记忆中。
找他拍摄，却单方面地闹得不愉快。
可是，自从那之后，宋以明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江颂然掰扯不清楚有多少次了。
每次见面，他都会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感觉，总是喊她“姐姐”。
还会撒娇，装可怜。
后来，他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让人误会的话。
行动也越来越亲昵。
江颂然很不确定。
但是此刻，他正认真地告诉自己：他喜欢她，想做她男朋友。
江颂然长睫一颤，心里有一片轻飘悬浮在半空的羽毛，忽然重重地落下来。像是船舶归港，像是终于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
她微微侧过头，声音很轻，“好。”
吻上了宋以明的唇角，很快就松开。
女孩的脸红的仿佛快滴血，咬着唇。
宋以明轻笑一声，垂眸看着女孩露出的颈间，昏暗的灯光下显出一股浓郁的黑，直勾勾地盯着江颂然。
身体瞬间被束缚在一个有力的怀抱里，宋以明低头含住她诱人的唇瓣，贪婪地享用着她独有的香甜。
温柔缱绻。
过了一会儿，江颂然抬手推了推少年的胸膛，艰难地蹦出几个字，“喘不过气了。”
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宋以明低低得笑了一声，正欲低下头。
女孩的脸更红了，伸手捂住宋以明凑过来的脸。
“下次……下次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