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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的言外之意，李南也听出来了。
网游市场，并不是他未来计划的核心市场。
复制装备来卖，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他的第二步、第三步，甚至第四、第五步，都在计划之中。
当然，程首富和传奇，那是华国的一个特例。
程首富之后，再也没有哪个游戏大佬，能够依靠一款游戏成为首富。
就连“充钱就能变强、小朋友快来玩啊”的波尼哥，也得靠好几款游戏，才能成为最接近首富的男人。
网络游戏，只是李南计划中的一个初始平台。
如果秦岳愿意，那这个平台可以做成长期事业。
毕竟有对方的资源支撑，再加上了解华国电信未来发展的他，两人可以把这个平台做得很大。
这是他的a计划。
对方既然不想长期合作，那他也不勉强。
不过就得启动b计划了。
从长期发展模式，变为捞一票就走的模式。
类似于现在的装备复制业务。
都是李南积累原始资本的手段而已。
“秦处，我跟你商量个事啊，”既然话都说开了，李南也不藏着掖着，正色道，“你得先答应我，不然我可不敢开这个口。”
秦岳微笑道：“说吧，啥事？”
“我有一个世交伯父，他最喜欢汉代官窑的瓷器，刚才那个绝世珍品，你看啊，秦处，我请他过来，跟你交流一下心得体会，就看你有没有时间了。”
听到李南这么慎重地开口，秦岳也愣了一下，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只管听着我吹牛就行了，还交流什么心得体会？我一个处长，跟那些收藏家，有啥好交流的？”
心里这么想，但城府极深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看见秦岳的表情，李南恳切地说道：“秦处，绝不白白交流，我那伯父可是出了名的拍卖鉴定家，我的意思啊，要不咱们先把这瓷器的照片，交给他评鉴一番？”
听到这句话，秦岳顿时就明白这小子的打算了。
什么伯父？
这就是曲线送礼。
这汉瓷值多少钱，能不能拍卖都不重要。
关键是有了这个由头，这李南就会以拿去拍卖的名义，以好几倍的价格把钱和拍卖手续送给他。
合理合法。
至于是不是拍卖，又怎么做出相关手续，那就不是秦岳需要操心的了。
他只用安心收下这笔钱，以及那些或真或假的拍卖手续。
锦城街头随便一个刻章的摊位，就能把这些手续做得维妙维肖，比真的还像真的。
“这可是我的心头肉啊。”
秦岳叹了口气。
至爱之物，必须加钱！
李南听懂了这句话，盘算了一下带宽业务的时间点和销售套路：“拍卖也不是几天就能成的，差不多一个月吧，我上次陪我伯父去参加过，像这种宝物，起码也是十万起价！”
两人谈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汉瓷，而是中介费和时间。
一个月内，秦岳需要搞定相关的手续。
让李南的皮包公司，能够入局华国电信剑南分公司的带宽代理销售渠道。
事情成了，那就有十万元的好处。
秦岳笑道：“这种拍卖会多久举办一次呢？”
搞定相关手续和流程，对于秦处长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个问题。
李南一听，就知道对方松口了，代理业务肯定有戏。
能够绕过很多官方规则。
“两年一次吧，下次还有机会的话，我再到秦处这儿来，让您的宝贝们，也能替咱们华国收藏界争光添彩！”
秦岳听明白了，对方需要的代理期限是两年。
捞两年的快钱再闪人。
在2002年，中介费都给到了十万元，那带宽代理的年销售配额，按照行规，怎么着也得千万元起步！
不过那是行规，他跟这小子又没什么交情。
如果不是看在邱晚晴的面子上，这小子连他的家门都进不了，再会送礼也没用。
没有交情，用不着讲行规，帮他弄个几百万的销售配额，就差不多了。
“按总公司规定，代理公司除了必要的一些资质外，年销售规模不能低于100万元，否则下一年的代理份额，就会被取消。”
“如果做得好，代理公司也能得到省分公司的支持，不设上限。”
秦岳这话就说得很直白了。
门槛销售额100万必须达到，不然明年李南的公司就没戏了。
他收了十万元，也会给李南争取个不设上限的做法，接下来就看李南自己的运气。
运气好，没有上限。
运气差，那这十万元就打了水漂。
看见秦岳定下了基调。
李南顿时大喜。
在秦处面前，装了这么久的孙子，不就是为了获得准入门槛，以及拿到代理销售配额吗？
挣钱的事，装孙子，不丢人。
其实李南从没想过，秦岳居然没有设代理限额，而是只设了达标销售额度。
对方并不是重生者，不知道九月份以后，传奇私服会如同雨后春笋般，割掉一批，又长一批。
带宽销售将火爆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既然对方放弃了以后的利润瓜分，那就要从官方层面，敲定两年的代理合同。
避免在庞大的利润额面前，秦岳翻脸不认人。
资质、代理额，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全。
就算秦岳后悔了，也没地儿买后悔药去。
至于两年后合同到期该怎么办？
李南早就有了计划。
作为一名重生者，在带宽上赚了两年的钱，还找不到下一个商业战场的话，那就白瞎了二十年的信息源优势！
“秦处，还有个小问题，可能要麻烦您，”打定主意的李南，也直白地说道，“带宽代理的资质，别的条件，我都没有问题，但可行性研究报告、技术方案和专业人员人数这三项，我目前还暂时达不到条件。”
在拜访秦岳之前，他早就做足了功课。
把2002年的电信带宽代理政策研究得滚瓜烂熟。
秦岳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在空手套白狼，除了钱，啥都没有！
不过只要有钱，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
“我知道一家现成的代理公司，业务情况不好，最近老板正想脱手。”
秦岳沉吟了一会儿，决定帮李南解决这个问题，同时也想看看对方的财力，是不是真的能够支付得起十万元中介费。
“八万元的转让费，他负责转让前的一切债权、债务，但你们得接手员工和办公场地的租赁合同，你要不要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对于这个外甥女带来的同学，他认为对方应该不是操盘的人，只不过是真正的操盘人，来接近自己的一个途径罢了。
八万元，对于李南来说，差不多是他们这个月卖复制装备的全部收入。
但能够拿到一个代理的壳，那就非常值得了。
秦岳的中介费，要在审批手续下来后、代理合同签订前才给予，算算时间，至少还有一个多月。
根据暑假期间复制装备的销售情况，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用商量，我能全权负责，那就拜托秦处跟对方沟通一下，我立即去和他对接股权的转让事宜。”
李南快刀斩乱麻地买下了这个壳。
有了这个壳，九月底，私服潮涌现的时候，他就能通过这个壳，赚到人生中真正的第一桶金！
这就是重生带来的信息优势。
拿捏着李南代理批文审批命脉的秦岳，一点都不担心李南敢不给那十万元的中介费。
双方达成协议后，李南和邱晚晴从秦家告辞出来。
“你倒是挺适合做生意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邱晚晴，总结性地点评道。
“那不是要带你挣钱吗？”
李南一点也不正经地笑了起来，把带出来的那个汉瓷照片，随手扔进了街边的垃圾箱。
皇回镇菜市场的老刘刻章，花上五百元，一整套的护照都能给你做出来。
更何况是小小的拍卖手续？