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书斋 > 都市小说 > 山村小仙农 > 正文 第六百章割漆,涂两把木梳!
    过了两天。

    漆树种子到了,陈青牛开车去县城韵达快递站拿了漆树种子之后,开到南山后的山下停下,拿着漆树种子下车,飞到篱笆小院中落下。

    他去屋里拿出刻刀和一个自制的竹筒,将刻刀别在腰间,走了出来,和拿着聚灵壶的宋檀儿走出篱笆小院,在其不远处种了一棵漆树。

    宋檀儿用聚灵壶将漆树种子催生起来,长成了一棵高20多米,枝繁叶茂的漆树。

    宋檀儿拿着直播杆,站在一旁拍摄视频。

    早在七千多年前,漆树就走进了人类生活,成为人类文明的记载与见证者,千树万华,生漆生辉

    据史籍记载“漆之为用也,始于书竹简,而舜作食器,黑漆之,禹作祭器,黑漆其外,朱画其内!”。

    《庄子·人世间》就有“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的记载,在历史的长河中随着大漆的使用和漆油的食用,演绎出了光辉灿烂的漆文化。

    俗话说“百里千刀一斤漆”,割漆是一项辛苦且危险的工作。

    割漆匠每次外出割漆就要在山上住十天半个月,而且在山林中还会遇到各种危险,漆的产量也不确定。

    所以现在懂割漆的人越来越少,只有寥寥一些人在坚守这一个行业。

    古老的割漆匠为了来祈求山神保佑割漆人的安全和增加生漆的产量,都会在割漆之前要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

    上山之前要祭祀山神,要在家中供奉的山神前上香敬酒,以求山神保佑,家中的山神一般是用一个挂在火塘前的山羊头骨代替。

    并且家中的女人不能触摸割漆的工具,他们认为如果割漆工具被女人摸到的话,这天的生漆产量会很低。

    割漆匠在割漆之前要做好防护,漆汁容易引起过敏,致使皮肤红肿,奇痒难忍,所以割漆前要将手部包裹保护好,外露手部皮肤要涂抹对过敏有防护作用的核桃油或者穿戴多层麻布制作的衣服裤子、帽子、面罩等。

    他们在攀爬过程中,用竹片条将坚硬的木棍牢固捆绑在漆树主杆上,层层搭阶梯至漆树中上端,有时由于条件限制,无法搭建踩踏用的架子,就只能借助绳索爬树。

    这些防护,对于普通割漆匠来说至关重要,对于陈青牛这金丹仙人来说不需要,他可以无伤割漆。

    割漆的季节有要求,一般是在夏至开刀,寒露收刀。

    如果割太早,树叶还没长好,就会失去养分,不利于漆树生长。

    一天的割漆从清晨开始,太阳出来就收刀,因为随着气温上升,割口干涸,流漆量少。

    割漆时也怕风雨,雨水进入漆树汁里,会影响质量。

    陈青牛有聚灵壶的加持,对于割漆的季节不需要在意。

    他以前没割过漆,在割漆之前,特意用度娘学习了一下割漆的正确方法。

    割漆要根据树杆直径大小,确定漆口长短度,其漆口宽窄度不宜超过2公分。

    以“一”字割法为例,第一次开漆口,要上、下各割一刀,开一条稍倾斜“一”字口。

    这样做好处是,每隔一周可以在同一个漆口稍加宽继续割漆。

    根据漆树大小不同,每棵树可开5至20余个漆口,其漆口不可在同一水平线,要左右、上下错开,否则易导致漆树死亡,割开的漆口经过三五年又会重新合拢。

    陈青牛抽出腰间别着的刻刀,按着这种方法,一刀下去,灰乳色的漆流了出来,他立马用竹筒接漆。

    一只手放在树上,用真气逼满一竹筒漆,走到了篱笆小院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将刻刀和竹桶放在桌子上,一脸认真给桌子上放着的黄杨凤梳和枣木凰梳涂漆。

    宋檀儿跟着陈青牛,走到其身边,看着他一本正经给黄杨凤梳上漆的模样,觉得他认真起来的样子,挺吸引人的。

    没过多久。

    陈青牛给黄杨凤梳和枣木凰梳上好了漆,并用真气烘干、打磨好。

    两把木梳经过精细打磨之后,表现出一种非常温润的颜色,色彩低调朴实,散发出迷人光泽,单单看一眼,就觉得这两把木梳做的很是精美,走心了。

    宋檀儿凑到陈青牛身边,拿过他手中的黄杨凤梳和枣木凰梳,一脸开心的摩挲着,嘀咕道:

    “这两把木梳真漂亮,我很喜欢!”

    陈青牛从宋檀儿手中拿过直播杆,说道:

    “檀儿,用黄杨凤梳梳头吧,拍摄完成最后一个场景,咱们新视频就接近完工了!”

    宋檀儿将枣木凰梳装进了包里,看着镜头,用黄杨凤梳了一下头。

    陈青牛拍摄完成了最后一个场景,轻笑一声。

    “圆满成功!”

    宋檀儿说道:

    “不,还差一首配音,青牛,你唱一首昆玉姐姐的《泽漆一味》吧!”

    陈青牛说道:

    “檀儿,泽漆不是割漆的意思,而是一味中药材!”

    宋檀儿认真道:

    “诶呀,配一首歌而已,不用管那么多,我喜欢听昆玉姐姐的这一首歌,你唱就好了!”

    陈青牛取下宋檀儿的手机,将直播杆递给了她,打开企鹅音乐,搜索了一下昆玉的《泽漆一味》,想起了她胖嘟嘟的脸,想捏一下,他稍稍愣神之后,酝酿了一下感情,翻唱道:

    “撑灯拢夜映梅寒意迟迟归,喃喃是别后更惜掌中泪,怆然启唇对影敛声无,孤寒浑不知,……”

    宋檀儿听着陈青牛唱的歌,心中暗叹。

    人生,宛如泽漆,外表酷似五彩云,但是味辛、苦,性微寒,碰到手也会感到疼痛。

    一碗泽漆咽下,苦涩的药渣是一路走来的铺路石,在内心渲染下一片天空。

    总会有一些人曲终人散时,还迟迟不肯退场,只愿独自咀嚼,记忆深处那余温未尽的青涩与美好。

    “从一至终自拾炭灰,今日长安又雪适逢其会,忆天地合同方共语同梅,别久仍悲笔转千帆留待君回,一味清苦再请罚三杯,江月为酬肃寒同岁……!”

    陈青牛唱完了一首歌,开始剪辑视频。

    “诶,乏了,青牛,我回屋睡一会,别吵醒我呀!”

    宋檀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朝屋里走去。

    陈青牛看着檀儿的背影,微微一笑,应声道:

    “好!”

    随即,他低头继续剪辑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